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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你脚上的伤, 怎么样了?”乔湛想起仿佛从没老实在床上修养过的沈惜, 突然问道。

乔湛还惦记着这件事——沈惜笑了笑, 柔声道:“早就好了,否则我也不敢下地乱走。”说着,沈惜把裙子轻轻提起一角,露出一段纤细的脚踝来。

上面的红肿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青紫之色却愈发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还不等乔湛皱眉,沈惜便放下了裙子,笑吟吟的道:“看着厉害, 其实早就不疼了。不过侯爷可不许给我说出去,我还得继续装几日病。”

乔湛挑起一边的剑眉,她也是胆子大了,拉着自己陪她一起撒谎?

“您看,这几日我脚伤着,肯定不能去太夫人那儿走动,阿漪也不能回去,岂不是省了很多麻烦?”沈惜觉察到乔湛的目光中没有丝毫不悦之意,坦然的道:“正好理一理嫁妆的事。”

还有便是红缨的事。她已经把乔涵和乔沁姐妹给撅回去了,如今她还病着,暂时乔三夫人再蠢也不能找她的麻烦。

且太夫人可是乔三夫人的亲婆婆,不可能对乔三夫人犯蠢的行为不管,是以难得清静。

乔湛没说什么,只是轻轻颔首。

沈惜既是已经回转过来,如今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他曾经对妻子的期待。他自然要护着她,竭尽所能的帮她。

不过……

乔湛默默的出神。方才那一小块□□白嫩的肌肤,却一直在他眼前。

他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侯爷,您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可是累了?”沈惜检讨着是不是自己话太多,浪费了乔湛的休息时间。沈惜歉然道“您早些回去歇着罢?”

乔湛素来都端着惯了,故此听沈惜这么说,即便心中有些旁的想法,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从榻上起身。

沈惜松了口气,忙起身送他。

总感觉今日的乔侯爷怪怪的,她也说不上来,是她多心了吗?

“明日加一道赤枣乌鸡汤。”已经走了两步的乔湛突然回头,紧跟在他身后的沈惜,险些撞上他的胸膛。

还是乔湛扶住了她,低声道:“毛毛躁躁的。”

沈惜忙露出大大的笑容来。

“是,我记下了。”她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乔侯爷这是在点菜?意思是明晚还来?

正在她胡思乱想间,乔湛已经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向外走。

“晚上风凉,你不必出来了。”

还没等沈惜答应,乔湛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手指间似乎还残存着她手腕的温度。

温暖熨帖却并不灼人,刚刚好。

送走了乔湛,沈惜回到里屋时,发现乔漪也在。

“阿漪,怎么还没歇着?”沈惜笑眯眯的走过去,拉着她在软榻边坐下。

乔漪看着沈惜,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嫂子,哥哥为什么走了?我在这儿是不是不太方便?”

她能直接向自己问,说明已经对自己有些信任了吧!沈惜欣慰的想着,拉过乔漪的手来,柔声道:“阿漪,你哥哥这些日子确实公务繁忙,留在松涛院更合适。你哥哥也是心疼我,才这么做的。”

乔漪没了爹娘,哥哥嫂子便如同长辈们的存在。若是她和乔湛过得不好,乔漪也不快活。无论她怎么说,只要一日她没和乔湛住在一起,小姑娘的心里,多少都藏着担忧吧!

乔漪点了点头,眼中还是有些不安。

“等忙过这段日子,你哥哥自然会搬回来。”沈惜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到时候你不能跟嫂子在一起睡,可别后悔!”

听见沈惜这么说,乔漪终于露出笑容来。

“那我就搬去跨院,明日就去布置。”乔漪兴致勃勃的道:“离哥哥嫂子都近!”

看来乔漪是没打算回去太夫人处了,沈惜感到放下一桩心事。她柔柔的笑道:“那好,嫂子明日便带你过去,都按照你的意思布置。”

哄好了乔漪,沈惜便让她早些回去睡,明日才有精神起来。

乔漪依言走了,兰香等人进来服侍沈惜梳洗后,沈惜换了件寝衣,拿了嫁妆册子靠在大迎枕上慢慢的翻看着。

纵然她不能完全想象出那些名字对应的物件,可仅窥得冰山一角,便觉得这份嫁妆着实丰厚,怪不得刘氏明知道沈惜嫁去的是永宁侯府,还敢做手脚。

先稳住冯嬷嬷,让她自以为已经糊弄了过去,等到乔湛的人一到,便从她嘴里逼问那些缺失嫁妆的去向。

沈惜用手指捏着册子的一角,默默的出神。

总不能辜负了乔湛的这份信任才是。

******

昨夜睡得迟了些,沈惜一早便没起来。

乔漪懂事的没有打扰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书,听到丫鬟们端水进出的声音,才进了沈惜的屋子。

