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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目前,皇上身边的红人儿是左倾和右名,两人随身伺候皇上,也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然而,小豆子发现,错了,以上纯属谣言。

伺候皇上可不是一门好差事,若是猜不准皇上的心理,那更是要命的事情。

就比如,半月后的太后的生辰,皇上似乎特别的上心,对最近各国进贡的东西都会一一过目。

尤其对,几国目前出产的绸缎,和衣料。

就比如,此时,皇上懒懒的斜靠在位置上,一手托腮,一手指着前面绣房新送进来的几件衣衫。

“小豆子,你说哪件好看?”

“皇上龙凤之姿,犹如天神,这些衣服穿上,都好看。”

“无知!”

君卿舞哼了一声,点着那件白色的,道,“将衣服送到琉璃宫,记住,是荣华夫人那儿。”

小豆子楞了一下,忙抱着衣服就出去,却听到君卿舞又道,“等等,将这几本书也拿过去。”

小豆子忙应声,扛着书,飞快的跑着。

秋墨和小春子正在修理院中的杂草,远远的便看到小豆子抱着东西,满头大汗的朝这边跑,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太监,手里抱着一摞的东西。

“小豆子,你怎么又来了?”

小春在忙上去,疑惑的看着那些东西。

“这…”小豆子擦了擦汗,低声道,“这…我哪知道啊,皇上让我送过来的。”

秋墨皱了皱眉头,还是让小豆子将东西放进去。

这些东西也不像是赏赐给夫人的,因为,送来的衣服,那料子,和款式,分明的皇上自己的。

夫人亦不看书,那屋子里,就这两日,还生生的多了一个小书架。

那么一晃眼,似乎屋子里变了味道。

似乎那日说茶的事情,得罪了皇上,第二日,小豆子便搬来了几罐上好的碧螺春,放在了屋子最显眼的地方。

皇上白日到是没有来,晚上都会过来陪着淑妃娘娘,走的时候都很晚,几乎快半夜。

于是,皇上觉得要回嘉宇宫,委实的有些累了,便抱着被子,又睡在了中殿。

第三日,这中殿就悄然的多了几件皇上换洗的衣服。

顺便呢?

皇上似乎休息着,总是觉得,这房间的布局太过简单和清冷,心中有点不舒服。

于是,这屋子里的布局又是变了变。

秋墨很担忧,阿九个性清冷,凡是都喜欢简单,而且屋子里的布局是她自己设计的。而且,阿九非常不喜欢人轻易乱动她放好的东西。

秋墨叹了一口气,估计,阿九回来,看到屋里的摆设,一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有人说,芳心寂寞的男人,是一头狂躁的狼。

小豆子不懂得什么叫芳心寂寞,只是觉得,皇上在右名离开的第三天,情绪越发的狂躁。

比如,修改奏折到了一半,突然抬头,怒问道,为何还不天黑。小豆子内心哭,皇上,这天黑天亮可不是小豆子掌管。

比如,突然起身朝琉璃宫方向走去,然后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走向梅隐殿方向。

又比如,第四日,将碧公子留在了嘉宇宫,非要求两人对弈棋局。

小豆子,苦思冥想,看不懂两人下的什么棋子。

似乎又不是围棋…

最后无意中听到碧公子说,那叫五子棋,据说是夫人发明的。

“景一碧,朕觉得你肤色极好,不该穿浅色的衣服。你爱浅碧色,我觉得那深绿色不错,翠绿翠绿的,这冬天,看起来,喜庆。”

将白棋放在手中,皇帝陛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景一碧嘴角一抽,道,“皇上,那翠绿翠绿的‘深绿色’其实,不喜庆。”

“那,红色喜庆。”

“皇上,臣不喜红色。”

景一碧似乎有些忍无可忍,捏了捏棋子,轻声道。

“不喜?”

君卿舞挑眉一笑,“不喜难道就不穿?他日你大婚,难不成,也穿这衣裳?平白无奇,别人还以为出丧呢。”说着,微微一顿,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这儿,还提醒了朕。一碧你也不小了,朕得给你赐婚了。”

小豆子正端着茶进来,听这么一说,给吓的连退了几步。

这皇上,今儿不折磨他,改折磨碧公子了。

嘉宇殿内,已经裱上了四个副画。

画里面,都有一个笑得极其猥琐的男子,还有一个看似无辜又可怜的女子。

就在第四日下午,小豆子为景一碧祈祷的同时,右名赶了回来。

一佢的人已经追赶上了阿九他们,然后在右名的安排下,一路跟随

着和暗中保护着阿九和左倾。

而且,如景一碧所料,十二王爷似乎真的已经有所怀疑,沿途的官道上,几乎都能看到他商铺的人,密切的来往。

不过,照情况来看,目前他们应该是还不确定,阿九他们带着尸体,或许也不知道,到底君卿舞这边有何动作。

因此,只是出于试探的阶段。

而且,阿九那边掩藏的极其好,再一佢二佢的配合下,第三天,就彻底的甩掉了暗中可能跟随的人。

终究是为了担心君卿舞的安危,右名赶了回来,同时,从景一碧那儿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

