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骗我。”她有没有撒谎,他一眼就能分辨,以前被骗不过是顺着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

萨鲁沉默,抱着她离开床。

“你…混蛋!”

很好,连混蛋都骂出来了,萨鲁怒视着怀里的她。

“萨鲁,求你好不好,就算我求你。”她只好哀求,因为他根本已经铁了心,要带她回土耳其。

“求也没用。”他冷冷道。

阿尔缇妮斯又急又慌,眼看着快到门口了,她急得满头大汗,陡然想起千色在取脑之前教她的点穴术,只要点中穴道,对方便动不了了。阿尔缇妮斯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对不起了,萨鲁!

暗藏在指甲里的千色亲自制作的暗器,随身携带极为方便,因为在指甲里,所以不容易让人发现,但却很有用。她伸出手向萨鲁点去,萨鲁没想到会有这一招,冷不丁中招了。

哑穴!

她本就是法医,要记全身的穴道根本不是难事。

萨鲁瞪大了眼睛看她,他只觉得身子有点麻,其他并没有太多感觉,一样能动,一样能走,但是说不出话。

“来人,救命,疯子,有疯子!”

阿尔缇妮斯开始大喊大叫,萨鲁对她怒目而视。很快,人来了,第一个冲进来的是狄克。

他本已回去,因为阿尔缇妮斯说她想一个人待着,他也不反对,发生了太多事,他也需要冷静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回到WFP总部后,他在办公室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于是来了,想她可能睡了,只想看看她,一眼就好。哪知刚到就听到她的呼救,他立刻冲了进来。护士也听到声音,从值班室赶来。

萨鲁皱眉,看着阿尔缇妮斯乱叫乱吼,想出声制止,却发不出声音。狄克进门,看到萨鲁抱着她,立刻大为光火。萨鲁无法说话,根本没办法说出真相,只能怒视对方。该死的!他不可能放下阿尔缇妮斯,也就不可能对狄克动手。

阿尔缇妮斯大叫着疯子,狄克第一反应就是这位亲王脑子糊涂,又犯病了。狄克示意护士上前,然后一个擒拿手将他制住,阿尔缇妮斯在护士的帮助下,从萨鲁的怀里挣了出来,获得自由。

萨鲁气得头顶冒烟,可就是说不出话,他的肋骨还处于骨裂状态,根本没办法抵挡狄克的袭击,但他不是傻子,不会坐以待毙,话不能说,他只好硬撑着抵挡。听到阿尔缇妮斯的呼喊声后,警卫也冲了进来。受伤的他,对付狄克已经很是吃力,以寡敌众,很快就败下阵来。他努力想发出声音,但就是说不出一个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架走。他看向阿尔缇妮斯,她却将头垂着,根本不敢看他。他被拖了出去,极为不甘心,气得眼睛都红了。

“不要伤害他!”他走后,阿尔缇妮斯忍不住说道。

“放心,他的身份很尊贵,最多赶他离开,让他再也进不了WFP,其他的不会做。”若不是如此,他也许会下令把那家伙关进监狱。

阿尔缇妮斯松了口气,虽然这是能预料到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狄克。萨鲁暂时来不了这里,她也就只能困在这里,等他自己想通了。

“你没事吧?”狄克疑惑萨鲁为何会来这里。

他对WFP医学中心的保安状况很是不满,大半夜的竟然有人随意出入这里,看来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他大概又在想王妃了。”她胡乱解释道。

“你跟他…”狄克想问,却没继续问下去。

即便她这么说,他仍疑惑这位亲王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不过他下意识地选择相信她。

阿尔缇妮斯虽然暂时解决了萨鲁要强行带她回土耳其的危机,但这只是暂时的。她开始努力想办法,总不能每次都来这一招吧,同样的招数对他不会再有用的。她完全忽略了狄克的存在,狄克也不以为意,他与她本就很少说话。

阿尔缇妮斯上了床,躺下,他在,她没办法坦然面对。她可没忘记,他说过孩子是他的。

千色啊千色,你隐瞒了那么多事情,让我可怎么是好?

清晨的时候,阿尔缇妮斯从梦中醒来,狄克已不在。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就给凯洛贝罗斯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便问:“凯洛贝罗斯,你父王呢?”她担心他会气得带人硬闯这里。

凯洛贝罗斯却惨兮兮地回道:“父王昨晚把我揍了一顿,然后回土耳其了。”

什么?这绝对是阿尔缇妮斯想不到的。

“他回土耳其了?!”她重复着,惊诧至极。

“嗯!”他摸摸自己红肿的脸,刚才还想着打电话向母妃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先打来了。

“他有说什么吗?”以她的能力,点穴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失效。

“有,他说,要我好好保护你,要是你少根头发,他就扒了我的皮。”他抽泣,怎么会有这种喜欢恐吓儿子的父亲?

