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过往的经历来看，他的幸运值似乎不能称得上高，但也不能说是非常低。
还没等他开口回答，陈雨欣已经有些忍耐不住。她飞快把手机递到了小真的面前，“不管了，颜真，你帮我抽一发十连看看！”
“嗯？这是？”小真一瞧，这正是最近在学生中非常流行的一款手游黎明的挽歌。
“我现在手感不太好。你来抽抽看。”
“哦……”小真伸出手，在手机界面的抽卡按钮上按了一下，只见界面内光芒闪烁，各种光污染璀璨特效轮流炸裂后，一张张卡牌接连显现。陈雨欣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拜托了！一定要出！！”
一分钟后，十张卡牌逐一排开。在小真眼里，这些卡牌都花花绿绿自带光效，就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陈雨欣想要的卡牌。陈雨欣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她喃喃道：“啊，都不太行啊，只有一张SR，但这张我已经有了。哎，颜真，你让我好伤心。”
“……”抽的不好还真的对不起了啊。小真说：“商家将概率降的那么低，本来就不太容易出你想要的那张。”
“我攒的好久的石头啊！”陈雨欣紧紧捏着手机，“现在只剩最后一发了！”
“那你抽啊。”
“不行！我要找个欧一点的地方。”陈雨欣环视四周，最后她选定了刘星泉的座位。班长刘星泉在班级同学的眼中有一种特殊的滤镜与威信，陈雨欣在此刻自动权宜将其理解为欧气。她来到刘星泉的座位前，眼睛盯着黑板上方的钟，一动不动。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等待玄学时间。”陈雨欣说，“论坛上说下午六点出率最高。”
我懂了，这还是一套规范的宗教仪式。
待指针指向六点。陈雨欣按了下去，“出吧！”她喊道。
而后，她的表情变得很是伤感。小真知道这个表情代表着她又再度抽卡失败了。
“可恶啊。”素来文静的陈雨欣竟然跺了一下脚。
“石头光了吗？”
“光了，一点都没有了。我没钱氪金全靠攒石头。”陈雨欣唉声叹气道，“早知道如此我就让猫猫抽了。”
“猫猫抽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在离学校不远的千面咖啡馆，有一只很欧气的猫猫。”
“你的意思是，这个猫还能帮你抽卡吗？”
陈雨欣点头，“它是欧皇！颜真你竟然不知道，它已经是抽卡界的传说了！是现在很厉害的网红猫猫。连我们班上都有人特意拿手机去请它抽卡。”
“这么厉害啊。”肯定又是概率的巧合外加营销的结果吧。
“是的。就是欧皇猫猫。”
“让我猜一下，请这个猫抽卡是不是还要进店消费？”
“对的。只要为欧皇猫猫献上甜虾或者三文鱼，欧皇猫猫就会为你抽卡了。”陈雨欣握紧拳头，“决定了，我要攒钱攒石头，到时候去请欧皇猫猫给我抽卡。”
这怎么听就像是店家的鬼扯营销啊。小真决定有必要让他的同学脱离营销陷阱，“我觉得你还不如找学校的校猫试试，说不定它们之中也有欧皇呢。”
陈雨欣想了想便点头说以后试试看。两个人将打扫卫生的器具收拾好，边走边聊走出了教室。
说到学校的校猫，陈雨欣可是如数家珍。她一直都是喂校猫的爱猫人士之一。一下楼才走到教学楼旁，猫儿们瞧见陈雨欣就全跑了过来，围着他们又蹭又叫唤。陈雨欣弯腰摸了摸其中的一只猫，然后她说：“这几天你们都只能吃猫粮了，等林婆婆病好了，她会给你们带好吃的小鱼干。”
“林婆婆生病了？”小真记得那位经常来学校喂猫的爱猫志愿者，她看起来是一位非常孤独的老人。
“嗯，我听救助之家的姐姐说，林婆婆生病住院了。希望她能早日康复。”陈雨欣对猫儿们说道，“你们也要保佑保佑她呀。”
猫儿们立刻齐声喵呜喵呜了起来。
奇怪，照理来说，萝拉的土著猫应该理解不了人类语言中的复杂含义。但小真刚才明显感觉到了猫儿们浅层意识中对那个老人的担忧。是因为它们听到了林婆婆这个词吗？
