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痒,还酥酥的,麻麻的,湿答答的…

“唔…”胡一下忍不住嘤咛一声。

“醒了?”

胡一下这么就被晨间性感的男声唤醒,眯开一条眼缝,看看面前这张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偏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就被他捏回下巴:“昨晚你的表现不合格,现在为你补课。”

胡一下算是彻底醒了过来。

她平时起床气特别重,准备恶形恶状地瞪他,却被他落在眼皮上的啄吻乱了方寸,想要凶他一句,又被含住嘴唇柔柔地吮。

最后没了脾气,只剩下求饶:“我还想再睡会儿。”

抗议无效。

男人在她腿间持续作恶,胡一下试着抓住他的手,却每每被他狡猾躲过,腿心越发酸软,小腹也越崩越紧,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嘴里发出些破碎的呻吟。

被子只遮到她腋下,他渐渐向下,最后整个人都钻进被子。

一切都在欲遮欲掩下进行,除了被子鼓起的那一块,胡一下什么都看不到,越发心痒难耐。

渐渐胸前变得湿热,是他口腔的温度,胡一下浑身都酥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舒服又难受,十分矛盾。而他,渐渐变本加厉,牙齿开始不客气地厮磨。

胸口被折磨得有些疼,胡一下不禁扭腰躲开,下一秒就被他扣住腰侧,紧接着双腿被分开…

下面渐渐变得热烘烘,她不禁皱起眉头,双手伸进被子里,手指缠住他精短的头发,确认他的存在。

他用手,用嘴,要她盛放,胡一下紧咬双唇,感受快慰在身体深处的堆叠,连意识都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毫无征兆地,最敏感的那一点被猛地触及,她险些失声尖叫,慌乱地捂住嘴,任由急速的喘息声在手掌下阵阵轰鸣。

就在这一室的欲仙欲死之中——

突然响起转动门把的声音。

胡一下浑身一僵。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穿着睡衣、脸上妆容还没卸尽的QQ女赫然站立在门边:“哟!你回来啦?”

胡一下头皮发麻,心脏狂震:“啊啊是啊!”

瞥一眼凌乱的被褥,这才记起被子底下的自己还保持着被拦腰折起的姿势,赶紧放平双腿。哪知一时过于用力,膝盖似乎踢到了被子里那人的鼻梁。

那惨不忍睹的骨骼撞击声…

胡一下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忙把双手从被子里抽出来。

QQ女大喇喇坐到床边:“你什么时候回来嗒?”

鼻梁骨清脆而残忍的碎裂声还在耳边回荡着,胡一下手指头都不敢动,僵硬地捏住被角:“凌…凌晨。”

“我也是凌晨到家的,当时太困了倒斗就睡,睡醒了才想起一晚都没接到你电话,怎么样,昨晚成果如何呀?”

成果就在被子里,可哪敢给你看…

“小狐狸你怎么了,脸突然变这么红?”

被这么一说,胡一下越发口干舌燥,不得不舔舔嘴唇:“可能是室温调太高了,我有点热…哦对了,冷静起床了没?”

“估计她还在睡大觉呢。”

胡一下满脸窘相,除了干笑还是干笑:“你先去叫她起床吧,要不然待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你忘了她在休假啊?让她多睡会儿吧。”QQ女看眼闹钟,见时间还早,这就要掀开被子钻进来,“我一早爬起来就为了听点八卦,现在还困着呢。小狐狸,挪过去点,我在你床上躺一会儿,你给我说说昨晚发生的事儿。”

眼看被角从自己手中一点一点被扯走,胡一下脑筋飞快地转着,瞬间心生一计:“我…我好像发烧了,你帮我去找点药,顺便帮我倒杯水?”

QQ女终于停下了。

看看她涨得通红的脸,再摸摸胡一下的脸,果真烫手:“药箱在厨房是吧?”

“嗯嗯,橱柜第二格。”

见她转身朝门边走去,胡一下刚准备长舒一口气,QQ女却突然停下,看着不远处地板上的某样东西,满脸诧异:“咦喂!”

“啊啊怎么了?”胡一下顺着她视线望去,顿时,吓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QQ女走过去捡起那锡纸包装,狐疑的目光瞟回胡一下:“我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芥末口味的套套,怎么会在你这儿?”

芥——末——?!

难怪昨晚吃得我一嘴辣——

胡一下用力晃晃脑袋,摒除杂念,专心对付面前这火眼金睛的姐们儿,可没等她想出任何托辞,QQ女又发现最新证据:“等等…你身上这件…是男士衬衫吧!”

~~o(>_<)o~~

“小狐狸,你是不是把男人带回来了?”

“没没没没没啊!”

