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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惜惜也。”乔湛坦然道:“既是你我想法一致,那就好办了。眼下你只管养好身子,平平安安的生下咱们的孩子,外头那些事,有我操心就够了。”

沈惜柔顺的靠在他怀中。

她没忘了常玥疯狂而嫉妒的眼神,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沈惜的手不由自主搭上了小腹,无论如何,她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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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满脸疲惫之色的回了家。

偏生他母亲白氏,一面让丫鬟端上水来,一面兴奋的好奇追问太后寿宴的排场,他都见了那些人云云。

顾清强撑着都勉强回答了。等到白氏再一次提起他的亲事时,顾清不由脸色更难看了。

“清儿,前儿国子监祭酒家的夫人过来,送了些节礼。”白氏一把拉住借口换衣服想走的顾清,不依不饶的道:“你知道,她家有及笄的女儿——”

顾清心中实在烦闷至极,强忍着道:“娘,儿子暂时还无心婚事。”

他的话音未落,白氏便急了眼。

“清儿,那你说,你心里的人是谁?”白氏非要顾清一个回答不成,旋即又她苦口婆心的道:“你是娘肚皮里爬出来的,娘还不知道你?你这些日子时时带在身上的那块帕子,究竟是哪位姑娘送的?”

帕子?

顾清这才想起这些日子自己随身带着那方手帕,被母亲给察觉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门第,如今以我儿的身份,还配不上她不成?”白氏颇为自得的道。

他苦笑一声。

“莫非她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白氏见顾清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还以为顾清看上了风尘女子。“清儿,娘可警告你,不能耽误了自己的前程!那种杨花水性的女人,除非我死了,否则决不能进我顾家的门!”

“娘,您想到哪儿去了?”顾清无奈,干脆说句实话,让白氏消停一阵。“儿子心里确实有人,只是儿子配不上她。她是勋贵之女,儿子高攀不起。”

说罢,顾清淡淡的说了句:“儿子累了,想回去歇会儿。”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留下白氏满心疑惑的思索着他的话。

第108章 白

回到永宁侯府,乔湛叫醒睡得昏昏沉沉的沈惜, 亲手给她整理好披风, 才把她抱下了马车。

太夫人的马车随后也到了,众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乔湛抱着她一路回了荣宁堂, 此时对沈惜却不敢再有轻慢之心。

只有乔三夫人习惯性的脱口而出道:“不过是有了身孕而已,哪里就这样娇贵了?当谁没生养过么?”

她的话音未落,太夫人锐利的目光便直直的看向她, 乔三夫人这才讪讪的住了嘴。

如今沈惜不仅是卫国公府的姑娘, 又是圣上亲封的平宁县君, 若是再以沈惜先前的身份嘲讽她,沈惜完全可以用身份碾压她们, 都不需要争辩什么。

“从今以后,你们说话都要留意些。”太夫人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不想从咱们府中谁的口中听到那些不入流的话。”

乔三夫人和乔四夫人忙都应了声是。

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太夫人回了寿春堂, 乔三夫人心中暗恨沈惜一步登天, 又有些害怕沈惜的报复;乔四夫人则是庆幸, 自己好歹同沈惜站在了一边,没有像乔三夫人一样, 把沈惜给得罪狠了。

“这段时日你先不要出来了。”太夫人在榻上坐定, 突然对乔三夫人道:“放聪明些, 想想你都做过什么蠢事, 如今该怎样弥补。”

若是太夫人是摆在明面上因为沈惜的身份看低她,乔三夫人则是直接得罪过沈惜数次,连吓唬带威胁, 还没少刁难过沈惜。

卫国公府之所以在太后寿宴上闹了这么一出,就是想抬高沈惜的身份,不让人看轻了她。

“媳妇知道了。”乔三夫人没敢再呛声,出奇顺从的答应下来。

一时太夫人面露疲惫之色,让她们都散了,而后却把心腹嬷嬷叫了过来说话。

“怪不得杨老太君那时便对沈惜如此上心。”太夫人颇有些咬牙切齿道:“我早该觉察到不对。”

李嬷嬷忙道:“您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谁能承想,沈惜竟是她流落在外的外孙女呢?可奴婢觉得有些奇怪,凭什么杨老太君就认定沈惜的身份,毕竟齐馨娘那会儿才十二岁……”

太夫人倒是对沈惜的身份确认无疑,她摆手道:“你不必再说了,她们必是有法子确认,杨老太君不会为了帮一个没干系的人,就抬出齐馨的名义来。”

当年这件事轰动京城,对杨老太君打击极大,险些随着齐馨去了。

同样这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疤,即便是沈惜对卫国公府有恩,也不至于用这件事做借口。

“以杨老太君的性子,恐怕会来兴师问罪。”太夫人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前不久的沈惜还是京中人人都能嘲讽上两句的笑柄,如今摇身一变,还被封了县君。

