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昱谨亲了几回之后,眼下她已经完全掌握.亲.吻.要领, 而且十分喜欢和萧昱谨玩这一出.唇.舌.间的把戏。

她灵活狡猾,即便萧昱谨在力道上完胜了她, 但独属于女子的柔软丝滑,令得帝王险些崩了。

萧昱谨将她摁住,他不是一个.贪.欢.的人,此前便有.美.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但穆温烟不一样, 单是看见她,挨近了她,被她一个不经意的小眼神撩拨,萧昱谨姬就恢复了男子本能.欲.念,只想与她荒唐到底。

“皇后打算怎么教朕?”萧昱谨哑着嗓音,对穆温烟接下来的动作甚是期待。

穆温烟眨了眨潋滟的美眸,显然方才的亲.吻.意犹未尽。

不过,她对话本与避火图也甚是感兴趣,简直迫不及待想与萧昱谨一道钻研一二。

就像是幼时,她总缠着他一块钻研武学招数。

穆温烟直接选了避.火.图,她没甚耐心,满脑子只想贪.欢,避.火.图来的更是直观。

穆温烟窝在萧昱谨怀里,翻开了册子,就在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又寻到了新乐子,却见一封信笺从册子里掉了下来。

粉润的小脸显然怔了一怔,她时常翻阅避.火.图,怎么从未见过这信笺。

刚要纳罕一句,信笺已经被帝王拿起,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萧昱谨剑眉倏然蹙起,方才染上.情.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即便是以穆温烟眼下的心智,也一眼看出萧昱谨不高兴了。

而且是异常不高兴。

甚至还带有几丝愠怒。

“怎么了呀?”穆温烟不满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萧昱谨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紧接着他放开了那封信笺,帝王一目十行,片刻后,他的眼神恢复了往常冷硬无温之态。

对上穆温烟一双懵懂却又狡黠的眼,帝王忽然捏住了她的细腕,低哑道:“傅恒泽的信怎么会藏在这里面?穆温烟,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朕?嗯?”

傅恒泽?冠军侯府的世子么?

穆温烟没有听明白,但萧昱谨的态度让她甚是不喜,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谁让她不痛快,她就不喜欢谁。

就像是在西南那会,萧昱谨总是冷着脸,也总制止她溜出去玩,次数多了,她也开始对他冷漠。

“皇上,你弄疼我了!”

穆温烟试图挣脱开帝王的束缚。

萧昱谨的动作比昨晚更是蛮横。

帝王眼眸隐有淡淡的红,穆温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就闻帝王再度问道:“告诉朕,你和傅恒泽几时开始通信的?!”

她和傅恒泽通信了?!

穆温烟彻底怔住了。

她贵为皇后,如何能与臣子通信?

难道她在失去记忆之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而且,傅恒泽的确甚是俊美。

穆温烟不敢保证在失去记忆之前,她没有干过这桩事,毕竟傅恒泽当真是好看啊。

她给皇上戴过绿.帽.子?

这个认知让穆温烟产生了一丁点的愧疚。

“我……我不记得了呢。”穆温烟尝试替自己辩解,“我哪里会知道傅世子的书信怎会在我这里?!人家不是失忆了么?嘤嘤嘤……我太冤枉,太委屈了。”

穆温烟这一招一惯很管用,只要她哭,萧昱谨一定会服软。

然,穆温烟万万没有想到,美人泪也有失效的一天。

萧昱谨忽然压了过来,握着她的双腕,将她绑在了床柱上,男人的眼神又冷又狠,像凛冬化不开的寒冰。

穆温烟怕了,“我不喜欢这样!”

她的双腕被绑,身子扭捏了几下,可随即腿也被压住。

萧昱谨没有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也不想继续追问,他不指望从小骗子嘴里问出什么,更怕问出任何自己不想听到的事。

“可朕喜欢!”

穆温烟眨了眨眼,这一刻竟然忘却了如何如哭了,她亲眼看着萧昱谨当着她的面,扯开了玄色帝王常服。

更确切的说,他几乎是发泄一样的撕开了龙袍,穆温烟还听见了布料撕碎的声音。

“穆温烟,你是朕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朕的身边!”

穆温烟看着萧昱谨的脸在眼前晃动。

她怕极了。

她并非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她怕痛,怕苦,也怕无人疼爱。

此时此刻,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穆温烟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话:美妙的日子说没就没了……

她眼中噙泪,半点美好的感受也没了,哽咽着骂了一句,“你真是个坏东西!”

