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瞪他一眼,上前帮忙,早知道会挨骂他就不来了。

两人提着酒出去,坐上车,周绅揉着肚子嚎叫了几声,“肋骨还在…”

秦宁拎起那半瓶酒晃了晃,“怪不得森哥要揍你,这只剩半瓶了。”

周绅抢过来看了看,沉默了几秒:“这个喝小半杯就能热上一个小时了,森哥起码喝了好几小杯吧?那花瓶精还好吧…”

秦宁:“多半残了,不然森哥哪能这么气。”

周绅:“…”

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秦宁把车开出去,周绅揉着肚子,痛呼了几声:“妈的,我也快残了,森哥下手真重…”

秦宁瞥他一眼:“肋骨没断就行。”

“去你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你耍我,我能挨打?”

“那是因为你傻。”

秦森把电脑搬卧室,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等景心醒来。

下午一点,景心睡醒了,浑身都疼,尤其是大腿根酸得不行…动一下都觉得连眼睛也跟着酸了。

秦森双手撑在床上,弯腰盯着她,弯着嘴角低声问:“醒了?饿吗?”

景心拉起被子盖住脑袋。

一点也不想理他。

秦森无奈地弯了下嘴角,在床边坐下,把被子掀开,景心瞪他一眼,被子被他牢牢压住,她拉不动。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地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姑娘大概以为他只顾着自己享受,不顾她的感受了,昨晚他确实过分了,但是…

真是轻饶周绅那小子了。

景心撅着嘴不高兴,昨晚他解释过原因,正因为如此她觉得更郁闷了,没想到她是自己坑了自己,要不是她让他喝,她现在也不会…半残。

秦森看她这样子以为她又要哭了,把人从被子里抱到腿上,低声哄着:“没有下次了。”

景心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秦森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景心抬头看他一眼,小声道:“一个月之内。”

秦森:“…好。”

景心从他腿上爬下来,双腿一软,又跌坐回去,秦森弯了下嘴角,戏谑道:“要不要再睡会儿?我跟导演说一声,你的戏份推迟到明天。”

她红着脸瞪他:“不要!”

她不想因为她一个人影响剧组进度,幸好今天改拍夜戏,下午五点到那边就行。

双手撑着他的肩膀站好,慢慢走进浴室,还不许他跟过去。

浴室里,景心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没几处能看的了,到处都是吻痕,平时他还算克制,昨晚那么疯狂,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借酒发泄。

幸好他还记得她要拍戏,没在脖子上留,景心心里舒坦了几分。

下午四点,秦森把人送去剧组,景心转头看他一眼,“你回去吧。”

秦森揉揉她的头发,“我今天不去公司了,等你拍完再一起回去。”

景心拉车门动作一顿,回头看他,“不用担心我,我没生气了,你还是去公司吧,不然等会儿导演又要招呼你。”

她又补了句,“真的,你在这里我还不高兴呢。”

秦森盯着她看了几秒,有些无奈地笑了,“好,那我晚上过来接你。”

景心化好妆坐在一边等候开拍,拿出手机刷了一下微博,昨天她发了条微博,还po了两张照片,很多粉丝都留言和私信祝她生日快乐。

“[心]花瓶生日快乐,秦总给你拍的照片吧?敢不敢放张合照![doge]”

“生日快乐!花瓶最美!就是今天没露长腿好可惜!自从跟秦森在一起之后都不露腿了,是不是秦总要留着自己看[doge]。”

“每天问一次,花瓶什么时候演女主角?我就想知道秦总送了什么,如果生日礼物送个女主角那就最好了!@秦森。”

“花瓶真是越来越美了!果然有爱情和秦总的滋润就是不一样,这话就是这么污[doge]。”

景心:“…”

滋润过度就成残花败柳了好么?!

这个生日绝对是她最难忘的一个生日!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晚上秦森来接人,导演出来迎人,笑容满面道:“秦总。”

秦森扫了一圈,没看见景心,他淡声问:“景心呢?”

导演也四处看了看,导演助理弱弱说了句:“景小姐上了助理的车,车在10分钟之前开走了。”

这特么就尴尬了。

导演讪笑:“秦总来之前没给景心打电话吗?”

