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点骇人。

  沈韫站在那看着,便回了浴室,拿了一块湿的毛巾朝她走了过去。

  替她擦拭着。

  安夷站在那,竟然任由他触碰着。

  沈韫替她擦干净后,便伸手捧住她的脸,他试图再次同她说着:"安夷,我们不要再那样做了好吗?"

  安夷看着沈韫,她又一次打掉沈韫的手。

  沈韫又再次握住,握着她脸,他问:"你的药呢?安夷。"

  安夷说:"我没有病!"

  她又想挣脱掉沈韫,可沈韫这次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她走,他握住她的手,便顺着她来:"好,你没有,是我有,是我有好不好。"

  沈韫真的不敢刺激她一分一毫,完全不敢。

  他牵着她便回卧室。

  到达卧室内,沈韫在安夷的包内翻找着什么,翻找出几瓶药后,他拿了出来,沈韫仔细看了一眼,里头一颗都没有碰动过。

  沈韫迅速拿了几颗出来,然后去拿水,他喂着安夷。

  安夷张开了嘴含住,她竟然吃药了,沈韫将水喂到她嘴里,她吞咽了下去。

  沈韫确定她吞咽下去,他的心才逐渐安了下来,他只觉得自己紧绷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没多久,安夷便从沈韫这里离开了。

  带着沈韫替她做好的作业。

  沈韫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

  他紧皱着眉头,最终关了门。

  只要她不再那么做,应该查不到她身上的,只希望她不要再这么做了。

  沈韫只能在心里如此期盼着。

  沈韫是下午去的医院。她一进来,向青霜便对沈韫说安夏下午得转院,她说,她想将安夏转去血液科那边,说是外科这边建议她转的,她还说,她跟杨教授也熟,也正有要杨教授替安夏看看的意思。

  安夏现在还在外科,因为目前都还处于检查阶段,定为哪一方面的病,也都还没个彻底的结论,所以一直都在外科待着,向青霜今天说要把安夏转去血液科,看来,是有眉目了。

  而且安夏身体情况被查出来,是迟早的问题,沈韫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

  只是沈韫记得。血液科的杨教授,曾经是安夷的主治医生。

  他略微沉思着,不过很快,沈韫便对向青霜说:"好,那就按照外科这边的建议转。"

  向青霜说:"好。"

  于是下午四点,安夏被转入了血液科。

  在血液科,又是重新一套的检查,就算沈韫来替她,向青霜也没有回去,依旧守在那,等着血液科这边的检查。

  到七点的时候,沈韫的母亲和祖母又来了,全都在守着安夏。

  而这时杨教授的助理也来了一趟病房,对向青霜说:"安夫人,我们教授说让您过去一趟,检查结果出来了。"

  病房内所有人,全都朝门口的护士看去,结果出来了。

  祖母和苏杭如,全都想过去询问。

  一旁的向青霜连忙对她们说:"我过去就行了。"她对沈韫说:"沈韫,你招呼你母亲跟祖母坐会吧。"

  向青霜说完,便走到那护士面前说:"我现在就过去吗?"

  那护士说:"是的,安夫人。"

  向青霜便立马随着护士朝外走。

  沈韫坐在安夏病床边,他便起身对还站在那的母亲和祖母说:"祖母你们先坐会吧。"

  沈韫的母亲和祖母只能朝沙发那端走去,在那坐下继续等待着。

  而沈韫目光看向门外,他看了许久,便也沉默的一起等待着。

  祖母是完全把安夏当成自己孙媳妇了,见向青霜还没有过来,便不断问沈韫:"沈韫,怎么还没来?倒是是个什么情况。"

  苏杭如便也说:"沈韫,你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久,青霜人还没出来。"

  沈韫只能说:"我去看看。"

  他便从病房内起身,要朝外头走去,可是还没走出门,沈韫便看到安夏的母亲回来了。

  沈韫脚步停住。

  苏杭如和老太太一见沈韫停住,便忙问:"人回来了?"

  沈韫还没回答,老太太和苏杭如便立马去了门口,正好看到向青霜和护士一同走了过来。

  老太太和苏杭如走了出去问:"怎么样?青霜?!"

  向青霜一看到老太太和苏杭如来询问,忙说:"老太太,杭茹,安夏没事呢,医生说只是普通的高烧不退而已。"

  大家都已经想好了无数种严重的病况,可是没想结果却只是普通的高烧不退?

