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其实程厘在酒吧回答完那个问题, 就察觉到容祈情绪有些不对劲。
只是那时候，有蒋哲和孟元歌在，她并不好说别的。
况且程厘也觉得, 那只是个假设性的问题而已，容祈高中也从来没向她表白过, 她只是在回答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可是在车上，看着他微闭着眼睛，程厘突然就心软了。
哪怕, 只是假设性的问题, 她也不希望他难受。
容祈黑瞳盯着她，许久，声音并不是单单喝酒之后的低哑, 是透着点不敢置信的暗哑, 而他的眼睛眸光涌动, 就像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的人，突然看到眼前有盛大烟火突然迸发出来。
他张了张, 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可偏偏, 语言在这一刻，与他心底那种百曲千折的情绪，显得无比苍白。
容祈低头直接吻住她的唇，程厘仰头回应。
瞬间两人如同瞬间爆发的剧烈火山, 铺天盖地的情绪将他们掩埋，眼中只剩下彼此。
两人几乎是纠缠着进了卧室, 一边吻啃着彼此一边纠缠, 大衣外套, 一路从玄关掉到了卧室门口, 容祈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 一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狠狠压向自己，唇舌将她唇瓣上狠狠吮吻着。
但凡他们所在之处，周围空气骤然升起，彼此呼吸带着轻喘，乱的一塌糊涂。
“一起洗澡？”容祈低声说。
程厘眼睛上抬，没想到会这样，还不等说话，她就被容祈直接拉进了洗手间里。
浴室的暖风被打开，嗡嗡剧烈的出风声，却挡不住她心头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没一会儿，玻璃门里的蓬头被打开，冒着白色烟气的热水从上而下，兜头浇落了下来。程厘被抱着站着下面，被浇了一脸，只能闭上眼睛。
眼前的男人却还在闹她，上来就吻她。
头顶是热水，面前是挡不住的吻，程厘有种要溺死的感觉。
可她却没有喊停。
大概是心意的相通，又或是今晚酒精的刺激，亦或是放假时不用想工作的放松，所以他们放肆着，有种不到精疲力竭，势不罢休。
那晚的水声很大，可比水更大的是他的力气。
程厘只知道，自己站不住的时候，全程被容祈抱在怀里，后背抵着他的胸口，头顶的水声给她一种站在浪头的错觉，她只能被动的跟随着身后容祈，水声淹没了一切，心脏却在疯狂的跳跃。
两人出了洗手间，程厘是被容祈抱到床上。
她的头发刚才已经被容祈吹的干了大半，原本她累的差点儿要睡着，结果吹完头发，整个人反而精神了起来。
两人靠在一起，程厘的头发散在他的胸口。
容祈伸手撩起一缕，低声说：“以前就在想，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头发。”
“啊？”程厘眼皮抬起，随后幽幽叹道：“这都已经掉了很多了呢。”
容祈轻笑。
但程厘很快反应过来，“不过你没事，注意我头发干嘛？”
倒也不是容祈故意注意她的头发。
而是有一次，他也忘了，大概是夏天吧，就在学校附近撞见她。
她大概是刚去理发店修剪过头发，长发披散着，跟缎子似得，又黑又亮，那天她还穿了一件白色半袖长裙，风一吹，吹得长发轻轻撩起，就跟电视里播放的洗发水广告一样。
当时街上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她看去。
程厘在学校里一直扎着马尾，那是容祈第一次见她披着头发的模样。
那时候，他就在想，幸亏她从来不在学校这样。
要不然又不知道多少男生会偷偷讨论她，会悄悄给她递情书。
“就偶尔会想，这么厚的头发，吹起来不烦吗？”容祈避重就轻道。
哪怕两人如今关系这样亲密，有些曾经的过往，就好像一个盒子一样，他不想要主动去打开。
或许未来有一天，即便要打开，他也希望，是她拿着那把钥匙。
程厘窝在他怀里：“烦啊，太多了。不过自从进了公司之后，我才发现年少不知头发贵，等开始掉的时候，才知道呢。”
“现在也还是很漂亮，”容祈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程厘闭着眼睛，声音疲倦道：“我好困，要睡觉了。”
很快，她就真的陷入了梦乡。
容祈看着她长睫搭在眼睑上，卷卷翘翘，跟洋娃娃似得，他没有立即关灯，而是盯着她看了很久。
直到许久，他将怀里的人抱紧。
有句话，他好像一直克制着，没有轻易说出口。
但好在他们，还有天长地久。
