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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真的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呀!

席郗辰轻轻一笑,“其实你想再逛一下也是可以的。”

“郗辰,你中饭吃了没有?”

席郗辰笑了笑,“吃了一点,怎么?”

“回家煮饭给我吃。”安桀说完这句,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席郗辰状似小小斟酌一番,“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今天是星期五。”

安桀俯身上前搂住席郗辰,“我明天要把你绑在床上,下不来,出不了门!”

车子发动,平稳前进。

“这样啊。”温柔的语调不变,缓缓道出,“也可以。”

二、只为你喜欢

周末,装修公司过来换墙纸。上周安桀心血来潮把客厅的窗帘换成暖色系,紫红色,金色碎花边,相当炫目。席先生当时从外面进来,看到时稍稍愣了下,然后挺真诚说了句,“很好,就是——难看了点。”

安桀微微一笑,“谢谢。”坚决不把窗帘换下,反而打电话给装修公司,让他们过来把墙纸一并换成暖色系,一起炫目。

席先生淡笑着看着老婆忙进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帘、墙纸是什么颜色,他只是喜欢看她为他们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只茶杯的选择。

“师傅,不对不对,这个颜色太暗。”

老大叔打着赤膊,晃动手上的墙纸,“小姐,这是最艳的。”

安桀沉吟,“不是我要的橙色。”

旁边一个装修师傅过来,定睛一看,“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

“不对,我要的是那种艳得有些发亮的橙色。”

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席郗辰听到这句不由轻轻一笑。

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里的墙纸是要发亮的。”

“我家就是呀。”

老大叔笑起来,想了想,问道,“那这个你要不要贴呢?”

“不知道,”茫茫然的,“真的没有再艳一点的了?”

旁边的师傅凑脸过来,“小姐,就这个颜色也就你敢定,太艳,别人家都没敢帖的。”

无可奈何叹气,“是这样吗。”转头求助,“郗辰,怎么办?”

席郗辰懒洋洋侧头,看了一眼笑道,“再艳一点比较好。”

安桀狐疑,“真的?”

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觉得这个不够艳?”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别呀。

“是不够艳。”席先生说。

两个装修师傅互看一眼。

席郗辰放下报纸,“帐单我会寄给你们。”

“那墙纸…”

“不必换了。”席郗辰道。

收钱,不用做事,老师傅踟躇,“先生,要不你们再选选其他颜色,可能有你们满意的。”

席郗辰笑了笑,起身走过来,“不用了,我妻子不满意,那么就不必了。”

“…”

“你画。画你喜欢的。”席郗辰站定,伸手将安桀垂在脸侧的长发勾到耳后,“好不好?”

好不好?当然不好!

“颜料吗?我让人送过来。”

“不是颜料的问题…”安桀拿着遥控机换着台,“我不想画。”

席郗辰坐在安桀的身后,轻揽着她,“恩?为什么?”

“就是不想画。”安桀抬起脚踩在沙发边缘。

“…恩。”席郗辰低头靠到安桀的肩膀上,咬一口,再咬一口。

“…”眉头慢慢皱起,有些生气,“你不能强迫我的。”

席郗辰的笑容温柔的,“我没有强迫你,也永远不会。”

“反正,我现在不想画。”挣扎了一下,“我去拿水喝。”

“安桀。”席郗辰抱紧她,慢慢拉起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着,“对不起,那个时候不在你身边。”

安桀呆了一会,良久,有些吃力地开口,“…我左手画的画很难看的。”完整的作品,左手完成的作品,每一副都在最后被自己撕得七零八落。

席郗辰的声音很轻,“恩,没关系的,因为,只有我能看到。”

恩,没关系的——他的意思是,恩,没关系的,即使真的很难看。

安桀拧眉,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忽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忽地灵光一现,“席郗辰,我想画你。”

郗辰一愣,眼底微微诧异,“为什么想画我?”

“不可以吗?”

