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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檬从秀云怀里接过闹闹,捏他的脸蛋:“刚才不是挺凶的吗?你可够坏的啊,看爸爸妈妈一回来立刻就变成乖宝宝是吧?”

  季凉川摸了摸他的头,笑说:“闹闹,爸爸妈妈不会背着你出去吃好东西的,你得学会相信别人。”

  这时,那小魔头才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爹问:“真的吗?”

  “当然了,就算吃好东西也得带着闹闹啊。”季凉川看着闹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心里一暖,搂过来亲了他一口,又道,“你不是答应爸爸以后不欺负秀云阿姨的吗?男子汉要说话算数。”

  闹闹点了点头:“好,闹闹不欺负秀云阿姨。”

  这会儿又变乖了,他家的皇太子啊……头疼。

  “妈妈!你的头怎么啦!”忽然,小魔头瞪大眼睛惊呼。

  沈檬下意识地探过头发摸了摸额头上刚刚磕过的地方,立刻心里暖暖的,看着闹闹焦急的小脸说:“妈妈刚才调皮不小心撞到了,以后闹闹不要调皮,要乖乖的,听到没?”

  那小魔头却不信,居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季凉川。季凉川一愣,不禁笑出声来:“不是爸爸把妈妈弄疼的,别冤枉我啊!”

  天哪,这哪儿是不到三岁的小孩啊!也太贼了吧!

  闹闹搂紧沈檬,小声地在她耳边念叨,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别提多逗人了,季凉川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只听小魔头小声说:“妈妈,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是不是爸爸欺负你。”

  沈檬蹭了蹭他的小脸:“爸爸不敢欺负妈妈,有闹闹在呢!”

  这小家伙说了半天才放过他爸,季凉川那边又是好笑又是心碎,哪有这样偏心的。

  晚上,哄着闹闹吃完晚饭后,这小家伙就有点犯困了,沈檬搂着他坐在卧室的床上对他说:“闹闹啊,明天妈妈带你去听育儿课,里面会有好多两三岁的小朋友,到时候你可要乖一点,不然别的小朋友可是会笑话你的哦。”

  闹闹半睁着眼睛,嘟着嘴含含糊糊地回应着,没多会就在她怀里睡着了。沈檬看着他的小脸,睫毛特别长,眼睛又大又深邃,高鼻梁,薄唇,他家皇太子怎么跟他爹一模一样,不都说儿子像妈妈多一些吗?

  她低声浅笑了一下,把他轻轻放进小床里,给他盖上小被子。

  走出卧室刚进到浴室想洗个澡,手臂被人猛地一拉,她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季凉川从身后搂住她,声音低柔:“闹闹睡着了?”

  沈檬倚在他怀里应了一声,又问:“这么早就要睡了?不看公文?”

  “今天不想工作,我们去客房……”后面的声音渐渐柔情蜜意。

  沈檬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笑着拍了他一下:“不行,明天早上九点要带闹闹去育幼课,要是起晚了,人家老师不等的。”

  季凉川贼心不死搂着她就往客房的方向带:“我起得来,我叫你和闹闹。”

  “你怎么这么色啊!”

  没等她挣扎,季凉川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直接进了客房。

  刚进房间,某人就兽性大发压得她动弹不得,她被他挠得浑身痒痒又挣扎不了,只好任他胡来。

  等折腾够了,这色鬼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聊天:“你说闹闹怎么那么偏心啊,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刚教育他要学会相信别人。”

  沈檬钻进他宽厚的臂弯里“咯咯”地笑:“都怪你平时老当着闹闹的面一会儿掐我脸一下,一会儿拍我头一下的,这个时期的小孩子可敏感了,父母做的事情全都记在脑海里,所以你以后对我好点听到没?”

  季凉川苦笑:“公主,还要怎么好啊?哪次吵架不是我让着你?”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公司那些女员工天天跟我在那儿示威,我能天天跟你闹啊?”

  “好,好,她们有的时候确实有点过分,可我也不能一气之下就把所有女性员工都给开除了吧?那样让人怎么看咱们俩啊?一个妻管严,一个小心眼不是?”季凉川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哄着她,声色温和。

  “就你会说话!”说着,她不甘心地凑上去在季凉川的唇上咬了一口。

  那色鬼反咬住她,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放心吧,你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女神。”

  沈檬冲他翻白眼:“信你一次,睡啦!”