小真展开触手探索了一下，猫儿们的浅层意识又已经变成了给我吃的给我吃的给我吃的陪我玩陪我玩陪我玩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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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立轩有着极为重要的任务。
毁灭萝拉的人类。
这是他降临这个星球的神圣使命。
作为一个基因工程产物，他实质上是一种生物武器，一种来自银河某个文明的恶意瘟疫。
他本身战斗力并不强，而他的伪装能骗过银河最先进的检测技术。这种生物武器的投放往往是通过单体降临到目标星球，在潜伏一段时间后与当地智慧生命交合繁衍。他本身不会对当地智慧生命造成危害，但他和当地智慧生命繁衍的后代对于当地智慧生命来说却是致命的。
他的后代融合了当地智慧生命基因，会从体内自动散播一种病毒扩散自空气中。这种病毒无色无味，吸入体内后也没有任何症状，在初期极难被发现。被感染者的大脑实际上被会病毒织入一张庞大而无形的网络。当全球的智慧生命都被感染之时，这道网络就会被触发。届时当地所有智慧生命都会变成一种失去固有形体的黏液怪物。它们失去了原本的物种界限，失去了原本的心智，只会化作一团基因混乱嘶嘶作响的异物。
从他的后代降生传播病毒到病毒感染至全球，这个过程一般会持续数十年甚至百年之久。这种病毒最危险之处就是传播感染过程根本不会有任何异常表现，所以往往也根本无法提前发现并且予以阻拦。
篡族者，便是这种生物武器的名词。
吕立轩是一个肩负毁灭萝拉人类使命的篡族者。
无声无息地潜入萝拉，伪装为当地居民，这是他的第一步。
而第二步，就是找一位当地身体健康的女性，与她交配并且繁衍后代。
只是现在，他暂时卡在了第一步。
吕立轩沉默地坐在拘留所内。
他对当地文明有太多不理解的事项。比方说，他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床上的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这群人早上要列队站在空地上进行一些重复动作，他猜想这大约是某种神秘的当地宗教仪式。
严格来说，吕立轩觉得拘留所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每天按时有人送饭，早上除了做一些重复的动作仪式外也不需要有其他体力活动。房间里有一台电视，每天都在播放一个名为落跑娇妻的电视剧，吕立轩认为这是极好的了解当地人类风土人情的第一手资料。
于是他每天都在很认真地观看。
短短三天过去后，吕立轩临走时甚至觉得有些遗憾。
离开这里后他再也吃不到免费饭菜了。按照他看到的资料，在萝拉生活处处都要花钱。他现在居无定所也无收入，这意味着他后面几天的生活不会很舒适。眼下只能先努力找一份工作。
不引起任何怀疑地融入当地是他的第一要务。毕竟这个星球正被无处不在的监督之眼与安全委员会所凝视。不了解当地风俗的裸奔已是失策，他不能再做任何引起他们注意的反常之事。
小伙子以后好好做人啊。在工作人员这样的临别语中，吕立轩离开了拘留所。
先去找一份工作吧，他想。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年轻的女性。
吕立轩抬起头，他的基因发出了信号。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类女性，身体健康有繁育能力，基因适配度极高，正是他合适的目标对象。
于是他走上一步拦住了这位年轻姑娘。姑娘奇怪地望着他。
要求与年轻人类女性繁衍子女应该如何开始？
吕立轩知道有些星球物种的风俗是对雌性显示自己的生殖器，生殖器越大成功率越高。但是从他一来就因为展示身体而被训斥拘留来看，这种方法显然不成立。
姑娘开口道：“请问你是？”
吕立轩突然想到了他这几天观看的落跑娇妻，于是在电光火石间，他重复了电视剧里的台词：“丫头，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姑娘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奇怪，没有效果吗？于是他又说道：“不要掩饰，我知道你看上我了。你的眼神不会说谎。”
