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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今晚你再去送一次,就当是再给你个锻炼的机会了。”头头皮笑肉不笑地安慰他。

  都已经惹了少主生气,今晚再过去,少主见到他恐怕还会更生气。

  “恩恩,那我今晚给少主好好道歉。”谢玉麟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天上的星星:“谢谢大哥,你人真好。”

  一直给他创造机会,等将来,他一定会好好报答大哥的!

  “不用客气!”

  好不容易盼着晚上到来,谢玉麟把自己泡在军营外面的湖水里洗了又洗,皮肤都被搓红了。

  他低头往下看了看,虽然天黑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脸还是红了。

  姐姐会满意吧?

  洗完后,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今晚不好再做有油烟的东西了,沾在身上澡就白洗了,他搓了芝麻汤圆,用桂花蜜煮的。

  芝麻汤圆是黑芝麻的,黑芝麻更香甜一些。

  谢玉麟端着碗,深吸一口气,一想到一会儿要发生什么,手就有些控制不住要发抖。

  “没事,你最棒了,别怕!”他暗暗安慰自己,然后朝着赵涂林的营帐走去。

  守门的士兵见到他,将他放进去。

  谢玉麟的小脑袋瓜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一会儿咬住牙一定不能叫出来,不然肯定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赵涂林有意晾着他,一个眼神都不分过去。

  “姐姐,汤圆儿。”他小声提醒了一遍,姐姐看起来好忙,今晚可能没有空了。

  不过姐姐是真的忙还是生气了不想理他呀?

  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赵涂林只是不想理他,因为她手里拿着的书是闲书。

  “姐姐~吃汤圆吧。”他声音弱起来的时候,像是撒娇。

  “汤圆放下你就走吧。”赵涂林刻意冷淡道。

  嗯……如果这个小崽子能稍微主动一点,她其实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原谅他。

  谢玉麟被伤到心了,本来想走,但又忽然想到了自己父亲,就算母亲一直不肯见父亲,父亲也厚脸皮地守在门前。

  他应该和父亲学习,遇到困难不放弃。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姐姐你还在生气吗?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昨晚真的不太方便。”他嗡嗡嗡说着,跟蜜蜂一样,声音不大却很聒噪。

  赵涂林终于将她金贵的眼睛从书上挪开,在他身上上下扫过:“怎么,你也有月事不方便啊?”

  谢玉麟咬了咬下唇,劝自己干脆勇敢点儿,一不做二不休,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再磨磨唧唧的,姐姐肯定更不耐烦了。

  他用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指,灵巧地勾开自己的衣带。

  不行!衣裳不能落到地上,他把衣服放在桌上,省得弄脏了,洗起来麻烦。

  然后他继续去脱第二件衣裳。

  最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雪白的亵衣,他抱着肩,脸红的像个鲜嫩的桃子。

  赵涂林干脆撑着下巴,冲他扬扬头:“继续脱啊。”

  谢玉麟害羞,他实在不好意思,要在姐姐面前脱得光溜溜吗?

  好羞耻啊。

  他握了握拳,鼓起勇气,去抱住赵涂林,然后颤颤巍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见她没有生气推开自己,又红着脸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小声说:“最后一层姐姐给我脱好不好? ”

  他紧张到脸颊都出了一层薄汗,更像是一颗沾着细细露珠的水蜜桃了。

第172章 番外四

  赵涂林觉得自己应该把他推开。

  跟谁俩没大没小呢?嘚瑟死了。

  但是……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谢玉麟这么好看,她稍微欣赏一下不算什么吧?

  毕竟她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赵涂林不给反应,一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样子, 谢玉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毕竟他已经主动到极限了, 姐姐不捧他的场, 他就这么被晾着, 实在太尴尬了。

  这样显得他很没有魅力。

  气氛忽然有些沉默。

  赵涂林心里嘀咕,他怎么不继续了?倒是继续啊。

  谢玉麟心想, 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反正今晚衣服都脱到这儿了,他不能就灰溜溜地出去。

  他低下头,像小猫一样,又亲了亲赵涂林的下巴, 然后笨拙的轻轻吮吸她脖颈上的嫩肉。

  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盯着她,说了这辈子最羞耻了一句话:“姐姐,我不漂亮吗?我很乖的,不黏人。”