  苏杭如说:"会不会搞错了?可是安夏怎么一直都不醒?"

  向青霜说:"真的没事,是我们太过紧张了,你们不要担心了,医生说真的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她之所以不醒,是这两天都在昏睡的原因。"

  向青霜似乎深怕他们再问下去,连忙对那两个护士说:"你们去给安夏换药吧。"

  那两个护士便走了进去,走到里头。

  她们见护士进去给安夏换药了,哪里还有心思问下去。既然她们说没事,那就巴不得没事呢,只是高烧不退会不会太久了点。

  向青霜只感觉沈韫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向青霜没有去看沈韫,她只是故作镇定的同着护士,给安夏在那换着药水。

  显然,向青霜没有说实话,而且她竟然是在隐瞒着什么。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安夏真正的身体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沈韫并没有去追问向青霜什么,他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

  在向青霜同沈韫母亲和祖母说话的时候,沈韫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护士给安夏重新换上的药。

  是大量的维生素C和葡萄糖醛酸,这是辅助解毒用的。

  沈韫手从药上放了下来,未动声色。

  晚上,沈韫的母亲和祖母离开,又只剩下沈韫和向青霜两人单独在病房,向青霜便朝沈韫走了过去说:"沈韫。这里不用你守了,安夏现在既然已经没事了,你就回去休息吧,你毕竟还要上班。"

  向青霜对沈韫说话,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沈韫是内行,向青霜知道那个拙劣的病情是骗不住沈韫的,她有些担心沈韫会追问什么。

  而沈韫竟然没有问,对于向青霜的话,他说:"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您给我电话。"

  向青霜说:"好的没问题,你快些回去,这几天,你在医院也忙前忙后的。"

  沈韫说:"那我先走了。"

  详情说:"我就不送你了。"

  沈韫点头,两人说了一会儿,沈韫便没在医院多留,他从病房离开。

  向青霜站在门口看着沈韫离去。

  他径直朝电梯去的。

  沈韫从病房离开。他便去了医院药剂室。

  药剂室里并没有多少人,沈韫在里头走着,他的目光在一堆药品堆放架上巡视着。

  上面放满了各种液体的试管,沈韫一面一面看过去,最终他停在一处锁着的玻璃柜架前,上面贴着封条,上面写着禁止使用。

  沈韫柜子上的封条给拆掉,上面还锁了一把小锁,这时沈韫身后经过一个人,是管理药剂室的,沈韫对他说:"有钥匙吗?这柜子?"

  那管理人员看向他问:"您要做什么?"

  沈韫说:"找个东西。"

  那人将钥匙给了沈韫,沈韫接过,便打开,那人便去了一旁。

  沈韫的手在柜子内各色瓶子上掠过着,他的手一排一排经过,当他的指尖停住在一个贴着笨的实验瓶上停下后。

  沈韫伸手拿了出来,实验瓶密封的很紧,因为是有毒气体。

  沈韫将盖子小心打开后,放在鼻尖闻了下,几乎只是一下,他便迅速拿开了。

  是苯。

  安夏应该是苯慢性中毒。

  这种东西,如果长期吸入或者误食,会导致再生障碍性贫血。

  这是安夷之前所得的病。

  沈韫将东西放回去后,锁上柜子,便从药剂室离开了。

  晚上十点,安家的几个佣人在安夏的房间内四处搜着,不知道搜着什么,对外只说,是安夏丢了东西。

  搞的安家上下都以为安夏房间是真的丢了东西。

  可是家里的用人并没有搜到什么,那个贴身跟着向青霜的佣人,便立马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给向青霜打电话。

  向青霜接听,那佣人在电话同她说:"太太,没有搜到。"

  向青霜在电话内问:"没有搜到吗?"

  佣人说:"对,没有搜到。都搜遍了。"

  向青霜在电话那端充满怒火说:"没有搜到,也要给我搜,吃的用的一律都给我搜,那个贱人一定是把那东西用在安夏常用物品上了!"

  那佣人面对向青霜的怒火,忙说:"是、是的,夫人,我会继续搜的。"

  之后那些佣人,又立马带着许多的人在那搜着。

  向青霜在挂断电话后,她在走廊外头焦灼的等待着。

  她就不相信搜不出来,她就不相信了!