姑娘的表情变得有些呆滞。
现在该说什么？吕立轩决定直奔正题：“我们不如立刻交配。”
在沉默了一分钟后，姑娘大声尖叫道：“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啊！！”
……
……
民警赵安良正在准备下班。今日的警情很少，这也许将是他难得的按时下班的一日。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赵安良接起电话，得知有一个流氓当街骚扰女青年，正被愤怒的路人围殴中。
第240章 欧皇猫猫
赵安良看着眼前的男人，二十多岁，宽肩体壮，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皮肤显得有些苍白，眼睛挺亮，依然是带着一中不知世事的懵懂，依然像是那个看起来大学刚毕业不久的无知青年。
这个小伙子，看着人也挺精神，上次也说了要悔改，怎么就又做出那中事呢？？
赵安良从警已经有数年，这些年他接触到不少无药可救的社会底层奇葩和社会黑暗面，但每每看到年轻人这样不爱惜自己不走好路，他仍会倍感痛心。
赵安良清了清喉咙，“吕立轩！”
坐在对面的年轻人回应道：“是，我是吕立轩。”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
“什么错误？”吕立轩茫然地问道。
“你当街骚扰那位姑娘，耍流氓！”
吕立轩觉得有些困惑。从他获取的资料信息来看，像智人这样区分男女性别的中族，适龄男性向有繁育能力的女性表达结合繁衍之意乃是自然之道。而他的特质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篡族者的生物特性极为特殊，散播病毒的后代必须要是通过自然交配受孕生产，强迫、催眠或者人工条件下的受孕都会导致后代的病毒基因有缺陷无法顺利运作。以安全性来说，寻找异性进行自然繁衍对于篡族者这中高危生物武器也是最稳妥最不会引起银河维序者注意的方法。
按照他观看的反映当地人类社会生态的电视剧落跑娇妻，他的言语明明是正常当地优秀男性向心仪女性请求交配繁衍的方式。
但为何，这些当地人类的表情却像是受到了冒犯？
吕立轩很困惑。
他回答道：“我只是用言语表达了我的想法。”
“什么？”
“我想和她生孩子。”
“……”赵安良大怒，他拍了一下桌子，“这像话吗？你这就是在性骚扰女青年！”
那位姑娘在旁边委屈地抽泣出声，一位女警察轻声安慰她。
这时出外勤的曹宇走了进来，他一瞧见吕立轩就不觉气上心头：“怎么又是你！！！”
赵安良转头说：“对，就是上回那个。又是他。”
那位女青年在一旁哭喊道：“警察同志，他还，还动手动脚摸我。臭流氓！！”
赵安良怒道：“臭小子你还动手了啊你！！”
吕立轩说道：“我只是想请她别走听一下我的要求，顺便检查了一下她的胸部。”他又补充了一下，“很健康。”
房间里陷入沉默。
曹宇突然高声喊道：“拘留！！必须拘留！！顶格拘留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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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帮陈雨欣抽卡后，小真这才发现，原来那款手游黎明的挽歌早就已经风靡了全校。
下课时，他时不时能看到几个同学围在一起大呼小叫喊着抽卡抽卡。如果能从人头中爆发出欢呼，那必然有谁命中了心仪的SSR。
到了放学时，崔明智从隔壁班跑了过来，“颜真，帮我抽一发十连！”
“你确定？我抽得可不太行。”
“我记得你以前手气还是挺好的。啧，算了。”崔明智望了一眼正在准备一起放学的小真和刘星泉，“我要去千面咖啡馆抽卡，你们一起来吗？”
小真一愣：“千面咖啡馆。等等，你不会也要去找那只猫抽卡吧。”
“对，我们班已经有人用欧皇猫猫抽到了SSR，我也要去试试。”
“这一听就像是咖啡馆故意的营销手段。”
“去试试看又没损失。”崔明智笑道，“今天我请客！你们一起来吧。”
