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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在空中蹬着腿,也意识到来者不善,吓得哇哇直哭。

  苏苏终于知道澹台烬想做什么了:“你要杀了这个孩子?”

  澹台烬冷冷地说:“不是你们想出去吗?反正他都是假的,杀了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把小孩往萧凛怀里一扔,萧凛下意识接住,小太子在萧凛怀里颤抖,看也不敢看澹台烬。

  “既然是你的种,自己动手吧。”

  萧凛低头看怀里的小太子,小太子害怕地抱住他。

  萧凛下意识道:“不可。”

  小太子不断抽泣,看上去可怜极了。

  苏苏也觉得头疼,问澹台烬:“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澹台烬靠着假山,居高临下看着她:“就这个办法,怎么?下不了手?”

  见苏苏和萧凛都不动,澹台烬冷声道:“妇人之仁!”

  在澹台烬看来,这十分可笑,世上怎么会有人因为别人,宁肯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走过去,掐住小太子脖子。

  孩子被他举在空中,澹台烬面无表情,手不断收紧。

  萧凛皱眉,却也知道澹台烬说得没错,这个孩子是假的,甚至是魇魔的魔气幻化而来,如果再犹豫,所有人都会葬身这里。

  澹台烬手一使力,原本脸色青紫的孩子,化作黑烟,消散在空中。

  苏苏看一眼澹台烬,他顶着加春的脸,显得十分冷漠。

  杀了魇魔梦境中的小太子,几个人往叶冰裳宫殿中去。

  萧凛沉默地走在前面,显然梦境小太子的消失,让他心情沉重。

  苏苏靠近澹台烬,刚想说话,澹台烬率先冷淡地开口:“怎么?要怪我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苏苏十分诧异,她摇摇头,小声说:“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

  如果不是澹台烬,她和萧凛不一定能下决心破梦境。

  澹台烬看她一眼,道:“既然这样,解药给我,我不做别的,肯定带你们出去。”

  苏苏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他。

  澹台烬没想到她会这样轻易给自己,他想,愚不可及,等他吃了解药,他定会……

  然而解药入口,他才觉得不对。

  红色的糖豆在嘴里化开。

  苏苏笑着仰起头,问他:“甜不甜?”

  “你耍我?”

  他的唇被糖豆染红,惨白的脸扭曲了一瞬,苏苏忍俊不禁,摇头:“我没说给你的是解药,再说了,出去梦境以后,你身上的毒药自动就解了。既然不痛不痒,你就暂且忍忍吧。”

  见澹台烬眸色冷凉,牙齿咬着糖豆,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苏苏压住笑意说:“别吐出来啊,吐出来影响你的形象。”

  他恼恨抬手,把糖豆一扔,苏苏轻松接住瓶子。

  她跑到前面去,欢快地道:“王爷,你要吃糖么?”

  好东西就要大家分享。

  萧凛失笑,他耳力好,自然听见了苏苏和澹台烬的对话,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的三姑娘,并不讨人厌,反倒十分可爱。

  连带着方才被迫杀掉梦境小太子的压抑也消失。

  “不必,谢谢三姑娘。”

  到达叶冰裳宫殿前,澹台烬想了想,拿出一纸空的诏书,丢给萧凛。

  “写,废后诏书。”

  萧凛抬眼望去,上面竟然真有“皇帝”玺印。

  看来澹台烬早有离开的打算,即便不与他们一起,他也能找到叶冰裳,脱离梦境。

  萧凛心中升起警惕,澹台烬此人心智和才华不低,又杀伐果决。倘若某天他顺利回到了周国,便是夏国的劲敌。

  萧凛垂下眼睛,用自己的字迹,写了一纸废后诏书。

  *

  叶冰裳在缝小太子的衣衫。

  她望着窗外的海棠,有几分出神。

  身旁的宫女愤愤道:“娘娘,皇上昨夜又歇在了那贱蹄子宫里,您才是正宫,皇上如今却待您越发冷淡,奴婢们瞧着,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手上的针刺破指头,叶冰裳含在嘴里,垂下目光。

