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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温烟机智的听懂了,立刻得寸进尺,恨不能在苏丞相跟前嚣张起来,“那丞相还不快去午门罚站!一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能少!”

苏相两撇山羊胡颤了颤,当场气成了肺鱼。

李德海领着穆温烟踏入御书房,就在李德海抬眼那一瞬,他看见帝王薄凉的唇微微一扬,竟是笑了,但这笑意很快消散,如风过无痕。

李德海,“……”皇上对苏家忌惮已久,更是反感苏丞相的咄咄逼人,皇后娘娘人傻了,方才倒是替皇上出了口气。

莫非这就是傻人有傻福?

穆温烟提着食盒,想起昨晚,自己脱光光之后,萧昱谨转身就走,她甚是受伤,难道她的身子那样难看么?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被人忽视了,穆温烟不高兴。

她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帝王一抬眼,就看见少女嘟囔着粉唇,唇色呈嫣粉色……她今日涂了口脂。

“见到朕不高兴?皇后不是说心悦朕么?”萧昱谨磁性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

穆温烟觉得很有必要问个清楚,“昨晚皇上怎的突然走了?是我还不够好看么?可是整个后宫我实在难以找到比我还好看的美人了。”

李德海唇角一抽,差点笑出来。

皇后娘娘此前是清冷寡言的性子,如今倒活泼骄傲多了。

这时,只闻帝王突然闷咳了几声。

李德海忙捧着茶盏上前伺候,却被萧昱谨推开,“不必了。”

李德海纳闷,又讪讪退了下去,然而他却感觉到有道视线正看着他,一抬头就见帝王幽眸微冷,虽是没有给他眼神,但李德海立刻明白,再次俯首,“奴才这就告退!”

他险些忘了,皇上喜欢和皇后娘娘独处。

待御书房再无旁人,萧昱谨沉声说:“皇后自认是个美人?”

这还用问么?

穆温烟怀疑萧昱谨的眼睛有问题。

“皇上不觉得我好看?”穆温烟反问,嬷嬷说了,要得到皇上的宠爱,而她最能拿得出手的资本就是她的美貌。

旁的事她不敢说,但她对自己的容貌绝对自信。

萧昱谨眸光一暗,脑中又浮现出昨晚的红梅缀雪,他答:“朕的皇后,自然是好看的。”

穆温烟顺着梯子就往上爬,嬷嬷说,皇上每晚让她侍寝,就表示她得宠了。

这个道理,穆温烟当然明白,她曾也经常抱着自己心爱的猫儿睡觉。

“那皇上今晚还让我侍寝么?”穆温烟单刀直入,既然侍.寝就是宠.爱,她当然想次数越多越好,如此一来,就能救爹爹和阿兄。

“咳咳咳……”年轻的帝王突然以拳抵唇闷咳了起来。

穆温烟走上前,小手在他结实的后背拍了拍。

男人身子一怔,他动作有些急,且很猛,长臂一捞,将穆温烟抱在了膝上,像是情绪突然失控,嗓音低低的,但很有威慑力,“穆温烟!告诉朕,你心里到底装着谁?!”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穆温烟的细腰被男人的大掌捏的生疼。

这人真真是暴君啊!

她是个机智的女子,这个时候不扯谎就是傻子了,“烟儿心里装着皇上啊,皇上若是不信,你可以摸摸看。”

她双手抓住萧昱谨的一只大掌,摁在了她的娇.软之处。

萧昱谨,“……”

作者有话要说:烟烟:摸到了么?我心里装着谁?

帝王:朕……(⊙o⊙)…

————

PS:古代的肺鱼,现称:河豚

第9章

穆温烟竟然被萧昱谨给轰出来了!

她双手提着不曾打开过的食盒,站在御书房的廊下,小脸气鼓鼓的,就差当场跺两脚撒撒气了。

萧昱谨质疑她的美貌就算了,方才还骂她是妖精。

像她这样美貌、机智、纯洁的女子,世间罕见!哪里妖了?!

