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还有一点儿意气风的影子,可现在,我倒感觉,她虽然穿得富贵逼人,却没有了一点当时的风采。

我甚至感觉,她与我的角色倒转了过来,倒象我囚禁了她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进入我的脑中,就残留不走。

是什么让她这样?

我问她:“这儿有合适的衣服吗?来了一天了吧?我也该洗个澡了。”

她答道:“洗手间就在那里,衣柜里有买好的衣服,足够你穿了。”

我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里面琳琅满目,大部分是棉制宽大的衣服,倒真的适合我穿,看来,她是准备和我长期作战了。

我回过头望她,她的神色又是一片茫然,很显然,她对自己听话的告诉了我这番话,很迷惑。

我原本只是没事找事,以静制动,想不到她如此的配合,我问什么,她答什么,就仿佛,她原本就是我的保姆一样。

我咳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棉制睡衣,道:“那我去洗个澡。”

这个时候,她脸上有一种崩溃的神色:“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把你捉来这里,为什么到了这里,你还是这么镇定自若?”

我吃惊的望着她,她不应该这样,应该装模作样的和我镇定的演下去,和我比一比到底谁先受不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居然道出了她心中的慌乱,问我为什么会这么镇定自若?

我慢吞吞的道:“有什么想问的,我洗个澡之后自然会问你,你急什么?”

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很得意,这种角T+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我看见她握紧了拳头,纤细的手指上涂了银色的指甲油,那银色的指甲差点陷入了掌心。

她很明显的胸膛起伏了几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柔柔的笑了笑:“好,我等你。”

她在忍着气,为什么?以她的性格会忍着我?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情况用她为刀,我为鱼肉来形容,毫不为过!

刀反而怕鱼肉?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的得意一扫而光,这种情况,只代表了一个事实,就是,她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不管我怎么样,她都会按照她布置好的一切进行下去,所以,她才会忍我。

刀不是怕鱼肉,而是,早已准备好了把鱼肉怎么办。

我轻声叹息:“蚊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啊。”

屋子里没有蚊子的声音,甚至连在阳光之中飞舞的灰尘都没有。

洗手间里,一切设施应有尽有,我泡了一个澡,身心舒爽的走出洗手间,才坐了一会儿,司徒敏又在外面敲门,应该说,对一个囚犯来说,她对我,还算是挺好的。

一个保姆样子的人端了一个竹碟,上面放了一碗粥,几碟点心,全是适合于我吃的东西。

司徒敏道:“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叫人做了几样点心给你,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每样叫人拿了一点。”

她恢复了以前那种淡定自若,不知道的人听了她的话,还以为她是我的至亲的亲人,我的心却更加的沉了下去,她越这样,我越感觉我以后的路,只怕一步一步的接近死路。

而且,我现,她对我怀着一种奇怪的感情,厌恶,仇恨,那是必然的,但是,却带着一点儿畏惧,要不然,她也不会好吃好喝的把我哄着。

我现,我这个被劫持,比上一次更加的茫无头绪,上一次,还有蚊子与犬犬帮我,而劫持我的人,是孟宇,最起码,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这一次,却是凶险无比,我想,我难道真的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了吗?

保姆把粥与点心放到了茶几之上,既然我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她就不会再用某些下三滥的手段了,所以,我放心的吃起了点心,不论什么时候,解决肚子的问题是第一大问题。

她在我对面的沙上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之上,资势非常的优雅,我又看见了她眼睛之中不经意闪过的复杂。

我吃着粥,评论:“不错,软硬皆宜,非常可口。”

她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论在哪里,都能镇定自若,看你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醒了没有?”

我把汤勺放下,脸上神色不变,却紧张的思考着她的话,她为什么说我醒了没有?这是第二次我听到她说醒了这个词。

看来,她准备揭开迷底了,我有些紧张,却又拿起汤勺舀了一口粥在嘴里吞下。

她见我没有问,反而笑了,站起身来:“看来,你还没有醒,可是,我却不明白,那些帮助你的莫名力量,是什么?”

我慢慢的咽了一口粥下去,道:“是啊,我自己都不明白,每天我要倒霉的时候,总有些人帮我。”

她笑了:“可惜,帮助你的那些力量,现在都没有办法帮你了,知道了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不会做好防范呢?”

我的脑急速的运转,为什么她会让认为自己可以抵挡所谓的莫名力量?在普通人看来,我身边的犬犬与蚊子的确有不可意议的力量,普通的方法是不能对付的,她凭什么认为难她可以抵挡?

我认为,她虽然把我劫了过来,但是,凭着犬犬与蚊子的能力,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

要她的笃定却来自哪里?

我试探道:“他们会找到我的。”我含混其词,想看看她的反映。

她脸色平静:“这个地方,不可能找到!”

