皛皛正在餐桌上摆碗筷,转头就看到儿子又变成了女儿。

康灥跳脚的指着脑门上的水晶草莓发夹,小脸在发夹的烘托下完全就是个小女生的模样。

皛皛叹气,每次康熙说要教育儿子,最后结果都会变成这样,说两句,他就会犯病。

“别生气,妈妈这就帮你把发夹拿下来!”

康灥乖乖的站着等皛皛拿发夹。

小家伙其实蛮奸诈的,发夹明明可以自己拿下来,他却每次都要皛皛拿。

耿知书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自己不拿啊。

他回:“这个叫‘维护案发现场’。”

“好了,取下来了。”皛皛顺了顺他的头发,“来,裙子妈妈也帮你脱了!”

他却拒绝了,“不要!”

皛皛愣住了,“不要?”

“裙子比裤子凉快,挺好的!”他觉得夏天穿裙子比裤子舒服,底下凉风阵阵,透气!

皛皛:“…”

这是什么鬼理由!

晚上,本该是夫妻缠绵的时候,但康灥小朋友却很不识相的硬挤在夫妻中间,和康熙大眼瞪着小眼,大概是知道睡着了就会被抱回自己的房间,他死撑着不合眼,明明困得捣蒜似的打瞌睡了,他还非要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模样十分滑稽。

不过,他毕竟只有五岁,过了十点,他就撑不下去了,小脑袋一垂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等他睡着,康熙立马抱起他往儿童房冲,往床上一扔,替他盖上被子后,再三步并两步的冲回主卧室,直接关门上锁,然后像只狼似的扑向了皛皛。

小别胜新婚,床摇得也就特别激烈。

咯吱咯吱的摇床声响了许久才停。

事后,皛皛气喘吁吁的趴睡在他的胸膛上,小脸潮红,激情余韵显然还未消散干净。

康熙顺着她光滑的背轻柔的抚触,正闭目养神中。

喘了一会儿,皛皛突然问道:“你真的不想再要一个孩子?”

康灥已经五岁了,是生二胎最好的时候。

康熙立刻睁眼回绝,“不要!”

“说不定会是个女儿呢?”

“五成几率,太冒险了。”

说穿了,他就是担心再来个小子呗。

一个小子就已经是个大电灯泡了,再来一个,那他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皛皛嘟了嘟嘴,“小气!”

他往她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不生孩子怎么能说是小气,皛皛,你已经是高龄产妇了,知不知道超过三十岁生孩子,危险系数会很大!”

虽然不是绝对,但比起二十几岁的女人,总是高危人群。

“随便你!”她又趴回了他的胸膛,“你可想好了,也就这几年的功夫,别到时等你想要了,我却已经生不出了。”

她今年三十二岁,的确已经属于高龄产妇的范畴了,但只是一只脚刚踏进去,再过三五年,她可真是高龄中的高龄产妇了。

“生不了有什么关系?”他黑眸闪着的光芒,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制造孩子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她用手捶了他一记,“别闹,我明天还要早起。”

“干什么?”

“后天是小灥的五岁生日,我打算和陈妈去趟有机农场,买些东西回来,等他生日那天可以做一顿好吃的。”

他吃味的压着她不放,“我这地位是越来越堪忧了…”

“你抱怨归抱怨,手不要乱…嗯…啊…”

皛皛没话了,只剩下一连串的娇喘…

康熙已经用行动狠狠的证明了内心所受的伤害有多大。

结果,她早上根本连床都下不来,只得取消去有机农场的事,康熙便提议不在家里办了,出去吃,刚巧耿不寐也正在想儿子的四岁生日到哪去吃饭,两家人便凑在了一起。

两个孩子都是八月出生的,可以一起办,比较热闹。

“不如去碌轩堂吧?”尤佳指了指美食杂志上的一页介绍,“上头说这是家百年老店,专吃满洲菜,特别地道!”

满洲菜种类繁多,历史悠久,用料考究,做工精细是除了名的,这是源于满族人爱挑剔、好讲究的习性。

所有人都看向了康熙。

说到满洲菜,他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看我做什么,我又没去吃过!”他是满人,但只有一半血统,而且都是成年烂谷子的事情了,满菜他是知晓的,因为他爹爱吃,所以他娘就学会了几道。

耿不寐道,“那正好,不如去试试。”

“他们的有道菜是改良的佛跳墙,非常有名,我最近正好嘴馋…”她摸了摸肚子。

佛跳墙,属闽菜系,不过起源于清道光年间,是美容,延缓衰老,增强免疫力的进补佳品,版本多种多样,好不好吃就看个人口味了。

安卉眼尖的发现了,惊道:“尤佳,你又有了?”