  漂……漂亮是真的, 粘不粘人还有待商榷。

  卫澧的色令智昏,赵涂林不说遗传了十成十, 八成也是有的。一见着长得漂亮的就走不动道, 人家稍微主动一点儿, 她就受不了了。

  何况现在是谢玉麟这么个大美人主动。

  孤男寡女、郎情妾意、干柴烈火, 所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应该产生的条件都具备了, 反正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一起了。

  赵涂林意乱情迷之中尚有一丝理智尚存, 她撑起身子,试图逃离,然后义正言辞跟谢玉麟说:“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 你爹娘知道了不好。”

  好歹两家算是沾点亲带点儿故,她就这么把人儿子睡了不给名分算怎么回事。

  谢玉麟眼尾飞红,眼睛里荡着水波,仰着头,露出脆弱修长的脖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压抑着□□,已经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了。

  他现在好难受,赵涂林现在要跑,他怎么办?

  “可……可以的,行的……”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然后断断续续道。

  赵涂林决定再挣扎一下。

  谢玉麟见她要走,连忙拉住她的衣带,将她重新带到自己身上。

  他用一副湿漉漉的嗓音,配上可怜巴巴的表情。

  赵涂林彻底破防了。

  行吧,她认命,她现在知道古代那些昏君都是哪儿来的了,这谁顶得住啊?

  她重新俯下身,去亲吻谢玉麟的喉结、锁骨。

  他的身体很敏感,一碰就颤,泛着浅浅的粉色,嗓子里发出轻微难耐的闷哼,连喘息都是暧昧。

  “姐姐,不要……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赵涂林只是亲亲摸摸他,完全没有采取进一步措施,一个初次的小朋友能有多大耐力?他很快就受不住了。

  赵涂林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没有经验,因此还在努力试探。

  她灵光一闪,觉得自己这个聪明的小脑袋瓜真不错。

  “不想我折磨你,你就自己主动一点。”她道。

  “那我可以在上面吗姐姐?”谢玉麟问。

  事关赵涂林的尊严,她沉默了:“就一次。”

  等她这次学会了,下次、以后,她都要在上面!

  谢玉麟小心翼翼亲亲她的鬓角,然后翻身,把她放在身下:“姐姐我会轻一点的,不会疼。”

  疼?轻一点?老子这么大就没有什么是怕过的!

  赵涂林被刺激到了,感觉有受到侮辱,她掐着谢玉麟的胳膊跟他说:“就你这个弱鸡样埋汰谁呢?你瞧不起我怎么的?不用轻!你有多大劲儿给我使多大劲儿!”

  谢玉麟腼腆又克制地一笑,眼睛都亮了。

  他长得白净秀气,但身上却不是软塌塌的肉。

  赵涂林摸了摸,形容这叫肥瘦得宜,硬却不硌得慌,很舒服。

  她想压在他身上睡觉……

  谢玉麟与她十指相扣,俯身去泪汪汪亲她,然后一遍一遍喊她:“姐姐姐姐。”

  最深入接触的那一刻,赵涂林觉得疼痛尚在能让她面无表情装逼的范围,就是胀得慌,特别胀。

  谢玉麟却趴在她肩头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往她锁骨上砸。

  “你哭什么!!!”赵涂林炸毛了,“我又不是在强你!是你自己主动的!”

  这个小瘪犊子别不是后悔了,回头倒打一耙说她强迫她!她可丢不起这个老脸。

  谢玉麟去寻她的唇,软软的像是一块饴糖,他急切地亲吻她,一边哭一边亲:“姐姐,我能不能动一动?”

  赵涂林嫌弃地抬起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抹掉,露出他白白净净的面皮:“随便。”

  真有人会因为这种小事流眼泪?