这话很耳熟。

穆温烟曾经养的八只八哥,也时常说出这句话。

萧昱谨直至此刻才明白,那只八哥极有可能骂的就是他。

穆温烟果然一直很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他……

帝王眼中的欢......愉与落.....寞交.织,他无.法.控.制自己,一声不吭,只是一切顺.应.他此刻的心情,没完没了,周而复始,恨不能就此天荒地老……

***

穆温烟不知过去了多久,这漫长的苦熬过程中,她.抽.空寻思了一些事。

比方说,对萧昱.谨,对.侍.寝.一事……

最终她心里有了一个确定的总结:不原谅萧昱谨!

帝王眼眶微红,俊脸布满薄汗,见穆温烟微微睁了睁眼,他这才察觉到自己所做一切,松开穆温烟双手之时,上面已经.红.肿了,萧昱谨动了动唇,但并未说话,将人一把搂入怀中,然后翻了个身,让穆温烟趴在上面。

穆温烟没有一丝力气,蔫哒着眼皮子,怒嗔了萧昱谨一眼, “你太坏了,嘤……”

萧昱谨没说话,在穆温烟眼里,难道他一直都是坏的么?

片刻后,帝王才哑声问,“那他呢?他好么?”

穆温烟不晓得萧昱谨指的是谁,此刻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谁都比你好!”

萧昱谨怔住,垂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他又让她哭了。

记得在西南的那晚,她也哭了。而他只是站在院外,不知如何安抚,然后他亲眼看着傅恒泽走了进去……

方才是萧昱谨与穆温烟的第三次.同.房.,也是最激烈的一次,但男人胸口像被人堵了一团棉花,欢.愉.过后,只剩下无边的苍凉与堵闷。

“烟儿,你乖些,待在朕的身边,好么?”帝王放缓了语气,不似大半个时辰之前那般可怖了。

但穆温烟还在生气,她更是身子骨难受,枉她一门心思盼着与萧昱谨分享她的藏书。

她真真是太后悔了。

穆温烟索性闭着眼不吭声。

她太累了,帝王的胸膛起伏,健硕结实,还异常的细滑、有弹性,她趴了一会就忍不住倦意,沉沉的睡下了。

萧昱谨,“……”

帝王轻叹了口气,此刻也知是他冲动了,以穆温烟的性子,不可能知道书里面夹着信笺,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想让他,亦或是她看见这封信。

看着自己的小姑娘面颊酡红,泪痕斑驳,萧昱谨突然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就像是很久以前一样,面对她,他总束手无措。

可傅恒泽总能轻而易举逗她欢喜……

帝王看着穆温烟熟睡的脸,低低道:“别离开朕,这辈子都不准离开朕!”

***

玳瑁被领入御书房时,身子骨在轻颤。

萧昱谨又恢复了那个冷漠无温的帝王,他负手而立,背影高大颀长。

玳瑁跪地,手心皆是汗。

其实,当初在西南那会,玳瑁就觉得萧昱谨这人太过阴沉可怖,不苟言笑,让人不敢接近。

就在玳瑁思量着一会如何作答时,帝王的清冷的声音传来,“皇后与傅恒泽通信多久了?几时开始的?说!”

玳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此时帝王已经转过身来,这不是玳瑁头一次面圣,却是唯一一次单独见帝王。

李德海上前一步,“玳瑁,你家中情况,皇上早已尽数查明,既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皇上怎会不查?你的那些事,皇上早就知道的,之所以留着你,也是看在皇后的份上。事到如今,你就老实交代了吧,别让皇上难做,否则就是皇后娘娘也救不了你。”

李德海此言一出,玳瑁顿时身子骨瘫软。

既然她已被带到了这里,就明白皇上他已知道一切。

玳瑁颤抖着身子,如实说,“奴婢交代!奴婢这就交代!奴婢幼时被发卖到镇国公府,是傅世子帮着奴婢找到了家人,再者当初傅世子也在西南住了几年,他拜托奴婢将娘娘的消息透露给他,奴婢……就照做了。奴婢都是为了报恩,一切与娘娘无关的,是傅世子联络娘娘在先!”

这并不重要。

萧昱谨还想知道更多。

“他二人几时开始通信?”帝王继续问。

玳瑁不敢有所隐瞒,既然皇上能查出她的身世,那便是什么都知道了,而且今日此事一出,她就被立刻提了过来,可见皇上一早就盯着她,“自、自娘娘入宫开始。”

两年前就开始通信么?!

