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某星是十八岁,孟宇刚刚好也十八岁,万恶的十八岁。

我哆嗦着嘴唇,眼中终于憋出一眶热泪,望了他:“你要干什么?”

青少年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止不住他想做些什么!

他今天讲话很慢条思理,非常慢条思理,于是,他便慢条思理的道:“不干什么,只不过,想要索要自己的礼物…”

他向前走了几步,我往后退了几步,可能有点像跳探戈,他终忍不住大笑,弯腰下蹲着,等站直了腰的时候,眼中有泪流下,那是笑的:“桑眉啊,桑眉,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有趣…?”

这是怎么样一个沉痛而绝望的世道啊,想我如此高的仙龄加人龄,怎么就被这么个小子调戏了呢?还不断的被其调戏呢?

他终没对我怎么样,只是吩咐人将我安置下来,我提议他立刻送我回去,他充耳不闻,只道:“明天我带你去逛街…”

我惊道:“为什么要逛街?”

他又用那死斜眼斜睨着我:“为什么?当然是买生日礼物,你以为你可以省下点钱?”

我惊道:“你生日不是过了吗?来年再买不行吗?”

他抚了抚鼻子:“也行,不过,今年,你是不是要用自己来当生日礼物?”

瞧瞧,这孩子,脑海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当然跳起来大叫:“我既不想拿自己当生日礼物,也不想逛街!”

他则平息静气的道:“桑眉,要不你听我的,要不你报警,说我非法禁锢?”

我猛地丢下了刀叉,大声的道:“孟宇,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有了你心里的人了,为什么还来惹我,为什么等我想要忘记你的时候,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孟宇抬起头,黑色眼眸悲喜难测,望着我:“桑眉,你认识我心里的人除了你,还有谁?你就这么急着要忘了我吗?为什么你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给我?”

我站起身来,冷冷的道:“为什么我要给你时间,你何曾给过我解释?你把我到底当成了什么?你的宠物?高兴的时候拿来消谴消谴?”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他,他缓缓的站起身来,顿时,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他淡淡的道:“你认为,我把你仅仅当成宠物?这么多年了,你就这样认为?”

他眼眸如冰,冷冷的望着我,手里捏了一个叉子,我不经意的望过去,那叉子的柄弯了。

我有点儿害怕,叹了一口气,忽然间松懈下来,道:“那么,你当我是什么?”

他轻声的道:“桑眉,我只有一个要求,在这段时间,你不能老想着忘了我,我从没求你什么,只这一个要求…我会尽我的一切,解决这件事…,你是不是还在怨我,上一次就让你这么走了,那是因为,上一次我如果与你再有所牵绊的话,司徒敏是不会罢休的,等我安排好了一切…”

原来,他说的那句话‘你如果出去,让司徒敏知道…’,是这个意思?是我误会了他吗?司徒敏并不是他心之所系,我的心底升起淡淡的喜悦,怒火却转眼压制了这喜悦。

TMD,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劫持我吧?

就算是他这是誓言与承诺,可我为什么听他的?

可我为什么无语反驳,也许是他眼中那不顾一切的坚定感染了我,让我在心底隐隐在相信他?

我坐了下来,继续吃牛排,说实在的,的确饿了。吵架之后更饿,我决定,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与他的这场斗争,总归要继续下去的,俗话说得好,不吃饱,哪有力气继续吵?

可是,我们却没有继续吵,后来,这餐饭吃得很沉闷,孟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

我感觉,这段时间,他的变化真的巨大,既学会了抽烟,又学会了饮酒。

第五十八章 礼物,不是他送给我的

 他叫人送来一套有巴比熊的睡衣,我感觉很眼熟,哦,上一次也是这巴比熊睡衣,他还给我换了的,我想起他给我换衣的情景,心中有了几分窘迫,叫了几声:“蚊子,蚊子,你在哪里?”

蚊子懒洋洋的答道:“哎,酒醉未醒,刚刚才醒,就听见有人大叫,真叫人不得快活!”

我委实有点气愤,什么蚊子,在这种时候居然跑去喝酒?

