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急败坏的起了身,开门,却见秦玉斜斜的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按在门铃之上,见我出来,笑咪咪的道:“你出来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步子稳定的走进我的屋子,惊讶的看着他坐在了沙发,惊讶的看着他一歪,倒在沙发上,道:“再来一杯!”

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喝酒醉成了这样,还保持了如此绝佳的风度!

蚊子很没蚊品,偏要做那乌鸦之嘴,道:“桑眉,当心他呕!”

话没说完,哇的一声,呕得满地都是!

我怒火朝天,道:“犬犬,变回人形,你交房租的机会到了,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天,还不快做点事抵抵房租?”

犬犬心不甘情不愿的只好变回人形,清理干净地板,又找出两件他自己的男衫给他换上,我才松了一口气,幸庆自己还好有位房客被驱驶。

我从洗手间拧了条毛巾,准备给秦玉擦擦脸,以平息犬犬的怒气,免得他腹诽我总是只说不做。

我将毛巾搭在他的额头,发现他脸色嫣红,看来是酒气挥发得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帮他擦脸,他一伸手,却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只感觉他的手心滚烫,如火烧一般,我挣了两挣,没挣脱,怒从心起,用另一只手使劲捏住了他的鼻子(这一招,是跟那些妈妈们学的。

终于,他咳了一声。左右望望:“恩。桑眉,这么一来。我们俩的关系,看来得进一步才行!”

我张口结舌,他这不是死赖瞎猫吗?经手人又不是我!

他忽然扑哧一笑,道:“桑眉,开玩笑的!”

我想,大老板,你别开这样的冷笑话好不好?

不过,我得承认,他笑起来的时候,真是春意满园,我屋子里仿佛摆上了无数的鲜花,一下子全盛开了。

他迟疑的半晌,才问我:“桑眉,我是不是不如他?”

我一惊,望着他,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才刚刚开始而已,我道:“怎么会?如果他不是利用了雷小柔,你怎么会措手不及,这次地招标,我们一定会赢的!”

室内的灯光柔柔地照着,把他的面颊润出一片光影,他穿着犬犬给他换上的那套休闲服,全没了以前那种锐气,反倒像一位在宫廷舞会中慵懒的坐在椅子之上观赏着舞蹈的王子。

他叹了一声,轻声的道:“桑眉,我说的,不是招标!”

我道:“是资金?银行不肯贷款,只肯贷给孟氏?”

他依旧摇头,微眯了眼,忽抬起头,望着我:“桑眉,你的心中,是不是一点空隙都没有给别人留?”

我一怔,又一怔,怔了三怔,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却叹了一口气,道:“桑眉,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却还是忍不住问你…把我的衣服给我吧,相信没有弄脏!”

我还是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讪讪地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他的衣服给他。

他走到洗手间换了衣服,一出来,又是一个干净整洁的秦氏集团掌舵人,清俊挺拔,哦,看来酒气过去了。

我想,也不知几点了,可否睡个回头觉?

我还想,要不要为他送行?

他看了看我,却苦笑了一下,自己拉开房门,我跟在他的身后,准备他出去之后,关了房门继续睡,他却在门口停住了,高大的身影堵在那里,我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刚张口问,他却一个转身,我一怔神,被他扯在了怀里,他火热的嘴唇吻了上来,我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在他怀里挣扎,用双手推开他,他却固定了我的头,让它不能转动,在我地唇上辗转**,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的手臂将我箍得动弹不得,我怒从心起,狠狠的一咬,他吃痛的松开了我,嘴唇有血迹,却眼神迷茫,我表演了所有遇到这事儿的人应该做的事,顺手就是一巴,他却没有避开,他的脸上映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为什么会这样,他从来对我都是淡淡地,我不远不近地在他身边,就像他许许多多的手下一样,虽为特助,其实,他对我从来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他受到了什么打击?

他恍若忽然间清醒,喃喃道:“对不起,桑眉,对不起!”

他终于离开房门,笔直地向外走去!

我甩上房门,差点哭出声来,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的欺侮我!

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去秦氏吗?

我回头怒喝:“犬犬,你去了哪里!关键的时候,你是干什么吃的!”

犬犬从房间里跑出来,很委屈:“桑眉,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我怎么知道这个翩翩佳公子会忽然间会变流氓?我正思考是作为狗咬上一口,还是作为人打他一拳,他就结束了,你能怪得了我么?”

他这是在报复,报复我让他给秦玉换衣服呢!

蚊子很公正的道:“犬犬,听你的口气,仿佛还很遗憾?”

我怒瞪着犬犬,他辩解道:“你怎么胡说呢?我是遗憾我没来得及咬上他一口半口!”

