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眼光很准,被他看中的人,没有一个不红的,所以圈里的人都不叫他的真名,都叫他赵伯乐。”

伯乐善识马,这赵叶善识星,异曲同工,因此就有了赵伯乐这个绰号。

“赵伯乐…”这名字康熙就熟了。

“你是说那个现在专门在小银星艺术团给童星提供建议的赵伯乐!”

“对,就是他!”耿不寐将奶茶一口饮尽,最近发烧,水分蒸发的快,他特别容易口渴,招来服务生又要了一杯丝袜奶茶,当然了,统统记到康熙的账上。

等奶茶上来了,耿不寐叹气道,“圈里的人都觉得他干这个工作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我以前也和你说过的,公关部要是请到他,绝对是如虎添翼。

赵叶这个人不但有一双火眼金睛,能一眼看出这个人的是否有当明星质素,在公关策略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好多明星都曾想重金聘请他归入自己的工作室,可惜他都拒绝了。

“我听恩师说过,他之所以不再做星探,好像是被什么人伤得很深,但具体是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他现在就在小银星艺术团里当个咨询师,义务劳动,圈里已经很久没有他的动静了,年轻一辈的艺人根本都不知道他是谁!”若不是他的恩师是经纪人中的泰山北斗,对娱乐圈大大小小的事了如指掌,他也不会知道。

“你说的小银星艺术团就是华山路上那个幼儿艺术培训基地?”

“是啊,就是这个,很多童星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这年头很多爹妈都想孩子成为大明星,可自己人脉资源都有限,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培训机构让孩子一展长才,运气的好的话就能获得推荐,又或是孩子争气,在比赛里获奖后被人看中了。

说穿了,那就

说穿了,那就是个需要狠狠砸钱的地方。

没钱,学什么艺术。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

大多渴望孩子成大明星,自己当星爸星妈的爹妈来说,砸钱都不是个事,他们将此比作前期投资,只要等孩子出名了,自然就能回本。

康熙听闻,便做了决定,“现在去小银星艺术团能找到他吗?”

“应该能,上次有个剧组要找几个孩子演戏,就是去那找的,回来的时候就提过他每个周五都会在那。”

“周五?那赶巧,今天就是周五!”

皛皛却在听完耿不寐的话,有了其他的考量,“老耿,你刚才说他被人伤得很深,这个人是不是艺人?”

“这我真的不清楚,但我听恩师说过,他是被个女人伤了。”

“女人?”

“嗯,我估摸着一定是他爱上了谁,去被人无情的甩了,感情受到创伤了,不然好好的伯乐不当,和一群孩子混在一起,多可惜。”

男人的一蹶不振大体上准和女人有关系。

康熙看向皛皛,猜到了她会这么问的原因,“你是不是认为伤他的人就是金朵心?”

“不是我认为,而是我希望是如此。”

“嗯?”

“因为若真是这样,那他和金朵心的关系就太密切了,也就等于会知道她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人还没见到,到底是不是金朵心,还有待求证。”

多说无益,还是见了再说。

皛皛这时也没心情慢条斯理的喝柠檬茶了,结了账后,就和康熙赶去了华山路。

华山路是S市的主干道,常年拥堵不堪,为了节约时间,两人索性弃车改坐地铁,没让司机跟着,这样的行动反而有利,出了二号线的五号口,小银星艺术团的招牌便随处可见,招牌上不止写了艺术团内的培训课程,还罗列了不少出自艺术团的童星,和他们参演过的作品,有些童星长大后也成了大明星。

招牌上的广告词也写得好,绝对能让一群爹妈像打了鸡血似的将孩子往里边送。

步行了十分钟,两人就到了小银星艺术团的大门口,是一栋三四十年代的老建筑,格调古朴,门口的大铁门刷上了绿漆,门中央是一颗银色的五角星,阳光一打,闪闪发亮,相信进来的人都能看到。

肉眼里是一颗五角星,其实就是在告诉来这里爹妈,他们的孩子将来或许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康熙由于戴着面具,看着挺吓人,进去的时候,惊了不少小孩子,他们大多五六岁,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有些是被吓到了,有些则是好奇的看着康熙。

康熙本来打算视而不见,但有几个胆大的还特地跑上来问他是在演戏吗?他要是不回答,他们就跟着追问,弄得他头都大了。

皛皛只好让他在走廊里等着,她自个儿进去找人。

赵叶虽然已属于半隐居的状态,但人很和蔼,很多孩子都认识他,皛皛随便抓了一个,便问到了他的下落。

她沿着艺术团里的小道,走向北边的一栋大楼,还没走到跟前,便听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对着一扇门扉咆哮。

“老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我家小宝这么聪明,怎么就没条件当明星了,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

她咆哮得很大声,中气十足,震得走廊上放着的几盆菊花都掉了花瓣。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出了几个主意吗,我就不相信找不到比你更会出谋划策的人。”说完,她拉扯起身边的小男孩,“小宝,我们走,不理这个老东西。”

母子走来时正好和皛皛擦过,那女子一边走,嘴里还一边不干净,看起来肚子里的恶气还没顺平。

皛皛来到门扉前,刚要敲门,门却打开了。

“今天不咨询了,下周五再来!”