冬梅正在帮沈惜梳头。

“阿漪来了。”沈惜从梳妆镜中看到乔漪,弯起唇角笑道:“快来坐。”

乔漪笑着打了招呼,走到了沈惜身边。

梳妆台上放着的那匣子首饰,便是乔湛送过来的那些。沈惜还真没打算就此收起来让它们不见天日,左右晚上乔湛还过来,她总得让乔湛看到,她很喜欢。

坏了,昨日她光高兴拿回了那套头面,忘了跟乔湛道谢。

沈惜暗暗在心中懊恼着,决心等到晚饭时,一定要记得。说起晚饭——

她对自己的记忆简直绝望了,差点忘记乔湛说过要添道汤的。

“腊梅,吩咐厨房,今晚加一道赤枣乌鸡汤。”沈惜提前告诉一声,免得自己又忘了。

正巧张嬷嬷进来,听见沈惜的话,笑道:“正是,您这大病初愈,也该好生补一补。我去吩咐厨房多添几道滋补的菜。”

沈惜脸上的笑容微滞。

莫非——乔湛最后加了这道汤,并不是他爱吃,而是给她补身子的?

怪不得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听名字这汤就不太像是男子爱喝的。

原来是这样。

冬梅已经手脚麻利的替沈惜梳好了头,从乔湛送的那一匣子首饰里挑了几件轻便又华贵的替沈惜戴上,乔漪也在一旁连连夸赞好看。

“若是你喜欢,嫂子送你如何?”沈惜笑道。

乔漪却是摇头,难得她眼底闪过一抹挪揄之色,“这是哥哥送给嫂子的,我怎么敢要?”

沈惜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罢了,一贯内敛的孩子都懂得开玩笑了,总归是个变得开朗的好兆头罢?

“大奶奶,苏姨娘和程姨娘已经等在廊庑下大半个时辰了。”兰草在一旁回话。

果然昨日她的威慑是有用的,外头安安静静的,这两位倒真是学乖了,老老实实的等着。

自己倒也没理由不见。

“让她们进来。”沈惜神色淡淡的,眼中的笑意也消了几分。

今日苏姨娘和程姨娘二人低调了许多。

两人皆是穿了素色的衣裙,头上带了几支不甚华丽的珠钗。想来在沈惜院中遇不到乔湛,也不需要过多打扮,还让主母生厌。

“请大奶奶的安。”两人进来后,神色没有丝毫的不耐,今日在外头站了大半个时辰,仿佛一点儿都不累一样。

见乔漪也在这儿,又规规矩矩的向乔漪行礼。

两人面上虽安静,心中却甚是活络。侯爷已经连续两晚来了荣宁堂,却都没留宿。想来是大奶奶不便服侍,这样一来她们的机会就大多了。

沈惜这些日子要一日三次的喝药,早饭耽误不得。兰草已经带着小丫鬟端了早饭过来,两位姨娘见状,忙殷勤的过来服侍。

苏姨娘动作快,不动声色的抢了沈惜身边的位置,程姨娘落后一步,则是到了乔漪身边。

自从她们进来,乔漪就板着一张小脸儿,俨然不待见二人的模样。

“你们回去罢,这里不用你们服侍。”沈惜同样不喜欢两人,不过暂时还到料理她们的时候。

苏姨娘却殷殷的道:“服侍大奶奶和四姑娘,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沈惜勾了勾唇角。

还没等她说什么,只听乔漪“嗳呦”一声,程姨娘已经连连道歉。

沈惜忙站起身去看。

“四姑娘,是奴婢不好,您没烫到罢?”程姨娘素来是个稳重妥当的人,不承想给乔漪献殷勤盛汤时,不小心把汤撒到了乔漪身上。

大抵是程姨娘没怎么做过伺候人的事,做了妾主母又好糊弄,这才没服侍好。

“我看你哪里是想服侍我,分明是想烫死我!”谁都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乔漪动了怒,她瞪了眼睛,眼中的凌厉之意颇有几分似乔湛。

程姨娘吓得慌忙在她身边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乔侯爷:媳妇不给我台阶下,我要直接蹦吗?在线等!

某酌: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jpg┑( ̄Д  ̄)┍

第30章 坑人

她拿出长房嫡女的派头来,语气里故意带了几分娇蛮。“嫂子, 你可得帮我出这口恶气, 否则我是不依的!”