  不过他哭得还挺助兴的,赵涂林默默想。

  得到允许后,谢玉麟才开始没多久,忽然就停下了,然后又慌张地抱着赵涂林掉眼泪:“呜呜呜,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会这么快。

  姐姐不会嫌弃他吧,嫌弃他不中用,然后去找别的男人,呜呜呜,不要。

  军营里大多数都是些粗人,虽然面对赵涂林的时候会收敛,但很多时候他们的荤段子总能钻进赵涂林耳朵里一两句。

  比如男人第一次都很快怎么样的。

  她表示理解。

  谢玉麟如果第一次就能很久,她反倒要怀疑了。

  但这个小兔子精一直在哭,哭得她心烦意乱,她把人从身上推下去:“你做不做了?不做就滚出去。”

  谢玉麟这才黏黏糊糊又凑上来,跟她保证这次会努力的。

  年轻人身体好,初尝禁果总有些难以克制。

  窝在一起像两只小兔子一样睡过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虽然谢玉麟很克制,尽量忍着不出声,但这种事情,是瞒不过大家的。

  毕竟有个狐狸精进了少主的营帐,一直到天亮还没出来,这就已经足够所有人谈论。

  赵涂林难得没早起床,都日上三竿了,才睁开眼睛。

  腰疼、腿酸、还有点胀……

  等等?怎么还能胀呢?

  她一巴掌把人拍醒,谢玉麟无意识地蹭了蹭她,漆黑的长发铺在床铺上,衬得面如桃花。

  赵涂林下不去手了,毕竟少主她色令智昏。

  她爬起来去洗澡,对着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可见昨晚是很刺激。

  赵涂林要脸,自然不能就这么出去,于是换了高领的衣裳,把自己包裹严实。

  大周自二十年前分裂,分成了北周南周与若干个州郡。

  后来南周皇帝赵明瑾被妹妹刺杀,扶持了他的儿子登基,但少主年幼,南周最终被北周皇帝赵明晨吞并。

  时过境迁,北周内乱,终于难以为继,赵涂林趁机南下,几乎逼近到北周都城。

  北周大臣主降,但赵明晨却不肯,一连杀了多人,宁死不降。

  赵涂林一直列兵在附近,等待时机。

  赵羲姮的故乡在此处,她父母的陵墓也在此,这里也算是赵涂林的故乡,她尽量不动兵戈就不动兵戈。

  “报!少主,主公来信!”

  赵涂林总觉得她那个不正经的爹写信给她没好事儿。

  她将信抖开,只见上面写着不算美观的字:我儿,我和你娘决定去晋阳举办第六次婚礼,给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见证,你好好努力,早点打下晋阳。

  赵涂林:“……”

  她就是工具。

  于是愤而将信揉吧揉吧扔进抽屉里。

  烦死了,她爹娘总是当着她的面炫耀俩人感情多好。

  等将来她成婚了,也要炫耀回去!

  谢玉麟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抱着被子无意识蹭了蹭,才发现有些凉。

  被窝里空荡荡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一下子弹起来,眼睛里都是无措。

  好像昨晚的一幕幕都是假的。

  他连忙悄悄掀起了一点被角,往下看了看。

  不是假的,他是姐姐的人了!

  但是姐姐怎么不在?

  是睡完就走了吗?是不想要他了吗?还是觉得昨天晚上让她不满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有可能被白嫖了,没有名分的那种。

  就像皇帝随手召幸了一个宫女那种。

  谢玉麟咬着被角心碎。

  只能这样解释了,正常不是要早上一起醒来,然后吃个饭,最后姐姐拉着他告诉大家:“这个人以后就是我的了。”这样吗。

  他发了一会儿呆,最终还是决定洗漱收拾床铺。

  不要着急,慢慢来吧,毕竟姐姐周围又没有别的男人,他还是有机会的。

  他夸夸自己的优点。

  长得好看会做饭。

  他勤勤恳恳像是个田螺姑娘,不仅把被子换好了,还把脏了的被褥洗好晾出去了。

  虽然大家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并且悄悄议论着。

  赵涂林昨晚没说他能不去伙房了。

  作为一个识趣懂大体的男宠?

  好像这么说有点怪,但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似乎就是这样,而且论起身份能力来说,赵涂林比他高好几倍。

  谢玉麟不知道从哪儿看的奇奇怪怪的书,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歪理邪说。

  什么贴心懂进退、聪明识时务的男人才能让女人不厌烦。

  他对此奉为圭臬,一直试图让自己成为一个识大体的男子。

  他回到伙房的时候,不少人悄悄打量他。

  谢玉麟察觉到了,没办法,谁让他天生丽质惹人爱呢?姐姐就是宠他。

  他像个得宠的妖妃,把头昂的高高的。

  伙房头头牙都快咬碎了。

  没想到少主真的看上这个空有皮相脑袋空空的小兔崽子了!