  “娘娘!”宫女慌张道。

  “无碍。”叶冰裳脸色苍白,勉强笑道,“切忌,以后不可这样说皇上。皇上九五之尊,雷霆雨露,均为君恩。”

  手指上血晕开丝绸,宫女给她处理伤,嘀咕道:“娘娘您就是太善良了,一点脾气都没有。”

  叶冰裳盯着那一滩血,没有讲话。

  昨夜被刺杀的事,她没有给任何人说,“萧凛”的那块令牌,至今在她妆匣中躺着。

  她嘴角含着笑,继续为儿子做衣裳。

  宫女笑道:“等太子长大,他一定能懂娘娘的苦心,加倍孝顺娘娘。”

  话音刚落,一个宫女连滚带爬进来。

  “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他……被人杀了!”

  话音一落,叶冰裳脸色大变,她扔下手中衣物,怔然道:“你说什么?”

  “奴婢亲眼所见,就在御花园中……”

  叶冰裳拎起裙子跑出去,就对上了澹台烬一行人。

  宫女颤抖着说:“就、就是他们……”

  澹台烬看一眼叶冰裳,干脆利落道:“念。”

  一个小太监摊开圣旨,把废后诏书读出来。

  叶冰裳腿脚一软,脸色苍白,萧凛脚动了动,到底按捺住,没有安慰她。

  被废后,夫君变心,儿子死了……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噩梦。

  叶冰裳闭了闭眼,睫毛不停颤动。苏苏一直看着她,生怕叶冰裳想不开寻死,然而叶冰裳比自己想象的,坚强得多。

  她接了诏书,含泪轻声道:“妾……遵旨。”

  苏苏心里觉得怪怪的。

  自己见扶崖身死道消,宗门岌岌可危,险些崩溃,想化作守山大阵守护宗门。

  可是叶冰裳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竟然还能平静接旨。

  仿佛一个千依百顺的女人,不论“皇帝”对她做了什么,她都可以接受。

  苏苏先前没遇见过这样柔顺的女人,她心想,如果自己的孩子被伤害,不说别的,就算是死,也要打爆那人狗头。

  红色的蝶飞到他们面前,如今,只有翅尖一点没被染红,天快亮了。

  萧凛扶起叶冰裳,温声道:“冰裳,醒醒,这都是梦,全是假的。”

  叶冰裳推开他,摇头道:“不,不是梦,是真的。”

  萧凛皱眉。

  苏苏总觉得哪里不对,一回头:“澹台烬呢?”

  萧凛也看到,原本在不远处看着的澹台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苏苏也管不了澹台烬,跑到叶冰裳面前:“你醒醒,再不愿意走,大家都得死在这里。这样的情况,你为什么还愿意留在虚假的梦境里?只要离开,什么都会好起来,六殿下在现实中等你!”

  叶冰裳咬唇不语。

  六年时间,她是大夏国最受爱戴的皇后,这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

  夫君爱她,她还有可爱的皇儿。虽然小太子出事了,可是……万一陛下回心转意,他们还会有孩子的。

  叶冰裳摇摆不定,苏苏急坏了。

  眼见蝴蝶身上最后一点白被染红,别说苏苏,萧凛脸色也沉重下来。

  难道所有人,都要被困在梦境中了吗?

  下一刻,一团猖狂大笑的黑雾出现在叶冰裳身后。

  时间到了,魇魔来收取最后的果实。

  它的雾气刚刚触碰到叶冰裳,一个肤色惨白的男子,凭空出现在魇魔身后。

  澹台烬的手,穿破魇魔心脏的位置,握住一颗黑色的魔丹。

  苏苏眼睁睁看着,魔丹离体,魇魔身上的黑气,争先恐后朝澹台烬涌去。

  他不躲不闪,竟然全盘接收。

  澹台烬打量着刚到手的魔丹,弯了弯唇。

  苏苏:……!

