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愣了几秒,他烧的有些糊涂了,可昨晚的事情隐隐记起了一些,他手便从她手臂上放了下去。

  他躺在那有好半晌没动,过了许久,他将身上的人翻身抱了起来,之后将她放在床上,她也额头上都是汗,可是她睡的很沉,根本就不受影响,沈韫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本来想给她盖被子的手,改为替她盖了半块毯子。

  之后,他起身去了浴室。

  他全身几乎都是汗,估计是昨晚药的作用,沈韫的头虽然还有些昏沉,可是已经没那么疼了。

  他拿着衣服去了浴室,等沈韫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还在熟睡。

  沈韫站在那看着,隔了会儿,他开了屋内的风扇在那吹着,便坐在床边望着熟睡的安夷,发着愣。

  也还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有些缓缓转醒,在她刚动了两下后,沈韫便起身离开了卧室。

  安夷从床上坐起来后,左右看了一样,没有看到沈韫,她又趴在那睡了一会儿,再次转醒,才从床上下来,朝着外头走去。

  桌上放着早餐,牛奶,安夷站在那看了一眼,走过去便从桌上拿了个面包,在那咬着。

  正当安夷在那喝着牛奶时,门开了,沈韫从外进来,他看向站在那吃东西的安夷。

  安夷便朝沈韫走过去,低头看向他手上提着的东西,水果。

  安夷伸手要去拿,沈韫闪躲着,不让她触碰,依旧不理会她。

  安夷便朝着餐桌边走去,她在那继续吃着面包喝着牛奶。

  沈韫提着水果进了厨房。

  安夷快速吃完,她便从桌上起身,又朝厨房走去,她站在厨房门口眼睛一直盯着沈韫。

  好半晌,安夷进入厨房,她挤到沈韫和厨台的中间,沈韫手洗着水果,在安夷挤进来后,他低头看着她。

  安夷笑着说:“你真不让我再来找你?”

  安夷的脚踩在沈韫的家居鞋上,她身子紧贴着他,她仰起头看着沈韫:“如果你真不要我来找你的话,那我就真的不会再来找你,以后都不会。”

  也不等沈韫回答,她抱住沈韫,头挨在沈韫胸口,像以前那样依偎着他。

  沈韫只说这样一句话:“你把我当什么。”

  安夷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说:“喜欢啊,我喜欢你。”

  她说的毫不犹豫。

  沈韫却听不出半分的真心,他说:“所以你对我的喜欢,和其余人的喜欢都没人差别。”

  安夷抬头,皱眉说:“不可以吗?”

  沈韫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安夷见他不答,她又依偎在他怀里,她很小声说:“那你还要不要我来找你。”

  沈韫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什么,本来之前就是他说让她不再缠着自己,而且就算之前两人在一起,也不过是不明不白,包括现在,恐怕在她心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陪着她玩那种游戏的男人。

  他算什么,他也不知道。

  而且,她说她恋爱了,她还来找她做什么,继续陪她玩这种荒谬的游戏吗?沈韫知道她根本就对自己没半点认真,一直以来都是,他又怎会不清醒呢,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她是为了什么而缠着自己。

  他就是她抢过来的玩具,她报复安夏的工具,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可以看出。

  所以她后面的故意接近,沈韫怎么会不懂呢。

  如今他和安夏的婚事解除了,她彻底胜利了,那么他自然就会被她所抛弃,她开始去找能够给她更快乐的人。

  沈韫扭过头说:“不用再来找我了。”

  沈韫直接说出这句话。

  安夷听到他这句话,缓缓抬头看向他。

  沈韫维持着侧脸的姿势,对安夷说:“我不会再陪着你玩了。”

  安夷说:“你说的。”

  沈韫说:“对,我说的。”

  安夷定定的看着他许久,好久,她笑着说:“那好,那我就不再来找你。”

  她手缓缓松开沈韫,她往后后退了一小步,看着沈韫,忽然她从沈韫面前钻了出去,直接出了厨房,很快她出了客厅离开,外面是关门声。

  沈韫回头看去,接着,他看向水槽的上方,水龙头还开着,在放着水,沈韫将水龙头的开关压了下去。

  水声止住。

  下午东子和薛棋来找沈韫了,他今天上午没去学校,他们也猜到沈韫应该是感冒的缘故,深怕他出事,所以过来看沈韫一眼。

  好在他们想多了,沈韫来开门时,感冒以及好转了,神色看上去还行,应该是退烧了。

  东子走过去,手搭住沈韫肩膀说:“没发烧了吧?”

