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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珈这天穿着一件中国风的小衫,是传统的球形小扣,解起来特费劲。

心急吃不到热乎肉肉的某人不满了:“以后不许穿这种衣服。”

“为什么不许穿?”倪珈嘟嘴,白他一眼,“再说,你现在想干嘛?马上要下去吃晚饭了,不许动歪心思动手动脚。”

越泽不以为然地挑眉:“自己老婆,怎么会是歪心思?”

倪珈懒得跟他辩,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扯回来。他眉心紧锁,盯着她衣襟上的纽扣,像盯着难解的数据分析图,半晌,摸着下巴说:“这衣服这么小,你是怎么钻进去的?”

钻?他是从哪里找了个这么奇葩的词。

他摇头:“衣服设计不合理,中看不中用,钻起来肯定很费劲。你眼光还真是不行。”

居然藐视她的审美,倪珈不同意了:“是你笨,哪有钻,直接解开扣子就好了。”

“哦。”某人贱贱地挑眉,明显不相信且兴趣尽失的样子,往外走,“去吃饭吧。”

倪珈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嚷:“这扣子真的很好解啊。你看。”

越泽回头,就见她急乎乎把一排扣子都拉开了,胸前的洁白格外诱人。

“我看到了。”越泽毫不客气把她扑倒。

倪珈:“哎,你,唔~~~”

结婚三个月后,倪珈没有怀孕的迹象,虽说三个月太短,并没什么不正常。但倪珈心里隐约不安了,不可自抑地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越泽很快察觉到了异样。

在生理安全期的时候,她倒是规规矩矩的;可一到疑似排卵的那段日子,小女人就像是到了发情期的小猫,一见越泽就往他身上缠,各种翻滚。

他并非不喜欢她的主动,却担心她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事,所以出门前特意叮嘱了家里的女佣。果然没几天就发现了扔掉的验孕棒。

越泽望着上面渐渐淡去的一条线,顿时后悔订婚那天车后座上温存时失控跟她说的话。只怕给她造成压力了。只怕她当时嘴上不应,其实心里已经应了,并把这件事当做了对他的承诺。

越泽真恨不得抽死自己。

极轻极缓地走进卧室,里面只开了一盏台灯,倪珈蜷在床上,呆呆地睁着眼睛,寂静又无声,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是失落的。

他心一疼,可下一秒她看见了他,立刻便换了笑颜,从床上坐起来,拥着被子望他:“阿泽你回来啦?”

“嗯。”他没什么兴致,脸色不太好,扔下外衣松了领带就往床上倒,把头闷在她的胸前,不说话。

倪珈愣住了。说实话,结婚这么久,不,应该是自从认识他,就没见过他这样无力而沮丧的样子。她忐忑地轻轻摸他的头,柔声问:“怎么了?”

他还是不抬头,声音闷闷的,有些疲惫和失意:“工作上遇到了很多烦心事,觉得好累。”

倪珈心里一扯,抱住他的头,低头挨住他,试探着问:“要不要找什么方式放松一下?”

他把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倦怠而漫长地叹了一口气:“好想出去散心,不要看见那些做不好事情的混蛋,就我们两个人。”

倪珈为他难过了,哄他:“刚好学校要放假了,我们出去度假散心好不好?”

“嗯。”他躺在她怀里,似乎放松地阖上了眼睛,心里却静静地笑,傻瓜上钩了。想带她出去散心,可突然提起,一定会让她猜测他许是发现了什么,所以还是让她说好了。

目的地选在了威尼斯。

原因是越泽记得在澳门的时候,倪珈说过要参加离岛上的威尼斯嘉年华游行,可那时她天天都在睡觉,错过了。而刚好这个时候,威尼斯有正统的假面嘉年华。

她结婚之后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像是忘性极快的孩子,坐在威尼斯穿梭的小船上,望着水上各式的假面游行队伍,拉着他乐呵呵的。

她挑了一个银色的凤尾假面戴上,说自己是心地善良的,却给他戴了一张黑色的,说他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越泽揪着她的脖子,把她拎到跟前:“有人这么说自己男人的吗?”

倪珈缩着脖子,咯咯直笑不解释。

越泽看阳光落在她的银色假面上,波光璀璨,她盛满笑意的眼睛夺目得不像话,戴着假面的脸颊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撩人风姿。

他微微一笑,把她拉到嘴边,轻轻地说:“还是珈珈最好,不开心的时候陪着我,我都忘记为什么来散心了。”

疑似撒娇的语气是要撩死人啊!

