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发现,具有五彩石心的他,来了凡间,居然犯上了心脏病。病因不明。

医院里也查不出病因,我想,唯一的可能,就是两生咒成了他得病的催化剂。

我不得不给他解开了他下凡之前加在自己身上的法术。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照道理来讲,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原来,一个人不管拥有什么样的心脏,一旦被情所困,心还是会被伤得伤痕累累,情之一字,原本是入骨毒药,就连他的五彩石心都抵挡不了。

白止少君,看来。真在要栽上一个大跟头了。

他几万前之前在妖族公主上赢了一场,让整个仙族从此风光无比,但是。这一次,却要栽在一个蟠桃园地小仙手里,可见,天理伦环,报应不爽,这句话是说得不错的。

我就要上天的,也要向帮助了我的蟠桃园小仙道个别,道声多谢,做为一个老神仙。这点儿自觉还是有的,想一想,我以后,就要在天上过着那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神仙生活,我又有点儿舍不得这里,如果不是王母娘娘让我上了一个女人地身,我真不想回去了。

仿佛知道我要去找桑眉,当我解开孟宇身上的两生咒的时候,他道:“她出了海。你去找她吧!”

他这叫做忘了她吗?

我看,恐怕很难。

只不过,也许,他以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再对桑眉感情外露,倒是真的。

他的面容倒恢复了几分天上白止少君的冷漠淡然,望着你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仿如磐石。

他原本的如阳光一般地表情。被石样的冷漠代替。我望了他一眼,心底又有了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他如果做了天帝,就不能再醉了的感觉。

我期望,我没有接这个任务,让两生咒,长久地在他身上施了下去,虽然是一幅假面孔,可也是一幅充满了人气的假面孔。

现在的他,虽然是一幅真面孔,可是,我却宁愿对着的,是那幅假面孔!

当他解除两生咒的时候,我很想从他的身边逃开,做为一个老油条仙,我知道,这种想法是可耻的,但是没有办法,虽然他现在是一个凡人,记不起以前,但是,我一望着这位与天上白止一模一样的表情,我心里就发寒,我就害怕,在这一点上,无论老不老油条,都是一样的。

想想以后,要被这样地人领导千几万年,还不知道多少年,我能不及时行乐吗?当我与孟宇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恢复平静的孟宇,他的父亲松了一口气,问他:“宇儿,要不要我向她解释一下?”

他淡淡的道:“不用了,从此,我们是路人!”

他的行为变幻太大,让他的父亲怔了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说老实话,我也不敢相信,真的,从此两人就是路人吗?

他虽然拥有一颗石心,不也出现了裂痕?

可我却不愿意再多嘴,因为,他用淡淡的眼神望着我地时候,我多不了嘴!

不亏是未来天庭领导人,我一接触他的眼神,我就发寒又害怕。

我深深的后悔,给他解什么两生咒?

我想,我还是上天吧,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我这个长了白胡子的老神仙,实在是研究不出什么!

我决定向桑眉告别以后回转天上,还是继续过我死水微澜的神仙生活的好,在天上,摸摸仙娥的小手,还是没有人告你性骚扰的。

于是,我去见了桑眉最后一面,见到她地时候,她正在跟我以前地暗恋对象钓鱼,那一刻,我的感觉是心微酸,不是吃醋,而是为了白止,可怜地白止,到底拥有一颗石心的人狠心,还是拥有一个肉心的人狠心呢?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心里盼望着白止栽上一个大跟头吧,却又见不得他栽一个大跟头。

说到底,人家白止,也是我们未来的天庭领导人啊。

看到桑眉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镇定自若,我的心才好受一点,算了,我还是提点提点她吧。

想不到,她也说了这么一句话:“从此,我们是路人!”

以我旁观者的身份,我很想告诉这两个人,你们俩是路人,很难!

可我终究还是没说。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回到主角桑眉。

第一百零三章回到主角桑眉。

我坐在窗前很久,看见蚊子停在了玻璃上,隔了良久,他一声不出,正当我以为他是一只普通的蚊子的时候,他开了口:“桑眉,你叫我查的事,一点都查不出来…”

这个结果,我早已知道,叫蚊子去,也只不过是心存侥幸而已,以沃尔公司的财势,都查不出所以然的,就凭一只蚊子,其最大的作用不过是窃听器,又怎么能查出什么?

所以有蛛丝蚂迹,必然被消弥得一干二净。

露出的线索,是无关紧要的,可以让我知道的结果。

蚊子的语气有些担心:“桑眉,下一步,你想怎么样?”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可能每一个和我接触的人都知道,桑眉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如果桑眉开始用心计了呢?