正要大骂,蚊子哼哼唧唧的道:“哎,人一倒霉,喝凉茶也塞牙,我好端端的在那儿飞着吧,偏偏有人要亲亲,亲亲也就罢了,偏偏嘴里还有酒时就亲亲,一个不留神,溅了一滴半滴出来,让我遭受了池鱼之殃,就如天上的飞机忽然遭到导弹的袭击,非常的倒霉,倒霉…”

我脸上略微泛了一点红色,虽不是我主动的,可这种时候,叫人在旁边大加观赏,总归不太好,虽说,这观赏的人只是一只蚊子,可蚊子,照样有人的灵魂。

我转过身,拿起床上的巴比熊睡衣,向浴室走去,道:“酒醉虽然未醒,但是,看着门还是可以的吧,给我看仔细了,别让人偷溜了进来…”

蚊子在天空左右摇晃着飞,看得醉得很了:“放心,放心,也只有孟宇那小子看得中你的一马平川,其它人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我想拿一把蚊拍子,拍花这只蚊子!

可被他一胡搅,那紧张忧虑的心情仿佛褪了不少。

真是只可爱的蚊子,还是别拍花了。

睡觉之前,我提醒醉熏熏的蚊子,早晨可千万要记得叫我起床,刷牙嗽口,别让这孟宇神不咙咚的一大早冲了进来,看到我不洗脸的样子!

蚊子哼哼两声答应了,声音飘忽的道:“这人啊,还是虚荣啊,前一秒钟,还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后一秒钟,居然在意起自己的容貌来了…”

说着说着,头一栽,不知栽向了何方,我叫了两声:“蚊子,蚊子?”无声无息。

看来,的确是醉得很了。

早晨天还未亮,我就从睡梦中忽然惊醒了,望了望窗外,居然发现,天上下起了晰晰沥沥的小雨,我大喜,凡逛街的,莫不选个晴朗的日子出行,以示衣服光鲜漂亮,仪表出众,以赚取旁人羡慕的眼光,以这湿湿答答的阴雨天气,想必这爱漂亮的孟宇也没有了逛湿雨街的兴致,于是梳洗完毕,强忍心中的高兴坐在沙发之上,等着他送我回住处。

蚊子从宿酒中醒了过来,醉意朦胧的道:“桑眉,你起得这么早啊,咱什么时候回去?”

我感觉在这阴雨天气中,心情极好,道:“立刻,马上,就回去!”

蚊子在空中翻了翻,道:“桑眉,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前一段时间吧,还为孟宇伤心不已,后一段时间,马上换了个人似的,活得有滋有味,有句话不是说,多情女子负心汉吗?我怎么感觉,对你来讲,得掉过来才行?”

我很鄙视他的道:“人要往前看,知道不,你那句话,那是我们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早过了时了,现在流行及时行乐,自己都生活得不好了,整天伤春悲秋,有人会在乎,有人会心痛吗?只有自己,才会最在乎自己!”

蚊子喃喃的道:“看来,我真的是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对了,我还听说过一句现代语,这个时代的处女比女处长还要少,这是什么意思?”

我无语,你说,蚊子这颗纯洁的仙心,什么时候也受到了腐化变质,变成了这幅模样?

可不能让他走入魔道,变成一只魔蚊子…

我肃然道:“蚊子,这个,可不是你能研究的,你还是多研究研究唱歌吧,这关于处不处的,研究了下来,易走入死胡同,入魔道,不太好,不太好…”

蚊子很迷惑,停在半空中半晌,方道:“我也感觉我不应该研究这个,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关心,桑眉…?”

我有脸很有些发烧,想起了前儿个晚上,孟宇要让我打了自己的包,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那个暧昧不明的话语…

我咳了一声,皱了眉头,冷冷的望着空中停而不飞的蚊子:“蚊子,如果不想变成一只魔蚊子,就别老想着这件事儿!”

他这是醉了酒,可能在哪一个疙瘩里猫了一夜,没见到我与孟宇的后继发展,深感遗憾,来探口风了呢!