  这个贱人的女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她就应该直接毒死她,如果不是为了安夏去考虑了,她怎么会留她到现在,果然是一时的仁慈,造就现在这样的局面。

  向青霜还在等待着。

  可是那个东西终究是没有搜出来。

  安夷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的搜着。

  而在当天晚上,得到消息的安清辉便赶了回来,佣人立马给向青霜打电话。在得知安清辉回来后,她也立马赶了回去。

  安清辉才刚到家,向青霜后脚就到了。

  他一看到向青霜,便充满了责问问:"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安夏生病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跟我说!"

  向青霜没想到安清辉竟然还为了这事情赶回来了,她忙着安抚着安清辉说:"我不是同你说了安夏没事吗?不过是普通的发高烧发热而已,你怎么还特地回来了?"

  安清辉也并不清楚安夏的状况。

  他问:"安夏现在怎么样?"

  向青霜说:"安夏现在、"

  现在安夏还没醒,向青霜便忙说:"医生说需要静养,你既然回来了,今天在家休息一晚上,明天去看她吧。"

  安清辉皱眉,显然是想现在去看安夏。

  向青霜说:"安夏现在已经睡了。"

  安清辉说:"行吧,那就暂时让她休息。"

  安清辉叹气,向青霜便随着安清辉上楼。

  这时,安夷正好从房间内出来,她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保镖,她看到安清辉后,便走了过去,唤了句:"爸爸,您回来了。"

  向青霜手猛然紧握,便立马挡在安清辉面前说:"走吧,你这么远赶回来应该是累了,先去洗澡。"

  安清辉也没有多管安夷,便随着向青霜进房间。

  第二天,安夏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安清辉正好赶过来。

  而那个时候,安夏的病房内只有沈韫在,在她醒来的五六分钟里,安清辉和向青霜到了,沈韫见他们到了,便立马从安夏床边起身。

  安清辉立马走了过去唤了句:"安夏。"

  向青霜随在安夏身边。

  安夏刚醒,还有些迷糊,她看着安清辉好一会儿,便有气无力的唤了句:"爸爸。"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

  向青霜对安夏说:"你可快把你爸爸吓死了。听说你高烧,人在外面出差都连夜赶了回来。"

  安夏躺在床上笑着说:"我不就是发个烧吗?您至于吗?"

  安清辉说:"怎么最近老是感冒?"

  安夏说:"不知道呢,可能是免疫力降低的原因。"

  安清辉对安夷的态度很不一样的,虽然这几年对安夷重视了起来,可多少,还是缺少对女儿的那种关心,可是对安夏,虽然也是严父,到底是一副疼爱女儿的正常父亲状态。

  向青霜笑着说:"烧退了就没事了,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休息的,也多亏了沈韫一直都在照顾你。"

  因为沈韫一直都没出声,站在一旁。

  向青霜的话,瞬间便将屋内的视线全都引到了沈韫身上,沈韫在一旁站着,他笑着对向青霜说:"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安夏便握住沈韫的手,她笑着说:"你有没有很着急啊。"

  向青霜搭话说:"一直都在医院守着你。你说着急不着急?"

  屋内的人都笑着,沈韫也笑着。

  这时安清辉说:"我看啊,你们的时间也不要再拖了,早些结婚,日子定在下个月都行。"

  安夏笑着说:"爸爸,哪里有这么随便的,不是在准备了吗?搞的好像迫不及待的要把我从家里替出去一般。"

  安清辉被逗笑了,他大笑着说:"你还打算陪着我跟你妈妈到老啊?"

  安夏说:"不行了吗?"

  正当屋内其乐融融时,安夷突然在外面唤了句:"姐姐。"

  所有人停住笑声,朝门口看去,安夷抱着花束走了进来,走到安夏床边便问:"姐姐,你好点了吗?"