有些话，可以留着慢慢说，因为他现在有了一辈子的时间。
*
过完年，启域科技就出了正式新闻，全资收购泛海智行。
而启域在宣布造车之后，也是头一次顺势向外界公布最新的消息，目前启域汽车将采取全栈自研的造车方式，不仅收购了主导自动驾驶系统的泛海智行，还在过去的半年内，投资了一家激光雷达公司，以及专门生产锂电池的公司。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表明，启域科技正在加快造车领域的布局。
通过收购、投资等方式将这些在业界表现出色的公司，纳入启域造车的版图，掌握核心零部件，很显然容祈和启域科技的野心很大。
消息一经披露，整个市场都对启域造车十分看好，连带着启域科技的股价连连上升。
孟元歌打电话过来，连连捶胸顿足，表示早知道应该多买点启域的股票。
程厘却不关心启域的股价涨了多少，因为她正忙着迁进新的办公地址。
虽然年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但是真的搬过去，程厘才发现一切都变了很多。
首先，她是不能再跟容祈坐一辆车了。
之前容祈让司机送她到公司楼下，他自己再去上班。
现在，哪怕隔着启域的两条街那么远，程厘怀疑自己都能碰上启域科技准备上班的员工，她不能让自己在上班第一天，就被传出从容祈的车里下来的传闻。
好在程厘自己也会开车，于是她也没客气，直接开了一辆家里地库的奔驰。
进了公司，程厘刷卡进入。
周围都是挂着启域科技工牌的员工，大部分都很年轻，互联网大厂的员工基本都是年轻人，有活力，有创造力。
一进入大堂，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巨大空间，大堂是做了中空挑高，华丽而明亮的地砖配合着周围大面积的金属以及玻璃的设计，有种格外有未来科技感。
之前程厘也不是没来过，但她都是走马观花，在会议室里开完会，就会直接离开。
这还是她第一次，具体参观公司内部。
启域汽车的办公室目前被安排在22-28层，她所在的自动驾驶事业部门则是在26楼。程厘进了电梯，直接准备按26层，结果她刚要伸手，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率先按了。
她看了一眼对方，并不是认识。
应该是启域本身自动驾驶部门的员工吧。
在启域收购泛海之前，本身就组建了自动驾驶部门，因此泛海的员工会加入这个部门。今天他们来公司之后，也会有一个会议。
她到了26层时，跟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一起出电梯。
对方朝她看了一眼，似乎觉得很眼生，原本似乎没准备多嘴，但又问了句：“你是新员工？”
程厘点头：“对，今天第一天来报道。”
黑羽绒男人点了点头，似乎也没什么多聊的心思，直接就走了。
程厘看着他，并未走向一旁的公共办公区域，反而是沿着走廊一路往里，直到走进一间办公室，开门进去。
她正出神，左清清一路小跑了过来：“老大老大。”
“你怎么这么早？”程厘有些好笑，左清清可是一向踩点进公司的人。
左清清小声说：“我是您带进来的人，第一天上班，怎么也得给你争气吧。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迟到的。”
程厘轻笑：“不是给我争气，是给你自己。”
左清清左右看了一眼，眼底都洋溢着幸福：“你都不知道，这次过年回家，我们那些同学知道我要进启域这种大厂，都快羡慕死了。”
左清清的学历不算高，原本她也是属于在离职的边缘，毕竟他们员工名单，是需要经过启域这边的人事审核，对于他们觉得并不合适的，会给予离职补偿金。
因此这次泛海进入启域的员工，都是自动驾驶部门的核心技术员工。
左清清在团队里，一直担任助理。
但她为人勤快，任劳任怨，程厘很喜欢，她本身也是需要助理的，便力保了她。
毕竟启域科技这种大厂，即便是名校想要进来，也要经过层层面试。
“你的办公桌在哪？”程厘问道。
左清清说：“我特地挑了一个离您办公室最近的办公桌，这样你可以随时叫我。”
虽然程厘的职务还没对外宣布，但是她已经事先知道。
自动驾驶事业部的研发总监。
因此她有独立办公室。
早上九点，自动驾驶事业部的部长潘恒，从公司的内部办公软件上，让程厘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潘恒的办公室并不在这一层，而是跟28楼。
这一层，是启域汽车总裁以及其他几位事业部部长的办公室。
程厘跟着他的秘书进去之后，潘恒原本正在打电话，但很快就挂断了。
“潘总，”程厘颔首，客气打招呼。
潘恒站了起来，笑着问道：“要喝什么？”
程厘随口喝了一个红茶，潘恒微微惊讶：“难得看见有不喜欢喝咖啡的人。”