说话的人约莫五十来岁,穿着灰黑色的运动套装,五官周正,下巴上满是胡渣子,头发也没梳理清爽,整一副邋遢的模样,但一双黑眸在不修边幅的面容下格外犀利。

他看了眼皛皛,顿时精光闪射了出来,像是看到稀世之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可过儿一会儿,那抹精光又消弭了,眼波成了一潭死水。

“你是谁?”他问,嗓音很沙哑,但不难听,有一种巨木在风中沙沙的苍劲之气。

“骆晓!”皛皛不敢用真名,对方是个什么人品还不知道,贸然说实话,恐会节外生枝,“请问,您是赵…”

话还没说完,那人突然往后一推,将门呯的一声关上了。

“这里没叫赵叶的人。”

皛皛哑然,她都还没把名字说全,他就回绝了,此人必是赵叶无疑。

“赵先生,我来找你…”

“我不是赵先生,你认错人了,要是想报名参加培训班,往左拐,不过你这年纪有点大…这里不收。”

皛皛看着紧闭的门扉,这人是铁了心不肯见人了,她只好直明来意。

“赵先生,金朵心你是否认识…”

话落,门里却无声无息。

皛皛敲了敲门,“赵先生…”

依旧无声。

皛皛耐心的等了几分钟,又不能破门而入,只能对着紧闭的门扉干瞪眼,正当她打算再次开口询问时,门悄然的开了。

赵叶沉着一张脸,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皛皛反问,“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

Round 338 秘密之事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

话落,皛皛以为门扉会再次关上,赵叶却没有再次闭门不见,那双犀利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子里更显透亮。

皛皛知道他在猜测自己的身份,他既有伯乐之名,必定有识人的本领,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审视。

大约静默了几分钟后,门被敞开。

“进来吧!”赵叶收回探究的眼神后,径自转身进了屋。

皛皛自然不会放过进去的机会。

整间屋子不大,顶多十来个平方,斑驳的墙面已非常老旧,原来是什么样的颜色早已看不清,不远处有个书架堆放着儿童刊物,墙角的某处还能看到一块块小小的霉斑,隐隐能闻到发霉的气味。

这像是一间置物用的小仓库,如今去成了赵叶的咨询室。

皛皛用手扇了扇,她是孕妇,对气味非常敏感,光是闻到这股霉味就想呕吐,她走到一个通风较好的地方停下,省得还没开始问话就吐了一地。

她虽诧异赵叶的突然转变,但此行的目的本就是找他,他的转变只会是一件好事,就是不知道他刚才审视她的时候,有否看出些什么?

“坐!”赵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板凳。

那板凳一看就是给孩子坐的,又小又矮,皛皛觉得还是站着说话会比较舒服。

他提了个热水瓶放到桌上,“我这里只有白开水。”

“不用,我不口渴!”

他都让她进来了,茶水上的招待能免就免了吧。

“你想问什么?”赵叶给自己倒了一白开水,端坐在离皛皛不远处的椅子上,那是这屋子里唯一一张成年人的椅子。

“你不怀疑我?”

“你人都找到这里来了,说明是铁了心要见我,恐怕是想赶也赶不走了!我怀疑有用吗?”他口气显得有些嘲讽,“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直说吧!”

他表现的如此爽快,皛皛也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知道金朵心的事!”

赵叶眼神暗了暗,没有拒绝,只是问道:“为了什么?”

“保护她!”

“保护?”赵叶揪紧了眉头。

“是!”这句保护,并没有说谎,但涵盖了两个意思。

一、金朵心目前仍是凶手可能会杀的目标之一,如果能通过他这里消息确定下来,她肯定会让警方周密的将人保护起来。二、如果凶手要杀的不是金朵心,而是另外两个人,那她会想办法让她远离OK俱乐部,避免凶手下手的时候殃及鱼池。

“她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说这话的时候,赵叶眉宇纠结成了一条线,眼神却是平静无波,但皛皛仍能捕捉一丝忽明忽暗的担忧。

他在担心金朵心…

这无疑是个好现象。

“她的确遇到了一些事!”