“您别急,眼下着慌的可不是咱们家。”李嬷嬷知道太夫人心中所想,宽慰道:“沈惜进门后便是正经的侯夫人,咱们府上可没亏待她。倒是她嫁进来前,不过是承恩伯府的丫鬟罢了。若是着急,也该是她们才对。”

太夫人闻言,不由连连点头。“你说的有理。”

“这些日子便安静些罢。”太夫人揉了揉额角,有些不甘却又无奈的道:“别让人抓住把柄。”

李嬷嬷应声而去,太夫人手中的佛珠则是越转越快,以后该怎么做,她得好好想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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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在被乔湛抱下马车时已经醒了,她本来想自己走,却被乔湛抱着挣脱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脆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乔漪得了信儿等在廊庑下,见沈惜是被乔湛抱着进来的,倒唬了一跳。

“阿漪,别担心。”沈惜忙睁开眼睛,笑道:“我没事儿,就是身上有些乏。你哥哥小题大做了……”

她的话音才落,只见乔湛不满的皱了皱眉,道:“今儿一日你跪了几次,在宫中坐着又不舒服,我看该好好的静养两日。”

乔漪听完,忙附和自己哥哥道:“嫂子,我觉得哥哥说得对,您得多注意些才行。”

兄妹两个在她的事上倒是很容易达成一致,沈惜无奈的弯了弯嘴角,应了下来。

侯府中沈惜被封为县君的事已经传开了,乔漪见沈惜精神还好,便笑道:“恭喜嫂子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赏钱。那些大丫鬟和管事婆子本来在候着的,见您被抱着进来,把她们都吓住了,没敢过来给您道喜。”

“我们阿漪做事越来越有章程。”沈惜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有你帮着我,我真是轻省了不少,也能躲躲懒了。”

乔漪笑容中虽然还有几分腼腆害羞,眼中却是自信的。

“你做得很妥当。”乔湛在沈惜的眼神示意下,同样夸了乔漪一句。

乔湛和乔漪兄妹这些年生疏了些,纵然心中还是一样的,平日里相处却有些放不开。在沈惜从中调和下,兄妹二人的关系也亲密了不少。

乔漪陪沈惜说了会儿话,见沈惜面露倦色,便主动提出说要回东跨院看账本,晚饭也不过来用了。

一时小厨房送了晚饭过来,乔湛陪着沈惜用了些粥和小菜,便撤了下去。沈惜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乔湛难得今日有空闲,便早早的陪着沈惜上了床。

沈惜睡眼惺忪的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毫不设防的迷糊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她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如同蝶翼般缓缓煽动,连打了几个哈欠,眼底是盈盈的水光,明明是寻常的举动,却让人有些心痒难耐。

尤其是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就在眼前,可却碰也碰不得。

立在墙角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房中一片静谧。乔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分外撩拨人。

乔湛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惜惜,你先睡。”乔湛忍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我去去就来。”

沈惜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听出了乔湛的声音不对。她不由抓住了乔湛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惹人怜的看着他。

“侯爷,天愈发的凉了,洗冷水澡不好。”沈惜俏脸染上绯色,声如蚊呐的道。“不、不如我——”、

乔湛没等她说完,便态度坚决的拒绝道:“惜惜,我像是那样没有自制力的人么?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就伤了你,伤了咱们的孩子?”

自从两人和好后,乔湛还从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同沈惜说话,沈惜不由有些慌了。

“侯爷,您别生气,我不是这意思。”沈惜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垂着头,手中却仍攥紧了乔湛的衣袖不放手。“虽然我身子不便,但还可以让——”

乔湛听罢,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惜惜,事到如今,我实话跟你说了罢。”乔湛把衣袖从沈惜的手中抽出来,神色一片风光霁月的坦然,他淡淡的道:“后院那三个姨娘,当初我点了头,是为了给你面子。”

“你听好了,从前我没有碰过她们,今后我也不会去碰她们。”乔湛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惜,其中的沈惜让有种承受不起的错觉。“我之所以有欲望、会情动,只因为身边的人是你。若是随时随地对谁都能发情,人同牲畜又有何分别?在你眼中,我乔湛就是那样的人?”

