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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木大人果真好身手啊。”

“咳咳咳…”

阿九轻轻咳嗽一番,似显得弱不禁风,随即抬手对着那冒烟的"木棍"管扇了扇,道,“王爷你可是取笑我。这天下谁不知道王爷武功盖世,刚才在王爷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若真是要比身手,我估计已经死在王爷手下好几回了。”

君斐争目光赫然落在那把冒烟的"木棍"上,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又是莫名的欣喜。

“塔塔木大人手上的是?”

之前为了掩饰身份,倒是让寒着手操办,然而对方也并没有见到这个武器的真模样。

只是说威力强大,甚至当时看不到人出手,就倒下了一片。

“这个?不是正是几天之后,王爷需要的神器么?”

阿九莞尔一笑,却是将"木棍"交给了风劲,并没有给君斐争的意思,“十日之后,地点我想已经有通知王爷。今日不便接待王爷,那塔塔木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欲上车。

“塔塔木大人这么急?”

君斐争笑着走过来,却单手捂住伤口处,深邃的目光似要将眼前裹在袍子里的这个人看个透彻。

阿九回头,目光落在君斐争伤口上,“我是急大人的伤口?恒城天气多变,加上已经夏日,大人的伤口若再不处理,塔塔木很担心十日之后没人来领那神兵。若是这样,这笔生意我就亏大了。所以,大人你可要好好保重啊。”

“哦对了。”阿九敲了敲脑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宝蓝色的瓶子,丢给君斐争,“肩骨贯穿,里面又有火药还有各种石粉,若没有酒精可是清理不干净!这据说还是君国皇帝才用得上的药水,送给王爷就表示刚才塔塔木的鲁莽。”

瓶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幅度,被站在一边的寒轻轻的接住,然后握紧。

“当然…像王爷这么高贵的身份自然什么药都见过,哪像我这等无知市民。恒城什么都好,就是千金难求一药,我这身子也不怎么好,如果王爷别介意…”

阿九突然流露出后悔的语气,寒却笑嘻嘻打断,“既然的塔塔木大人的心意,我们定当感激收下。”

“亏大了。”阿九拂袖,上了马车。

马车再度欲离开,君斐争身子一闪,犹如猫一样窜进了阿九的马车,身子往旁边一靠,“多谢大人体谅本王的身体,我想,大人也不会介意搭个顺风车。”

“随便。”

阿九冷冷道,靠在马车里闭目休息。

虽然感觉到君斐争如刀刃般凌厉的目光,然而她能瞒过君卿舞,这君斐争又区区在话下?

“风,有王爷在马车上,可要驶稳点。”

阿九敢吩咐完,马车突然一颠簸,这马车本就是阿九的专座,她的身下铺着恒城最软的绒线,为了让夏日凉快,又用冰蚕丝隔着,所以这么一摇晃,对她来说影响并不大。

反倒是君斐争,当即疼得他咬牙裂齿。

肩骨被贯穿,是生生的一个血洞,更可怕的是,明明没有武器,然而伤口处去是火烧火燎的疼。

连续不轻不重的几次颠簸,君斐争的脸整个都已经铁青,而看着阿九的目光,恨不得生意之后,将她生吞活剥哦!

这些年来,他叱咤六国的十二王爷何事在别人马车里受过这种待遇。

然而对那神兵的渴求又让他生生压住要爆发的怒火,一路只得忍耐。

“刚才本王看到塔塔木大人的马车跑得非常快,似乎是在追人?”

阿九掀开眼眸,幽深如子夜般的瞳孔冷冷的隔着面纱盯着君斐争。

她能肯定的是,她和君斐争的相遇而绝对是偶然。那,必然的就是,他埋伏在那儿,就在等另外的人。

只是看到她来,反而放过了那个人。

因为,有一点也敢确定,君斐争知道那一拨是君卿舞的人,但是不知道君卿舞在里面。

若知道,岂会放过这么好的弑君机会。

心下了然,阿九抬手慢慢的覆盖在面纱上,用略显苍凉的笑道,“那可是君国皇帝的使者!”

“为何去追?”

“王爷也知道,对方找上了我。我本就是一个小商人,你们谁我也不敢得罪,因为我只道,到时候我会如期定点收钱交货。不过,就在昨天,我去突然听闻,君国皇帝的手里有一株神药。”

“什么药?竟然要大人亲自来追?”

“据说世界上有一株草,名为恋人草。这草不仅能让人气死回身,据说还能让人永保青春。”

结局篇(十三)

君斐争顿时一笑,眼底有一抹狡黠,“大人似乎很需要那药?”

覆盖在那面纱上的手一抖,幽幽道,“大人可能也听说过我身体不好!这钱赚的得多,可没有命享福,那岂不是白费心思。”

说着,作势要解开面纱,“大人,想不想知道这面纱下面是什么?”

那声音幽冷而透着某种蛊惑,君斐争下意识的往后面靠,其实一开始他就闻到这个人身上有杂七杂八的药味,让人作呕。

向来就不喜欢恒城人,这儿的人蛮子居多,做事和吃饭都相当的粗犷,加上伤口剧痛,君斐争完全没有心思想知道阿九的、面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一个人的体型长成这样,真是奇迹。

“看样子药对大人真的很有用,。都亲自的去追马车。”

“当然。如果有人想出同样的价格,再附带那么一株草药,我是求之不得。”

“哈哈哈哈哈…”没等阿九说完,君斐争突然扬声大笑了起来,“那大人是可是找错了人。那药,可不见得在君卿舞手上。”

“哦?”

眉不动声色的一动,面纱下的脸却浮出了惊愕。

方想到了死去的左倾,想起了潜伏在莫家的寒,而寒,是君斐争手下最信任的干将。

如此一来,不用问,已经知道药在哪里了。

君斐争不再说话,只是勾着唇,狡黠的看着阿九。

马车突然停下,远远的就听到了喧哗还有驼铃的声音,还有各种混淆在一起的味道,君斐争看了看在烈日下的恒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阿九跳下马车,“九日之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