第二章 难以泯灭的回忆

  第二天早上,季凉川负责把一大一小叫醒,闹闹还有点起床气,半睁着眼睛冲他爸嚷嚷:“爸爸讨厌……”

  季凉川昨晚还未愈合的“伤口”这会儿又裂开了,他一脸无奈地捏捏他的小脸说:“闹闹,你再不起来,妈妈可要生气了。”

  然后这小家伙立刻就睁开眼睛,张开双臂找季凉川要抱抱。季凉川笑着抱他从小床上起来,哄着他穿衣服鞋子。

  沈檬这边也收拾完毕才进主卧,一看父子俩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匆匆吃过早饭后就直奔市中心的育幼中心。

  没想到这育幼中心的建筑面积这么大,一开始沈檬还以为也就是一个私人开的小单元楼,前面广场的停车场已经停了许多名车,看来都是有身份的人才带孩子来这里培训。

  离开课还有十几分钟,季凉川拉着闹闹在前面走,沈檬紧跟在后面。那小魔头走路也不好好走,非要跳着过去,旁边路过的几个中年妇女不由得都看向这边,还连连夸奖:“这家孩子长得真好,你看那大眼睛、小高鼻梁的,还那么白。”

  “是啊,爸妈长得就好,也难怪。”

  沈檬不好意思地对那些人笑笑,赶紧走过去拉着这个小魔头往前走,按他这个跳法,过去非迟到不可。

  到了教室以后,家长和孩子大部分都已经到齐了,他们是最后一对,底下齐刷刷的眼睛望向他们。沈檬有点不好意思,谁知那小魔头还觉得特别自豪,沐浴在大家的目光下喜滋滋地傻笑,沈檬有点无语,赶紧抱着他找了个角落的位子拉着季凉川坐下。

  台上的一名老师明显对他们这家有点不满,立刻说道:“家长和孩子们应该都到齐了,这孩子的事情可不能掐着点来,少听了一点东西都是对孩子的一种不负责任,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以后能提前一点来教室。”

  见周围人都在看他们,沈檬当下就有点脸红,再看季凉川和季慕辰这两个姓季的,完全没有一点自觉,正自顾自地低头细语,有的时候脸皮厚也是一种幸福。

  课是一些很简单的生活小常识,比如每天教育宝宝饭前洗手,吃饭的时候不可以随意走动,宝宝看动画片的时间一天不能超过四个小时之类的,后来就是教宝宝礼貌道德规范,和平时季凉川教他家小魔头的基本差不多,而且沈檬觉得季凉川讲的比这个老师还要全面一些。有时候为了教育闹闹,他能瞬间举出很多例子,还带着童趣,让闹闹能很快融入进他的教育当中,效果自不用说。

  沈檬正想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句奶声奶气的不满,顿时,她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老师!这些爸爸都教过了!闹闹不想听!”

  这小魔头简直要把她给气死!

  耳边顿时传来家长们的哄笑声,台上那个老师有点尴尬,一眨眼便耐下心来说:“小朋友,也许其他小朋友还不知道呢?”

  季凉川哭笑不得地扶住闹闹的肩膀小声说:“闹闹,打断老师讲话是很不礼貌的,安静,好好听。”

  闹闹咬咬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关键时刻,这小魔头还是很听季凉川的话的。

  在那之后,闹闹果然一句话都没再说,全程认认真真听讲,这让沈檬欣慰不少。

  她刚放下心来没十分钟,就见坐在季凉川旁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温柔贤惠,气质也比较成熟,一直在小声地跟季凉川低语,沈檬立刻凑过去伸长耳朵偷听。

  “你儿子真的属于特别聪明的类型,也就三岁吧,我儿子四岁了,还做不到这种程度,顶多大人说什么他能明白,句子说得也挺利索,但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更不会对外界信息做出自己的判断。”那女人说。

  “是吗?四岁的话应该是可以和大人做很多互动了,也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了,您的儿子是不是挺内向的?”季凉川耐心地问。

  “哎,都怪我和我老公平时太忙了,回家后也就是哄他睡觉,很少陪他玩,可能他觉得太孤独了吧。”那女人忧心忡忡地道。

  沈檬见状,应该两人只是交流一下带孩子的心得,也就没多想。

  不一会儿旁边就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脸上还生出些绯红。沈檬都看愣了,立刻一把拉过季凉川的胳膊笑着看他说:“老公啊,我口渴,你帮我买瓶橙汁回来好不好?”

  季凉川摸了摸她的头:“行。”

  转而他很有礼貌地对旁边的女人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好的,你去吧。”那女人特别温柔地回了这么一句。

  见季凉川从后门离开,沈檬立刻坐到那女人旁边。那女人一怔,客气地一笑,她也假惺惺地一笑,没理她。

  等了一会儿,季凉川拎着一瓶橙汁和一罐牛奶回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座位貌似被人强行换掉了,尴尬地看了一眼那位女士,那位女士也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他坐下来把牛奶递给小魔头,小魔头听得还挺认真,见他爹给他买牛奶了,立刻“咯咯”一笑:“谢谢爸爸!”