秦森眯了一下眼,淡淡嗯了声,转身走了,边走边拨通景心的电话,脸色微沉。

回到车上,他抽了根烟含嘴边,用力吸了几口,吐出几口烟圈,电话接通,他沉声问:“怎么不等我?不是说好我来接你的吗?”

景心小声道:“我这几天回家住。”

他看向窗外,顶了一下腮帮,本来也有些气,但一听她软声说话就忍了下去,声音压得很低:“景心,你在跟我闹脾气?”

景心抿了下嘴唇,否认:“没有,我就想晾你几天。”

秦森气笑了:“几天?”

景心说:“至少五天。”

行啊,长本事了。

秦森沉默,手探到窗外弹了弹烟灰,低头看了看副驾驶上的玫瑰花,嘲弄地弯了下嘴角:“行,那就让你晾晾我,五天,多了我不答应。”

景心:“…”

景心从那晚开始,真的就开始晾着他了。

第二天,周宜宁从秦宁那听说了那酒的事,差点笑岔气。

当晚就给景心打了电话:“哈哈哈哈哈哈!这还真像周绅会做的蠢事,花瓶你还好吗?残了没有?你快给我说说,那酒到底多厉害?”

提起周绅景心就来气,居然给她送那种东西,简直坑死她了!她没好气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找个男人试试去!”

周宜宁笑个不停:“那啥,你们昨晚做了几次?七次?”

景心还真回想了一下,想着想着脸开始发烫,在秦森发狂之前已经两次了,后来又…

超过七次了…

“说啊,到底几次?”

“…不告诉你!”

“说一下嘛!好奇死我了。”

景心直接把电话挂了。

第三天,景心拍完戏,去了一趟《太平王朝》剧组,她已经好多天没去看过了,不知道周宜宁拍得怎么样了,正好今天有她的戏份,就想过去看看。

刚到那边,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东哥发起火来比徐导还可怕。

“东哥发火真是可怕,不怎么骂人,就这么看着你,就觉得浑身发凉。”

“不过…我觉得周宜宁也挺努力了,毕竟她是半路出道的。”

“不过周宜宁内心真是够强大的,被骂了脸也不红一下,更不会哭,要我被徐导这么骂,估计都得哭了。”

景心愣住,周宜宁混得这么惨?不仅徐导骂,连东哥都破功了?

她走进休息室,周宜宁正低着头,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落寞。

连她走进来都没发觉,她叫了一声:“宜宁。”

周宜宁抬头,看见她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景心在她身边坐下,有些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听说东哥发火了?”

周宜宁笑了笑,半响,才慢悠悠说了句:“没事,能有什么事儿啊,以前看季东阳总觉得他太冷淡了,今天看见他发火我才觉得这个男人是个人。”

景心翻了个白眼:“按你这么说,那他之前是什么?”

周宜宁托着下巴,笑得有些坏:“这么跟你说吧,打个比方,表哥如果是行走的荷尔蒙,那季东阳就是行走的冷空气,他一站我身边我就想给他身上装暖气片的那种!”

景心:“…有那么夸张吗?”

秦森是行走的荷尔蒙这个她同意,不过行走的冷空气是什么鬼?

周宜宁转头看她,忽然笑了:“有,真不知道他燃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真的是一言难尽…出去吃饭忘记带钥匙了,打车回家结果进不了家门,男票回来了也没钥匙,幸好我有在手机备份的习惯,之前写了一半,一半是坐小区烧烤摊用手机码的,很慢,11点多码完的替换了很久都没成功,基友又睡了帮不上忙,最着急的不是能不能进家门,而是一直在刷晋江替换,从八点多等到凌晨快1点才能进家门…本来打算是9点多能更新之后逛逛淘宝的,现在什么也不想刷了,大家看文吧晚安么么哒~

周绅傻白甜的肋骨还健在:)大家放心,我还是很疼他的:-( 东哥和表妹的文案已经开啦,大家可以去大川专栏看看顺便戳个收藏~么么哒

第56章

男人燃起来的样子吗?

景心只见过秦森燃起来的样子,热情得像是要将两人完全熔为一体,她看向周宜宁,笑了笑:“那你大概没机会看到了,你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

她凑到周宜宁耳边说了句,说完连自己都脸红了。

周宜宁偏头看她,丝毫不尴尬,挑眉道:“说得有道理,有些男人就是上了床才能燃,至于燃的是身体还是情,那就不知道了,毕竟男人有时候只用下半身思考。”

景心一直觉得爱情是有情才有欲的,周宜宁说的也没错,没情也能有欲。

她低下头,所以啊,秦森到底燃的是什么呢?

