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拍得响。

而且响声还很独特。

他一拍掌,「饵」就「走进来」了。

/所谓「走进来」,其实是一早就给人「押」进来的。

/所谓「走进来」,其实是「跳下来」,因为人一直就匿伏在梁上。

一个弱小、美丽、娇憨的女子,额上有一道深刻的艳疤。

一个妙龄少女。

看她的服饰,就可以知道它是一位村姑。

/这几个穷凶极恶的魔头,把一位「村姑」推入老林寺,要干甚麽?能干甚麽?押她进来的是一名不高不矮的汉子。

他腰畔有一把刀,刀鞘浸看幽光。

汉子没有睑。

只戴看一张睑谱。

脸谱上不昼五官,只画一幅意境奇绝的的山水。

这少女进来的时候,只有一双腿能走动。

也就是说。少女上身的穴道,已全然受制包括哑穴:/就算她不受制,也因太过惊恐而失去反抗、违命的力量。

这自画山水为睑的汉子当然只就是赵画四:/问题是:他押一个小姑娘道来想干甚麽?

会干甚麽?

司马、司徒看见这小村姑,彷佛十分满意,志得意完。

/他们到底准备干甚麽?

司徒眯着眼笑道:「我们用甚麽办法,比较直接有效一些」

司马只说一句话:「把她的衣服剥掉!」两人一齐动手。他们先解开小姑娘的哑穴/他们喜欢听人惨叫,尤其是女人的惨呼。村姑尖叫,很快的转为哀呼。

衣衫碎如千蝶 飞,连亵衣也给撕去。司徒又眯着眼笑。这回他的眼再也离不开那雪白且柔软赤 且清纯的躯体。

「下一步呢?」司马用舌尖舐舐鼻尖。

「你说呢?」突然,那戴面具的汉子尖叱了一声:「不许强暴女人。」

司徒和司马都给吓了一跳。然後两人相视而笑。一个骇笑。好像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一个蛊笑。好像很心照不宣的样子。一个说:「不许强奸?」

一个道:「你 女人又可以」赵昼四的脸色如何,谁也看不出来。

但他的态度,谁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我吃女人是为了作画,你们奸淫女人是为了作乐。女人是可杀但不可以狎玩的。」

这话使两人都怔住了。

一个仍舐舐鼻尖,几乎也要上去舐舐那小姑娘的乳尖。

一个眯看眼睛就像眼里两支横看的针已给炙热了一般。

「哦,那也罢了,只不过……太可惜了。这麽漂致的姑娘,」

「唉。美丽的女人竟是可以拿来 的而不是干的,真是/那你要怎耍干?」

戴面具的人沉吟了一下:「这女子快乐的时候我看过:她正在河边梳洗头发,显影自怜,那时她一定很开心了,我就把她掳了来,那一利,她惊恐的样子我也看过了。但我还末看过她痛苦的模样:我是说:忍受绝大痛苦的样儿。」

两人都笑了。

嘿笑。

阴笑。

「要女人痛苦,这还不容易!可惜你不让——」反正,要一个女人感觉到痛苦,方法有很多/这都能给你作画的灵感吧?「这时,那可怜的村姑好像比较清醒过来了,挣扎叫:「你们……你们要干甚麽……想干甚麽」有些话是不该问的。

有些事是不必问的。

——女人总是在绝不必要的时候会问一些傻话:例如在一些时候问男人「想干甚麽」、「要干甚麽」难道她们心里还不明白吗?

难道她们真的要男人说出来吗?

司马一鞭击碎了一尊罗汉。

殿内的金身罗汉有十八尊,拍碎了一尊,连同四大天王和雨尊菩萨,还有廿叁尊:望看碎裂的坭块,司马废恨恨地道:「还记得王小石是用甚麽杀死傅相爷的吧」司徒残也狠狠地答:「石头。」

司马遗恨末消:「他还是在我们面前下的手,害得我们从今而後便不再受蔡太师重用。

司徒恨得牙嘶嘶的:「我们这个斛斗也栽得够惨。」

司马恨从中来:「他还斫了我一刀。」

司徒恨意难填:「他也刺了我一剑……而今创伤犹痛。」

司马仇深似海的道:「我的刀伤依然末愈。」

司徒恨火如焚:「没有王小石这一场,咱们也许就不必来这荒山野岭 蚊子抓耗子宰兔子了。」

赵昼四露在面谱之外,只有一对眼睛。

那像是幅悲山绝水问的一双天地之眼。

这眼神很奇特,眸子很黑,但眼白布满血丝,那血丝像融在水里似的。会浸透融揉开来一般。

他眨了眨眼,语音很冷:「但这跟这女子有甚麽关系?她是王小石的妹妹:还是老婆」

那女子慌忙摇首。

她似乎也不知道王小石是甚麽人,更不知道王小石跟她有甚麽关系,看它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她正在想:她现在第一次听到「王小石这名字的时候,已落得如此下场/待会儿还不知道更是如何下场司徒却说:「她跟王小石无关。」

司马也说:「她只是个小村姑。」

司徒:「但我们要报仇。」

司马:「报不了仇也得 愤。」

「这儿有很多坭块。」

「这些坭块都很坚硬。」

「我们用它扔人/」

「扔在人的身上,会很疼/」

「/打在这嫩柔柔、光秃秃的女子身上,一定留下青黑的瘀伤……:要是扔在睑上,她的花容月貌,便会给毁了/」

「这样,我们便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而且,你也可以真正欣赏到女人/尤其是漂亮、可爱、未经人道的小村姑痛苦的模样。」

赵昼四的眼睛发了亮。

一种近乎野兽噬人时的神采。

他明白了两人已谈出来的用意,也明了这师兄弟没有道出的用心他们打女人。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所以,如果侠道中有人在,就一定会出手阻止。

/他们一但一出手,就正中下怀。

他们一早约定,叫赵昼四抓住这无辜无依的村姑,为的就是当「饵」。

他们轨是要试土天衣居士或他的子弟们在不在。

/只要对手一出手,他们就一定能先对手的出手而下毒手。

谁教他们是侠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