  原来他非要进梦境,不仅是为了心上人,还为了这颗魔丹,怪不得会这样配合,原来是为了引出魇魔本体。

  魇魔不是普通魔物,它的魔丹不弱,澹台烬要的,是无上的力量。他从小便不能习武,被人□□,他享受杀人和欺负人的快感,但他自身的实力并不够。

  他竟然从还是个凡人开始,便是个修炼疯子!

  倘若有人告诉他,你死一死,封印就会解封,他定毫不犹豫就去死了。

  苏苏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反应很快,扑过去:“给我!”

  澹台烬冷冷看着她,这次早有预防,后退几步,梦境碎裂。

  苏苏最后的余光,便是他毫不犹豫吞下了那颗魔丹。

  她简直气得想捶墙,还是被他给吃了!给吃了!吃了!

  给我吐出来啊喂!

  梦魇一死,黑雾肆虐,苏苏碰不到他,被弹出了梦境。

  树林中,天光大亮。

  树枝被苏苏昨夜的奔雷符劈开,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焦味。

  苏苏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了另一边晕倒的澹台烬。

  她摸摸背,离开了“红豆”的身体,伤痕不见,半点儿都不疼了。

  苏苏抓住澹台烬的衣服,咬牙道:“混账,你给我醒过来!”

  身下脸色苍白的少年,在她摇晃下,幽幽转醒。

  他睫毛又长又黑,染了清晨的水汽,显出几分脆弱无辜,完全没有梦境中那副疯狗气质。

  苏苏晃他:“魔丹呢,你真吃了?吐出来啊你这个变态!”

  澹台烬摸了摸被她触碰到的肌肤,非常奇怪的感觉,少女靠得太近了,身上的冷香缠绕着他,让他很不舒服,那种窒闷感又来了。

  他抬起手,对……杀了她,他应该杀了她。他有预感,如果不杀了她,未来她一定会坏自己的事。

  想到如今得了魇魔的力量,他眸中冷然,抬起手,黑雾出现在指尖。

  然而黑雾在他指尖凝聚一瞬,还未成型,便瞬间消散。

  苏苏自然看见了这一幕:“欸?”

  澹台烬脸色一僵。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吞了魇魔的力量,怎么会还是个没用的废物?

  苏苏也懵了,不管是修仙还是修魔,的确可以夺舍他人的力量,变成自身力量。

  这种方法纵然进步飞速,可却是歪门邪道,鲜少有人会选择,因为渡劫时会遭天谴。

  因果循环,生生不息。只有疯狂的魔修,会不惜代价,不怕因果,踏上这条路。

  苏苏原本也怕他吞了魇魔的魔丹,变得像梦中那般肆无忌惮,然而黑雾在他手中,还未凝聚,便偃旗息鼓。

  苏苏看着身下少年阴郁的眼睛,突然有点儿想笑。

  这……

  身怀邪骨,纵然天生就有无上的力量,可这股力量是封印的,未觉醒的魔神,不能修炼、不能习武、没有灵根,看上去非常废。

  澹台烬走歪门邪道,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早已有世上最强悍的邪骨。

  他本就是数万年来,最强大的存在。魇魔的力量,汇入他的身体,如同水珠入海,半点儿波澜都不会起。

  只要邪骨一日不觉醒,他就没办法变成恐怖的魔神,夺取再多的魔丹都没用。

  苏苏露出一个明快的笑容,她掐住他脸蛋:“质子殿下,想杀我是不是?你倒是动手啊!”

  他握住她手腕,恼怒的情绪,隔着清晨的薄雾,苏苏都能感觉到。

  她偏不松手,用自己沾满泥的小脏手,在他脸上疯狂揉。

  边揉边抱怨:“让你非要进梦境!让你惦记别人的妻子!让你觊觎坏东西的魔丹!”

  澹台烬眼神都快杀了她。

  少年哑声说:“叶夕雾!从我身上滚下去!”

  苏苏一巴掌按在他额上:“你说我就要听吗?我昨天说不要进梦境,你怎么不听,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在魇魔的梦境中团灭了!”