倪珈红着脸抿唇偷笑,这种于他是独一无二的感觉,真的太美好:“只要你喜欢,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那我们以后每三个月出游一次吧。”某人见机插话。

“好啊。”倪珈呵呵答应,走上船才发现似乎哪里不对。

越泽还在自言自语:“那下下个月后,我们去维也纳。”

倪珈拧着眉,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道:“万一,要是有小宝宝了怎么办?”

越泽终于等到她说这句话,很自然地说:“应该不会那么快吧。听人说,好像都是两到三年的,而且我们还年轻,不需要那么早要小孩。”

倪珈一愣,呐呐道:“可是你不是说……”

“我认真想了一下,”越泽有模有样的,“你的事业才刚起步,而越家马上要开始max power的项目,近几年都会很忙。我们两个的相处都嫌时间不够,我可不希望再多几个小屁孩跟我抢你的时间。”

倪珈忍不住笑,瘪嘴:“哪有人吃小孩的醋的?真羞人。”

话这么说,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越泽目的达到了,把她搂得更紧,在她脖子上蹭蹭:“好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事,总算是可以平静安宁下来,当然想和你多过几年二人世界了。就我们两个。别让别人来捣乱,小孩儿也不行,先等着。”

倪珈只知他表面淡漠实际霸道,却也没想到他的醋劲儿和占有欲这么强,这样的发现让她觉得刺激又开心,哪里还想要那么早生小孩?

越泽回家之后,把越家上下连带爷爷和家庭医生都交代了个遍,如果倪珈问起什么,必须回答说认识的人都是结婚两三年后才怀的小孩,有的甚至更晚。厨房的饮食调理也不动声色地进行了。当然,这是后话。

从威尼斯回国,越泽先带着倪珈去G市的军区看一个朋友,那朋友十分开心,又一起驱车去D市和另外几个朋友聚会。

汽车经过某条街道的时候,倪珈趴在窗边,突然就看见了莫允儿。宁锦年死后,倪珈还是放了她。对于这对无钱无势,容貌都不再的母女,连杀都没有必要。

一开始没怎么认出,可莫允儿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太过明显。

她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遮不住格外消瘦疲惫的容颜。

倪珈想起上次回门去家里,听见姑妈打电话,好像是派人在找莫墨和莫允儿。估计倪珈小时候经历过的逃难,马上要降临在她身上了。也不知她这样的站台营生能维持多久。

莫允儿见红灯前停了这辆车,晃动着腰肢要走来,结果却看见后车窗旁没什么表情的倪珈,整个人都狠狠怔了一下,面色惨白。奇怪的是,除了震惊,并没有别的类似愤怒的情绪。

下一刻,绿灯亮,汽车开走了。

倪珈迎着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倚在越泽怀里,把这件事彻底抛在身后。

一群年轻人聚在会所里面聊天玩游戏,中途电话不断地响,每个人都说:“三少带着老婆来了,快来快来。”结果没一会儿的时间,人越来越多。

见了倪珈,都是祝贺和有度的赞美,稍微越距的玩笑打趣什么的都没有,所以倪珈还是觉得挺自在的。

出乎意料的是,后来柳飞飞也来了,还是挽着孙哲的手来的,那一副坐下就狂亲到甜蜜死的样子真是……让人汗颜。

有人笑着闹:“两个人都忒不要脸,凑齐了。”

很快,柳飞飞蹦到偶像跟前,亮着眼睛十分欣喜地汇报:“珈珈姐,我哥不干黑道了哦,都专心打理三叶公司和柳氏。我最近好乖的,都认真拍戏,而且和孙哲哥谈恋爱了。其实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呢,不过是异地。”

倪珈片刻前还在想你这崇拜大姐头的目光是怎么回事,这刻又差点儿呛水,异地的不一起长大能叫青梅竹马?

柳飞飞拉住倪珈的手,喋喋不休:“这次是真的哦,我和孙哲哥都要订婚了。等我满了岁数就结婚。本来想请你当伴娘的,可是你竟然先结婚了,那就只有请锦月了。”

倪珈这下才来了兴致,立刻问:“宁锦月最近在干什么?”