  沈韫说:“好很多了。”

  东子说:“我还以为你晕倒在这了呢,今早上没见你去上课。”

  沈韫其实身子还是很疲惫,他笑着,并没有同东子多说,两人先进去,薛棋关上门。

  几人朝着沙发那端走,东子其实有事情找沈韫的,他说:“大三下半个学期,该见习了,沈韫,咱们可能都得去医院临床接触了。”

  沈韫听到东子如此说,他没说话,走到沙发边只是问:“喝什么。”

  东子问:“啤酒有吗?”东子问完又说:“对,你这儿怎么会有酒,当我白问。”

  沈韫却走到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啤酒出来,他递给东子。

  东子惊讶了,他拿在手上不敢窒信问:“真有啊?”

  沈韫懒得理会东子的大惊小怪,又问薛棋:“你呢。”

  薛棋说:“水吧。”

  沈韫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薛棋,之后他才坐在沙发说:“都分下来了吗。”

  东子说:“还没呢,不过估计也快了,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在一块。”

  沈韫靠在沙发上说:“不知道,可能会分在一个医院。”

  他疲倦的坐在那,显得有些没精力,而且眉眼都是倦倦的。

  薛棋关心的问:“真没事吗?”

  沈韫还在思考东子说的那个话题,薛棋突然问了他这样一句话,他略微迟钝看向她。

  薛棋说:“我看你好像没休息好的样子。”

  沈韫揉着眉心说:“还是有点头痛,不过基本应该没事了。”

  薛棋点头。

  东子又说:“学医就是苦逼,见习后上午还要上课,下午得去病房,这简直不拿咱们当人看,我听说今年有名额去匹兹堡大学。”

  沈韫揉眉的手停住,看向东子。

第132章

  东子见沈韫这细微的动作,便问:“怎么了?你有意向?”

  薛棋听东子如此问,连忙也看向沈韫。

  沈韫否认说:“没有。”

  东子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匹兹堡呢。”

  沈韫说:“只是有点感兴趣而已。”

  东子说:“我也感兴趣的很,谁对匹兹堡不感兴趣啊,毕竟国外的医学和国内,还是有差别的。”

  薛棋说:“我就觉得国内挺好的,国外有什么好去的。”

  东子说:“算了吧,国内那些医术高超的医生谁没去国外进修?医学本就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路,各国各有所长,可把这些所长结合于自身,总不会有错的。”

  薛棋说:“你要是想去,你去啊,谁不让你去了?拦着你了吗?”

  东子每次都能被薛棋给噎死。他说:“谁不想去了,你拿个名额给我,我明天飞匹兹堡。”

  薛棋冷笑:“您就得了吧。”

  薛棋和东子在那互损,沈韫坐在那却一直都未再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还未好全的缘故,还是别的。

  那段时间沈韫都很沉静,校庆过后,所有人都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大学习压力本就不小,其余太学的轻松,根本未在?大体现。

  沈韫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在实验室,有些不是很重要的课,沈韫都选择性的不再去上,而是将时间放在自习和复习上。

  而薛棋发现那段时间。沈韫似乎是有些开始注意留学这方面的事情,有次薛棋在沈韫的书籍里,发现一张匹兹堡的资料。

  薛棋当时看到,很不解,沈韫怎么拿匹兹堡的资料在看?

  她定定看着,正思虑着时,沈韫从教室外走进来。

  因为是在晚上,而且是在自习室,很多人都在温书,而沈韫刚才自习到一般,被导师喊了过去。

  薛棋看到沈韫回来后,迅速合住沈韫的书,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韫坐下后,便继续在那低头翻看着书,薛棋时不时看向沈韫,她忽然问了沈韫一句:“沈韫,你有没有想过去匹兹堡?”