尤佳羞涩的点点头。

“恭喜啊!”

众人立刻向她道起了喜。

耿不寐自从知道尤佳怀上二胎后,整个人是扬眉吐气,以前都是兄弟比他快,现在还看谁快得过他。

他就要有第二个儿子了…

当然也可能是女儿。

不过…算命的先生说,他命里会有两个儿子,他信了,他真就觉得自己会有两个儿子。

这二胎是尤佳自己想要的,不像知书,那是耿不寐做了手脚的产物,为了能和兄弟们一样有孩子,他竟然戳破了套套君,东窗事发后,她气得差点要跟他分手,还跑回了乡下的娘家,是耿不寐求了一个多月才把她求回来的。

知书出生后,她便发觉做母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一直有计划再生一个,如今正是时候。

“孕妇最大,那就听孕妇的!。”皛皛内心很是羡慕的看向尤佳的肚子,顺便白了一眼康熙。

康熙当没看到。

他是死活不会再让她生孩子了。

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孩子干什么!

于是,众人便决定8月12日去禄轩堂搓一顿,不对,是给孩子办生日宴。

Round 281 祖孙相见

禄轩堂,百年老店,源自清末民初,老板是为振兴祖传的宫廷烹饪绝技才开得这座酒楼,只得S市一家店,别无分号。

招牌既是满清宫廷的菜,装修上便处处体现了老北京的风味,清代宫廷风格,从外头看就像个小型的紫禁城,精细的模仿了紫禁城的格局风貌,屋顶用的是黄琉璃瓦,红漆大门上的门钉也做得一模一样,一面外墙还复制了九龙壁,用绿、紫、白、蓝、金的琉璃做了浮雕的游龙,惟妙惟肖。

进入大门后是个长方形的水池,池上架有臼石拱桥,围以白石栏杆,栏板雕有海水及各种水族图案,还巧妙的运用了光线的明暗对比,烘托出帝王的神圣地位,神秘气氛油然而生,将富贵和皇权表现的淋漓尽致,让食客顿有一种自己就是皇帝的感觉。

和很多奢华饭店一样,禄轩堂也是全包厢格局,无大堂,包厢的名字都取自紫禁城的宫殿名,私密性极佳,不管你是明星大腕,还是政府要员只要到了这,只管安心用餐,绝不会有人来打搅。

耿不寐预定的是太和殿,也就是金銮殿,为儿子的生日讨了个好彩头,和康灥这个‘小太子’的身份也挺搭配的。

太和殿的装饰十分华丽,室内的外梁枋上饰以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了菱花格纹,下部是云龙浮雕图案,然后是金砖铺地,自然不是真黄金,只是颜色像而已,用的是在苏州特制的砖,表面油润光亮,但不涩不滑。

四个孩子一见到太和殿的金碧辉煌,兴奋的哇哇乱叫,东摸摸西摸摸,跟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

景飒吆喝道:“你们几个别到处乱跑,去陈奶奶那里擦手去,过会儿就吃饭了!”

四个小萝卜头立刻咚咚咚的跑到包厢附带的休息室里。

“奶奶擦手!”耿知书伸出小爪子奶声奶的说道。

“乖!”陈妈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见人都到齐了,外头的服务员开始逐一上菜,先是冷菜十六件,再是每人一碗暖胃的餐前海鲜汤。

因为是给孩子过生日,且不是大生日,两家人都没打算大办,也就安卉、计孝南一家,景飒和卫宝一家,以及小陈,耿不寐的父母都已去世,所以老人家就只有陈伯和陈妈。

皛皛给康灥和耿知书戴上了寿星帽,今天他们俩才是主角,卫璟和计昀羡慕的看着他们。

安卉笑道,“瞧你们俩眼馋的,又不是没戴过!等到十二月就轮到你们了!”

四个小萝卜头擦完手,乖乖的坐上儿童座椅,他们的规矩都被自家爹妈调教的不错,吃饭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

热菜上到第六道的时候,小家伙们都吃饱了,爬下椅子吵着要出去玩,外头有个儿童游乐区,他们进来的时候都有看到。

“好,奶奶带你们去!”