  她关心的问。

  安夏在看到安夷,就算是醒了,也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她没理会。

  安夷像是有点受伤,抱着花束放去了一旁。

  安清辉见两姐妹生分成这般,他还是说了句:"安夏,安夷来看你,怎么不说话。"

  这也算是安清辉对安夷重视的表现之一了,至少会去想要缓和两姐妹的关系。

  安夏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程凯又走了进来,唤了句:"伯父伯母。"

  他提着一大堆东西,各种珍贵的补品。

  安夷一看到程凯,便朝程凯小跑着过去,她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程凯说:"听说姐姐病了,我来看看姐姐。"

  程凯便看向病房内的众人,他看到了沈韫,沈韫立在那。

  沈韫的气质和程凯还完全不同的,那种干净淡雅,立在那,便可以看出涵养极好的人。

  而程凯就算是忙着事业了,穿着正派的西装,身上也依旧改不了的流里流气。

  这个家。倒除了安清辉对程凯满意外。

  没谁对程凯是看的上的。

  而向青霜更加是看不上程凯,向青霜对程凯态度始终淡淡的,程凯倒是功夫做的足啊,嘴滑,看上去不靠谱,到安家可该有的礼数都有,提着一大堆东西说:"伯母,这些是给您的,上好的灵芝美容养颜,还调养身体的。"

  他带了许多的礼品过来。

  向青霜接过,对程凯笑着说了句:"那就谢谢你了。"

  接着程凯又说:"这是给姐姐带的,我在国外让人拍卖宝石项链,很配姐姐。"

  向青霜看不上,安夏更加看不上。

  理都懒得理程凯。

  两人的突然出现,总之是让病房内之前良好的气氛一落千丈。

  程凯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又将一份东西礼品送给安清辉说:"爸爸,这是给您准备的。"

  礼盒里头。是一份文书。

  安清辉看了一眼,便合住,相当满意笑着说:"看来你小子最近忙的还不错。"

  程凯说:"嘿嘿,就忙着家里的事情而已。"

  程凯便牵着安夷的手说:"主要是最近也没以前那样容易见到安夷了,同她见面身后总跟着两个保镖,我们约会也不太好约。"

  安清辉心情一愉悦便笑着说:"那两个保镖啊,之前是为了保护安夷安全的,她身子向来不太好,你是知道的,如果影响到你们约会了,撤了就是了。"

  安清辉一句话,便取消了之前对安夷的监视。

  向青霜和安夏在一旁都闷不吭声。

  程凯说:"那可就太感谢您了,爸爸。"

  程凯突然一句爸爸冒了出来,让安清辉相当赞赏说:"你倒是一点也不害羞。"

  程凯说:"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安夷目光正看着向青霜,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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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接着,安夷又对安夏说了句:“姐姐,你舒服点了吗?”

  安夷是知道安夏不想回答自己的,可她越是不想,她便越是要问。

  安息冷漠着脸,这一次安清辉是直接不喜了,向青霜立马说了句:“安夏,妹妹问你话。”

  安夏依旧不吭声。

  这就是安夏的不懂礼了,安夷的关心,让安夏的再三冷漠拒绝,显得安夏一点未有半点作为姐姐,通情达理的样子。

  安清辉皱起了眉。

  而程凯也在一旁看着。

  向青霜立马替安夏打圆场说:“安夏只是不太舒服,不想说话而已,她才刚醒,可能没多少精力。”

  安清辉也只能如此想安夏了,他说:“罢了,让他好好休息。”

  程凯便搂着安夷说:“我家安夷可是这几天都在担心姐姐的身体呢,晚上还打电话哭着同我说担心姐姐。”

  安夷立马摇头说:“没事的,只要姐姐没事,我就放心了。”

  程凯和安夷还真是配合的挺好,两人一唱一和,越发让安夏刚才的作为,有些小家子气,甚至是不识好歹。

  安清辉说:“行了,她身体不舒服,就随她吧,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程凯忙说:“好勒,爸爸。”

  他爸爸竟然一声一声往外冒,叫的无比的顺口。

  倒是越发的讨喜了。

  他正要随着安清辉去沙发那端坐时,程凯突然想到什么,在这病房内,他同谁都打了招呼,唯独是和沈韫没有打招呼的,他便停住,看向沈韫,他觉得不能失礼啊,礼数可要做到,为了在未来岳父面前,挣点好感,他又笑着同沈韫说了句:“沈……”不过想到沈韫似乎恨不得跟自己不熟的模样,又转口,唤了句:“沈医生,好久不见啊。”

  程凯竟然跟沈韫打招呼了。

  安清辉看向沈韫,安夏也看向他。

  而沈韫却说了句:“我出去一趟。”便朝着外走。

  安清辉站在那看着沈韫走远,又看了程凯一眼,他自然是清楚沈家和程家的过节,沈韫不理会程凯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他这两个女婿还有些不对版。