  这世上竟然连少主都这么庸俗,让这种人得势了!

  谢玉麟还没什么感觉似的,跑去跟头头道谢,满眼真诚:“谢谢大哥你给我机会。”

  头头:“……”

  赵涂林在校场练完武活动筋骨后,掐算着谢玉麟这个点儿该醒了,打算回去找他一起吃饭,顺便让这个娇滴滴的小郎君回家待着。

  但一进去,整个营帐都是空荡荡的,床铺整洁如新,铺的连个褶皱都没有。

  人家临走时候还勤快地帮她扫了地擦了桌子烧了茶水。

  好贤惠……

  赵涂林翻了个白眼,出门看见才洗好的被褥飘扬,刚才进来的时候急匆匆的压根儿没注意到。

  行吧,谢玉麟既然愿意做苦力,那就让他继续做,赵涂林自己去吃饭,不管他了。

  夜晚,谢玉麟又端着夜宵来了。

  不知道是送夜宵给赵涂林吃,还是送自己给赵涂林吃。

  守门的侍卫暗昧不明看他一眼,然后把他放进去了。

  谢玉麟昨晚太累没睡好,早上也没顾得吃饭,又忙碌一天,虽然强打起精神,还是显得有些疲惫,神情恍惚笨拙的样子怪让人心疼的。

  他今晚包了馄饨,放了紫菜和虾米,汤水鲜甜、馄饨皮薄馅大。

  “姐姐吃东西。”他把馄饨放在案几上,然后跪坐在一边,托着腮,等赵涂林看完手里的东西吃饭。

  烛光不太亮,他小心翼翼打了个哈欠,好困。

  但还是甩了甩头,强撑着精神,眸子里水汽朦胧的。

  馄饨捏的挺好吃的,赵涂林放下书,一口气吃了三个。她想夸谢玉麟馄饨做的好吃来着,但又感觉这么夸,好像自己很没见识,没吃过好东西一样。

  算了吧。

  但是她的神情已经出卖了自己,就是吃的很开心。

  谢玉麟托腮一直盯着她,嘴角都是甜蜜满足的笑。

  姐姐能吃他做的东西,就让他觉得好幸福,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春生说做饭多了面对油烟变老会快,但好像这一点点的代价,比不上赵涂林吃他做的饭更让他高兴。

  他看着看着,眼皮不自觉耷拉下来,撑着腮睡着了。

  赵涂林心想,好家伙,这是又来自己这里蹭床了吧。

  但她还是没把人叫醒,而是抱起来,放到床上,把他衣裳脱了。

  谢玉麟中途醒了一次,被赵羲姮捂上眼睛后,蹭了蹭她又睡过去了。

  他是把自己好好洗过之后才送来的,身上干干净净的。

  不过白皙的皮肤上有零星的指痕淤青和吻痕,还有一些粗布磨出的红色,看起来怪可怜的。

  赵涂林找了点儿药膏给他涂上,然后把被子给他拉好。

  啧,何苦呢,好好的小郎君不当,非得来军营里做厨子,那么多人给她做饭,她又饿不死。

  赵涂林暗地里与北周的重臣联络,半月后里应外合拿下了北周,一统局面已经初步奠基,她也准备班师回朝。

  虽然中原腹地向来是王都,但她在平州出生长大,还是更喜欢那里的水土。

  赵涂林身价水涨船高,给她说亲的人不计其数,都要将门槛踏平了。

  她称帝看起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若是能将自己的儿子塞给她做正君,将来就是王夫,正正经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们兴许也是觉得,以赵涂林这样的身份,只有一个男人不大现实。既然做不了唯一的一个,那就做最大的那个,实在不行做个最得宠的也不错。

  说实话,这些男人赵涂林一个都没看上,长得不够好看,性格不够甜,也不会做饭,她要来做什么?

