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根本就不成人样了。

  江妈妈怎么可能还会让安夷去那种地方,她妈妈就是个前车之鉴!

  所以她当时什么都没想,拿着安夷的证件便去找沈韫了,她知道,只有他才能够保住安夷,而其余人,都是要吃她皮,喝她血的人。

  江妈妈怎么会放心把安夷交给她们,再让安夷去步她母亲的后尘。

  可是安家这边安静极了,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妈妈,反而越来越心慌了。

  会怎么样,安夷的证件都是在家的,无缘无故从家里不翼而飞,自然是会怀疑的。

  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江妈妈那几天,都时时刻刻注意着安家的风向。

  而另一边,沈韫这边,在带着安夷住到新的房子内后,暂时不敢对安夷有任何的刺激,她忽然开始变的很黏他了,完全不似之前对他的厌恶,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很久以前,非常依赖着沈韫的安夷。

  沈韫陪着她在屋内,她似乎不喜欢出门,她要沈韫一整天待在房间里,只要沈韫有出门的迹象,她就会抱住他,开始对沈韫撒谎说,她肚子疼,不舒服。

  她对外面充满了不安全感,似乎深怕随时就会有人冒出来,然后将她抓走。

  还有安夷,时刻都在缠着沈韫,有要咬沈韫的预谋,她表现的相当焦虑,看见沈韫就盯着沈韫的脖子。

  可是沈韫再也不像之前一般,任由她如此了,在她盯着他脖子时,沈韫都会用的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前两天都还好,安夷都还很听话,基本上也不会强行的那种,沈韫转移掉她的视线后,她也不会再坚持或者怎样,很快便转到了别的事情上。

  可是到第三天时,沈韫在浴室内洗澡,等他刚洗完澡出来,才刚开门,安夷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沈韫。

  沈韫当时以为她是在外面受到什么惊吓了,第一反应便是搂着她,朝外看去,可就在他抬头那一瞬间,安夷忽然在沈韫怀中仰头,便咬住了沈韫,沈韫当即将安夷的脸从脖子上推开,她无比严肃的说:“安夷!”

  可是沈韫一推开,她却不似之前那般当即就算了,这次她又扑了上去,试图强行。

  沈韫忽然顺势吻住安夷,不许她再有这样的动作,便直接抱着她从浴室内出来。

  安夷不要他吻自己,她好几次试图将脸挪去沈韫的脖子上,可是好几次都被沈韫掰了回来,他又迅速吻住她,然后带着安夷朝卧室走。

  到达卧室,沈韫用那种事情,转移掉她的视线。

  安夷之前还顽强抵抗着,不要跟沈韫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一会儿,她搂着他脖子,哭着喊:“沈韫哥哥,你给安夷好不好,你给我好不好。”

  真是哭的可怜又委屈,那娇娇的模样,真是让沈韫完全无法再硬着心肠。

  她在哭,她在跟他哀求呢,哭的这么伤心可怜,这模样,谁抵挡的住。

  对于沈韫来说,就是一招必杀技。

  可是沈韫知道不能,他吻着她,吻着怀里可怜的猫儿,对她说:“不是在给你吗?给你了,一直在给你。”

  她哭着说:“不是这个,我不要这个。”

  沈韫又再次吻住她那完全是在呓语的嘴,可能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沈韫再一次止住了她。

  可是那天晚上过去后,第二天早上她便又一次拒绝吃东西,沈韫喂给她吃,她都侧过脸,不肯碰食物一口。

  沈韫想,她饿了自然会吃的,便不再像以前一般哄着她,自己在那缓慢用着早餐。

  那一个早上过去后,她早餐一口都没碰。

  到中午的时候,她依旧是那样的情况。

  到晚上,她彻底躺床上不再起来。

  沈韫坐在床边看着,看了许久,他伸手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就在他抱她起来那一刻,沈韫解开了衬衫,便扶着安夷的后脑勺,将她脸贴近在了自己颈脖处。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过了多久,安夷的脑袋终于从沈韫的颈脖处挪开,她盯着沈韫的流血的伤口,有些无措的咬着自己的指尖。

  她下颌处还在滴血,她就那样看着沈韫。

  沈韫也在看着她,不过很快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安夷忽然整个人用力抱住沈韫,在她怀里哭着。

  沈韫没料到她竟然会哭,她愣了几秒,低头看怀中的人,忽然他明白过来什么,他笑了,垂眸在安夷脑袋上吻了下,然后便将她紧搂在怀里问:“饱了吗?”

  安夷哭着,怎么都不肯回答,脸埋在沈韫怀里。

  沈韫叹气,然后手抚摸着她埋在自己怀中的脑袋,一点一点安抚着她。

  安夷哭了好一会儿,沈韫便将她脸从怀中抬了出来,他指尖一点一点擦拭完她下颌处,以及嘴角处的血液说:“安夷,我们下次不要有这样的行为了好不好?”

  安夷看着沈韫,她又再次扑到沈韫怀里,在那哭着。

  就在沈韫心脏口哭着,沈韫低笑着,他在猜测,她在哭什么呢?是在内疚吗?