“瞧你,都磕巴成这样了,”QQ女双臂环胸踱回床边,居高临下睨她一眼,“从实招来,把男人藏哪儿啦?”

“真没有!”

她刚竖起手指头准备对天发誓,QQ女就把她的手按了回去。于是只能束手无策地坐在床头,捧着被子,看着QQ女在卧室四处肆无忌惮地侦查。

就在这时,被子底下的詹亦杨竟然也动了!

胡一下惊得心跳几乎停滞,瞥一眼在浴室门外探头探脑的QQ女,几乎是扑腾而起,手脚并用地压制住被子。

无奈力量悬殊,不出几秒就被他成功挣脱出来。

詹亦杨穿上西裤,几乎同时,在浴室搜寻未果的QQ女回过头来。

他竟还慢条斯理地吻了吻她额头才抬眸看向对面的QQ女。

几乎有电流声在三人之间流转,胡一下慌乱不能自已,QQ女则愣了一秒,两秒,三秒:“副副副副副总!”

“十分感谢你提供珍藏的芥末口味。”

詹亦杨赤着上半身,鼻梁还泛着青紫,却仍不怒自威,嘴角那抹微笑连胡一下看了都阵阵胆寒,QQ女更是愣足四秒,五秒,六秒:“哪哪哪哪哪里!”

他没再说话,只淡淡瞟了眼门口,QQ女瞬间被点醒:“那个,我…我先出去了,不打搅你们。”

“记得反锁。”詹亦杨淡淡补充。

QQ女“嗖”一声窜逃而出,房门合上,胡一下羞愤地双手掩面。这么激情的早晨,真是要掉人半条命…

客官不可以39

胡一下唏嘘完了,扭头一看,某人还保持着挺拔站姿立在床边,只是神情越发凝重了。

她这才发觉异样,有点不确定他这臭脸又是为了哪般,只好扯扯他的裤子。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詹亦杨猛地抓住了手腕。

他似乎有些痛苦,抓得十分用力,胡一下手腕都有些疼了:“干嘛?!”

詹亦杨垂眼瞅瞅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一挂鼻血悄然滑下,他才咬牙冒出两个字:“医院…”

一小时后——

医院,骨科。

医生分析了X光摄片,诊断结论是:“鼻骨撕裂。”

受害人詹亦杨表情看起来非常平静,罪魁祸首胡一下却是一脸菜色,立在他身旁,头都不敢抬。

詹亦杨正准备询问医生,瞥见旁边这只缩头乌龟正尴尬地绞着手指头,失笑,“帮我去买早餐吧,我饿了。”

听他这么一说,胡一下慌忙抬起头来,如蒙大赦似地瞅瞅他,果断飘走。

刚“飘”到诊室门口,就听见两个年轻护士在不远处咬耳朵:“我估计啊,是小两口吵架,女的一发狠,就把男朋友的鼻梁给踢骨裂了。”

胡一下:o_O"

“啧啧…太狠了!那么英俊的一张脸,她怎么下得去手…哦不,下得去脚?”

胡一下:-_-|||

“我比较好奇那女的是不是练跆拳道的,那男的个头绝对超过180,一个女孩子腿怎么踢得到这么高?”

胡一下:~~o(>_<)o~~越发没脸见人,一路闷头窜逃。

在医院外巷的小摊上买煎饼果子,有点不太情愿再回去,硬着头皮要师傅加这个料、那个料,借此打发时间。

磨蹭到最后,把煎饼师傅都惹烦了,她才不得不回到医院。远远看见詹亦杨已经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等她了,手里拎着药袋子。

这一幕给胡一下的感觉——愧疚中似乎还掺杂了一点点甜蜜。

现在看他,似乎鼻梁比刚才更肿了一些,可这男人奇怪的很,也不喊疼,直到坐上了车,都没抱怨一句,胡一下越发坐立难安,他专心开车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凶的,胡一下只好等红灯、车停下了才小声问一句:“这是要去哪?”

詹亦杨咬一口煎饼果子:“上班。”

胡一下也咬一口煎饼果子,嘴上应了声:“哦。”心里想,众人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詹副总的光辉形象,就要彻底毁在她胡一下的手里了…

真是不能随便腹诽某人啊——胡一下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心头正嘀咕着,突然就被辣得出奇的煎饼果子呛得直咳嗽。

这报应来得既畅快又呛辣,胡一下被辣得满脸通红。

听见咳嗽声的詹亦杨偏头斜乜她一眼,只见她边“嘶嘶嘶”地直抽气边低头仔细检查煎饼果子:“谁这么缺德?给我放这么多辣椒?”