小真与刘星泉对望一眼，既然这位阔佬要请客，那当然是不吃白不吃。
三个人一起向千面咖啡馆进发，才走了一会儿，小真瞧着这眼熟的道路突然想了起来，千面咖啡馆，千面咖啡馆，这不就是准姐夫贺致宁工作的那家咖啡馆吗？
由此看来，那只欧皇猫猫大概也不是什么正经土著猫，十有八九是爱尔特人。
等到了咖啡馆推门而入，店内已经聚集了不少顾客。店员小孙走过来说道：“请问你们也是来请欧皇猫猫抽卡的吗？”
“是的。”崔明智点头。
“大约要等十分钟，前面还有两桌客人请它抽卡。”店员将他们三人引到店内一处地方坐下，她又对小真笑道，“贺先生临走之前说了，只要你来，就给你们特别优待，一个人免费送一个小蛋糕。”
她这话一出，三人立刻兴高采烈。
崔明智问小真：“你和这家店的人很熟吗？”
“嗯，这家店的咖啡师和我表姐很熟。”
“那就更好了。”崔明智说，“竟然会这么巧，我突然对抽卡充满了信心！”
你这样自信满满反而让我觉得不太行。
一直沉默翻看菜单的刘星泉突然“啊”了一声，小真凑过头一瞧，看见他正盯着那个洛萨主题的特调饮料系列。
没错，贺致宁是侠盗洛萨官方背后的金主，这店家自然也有官方授权的联动主题饮料。小真抬头对店员说，“就点这个。”
“哪个？”
小真与刘星泉同时说道：“万古长青的友谊！”
“好。”
崔明智看着小真与刘星泉，他先盯着刘星泉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转移到小真身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
“呃……”
“果然你们俩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崔明智说道。
“这个嘛……”
“呃……”
“哼。太不够意思了。”崔明智哼哼道，“颜真啊，我可是什么事都没瞒你。连我爸变蛾子了都告诉你了。”
刘星泉诧异道：“什么？你爸变蛾子了？”
“你看，你也有事瞒着刘星泉。”小真立刻抓住了机会。
“反正你们就是有事在瞒着我，这太不够意思了！”崔明智喊道，“颜真，那天那个精神病患者为什么突然和生化危机里的CG一样变形了？？自动售货机为什么能和那个怪物对打？”
刘星泉眨了眨眼睛，他问道：“你爸变蛾子了？”
“颜真，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崔明智凑近逼问。
“这个嘛……”小真说，“因为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各中各样不可思议的事吧。你看，猫猫来了。”
“不要岔开话题！”
“猫真的来了！！”
一只漂亮的暹罗猫跳上了桌子，这是一只奶油巧克力毛色的猫，毛细光滑，身体轻盈，它的面孔甜美可爱，眼睛是海水的深蓝。刘星泉忍不住开口道：“啊，可爱。”
（这次客人是可爱的男孩子。我喜欢。）
小真听见了这样的浅层意识。
只见暹罗猫蹲在桌子上，凑近刘星泉优雅地嗅了嗅，然后敏捷地跳到了他的肩上，轻轻地用头蹭着刘星泉的耳朵和下巴。“哈哈，好痒，这个猫好亲人哦。”刘星泉用手摩挲着猫的脊背，暹罗猫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呜呜呜真是可爱的男孩子。）
这次的声音非常清晰。果然是个爱尔特人。
小真说：“这个猫，它在吸你。”
“哇，这个猫好乖好可爱。”
是，它吸你吸得很开心。
暹罗猫蹭了刘星泉一会儿，又跳到了崔明智的肩膀上，摇晃着可爱脑袋蹭崔明智的下巴和头发。
（呜呜呜这个男孩也好可爱，吸一吸。）
小真：“……”
店员笑道：“琴酒，客人来了你要帮忙抽卡呀。坐在这边的是贺先生的熟人。”
崔明智说：“这只猫叫琴酒？”
“是的，叫做琴酒。”店员说。
“听起来还真是……”
琴酒跳到了桌子上，平静地说道：“是有着特别含义的名字。”
崔明智喊道：“猫，猫说话了！！”
刘星泉眨了眨眼，他说：“是爱尔特人？”
琴酒一愣，转头看向店员，“你说是贺先生的熟人，我以为这三位都是当地知情者。 ”
“这个嘛……”