“真偏心!”柳飞飞瘪嘴,但还是毫不在乎地说,“她跟着那个没表情的男人在学小提琴,真古怪。不过她变了好多,没以前那么讨厌了。以前我们是一对互相讨厌的朋友,现在是互相喜欢的朋友。”

倪珈微微松了一口气,有宁锦昊带着,相信宁锦月不会歪到哪里去。

倪珈笑:“等你以后结婚,一定要给我发请帖哦。”

“那是当然啦,”柳飞飞很开心,又说,“对了,珈珈姐,你写的那个《蝴蝶》前天上映了,我去看过,超好看,把我感动得都哭了。”

倪珈这才想起章岚给她发短信通知的确实是前天上映,但她在国外并没有看到,玩得太开心就把这事儿忘了。

她很久不想以前的事,现在对这部电影其实没有什么期待了,也不打算去看,可一旁的越泽听进去了。

回B市的第一天晚上,越泽忍不住以加班的名义出门,去尹家名下的电影院直接要了一间,独自一人看着荧幕上的光影流转,有微笑,有静默。

他知道这个故事其实是她,而这一次,她的噩梦完完全全没有一丝遗漏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回去的时候并不晚,但她似乎是旅途劳累,早早地就睡下了。还是右侧蜷缩的姿势,睡颜宁静,唇角挂着淡淡满足的笑。

他洗了澡上床,从她背后搂住她的腰,头挨着她的脖子,自上而下和她一样的姿势贴合在一起。

她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小手攀住他的手臂,半梦半醒地轻轻唤了声:“阿泽。”便又微笑着睡去。

他知道她的睡梦是香甜的,也知道她婚后惬意安宁的幸福笑容是真的。

他在她如玉的脖颈间印下一个吻,这才阖眼睡去,怜惜地庆幸着,还好她再不会有噩梦了。

没过多久,秦景生下了小天天,倪珈和越泽去尹家探望。

倪珈对小孩子很感兴趣,和跳跳糖糖一起,三个脑袋趴在摇篮前逗表情淡定的小天天。

秦景因为是第二次生小孩,恢复得很快,见到倪珈就开始跟她讨论电影的事,说是看了《蝴蝶》很惊叹。倪珈笑:“那是导演拍的好。”

秦景认为剧本也是很重要的,两人又开始计划下一次合作了。

等到要离开的时候,倪珈走去客厅,就看见越泽正坐在地毯上陪跳跳和糖糖玩积木,他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柔柔的笑意。

倪珈虽然知道他暂时不想要小孩,但也忍不住想,他看着自己的孩子时,会不会也是这般柔情得迷死人。

倪珈于是偷偷摸摸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问题。

结果那天晚上,越泽回家,就见倪珈拧着眉,微微嘟着嘴,有些难过的样子。

他坐过去,把她的脸掰过来,她却执拗地垂眸不看他。

“怎么了?”

她扑闪扑闪睫毛,瘪着嘴,哀哀地问:“阿泽,你上次说不想要小孩子,是真的吧?没有骗我的吧?”

“是啊。”他微微一笑,眼睛里满是怜惜。

他知道她今天去了医院,看到她沮丧的这一刻,就猜到了大概。孩子么,还有很多种医疗方法的,再不济,便去领养,各个国家一个,像联合国一样多热闹。

他以为她会轻松点儿,没想她小嘴愈发委屈地撅了起来:“可是我肚子里面有小宝宝了怎么办?”

越泽蓦然一愣,半晌后,几乎狂喜道:“这么好的事,当然生下来啊。”

“可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

肚子里的小孩子会听到的啊,会以为他不是个好爸爸的啊!!!!

某人差点儿暴跳:“哪个混蛋说我不喜欢小孩?”

倪珈怨怨看他:“你。”

“我是胡说八道的。”乐上了天的男人已经毫无节操可言,“我最喜欢小孩,最喜欢了。”

倪珈怀孕的消息很快众人皆知。

秦景把她的孕期各种书籍经验本和营养师医生都介绍给了倪珈,而张兰也短暂地搬过来越家,天天都亲自给倪珈做好吃的。

张兰这一来吧,和她越来越亲的倪奶奶不乐意了,反正越家院子大,她非常别扭地在QQ上和越爷爷抱怨后,被爷爷请了过来。

倪珞虽然不住这儿,但妈妈和奶奶都过来照顾怀孕了的倪珈,他也时常过来蹭饭吃。

这下家里就十分热闹了。

爷爷和奶奶爱斗嘴,倪珞和倪珈爱斗嘴。张兰妈妈最受欢迎,夹在两对冤家之间左右为难。但妈妈明显最喜欢越泽,只要他一回家,爷爷奶奶和倪珞全都规规矩矩的。只有倪珈一个人敢对他蹬鼻子上脸颐指气使。

妈妈看着女儿傲娇地幸福着,心里多开心啊。

只不过妈妈有一点儿为难的是,这个女婿也太喜欢她女儿了,在家里都时时刻刻牵着手,走哪儿牵到哪儿,就跟执着的小狼一样,走哪儿把珈珈刺猬叼到哪儿。

这也不算什么,关键是动不动手就往她腰上摸,妈妈担心了,看这幅样子,到了晚上应该是不知道节制的吧。

哎哟,万一惊动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可怎么是好啊?