她揉.了.揉.胸.口,有些生疼,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暴君,竟被他重重捏了一下。

“哼!”重重朝着殿牖哼了一声,穆温烟扭头,气冲冲的走了。

李德海甚是纳闷,想不通皇后又怎么招惹了皇上。

皇后入宫两年,这还是头一次被皇上从御书房轰出来呢。

李德海刚迈入内殿,帝王手中厚厚的奏折忽然拍在了龙案上,再一看帝王,他胸膛起伏,似乎烦躁不安,一时间难以平复情绪。

李德海,“……”

皇上鲜少会这般轻易动怒,这两天是怎的了?

“皇上,可要传膳了?近日天热,御膳房熬了绿豆汤,可降火驱毒。”李德海小心翼翼道。

萧昱谨目光扫了一眼桌案,浓郁的眉锁的更紧了。

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方才送来的参汤又带走了,果然是睚眦必报,与当年一个模样!

萧昱谨抬手揉了揉眉心,沉声道了句,“不必了。”

李德海,“……”

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李德海刚要退下,萧昱谨抬起眼来,“前几日给皇后看诊的太医,都给朕叫来。”

“是,皇上。”李德海应下,不由得又在揣度圣意,外人皆以为皇后失势了,可他怎么觉得,皇后在皇上这里,还是独一份的,穆家日后的前程究竟如何,还未必可知啊。

不多时,太医院院判领着几名太医前来,将穆温烟的情况又说看了一遍,最终得出结论,“皇后脑中有瘀血,几时能恢复如常,尚且不可知。”

萧昱谨神情凝肃,目光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可有法医治?”

汤药根本灌不进去,萧昱谨太了解穆温烟有多讨厌吃药,曾经有一回为了逃避喝药,她赤着一双脚丫子跑来找他,钻入了他的床底,怎么哄都不肯出来,镇国公无法,只能命人将床榻抬走,才将她捉住。

她因此恨了他一个月,怀疑是他告的密。

太医对视了几眼,其中一人道:“臣以为,用针灸之法,或许能加速娘娘康复,只是,稍有不慎,只怕会伤了皇后娘娘的脑子。”

萧昱谨背对着太医,他负手而立,无人看清他的神色,沉默半晌,帝王低沉的声音才传出,“那就不必医治了。”

太医,“……”怎么觉得皇上不太想让娘娘恢复?

***

太医刚退下,李德海手持拂尘,疾步靠近帝王,“皇上,不好了,皇后她落水了!”

李德海一言至此,当即又提及重点,“落入了鳄鱼池!”

御花园中有一处池子养了鳄鱼,每年宫里不少失足落水的宫女葬身鳄鱼腹,寻常时候,鲜少有人靠近鳄鱼池。

李德海话音刚落,萧昱谨已经大步走出御书房,几乎是狂奔了出去。

李德海擦了把额头的汗,宫里的魑魅魍魉他是见多了,这次皇后娘娘若有个闪失,后宫与前朝只怕都不得安宁了。

试问,后宫谁敢对皇后下手?

即便穆家如今出了事,但也是辅政西南的侯爵,朝中敢针对穆家的,也才寥寥几人。

“娘娘!您快上来吧!婢子求您了!”玳瑁急的大哭。

鳄鱼池边还有其他妃嫔,一个个面色煞白,只见鳄鱼池中,除却穆温烟之外,还有一个九嫔之首的周昭仪。

相比穆温烟的如若无事,周昭仪正歇斯底里的哭着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

此时,不知谁人惊恐的大喊了一声,“你们快看,鳄鱼来了!鳄鱼朝着这边游来了!”

穆温烟还在水里,昨日已入夏,今年京城格外热,她这几日吃的多,最是怕热,正在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此时,一男子的爆喝声响起,“穆温烟,你上来!”

萧昱谨已站在池边,男人气息不稳,萧挺的俊脸滑下豆大的汗珠,神情萧索骇人。

穆温烟会凫水,她幼时就学会了,这还是萧昱谨带她去后山,悄悄教她的呢。

有些技能就算是忘了,也可以本能的想起来,她正玩的欢快,当着萧昱谨的面,换着花样游,“我不!”

萧昱谨,“……朕不说第二遍,上来!”