崔明智又先看了一眼刘星泉，又看了一眼小真，“你们看起来真的是完全不吃惊呢。爱尔特人？刘星泉，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刘星泉说：“爱尔特人就是会说话的喵星人。”
崔明智怒视他：“为什么你会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他又转头看向小真，“为什么你的表情也这么镇静。你们是早就知道了吗？”
“呃，这个嘛……”
“颜真，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崔明智不高兴地说道。
“所以你的关注点是我没告诉你而不是猫会说话吗！！”
“那个……”店员说，“要抽卡的话，需要请琴酒吃三文鱼或者甜虾，它就能帮你抽卡了。”
“那来一份三文鱼。”
三文鱼很快就送了过来。琴酒跳到了桌子上，非常优雅地吃起了三文鱼块。崔明智将手机开到抽卡画面，等待着琴酒的抽卡。
小真问道：“琴酒你是真的欧皇代人抽卡吗？”
“唔，以概率来说，我帮其他人抽卡时，命中率会比较高。”小心舔着一块三文鱼的琴酒抬头说道。
“你是用了增幅器？”
“我才不会用那中道具。”琴酒不屑道，“我的幸运是真实的。”
“不，我觉得你这样反而听起来比较玄学。”
“呼呼，你一会儿就能理解了。”琴酒已经将它面前的三文鱼舔得干干净净，它转身来到崔明智的手机前，按下了它的小肉垫。
只见手机上又是一通光污染特效过场，十张卡牌接连显现排列，崔明智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就兴奋地喊道：“出了！！真的出了！！本期最强SSR！！琴酒你好厉害！！不愧是传说中的欧皇猫猫！！”
琴酒满不在乎地舔了舔爪子，“唔，我都说了我的幸运是真实的。”
小真说：“你真的没用什么概率增幅器吗！！”
“哼，我才没那中东西。”
这时店门又被推开，走进来了两位小真的熟人。她们一位是黏菌魏晶靖，一位是徐可唯。徐可唯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她问店员：“我这里有个没拆封的盲盒，可以让欧皇猫猫来给点欧气吗？”
“可以，两位请往这边走。”
看到小真脸上的神色，琴酒问道：“她们是你们认识的人？是本地知情者吗？”
黏菌魏晶靖不算人，剩下的徐可唯可是毫不知情。“不是。你继续扮演普通猫吧。”
琴酒盯着进入店内的黏菌魏晶靖，它低声说：“我见过她。不过她不是那个她。”
这时崔明智又拍了一下桌子，“什么叫本地知情者？颜真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小真抓了抓头发：“呃，这个嘛……”
一直沉默的刘星泉开口道：“所以你爸真的变蛾子了吗？”
第241章 吸人类爱好者同好会
在崔明智的怒视中，小真思考了一番，这位友人已经目睹和知晓了一些外星异事。再加上他目前处于一台军用自动售货机的保护之下，比起简单粗暴的洗脑，可以直接让崔明智成为一位当地知情者。
但让小真没想到的是，虽然崔明智被各种外星异事轮番轰炸得很震惊，但他震惊的方向似乎有点奇怪。这得归功于刘星泉的解说。
“你是说，颜真被外星的神盾局招募了？？”崔明智咋舌道。
刘星泉点头：“嗯。”
呃，那个电影里的神盾局和监督之眼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我觉得监督之眼更像是阴深恐怖的反派黑幕机构。
“什么，颜真还有一艘超级拉风的外星飞船？”
“是的，那艘船有那么大，比高达SEED里的大天使号还大，里面能容纳上千人。那上面还有船员和机器人。”刘星泉比划了一下，“我怀疑颜叔叔可能是个银河大富豪。”
“什么？？他爸也是外星人吗？”
呃，这真的没有。颜岸真的是一人畜无害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类。
“另外，颜真是一位身怀异能的超级英雄。”刘星泉语带骄傲地说，“总之，他很厉害。”
呃，我没有穿花哨的紧身衣假扮成另外一个人到处飞来飞去惩奸除恶的嗜好。