陈妈放下筷子,她这岁数吃点东西就容易饱,正好可以去消化一下。

皛皛担心陈妈带四个孩子太累,也想跟着去,陈妈便道:“没事,就是用眼睛看着他们别乱跑,能累到哪去,你们年轻人多吃一点,我和老伴应付得来。”

陈伯连连点头,谁叫自家的儿子到现在都没结婚生子呢,只能逗逗别人家的孩子来慰藉一下心灵了。

外头的游乐区有专门的服务员管理,将孩子接了进去后,陈妈和陈伯就隔着栏杆看着,服务员问明了包厢名字,在孩子的衣服贴上对应包厢名的贴纸,万一孩子趁人不注意跑出游乐区的话,服务员看到贴纸就知道该送他去哪个包厢。

游乐园里的孩子并不多,四个小家伙进去后彻底玩疯了,钻桥过洞滑滑梯,一个接着一个来,还要比赛谁最快。

计昀过了一会儿便嚷着要上厕所,陈伯将他抱了出来,带着他去了就近的厕所。

小家伙刚走,耿知书和卫璟也尿急了,陈妈见游乐区有管理员在,不怕孩子会走丢,便留下康灥一人,带着两个小家伙也去了厕所。

康灥玩了一会儿肚子饿了,自个儿爬出了游乐园,管理员想送他回包厢,他偏不要,说自己认得路,穿上鞋子就飞快的跑了。

可惜,他还是跑错了方向。

写着坤宁宫的包厢里,席家正在给席士毅过寿,除了席明玥因为拍戏没来,其他人都到了。

鲁美玲一边张罗着服务员上菜,一边对着林贞素道:“咱们家明玥现在可是比明诚还忙啊。”

三十的席明诚颇有一副玉面郎君的味道,十分肖似鲁美玲,因为职业是向外交官发展,着装品味也很大气,但眼中总有那么一丝说不上来的诡谲,听到自己母亲说了这么一句,他笑了笑,“爷爷疼我,再怎么忙,我也得来,妈,你也别怪明玥,她最近是挺忙的,大概是交了男朋友了。”

交男朋友那是含蓄的说法,是绯闻的代名词,今早娱乐新闻的头条就是席明玥夜宿某男星家彻夜不归的消息。

两母子眼对眼望了一眼,眼里的光芒是一样的市侩和精明。

席明珠只顾看手机发微信,根本懒得理他们。

林素贞给人一种很病弱的美,尽管年岁上去了,但仍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她没有急着反驳,掏出手绢咳嗽了起来。

“妈,你怎么又咳嗽了,赶紧喝点水。”

说话的是席明诩,虽和席明诚不是同母所生,但长得有三分像,更继承了亲生母亲的优点

继承了亲生母亲的优点,面若冠玉,若只论长相,他更出色,却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头发染成了金黄,穿着黑皮衣,耳坠上还戴着一颗钻石耳环,稍一动便光彩万千,一点不像个名门公子,更像是飙车族。

林素贞接过儿子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却咳得更厉害了。

鲁美玲厌恶的看向她,每次都是这一招,有本事怎么不吐口血出来。

席仲远暗中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适可而止,而后对着坐在对面的兄长席仲宇说道,“哥,我俩好久没见了,今晚可要喝个痛快。”

席仲宇只是点点头。

这两人在没过继给席士毅当儿子前,是席家分支的子嗣,席士毅堂兄的儿子,名门望族都讲究嫡庶有别,本家才是正儿八经的席氏后嗣,所以尽管过继后,儿子不能再叫自己爹妈了,分家的人也觉得不打紧,要紧的是前途有望了,能过继给席士毅当儿子,和鲤鱼跳过龙门等于是一个意思——过了门,就能变成龙。

席仲宇现在任职于财政部,虽然不是部长,但也是司长,等过了春节后便退休了,他为人有些木讷,少言寡语,但是个勤奋的人。

席仲远和他相反,无论做事说话都是八面玲珑的主儿,现在是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经常各地跑,不在家的时间也多。

席士毅最烦的就是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不是不知道鲁美玲的心思,她的话其实也没错,爷爷生日,孙女连个面都没空露,等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林素贞是个动不动就会昏倒的女人,他不想吃顿饭还得叫辆救护车过来。

“来不来都无所谓,吃饭!”

老寿星都发话了,谁还敢发难,都执起筷子吃起了菜,这时候少说话一定没错。

吃到一半,席士毅拄着拐杖想去上厕所,席仲远起来要搀扶他,却被他喝止了。

“扶什么,厕所就在外头,几步路我又不是不能走。”老人的脾气都这样,越是到了该服老的年纪,越是要逞能。

席家人都知道他的脾气,索性也没几步路,便让他自己去了。

厕所门刚打开,席士毅发现里头已经有人了。

康灥正背对着他踮着脚洗手,小家伙找包厢的时候迷了路,又赶上尿急,刚巧走到了坤宁宫的外头,坤宁宫附带的厕所不在包厢内,在外头的转角处,分了男厕和女厕,他见有男厕的标志便跑了进去。

席士毅正想问他是谁,突然在镜子里看到了康灥稚嫩的小脸,他惊得松了手,手中的拐杖应声落地。

“淑桐?”他不敢再走近一步,就怕眼前是一场梦。

康灥听到声音转过头,瞅了瞅一脸快要哭了的老人,再瞅了瞅地上的拐杖,跑过去捡了起来递给他。

“老爷爷,别哭,拐杖掉了,我帮你捡!”