  他冷冰冰道:“你自己要跟上来,我即便死了,又关你什么事?”

  苏苏揉他脸的动作顿住。

  她松开手,脸上的笑淡去,扶着树站起来。也不再说话,往树林外走。

  澹台烬看着她的背影,抿紧唇。

  苏苏倒没有生气,只是突然觉得,她和澹台烬计较是非对错挺无聊的,一个生来就无法辨别好坏的人,本就无法指望什么。

  清晨怪冷的,她抱紧胳膊,身后的脚步声,让她知道,澹台烬跟在后面。

  失踪一夜,她得赶紧回府。

  叶冰裳和萧凛,想必现在也已经醒来了。这次不是没有收获,好歹看见了澹台烬的一段过去,也知道了他无法夺舍力量。

  澹台烬走在苏苏身后,心情糟糕极了,这具无能的身体,让他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太阳初升,前面的少女身着金色的襦裙,阳光照在她裙摆的金线上,流光溢彩。

  她抱住胳膊,似乎有点儿冷。腰身纤细,墨发上还狼狈着沾着草叶。

  他直直盯着她,她却一次都没回头看他。

  他莫名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弄脏的脸,眼瞳漆黑。

  等他再找几颗魔丹,或者仙丹,他一定要让她消失!

  *

  回府前,苏苏在街上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影。

  白衣男子低着头,脚步匆匆。

  叶储风?

  他怎么在外面。

  苏苏猛然想起前段时间小乞丐的话——

  “二公子每日清晨出门,在一处宅院,待到黄昏才会离开……”

  还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呢?

  苏苏想了想,跟了上去。

第20章 朱砂

  苏苏跟着叶储风, 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

  如小乞丐所说,院子里面开了漂亮的红梅,枝丫探出府邸,延伸至府外, 看上去十分清雅。

  叶储风看见院落, 加快脚步, 关上了门。

  苏苏嗅了嗅, 她似乎又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门被关上,她绕着院落环视一圈, 捋起袖子,往上攀爬。坐在墙上时,她才看见澹台烬正看着自己。

  苏苏这才想起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澹台烬一双漆黑的瞳望着院落, 没有讲话。

  苏苏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难不成这个院子, 有什么让澹台烬垂涎的邪物?

  她看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许过来!”

  魇魔那个事,她小命都差点交代在那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万一澹台烬还要搞事情,她头都大。

  然而她的警告完全无效,自从那夜看见澹台烬用乌鸦杀人, 他装都懒得装, 本性暴露无疑。

  澹台烬翻上院落的墙,直接跳下去。

  苏苏脑仁都疼, 她连忙跟上。

  院子里如果真藏着什么东西, 她那个文弱的二哥, 估计危险。

  可惜她现在身体里没有灵力, 管家买来朱砂和符纸以后,她统共就画好两张可以用的符,一张奔雷符,一张定身符,全交代在魇魔那里了。

  越靠近屋子,奇怪的香味越浓郁。

  院落很大,叶储风径自去了主屋,澹台烬往右而去,推开了右边的屋子。

  他们动作很轻,没有奴仆,也就没人发现他们。

  隔壁传来苏苏二哥的声音。

  “翩娘,抱歉,今日我来晚了些。”

  另一个娇俏的嗓音笑着说:“无碍,是府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储风:“出府时遇见了大哥,他同我说了会儿话。”

  “你大哥同你说什么?”女子娇滴滴问,“让你好好念书,或者跟着他习武?难不成这天底下成大事者,只有武将和书呆么?”

  “自然不是。”叶储风的声音很无奈,“只不过科举考试即将开始,大哥叮嘱了几句。”

  女子不高兴地说:“你要考试,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了?”