  这家伙,谁给他吃的他就跟谁亲,他算是看出来了。

  然后他又把橙汁递给旁边面色有些不悦的女王大人,沈檬瞪了他一眼,接过橙汁喝了起来,也没理他。

  课间的时候,季凉川在教室里带闹闹,沈檬去上洗手间。才刚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思檬啊,饿不饿,一会儿让爸爸带咱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声音有点耳熟,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然而当她转过身看到那对母女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两年多以前的记忆忽然就钻入进她的脑海中,那些开心的、愉快的、悲伤的、愤恨的,各种情绪几乎都在她的心间流过一遍,这些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冲垮她本已平静的一颗心。

  对面那人也注意到门口有个人愣在那里,于是抬起头,然后她也是一愣,一时间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女人怀里的宝宝正睁大眼睛看着她这个陌生人,那五官,那眼神,太像了,太像她的爸爸了。

  沈檬的心忽然就像被一条生猛的毒蛇咬了一口,针扎般地疼了一下。

  陈雅洁先是打破沉默微微一笑:“沈檬姐,好久不见,其实刚才在教室我和……就看见你了,只是没机会打招呼,最近还好吗?”

  沈檬知道,他也一定看见她了,她和季凉川是最后一个到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注意教室里都坐着些什么人,可早到的人一定都看见她了。一时间,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慌乱不安。

  “我挺好的,我儿子挺调皮的,你……是女儿啊,我记得红豆跟我说是儿子呢?”沈檬也笑笑。

  陈雅洁忽然大大咧咧一笑:“是啊,红豆还是我和思檬的救命恩人呢。上次我被人绑架,是红豆救的我们母女俩,后来得救以后她还来看过我一次,说当时背着我的时候感觉特别沉,肯定是个大胖小子,你说她讲话多不科学,哈哈!”

  沈檬也跟着笑,然后她就笑不出来了,看着小姑娘可爱的小脸低声问陈雅洁:“她叫杜思檬?”

  真是个让人觉得悲伤的名字。

  陈雅洁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表情却很是温柔:“嗯,他起的,他死脑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檬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她觉得很对不起陈雅洁,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觉得说什么只要是她开口就像是在伤害她。

  见她表情凝重,陈雅洁笑笑,说:“沈檬姐,你别想太多了,也别觉得对我愧疚什么,选择他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我是真心爱他的,也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你,我尊重他内心保留一部分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其实我已经换来很多我想要的,他现在对我和思檬很好,我相信他对我虽然没有爱情,但已经有浓浓的亲情了,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她心里酸酸的,走过去连带着小小的思檬一起把她们母女俩抱在怀里,陈雅洁知道她心里难受,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我们很好,你和你的爱人、儿子也会很好的。”

  沈檬湿了眼眶,狠狠地点头。

  等她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后,她才问陈雅洁:“他人呢?在教室吗?”

  陈雅洁摇头:“没,他刚才在教室里看见你的时候就从后门出去了,说在停车场等我们。”

  “雅洁,我想去见他一面,希望你不要介意。”沈檬忽然道。

  陈雅洁点点头:“没事,去吧,我带着思檬继续听课去了。”

  “思檬,跟阿姨说再见。”陈雅洁哄着怀里的小人儿道。

  小姑娘特别乖巧地说了声 “阿姨再见”。

  沈檬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再见,思檬乖。”

  沈檬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找到电梯直接按了地下一层,看着电梯里跳跃的数字,她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这些数字一起跳跃着,不安与慌乱交织在心间,让她的脚步都有些紊乱。

  偌大的停车场,她环顾四周搜寻着记忆里属于他的车子。她记得他们交往的那段时间,他为了每天接送她,用自己大部分的积蓄买了一辆高档车,只为了配得上她,只为了让她方便出入。也许因为连接着他们之间的回忆,就算他现在比过去更有钱了,也不会换车,她就这样固执地搜寻那辆车的影子。

  找了一会儿,她果然看到了一个影子很像的。走近一看,车子、牌照,包括车子里放的香薰都没有换,果然这人真的是一根筋,认定的东西就是一辈子。

  只是车里没有人,她往四周看了看,只见一根柱子后烟雾袅袅,忽然她就屏住了全部的呼吸,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的最深处艰难地滑出来:“小肚子,是你吗?”

