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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哦。”他循着她目光一走,亦看到了景一碧,手中不由用力。唇边的笑变得邪恶起来,“那你会弹琴,跳舞吗?”

“不会。”

“是吗?”君卿舞讥笑了起来,“我君国有三大美人,人人皆知,唯有梅思暖琴棋书画,歌舞词赋样样精通,容貌灵秀绝美,堪称天下第一才女。”

“而你,竟然说一样都不会。”手指慢慢的抚摸上她的眉眼,“再看你的脸,哪里配称得上灵秀绝美。朕的女人,哪个不倾国倾城,而你”

他眼底多了一丝厌恶,“哪有资格与荣贵妃一样被称为美人。我看杂役局倒夜香的宫女,都比你好看十倍。”

手指终于放开了她的脸,而她白皙的下颚,已经落下了隐

隐的指痕。

“梅思暖,你算得上是朕见过最丑的女人了。”

话一落,旁边的秀女虽然不敢笑,但是十二王爷和左丞相脸上已经有意味深长的笑意。

明日,梅思暖是丑女的消息,恐怕要传遍整个君国,乃至六国。

而唯有一个人,眼中没有嘲笑。

那双过去十几年中,一直这般静静看着她的眼睛,梦一样的淡蓝,水一样的泪痣。

阿九脸上没有多出任何表情,没有愤怒,亦没有奉承的笑。

在过去杀手的日子中,只有一个人,才会左右他的情绪。

而抬头再看妖孽般邪恶的君卿舞——他还不够影响她的情绪。

她的眼神无悲无喜,君卿舞被阿九直视的眼神,看得似乎多了一些烦躁,“你看男人的眼神都这么直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那些瞎了眼的人,送进了宫。”

“民女,只是奉旨入宫。”

阿九也别不急躁,敛眉,缓缓道。

转身欲走的君卿舞,身形微微一顿,惊愕的看着梅思暖。

其实,这一次入宫,梅思暖远在边域,世人都知道,是皇帝钦点她入宫的。

这一下,景一碧微微扁头,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看阿九的眼神,倒多了一抹赞许。

君卿舞愣了片刻,方才醒悟自己的搬石头砸脚。不过也另阿九惊奇的时,对方很快又笑了起来,然后优雅的回龙椅,痞子似的坐下。

不过,转身那个眼神,带了一份警告。

阿九心中突然有一些不安,总觉得,这皇帝不会这么罢休。

“皇上,您意下如何?”

太后循声而来。

皇上登基两年,却是十六岁选妃,如今三年过去,宫中无人有任何子嗣。

“恩。”君卿舞眯起好看的眼睛,再度扫过众人,“朕看,除了那梅思暖,这些女子都可以。”

第二十二章

“皇上。”太后有些沉不住气了,“这选妃大事,岂能一句话就这么定夺了。”说着,太后给旁边的一个宫人使了眼色。

那宫人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三块牌子,其意味着今天要选定三人,最后面一块鱼鳞玉佩,则是今晚侍寝之人。

君卿舞冷眼了一下那牌子,“既然十二皇叔和左丞相都在,倒不如,说说你们的看法。”

话没说完丞相和十二王爷的脸不由一变,却都不说话。

君卿舞看在眼中,回头向太后道,“母后,还是你定夺吧。今儿朕有些累。”

说完,君卿舞干脆托着下颚,眯眼小息起来,那样子倒向一只嗜睡的猫。

“哀家看,催家小姐,成将军的女儿,还有陈家小女儿,三人貌端正,贤良淑德。哀家看了欢心。”

“恩。”君卿舞应了一声,“朕也有此意,那就封催碧影和成元宁为昭仪。”

宫人应声,忙将两块牌子递给了催碧影和她旁边的姑娘。

“那”太后看了看最后一块要侍寝的牌子。

君卿舞却突然再度起身,拿起了那块鱼鳞玉佩,复走到了秀女中间。

随着那莫名的压迫感而来,阿九终于了解到刚才的不安来自何处了。

君卿舞站在她身前,看着她的眼神带着邪气,然后将玉佩递给了她,“淑妃,这块玉,以后就是你的了。”

阿九指尖一亮,这君卿舞果然是不会放过她。

他要她今晚侍寝!

更重要的是,他刚才一切的挑-逗都是故意的。

他在做戏,给全天下看,给太后看,给整个朝臣看,也给整个后宫看。

目的是,突然恩宠于她,让她成为整个后宫女子嫉恨的对象。

以后,她的日子,就算没有他,也算得上是举步维艰。

在前一刻,看这个连选妃都没有自由,根本没有实权的皇帝,阿九不得不承认怀疑,他以后如何统一六国。

而此刻,她不再怀疑。因为,和杀手一个道理。高手不在于,能秒杀猎物,而在于,能借刀杀人,却血不沾自身。

君卿舞就是这样的人。

“皇上!”太后终于忍不住呵斥起来,“都听说,梅小姐身体羸弱,哀家看,今晚不适合,倒不如择日再封。”

“哪里不适合。朕觉得她十分的合适,对吧,淑妃。”

那一声淑妃,带着几分宠溺,却只有阿九知道,那是嘲笑之意。

“皇上,民女今日感染风寒,怕污了龙体,实在不能侍寝。”