有一批物质正悄然的经过水路,辗转运向边域。

君卿舞负手站在案桌前,唇角有一丝淡笑,“好,将剩下七佢的人全部调出来。”

这个严寒,似乎蕴育这个一场更大的风暴。

江南的冰灾越发的严重,第四日,君卿舞不得不安排,让景一碧秘密亲自走一趟江南,将救灾物质送去。

再加上,密探送来了更多的关于莫家的消息。

一时间,君卿舞已经难得抽出时间作画,更是没有时间前去琉璃宫。

秋墨还是每天都来,说淑妃娘娘等着皇上用晚膳,最后还都是让右名亲自走一趟。

这一晚,右名从琉璃宫带着苏眉亲自熬的汤,回到嘉宇殿的时候,看到君卿舞一手着腮帮,一手拿着毛笔,直愣愣的看着身前的沙漏。

回来那天,右名就发现,那案桌上竟然放了十五个沙漏。,这沙漏比平时的大了许多,后面才从小豆子那儿得知,一个沙漏漏完的时间刚好是一整天。

此时,六个沙漏已经空了,第七个沙漏,细沙已经漏了三分之二。

而此时,君卿舞正看着第七个沙漏出神,半响,甚为疲倦的用笔敲了敲沙漏的顶端。

似乎这样,那沙子会流得更快。

“皇上,时间很晚了,休息了吧。”

“不想睡。”君卿舞又用力的敲了敲沙漏,心情突然莫名的不安和烦躁,然后将笔用力的扔在地上。

“皇上,怎么了?”

君卿舞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弯腰盯着沙漏,“左倾他们,明早应该快到了吧。”

听小豆子细细说了皇上这几日突然的狂躁,又看了看那琉璃宫中殿几乎就要被君卿舞‘占山为王’的情景,右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芳心寂寞的男人,个个都是狂躁的狼。

而皇上是,芳心寂寞了。

“夫人他们,应该明天就到了。”

“谁问她了?!”君卿舞不悦的瞪了右名一眼,然后继续盯着沙漏,哼道,“朕只是担心,那自以为是的人,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到时候,朕可不会手下留情。”

“是。”右名笑着应和道,“那皇上您休息吧。”

“朕再看看折子!”

君卿舞深吸了一口气,坐回位置上,翻开新的奏折。

右名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君卿舞认真的样子不免心疼。其实,今晚好几次看着君卿舞疲惫的打了哈欠,然而,却像是藏着心事一样,如何也不去睡。

偶尔表情显得十分的烦躁,和不安。

“啪!”

屋子里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右名忙上前一看,君卿舞手中的笔不知为何竟然从他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而他却是凝眉盯着那快流完的沙漏,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瞧他神情怪异,右名刚要问,却见君卿舞突然抬起头,“右名,你确定,梅二他们将君斐争的人甩掉了?”

右名一愣,却是没想到君卿舞突然问起这个,“一佢,二佢的人都在,不会出差错。而且,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到苏州了。”

君卿舞眸色一沉,扔下了奏折,起身就往外走。

“皇上,您是要去哪儿?”

“苏州!”他感觉,出事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觉得,出事了。不然,为何今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定,就有点像十二年前那晚一样,虽然没有那么的强烈,然而,这些年来,少有这样的感觉。

右名忙将君卿舞拉住。

此时,景一碧不在帝都,边域正乱,莫家和君卿舞就要撕破脸,若这个时候,他不在帝都,那天下必然大乱。

一路上,天气并没有因为向南,而变得温暖,反而更加的寒冷。

阿九时不时的打着喷嚏,左倾有些担忧的提议需要看看大夫。

阿九摇头拒绝,道,据说只打两个喷嚏,不是感染了风寒,是因为有人在背地里骂人。

估计骂人的,就是君卿舞了吧。

客栈显得极其的冷清,屋子里炉火啪啪作响,阿九端起杯子喝了几口热水,低头看到手心,发现因为骑马,手心的伤口又裂开了。

“夫人,这是药。”

左倾将一只绿色的瓶子递给阿九。

阿九一眼认出了那瓶子,上次手受伤时,君卿舞拿出的药瓶子就是这个。

“不用了。”

她淡淡的说道,将头扭在一边。

“皇上说,这个涂上,不用三日,伤疤便会脱落。”

其实,当日从琉璃宫回来,右名就将这个瓶子递给了他,虽然没说什么,然而,这么名贵的药,若是没有皇上的同意,他们哪里敢动。

只是,一路上却是没有机会给阿九。

左倾将药放在阿九身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守在门口。

闪动的火光,映着那只翠绿色的瓶子,让阿九微微一疼。

想到的不是曾今他低头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情景,而是,他和苏眉在一起的情景。

将瓶子拿在手中,好似身上所有的伤都一并疼痛。

眼中黯然了片刻,她轻轻一抛,那瓶子便落入了炭火之中,不过瞬间,只听到啪的一声,那瓶子爆裂,绿色的药膏,在火焰之中,发出浓郁的香气。

阿九生生别开头,觉得那香气溢出,竟然会让人觉得眼睛酸涩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