  她明显感觉那阵烟雾猛地一震,柱子后的人把手里的烟猛地扔在地上,撒腿就跑。沈檬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心念一动,追过去喊他:“小肚子!”

  他跑得太快了,沈檬穿着高跟鞋根本追不上,一下子就崴了脚,她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惊呼。那背影忽然就僵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微微侧过脸来,想看却不敢看,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怎么样?”

  多少年了,他还是这么关心她。

  沈檬的脚扭得不轻,她试着站起来,可受伤的脚却使不上力气,她只能看着对面的杜晓航说:“你别跑,我就想见见你,没别的意思。”

  杜晓航痛苦地扭过头去,却没敢再走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答应过你,这辈子都不跟你见面……我已经伤害过你了,至少,我不想再失信于你。”

  一句话,让她心酸不已。

  “我去打电话给你叫辆救护车。”杜晓航说着掏出手机。

  “不用了,我没事。”沈檬阻止住他,又问,“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杜晓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挺好的。”

  “为什么非要叫思檬,何必呢?”沈檬低着头,声音沉沉的。

  那边一阵沉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当年那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会变成今天沉默寡言喜欢抽烟的男人,也许都是因为她。

  “你的脚扭得严重吗?真的不用帮你叫救护车吗?”杜晓航依旧背对着她,问道。

  看着他高大却清瘦的背影,她摇摇头,咬了咬牙想要自己站起来,刚要把重心转移到另一只脚上,胳膊忽然被人扶住站起来,另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不用你操心,我带她去医院。”

  两个人都是一怔,是季凉川。她抬头看他,眼里没有任何温度,直直地盯着前面的一个背影,语气凉凉的。

  杜晓航不再说话,只沉默地站在那里。

  旁边的闹闹才这么小就已经会察言观色了,看自己爸妈的脸色都不太好不敢说话,拉着季凉川的另一只手严肃地站在原地不动。

  季凉川把沈檬扶起来,一直走到自己车边,开门扶她坐进去。

  车子发动,一阵刺耳的声音回旋在空荡的停车场里。车子经过杜晓航的时候,沈檬扒着窗口一个劲地往外看他,只匆匆一眼,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他瘦了,留了胡子,头发倒是剪得短短的,可精神一点也不好。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好像他也在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走出来。

  一直到了医院,季凉川都没跟她说一句话,闹闹更是不敢说话。

  在医院开了一大堆外敷的药后,季凉川便带他们去吃饭。餐桌上,他对沈檬一直很照顾,边给她夹菜,边嘱咐她不能乱吃什么,还抽空哄闹闹玩,可她从他的眼里依旧看不到丝毫温暖,她知道他生气了,他在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

  晚上,把闹闹哄睡之后,沈檬去书房找季凉川。他正在敲打笔记本电脑,神情很专注。她走过去把热好的牛奶放在他的桌子上说:“把牛奶喝了吧,别工作太晚,我先睡了。”

  季凉川没看她,淡淡地应了声:“好。”

  然后,她走回房间,索性爬上床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走路仍一瘸一拐的,可姜一菲的案子她又不想再拖延,这脑袋上的伤刚好,脚又扭伤了,她最近真是该小心点了。

  临走前,季凉川接过她的包,干脆地说:“我送你吧,你脚有伤,开车不安全。”

  沈檬心里暖暖的,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他都没跟她讲话,把她送到翔日里面才走。她心里也是堵得慌,她不是不想跟他解释,她讨厌他们之间的这种气氛。可解释又有什么用,杜晓航永远都是他们俩之间的心结,干脆就让时间去淡化吧。

  过了几天,姜一菲的案子在法院进行和解,沈檬带着脚伤一瘸一拐地上了法庭。这还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难免觉得有些失态。可事不宜迟,她并不了解池骋的底细,他很有可能会被周秉颜收买,在法庭上颠倒是非黑白,捏造一些虚无的证据,到时候让她百口莫辩,这样可就便宜那周秉颜了。

  两边都坐下之后,沈檬看那法官的表情很明显不太重视庭前调解,一副把事情全交给沈檬和池骋的样子。那边的周秉颜一脸严肃,神情淡淡的,一直看着别处也不愿多看一眼姜一菲。姜一菲看着他那种冷漠的眼神,还是心痛地开了口:“周秉颜,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可可,是你一直想要儿子,所以才冷落我们母女俩的对吗?”

  池骋那边立刻把目光投向周秉颜,用眼神提醒他谨言慎行。周秉颜来之前被池骋训练过,说话不敢太随意,只是语气平静地解释说:“没有,我只是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