席郗辰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眯眼,“那,我想画裸体的。”得寸进尺。

“…”这是难得出现的,属于席郗辰的省略号。

“不可以吗?”安桀又问。

“哎。”席郗辰抬手捂住额际,“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后来发现,她的提议非常糟糕。

三、咖啡伴侣,甜美的愿望

“有我的信吗?”安桀眼巴巴趴在门口。

席郗辰拿着一叠信件进来,“没有。”

“怎么可能?”颓废了,“虽然是‘等通知’,但是,应该不至于真的一个公司都没被录取吧。”

“目前,好像是这样没错。”席郗辰微笑着搂住挂在门上的人,缓步走向客厅,“需要我介绍工作吗?”

“不用,谢谢。”

席郗辰挑眉,“很有骨气么。”

自动过滤讽刺语句,安桀叹气,“怎么办?他们需要英语过六级的,可恶,我会讲,但没有那张证呀。”

“恩。”席郗辰提议,“可以做假证的。”

“…”

拉下某人的手臂,倒入沙发里,想了想,“把报纸给我。”

席郗辰坐到一旁,报纸递过去,微笑说,“真的不需要我介绍。”

“我有学识、有美貌,不需要靠走后门。”

席郗辰认真点头,“倒也是。”

“郗辰,帮我拿只笔,红笔。”

“恩。”

找笔,找了一圈,没找着,拐进小吧台很悠闲地煮起了咖啡。

XX公司,律师助理一名,要求具有两年以上相关经历…XX公司,秘书一名,要求具有三年以上相关经历…相关经历相关经历…

“为什么每一个职位都需要几年经历的,那刚出学校的不就都没有工作资格了?而且,经历不都是需要从零开始慢慢积累的吗?气人。”

席郗辰悠哉品了一口咖啡,“基本上,每个公司选用职员都会挑选工作经验足的,培训人员的成本在某种程度上属于不可回收成本。”

“无商不奸。”

席郗辰笑了笑,“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

“美术,国际法,心理学,安桀,老实说,你选的专业都很偏。”

安桀呻吟,“我知道,不用再提醒我了。”

“为什么会学国际法?”席郗辰端着咖啡走过来。

“不知道,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怎么在意,但又急着注册,所以就随便选了一个专业。”

席郗辰愣了愣,俯下身子轻环住沙发里的人,咖啡杯凑到那张略显苍白的嘴唇边,“喝一口,很香。”

安桀小小啜了一口,“有些苦。”

席郗辰微笑,将杯子绕到自己嘴旁,就着那个淡淡的唇印喝着,“很甜。”

无力的脑袋斜靠到一旁的臂弯里,“怎么办?我想找工作,为什么现在找份工作那么困难呢?头疼呀。”

“呆在家里不好吗?”含笑的诱惑的声音。

“不是不好,我只是想,如果什么都不做,不是很没用,像是…一个残疾人。”

“喝一口,很甜。”

安桀偏开头,“喝过了,是苦的。”

“这次我保证是甜的。”

安桀微仰起头,看着上头那张俊逸的笑脸,“骗小孩子吧。”

席郗辰温雅一笑,“如果你觉得不甜,那么,我欠你一个愿望,如何?”

安桀觉得这个条件合算,小小啜了一口。

“如何?”

“…有些甜。”

“安桀,下个星期,我们去雪山,喜马拉雅,两周。”

“…”

“因为你说甜,所以,你欠我一个愿望。”

“席郗辰,你耍赖!我没说,我说甜就欠你一个愿望的!还有,为什么是甜的了?”

“愿赌服输,老婆。”低头在某人额上轻轻一吻,风度翩翩起身,朝着小吧台走去。

“你——”无赖,绝对是计划好的!

计划?呵,当然是计划好的,计划了两天——瞧,成果斐然。席郗辰笑着绕到吧台后面,“安桀,如果你想抵赖,也不是不可以。”在非常着重了“抵赖”这两个字时又摆出一副你可以抵赖的表情。

这人,简直——安桀愤愤将脑袋埋进沙发内,在她想到哪个词语足以能够形容这人之前她都不要起来了,闷死算了,每次都输。

——咖啡

加德满都。

早晨,阳光透过床头的玻璃窗铺洒而进,暖洋洋的非常怡人。

安桀翻了个身埋进床单里。

身旁传来低笑声。

安桀咕哝一声,“啪”坐起身,双目炯炯瞪着已经穿戴整齐正悠闲斜靠在床沿看着她的某人。

“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