  沈韫听到薛棋这句话问话,他看向薛棋,他说:“怎么了?”

  而就在这时,沈韫正好翻到书籍里夹着资料的那一页,薛棋眼神有些闪烁。

  沈韫瞬间就清楚了什么。

  薛棋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无意翻开的。”

  沈韫说:“只是随便关注下。”

  薛棋说:“也就是说,你有这方面的意向?”

  沈韫看着书,隔了许久,回:“还没想好。”

  果然,是真的,薛棋的怀疑没有错。

  她看着沈韫半晌都没说话。

  下完自习后,沈韫自然是要回去,而薛棋和他同行一段路,自然是不能再同方向,两人相互告别,沈韫便朝校门那边离去,薛棋站在那看着,看了良久,她也只能回头朝宿舍走去。

  没多久,东子便来找薛棋了,问薛棋晚上要不要去喝果汁,他外头新开了一家。

  可薛棋提不起一点劲儿,她对东子说:“你去吧,我吃不下,刚吃完饭。”

  东子也看出薛棋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他问:“你怎么了?怎么又不开心了?”

  薛棋看向东子,她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跟东子说有个屁用,她估计他连沈韫目前什么想法都不清楚。

  薛棋语气便相当冷硬的回了句:“没事。”

  薛棋继续朝前走,东子看着独自朝前走的薛棋,立马追上去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同我说嘛,干嘛这样。”

  薛棋快烦死了。她突然对东子怒吼:“你能不能别每天像只苍蝇一样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真的很烦,你知道吗?”

  东子被薛棋吼的在那顿了几秒,他看着薛棋,好半晌,东子说了句:“我知道了。”

  东子转身就走,大约是有些生气,薛棋在那看着,她也没有追上去,任由他生气,自己离开。

  东子有些气闷,也没有立即回宿舍,而是一个人在学校内四处走着,可是走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程凯?

  他怎么在女生宿舍楼下?

  而正当东子疑惑时,一个女生从宿舍楼下跑了出来,那人是安夷?!

  安夷下来后,牵住程凯,程凯便将她抱上摩托后座,直接开车便将人带走了。

  东子立马追了过去,可是刚冲到那边,程凯便搭载着安夷飞速离开。

  东子扑了个空。他站在那看着。

  接着他又忙转身,立马给沈韫打电话,可是给沈韫打过去,沈韫电话却一直处于手机关机的状态。

  什么个情况?

  东子反复拨了好几次,可都是一样的情况。

  东子又抬头看去,早就没了踪影。

  安夷怎么还会跟程凯有接触!这可真是糟心了,程凯可不是什么好人!

  东子急慌慌的,可如今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在女宿舍楼下转了一圈,他只能暂时的先回男寝那边。

  安夷跟着程凯离开后,程凯带着她去了一家赌场里。

  而沈韫手机确实是没点了,他洗完澡出来,将手机从桌上拿起来,可是手机却黑屏。他只能拿去一旁充电,也没再看手机,关了灯,便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沈韫来学校上课,东子一早便冲到教学楼下面等他,他问沈韫说:“你知道安夷最近吗?”

  沈韫看向东子,他问:“怎么了。”

  东子无比激动说:“昨天晚上我看到程凯把安夷带走了,你没看到我昨晚给你打的电话吗?”

  沈韫是今天早上才看到东子的未接来电的,不过他并没有回,因为来学校就能碰见,所以未回。

  面对东子的着急,沈韫反而很平静,他说:“有什么问题吗。“

  他好像并不在意,听了,便抱着书朝楼上走。

  东子跟在沈韫身边说:“程凯,沈韫,安夷和程凯在一起,她们两人怎么又联系到一起了,这事情可不是小事。”

  沈韫并没有回,只是朝楼上走。

  东子见沈韫一点也不着急,他问:“沈韫,这事情你怎么不管啊。“

  他拉住沈韫。

  沈韫只能停住,他对东子说:“她家人会管的。”

  沈韫将手从东子手上抽了出来,继续前走。

  东子又追了上去说:“沈韫,程凯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安妹妹跟他出事了可怎么办?“

