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倪鱼串的屋子,我来了好几次了,她的房间以白色为主调,简洁大方,一尘不染。有一个房间。专门放了各地粉丝寄给她的礼物,几乎堆上了屋顶,可见她受欢迎的程度,由于我戴上了面具,以银魂地名义为她伴舞,我地有些粉丝找不到地方寄东西给我。 也把礼物寄给了她,曾有一段时间,我誓死的要从倪鱼串手里头拿回本该属于我的礼物,倪鱼串横扫了我一眼,道:“我给你的劳务费还少吗?几件礼物,也要拿回去,神仙做成你这样,也够小气的了。这些东西,是我带上天向其它大仙小仙展示的政治资本,表明不管我穿成什么样地凡人,一样的成功,以后升职加薪有望,给了你有什么用?还不是放在屋角角落里被尘封?”

被她这么一说,我只好湮旗息鼓,不再妄想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见。老神仙的政治手段用得多么的灵活,知道不管在哪里,扯虎皮,吹大气。都是有用的。

因此,我看到了她整一个房间堆满了礼物的时候,很有些感触。

蚊子知道我的心思,提醒我:“今天我们来地目地,不是做小偷,而是查明真相,你可得搞清楚了!”

我恋恋不舍的从那房子里退了出来,继续在其它的房间查找,倪鱼串新添了不少的东西。比如说健身器。五颜六色的假发,三两件白袍。可见倪鱼串时刻没有忘记,自己骨子里面还是一个男人。

而以前,正牌倪鱼串的一些可爱公仔,卡通图片,却不见了踪影,想必被她到了某个角落里。

犬犬在屋内跑来跑去,嗅来嗅去,始终没嗅出个什么蛛丝蚂迹来,我有几分失望,这老神仙,手脚也太干净了一点。

正当我感叹老神仙手脚干净的时候,在门口望风的蚊子忽然传来仙音:“有客来啊,有客来啊,快躲好啊,快躲好啊!”

我左看右看,感觉只有倪鱼串的衣橱能塞得下我庞大地身躯,于是,一开衣橱门,躲了进去,心想:蚊子实在是不着调,唱得那么阴阳怪气,难道他忘了,他说话只有身具仙气的人才听得到吗?

犬犬也呲溜一声钻了进来,感叹:“你那只蚊子,越来越有做人妖的潜质了…”

我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我一想,感觉不对头,如果真是倪鱼串回来了地话,蚊子是不敢这么大声的示警的,因为,倪鱼串可听得见他的声音。

我听见那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又开抽屉,又开门的,非常像在翻箱倒柜,我很怀疑,倪鱼串不是叫贼给掂记上了吧?

蚊子呢,他也不进来报告一声?

我忙躲在衣服后面,小心的弯了腰,还好,她这衣柜够大。

只听得柜门刷的一声被打开,我恍惚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衣服阻挡了我的视线,我正想认清楚那人是谁,可是,柜门又刷地一声关上了。

我悄悄问犬犬:“你看清楚了没有?是谁?”

犬犬地声音和人妖一样古怪:“这个,这个,不好说,不好说…”

他在卖关子,一定在卖关子,我思摸着拿准犬犬的尾巴,踩上一脚两脚。

却听见又有人用钥匙打开房门地声音。我想,这个人应该是倪鱼串,因为,蚊子没有报警。

今天可真热闹啊。

屋内那人看来也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急促的在地板上拖了几声,停在了我衣橱前面,我暗叫不好,这个人,他不是也想躲入衣橱吧?

我的预感真的很灵,衣橱刷的一声打开了,那人真钻了进来。

他一钻进来,就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们俩人在黑暗中眨着闪闪发亮的眼睛,我看对面那人的眼睛,像极了散着幽光的宝石。

他是弯了腰进来的,顿时,整个还算大的衣橱被他一挤,几乎透不过气来,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清香,特有的清香。

孟宇这个王八蛋,他无缘无故偷入人家家里干什么!

他什么时候这么下流无耻了?最大的问题是,他入人家的屋也就算了,干嘛与我挤同一个衣橱?

难怪蚊子怪声怪气的报告,报告完了也不敢露面的,他的确想让我吃上一惊啊!

很显然,就算在黑暗中,孟宇也认出了我,他把我一拉,我撞入了他的怀中,头顶撞上了他的下额,他却不在乎,低声道:“你怎么来这里?”

我想挣脱他的怀抱,他道:“别动,你想被人发现吗?”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身份

我僵住了身子,他轻轻的抚着我的腰,嘴唇贴在我的耳边,我感觉耳朵阵阵发烧,他身上的味道非常的好闻,香味像极了芝兰玉树散发的味道。

又开始挣扎,却未挣脱,他口鼻之间的气息若有苦无的吐在我的脸上,我感觉脸上痒痒的,我低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孟宇握住了我东推西拉的手,问:“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为了调查你与倪鱼串,也就是太白金星到底有什么暧昧…这个,我自然是不敢说的。

我感觉衣橱里的气场很逼迫人,逼得我吐不过气来,这个孟宇,还特地叫这气场更暧昧,我感觉自己被他搂在怀里,左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跳得如鼓一般的响。

不经意的,他的唇贴在我的面颊之上,让我浑身一阵发软。

这个时候,犬犬声音如警笛一般的响起:“桑眉,别忘了这里还有第三者在场,虽然我是一只狗,但也是一只纯洁的狗,别让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我老脸在黑暗中一红。

我有什么办法,不是我主动的好不好?