  赵羲姮尊重赵涂林的意见,卫澧巴不得赵涂林一辈子不成婚,于是将这些人都挡回去了。

  只有谢玉麟,他每天蹲在府里,看到来来往往的媒婆,心都揪起来了,生怕哪个被赵涂林看中,事儿就成了。

  他半夜做梦都念叨着,“我不要当贵妃。”

  春生有时候听见了,觉得他好像有病。

  谢玉麟梦醒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是多心了,有可能贵妃也轮不到他,他有没有名分还说不定呢……

  自打回到平州之后,他去找姐姐,姐姐都很冷淡,看起来并不想和他睡觉的样子,难道是他技术不好?

  他日思夜想,许多心思纠缠在一起,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抱着自己的枕头摸过去。

  听见噗通一阵并不熟练的翻、墙声,赵涂林就知道是谢玉麟了。

  他自以为隐蔽地悄悄摸进房间,赵涂林已经坐在床上等他了:“你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姐姐。”他已经学会怎么撒娇最好用。

  就像现在用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最好微微抬起头,和她贴得近一点,像是索吻一样。

  赵涂林果然为美色动摇了。

  “你知道你偷偷跑过来,会有什么后果吗?”后果多半是会被她爹打成残废。

  谢玉麟摇头:“可是我想你了,姐姐你最近好忙,我都见不到你。”

  是啊,赵涂林很忙,在忙着登基大典。

  和卫澧不一样,赵涂林想做皇帝,她想做独一无二开天辟地的第一位女帝。

  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野心。

  她父母已经为她打下了良好基础,创造了条件。

  “姐姐,我还给你做了藕粉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帕,包着好几块粉白色的酥皮点心,有点儿掉渣了,但看着还不错。

  谢玉麟一边说着,一边耍着心机,爬上了赵涂林的床,贴着她坐在一起。

  他叼在嘴里一块,冲她扬起下巴:“姐姐要不要吃?”

  谢玉麟知道赵涂林喜欢什么样儿的,他已经深谙勾引之道。

  虽然他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像个勾引君王不早朝的妖妃。

  赵涂林捏着他下巴与他拉近,然后咬上他唇齿上的那块藕粉酥。

  甜的,甜而不腻,带着藕粉的清香。

  一切都产生的顺理成章。

  临最后一步,她咬咬他的喉结,准备沉下去。却陡然脸色一白,抓着床沿,捂着唇干呕。

  谢玉麟大受打击,难道自己现在都令她恶心了?但顾不得多想,他连忙给她顺背,然后倒蜂蜜水:“是刚才那个藕粉酥不好吗?我去找医师来。”

  赵涂林明显缓过来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一把抓住他:“明天再去,我没事,睡觉。”

  谢玉麟乖乖听话,帮她穿好衣服,小心翼翼抱着她,然后拍着她后背哄她睡觉,时不时问:“还难受吗?”

  他这种时候倒是不哭了,毕竟哭也是分场合的,这种时候人家身体不舒服,他应该照顾人,而不是哭唧唧的,多闹心。

  赵涂林摇头,反复问了几次,她便安详睡着了。

  谢玉麟到后半夜才闭了闭眼睛,天不亮就醒了。

  他总担心她再难受。

  她身体那么好,怎么会不舒服呢?

  “还难不难受啊姐姐?”他问:“天亮了,我去给你找医师来。”

  谢玉麟爬起来,把衣服穿好:“早上你想吃什么吗?虾饺?小馄饨?地瓜饼?”

  “油泼面,多加辣椒。”她懒懒地翻了个身,显然未将昨晚上不舒服的事情当回事。

  “嗯嗯,那我去了!”谢玉麟记下后就往外跑。

  赵涂林躺在床上喊住他:“你走后门,别叫我爹发现了。”

  “什么……什么时候开的后门?”姐姐院子里原本是没有后门的啊?

  谢玉麟抓抓头发,有些愣怔地问。

  “上次你□□崴了脚之后。”她淡淡道,然后翻了个身又去睡回笼觉:“面做好叫我。”

  谢玉麟呼吸一滞,眼睛都弯起来了,大概是这件事情给了他胆子,他竟然问:“姐姐,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啊?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赵涂林良久都没回答他,他眼睛里的光彩黯淡了许多,过了一会儿,他都要踏出门了,赵涂林忽然开口:“嗯,你等等吧,应该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