  沈韫深吸一口气,他终于停住,正色的对东子说:“我们和她无亲无故,拿什么身份去管,而且出事了也轮不到我们,随她吧,她若是喜欢跟他玩,我们也管不了。”

  “可是。“东子还要说什么。

  沈韫不耐烦打断东子的话说:“东子,上课要迟到了。”

  东子见沈韫似乎完全没有要管的打算,他最近好像对安夷的事情,未有以前那么积极了。

  不过东子仔细想想,也对,沈韫和安夏现在解除了婚约,那么他和安夷,关系自然没以前那么亲了。

  安夏的妹妹,他怎么还会像以前那般,管太多?

  东子和沈韫回到教室,沈韫在那认真复习着,反而是东子有些坐立难安。

  东子也觉得自己好像管有些多,可是他坐在那越想越不安,他还是不放心,而是起身出了教室。

  他到达外面,便给安夏打了一通电话。

  自从安夏和沈韫婚礼当天,东子和安夏见过面后,出了那事情,安夏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学校,东子也没见到过安夏。

  电话打过去后,东子还很担心电话会没人接听,东子安静等待着,等了好好几秒,电话被接听。

  里头传来安夏的声音。

  东子立马说:“安夏,是我,我是徐东。“

  电话那端的安夏,明显有些意外,她和东子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熟,甚至熟不过他和安夷。

  她问:“东子,找我有事吗?”

  东子说:“是这样,安夏,最近安夷有没有跟你联系?“

  东子提到安夷,安夏的语气瞬间变冷漠了,她说:“没跟我联系。”

  东子根本没听出安夏语气的变化,忙说:“是这样,你还记得上次在沈家吗?来沈家的程家那群人。“

  那是些臭流氓。安夏听沈家人说过。

  安夏说:“记得。”

  东子说:“你是安夷的姐姐,所以我想告知你一声,安夷最近和程家的程凯走的很近,程凯是我和沈韫的高中同学,他不是什么好人,家里也都是做些下三滥的生意,我不知道安夷怎么跟他一起了。安夏。“

  安夏皱眉说:“安夷和程家的人在一起?”

  东子怕安夏还没听清楚,忙说:“对,我怕有危险,所以跟你说这件事情。“

  安夏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几分钟,安夏才说:“我知道了。我会跟我父母说的。”

  东子瞬间松了一口气,告诉安夷的家人,那么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了。

  他说:“那好,既然你知晓了,那我也不多说了,安夏。“

  安夏说:“好的,没别的事情了吧?”

  东子说:“没了没了。“

  安夏说:“那我挂了。”

  东子说:“没问题。“

  两人挂断电话后,东子一身轻松的进了教室。

  而安夏挂断电话后,起身要去找向青霜,可是才出了自己房间,她想了想,她去找做什么。

  安夏冷笑,便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她倒巴不得她出点事呢。

  安夏自从和沈韫解除婚约后,便被吓向青霜要求,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毕竟这件事情闹的挺大的,学校里流言蜚语,向青霜怕安夏听了,会承受不住。

  所以干脆让她暂时待在家里。

  安夏那通事情没同向青霜说,她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而安夷这边,几乎没人能够寻到她的踪影。连琳琳都很少再看到安夷人。

  她知道安夷交男朋友,依旧是上次那个小混混,她经常被那人接去校外,琳琳虽然很担心安夷,可是她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就连安夷有男朋友这件事情,她都不敢告诉沈韫。

  因为琳琳上次被程凯的两个小弟吓到过。她自然不敢说半句,怕惹祸上身。

  而寝室里的邓雯心在程凯来接了安夷不少次后,似乎也认出了当初将她拉出校外,扇她耳光的人是程凯。

  而这个人,和安夷有关,莫非是,是安夷找人打的她?!

  她和黑社会可是半点瓜葛都没有!怎么会突然被人挟持出学校扇耳光?

  时间过去这么久,邓雯心当时是害怕,完全不敢多想,可如今她仔细想想,事情来的可太蹊跷了!