“惜惜,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为了纾解欲望便去睡那几个姨娘,你便看轻了我,也看轻了你自己。”

乔湛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

当初他点头抬了这三个姨娘,只因为他知道沈惜身份低,处境艰难,若是这样能给她安全感,他不介意在后院放几个摆设。

从上一次两人关系达到冰点后,沈惜似是幡然醒悟,和原先的举止性格完全不同,换了个人似的。乔湛还以为,他们两个终于能倾心以待。

为了让圣上下旨封沈惜为县君,乔湛也没少费心思,尤其是在太后的寿宴上宣旨,更是难上加难。

他想着,起码让她觉得不会再不安。

然而沈惜却想不顾自己的身子,或是让他去睡姨娘?乔湛本就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到底还是被伤了心。

可这些话听在沈惜耳中,如同平地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这不是疾言厉色的斥责,而是来自乔湛的表白。

才穿到这个世界时,沈惜想的不过是好好的活下去。对乔湛动了心后,沈惜虽是享受来自他的宠爱,心中却也有不安。不止是后院的那三个姨娘,以乔湛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真的怕有一日乔湛的这份宠爱,分给别人。她不敢想象,她会嫉妒得发狂罢!

“惜惜,既是我心悦你,自是会守着你一人,好好的过日子。”乔湛看着茫然失措的沈惜,又有几分心软。他无奈的长叹一声,就要把沈惜的手从他衣袖上掰开。

谁知沈惜眼圈泛红,突然流下泪来。

“侯爷,您傻不傻!”沈惜放开了他,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翘起了嘴角,又是哭又是笑的。她也顾不得害羞,解开误会才是最重要的。“谁说要让您去睡姨娘了?我本来想说,我可以用手帮您!”

“啊?”

乔侯爷哑口无言的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一发甜哒!

从开文就有小天使问我侯爷有木有睡过三个姨娘,都木有回答过,就是为了今天让侯爷告诉你们呀~

第109章 帕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红耳赤的面面相觑。

最怕, 空气突然的安静。

沈惜如瓷器般白皙的面庞, 已经如同煮熟的虾子般红透了,甚至连耳垂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她感觉自己头上快要冒热气了, 那样的露骨的话,她竟是脱口而出。

乔湛亦是满脸通红,颇有些不自在, 他没想到竟是自己想歪了。

两人默默的对视了片刻, 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沈惜嗔了乔湛一眼, 觉得自己实在是丢脸。挖个地缝她绝对会钻进去,沈惜不自在的低下头, 发现自己一只手抓着乔湛的衣袖,另一只手还攥着乔湛的手指。她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慌忙丢开手。随后自己翻过身蒙住被子, 决定不理乔湛了。

太丢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惜惜, 惜惜你别生气。”被媳妇抛下的乔湛这会儿突然回过神来, 忙凑过去,放柔了声音哄道:“是我错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

沈惜一动不动, 也不肯理乔湛。她当然没生气, 只是臊得慌。自己一向于情事上都是内敛矜持的, 偏生被乔湛逼出这些话来,太难为情了。

“您别理我。”沈惜还是把脸埋在被子下面不肯出来,从被子里透出她的声音, 瓮声瓮气的。“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了,您爱干嘛干嘛去。”

乔湛面上是少见的尴尬之色。他误会了沈惜,还语气不怎么好的说了一大篇话。他知道沈惜害羞,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把她逼到了极限罢。

“惜惜,乖,快把被子掀开。”乔湛怕她被闷坏了,又不敢用力拽开被子,怕是伤了她。他只得低声下气的道:“是我不对,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咱们孩子的面上,好不好?”

提到孩子,沈惜犹豫了一会儿,好歹把被子稍微松了条缝隙换气,只是整个人仍然不肯出来。

乔湛看准机会,眼疾手快的把被子从沈惜头上给掀了起来,露出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一番折腾下来她亵衣领口松散着,露出一大片春-色。

沈惜越想越憋屈。

她都准备那样做了,乔湛这个木头竟然想歪了去。虽说她很感动乔湛的表白,可还是觉得不爽。

“乔湛!”沈惜忽然翻过身,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乔湛,气势汹汹的对着他。怕惊动外头值夜的丫鬟,压低了声音还不忘了摆出派头来:“你也给我听好了!”

然而看在乔湛眼中,沈惜此举顶多是只毛团子在他怀中扑腾罢了,可这回乔湛学乖了,断不敢再乱说话。

猫儿是要顺着毛哄的。

“你说你说。”乔侯爷认错态度良好,从善如流的道:“我听着呢。”

沈惜本就圆啾啾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张牙舞爪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愿意跟别人分享你么?我才没有那么贤惠大度,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你可别后悔!”

她说一句话,乔湛便点头应一句,到了最后,更是连声道:“不悔,不悔!正所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犹未悔’。”

“没有您这样掉书袋的。”沈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见乔湛一本正经的模样,到底还是没绷住,笑出了声。“您夫子听到,恐怕要拿戒尺过来打您的手掌心了。”

乔湛唇角微掀,眼神温柔。“不生气了?”