她也不掩饰,干脆直接说出来。

“是吗?”君卿舞俯身,再度抬起她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长,“淑妃,记得,你身份不同,已经是朕的女人,以后要自称为臣妾。”

第二十三章

臣妾?臣你-妈个头。

他微眯着眼睛,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两道瑰丽的阴影,反而显得双瞳更加深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琉璃光的原因,他原本黑色的瞳仁,竟然有一抹妖冶的紫色。

“至于你担心的问题,这个你倒不怕,朕今晚会温柔的。”

他说的话,亦更加的直白而露骨,似乎全然不顾大殿之上,还有太后和重臣,轻佻之色毫不掩饰。

太后早就被皇帝气得一脸发白,而刚封为昭仪的催碧影愤恨的看着阿九。心中已不甘,淑妃目前已经高于昭仪,而且就在贵妃之下。

“罢了,朕今儿朕的有些累了。咳咳咳”他放开了阿九,凤目淡淡的扫了一样殿内的人,拜拜手,打着呵欠说道。

这神情竟然有点像玩累的孩子,急着要回家休息。

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样子,若不是刚才那借刀杀人的手法,阿九不会相信,这个病恹恹,穿着不正,一副市井流氓的人,会叫君卿舞。

看到一身素白的皇上潇洒走开,殿内一大群人仍旧反应不过来。

不过君卿舞这么一走,自然太后气得再厉害,却是也发做不出来,只得带着人前去嘉宇宫。

宫人们上来迎着阿九和催碧影他们走出大殿,就在门口,阿九忍不住回头看向景一碧。

却看到十二王爷站在他身前,“碧公子,好久不见,听说前些日子。你去了林江。”

景一碧厌恶的看了一样他,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十二王爷消息好生灵通。”

“那是自然,这天下,谁不对碧公子的消息有兴趣。”

君斐争笑得意味深长。

“那的确也是。据说景一碧这个头颅,价值黄金一万,白银十万呢。”

景一碧说这话时,目光不过飘然的落在原处,语气间,却早已将生死看淡。

而这不沾纤尘的语气,却让阿九一震,然后看向君斐争。

对方脸上虽然有一丝异色,但是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反而更浓烈了。

“是啊,只要爬过龙床的,什么都值钱。”

说完,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惨白的景一碧,怔怔的站在原处。

打开扇子走到了景一碧身前,君斐争扔下一句话,肆意一笑,大摇大摆的走

琉璃瓦折射出的光线中,景一碧绝丽的侧影微微一晃,竟然多了一分萧寂。

阿九想上去,却已看到他回过头来,目光刚好看向这儿。

那眼底,有一份她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有点无耐,也有点凄然,更像是自嘲。随即,转身离去。

第二十四章

淑妃身子不适,很快引起了一骗骚动。

女医开了几副药,阿九服下的时候,已经落日时分,天边残阳如血,夜幕垂下。

而她身边站着那个叫秋墨的丫头。

秋墨小心翼翼的将暖炉放在了阿九的手心,“梅小姐,女医说,你身体有寒疾,不得受凉受寒,也更不得沾冷水。”

冰凉的手指果然温暖了起来,甚至,肺部的剧痛也减弱了。

她手里有一张隐着香气的小卡纸,“梅小姐之言,一碧定当铭记。”这个香气,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字体娟秀漂亮,行字洒脱,一如他本人一般。

这手炉是他送来的,连带的还有秋墨。

“是你告诉他,我怕冷?”手炉还套着精致的狐裘,精巧别致,可见送礼之人用心之处。

“公子并没有问奴。公子问的是进宫前曾给小姐看过病的李大夫。”

那个曾被景一碧要走,给君卿舞看病的大夫?

阿九低头,仔细的看着手心的暖炉,不由微微笑起来。

不仅梅思暖的身体怕冷,就连前世她的身体也怕冷。

那一年,她和十一被人丢进了结冰的河里,那种刺骨的疼痛,让她永生难忘,铭记一生,犹如梦魇。

最痛的是,是是十一背着她行了十几公里。后面,十一右脚两个脚趾头,已被动死,不得不生生切掉。

而她,落下了病因,甚至对水,有莫名的恐慌。

“你留下来可以。但是,你要忘记那晚你看到的一切。”

“奴知道。”秋墨感激的忙屈伸跪下,然而,那刚才还明明微笑道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还有,我不喜欢,奴,还有下跪。”

秋墨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宫人的声音,“皇上驾到。”

“这么早?”阿九从位置上站起来,将手炉和卡纸递给秋墨,小声嘱咐道,“将它们收好。”

这个时候,院子外,已经走来那一抹刺目的雪白已经款款而来,青丝省掉了上午那只白玉簪之,直接散落肩头。那般的随意,那般轻浮邪佞的笑意,却是如何也遮不住与生俱来的贵气。

“淑妃。”君卿舞负手立在阿九身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唇边。

“臣妾参见皇上。”

阿九屈膝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有些僵持,但还是学者宫中的礼仪,双手交叠放在地上。

她懂得如何进退,懂得如果此时恼怒了君卿舞,她并没有机会活着出去。

宫中有传皇上在至小身有隐疾,而他样子倒也看起来羸弱不堪,可走路,却是悄无声息。最重要的是,她见识过他那可怕的剑气。

君卿舞屏去侍从,待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依旧没有让阿九起身,而且让她则一直保持下跪迎接他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