我再一次肯定,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不但知道了我知道的东西,而且还知道了我还不知道的东西。

我问她:“这是哪里?”停了停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了:“有什么不愿意说的?你不知道这里吗?这里是乡,是著名的风景区,同时…也是一个仙障极厚的地方。”

我倏地抬头望她,她提到了仙障,她怎么会提到仙障,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想呈现在我的脑中,我们是同路人?可不知她是哪路神仙?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我哪里得罪了她?

我问她:“你也是…”

她摇了摇头,轻吁道:“看来,你真的没醒,不过,迟早你都会醒的,到那时,恐怕就晚了。”她停了停道,“我等了很多年,这个机会终于让我等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支持作,)

【VIP】章节 第一百九十一章 困局

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太白告诉我的话,他说过,我\劫,难道就是这个。

我抬头望着她:“是不是一个让我会飞烟灭的机会?”

她看着我,有点儿吃惊,完了,掩着嘴,轻轻的笑道:“不错,你原来的敏锐并没有消失。”

她的意思,我现在就是一名傻子?

同她的对话,我总结出一点,她和我是同道之人,都是从天上贬了下来的,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可是,在天上我的确没有结交什么仇人啊,为什么她对我这么仇恨呢?我有点儿怀疑,我在蟠桃园当小官的时候,是不是不经意之间,拍死了一只蚊子,而这只蚊子就是刚刚好处于修仙成功与未成功之间的某个阶段,要不然,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非把我置之于死地不可?

她说的,我现在处于有仙障的地方,这的确是一个极大的矛盾,因为,在这种地方,蚊子与犬犬找到我的机会就少了很多,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她把我劫持到这里,难道一点都没有惊动其它的人吗?

我肯切的望着她:“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以前在上面的时候,认识吗?”

她目光闪烁,叹了一口气:“我们的交情极深,有一段时间,简直是朝夕相处呢!”

我回想我在天上的短暂岁月,除了阴差阳错的领导了一场仙宠罢工运动之外,就没干过其它什么事儿,就这件事,我倒得罪了不少人,在仙宠与他们的主人之间,埋下了不少的祸根,她是主人还是仙宠?

我问她:“广寒宫?洗梧宫?七仙女?”

她摇了摇头。笑了笑:“你别猜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俩人交情好得不得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地。在那一刻!”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她有一点儿咬牙切齿。

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她押上刑场吗?

不消说。太白渡给我地仙气还是极为有用地。最起码。自从他渡过我仙气之后。以前那种笨拙与疲劳没有了。尽管处于现在这种状态。我依然感觉如常人无异。

我看了看手腕上这串黑不溜秋地佛珠。太白说过。这串佛珠会在关键地时候保护我。可是。我却看不到它地效用。它灰扑扑地持在我地手腕上。除了在我地手腕上增添了一点丑感之外。

可幸地是。来到了这里。我反而很少做梦了。每天睡得极香。那个缠绕我多日地梦。再也没有出现过。回想一下。自从在梦里。我梦见自己是一个小小地侍女之后。那个梦。就很少造访了。

我感觉得到,司徒敏在等待什么,等待那个特殊的时刻吗?

她只准许我呆在房间里,一步都不准我出去,她知道我上一次在小岛上溜走,所以,她告诉我,在这里,我不可能偷走,我的身边少了蚊子与犬犬,现在又处于这种状况,我怎么能走?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我走不出这个困境,以前,我有蚊子与犬犬帮忙,只要他们在我身边,我感觉什么困境都将不再是困境,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凡间,会有一个对我了如只掌的敌人,她什么都知道,甚至于知道我不知道的事,而我甚至搞不清楚她为什么恨我,为什么会针对我。

这样的困局,我该怎么打破?

我身上唯一有点神通的东西,就是这个手镯,但我不知道,这个手镯该怎么用?太白给了我这个手镯之后,就再没有其它的提

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筹莫展。

难道她真要把我关到某一天么?

。。。。。。。。。。。

天刚刚下了一场雨,隔着窗子望出去,可看见叶子被雨水洗得碧油油的,散发着清新的味道,我看见庭院里的小草挂着几滴露珠,一辆车子从大门处驶了进来,直逼近台阶处才停了下来,我看见那辆车子上走下来一个人,我不由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他,他是秦玉!

居然是秦玉!

司徒敏跑下台阶,迎接着他,两人相拥,极为亲热,怎么可能,是秦玉?他与司徒敏什么关系?

我的心沉入谷底,我看见司徒敏在秦玉的怀抱里斜斜的往我这边的窗户望了一眼,她知道我站在窗口,那是胜利的眼神,她在告诉我真相,真相就是,秦玉和她早已经联通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