“很严重?”

“是否严重,得取决于你给我的答案,我现在只能保证我不会伤害她。”

赵叶抚摸着倒满热水的玻璃杯,“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

“你让我进来,不就是已经确认我的身份没有可疑了吗?”

这个看起来异常颓废的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洞察力,那双犀利的眼睛便已说明了一切,而他本人显然对自己看人的本事格外的自信。

赵叶漾开唇线,笑道:“是个聪明的姑娘。”

皛皛也跟着笑了笑,转而严肃的问道,“我现在可以问了?”

“你问是可以,但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和她见过面了,未必能有你要的东西。”

“我要知道的正是十几年前的事。”

他愣了愣,然后嘴角露出一抹妥协,“好,如果我还记得起来的话…”

“赵先生曾经是金朵心的经纪人?”

“不能完全算是经纪人,只能说她是我挖掘出来的,那时我的工作是星探,专替公司寻找有潜质的新人,那年去剧组见一个老朋友,他们忙不过来,需要有人去找几个临时演员,我便临危受命,就是那次,我看到了她。”

陈年往事突然被提及,赵叶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怀念之感,叙述平淡,仿佛那不过是脑海里一段可有可无的记忆。

皛皛有些猜不透的看着他,刚才他眼里明明有着担忧,为何现在叙述起来这么的平静无波。

“后来呢?”

“她漂亮、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即便是一个很小的角色,她也很认真,那时我就知道,我找到了一块璞玉!”

璞玉不是谁都能发现的,更证明了他出色的眼光。

赵叶继续道,“那时的她还有些土气,远不像你现在看到的那么时髦,但璞玉起初都是不起眼,得经过能能工巧匠的打磨才能放出光彩!”

“你就是那个能工巧匠?”

他呵呵一笑,笑容有些苦涩,“我也曾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能打磨她的能工巧匠,但事实证明…我不是!”

“她背叛了你?”

这是皛皛根据耿不寐所说推理出来的答案,她笃定伤他的人一定是金朵心。

“背叛?”他语气愈发苦涩了,“不,不能算是背叛,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他长叹了一口气,“璞玉虽好,但不是每个能工巧匠都能将璞玉打造成稀世之宝的,也会失手,而一旦失手了,璞玉便不再是璞玉,而是一块破石头。

玉,而是一块破石头。”

“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想要亲手将她打磨成稀世之宝吗?”

他的专职是星探,星探就是挖掘有明星潜质的人,主要的工作就是把一些具有潜质的普通人送上舞台,和经纪人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

一个找人,一个是捧人,职责范围不同,而星探很少会主动去捧人,因为他们就是靠找到的人数多少来拿钱的,为了一个人,放弃后面的森林,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不划算的。

而且要捧一个人,从默默无闻到星光大放,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些甚至是十几年。

他在星探界的名声如此响亮,也算见过不少有潜质的人了,为何单单对金朵心那么上心。

这是疑问,也是她的好奇。

赵叶轻笑,没有正面回答,问道:“你刚才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生,长得很漂亮的小男生。”

皛皛点头,知道他说的是谁,就是那个刚才门口朝他破口大骂之人的孩子,来时,她与这对母子擦身而过,惊鸿一瞥下,看到了躲在女人怀里的小男孩,的确非常漂亮,若是能成为童星,必定人见人爱。

“知道我为什么很确定的告诉他妈妈,他成不了童星吗?”

皛皛摇头。

“因为那孩子是个妈宝,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我在他眼里也看不到任何野心,他只是个木偶,妈妈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或许他会因为出色外貌一炮而红,但能维持多久,明星不是这么好当的,光漂亮没用,最重要的是要有爬上顶峰的野心。”

“他看上去不过六岁大,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有什么野心,对这个世界估计还是懵懂的。”

“三岁看到大不是吗?只有孩子才会有不可实际的梦想,但那孩子没有,他就是一个被他母亲牵着线的木偶娃娃,任由母亲不停的掰扯,不反抗,不拒绝,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而她的母亲根本不知道娱乐圈的残酷,真让这孩子进了娱乐圈,过不了三年,这孩子就废了,不会有任何外来可言,连做个普通人都困难!”