房门被人极有礼貌的敲响,我很有些高兴的前去开了门,孟宇进了门,他换上了一身休闲衣服,头发也没有梳得很光滑整齐,而是随意的披散在额头上,我甚至看到了他头发上滴着的水珠,湿湿的,他恢复了在学校的平民化习惯,随便在水池里洗了洗脸就走了过来,与先前头发梳得溜光的样子很不相同。

我感觉很亲切,于是,便亲切的对孟宇道:“你看,今儿个下了雨,为了不让你淋个落汤鸡的模样,不如,下一年,我一定送你一份生日礼物,你还是先送我回我那住处吧?”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潘哥在后头冒了冒头,道:“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孟宇还是笑了笑,终于说了话:“你不知道现在的商场全在室内吗?桑眉,你不是估摸着在地摊上买些东西送给我吧?你现在也是一个领薪水的明星了,听说分红还不错…”

我怎么听他的口气,仿佛要我大出血一般呢?

我很气愤,他怎么不叫他的未婚妻买?

仿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避免提及他的未婚妻,而我也一直在逃避,逃避去谈论他的未婚妻,或许奢望着,他能亲口解释,那名女子,与他并无任何关系?

可是,他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说实在,我心里是很不舒服的,我想起柳月那一次讲的话,孟宇啊,这人太不可捉摸了,还是让可捉摸他的人去烦吧!

他一向都是不可捉摸的,而且有越来越不可捉摸的趋势。

我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再牛的肖邦,也弹奏不出老子的悲伤。

当我把这种感觉对蚊子说了以后,蚊子从天空直往下落,掉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才重又飞了起来,咯咯笑得如老鸹:“桑眉啊,桑眉,为什么你总能让人悲中带笑呢?”

我撇了撇嘴:“你悲了么悲了么?你不就是想看我悲么?”

第五十九章 礼物

 我们两人走在地下商城里,不论到了哪里,他的身边都有三四个保镖暗中保护,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他可以随随便便的活在阳光之下,而如今,却时时刻刻的需要保镖保护?他已不同于以往,什么话都对我说,估计现在,我想让他对我说,他也不会说。

我们首先逛到了一间珠宝店,我本来不想进去的,他非拉我进去,我看了那璀璨闪光的珠宝很头昏,看了那上面的价格更头昏,当然,如果是他给我买礼物,我自然是头不昏的。

售货员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她很会看人,识得孟宇非富则贵,她却没有想到,买东西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认为非富则贵的孟宇。

而我的脾气,是向铁公鸡方向靠近的。

我想,我真是一个穷人的好孩子啊,穷人的好孩子就是节约勤俭!

我皱着眉头,从最大取璀璨的珠宝一直摇头,摇到最小最不璀璨的珠宝,还想一直摇下去,如果能把孟宇摇出店,那更加的好。

孟宇却指着中间那个最闪亮的钻石项链,道:“我就要这个…”

我看了看那价格,感觉头脑之中有乌鸦乌乌乌的飞过,这可是我这次演唱会筹劳一半的钱!

孟宇哀怨的望着我,我咬了咬牙,想起太白金星在天上讲的,人这一辈子的话,人这一辈了吧,眼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不睁,一生就过去了…人这一辈子吧,眼一闭,一半儿钱就没了。

为换取我与孟宇的和平相处,也值!

为报答他关键时候,就是上次粉丝爬上台闹事那一次,好吧,就为给他上次帮我的酬劳,我出一回血,也值!

关键是,如果我不出这回血,孟宇还不知道想出什么后着等着我。

我想起了打包的生日礼物…

虽然我在心中连连叫了好几声值,可我那心底,着实是滴着血的。

我把卡拿了出来,递给售货员,售货员的脸色马上不同了起来,用十分怪异的目光望着孟宇,我忽然间领悟了售货员的目光,心痛钱之余,忽有了几分爽快,很明显,这售货员把孟宇当成那什么特殊行业的人了,我马上沮丧起来,在她的眼里,我就是那与特殊行业的人走在一起的富婆?

这名声仿佛也不怎么好听!

我们走出珠宝店,神仙耳朵有一样不好,非常的尖,我果然听见那售货员对其它人悄悄的讲:“这是一个怎么悲摧的世界啊,怎么如此的帅,如此有气质,如此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是一只鸭子呢?是鸭子也罢了,怎么还被这么小一个小姑娘包了呢?”