还好孟宇没有再怎么样,外边的倪鱼串开了音响,吸拖着鞋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着走着,居然吟起诗来:“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吹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真是惆怅啊,惆怅…”

孟宇声音低低的道:“她会吟这种词?”

我倒不感觉奇怪。老神仙思念家乡了呢!

千好万好还是家乡好啊!

倪鱼串吟了一会儿诗,又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叹了一口气,拿起话筒唱起歌来…那声音,自然是惨不忍睹的…

如杀猪般地嚎叫…

我用手捂住了耳朵,摇头叹息,倪鱼串啊。 自 我 看 書齋倪鱼串。你忘了你的歌,都是蚊子代唱的吗?就算是私下里,你也别丢丑了好不好?

我听她唱歌。听得牙齿直发酸。

孟宇低声的道:“难道,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孟宇怀疑倪鱼串是另一个人了?他为什么这们怀疑?

我一怔。倪鱼串对他说了什么?要让他暗中亲自上门调查?

犬犬在我脚下蹭了蹭,道:“桑眉,我实在忍不住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听这老神仙唱歌。我就要真成狂犬了,我要出去了…”

有孟宇在这里,我不能与犬犬通话,一个不留神,犬犬挤开了衣橱的门,飞跑了出去。

只听倪鱼串在外面惊喜地大叫:“你怎么上来地?哎,你们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我心知要糟,也不知道孟宇听了这一席话,会有什么反映?

孟宇在黑暗中喘了几口粗气。他悄悄打开的厨柜的一条缝。向室内望了过去,只见倪鱼串抱住犬犬。又摸又叫,非常地亲热,还唧唧咕咕的讲个不停,述说别外离情,表情丰富。

看到他们搂在一起,我就想起,这是两个男神仙相互地亲昵的搂着,我就头顶直冒冷汗。

全忘了孟宇还在一旁看着呢!

我实在忍不住,浑身一阵恶寒,却咕的笑了一声。

倪鱼串的耳朵非常的灵敏,她听到了我地笑声,眼睛转过来,直盯着橱窗:“是谁?”

我听见犬犬道:“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们三个都来了…”

这个话,孟宇自然是听不到的。

可是,犬犬怎么全忘了,孟宇可是一个凡人…

当我与孟宇从橱柜里走出来的时候,倪鱼串的神情一瞬那很好看,似笑非笑的,仿佛捉了某些人的奸似的。

孟宇一出橱柜门,望着倪鱼串,眼神复杂:“你说的是真的?”

倪鱼串没有指责他为什么偷偷地进了自己地屋,呆在橱柜里,只是望了望我道:“你考虑好了吗?”

他神色迟疑,眼神惆怅,犹犹虑虑,望了望我,我被他俩人的眼神望得直发毛,这两个人干嘛都望我?

在我眼中地孟宇一向是决策果断的,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什么事,让他这么为难,他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带了一些苦恼,道:“不,还没有…”

他们绝对有事瞒着我,而且不肯告诉我,当我用询问的眼光望着孟宇的时候,他微微的避开了我的目光,而倪鱼串,差根儿仿佛没有见到我的目光一样,走过去逗弄犬犬了。

我气急,道:“犬犬,我们走…”

孟宇一把拉住了我的左腕,道:“桑眉,你要信我…”

我一回头,他深黑双瞳夹杂着一丝痛苦,我甩开了他的手,他的心思我不想再猜,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两小无猜的时光,已经消逝,就再也找不回来,也许到了**的世界,与这个社会一碰撞,我们的世界就会被撞击得四分五裂。

当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听见倪鱼串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道:“桑眉,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我没有答话,只是快步冲出了这幢别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有事瞒着我,太白老儿,我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的,可他来到我的身边,认识我,仿佛也带着某种目地。

我该怎么办?我带着犬犬与蚊子在街上晃啊晃的,晃了不知多长时间,才慢慢走回到我的房子。

可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却发现孟宇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屋内弥漫着烟味,他没开灯,黑漆漆的屋子里,只看见他一个朦胧的身影,和烟头上的火光。

红色的火光,一闪一闪的,夹在他的手指之间,仿佛星光。

我站在门口,打开灯,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见是我,把烟头往茶几上弹了弹,我愤怒的发现,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个烟灰缸,而孟宇居然穿了一身睡衣,坐在我的沙发上,脚上还吸了一双拖鞋,整个从我的卧房里刚走出来的样子!

如果叫人看见,准让人以为我和他同居了…

蚊子依旧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要镇定,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