见他肯低声下气的陪小心,百般的哄自己,再说沈惜本来也没生气,是以她痛快的点了点头,收起爪子后乖乖的靠在他的怀中,轻轻应了声。“嗯。”

“都是快做娘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乔湛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她双手不自觉护住小腹的动作,忙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沈惜摇了摇头。

方才动作急了些,险些把腰给抻着了,肚子倒是没有不舒服。

“好了,早些歇着罢。”乔湛把她塞回被子里,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道:“不舒服的话别忍着,要及时告诉我。”

沈惜乖乖的应声。

“侯爷,您呢?”沈惜见乔湛没有上来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问道:“要不我帮您?”

她这是非要把他那点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再勾起来不成?

可眼前这个人,骂也舍不得,能怎么办?她撒撒娇自己就没了脾气,只能宠着。

“我去给你倒点水。”乔湛道:“吃两颗安胎丸罢。”

这丸药是御医给沈惜开的,都是温和的滋补之物,吃些有益处,宫里的娘娘们有孕时也都是常备的。沈惜猜测着大概是给孕妇的保健品,好在味道尚且能接受,便也肯吃。

两人方才闹出的动静,还是被在次间值夜的兰草和腊梅听到了。

虽是听不真切里头说了什么,可似乎是争执起来了。两人不免都有些担心,直到乔湛披衣出来要她们送些可口的额温水进去,她们才松了口气。

乔湛把瓷瓶中的两粒褐色的药丸倒在掌心,一手接过腊梅递过来的温水,亲自把药给沈惜喂了,这才放心下来。

等到腊梅出去后,乔湛这才吹了灯,脱了外衣上床。

“今儿先放过你。”帐子被落下后,沈惜只感觉到那具温热的身体凑了过来,在她耳边用气声道:“改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沈惜听得面红耳赤。幸而帐子里暗了,旁边的人看不到。

她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今夜会很难睡着。

可没过一会儿,她便很快睡着了。许是放下了最大的一件心事,心中为之一松罢。

便是在梦中,她唇边也依稀挂着放松的笑容。

乔湛见状,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帮她把被子盖好。

希望他们能心无芥蒂的好好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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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回来的这些日子,称得上沈惜切切实实过得最悠闲的生活了。

太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家事有乔四夫人尽心尽力的操持,永宁侯府中一派风平浪静。乔漪早饭后去跟着乔四夫人学怎么管家务,然后便去跟着先生上课,下午还要学女红和画画弹琴,顿时忙了起来。

沈惜成了府中最闲的人。

“再闷下去,我骨头都要躺懒了。”沈惜懒洋洋的靠着软榻上的大迎枕,小几上放着酸甜的点心。兰草兰香贴身服侍着,沈惜害喜的症状倒是被养好了不少。

“大奶奶,要不奴婢陪您去院子转转?”兰草在一旁道。

沈惜才想起身,突然想起件事来,来了兴致。“先不急着出去,把我的针线筐给拿过来。”

她早就想着给乔湛绣个帕子,只是一直来都没得闲,也忘了去做。如今左右无事,正好试试她还能不能得到这项技能。

上辈子她倒是会些简单的缝缝补补,还曾绣过十字绣去卖,也算有点儿功底?若是能融合原主的记忆,好歹做点拿出手的东西。

兰草怕她劳神,可见沈惜兴致颇高,又不忍打断她,便依言去取了过来。

白蔻得知她要绣东西,特意选了些最新的花样子送过来,供她挑选。屋中的丫鬟都围过来帮沈惜参谋,以至于苏姨娘都到门口,才有人注意到她。

“奴婢给大奶奶请安。”苏姨娘在得知沈惜的身份后,愈发的低调安静起来,挑着乔湛不在的时候来请安,生怕被沈惜误会,自己想要勾引侯爷。

自从和乔湛把话说开,沈惜看着这些姨娘们,也顺眼不了少。心中没了那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看着苏姨娘也能真正的心平气和。

“给苏姨娘看座。”沈惜笑盈盈的道。

苏姨娘侧着身子道了谢,在小杌子上坐了。她今日过来是送给太夫人做的一条抹额,请沈惜过目。

想起那日乔湛不过冷言冷语说了声让苏姨娘给太夫人做东西,她竟然真的乖乖去做了。

沈惜一时还猜不透她的意图,只专心去看,果然花了不少心思。

“您这是准备绣什么?”苏姨娘殷殷的问道:“您若是喜欢什么花样,不拘让哪个姐姐过去,吩咐奴婢就是了。奴婢虽然手笨,做这些还过得去眼。”

沈惜淡淡的道:“闲来无事做些东西罢了。”

苏姨娘见沈惜兴致不高,也不扫兴,很快便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己要更好的忍耐下去才行,总有机会的。若是她先放弃了,太夫人便不会饶了她一家老小。

“大奶奶,您这条帕子就很好。”兰香拿起针线筐中放着的那块绣着一丛翠竹的手帕,颜色淡雅,样式简洁,正适宜男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