不听最后一句话,我还是偷笑了几声的。

听了最后一句话,我也很悲摧,我包就不行,您包就行吗?

孟宇的耳力没我那么好,他没听见那售货员的话,正沉浸在宰了我一刀的喜悦心情当中。

我们被三四个彪形大汉或明或暗在包围在中间,保护着,所以,既使孟宇当庭广众的拿出那值我一半演唱会筹劳的钻石项链在大街上炫耀的时候,没有宵小敢打我们的主意,这人与人的气场不同,包围在孟宇周围的气场让人一接近就感觉危险徐徐而来。

孟宇见我一脸的郁闷,呲的一笑:“至于么,不就是钱么?”拿那明晃晃的钻石项链在我面前直晃悠。

晃得我眼直花!

我郁闷的道:“钱自然不是问题,可问题是我没钱,我说,孟宇,这东西,只有女孩子喜欢的吧,为什么你一个男人,也喜欢这个?”

我希望他转头又送回给我,我好把它重又卖了,得回我那一半演唱会的钱。

可他道:“我自是不喜欢这东西的,可是,我不让你大出一次血,你的心又怎么会痛,不痛,怎么会时时刻刻的记得我?”

瞧瞧,他这是什么逻辑?

这明晃晃的钻石真的晃得我眼花。

我们走出地下商场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眼睁睁的瞧着孟宇把那款钻石项链戴到了他的脖子上…我心中暗骂,戴上这个,整个一人妖,还自以为美。

我成了第一个帮男子买钻石项链的傻逼!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是那样的让人不可理解!人家是收获大把的珠宝手链,我不但一样没收着,还送出去一样!

我正郁闷,被他猛的一拉,旁边有一车呼啸而过,后面有一人大叫,抢人啦,快快帮忙拦住那辆摩托啊!

孟宇皱了皱眉头,回头向四周围保护他的人看了看,其中一个便拔脚追了过去,我看见那人随手在地上摸了一块砖头,那人猛跑几步,做了一个扔铁饼的动作,那砖头便嗖的一声飞了过去,直接砸在那飞驰的摩托车轮子上,摩托车打了一个旋儿,把上面的驾驶与后座抢包的人直摔了出去。

这个扔砖头的人身手极好,扔得极准,孟宇身边的人,看来真的一点都不简单。

早有两个人上去,一手按了一个,将那两名抢匪治服,估计经过了这么一出戏,围在我们身边想打孟宇脖子上钻石项链主意的人,一个也没有了。

从两名劫匪手上拿回了那手提袋,我一看,这手提袋价值不匪,赶得上我刚刚出血给孟宇买的钻石项链了,是LV的最新款手袋。

想想我这平头老百姓,也就从流行杂志上看见过这手袋,当时,数了数它价钱上的零,就幻想着如果平白无故从天上掉这么一只手袋给我,我马上将它送到二手手袋店,换上两年的口粮…

后面的女子喘着气赶了上来,精致的妆容,有些零乱的头发,整齐的白领装束,她的身边,有两位女伴陪着,看来是闲来无事,像我们一样在街上乱逛的人。

只不过,比较倒霉,没有像孟宇用三四个保镖暗中保护着,所以,让人趁了乱。

此时的我,身上的穿着,还是平头老百姓的衣服,那女子望了望我,有些疑惑,又看了一眼孟宇,脸色便有些泛红。

我一晃眼,就知道,孟宇又惹人家青眼有加了,对着孟宇这张脸,的确,不青眼有加的几乎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灵光一闪,孟宇,今天我不整到你,我就不是宇宙无敌的桑眉!

于是,我把那手袋递给那女子,不经意的道:“阿宇,你不是说喜欢前面阿玛尼的男装吗,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只要你听话,我就买给你!”