她轻笑：“也不是不喜欢喝咖啡。”
“怎么样，第一天来公司，还适应吗？”潘恒关切的问道。
程厘：“有点儿不太适应。”
潘恒没想到她这么说，明显一愣。
程厘随后笑道：“公司太大，环境太好，不过由俭入奢，我相信我肯定很快能适应的。”
潘恒一下就被逗得哈哈大笑，他确实没想到，面前这位新到任的研发总监，不仅人长得如传闻那么漂亮，就连性格都这么风趣。
“待会十点，在传媒厅有个小型的欢迎仪式，以及部门整合会议，是为了欢迎你们这些新加入公司的员工。到时候我们启域汽车的总裁苏总，会一起出席。”
程厘点头：“很感谢公司对我们的重视。”
又聊了两句，潘恒就让程厘先回办公室。
她回去时，整个部门的人，都知道待会十点要开会的事情。
这个智能传媒厅是在3楼，这一层展示了一些启域科技的产品以及企业发展历史，当他们到三楼时，一出门，就看见一个智能机器人站在门口。
在电梯打开的瞬间，智能机器人开口：“前往智能传媒厅，请左拐，跟随脚下箭头。”
原本启域的员工对这个倒是见怪不怪，反而新员工都笑了起来，乖乖左拐之后，看着脚下蓝色箭头，原来是头顶的指使光标投射在地毯上。
他们不费劲的，就找到了传媒厅，一个足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小型报告厅。
程厘一进去确实有些震惊，毕竟她从毕业开始，就是在泛海智行工作。泛海是创业公司，最开始租的办公室，会议室就一间，开会都是靠抢。
他们各自落座之后，程厘也找了第一排的位置。
而上面则已经摆着座位，显然是留给待会要出席的管理层，整个泛海的核心团队加入，对于自动驾驶部门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到了十点，启域汽车总裁苏昱安以及自动驾驶事业部部长潘恒，还有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男人一起出现。
程厘看着那个灰色毛衣男，就是早上自己在电梯里遇到的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人。
只是他现在把黑色羽绒服脱了，只穿着里面的灰色毛衣还有格子衬衫。
程厘不由想起程序员的一个地狱笑话，没有格子衬衫的程序员不是正经的程序员。
她忍不住想起容祈。
按照道理来说，容祈最早也是程序员，但他的衣柜里却一件格子衬衫都没有。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脱离了程序员的范畴，变成了如今的总裁。
她突然有些，想要了解他最初创业的事情。
就在她出神时，传媒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出现了一个让大家都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容祈走进来的时候，连刚坐下的几位高层，都纷纷站了起来。
苏昱安起身，容祈笑着说道：“知道你们部门今天举行欢迎仪式，就顺便过来参加，你该不会怪我没提前跟你说吧。”
“求之不得，其实本来这个会议就应该邀请你，但怕你忙，” 苏昱安比容祈还要大几岁，但是两人身份不同，苏昱安是直接向容祈汇报，因此说话很是尊敬。
很快，助理把话筒拿了过来，容祈看着在座的众人，先是一笑，随即开口说：“我是容祈，我知道在座有很多同事，是今天第一天入职，所以我代表我自己和启域科技，欢迎你们的加入。”
虽然这句话，是程厘第二次听到，但她依旧心头有着澎湃。
众人鼓掌。
“从启域造车开始，我们就知道，汽车领域的核心技术就是自动驾驶。而我们的自动驾驶技术，也是我们面对市场竞争时，所必须的杀手锏。因为自动驾驶将是未来移动出行生态里的技术基石。”
“Driverless car is the mother of AI，这句话是苹果CEO，Tim Cook。而我说这么多，也是希望诸位能够明白你们的重要性。你们即将与其他部门一起，为启域汽车的未来开疆扩土，而从启域那一刻起，我们就从未害怕过竞争。”
容祈的声音明明很冷静，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种震耳欲聋的力量感。
他唤醒了在座所有人心目中的责任感和进取心。
容祈并未长篇大论，很快，他就说完了。
他也似乎就真的是顺便来参加这个会议，说完后，便很快了传媒厅。
苏昱安继续主持会议。
主要说的就是，部门之后的发展规划，以及他们面临的问题，总而言之就是，问题很多，时间很紧迫。
因为启域的造车，最迟也要在年底面世。
在会议要结束，苏昱安亲自公布了新的人事任命，他说道：“自动驾驶部门新任的技术研发总监，程厘。”
程厘起身，众人看向她，纷纷鼓掌。