“那他有说回去做什么吗?”她疑惑的是这个。

“没有!”

没有?没有更糟糕。他回去绝对不是好事,阿尔缇妮斯冷汗直流,莫非真被自己气疯了,打算抛弃妻子了?不,要真这样,他就不会对凯洛贝罗斯说那些话,那他回去干什么?

第二幕灭族WFP医学中心。

“狄克。”卡尔自电梯口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病房外举手准备敲门的狄克。

迪克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快半小时了,但始终没有叩门。

“找我?”卡尔的到来,让他似乎有了离开的借口。

卡尔点头,又指了指紧闭的门扉,“不进去?”

狄克摇头,“我想她已经休息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三兄弟收集回来的资料,我研究了一下…”

“有线索?”

“算是吧。”

“那回办公室谈。”他看上去有点急于离开。

卡尔跟在他后头,“这个其实不是很紧急,我觉得更紧急的是你打算怎么安置她,还有孩子。总不能这么一日日拖着吧。”

狄克突然停下脚步,“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还等?

卡尔愣了愣,这算不算剪不断,理还乱?可惜做兄弟的帮不了他,只能随意说了一句:“事情来得太突然,我都还没恭喜你。”

中年得子,不管怎么说都可喜可贺,证明他雄风依旧。

“卡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狄克送他一记冷眼。

“呵呵,那我该怎么说?”这种时候除了恭喜,还能说什么?

“这件事我不想谈,你不要再问了。”

卡尔明白他的苦恼,便不再问,两人来到元帅办公室。

卡尔睨了他一眼,有些话,他仍是要对他说清楚,“你对她并不是全然不在乎,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很紧张她!”

狄克没法否认,因为这是事实,他的确在乎她。紧握的手,此时有些发颤,“我没法确定是因为她像悠,还是因为她这个人,我才在乎她!”

她们是如此相似,相似得让他总以为在眼前的是悠,他真的很憎恨这份相似。

“这只是巧合,你只是拒绝去了解她,拿相似做借口而已。”

“是,我的确抗拒自己去了解她,若不是那夜…”说到这里,他看上去有种很想杀了谁一般的阴狠,又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那夜?”卡尔重复了一遍,他很好奇那夜代表的意思。

狄克别过头,“总之,这件事你不要管!”

又来了,每次说到正题,他就会像这样打住不说。

“我不是想管,是有些看不过去。”

“我自己会解决。”狄克站起身,坐到办公用的老板椅上,转了一个圈。

“好,好,你不想说就不说。”卡尔也没想逼他,他现在明显不冷静,逼急了恐怕会崩溃。

狄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许久才道:“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卡尔这才想起找他的目的,“我昨晚研究了一下三兄弟搜集回来的资料,我发现,白乌鸦和我们之前认为的邪教,可能有点出入。”

狄克转过身来,“出入?”

卡尔点头,“历史记载白乌鸦是个邪教组织,喜欢用人脑祭祀所谓的神,但三兄弟搜集回来的资料,又是另外一种说法。”

他们知道白乌鸦的存在后,便查过相应的历史。历史上虽有白乌鸦的存在,但记录太过含混不清,总觉得似有隐瞒。于是,为了得到更确切、更具体的资料,两个月前,卡尔派三胞胎、卡奥利、威尔去找专门研究中世纪历史的学者和专家,了解了一些野史,野史有时候才是真相。

事实证明,这个决策完全正确!

狄克皱眉,“怎么?他们不是邪教?”

“完全和邪教没有任何关系!”

狄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示意卡尔继续说下去。

“白乌鸦是中世纪一个家族的徽章,这个家族本姓怀特,在当时非常有名望,这个家族的人都有一个特征,就是聪明。无论男女老少,都非常有智慧,你可以想象成这是由几百个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组成的家族。”

“这又如何?”就算不是邪教,他们的行径也令人发指,难道聪明就可以泯灭良知?

“狄克,你知不知道科学在中世纪为什么得不到发展?”

“那是因为当时的政权执掌者和教廷,认为这些东西是邪恶的。就像布鲁诺,宣扬哥白尼创立的太阳中心说,认为地球是围绕太阳在转,结果被活活烧死在罗马广场。”

“Bingo!这个家族的人就跟布鲁诺、哥白尼一样,他们的智慧让他们崇尚科学,发表了当时看来惊世骇俗的言论,也发明了当时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狄克作了一个猜想,“难道是因为这个家族的人太过聪慧,导致被扣上邪教的帽子,惨遭灭族?!”