正自言自语着,转念一想,让煎饼师傅拼了命加调料的缺德鬼,似乎…是她自己。

对着嘴巴扇了会儿风,喝点水,辣意稍微缓解,胡一下不敢再吃了,偏偏又饿得慌,贪婪的眼神不自觉瞟向了詹亦杨。

巴巴儿地咬着矿泉水瓶口,做一派心无城府状:“你这一看就没什么味道,吃我这个吧,口味超劲爆,超好吃。”

“不用了。”

他越是拒绝,胡一下越是斗志昂扬,传销分子上身似的,不把手里这东西推销出去,誓不罢休。逗谁都不如逗她来得有趣,詹亦杨索性整个身子侧向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我不太习惯吃别人吃过的。”

胡一下皮笑肉不笑:“放心,很干净。”其实她更想说,kiss的时候吃老娘多少口水你都不嫌脏,现在矫情个P…

“我这个也很辣。”

他说着,优哉游哉地又咬一口。胡一下都快翻白眼了:“骗谁哪?会比我这个还辣?让我尝尝。”

说着就要伸手去夺,可惜,被眼疾手快的詹亦杨捉住手腕没有得逞。

“真的想尝尝?你确定?”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胡一下浑身发毛,“算了!不尝了!”使劲一挥手,却没挥掉他的钳制。

詹亦杨的笑容越发让人胆寒,“现在后悔晚了。”

话音一落,詹亦杨猛地一下拉她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住。

他口腔里火辣无比,胡一下觉得自己的嘴都能冒烟了,迷迷糊糊地想,这厮还算诚实,他的煎饼果子真的比她的辣多了…

直觉地想要退开,又舍不得结束唇舌间极致的纠缠,只能闭着眼,任由他细致地品尝,舔舐。

这男人明明不喜欢吃甜食,嘴里还辣的够呛,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快要如同冰激凌,被他吮化了…

连被他短而刺的胡渣挂到,尽管有些疼,还是舍不得分开,胡一下的拳头软软抵在他胸口,力气化作绕指柔,直到下巴被扎得一片片泛红了,才嘤咛一声:“你的胡渣…”

詹亦杨稍稍分开彼此,双手仍捧着她的脸,看她的眼睛,还有唇,看得胡一下连连缩脖子。余光瞥见红灯转绿,詹亦杨正襟危坐,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驶上了反方向车道。

胡一下舔舔嘴唇,有点神不守舍,“不是说去公司么?”

詹亦杨换挡,加速:“回家刮胡子。”

刮胡子?好吧,刮就刮吧,胡一下没意见,可…为什么他胡子刮着刮着,就把她刮上床了呢?

这间公寓采光极好,卧室里窗帘也没拉,胡一下趴在床上,头正好侧向床边,正午的阳光透进来,她的眼皮暖融融的,她却不肯睁眼。

公寓主人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拍拍她的臀:“中午想吃什么?”

胡一下纷纷咬牙,却是气若游丝:“吃你!”扒皮拆骨都不足以宣泄她被反复吃干抹尽的愤恨。

胡一下十分后悔昨晚的表白。

他的手还在她的背上作恶,她不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索性整个人贴过去,凑到她耳边:“你确定?刚才还没吃饱?”

胡一下咬牙,装死。詹亦杨把她鬓发拨到耳后,她圆润可爱的耳垂露了出来,他也没客气,一点一点地啄。

胡一下用力晃晃脑袋:“你信不信我现在一肘过去,副总您的鼻子就不单单是骨裂这么简单了!”

卧室里响起了他的笑声。

这算是被她唬住了?胡一下老毛病又犯了,稍微得点便宜就容易忘乎所以,这回依然如此,裹着被子跪立而起,居高临下睨他:“以后你敢在对老娘为所欲为,老娘就把你不务正业、上班时间拉女下属滚床单的事告诉所有人!”

她得瑟地连眉毛都扬起,全然不复片刻前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娇弱样,詹亦杨抚额,手臂遮住了扬起的嘴角。

“早上只有一个和日方的谈判,而且已经迟了,况且,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还镇得住对方那些鬼子精英?”

他鼻子上敷了膏药,看着真有些可怜,这男人卖肉又卖萌,玩强势又玩弱势…胡一下怎么也玩不过他,认输了,叹气了:“咱们算是扯平了。我要吃牛排。”

詹亦杨的手若有似无地揉着她的耳垂,像在想什么,顿了顿才说:“有个地方,免费牛排,红酒…你想到的都免费,想不想去?”

他越是循循善诱越像没安好心,胡一下怀疑地打量他:“有这种好事?”

他不置可否,只问:“胆小,不敢去?”

“去!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

胡小姐轻易激不得,一激就上钩。待她被带到据说一切免费的场合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场合叫做,订婚宴。

又被奸商摆了一道的胡小姐郁郁寡欢,订婚宴的女主角胡小姐似乎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是见到胡一下和詹亦杨携手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