  叶储风连忙摇头:“自然不会,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若不喜欢,我便不考了。”

  女子笑声如脆铃:“你可真是个傻子。”

  苏苏琢磨,她二哥哥文采斐然,在读书一行,的确很有造诣。也因此,叶储风经常被文不成武不就的叶哲云针对。

  叶家四个男丁,老大擅武稳重,老二习文内向,只有老三不成器,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至于四弟还小,有些刁蛮,但说不准长大后是个什么性子。

  苏苏万万没想到,她热爱读书的二哥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不考科举。倘若让祖母知道,打断他的腿都算轻的,他可没有莲姨娘这种娘亲为他求情。

  隔壁传来一声娇呼,随即是打闹的声音。

  冬日的院子分外冷清,像一个小世界,声音便也听得清楚。

  什么东西被拂在地上,女子清脆的笑声更响亮。

  苏苏听见了粗喘声,随即是女子咿咿呀呀的呻吟,似欢愉,似痛苦。

  澹台烬眼中浮现出一股厌恶。

  苏苏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她自灵泉诞生之初,就鲜少有人给她科普两性知识。

  也不能指望衡阳掌门一个正派男人给小闺女讲黄色。

  男女调和,阴阳双修,她倒是在藏书阁中看过。

  可惜以修炼为主的书籍,大抵都是晦涩正经的文字,教科书级别的修炼模板。

  苏苏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大师兄带自己去后山捉灵兽。

  时缝春季,那两只灵兽,一雌一雄,耳鬓厮磨。

  扎着两个流苏丸子头的小萝莉苏苏,循着声音,好奇地看过去。

  “大师兄!这里有两只!”

  公冶寂无御剑过来,看清林木中场景,如白玉般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他捂住小姑娘眼睛:“非礼勿视!”

  随即带着苏苏,慌忙御剑而逃。苏苏还是第一次见大师兄跑得那么快,耳朵都红透了。

  自那以后,大师兄鲜少去后山,捉灵兽的事,渐渐落在了小师弟扶崖身上。

  苏苏后面回过味,才明白灵兽大抵是在交合。

  但是人类表达爱意的方式,和灵兽可太不一样了,因此当空中的香气越来越浓郁,苏苏完全没往这方面联想。

  反而灵光一闪,她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劲!

  媚香!

  这竟然是狐族独特的媚香!里面那个女子,竟然是只狐妖!

  她二哥啊!

  听她二哥喘得痛苦,不会正在被狐妖戕害吧?

  苏苏刚要往外跑,去救她二哥,胳膊被澹台烬握住。他神色古怪:“你做什么?”

  苏苏压低声音:“你别拉着我,隔壁是一只狐妖,我二哥肯定出事了。”

  “出事?”他轻声咀嚼着这两个字。

  澹台烬盯着她,突然恶意一笑:“不尽然,你现在闯进去,你二哥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苏不解地看着他。

  澹台烬从袖中拿出一把峨眉刺,只不过这峨眉刺模样很奇怪,比寻常的武器小得多,以至于他藏在袖中,也没人发现。

  不知道那峨眉刺是什么做的,也不见他如何使力,墙如同纸一般,轻而易举被戳出一个洞来。

  澹台烬回头看见一双清澈的眼睛,心中邪意肆虐。

  “好好看清楚。”

  苏苏趴到洞前,定睛看过去。

  只见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落了一地,叶储风抱着一个女子,将她压在书桌上。

  女子双眸迷离,红唇开合,修长的脖子高高仰起。

  黄衫之下,她雪白的腿缠着叶储风,像娇弱无依的菟丝花。

  而她文弱的二哥一反常态,如痴如狂,像是疯狂的野兽,埋首在女子怀中。

  “翩娘……翩娘,我心悦你……”

  澹台烬冷笑地看着苏苏。

  期盼她面红耳赤,下一秒大惊失色地转过来。

  她那双明澈如琉璃的眼睛,染上污秽之色,一定很精彩。

  可是前面的少女趴在洞前看了好一会儿,半晌镇定地把那个洞堵上。

  她仰头,就对上了澹台烬冰冷恶意的眼睛。

  苏苏奇怪地说:“你看我做什么?”

  澹台烬盯了她半晌,隔壁的淫词浪语还在继续,可少女面不改色,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盛开圣洁的花。

  仿佛在她眼中,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