卡尔沉重地点头,“是!”

狄克一骇,“那么,那些历史记载是…”

那些惨无人道的杀戮,那些血流成河的惨象…他只觉得胆战心惊,陡然一句话付出脑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历史本就是人写出来的,想要多一笔还是少一笔,谁掌权,便是谁说了算。

那个时代,教延至高无上,教皇更是神一样的存在,若是挑战教延的权威,下场可想而知。灭族,恐怕是唯一的结果。既然灭族了,到了几百年后的现在,为何还会是白乌鸦的存在?想来只有一种可能,虽然被灭族了,但仍有幸存者。

这么说,现在的白乌鸦是当时怀特家族的幸存者建立的?为什么他们要如此残忍地窃取活人的大脑?报复?都几百年了,还有什么可以报复的?他无法得知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存在必定是有什么阴谋,甚至是一个惊天大阴谋,人脑…人脑…他们到底要人脑干什么?他们本就聪慧过人不是吗?

疑云密布…他从噩梦中惊醒,如坠入冰窟似的全身冰冷,骨骼像是被冻脆了,每一个动作都吱嘎作响。他起身下床,深处昏暗,却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蹒跚地走到一间房间里,这间房间像研究室,堆满了机械、电脑、容器。机械和电脑发出的微弱光芒,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可怕的脸,青黑色,脓液从破损的皮肤表面一滴滴流出来。他的眼睛没有眼珠,是一片白色,但他似乎能看清东西。他伸手从一个冰柜里取出一把注射针枪,针管里是墨蓝色的液体,正汨汨地冒着泡。他的手颤抖着,那只手几乎没有肉,只剩下一层皮覆盖在骨骼上。他像是毒瘾发作的人见到白粉那般,迫不及待地将液体注入手臂的静脉之中。

须臾,他身子一颤,似明似暗的光线下,伴随他痛苦的哭叫,奇迹发生了。他就像重生了般,肉从他全身各处长出来,富有弹性的皮肤覆盖他丑陋不堪的身体。光秃秃的头颅上,头发如雨后春笋那般生长开来,浓密顺滑,就像金色的缎子一般。接着,只有眼白的眼睛肿,蓝灰色的眼珠缓缓浮现。他佝偻的身躯也瞬间挺拔,高大威猛,且英俊得犹如天神。这是个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美男子,无人能比。只是他眼里的冰冷和恶毒,让他看起来如毒蛇般恐怖。

他急促地喘息了数下,似乎这种“生长”会消耗很多体力,他休息了很久,才打开灯。

原来这不是一间房间,而是面积无法估计的空间,入目所见是一片雪白色,地板、墙壁、天花板,全是白色,无一例外。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一眼望不到头,他身旁巨大的机械遥控台在空间的对比下显得渺小至极。

他不再喘息,立直了身体,在巨大的机器上按了一个按钮,机械运转的声音轰隆隆地想起来,白色地板上突然冒出几十个巨大的冷冻试管,他们巨大得足以容下一个成年人站立,而试管里面的的确确是人,每一个试管里都站着一个人,且都是女人。她们赤裸着身体,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闭着眼睛,面无表情,泡在淡绿色的液体里。

他朝前走着,走到第一排第三个试管前,停下了脚步,手指灵活地按下按钮,顿时上面出现很多数据,复杂得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但他显然看得懂。

“又失败了吗?”他俊俏的脸上浮现失望,而后是厌恶,手指轻触,转瞬间,试管里的女人被炸得血肉模糊。

他又来到第二排第七个女人面前,同样是数据展现,同样是被他残忍地毁灭。一来一去,足有十几个试管里的女人被他摧毁,他却未曾有丝毫动容,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人性。他突然又开始喘息,像是极度不满,脸都扭曲,不再美丽,简直像一个魔鬼。

他回到机械操作台前,按下按钮,试管很快都隐藏到底下。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面板,隐藏在里面的一个按钮升起,他轻轻按下。

机械转动的轰隆声再次响起,地板正中央升起一具水晶棺,里面竟然也躺着一个女人。但和试管里的女人不同,她看起来很安详,穿着华贵的衣裙。头发也被梳理得很整齐。她躺在一片玫瑰中,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她十分美丽,奶油色的皮肤透着一丝丝粉嫩,嘴唇比花瓣还要柔嫩,即使没有睁开眼睛,也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绝色。

他缓步走到水晶棺前,眼神里的残忍骤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温柔。

“莎落…”手抚上水晶棺,他的语气充满温和,像是极其珍爱她,这是的他不再像个魔鬼,有了人性,眼里充斥着温润如水的光泽。“就快了,再委屈你一下,很快你就可以从里面出来了。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成功的,一定可以的。”

他如最痴情的情人,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薄唇亲吻上水晶棺,仿佛亲吻在她的脸上,那么小心翼翼。

“我爱你!”他凝视着她,深情告白,接着她又被送回了隐藏的地方。他看着电脑里一份份报告,好久才叹了一句,“还是只有她才行吗?”