那女子接过手袋,听了我的话,朝孟宇望了一眼,既疑惑得来又是震惊。

孟宇很沉得住气,只微微而笑。

 

 

第六十章 包养的疑云

我亲昵的挽了孟宇的手,用左手抚了抚孟宇的脸,像极了抚犬犬的狗脑袋:“这位姐姐,可得小心一点,这条路上抢匪很多,不像我们,出门在外,总要带上几个人的…”我长叹一声,“哎,这路上治安就是不好,可有什么办法,我倒喜欢在这条街上逛,可就不敢带贵重抢眼的东西了,可我这个阿宇便不同,身上不带一两样贵重的东西,他就浑身不舒服…”

我向孟宇的脖子看了看,他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露了一截在外,那女子也看到了。

我又长叹:“谁叫我喜欢他呢,买了给他,也只得由着他…”

孟宇还是沉得住气,很绅士的微微而笑,真是一个气质高贵高雅的被包人啊!

那女子终忍不住,用沉痛而厚重的眼神望了望孟宇,眼中遗憾之色尽显。

她一定也在心底里说:这是一个怎么悲摧的世界啊,如此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居然也被包了…

这女子看来不是一般的女子,眼神虽沉痛,可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没有阶级之分的,她很是了解这个道理,她脸色一红,依旧道:“今天出来,想不到遇上这件事,也不知两位姓名,等日后有了机会,自是要上门道谢的!”

她眼睛直扫着孟宇。

我想,这个女子真是一个走在时代前端的女子,誓把爱情进行到底,莫非,她想撬我墙角,用更高的价钱竞价把孟宇从我手里抢了去?

我很感兴趣,不知道这女子能出到什么价钱?很有些兴趣盎然,说不定她头脑一热,被一见钟情冲昏了头脑,出个…我也不贪心,把我买给孟宇的钻石项链钱赚回来就行了。

孟宇一瞬间脸色变得极冷,他不陪我玩了,淡淡的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眉,今天可是我生日,你还缺了不少东西没送给我呢,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回头皱着眉道:“打电话叫了人了吗?把那两个匪徒交给了人家,就快点跟上来!”这是在吩咐那两个按住匪徒的保镖呢!

他如此一番作为,使得那女子眼光之中光芒大盛,那是崇拜加释然的光芒,她肯定在心里边想,还好,没看错人,自己的目光当真如柱啊。

现在,就算我扯着人家告诉他们,孟宇是从事特殊行业的,也没有人相信了。

他那疏淡而冷漠加高贵的气质,在他指挥人家行动的时候一瞬间暴发了出来,没有人能学得来,更别说那种行业的人了。

虽然,他有一张桃花之及的桃花脸。

见我们要走,那女子忍了又忍,终忍不住,从精致的手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孟宇,脸上红意透过了耳根,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孟宇没接,我看不过眼,代他接过了,上面写着,雷广集团总经理:雷水柔。

我向她笑了笑,她则一脸失望的望着孟宇,她脸色变得极苍白。

她平日想来也是一个精明的女子,行事作为,想必是计较得失的,可今儿个见了孟宇,却全然丢盔弃甲,用了下层手段,居然想以势来唬人,本来这种人,最不希望的,就是人为了钱才接近她,可今天,她却在孟宇面前显示出了她的钱,她的势,只可惜,热脸贴上了冷屁股。

我记起来了,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这个雷广集团,算得上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大财团,当然,与孟氏集团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我终于没给他再买什么阿玛尼男装,虽然他老是对我提什么阿玛尼男装,我把我的钱兜翻给了他看,还剩两块二毛钱,我还想留两块钱回去搭公共汽车。

他很绅士的没再提阿玛尼,也没提我那银行卡还剩一半的演唱会酬劳,我很感激他没有赶尽杀绝,留下了一半的钱给我。

其实,我的心理特别不正常,就仿佛半路上遇到了抢匪,抢了挂在我脖子上的金链子,却留下了埋在我脚板底里的饭钱,我还对那抢匪充满了感谢之意。

如今,我就是这样的不正常。只望着孟宇虽然抢劫我,但还不至于做得太绝。

我想,这个世界上某些坏人坏事就是由我们这些软弱的人惯出来的。

我想起他对那雷水柔说我是他女朋友,眼前仿佛有乌云飞过,没有了作弄他的心思,也没有了在街上乱逛的心思,我是他女朋友,那么,那个司徒敏,算是他什么?

他为什么不对我解释清楚?他那语焉不详的承诺,对我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