萧昱谨捏着玉扳指,因为用力过度,他指尖发白。

顿了顿,帝王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今日书信也是傅恒泽让你故意泄露给皇后看到的?”

玳瑁点头,抖如筛糠,“那封书信是娘娘失智之前刚收到,未及娘娘打开看,娘娘当晚就出事了,娘娘自己并未看过那封书信。今日之事……的确是奴婢一手做出来的。”

安静,极致的安静,安静到了落发可闻。

李德海擦了把汗,他太清楚帝王对穆温烟的执念,穆温烟若是真辜负了帝王,只怕西南那边也要乱了。

半晌,帝王又问,“皇后当真打算离开朕?”

玳瑁哪里敢继续说下去,僵在当场,恨不能晕死过去算了。

萧昱谨低喝,“说!”

玳瑁身子一抖,被吓傻了,直言道:“娘娘她只是不想受拘束,娘娘跟傅世子……”

“够了!”萧昱谨突然不想继续听下去。有关穆温烟和傅恒泽的事,他半点不想知晓,“朕不杀你,日后但凡傅恒泽与你联系,一切事无巨细,皆向朕禀报!皇后那里,不用朕吩咐,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玳瑁冷汗涔涔,知道自己这条小命随时随地皆在帝王手上了,她忙应下,“是!皇上!”

***

玉芙宫那边很快得到了消息。

淑妃终于露出久违的笑意,幸好她早年就在未央宫埋下的了自己的人,否则又怎会知道萧昱谨今日被穆温烟激怒。

“好一个穆温烟,身为大楚皇后,竟与别的男子勾勾搭搭,本宫倒是要看看,皇上还要护着她到几时?!送信给爹爹,让他找人去刺激傅恒泽,届时二虎相争,咱们苏家就坐收渔翁之利。”

心腹宫婢---若兰神情稍稍一暗,道:“是,娘娘。”

退下之前,若兰看着淑妃的表情微妙的变化着,但很快就被她遮掩。

***

西南今年的雨水丰足,刚至季夏,雷雨一场接着一场。

镇国公府大门外,汩汩水流没入低洼处,此时,一行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高大男子,大步靠近了镇国公府。

尚未行至镇国公府大门外,就被护院挡住,“来者何人?”

为首的男子递了一块名牌出来,那护院看清名牌上的字,这才缓和态度,“且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国公爷。”

少顷,为首的男子就被镇国公府的护院请入府内。

此刻,正堂内,镇国公一袭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续了短胡,五官立挺肃严,身段高大威猛,是正统武将的模样。

他负手而立,听见有人在背后道了一声“国公爷”,他这才转过身来。

镇国公浓眉紧拧,“你来作甚?眼下我穆家正是多事之秋,你实在不便露面。”

斗笠下的男子眉目清秀俊美,五官完美,透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虽是手中握着长剑,但他的长相总给人温润如玉之感,如水墨画中走出的男子,又如陈年的佳酿引人入胜。

傅恒泽摘下了斗笠,道:“国公爷放心,我已安排妥当,所有人皆以为我眼下正在吐蕃镇反,不会有人发现。”

镇国公谨记夫人临行之前的交代,让他紧闭府门,不与朝廷任何人牵扯。

眼下,他单独见了傅恒泽,总感觉负了夫人一番苦心经营。

镇国公叹气,“说吧,你找我何事?”

傅恒泽淡淡一笑,略显苦涩,“国公爷是不想见到我么?”

镇国公语塞,语气放缓,“我夫人,与儿女皆在京城,便是我想帮你,也是无济于事。皇上至今还在猜忌穆家,即便当年先帝托孤……我也做不到助你一臂之力了。”

镇国公说的都是实话,又道:“我既将你交给冠军侯,就已经给了你最好的一条路了,你占了一个傅家还不够么?”

傅恒泽握着长剑的手微微轻颤,骨节愈发分明。

够什么?

本属于他的一切,现在都被萧昱谨夺走了。

他的江山,他心尖上的姑娘,他的一切的一切……

傅恒泽道:“我会想法子将他们带离京城,只盼届时国公爷能够履行当初之言,莫要负了先帝口谕。”

镇国公,“……”

他只想镇守西南,偶尔打个战,再和夫人,女儿一起好好过日子,从未想过插手朝堂之事。

但萧昱谨与傅恒泽都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

这二人都太讨厌了!