说完, 在两位姨娘看不到的角度, 偷偷向沈惜眨了眨眼。

这孩子!

沈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张罗着让乔漪的丫鬟服侍乔漪去换衣裳,自己则是留下来处理眼前这桩“烂摊子”。

“大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程姨娘哭得伤心极了, 听四姑娘的语气分明是对她极为不满。好容易侯爷肯过来了,大奶奶也露了些让她们去服侍侯爷的意思, 她却偏生得罪了侯爷的妹妹!“奴婢也不知怎么的,端给四姑娘时,许是四姑娘没接住——”

到了这时候她还想着开脱自己。

沈惜重新在餐桌前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程姨娘。“你的意思是, 这事不怪你, 是四姑娘的错?”

程姨娘听她的话不好, 心下后悔, 哀求道:“不怪四姑娘,是奴婢没服侍好!”

“若是不会服侍,就别想着往前凑。”沈惜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面上透出几分端肃来。“若是烫伤了四姑娘,你可担待的起?连我尚且要敬着她几分,你在四姑娘面前却是不用心服侍——也是心大了,我愈发管不了你们了。”

程姨娘知道自己这次弄巧成拙了。纵然自己是大奶奶做主抬的, 可若是惹了四姑娘生气,大奶奶为了在侯爷面前讨好,也饶不了她。

可此时她除了求饶,也无计可施。

“一个两个都这样的没规矩。”沈惜淡淡的看了程姨娘一眼,虽不严厉,却足以让她摇摇欲坠跪不稳。

翠姨娘已经被变相的软禁起来,莫非她也是——

“大奶奶,奴婢知错了!”程姨娘只一味的磕头认错,她不想被沈惜关起来学规矩,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侯爷?

沈惜似是有所触动,语气软了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话锋一转,不悦的道:“你怎么就学不来苏姨娘的半分稳重!”

程姨娘听罢,心猛地一跳。

若是她也被关起来,那受益的会是谁?

方才饭一上桌,苏姨娘就不着痕迹的抢先占了大奶奶身边的位置,她才到了四姑娘身边。且她给四姑娘端牛乳的时候,仿佛苏姨娘不经意的撞了她一下——

程姨娘越想越觉得可疑。

若是她把牛乳撒到大奶奶身上,看在她是大奶奶买进来的人份上,恐怕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四姑娘就不一样,她可是娇客,大奶奶都要让她几分的。

“你到底是我做主抬进来的,我不好处置偏颇,免得有人不服气。”沈惜虽然没提名字,二人却马上都想到了翠姨娘。“张嬷嬷,看来选进来教规矩的嬷嬷,又得多添一个。”

程姨娘有些绝望的哀求着沈惜。

此时乔漪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出来,见程姨娘哭哭啼啼的不肯走,便沉下一张小脸儿来,满脸不高兴的道:“嫂子,您怎么还没处置她!”

乔四姑娘这位长房嫡长女的话一出,还是十分有分量的。

赵嬷嬷会意的带了两个婆子进来,把程姨娘给“扶”走了。

苏姨娘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起来仿佛她斗倒了两个姨娘,可看大奶奶的表现,她却没有赢了的胜利感。

她能趁此机会在侯爷面前争得一席之地么?

“行了,我这儿也不用你服侍了。”沈惜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道:“下去罢。”

纵然苏姨娘有心想说些什么,见乔漪面色不虞的站在一旁,有什么话都咽了回去。她低头应了声是,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自有小丫鬟们上前收拾,沈惜则是拉着乔漪上下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

乔漪甚少以这样的形象示人,程姨娘苏姨娘已经走了,她面上不免透出几分难为情。

可是她并不后悔。

这些姨娘们来献殷勤,一看便是别有用心。若是这回能惩罚的是苏姨娘就好了,她是太夫人身边的人,放在哥哥身边一定没存什么好心思。

“是她笨手笨脚的,我只是没躲开罢了。”乔漪微红着脸,解释了两句。

若是她有心避开,那碗牛乳便难以不偏不倚全撒到她身上。可她就是不想姨娘们出来捣乱,影响哥哥和嫂子的感情。

“你这个小机灵鬼。这回嫂子谢谢你的好意,下回可不许了。”沈惜道:“别的倒还罢了,真的烫伤了可怎么办?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沈惜没有责怪她自作主张,乔漪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来。

沈惜之所以没有借题发挥直接重罚程姨娘,并非看在她是原主抬进来的人份上,而是不想乔漪的闺名受损。若是传出去妹妹跟哥哥的妾室斗气,喊打喊杀的,这名声可不好听。

两人说话间,丫鬟们已经收拾好了残局,重新摆了一桌子早饭上来。

“快些用饭罢,你还得跟着张嬷嬷熟悉荣宁堂的事务呢。”沈惜笑道。

乔漪乖巧的应了,埋头苦吃起来,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道:“嫂子,别忘了带我去看屋子,我要尽早搬进去。”

沈惜含笑点了点头。

等用过了早饭,乔漪跟着张嬷嬷走了,兰草便来回禀说冯嬷嬷已经等了她一个早上。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从她手里拿走东西?