塞舌尔。

依然是水天一色的海景,即使在落日之后,风也仍是那么温暖,千色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从受伤到现在不过几个星期,她的复原速度惊人地速度。当然,这也要归功于安德鲁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越来越难拒绝他了,这样一个为爱情傻得什么都甘愿奉献的男人,她的心无法冷硬,无法将他驱离,即便她无数次告诉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弱…“千色,进屋吧,你在外面待了一个下午了。”

她点头,任由安德鲁将她坐的轮椅推回那间花海似的玻璃房。

“晚餐想吃什么?”他蹲下身,握着她的手,这是很自然的动作,他没法改。

“随便!”她已经不会抽回手了。

安德鲁高兴地说着晚餐的菜色,很多,多到涵盖全世界的各种料理,一道道地让她选。

她知道随便两个字是无法打发他的,只好从中选了几个,其实她根本不知道选了什么,无论吃什么,她都觉得没什么不同,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她依旧在要和不要之间不停地挣扎着。这个问题不解决,就算吃龙肉她也没胃口。

“千色…”安德鲁覆上她的手,他不喜欢她独自苦恼,他说过,无论她作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的。他转移了话题,“你等着,我去让人准备晚餐,你休息一下。”

她点头。

安德鲁走出玻璃房,米修早已等候多时,“怎么样,你有没有问她芯片的事情?”

安德鲁从他身边走过,并没有回答。不回答,就是没有。

米修跟在他后头,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是你自己说要我三天内查出芯片的主要用途是什么,我查到了,炸弹和追踪器的功能都有。你又问拿东西能不能取出来,我也研究过了,那玩意拆不了,估计只有安装的人才能拆。这人是谁,只有她知道。你不是很想将它取出来吗,怎么一个字都没问?”

追踪器对于安德鲁来说无所谓,炸弹可就不一样了,他刚得知时比自己得了癌症还惊恐。

正在吩咐下人准备晚餐的安德鲁终于被他烦得开了口:“你也说,她用了很特别的方法,让追踪器停留在纽约,不让人查到她实际所处的地方。”他张罗着晚餐,每一种食材都亲自选好交给厨师。

“没错,她很聪明,懂得用脑中的微量电离子为媒介,误导追踪器,但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

“她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组织的人找到她,也就是说她有苦衷,不想让组织的人知道她在哪。”

米修夺过他精心选好的一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火大地说道:“又是苦衷,你能不能不要在意她的苦衷?你有没有想过,她不想让组织的人知道,是因为她有可能打算叛逃?你不是想救她吗?如果知道了那个组织在哪里,你就可以杀过去…”

安德鲁冷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也好让你趁机杀了她!”

米修愕然,苹果都忘了吃。

安德鲁脸色阴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心思,你打算等我问出来了,快我一步去通知那杀千刀的组织她在哪里,到时候里应外合,你就可以如意了不是吗?”

原来他早猜到了,既然这样,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没错!”

“我说过,你不喜欢她无所谓,但别动她。”安德鲁沉着脸,瞬间掐爆了手里的水果。

“我是为你好!”米修大叫。

“用不着,你最好别再动这个心思,否则我会先宰了你!”

米修气得发抖,“你竟然为了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杀我?!你…你…”他看见一把菜刀就拿了起来,“来呀,杀我呀,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安德鲁冷漠得一点兄弟情谊都没有,直接无视。

“米修大人,请别这样!”听见两人的争吵,护卫们全都冲进了厨房。

“把他关到房间里去!”安德鲁下令。

“放开我!让他杀了我,听到没有?”米修挥舞着菜刀,拼命挣扎,奈何敌不过十几个护卫,直接被拖进自己的卧室,关了起来。

“浑蛋,放我出去。”他用力拍打着门。

他是真生气了!但是就算把手拍烂了也没人会听他的,这里安德鲁才是老大,不过他还有一把菜刀,正想砍门,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一回头,竟然是千色。

“你怎么在这?!”他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