  她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和她有仇怨的人,也只有安夷了。

  而恰巧,安夷和那程凯似乎关系亲密,好像还是男女朋友。

  两人出去后,经常夜不归宿。

第133章

  晚上沈韫和薛棋还有东子外出吃饭,两人走到一处路口时,忽然好多警车在鸣叫,沈韫抬头看去,前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东子也好奇看着:“这怎么了?”

  警察在一家店前,进进出出。

  这时,东子拦住一个行人问:“能问下您,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停下,对东子说:“店里失窃了。”

  沈韫看向那路人。

  东子说:“这样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路人说:“大事倒是没有。”

  那路人刚想走。沈韫突然又拦住她问:“丢失的数额大不大?“

  那路人说:“听说还挺大的,不过具体丢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沈韫看着路人,便说了一句:“谢谢。“

  之后路人便从他们面前经过。

  东子对这种事情不太感兴趣,每年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他催促着:“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让辅导员等久了。”

  今天是辅导员请他们全班吃饭,因为校庆他们和护理系的话剧,在所有节目里,被评第一。

  所以为了犒劳他们。便请班级吃饭。

  而沈韫他们今天都从实验室出的早。

  东子和薛棋他们都没再注意那边的动静,可沈韫目光却还落在那方。

  他眉目有些重,好一会儿,只能收回视线随着东子他们继续朝前走,东子和薛棋在说着话。

  之后沈韫他们班级便在那聚着餐,一直聚到晚上八点。

  全班的人一起从饭店出来。

  一群人在那说说笑笑,又加上夜风温柔,语气倒也还算舒适。

  快到学校时,他们又经过那一处失窃的店,警车还在那,但是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只剩下一两辆停在那。

  沈韫扫了好几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警察竟然来学校调查了。

  失窃的是一所金器店,听说数目不算少。

  沈韫早上来学校时,看到了昨天那几辆警车,周围的学生,也同样在那围看着。

  有人在议论着什么,具体的也听不太清楚,沈韫要去赶第一节 课,所以在停留了几秒后,很快去了南北楼。

  等到达教室,沈韫问东子:“警车是不是来学校调查了。“

  在看书的东子见沈韫如此问,他说:“好像是,今天早上听学校里的议论,警方暂时将方向定在了我们学校。”

  沈韫平时不太理会这些事情的,他发现他对这起失窃案,倒是很上心。

  东子问:“你怎么了?你关注这些做什么?又不关咱们什么事。“

  沈韫却没有回答东子。

  他在椅子上坐下。

  东子这段时间玩心太大了,好多重点都没记,所以一早上都在那跟内科学死耗着。

  中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薛棋便第一时间从椅子上起身,她朝沈韫走了过去,她对沈韫说:“沈韫,我有点事情想同你说。中午,我们在桥边的小亭子见面吧。”

  薛棋并没有说什么事,可是语气却很认真以及严肃。

  还没答应,薛棋转身便走。

  差不多十多分钟,沈韫便到了薛棋说的桥边的亭子,薛棋早在那等了,她一看到沈韫,便立马站了起来,对沈韫说:“沈韫,你来了。“

  薛棋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站在沈韫面前。

  沈韫看着薛棋:“什么事。”

  薛棋说:“沈韫,你应该、“

  薛棋话还没说完,沈韫的目光忽然往身后落去。

  薛棋问:“怎么了?”薛棋也随着他视线看去。

  沈韫回头对薛棋说:“没事,你说吧。“

  薛棋再次理了理思路:“我、我。”

  沈韫的手机在此时又响了,沈韫对薛棋说了句:“抱歉。“他立马拿了出来,查看。

  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沈韫皱眉,收起手机,对薛棋说:“你继续说吧。”

  可是再而三被打乱,薛棋又怎么还会有那个勇气,她手反复捏紧着,好一会儿,薛棋最终只是问出一句:“你真要去匹兹堡吗?“

  她紧绷的身子在发抖,可是她依旧没有勇气说出那些话。

  沈韫站在那,同薛棋说:“暂时还没想好。”

  他依旧是这样一句话。

  可薛棋知道的,如果他没有那方面的意向。他就不会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