穆温烟记仇的很,方才在御书房被男人大掌捏了一下,还被他轰走,她觉得很没面子,此刻不想顺从听话。

萧昱谨的目光瞥见了不远处水面的动静,男人几乎是立刻转身,从立侍手中拔下长剑,随即跳下池。

穆温烟见势,扭头朝另一个方向游走,她像一条灵活的鱼儿,萧昱谨伸手一抓,只抓到了她的裙摆,臂膀用力,才将这磨人的妖精搂住。即便如此,她还在奋力扑腾,半点不安分。

另一边,周昭仪还在继续哭喊,她的动作引来了鳄鱼,萧昱谨长臂困住穆温烟,回头看了一眼周昭仪,但并未靠近,只对岸上立侍道:“放箭!”

“是!皇上!”

数条鳄鱼朝着周昭仪游来,立侍放出箭矢,“嗖嗖嗖”瞬间,无数根箭矢射了出去。虽是射杀了鳄鱼,但不消片刻,整个池子的水成了血红色,周昭仪被淹没在一片血水之中,当场吓昏厥了过去。

萧昱谨抱着穆温烟上岸,他眼神一冷,所有立侍立刻纷纷转过身。

穆温烟探出脑袋往后看了一眼池子,当即吓呆了,脑袋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萧昱谨垂眸,见她像只鹌鹑一样躲起来,好气又好笑,低喝,“下次还敢么?”

到了这个时候,穆温烟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而且萧昱谨可能救了她。

但是要她认错那是不可能的,穆温烟如实哭诉,泪眼瞬间流了出来,“嘤嘤嘤……我快要委屈死了,方才明明是有人推我,才不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萧昱谨的眉心突然蹙起,冷冽的目光扫向在场妃嫔。

作者有话要说:烟烟:既然嫌弃我,那还救我作甚?

帝王:朕什么时候嫌弃你?

烟烟:你不摸,还轰我!

帝王:……

第10章

“嘤嘤嘤……”

皇后的哭功,让李德海瞠目结舌。他忽然怀念之前的皇后,年纪虽小,但为人处世,处处精湛,让人找不出半分差错。

帝王寝殿内,庄嬷嬷和玳瑁跪了良久,穆温烟已在寝殿沐浴,身上裹着一件帝王明黄色中衣,宽大的衣裳显得她仅有小小一只。

此刻,正缩在龙榻角落,哭的黯然伤神。

她真是越想越伤心。

她如此美貌可人,竟然有人想将她喂鳄鱼。

而且,萧昱谨将她抱来时,还重重打了她的屁股,威胁她日后不得靠近鳄鱼池。

萧昱谨已换下湿透的袍服,但鬓角微湿,方才将穆温烟从浴桶抱出来,广袖已沾湿,他立在龙榻边,幽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你哭够了?”

穆温烟哪里哭够了?她今日被萧昱谨轰出御书房,后又被人推入鳄鱼池,还被萧昱谨揍了,这样的滔天委屈,她能哭上数十个回合。

“爹爹从来不打我。”

萧昱谨,“……”他又不是她爹!

帝王沉吟了一口气,“日后还会随随便便被人骗么?旁人让你去看鳄鱼,你就去?”

穆温烟不明白,萧昱谨不去斥责推她下池的人,却是在这里教训她作甚?

她还不够可怜么?

一夜之间长大了,还莫名其妙当了皇后,因为太过美貌被人嫉妒,所以才被人推下鳄鱼池,她都这么惨了,萧昱谨怎么还能凶她?!

穆温烟来气了,哭声忽然止住,因为气息骤然改变,鼻孔冒出一个泡泡。

萧昱谨,“……”

穆温烟一僵,泡泡随即破裂,下一刻,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她这样的绝世美人,如何能哭出泡泡?就算是哭,那也只能哭的梨花带雨,哭的美艳不可方物。

这都哭出泡泡了,还能继续美丽么?

她沉默了,顿时没了一点声音。

少女水眸红润,因为哭的过于专注,面颊微肿,倒是显得愈发粉润可人,像是婴儿肥。她抱紧了娇软弱小的自己,用沉默无声表示自己的委屈。

萧昱谨不指望能从穆温烟嘴里问出什么,见她下巴抵在膝盖,乌黑的墨发如绸缎般倾洒帝王玉枕,男人冷硬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告诉朕,是谁推了你?”