周宜宁像是能看穿她的想法,笑了:“你就别怀疑了,表哥喜欢你。”

景心知道秦森喜欢她啊,但是到底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真是越爱越贪心啊…

景心笑了笑,眼睛看向别处,突然有点意识到自己这么晾着他好幼稚,可是他也真的同意让她晾着他,现在让她回去她也拉不下脸。

这边剧组离秦森家近,景心突然想回去拿点东西,现在是下午五点,秦森还在公司,也不用担心会遇上他。

景心到了家门口,布锐照常出来迎接她,或许是几天没见她了,布锐有些兴奋,景心弯腰摸摸它的脑袋,笑了笑:“布锐,想我了吗?”

布锐嗷呜个不停,脑袋蹭着她的掌心。

打扫卫生的阿姨刚收拾完毕,看见她回来笑了笑:“景小姐。”

景心一眼就看见餐桌上插满玫瑰花的花瓶,不仅餐桌上,连客厅茶几上都有个花瓶,两个花瓶是一对的。她愣了一下,“那个花是你买的吗?”

秦森从来没有送过花给她,家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花。

阿姨看着那些花,笑了笑:“这个啊,前两天我过来打扫的时候看见桌上放着一束花,包得可漂亮了,但是这么放着很快就会枯的,就问了秦先生,下午他让人送回来两个花瓶,让我把花插上,就是我手不巧,弄得不太好看。”

前两天?景心心念微动,不会是她放他鸽子的那晚吧?

她走过去,摸着花瓶瓶身,瓷器上纹路精致漂亮,看得出来价格不便宜。

景心笑了笑,凑上去闻了闻,还有花香。

她对阿姨笑笑:“花很漂亮。”

景心收拾了两套衣服,把周宜宁送她的整套口红也带走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回去,从另一个包包里拿出那本夹着她十七岁那年写的情书的小说,放在卧室沙发上。

走到门口,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花瓶,犹豫了几秒,又折回去抱起那只花瓶。

哼。花是送给她的。

秦森这几天忙,应酬来了也不推,回家没看见景心总有些烦躁,他不爽就想找点发泄口,晚上直接去了会所,周绅跟秦宁几个都在那个包厢,周绅正拿着话筒鬼哭狼嚎:“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啊…”

秦宁忍不住捂住耳朵:“你他妈不会唱别唱!难听死了!”

岳铭眼睛一抬,叫了声:“森、森哥来了…”

秦宁顿时愣住,抬头看过去。

周绅背对着门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到秦森来了,还在那嚎:“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秦森慢悠悠地走进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什么话也没说,抽了根烟含嘴边点燃,瞬间烟雾缭绕。

在场的有几个不知道内情,秦宁和岳铭直觉不妙,岳铭低声道:“你说森哥不会是来抽我们的吧?”

秦宁撇头看了眼周绅,那小子终于吼完那首《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了,他压低声音:“上次揍了周绅,说不定这次是我俩了。”

周绅唱完歌,觉得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爽极地转身,猛地看见秦森翘着二郎腿浑身痞气地坐在那里,瞬间觉得血脉又被堵住了,连肋骨都不好了…

他连忙把音乐关了,讪笑道:“森哥,你怎么来了…”

秦森弹了弹烟灰,淡声道:“我不能来?”

“能能能,当然能了。”

过了一会儿,秦宁女朋友跟一个女孩子推门进来,那女孩子岳铭在追着,还没追上呢。

两姑娘提着几个购物袋,显然是刚逛完街,目光同时看向翘着腿抽烟的秦森,尤其是岳铭追不上的那位,眼睛频频看向他,转头问了岳铭一句:“花瓶没来吗?”

岳铭摇头:“没有,怎么了?”

姑娘摇头:“没事,就是问问。”

其他人又玩开了,秦森掐灭烟,放下脚,身体往前倾,“重新发牌,我也来。”

周绅连忙把牌收回来,“好好,要怎么玩?”

秦森顶了下腮帮,淡淡瞥他一眼:“那些酒呢?”

周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