镇国公劝了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眼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你非要抢那个位置,当真能比那人做的更好么?”

当今帝王的功绩,镇国公半点没有埋汰,他是个实在人,只会说实话。

傅恒泽眉目微冷,还带着一丝愤意,“我不过是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镇国公别忘了,先帝临终之前,让你将烟儿许给我的。”

青年喉结动了动,眼中像是深藏什么难以抑制的情绪。

镇国公,“……”

***

穆温烟昏睡了半天,夜幕降临之时,她方才悠悠转醒。

这一次萧昱谨发狂,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萧昱谨前几回当真是在克制了。

她不该天真的以为,从此就能过上美妙的.侍.寝.日子。

她又不是一个傻子,怎会以为萧昱谨会对她怜香惜玉呢?

只要是男子,面对她都会忍不住的吧……

都怪她太美了。

穆温烟一度伤怀,哽咽不停。

庄嬷嬷端着凉好的保胎汤药过来,虽是心疼穆温烟,也斥责过了玳瑁,但她仍旧盼着穆温烟诞下龙嗣,“娘娘,大补汤熬好了,老奴服侍您饮下。”

穆温烟趴在软枕上,一脸生无可恋,“不补了,今后都不补了,皇上那般负我,我要这身子又有何用?”

庄嬷嬷瘪了瘪嘴,“……”

这到底是谁负了谁?

不是娘娘您和别的男子通信,把皇上给气伤了么?

“嬷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您莫要讲话了。”穆温烟哑着小嗓子,忍不住再度哽咽。

庄嬷嬷只好端着保胎药离开,可身后的娇皇后又叫住了她,“嬷嬷呀,难道就连你也要负我?我怕黑,你这是要往哪里走?”

庄嬷嬷,“……”

谁刚才说想一个人静一静的?

庄嬷嬷又折返,今晚她守夜,看娘娘这架势,大约又要矫揉造作一晚上了……

***

翌日,穆长风提着风靡长安街的点心入宫。

昨日萧昱谨离开未央宫之前给穆温烟用了药,加之她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子身子骨便没有那般难受了。

她自幼被镇国公逼着练武,还每日服用强劲身子骨的大补汤,故此康复起来比常人快不少。

穆温烟未施粉黛,三千青丝仅用了玉扣固定,小脸粉润,但唇瓣有些轻微的红肿。

穆长风还未娶妻,这些年一直忙于西南诸事,终生大事倒是给忽视了,并不明白男女之间的那回事,问道:“烟儿,你的唇怎的了?未央宫有蚊虫?”

私底下,穆长风直接唤了穆温烟的小名。

妹妹生的娇嫩,故此,每年入春,镇国公府上下都会种上驱蚊草。

穆家父子两人的心思,除却放在了打战上面,便皆是为了穆温烟而操心。

穆温烟趴在花厅下的石案上,有气无力,“对!就是那讨人厌的畜生咬的!”

穆长风正想说,皇宫还不如国公府住着舒坦,庄嬷嬷已经大惊失色,“皇上!”

她立刻行礼跪下。

穆家兄妹两人后知后觉,这才察觉帝王又不声不响的出没了。

萧昱谨给了穆长风对付苏家的机会,故此,穆长风眼下对他尚有好感,和颜悦色的行礼,“臣给皇上请安。”

帝王的脸色阴郁,细一看,那双幽眸中还布着淡淡的血丝,他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仍旧趴着装死的皇后身上,帝王嗓音微沉,“都退下吧,朕与皇后有话要说。”

庄嬷嬷会意,立刻带着宫婢离开。

扪心自问,帝王能饶过玳瑁一命,庄嬷嬷已经感激不尽,眼下是真正“倒戈”帝王了。

穆长风才刚来,屁股还没挨到椅子,更是没搞明白妹妹怎么就消沉落寞了。

“皇上,臣……”

萧昱谨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退下。”

穆长风,“……”

这人当真如多年前一样,不解风情……啊呸!是不近人情!

待众人皆离开,穆温烟仍旧趴着装死。

萧昱谨来到她跟前时,她眼中的泪不期然涌了出来。

萧昱谨深吸了一口气,明知昨日的书信与穆温烟无关,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萧昱谨落座,又将穆温烟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这是帝王最喜欢的姿势,看着她小小一只,只能依附着他,而他一眼就能看见她所有的情绪。

美人身子骨娇软,他扶着她的细腰,“别气了,嗯?”