穆温烟一脸委屈,眼中噙泪,强忍着就是不肯留下来。

萧昱谨揉了揉太阳穴,今日若是他迟去片刻,后果不堪设想,直至此刻,他置于身后的手还在轻颤,但无人察觉。

帝王难得柔声细语,“你若不告诉朕,朕如何给你住持公道?”

穆温烟眨了眨眼,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细腻光滑的凝脂肌肤滑下,美人娇娇滴滴,如刚沐浴甘露的娇花,清媚妖娆。

穆温烟喜欢占便宜,皇上要给她住持公道,她当然很高兴,“是、是……是……”

哭的太狠,这会子说话都难了。

帝王薄凉的唇一抽,在宫人没有看见的时候,一抹笑意一闪而逝,“是周昭仪?”

穆温烟睁大了眼,看来她太低估了萧昱谨的智慧,连连点头,因为激动,又恢复了正常,“就、就是!她推了我,我索性也拉她下水!”

“……”这倒是符合她的秉性。

萧昱谨眉眼含笑,但转瞬又阴沉可怖,语气不冷不热,“朕的皇后做的好。”

穆温烟被夸了,阴郁的心情有所好转,可还是蹲在床脚纹丝未动,萧昱谨招了招手,“过来。”

穆温烟摇头,这会子乖的不行了。

萧昱谨摸不透孩子的心思,但太清楚穆温烟幼时的心性,回想方才她哭声戛然而止,萧昱谨哼笑了一声,“皇后依旧好看。”

少女的眼神明显变了,来了兴致,“……那,还和以前一样好看?”

“嗯。”

“比淑妃她们都好看?”

萧昱谨忽然出神,她幼时明明这般可人,如天下所有的小姑娘一样,爱美贪吃贪玩,可入宫后却……冷若冰霜。

两年了,是块石头也该被他捂热了!

帝王脸色又淡了去,无温道:“朕的皇后最好看,你满意了?”

穆温烟轻咬粉唇,她就喜欢得寸进尺,自小养成的毛病改不了,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请求,“那今晚……我能侍寝么?”

侍寝就能得宠,得宠了才能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萧昱谨高大的身子顿时僵住,眸色晦暗不明,在少女幽幽的注视中,方应了一声,“好。”

殿外传来嘈杂声,帝王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这时,李德海快步上前,他弓着身子,始终未看龙榻一眼,道:“皇上,太后娘娘带着众妃嫔在外面呢,说是要让皇后给一个说法。”

萧昱谨侧过身,又恢复了那个阴骘无度的帝王,眯了眯眼,“说法?”

李德海如实道:“周昭仪方才醒了,可人失了智,她疯了,众妃嫔一口咬定是皇后推了人下水,都去求了太后娘娘来讨个公道。”

此言一出,萧昱谨唇角溢出一抹冷意,“周昭仪疯了,与她们有何干系?!”

李德海又说,“太后要皇上您把皇后交出去呢。”

穆温烟看了看殿外,又看向了萧昱谨,哽咽道:“我太委屈了,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

烟烟:不想宫斗,我只想独自美丽,谁也别来打扰我。

【不久后】

烟烟:好无聊,来呀,宫斗啊,互相伤害啊。

【恢复神智后】

烟烟:一切都是幻觉,本宫明明端庄舒雅识大体!本宫不会哭出泡泡!本宫从来不哭,因为本宫只会让别人哭!

第11章

寝殿外跪了一地妃嫔,纷纷以帕搵泪,用女子独有的娇柔无依来控诉穆温烟的“恶行”。

又因有皇太后坐镇,妃嫔们的决心更是坚决,若是今日不惩戒穆温烟,下次被推入鳄鱼池的人就是她们了。

帝王负手而立,五官宛若刀斧雕刻而出的脸,此时如染上一层寒霜,不怒自威。尤其是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帝王的凛然英锐气息盈满而出。

“谁亲眼看见皇后推人下池了?站出来同朕说清楚,如何推的?几时推的?”