没有人知道其结果会怎么样。我在看电视,还是住在那个小小的公寓里,一则,懒得再找地方,二则,既然孟宇已经搬离了我的隔壁,我也不需要再搬离这个地方了。

不错,当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就发现隔壁已经人去楼空。

我在看电视,电视里面风景如画,犬犬坐在沙发上,化了个丰神俊朗的人形,在吃我买的薯片,蚊子则沾在蜜糖水的杯子边沿。半淹在里面,有好几次,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蜜糖水淹死了。

自那以后,他们俩沉默了很多,可能我也沉默了很多,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性的只听见电视里电台转来转去的声音。

太白金星走了。真正地倪宇春回来了。我也只好辞了职。秦玉想让我到他地集团做事。我拒绝了。我可不想桃花朵朵来。

我想。我这里不是还有演唱会一半地钱吗?省一省。在外面混个一年两年。也足够了。电视里正放风景如画地千岛之国芬兰。如蓝色水晶一般地海面上。浮着无数地小岛。仿如蓝色宝石上嵌镶地绿色玛瑙。我眼前一亮。在国内猫着也是猫着。不如去国外散散心?

我回头望了望蚊子与犬犬。蚊子地表情就没有办法揣测了。不过。犬犬却停止了吃薯片。眼神发亮地望着我。我便知道。这个天庭第一犬与我想到了同样地问题…有了钱。都想往死里花。把它花完了。

更何况。我现在地心情。实在不好。也许。那个千岛之国能让我散散心?

于是。我订了一家旅游社。却想不到办签证地时候却出了一个大麻烦。我地签证没有办下来。原因无他。据领事馆传出来地消息。怀疑我地护照是假地。因为。早就有人拿着一模一样地护照出国了!

更大地麻烦还在后头。警察居然也因此找上门来。因为。那位拿着与我一模一样护照地人。在国外潜逃不回来了!

所以。他们现在怀疑,我地真实身份!

在他们查清楚之前。别说是出国了,就连订飞机票,都没有可能,我的身份证也被打上了黑名单!

想不到我一个良民,规规矩矩的生活了十几二十年,一下子不是国家的公民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想,既然不能出国,回家可以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却看到有两个陌生人从我们家走了出来,身穿皮夹克,一男一女,女的手里拿了一个公文包,知道这两人让我想起了什么人吗?

便衣警察!

这两人的神情,谨慎中带着几分亲切,亲切中又带了几分威严,多么像便衣警察。

我走进屋内,母亲见到我回来,自然是欣喜万分的,但是,我却感觉她有一点儿心神恍惚,眼神游离不定,有时候,竟呆呆的望着桌子上那只杯子,一动不动,我唤她好几声,她才恍然醒悟,却又忘了自己在讲什么话,母亲一定有事,我们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反复地问她,她却只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她去拿摆在桌上的杯子,手指一带,却将那杯子扫到了地下。

杯子摔落在地,啪的一声,惊醒了她,仿佛如电闪雷鸣的晚上,那一声劈雷忽然间响起,她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去拿扫把。

我向犬犬使了一个眼色,他机灵的跑了出去。

我想起刚刚来到这里的那两个陌生人,问母亲:“那两人是谁?”

她眼神闪躲,只道:“是朋友,好久未见的朋友!”

我沉默不语,母亲有事瞒着我!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不经意地问起了孟宇,我扒了扒饭,笑了笑,道:“妈,孟宇有他自己的生活。”

她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道:“眉眉,你同孟宇闹矛盾了?”

我继续扒饭,却不知怎么回答她,能告诉她,我与孟宇在宴席之上反目了吗?

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本来就够大的了,如果再告诉她这么一层,她怎么承受得了?

更何况,告诉她,除了增添她的烦恼,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感觉母亲的神色很疲惫,晚饭过后,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就走入房间休息,甚至没有与我聊一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犬犬与蚊子回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两个人,真是便衣警察。

我想了一想问他们:“难道说,父亲的死查出什么真相来了?”

犬犬却摇了摇头,迟疑了又迟疑才告诉我:“桑眉,他们并不是来查你父亲的死地,而是来找一个人,一个名叫刘金地人的,具他们两人私下沟通地时候说,这个人与那件缉私案有关!”

为什么他们会找到母亲,难道说,刘金就是父亲?

我心中忽然间升起不详的预感,母亲闪烁的目光,疲惫的神色,难道说,母亲真的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