席士毅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他的模样和自己早逝的女儿长得是一模一样,若不是这孩子开口,他真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老爷爷,你不要拐杖吗?”

他难耐激动之情,连话都说不出。

“老爷爷?”康灥扯了扯他的衣摆,“你的拐杖!”

席士毅抖着手接过,眼睛却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这孩子怎么会和淑桐这么相似?

“老爷爷,你要拿好拐杖哦,不要再掉了。”

说完,他就想走了,席士毅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康灥仰起头,“老爷爷,你还有事吗?”

“我…”席士毅只想和他多说会儿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心一急,便道:“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上男厕所,还不锁门。”

康灥转身叉腰,严肃的板起了小脸,“谁告诉你我是女孩子的,我是男孩子,怪不得你会掉拐杖,你眼睛都不好用了。”

“男孩子?”

席士毅从头到脚的又打量了他一遍,这怎么会是个男孩子,分明就是个女娃娃啊。

“你真的是男孩子?”

“骗你干嘛?”他哼了哼小鼻子,“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等等!”席士毅抓住他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对了,今天爷爷过生日,请你吃蛋糕好不好?”他莫名对这孩子有一种亲切感。

康灥立刻戒备了起来,妈妈说过不可以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那种莫名其妙说自己很可爱的人和要请他吃东西的人。

“不好!”

“你不喜欢蛋糕吗?”席士毅是做个爸爸,也当过爷爷的人,在他印象里,小孩子都是喜欢蛋糕的。

康灥指了指自己,“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也有蛋糕!还是很大的蛋糕!”

“这么巧!?”席士毅很是惊喜,又看了一眼康灥。这回倒是看到了他身上的贴纸。

太和殿!

他又改变了策略,“爷爷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皱眉,“我自己能回去!”

“你要能回去就不会来这里了。”坤宁宫和太和殿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他笃定小家伙是迷路了。

康灥还是摇头,“不要,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万一你是坏人呢。”

席士毅笑道,“你是第一个敢说我是坏人的人。”

“为什么?”

“因为别

“因为别人都怕我!”官场多年,就算不刻意,也是一身的官威,藏也藏不住,后辈见了他都只会低着头,哪像他这般,自己都示好了,他还当他是坏人。

“你吹牛!”康灥不服气道。

“哈哈哈哈…”席士毅被他逗乐了,想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却被他动作灵敏的躲过,“爷爷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席士毅从西装的内侧袋里掏出皮夹,打开后指了指里头的一张照片,“你看她像谁?”

康灥看了过去,那是张小女孩的照片,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嫩黄色的连衣裙,小脸活脱脱就是康灥的翻版。

“我?不对不对,我是男孩子!”可是照片里的女孩却和他长得很像。

“她是我的女儿!”席士毅眼中有着一抹伤感,“但她已经去世了。”

去世两个字康灥还是懂的,因为皛皛和他说过父母的事。

“我刚才看到你吓了一跳,以为是我的女儿回来了。”

康灥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席士毅很高兴他能明白,又道:“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就像是我女儿还活着一样。”

“这样啊…”他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摇摇头,“老爷爷不是我不忙你哦,是我妈妈说的,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让我送你回去,等你妈妈认识我了,我就不是陌生人了!”

康灥看向他诚恳的脸,觉得这个老爷爷挺可怜的。

“好吧,不过先说好哦,我妈妈很厉害的,特警队的武术教官哦,老爷爷如果你是坏人,最好赶紧逃走,否则被我妈妈看穿,你死定了哦!”

皛皛曾对他说过,坏人骗小孩的伎俩很多,装可怜博同情就是其中一项,要他记住凡事都要长个心眼,他觉得自己已经长了,这个老爷爷有照片,总不可能是假的吧,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吓唬吓唬他,若他真是坏人,说不定会知难而退。

“特警教官?”

康灥重重的点头,“怕了吧?”

他的话却让席士毅突然想到了皛皛,他其实并不知道皛皛是特警教官,而是这职业让他联想到了皛皛的父亲,又想起杨伯和他说过,她有了孩子。

他惊愣的看向眼前的小家伙,莫非…这就是她的孩子。

“你妈妈叫什么?”

“老爷爷,你怎么那么喜欢问别人的名字?”康灥愈发觉得这个老爷爷很怪,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他年纪虽小,但灵活性要比席士毅好上十倍,趁他不注意就从他身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