帝王平淡的语气仿佛蕴含着风雨欲之前的压抑,萧昱谨登基后鲜少动怒,尤其是对后宫妃嫔,他一惯如腊月寒风,叫人惧的无声无息。

这话一出,跪在前面的妃嫔抖如筛糠,谁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

此时,穆温烟等不及了,她不是一个能受委屈的人。

更是不可能隐忍。

她从内殿出来,双眼哭的红肿莹润,拖着宽大的衣袍走了过来,她也知道萧昱谨站在她这边,有了靠山,难免嚣张,“皇上说了,你们谁亲眼看见我推人,大可站出来。我可告诉你们,若是诓骗皇上,那可是欺君大罪,是要砍脑袋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哦。”

她无愧于心,所以有恃无恐。

被皇太后狠狠看了一眼,穆温烟嘟着唇,蹭到了萧昱谨身边,拉了拉帝王的广袖,继续添油加醋,“皇上,你看她们现在都不敢说了,可见是心虚了呀,一定是忌惮我的美貌,更是嫉妒我夜夜.侍.寝,深.得.圣.宠,所以她们联手陷害我,眼下这一招叫做……”

有个词,她忽然想不起来,急的小鼻子溢出薄汗,“哎呀,皇上,我忘了!”

帝王的眉目似乎忽然柔和了,“恶人先告状?”

穆温烟顿时觉得,萧昱谨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对对对!她们就是恶人先告状!”

穆温烟一手拉着帝王龙袍,一手插着小细腰,好像察觉到自己暂时占了上风,傲慢的挺着胸脯,她没有穿小衣,红果儿透过明黄色帝王中衣,映了出来。

娇俏挺立,仿佛下一刻就要调皮的钻出来。

萧昱谨的目光淡淡扫过,幽眸一暗,低喝,“站好了。”

穆温烟本不想顺从,可她现在需要萧昱谨,只能老实站好。

淑妃拧紧了帕子,正要站起身指证穆温烟,皇太后一个眼神扫了过去。皇帝在护着穆温烟,而且此事若是皇帝查清楚,淑妃等人当真是欺君之罪。

皇太后还是太低估了一件事:当帝王宠着一个女子时,这女子当真可以无所不能!当年那个贱.人不就是仗着先帝宠爱么?!

“皇帝!她这是成何体统?!”皇太后指着穆温烟身上的明黄色中衣。

淑妃也被这一幕刺的眼疼,穆温烟抢了她的皇后之位,睡了她心爱的表哥,就连表哥的衣裳也没放过!

穆温烟没有穿鞋,帝王中衣盖住了她的双足,却是露出了粉润光泽的指甲,萧昱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忽然有些烦躁,“朕的女人,穿着朕的衣服,这是朕允许的,有何不妥?若无他事,母后带众妃嫔离开吧,这里是朕的寝宫,朕不喜人打扰。”

皇太后欲言又止,却见萧昱谨已经将穆温烟打横抱起,转身往内殿走。

穆温烟太喜欢这种胜利的滋味,小脸趴在萧昱谨肩头,朝着皇太后和众妃嫔吐了吐舌头。

皇太后,“……!!!”

妖精!

清醒的时候就足够魅惑君心了,现在糊涂了更是无所顾忌!

“姑母!”淑妃站起身来,将手中帕子揪的死紧。

皇太后扫了一眼众妃嫔,方才萧昱谨让人出来对峙,却是无人敢,可见人人都在盼着淑妃当出头鸟。

皇太后怒其不争,苏家怎会生出这般没有脑子的姑娘,若非她挡着,淑妃方才已经跟帝王当面对质了,搞不好还会连累到苏家!

“都散了吧!”皇太后道。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德妃唇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

不多时,长寿宫内,皇太后单独见了萧昱谨。

“周昭仪虽是疯了,无法指认皇后,可周家三代为官,皇上总得给周家一个交代,哀家倒是听说周家还有一个小女儿,今年年芳二八,尚未婚配,哀家让户部挑一个好日子,将她纳入宫,皇帝以为如何?”