  安清辉想,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一家人若是不齐心,可就要家庭不和谐了。

  不过这种事情,以后便再说,如今就暂时这样吧。

  很快安清辉便笑着对程凯说:“行了,来了就赶紧坐吧,还站着做什么。”

  程凯听了安清辉的招呼,也不讲客气,便立马挑了个位置走了过去坐下。

  也不知道这个程凯到底哪点讨安清辉欢心了,看上去安清辉还真是拿他当亲女婿对待了。

  向青霜和安夏躺在那都没再说话,安夏干脆躺在那闭着眼睛睡觉,而坐在程凯身边的安夷,都连带着被安清辉都夸上了几句。

  安夷听了,可开心了,全程都是乖巧的听着安清辉说着话。

  安夷非常喜欢被安清辉夸,也很想要安清辉的重视,这可是她的爸爸,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在安清辉面前,是没半分叛逆的。

  沈韫是直接去了外头大概半个小时他才回来。

  这时程凯和安夷都已经离开,当然离开的还有安清辉,向青霜去送安清辉了。

  安夏一个人在病房,她见沈韫回来,她躺在病床上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沈韫说:“没有啊。”他在安夏床边坐下,笑着说:“没事了吧。”

  安夏说:“好很多了,我也不知道这次发烧怎么会那么严重,你们不说,我都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少天。”

  沈韫说:“可能也有些不适应国内的气候吧,什么都有原因的。”

  安夏说:“吓到你了吧?”

  面对安夏的话,沈韫笑着嗯了一声。

  向青霜在送着安清辉下楼后,便说:“你是知道沈家那种人家,是最不爱与程家那种人有半分接触的,你怎么还对那个程凯如此亲密,反倒是沈韫,你反倒显得有些厚此薄彼了。”

  安清辉是一向在这方面周全的人,当然向青霜是有私心的,按道理沈韫的家世背景要更得安清辉重视才对。

  如今却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有时候她真不清楚安清辉在想什么。

  面对妻子向青霜的话,他说:“家室好的,背景高的,自然是有自己的清高,沈韫这个女婿我怎么不喜欢?万里挑一,安夏配他是再适合不过了,自家人自然是不用讲什么过多客气的,可程凯不一样,油腔滑调,捉摸不透,虽同样是女婿,可他和沈韫是不一样的。”

  向青霜见安清辉在这方面是有度的,可她还是不解的说:“那你怎么反而对沈韫没那么热情?”

  安清辉扫了向青霜一眼说:“你这就不懂了,一个能够给你带来好处的人,绝对不会是沈家还有沈韫这种人,因为他们心里都是有度有量的,有规则和规矩的人,你让他们办一件事,他们不一定答应,而且就算答应,也要衡量再三,可是到了程凯身上就不一样了,他给你的便利,是你想象不到的,因为他们这种人不讲规矩。”

  听安清辉的语气,倒还像是喜欢程凯一些。

  向青霜未再说话。

  这时两人走到大厅外了,司机停车在等候着,见安清辉走了出来,便立马拉开车门在那候着。

  安清辉还有事,昨天若不是因为安夏,他还不会飞回来,如今既然安夏没事,他自然得继续飞过去了,他对向青霜说:“行了,照顾好安夏,我先走了。”

  向青霜说:“你注意安全。”

  安清辉关上了车门,之后车子从大门口离开。

  在安清辉离去后,向青霜紧捏着双手。

  许久,她便转身继续回安夏病房。

  安清辉对沈韫的态度,安夏自然也感受得到的,她对沈韫说:“我不知道程凯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爸爸哄的这么开心。”

  而且几句话,就把安清辉哄的撤掉了安夷身边的保镖,那她之前的状不都是白告了吗?

  安夏相当的生气,可是当时因为沈韫也在,安夏所以才没有吱声。

  沈韫却对于安清辉的态度并没有怎么注意,也没有想太多。

  他倒是对程凯没任何话好说的。

  安夏却以为沈韫是计较的,她握住沈韫的说:“你不会有想法吧?”

  沈韫面对安夏的话,他笑着说:“没有想法,放心吧。”

  正当两人说着话时,这时向青霜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