之前大家都注意到坐在第一排的这个年轻又漂亮的女生，但都以为她是部门的行政人员，没想到，她居然就是新任的研发总监。
“原来她就是程厘。”
“难怪之前传闻说，泛海的高管里面有个顶级大美女，就是她吧。”
原本启域的员工，小声的议论声，若隐若现的传到程厘的耳畔。
对于别人对她长相的议论，程厘早已经习以为常。
没办法，美貌是父母天生给的，她想藏都藏不住。
会议室结束之后，程厘被留下跟总裁苏昱安以及部长潘恒等人聊天，潘恒笑着介绍说：“我旁边这位，刚才你应该听到介绍了吧。”
潘恒说的就是灰毛衣，此时他站在旁边，也没离开。
“秦总，您好，我是程厘，”程厘主动跟对方打招呼。
秦为延看着她，伸出手，只握了一秒，便迅速松开。
程厘也没太在意，以为对方是那种羞涩的技术宅性格。
秦为延，自动驾驶部门首席科学家，也是公司最年轻的部长级，虽然只是个副部长。对方是纯技术出身，能做到这个位置，可见确实很厉害。
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程厘就明白潘恒叫住她的原因。
她是研发总监，但并不直接对潘恒汇报，而是对秦为延汇报，他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
好在，几位也都是大忙人，边说边走出了电梯。
期间，程厘手机震动，她便从兜里拿出手机。
等她打开微信，就看到两条微信。
容祈：【你们会议结束了吗？】
容祈：【我在三楼，给你留了点东西。】
三楼？
不就是这一层。
程厘脚步停下，前面几位也回头看向她，程厘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先去个洗手间。”
众人当然不会有意见，便直接乘坐电梯离开。
程厘则是回复：【什么东西？】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恢复。
但他发来的是一张照片，是一个自助咖啡机的照片。
启域大楼内部，有很多这样的免费无限供应的咖啡，随时方便员工饮用，这也是公司的一个福利。
程厘看了这一层楼，便试着去找这里的咖啡供应点。
好在，并不算难找。
程厘看着面前的咖啡机，并没有什么东西。
但她的手机，也在这时又震动了下。
容祈：【旁边的盒子。】
程厘打开旁边白色的盒子，这个盒子里原本是放着药物，有板蓝根、有痛经喝的冲剂，还有养生茶包。
每个空格里面都整齐的放着这些东西。
以至于有个略显空的空格，尤其明显，程厘一眼就看见。
她伸手将格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两块奶糖。
程厘失笑，拿起，回复道：【为什么给我这个？】
容祈：【吃一块。】
程厘打开纸包，吃了一块，瞬间就有股浓浓的奶甜味，在舌齿见弥漫。
容祈：【怎么样？】
程厘不知道他想要干嘛，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回答，只能如实回答：【甜。】
这次，对面几乎是秒回。
而且还是一条语音。
程厘点开语音，就听到一个略显低沉而撩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就是我今天在公司看见你时的感觉。”
甜到入骨。
作者有话说：
容器：跟老婆在一个公司上班，太快乐了
启域版‘谍战夫妇’正式上线
第57章
上班第一天, 就收到这么别出心裁的小惊喜，程厘回到26层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
她刚进办公室, 左清清就进来，问道：“老大, 要喝咖啡吗？我去给你倒一杯过来。”
“不用，我可以自己去，”程厘笑着摆了下手。
程厘问道：“你们的办公设备都配置齐全了吗？”
左清清：“电脑都是提前邮寄给大家的, 目前我们正在跟原先的员工, 做一些对接。不过具体工作，还是需要你这边再和秦部长沟通。毕竟他现在是整个自动驾驶部门，负责技术的领导。”
虽然潘恒是自动驾驶部门的部长, 但他负责的是整个部门的大方向, 生产研发, 管理以及与其他部门的协调沟通，而具体技术开发, 则是由秦为延负责。
他是整个自动驾驶事业部的首席科学家。
“好, 我会尽快跟秦总沟通，目前启域的自动驾驶方向，很可能跟我们原先的研发重点并不一致。”程厘淡然说道。
左清清看了眼外面，略有些激动说道：“你都不知道, 我们这位秦副部长履历有多厉害，清华毕业的, 普林斯顿硕士, 一毕业就进入谷歌总部工作。入职启域才三年, 就成了整个启域最年轻的部长级人物。”
程厘虽然知道她消息灵通, 但还是过于灵通了些, 不由笑道：“这些你都怎么打听来的？”