沈惜勾了勾唇角,让兰草把冯嬷嬷给带进来。

“奴婢见过大奶奶!”冯嬷嬷见了沈惜头上又换了支新的凤钗,只见凤口上衔着一颗浑圆的东珠,垂下来的流苏上,坠着鲜艳欲滴的红宝石,愈发衬得沈惜肤白如雪,又甚是娇嫩。

她早就看直了眼。

看来大奶奶手中添了不少好东西,她若是拿到册子,把这些东西弄到手,一定能在夫人面前将功补过。

“不必多礼,坐罢。”沈惜对她还算尊敬,让兰草端了小杌子来,请她坐了,才道:“一会儿你去开库房,我要去挑些东西给四姑娘布置屋子。”

沈惜的话音未落,只见冯嬷嬷的笑容便僵了一半。

她原本是等着要从沈惜手中拿东西,却没想到沈惜还要从她这儿要走东西!她倒是忘了,这些东西且不说是沈惜的嫁妆,合该沈惜自己任意处置,它们的来源本就是永宁侯府。

冯嬷嬷倒是像沈惜夺走她的东西一样心痛。

“大奶奶,既是给四姑娘布置屋子,也是告诉三夫人,让侯府出才是。”冯嬷嬷见沈惜对昨日的事没有起疑,还想糊弄她道:“哪里有用您嫁妆的道理?”

沈惜微微一笑,道:“莫非姑母的嘱咐你都忘了?”

冯嬷嬷愣了片刻,有些摸不着头脑。

“连姑母的话你都不听,恐怕更难听我的话了。”沈惜见她不言语,语气便冷了下来。

“奴婢记得,奴婢自是记得。”冯嬷嬷见沈惜同刘氏还是一条心,便只得先应下来。毕竟沈惜不高兴了,知会刘氏一声,自然能有人把她换了。可她的前程,她一家的前程便都完了。

这还差不多。

看这样的威胁最有效果,沈惜满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姑母分明说过要我好生服侍侯爷、照顾小姑。若是我拿出些东西给四姑娘布置屋子,姑母知道也要夸我的。”

刘氏把这些嫁妆早就视为已有,盯得紧紧的,拿出分毫她都心痛!可冯嬷嬷思前想后,纵然会损失些,可刘氏也不能因为这些就同沈惜翻脸。

到时候刘氏只会觉得她不中用,没有劝好沈惜,会不会因此换人?

冯嬷嬷不敢赌。

“是是是,奴婢糊涂了。”冯嬷嬷决心先瞒着刘氏这一次,左右离得远,一时也难以察觉。“奴婢这就去拿钥匙开库房。”

沈惜这才脸上见了些笑模样。

“行了,我陪四姑娘去时,自然会叫你。”沈惜摆了摆手,示意冯嬷嬷先下去。

冯嬷嬷见状,脸上堆着笑,却是心头血滴。

大奶奶从始至终就没提把首饰交给她保管的事,且看到沈惜头上戴的凤钗,是从前没见过的,想来都是那匣子新首饰。

这次回来后,大奶奶着实有些不同了,难道是夫人又教导了什么?

冯嬷嬷心中正百般心疼那些东西,一时倒忘了,自从回来后,沈惜便没叫她近身服侍过。

等她走后,沈惜开始在心中暗暗筹划。

当年原主出嫁时,刘氏为了名声好听,也为了送嫁妆时观礼的人瞧着好看,自然也是给了她些好东西做陪嫁的。总不能乔湛送了聘礼和嫁妆,承恩伯府什么都不出,让外人瞧着也不好。

而且当初为了宣扬沈惜出身承恩伯府,刘氏也曾大张旗鼓的派人出去采买过,把承恩伯府和永宁侯府好事将近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到了送嫁妆那日,大家看着承恩伯府的东西抬进了永宁侯府的大门,才能信了刘氏是“真心”疼爱这个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