穆温烟哽咽,“不,我委屈的难以自抑,我和皇上再也回不到从前,不如各生欢喜的好,我不是气,我只是万念俱灰。”

萧昱谨,“……”

他总是说不过她。

以前就被她的强词夺理堵的哑口无言,现在也是。

帝王稍稍低头,去追逐他无比怜惜的唇,但穆温烟毫无动容,便是萧昱谨当真亲上去了,她还是一动不动。

帝王仿佛在演着独角戏,他附耳低低道:“给朕一点回应,嗯?”

穆温烟这人属于越哄越糟糕的。

立刻又是一番矫揉造作,“伤都伤过了,现在来哄,又有甚么意思?”

她的手捂着胸口,泪眼朦胧,“我这里都伤透了,再也好不了了,皇上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她终于肯看他一眼,斩钉截铁,“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呢,嘤嘤嘤……”

萧昱谨,“……”

作者有话要说:烟烟:嘤嘤嘤……我好怕啊,还能不能好好.侍.寝.了。

烟烟:(不久后)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我会珍藏话本和避火图????

帝王:据说朕要开始狗了。

穆长风:一定要带妹妹走,刻不容缓!

傅恒泽:本男二终于露了个脸~

国公夫人:穆家的男子……脑子都不太够用~

镇国公:男人要脑子作甚?有体力不就够了?!

读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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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今天的第一更奉上,狗男主受刺激了,难免会狗一下,虐妻一时爽,一直虐妻一直爽,佛祖保佑他~

PS:烟烟很记仇,目前智商不会考虑太过家族,她多半只顾及自己爽不爽。

依旧50个名额~

第42章

萧昱谨不哄还好, 这一哄, 穆温烟的眼泪立刻就如决堤的黄河之水, 流之不尽。

穆温烟的伤感并未仅仅是因为昨日被萧昱谨那般粗鲁对待。

而是因着她好不容易在皇宫寻到的乐子, 却又成了泡影。

侍.寝.之事终究还是负了她。

它到底还是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样美妙。

她的伤感绝对多数来自对美好的幻灭。

萧昱谨沉默着, 到了后面就只是看着她哭。

她要什么, 他都可以给,即便是他自己, 也都给了她了。

“哭够了么?”片刻, 见她哽咽抽泣的样子着实可怜, 萧昱谨沉着嗓音问道。

又来了!

他又是这副冷漠疏离的表情了!

穆温烟知道帝王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故此,即便她在萧昱谨跟前胡搅难缠, 也顾及着他的威信。

她还想继续闹上一会, 但帝王说出这句话了,便是在给她最后的耐心,她很不服气的消停了下来, 小巧的琼鼻哭的彤红。

对上男人一双锐利的鹰眸,她控诉道:“你惯是会欺负我, 以前是,现在也是!”

萧昱谨抱着她的臂膀一紧,他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以前在西南的种种,她不想提及,他就从不说, 但此刻帝王沉声一问,“朕几时欺负过你?”

穆温烟没想到萧昱谨还不承认了,“有一回我溜出去玩,是不是你将我捉回去的?你还打了我,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爹爹训斥。”

萧昱谨是记得有那么一回事。

那次突厥扣边,穆温烟又是穆家的掌上明珠,她若是被掳走,后果不堪设想。

萧昱谨连夜带人将她找回来,她人小鬼大,折腾个不停,萧昱谨没有法子,就将她扛在了肩头。

那日,他的确是害怕又紧张,小团子卖力折腾时,他揍了她的屁股……

穆温烟被捉回去后,难免被镇国公狠狠训斥了一顿。

此时,面对小傻子的控诉,帝王平生第一次尝到了有苦说不出的委屈感,“事情有轻重缓急,那次朕也是不得已。”

穆温烟瞪着大眼,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表情,顺便和萧昱谨算算昨日的账,“那昨天呢,你绑了我的手,还那样……我说过,我不喜欢太勇猛,可皇上偏生要那样,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睡觉了!”

这话是认真的。

穆温烟已经下定了决心。

与昨日的痛苦相比起来,侍.寝.带来的欢.愉可以忽略。

穆温烟还在帝王怀里,她双手抵在帝王胸口,露出的一小截细细的手腕,上面红痕明显。

两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红痕上,穆温烟这下又忍不住了,总觉得自己受尽了人世委屈,“我想回西南,我要回家,果然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我算是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