“跟同事多打听几句，”左清清得意说道，随后提醒说：“而且我听说这位秦副部长的性格有些古怪，恃才傲物，估计天才都有点儿这种毛病吧。他算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天才级别的程序员。”
程厘哑然失笑，淡然道：“不是我第一个。”
左清清：“那当然，您也是J大毕业的，不比他差，您也是天才。”
程厘倒没那么自负，虽然J大在国内也是顶级名校，但是在国内清北则是不变的TOP2，或许是因为启域的创始人就是两位清华毕业生，因此启域很容易吸引优秀的清华毕业生。
秦为延这样的人才，大概也是追随着容祈他们的脚步，进入了启域。
“而且你知道最夸张的是什么？”左清清故意问道。
程厘问：“什么？”
左清清打开手机，将之前查到的资料，直接给程厘看：“我在一个知识产权的网站上，看到了以秦为延为发明人申请的专利数据，发明专利就有62项，还有三项是实用新型专利。”
程厘没想到，左清清居然还会查这个。
她伸手将左清清的手机，拿了过来，认真看着上面列举的发明专利，确实越看越震惊。不得不说，秦为延确实是那种天才，光是这些发明专利，只怕有些人一辈子都申请不下来。
他这么年轻，却已经有如此成就，早已经不是什么未来可期。
还是现在就可期了。
程厘抿嘴，想了下问道：“这个知识产权的网站，是任何人都可以查询吗？”
“只要有发明专利，应该都可以查到，”左清清回道。
程厘将手机递还给她，笑着说道：“待会把网址发到我手机上。”
“你想查谁啊？”左清清好奇。
程厘：“网址发我。”
左清清赶紧笑了下，将网址发到了程厘的微信上。
“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左清清发完网址说道。
程厘点头：“你先去忙。”
很快，程厘打开网址，在网页上搜索容祈的名字，很快启域容祈就出现，她看着上面的数字，哪怕心底已经提前做了个预估，却依旧还是被震惊。
以容祈为发明人申请的专利发明，在网站上可以查到的数据共有152条，其中145项属于发明专利，而剩余的7项是实用新型专利。
本以为秦为延这样的，已属于天才，但是跟他年纪相仿的容祈，却几乎是他的两倍之多。
天才跟天才之间，亦有区别。
原本程厘想给容祈发个微信，但想了下，还是收起自己的手机。
上班时间，必须得要心无旁骛。
上午程厘主要是熟悉启域这边的办公软件，已经了解目前部门的主要工作进度，虽然都是在看资料，但也过的很充实。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有人敲响了玻璃门。
左清清推门，就站在门口，问道：“程总，吃饭吗？”
“已经到午休时间了？”程厘看了眼电脑上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一刻，她刚才一直埋头看资料，压根没注意到。
程厘将电脑锁上，又将一些资料放好，起身走了过来。
见左清清一副饿的不行的模样，她轻笑说：“下次吃饭，你要是饿了，不用等我。”
左清清摇了摇头：“那不行呀，我今天要是不问你，我估计你能一直看资料看到下午上班。”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电梯，毕竟是中午就餐的高峰期，大家都在用电梯。
所以在电梯时，左清清说道：“来公司之前，我就在网上做过攻略，我们公司一共有两个食堂，一个在32楼，一个在33楼。据说32楼的是自助快餐，比较方便，33楼的就是点餐。我们今天去吃哪个食堂啊？”
“你想吃哪个？我都可以，”程厘很随意。
左清清幸福拿出手机：“公众号上有食堂的菜单，我问一下，没想到我居然也有一天，因为公司的食堂选择太多，而患上选择困难症。”
程厘手机正好在此刻响了起来。
是容祈打来的。
她赶紧对左清清说：“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程厘就往旁边走了好几步，站在办公室旁边的一个绿植盆栽旁边，接了电话，低声问道：“喂。”
她声音太低，惹得容祈笑了起来：“旁边有人？”
程厘下意识说：“没有啊。”
“没有，你声音这么低，”容祈故意拖着腔调，慢悠悠问道：“就这么怕被人听见，跟我打电话啊。”
程厘也不客气：“那必须的呀，要是被人发现了。”
她说着，可以停顿了下，左右望了望，确保周围确实空无一人。
才又压低声音说：“如果公司的人知道，这栋大楼居然还有一个叫容祈老婆的人存在，只怕下午我就要被当成国家一级保护性动物围观了。”
容祈低笑：“还以为，可以邀请你到我办公室来吃午餐。”
程厘：“我可以晚上回家陪你。”
这是侧面拒绝的意思。
“你今天中午吃什么？”程厘赶紧转移话题。
容祈说：“要看何卓远给我带回来什么。”
程厘惊讶：“你不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