“你在救他?”这一番话,让皛皛明白了他的目的。

光鲜亮丽的娱乐圈,每年会有无数的人想要削尖了脑袋挤进去,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红到最后,有些甚至一丝涟漪都没溅起来就了无生息了,大人眼里看到的永远是成名后的闪耀,却很少会想到他们想要的未必就是孩子要的,棒下出孝子,棍下出才子这种事,一万个人里能有几个成功的。

真能出色到最后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野心。

没有野心的人,根本不适合在娱乐圈里混,因为等待他的只会是失败。

而经历过众星拱月的人,一旦跌倒谷底,就会很难爬起来,除非他有颗坚强的心,更要有重回巅峰的野心。

这两点,那个孩子一个都没有,强行进娱乐圈,只会害死他。

既然如此,何必挤进去,不如换条路走。

他的确是在试图挽救那个孩子的未来。

“救?”赵叶又摆出一副嘲讽的姿态,“我可没有那么伟大!”

“那么金朵心呢,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野心、坚强,还有想要将世界踩在脚底下的霸气!”

皛皛明白了,在他的眼里,金朵心并不仅仅是块璞玉,而是有比璞玉更吸引他的东西,人格上一种魅力。

“你爱上她了!”

赵叶想要拿杯子的手僵在了空中,看向皛皛时,眼神闪烁出一丝哀然。

“对,我犯了一个星探最不该犯的错误。”他为之叹息,也为之感慨。

遥想当年,一切仍像是昨日发生过的,人群中的女孩,穿着土气的连衣裙,却难掩眼中的那抹野心。

她想出人头地,想过上最好的生活,想要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那一眼,与她在一起的其他女孩都成了摆设。

她是一只长着翅膀,但羽翼未丰的老鹰,而其他人永远只会是鸡和鸭。

他不想将这只老鹰交给别人,他想亲手驯养,甚至期待着看到她高飞的那一天,然而现实却分外的残酷,残酷到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变了。

“可惜…老鹰变了,变的和鸡鸭一样,再不想展翅高飞了。”

“原因呢?”

“原因?”他又是一笑,这次却笑得很惨烈,“她需要钱!”

对于这个答案,皛皛有些不敢置信。

“你不信?当时的我也不信,却是事实!”

“那时的她已经出道了,难道没有钱吗?”

“怎么会没有,虽然刚出道,但她浑然天成的演技,已经让很多制片人相中,差的不过是时机和历练,每个明星都是这样起家的,最开始的片酬都不会太高,但我已经很努力的抬高她的身价,当时她在新人中能拿到一集片酬1万的价码,已是很高了。”

那个年代,新人的片酬一集最多是5000。

“她需要多少钱?”一集片酬1万,若是电视剧有个三十集,那就是30万,去除税收,一年下来她的收入也分外可观,断不会存在缺钱的问题。

“七十万!而且要一个星期内筹齐,这对她而言不是个小数目,那个时候电视剧远没有现在的集数多,能有二十集就已经不错了,她又还是

,她又还是新人,一年能拍两部电视剧,已是经纪公司格外恩宠了,加上赚到的钱还需要和经纪公司对半分,所以,七十万对她来说,至少需要打拼个几年才能赚到,这还不包括吃喝拉撒和化妆置装费。”

“钱的用途呢?你有问过吗?”

赵叶哼笑,“怎么会没有问过,但是她不肯说,只说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甚至问经纪公司借钱,但那时她还是新人,公司不可能预支她那么多薪水!”

皛皛皱了皱眉头,又是钱?

还是七十万…

对于现在的艺人来说,七十万根本不算什么,但在十几年前,的确是一笔庞大的树目。

赵叶又道,“不止如此,她还成天不见踪影,去了哪里也不肯说,有几个广告通告就因为她的无故失踪被取消了,公司相当震怒,一度想要雪藏她。”

是他拼了命的去求情,要公司网开一面。

“但她却丝毫没领情,依然无故缺席重要的通告,我忍无可忍之下,便跟踪了她…”说到此处,他怒火昂扬,眼里满是不忿,“她在和一个医生约会,哈哈,医生,有钱的医生,那种将来会继承自家医院的医生,她要当的不是影后,是院长夫人!”

他一拳捶在桌上,满目赤红,再不是先前平静的模样。

耿不寐说的对,能把男人伤成这样的只会是女人。

爱之深,责之切,自古不变的道理。

但皛皛却觉事情很蹊跷,问道,“那个医生是谁?”

赵叶嗤笑道,“知道圣华医院吗?”

皛皛自然知道,那是S市最有名的私家医院,普通人根本没法进去看病。

“圣华医院的院长就是当年的那个医生,可惜,她没当成院长夫人,豪门梦碎后,为了钱,她自甘堕落,进了银河经纪公司,哈哈哈…”他大笑,“她竟然为了钱,可以作践自己,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激愤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一挥打翻了桌上的玻璃茶杯。

哐啷一声,玻璃渣满地。

“为什么不能慢慢来,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只要三年,真的只要三年,我就能让她坐上国内一线的宝座,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