皇太后在逼着萧昱谨妥协。

此事若要翻篇,周家必须塞一个女儿入宫。周家与苏家交好,周家的女儿入宫,便是为了给淑妃固宠。

萧昱谨面无他色,单手捧着茶盏,五官氤氲在腾起的雾气里,肃重、矜贵,又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意,“好。”

皇太后就知道萧昱谨会答应,为了他那个宝贝疙瘩,这个叛逆儿子倒是好说话多了。

“既然是周家的女儿,那还是给个嫔位吧,算是给周家的补偿。”皇太后得寸进尺,一入宫就是嫔位,根本不符规矩。

她以为帝王会不悦,但萧昱谨只是淡淡的道了句,“此事母后做主即可。”仿佛根本不在意。

***

刚至晌午,萧昱谨从御书房出来,他今日替穆温烟解了围,小东西拍着胸脯说会好好伺.候他,故此,暂时没有回未央宫。

可萧昱谨刚到寝殿,却见温穆温已经睡的四仰八叉。

萧昱谨,“……”

“皇上,是否要传膳?”李德海止步于龙榻三丈开外,躬着身子,压低了声音道。

萧昱谨看着榻上熟睡的少女,一手放在了腰封上,修长好看的手指解开外袍,随手搭在了屏风上,背对着李德海,“不必了,出去。”

李德海只好悄然离开,心道:皇后娘娘当真是秀色可餐,有娘娘在床上,皇上连饭都不用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烟烟:都怪我过分美丽。

帝王:烟儿说得对,朕不吃饭,吃你就够了。

第12章

山风拂过,野蔷薇开满遍山,风一吹,层层叠叠,如浪涛翻涌,放眼望去,满目花海。

少女梳着高高马尾,她着一袭明艳的红色劲装,细腰婀娜,清媚的小脸一派严肃。萧昱谨胸口传来刺痛,是她用长剑抵着他的胸口,少女的眼神坚定,“放他走。”

“为什么?”萧昱谨往前迈了一步,剑锋刺入胸膛,月白色锦缎瞬间溢出一抹红,“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她还年幼,十二三岁的光景,可即便如此,也是镇国公亲手教养大的,熟读兵书,擅长八卦之术,她将他困在这里,他当真一时间出不去。

少女没答话,萧昱谨胸口一阵窒息的堵闷,他眼睛里充斥着愠怒,恨不能直接杀了眼前少女,杀了她,斩断一切,便能一了百了。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选他!”

穆温烟是被掐醒的,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窒息感袭来,她不要命的拍打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啪!”终于让她扇到了一巴掌。

萧昱谨睁开眼,只见怀中人小脸涨的通红,已无法言语,而他的一只手正掐着穆温烟纤细的脖颈,仿佛他再稍稍一用力,她的小命就会立刻折损在他掌中。

萧昱谨立刻松开了穆温烟,此时已从方才的梦境中抽回神,他又梦见了那日……周而复始……

“咳咳咳……”

穆温烟窝在萧昱谨怀中不断咳嗽,小脸恢复了些许粉色,但双眸含泪 ,显然又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嘤嘤嘤……你要掐死我么?”

萧昱谨凸起的喉结滚动,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怀中人,三年过去了,她身上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妖娆妩媚,身上的中衣不知几时,被她自己剥开,她就那样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面前,没有防备与心计。

长臂将她抱住,另一只手绕到她的手背,给她轻轻拍了拍,半晌男人喑哑的声音才响起,“朕错了。”

穆温烟又“嘤嘤嘤”了好一会,实在累了才停歇,萧昱谨的胸膛是敞开着的,她无意间瞥见了一块伤疤,已经结痂,看着颜色像是旧年伤。

穆温烟感觉到了萧昱谨在温柔的安抚,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后背。

她舒服了,心情就渐渐转好,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粉嫩的手指在萧昱谨胸口的疤痕上挠了挠,很好奇,“这里是怎么回事?”

萧昱谨呼吸有了些许的起伏,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小畜生咬的。”

她才不信呢。

“你骗我,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咬痕和剑伤?这明明就是被人捅了一剑。”瞧瞧她,多么机智啊,一眼看穿。

话音刚落,穆温烟的手忽然被男人捏紧,她疼的又开始“嘤嘤嘤”,旋即萧昱谨一个翻身,将可恶的小坏蛋压在身下,从他的角度去看,少女的一切美好皆在眼底,他曾经觊觎的美妙,此刻唾手可得。

那双仿佛包揽天地的幽眸凝视着身下人,他哼笑了一声,嗓音喑哑的不行,“是么?皇后这样聪明,那一定知道朕要什么?给朕侍寝,好么?”

她这不是正在侍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