对此,我很怀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迟疑

第一百一十六章迟疑

经过这么一次,我很纠结,不知道还该不该去秦氏,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凭什么认为,我接近了秦玉,就能接近他叔叔,就能知道当年的真相?这里边,还隔着好几重山呢!虽然我原本打算,让蚊子与犬犬帮我,有这两位帮忙,再怎么样,也有可能查出结果的。

蚊子道:“看来,秦玉可能真的对你动了真情,桑眉,如果你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这倒是一个机会,如果能顺利的与他交往,那么,他会带你进入秦氏家族的!”

这不是我的最终目地吗?

我应该睡得很好的,可是,我还是做了一个梦。

那人一身月白长衫,腰系玉色的带子,金冠束住一头漆黑的长发,手里拿一个酒杯轻轻的摇着,轻声的问那个斜坐在睡塌上的女子:“他对你真心的么?”

那女子淡淡的点了点头:“比珍珠还真!”

那男子一笑:“天下最毒之物果然是情,就算是天上的补天石都抵挡不住这个情字!可是,我现在却后悔了!”

那女子缓缓的站起身来,从他手里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后悔却已经太迟了!”

那男子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有些后悔!”

那女子向门外走出,不再回头,身姿妖娆,男子用复杂而留恋的眼光望着她,一直到那扇门从她身后关上。

醒来地时候我想。这梦如此地真实清晰。跌宕起伏。而且与前些日子所作地梦。仿佛还有联系。是不是可以把它记载下来。写成一本小说?

我把我地梦境告诉犬犬。换来他一番深思:“桑眉。看来。这梦地确在提醒你。不能再伤害人家地感情了。特别是狗地感情。知道不。让我个天庭第一犬帮一大男人换衣服。很可能产生某些基因异变地!”

蚊子也深思:“犬犬。你地意思。你想来个天上人间断袖奇缘?”

我感叹。这两动物在网上看**看多了!

思想极为腐化败坏!

作为一个现代女青年。我决定。不能被一个莫名其妙地吻打倒。更何况。这个吻。是他醉了以后进行地。说不定他把我当成其它地人。

所以,我决定把那个吻自动格式化。然后让脑袋重启,从此不留丝毫痕迹!

蚊子与犬犬听了我的计划,同时感叹:“原来,现代女青年是如此的开放地,不比以前,可见,天上的变化始终跟不上人间的变幻无常!”

我换上套装,换上鞋子,却有些担心衣冠不整。于是,重走回镜子,照了照我的容颜,又想了想,或许包里面的东西没拿少了两样?于是又翻出皮包,仔细的清理,磨磨蹭蹭,磨磨蹭蹭。

蚊子忍无可忍:“桑眉,胆小就胆小吧。偏偏还冒充胆肥!”

还是犬犬好,在一旁思索良久:“桑眉,要不要我化了个人形,冒充你的大哥兼保镖,陪你去?”

我抬头望了一回天花板,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见过被占便宜的,还会怕占便宜的!

我鼓足地勇气。来到秦氏大厦。反复的在头脑中反复演练,呆会儿遇到了秦玉。是该用木无表情的面孔对他,还是该用平和客气地面孔对待他。

我只求一切恢复正常!

走到秦氏大厦,正准备不惹人注意的混入上班的人群之中,却一眼被黄秘书见到,大声的道:“桑特助,等等我!”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步的扭了过来,道:“桑眉,总裁有话要我转告你!”

电梯里的人,大堂里的人,望往我这边望,我紧张得汗毛立立,生怕她说出什么不雅之言,比如说昨天的事,是他对不起我之类的!

黄秘书一边跑一边道:“桑眉,你还走什么走,总裁叫我告诉你,遇上了点儿挫折,就想辞职?可要赔偿毁约费地,还叫我转告你,以后公司办的学习班,你可得参加!桑眉,你又捅了什么漏子,让秦总一早打电话来叫我转告你这番话?”

我松了一口气,看见旁边支愣着耳朵听小道消息的人也松了一口气,全恢复了正常,该上班的上班,该扫地的扫地。

看来,他是想转告我,这件事是个失误,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叫我别老想着辞职!可问题是,我没老想着辞职啊!

我鼓了半天的勇气白鼓了!

我放松下来,感激的笑了笑,脸上调整出一个对秦总无上崇拜的表情:“黄秘书,您看看,秦总对我们这些员工真是好,给我们改错地机会,让我怎么不在秦氏干下去?”

黄秘书脸上也带了崇拜,豪情万丈:“就是,就是,桑眉,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加油!”

秦玉倒真的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也没有再打电话给我,这些天,我过得很轻松,几乎忘了我来秦氏的目地。

当然,我不会当真忘了的,只不过,时机未到。

终于,投标的各方面准备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而主办方的招标日期越来越近,某一天早晨,我敲门走进了秦玉宽大的办公室。

这是自那天以后,我第一次走进他地办公室,所以,他叫了一声:“进来…”抬头看是我地时候,眼神之中有一丝讶色。

那讶色一闪而过,他又埋首于桌面上的宗卷之中,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