妈妈把倪珈拉到一边,吞吞吐吐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倪珈很囧,跟妈妈讨论怀孕时能不能亲热这种事,不要太刺激了。

倪珈岔开话题:“今天去检查,医生说是小男孩呢。”

到了晚上,倪珈窝在越泽怀里,轻笑着跟他讲了妈妈的担心,越泽一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才轻缓地把倪珈翻过身来坐在自己身上,托着她的臀,缓缓地起伏。

一番甜腻的温存后,倪珈趴在他怀里,脸颊潮红,呼着气呢喃:“说起来,本来想生个女儿的。”

“为什么?”他垂眸看她,眸色缱绻,“我和儿子保护你不好吗?”

倪珈摇摇头:“想先生个女儿,以后再生儿子,就是一对姐弟啦。”

越泽轻抬眉梢,拂着她鬓角汗湿的碎发,却笑了:“还是先儿子后女儿,让哥哥保护妹妹吧。”

倪珈一怔,眨眨眼睛愣了愣,瞬间明白了他的爱,她半阖上眼,含着笑,软软糯糯地“嗯”了一声:“让哥哥保护妹妹。”

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和感动,她喃喃自语:“真好,和你一起,会越来越好。”话音未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儿子的小名叫来来。”

越家的小孩,儿子小名来来,女儿小名好好,越来越好,啊哈!

五个月后,越家的第一个小宝贝来来出生,两年后,果真又迎来了女儿好好。

来来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和他爹一个德行,除了出生的那一声“哇”,至今长到两岁,一声都没哭过。表情永远是漠漠的淡定,愈长大就和越泽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拿越泽小时候的照片对比,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人像,气质更像。

但女儿好好则充分体现了“外甥多像舅”的真理,长相和倪珈一样,可因为倪珈和倪珞像,所以……

还是那句话,人像,气质更像。

好好歪在摇篮里掰着柔软的小粗腿,咬脚丫子的二货样子简直是囧囧有神,和倪珞有得一拼。且她特喜欢舅舅,一见倪珞就囧囧傻傻地笑。

倪珈不满,好几次骂倪珞:“别把我女儿带二了。”

等到断奶了要吃米粉的时候吧,谁喂她都不吃,就连倪珈来喂,好好也是囧脸,摇头晃脑地躲避小勺子。非要越泽亲自喂她,才乖乖啊呜一大口。

倪珈气得咬牙,简直和倪珞一模一样啊有木有!

不过,看着越泽抬着小碗小勺子喂女儿吃米粉的样子,实在是太温馨有爱。

来来和他爸一样爱看书爱思考,最爱玩数独解环拼板类的智力游戏;而好好这个不像她爸也不像她妈的小呆二,每日的乐趣就是往粑粑麻麻和咯咯的身上爬。

很多时候,来来一脸淡定,盘腿坐在地上严肃思考着数独积木,而好好小小一个软嘟嘟站都站不稳,总挥舞着小短手抬着小粗腿往哥哥身上蹭,把他的头发抓成鸡窝。

尹家的跳跳特喜欢好好,每次来都要抱她玩,一看见好好往来来的方向,快抓到她哥哥的时候,跳跳就跑过去把好好抱起来,走到地毯的另一边放下。

好好也不哭,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跳跳看上好一会儿,又继续往哥哥的方向爬。跳跳就蹲在一旁看着,看到她快抓到来来了,又把她抱回去。

周而复始,可以玩上整整一下午。

越泽特有孩子缘,来来和好好都喜欢粑粑。越泽回家第一件事,必定是看他的三个宝贝。来来会迎过去,淡定地抱住粑粑的腿;好好则手脚并用,咕咚咕咚地往粑粑的方向爬,爬到一半,就被走过来的越泽拎进怀里。

不管工作再忙,他都会陪倪珈陪孩子玩一个小时,再把他们送入梦乡。看着越泽低头亲吻呼呼大睡挂着鼻涕泡泡的两个宝贝,倪珈才恍然发觉,这一刻的他,孩子们面前的他,不再是那个淡漠凌厉的年轻人,而成了一位醇厚温暖的父亲。

倪珈猜测,或许是幼年失去父母,现在的越泽更加珍惜和倪珈和宝宝们的相处。就这样珍惜,珍惜了很多个不知不觉悄悄流逝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