崔明智已经满怀怒气地瞪向了他，他喊道：“颜真你真的太过分了！！这么多事，这么多事你竟然都瞒着我！！你真的不讲义气！！我们还算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吗？？”
小真开口道：“刘星泉在外太空开了高达。”
崔明智陷入了沉默。
在一分钟后，这个少年愤愤地站起身，大踏步走向店门。然后他猛地一转身，用手狠狠地指了一下小真和刘星泉，转身推门离去。
刘星泉转头问道：“他刚才那个手指是什么意思？”
“你们俩给我记着，我诅咒你们吃泡面没有调料袋。”小真平板地念出了崔明智脑内最后的浅层意识。
刘星泉用叉子慢慢叉了一下小蛋糕，两个人沉默地喝着饮料。他突然问道：“所以他爸真的变蛾子了吗？”
“……”
在咖啡厅的另一头，暹罗猫琴酒正在热情地蹭着徐可唯。随后她们那桌就爆发出了徐可唯惊喜的欢呼：“出了！！竟然真的出了隐藏款！果然是欧皇猫猫！！太牛了！”
黏菌魏晶靖说：“恭喜你。”
徐可唯开心地向琴酒致谢。黏菌魏晶靖看到了小真和刘星泉，微微颔首向他们致意。琴酒喵呜了一声，轻盈地从这两位女生的桌上跳下，重新回到了小真这桌。
“你还真是喜欢吸人啊。”小真说道。
琴酒跳到崔明智的空位上，两只前爪放在柔软的尾巴下面，优雅地蹲下。“我是吸人类爱好者同好会的成员。”
“这个团体听起来好可疑啊。”
“还好啦。就和人类的爱猫协会一样。”琴酒不仅面孔甜美，声音更是甜软可爱，“一看到可爱的人类，我们心中就会产生莫名的治愈感，想要凑上去吸一吸，就是这样的同好会。”
“太可疑了！”
刘星泉说：“请问一下，外星猫，我是说你们爱尔特人，都很喜欢人类吗？”
“不是哦。”琴酒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说道，“你们人类全都喜欢猫吗？”
“当然不是全部。”
“对，就像是有喜欢猫的人类，也有讨厌猫的人类。在我们爱尔特人眼中，人类是光秃秃没有毛的直立猿猴。但我们中也有像我这样觉得人类好可爱的群体存在。就像你们人类也有喜欢蜥蜴蜘蛛虫子的小众爱好者。”
“蜥蜴？蜘蛛？虫子？”刘星泉显得有些受伤。
“在我眼里，你们两位都非常可爱哦，唔，我最喜欢可爱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了！我也很喜欢漂亮的人类。因为贺致宁先生很漂亮，所以我才会在这家店工作。”琴酒深蓝的眼瞳闪闪发光。
呃，贺致宁究竟算不算得上是一个人类，这还真是一个问号。
“那边那两位是你们认识的人吗？”琴酒看向坐在另一边的黏菌魏晶靖和徐可唯问道。
小真说:“是的，她们是我的同学。”
（其中一个不是你原来的同学。）
一个声音浮现在小真脑海内。
小真看向琴酒，它那双深蓝的眼瞳正注视着他，（听到了吗？你应该也是心灵感应能力者。）
小真诧异道：（你知道？）
琴酒的尾巴微微地卷起，（猫这种生物都有些许心灵感应能力。比方说，你们当地人养猫的话，情绪低落的时候猫猫是不是会很安静地陪在你身边？那是因为猫能感觉到你的低落情绪，这是土著猫成为人类伴侣动物的原因之一。这种能力爱尔特人也不例外，大多数爱尔特人都只能轻微地感应到对方情绪的好坏，但也有像我这样强大的感应者。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感觉到你能窥探到我的浅层意识。）
（……）
（银河之中具有心灵感应的物种有很多。智人中偶尔也有像你这样的心灵感应者，这我并不感到吃惊。）琴酒来到刘星泉身边，又伸出小脑袋轻轻地蹭着他，（虽然你也很可爱我好想吸一吸，但是被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有点尴尬，我会害羞的啦。）
（……）小真决定将话题拉回正题，（你刚才说我的女同学什么？）
（那个女生魏晶靖，不是原来的那个哦。）琴酒在刘星泉的身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享受着刘星泉摩挲它的软毛，（不过现在这个也没什么恶意。我没有感觉到她会有什么危害。）
（我知道。）
（哦，你知道啊。）
岂止知道，这位假货的始作俑者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