  沈韫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不过沈韫知道他不能再一次一次纵容了,他已经让她染上了瘾了,这要怎么办呢。

  沈韫的双眸里的笑,又渐渐弱了下来。

  他继续抚摸着她脑袋,可谁知,安夷竟然从他怀里抬头,攀着沈韫便在那吻着他唇。

  沈韫轻轻掰着安夷下巴,在那温柔的回应着她。

  他想,真好,他的安夷又重新回了他的身边,终于。

  下午的时候,沈韫带着安夷出门了,她真的被吓的不轻,一出门就紧拽着沈韫的手,时刻在警惕着身边的人。

  沈韫知道她在怕什么,他温柔的同她说:“安夷,放松下来好不好?不会有人再带走你。”

  安夷却害怕,在电梯内直往沈韫怀里钻,脸往沈韫怀中埋着,怎么都不肯再抬头看周围。

  沈韫只能搂着安夷。

  电梯内还有其余人在那一旁看着。

  沈韫并未觉得安夷的动作有多么的怪异,只是耐心的,手轻轻的,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脑袋。

  电梯门开了后,那些人出去了,沈韫才带着安夷出去。

  安夷问沈韫:“我们去哪?”

  沈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对安夷说:“我们出去散散步。”

  他牵着她去停车场,安夷现在似乎只信任他,沈韫说着,她就听着,随着他走着。

  等到达车旁后,沈韫将车子解锁,然后拉开车门,把安夷送进车内坐好,又给安夷系好安全带,他再次揉了揉安夷的脑袋,才关上车门去了另一边带着安夷从小区楼下的停车场离开。

  可是车子却是开往医院的,省医院。

  安夷认得这条路,她趴在窗口看着,然后又回头看沈韫。

  她立马解开安全带就要去开车门,沈韫正在开车,他一把拽着安夷的手说:“安夷。”

  安夷用力掰着。

  沈韫正在开车,他知道,不能再开下去了,她已经发现了要去哪了。

  沈韫直接很迅速的在路边找了个车位停下,然后迅速将安夷从副驾驶那边捞了过来,扣在了自己怀里。

  他对着相当躁动的安夷说:“安夷,不要紧张好不好?别怕,我们只是过去开点药。”

  安夷现在对谁都充满了恐惧,对沈韫同样也是,可是她不敢反抗他,她的脸又再次埋在沈韫怀中,手抱着沈韫颈脖,沈韫也紧抱着她。

  也不知道两人在车内拥抱了多久,沈韫在感觉安夷的身子没那么紧绷后,他便直接抱着她下车,在拦了一辆车后,便迅速带着安夷朝医院赶。

  等到达医院后,安夷忽然捂住肚子,蹲在那。

  沈韫看过去,也一同随安夷蹲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痛了?”

  沈韫知道她在撒谎,不过她为了让她放松,便还是就着她说:“那我们休息一会儿怎么样?”

  安夷再次点头。

  沈韫便牵着安夷起来,就在沈韫要带着安夷去那边的椅子上休息会时,安夷忽然抬起沈韫牵住她手的手,张嘴在他手上用力的咬了上去,沈韫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因为感觉到疼痛便下意识松开了些。

  而安夷立马将手从沈韫手心用力一抽,从沈韫手上逃了,并且跑了。

  沈韫大喊了句:“安夷!”

  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立马追了过去。

第228章

  好在,在医院外面,便被沈韫追上把人扣住了。

  沈韫真的有被吓到了,吓的背后都在冒着冷汗,他深怕她跑了,就找不到了,他紧攥着安夷,扣着她说:“好,我们不去医院,不去。”

  安夷说:“我没有病,我说了我没有病!”

  她讨厌死医院了,她讨厌死沈韫了,她讨厌死所有人了。

  他们都在时刻的试图将她往医院带,她们就是想要害死她,对,她们都想这么做。

  沈韫安抚着她说:“我知道,安夷,我们回去,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她此时如一只刺猬,沈韫这次哪里还敢随便松开她,握着她的手,紧搂着她便朝前走。

  安夷没再挣扎,随着沈韫离开。

  到达出租车上,安夷便立马爬到沈韫身上,紧抱着他,树袋熊一般,依偎在他胸口,沈韫不敢再刺激她,紧抱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缓和下来。

  司机在那看着。

  沈韫立马说了句:“麻烦您去景园小区。”

  司机便立马发动了车。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着后,安夷忽然抓着沈韫的手,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沈韫看着,真的很疼,可是沈韫就让她发泄着,就低眸看她咬着,甚至脸上没有表现出半点的痛觉,他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

  安夷咬了一会儿后,见沈韫一点反应也没有,牙齿便一点一点松掉了,然后看着他。

  沈韫说:“疼不疼?”

  他反而问安夷。

  安夷将他的手丢掉,又重新将他抱住。

  沈韫的手被她咬出血了,她真的像只呲牙的小猫,随时就可以把人咬的是伤。

  沈韫看着她挨在自己怀里,便将她拥紧。

  他必须要改掉她咬人的毛病,要慢慢的改,他不能够对她的行为表示的太过诧异,所以,他显得好像并没有大不了的,又继续去抚摸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他跟安夷开着玩笑说:“牙齿疼不疼?”

  当然是疼的。

  沈韫便抬起她下巴,然后温声说:“我看牙齿有没有咬坏。”

  安夷看着他,她看着沈韫。

  沈韫的手指停在安夷下巴上,笑看着她。

  其实他是在跟她开玩笑的,就逗逗她。

  可谁知,安夷隔了会,竟然真的就张开了嘴,乖乖的给他查看自己的牙齿,沈韫有点意外的笑了,不过很快他便顺她,在那替她检查着,他食指的指腹甚至还故意的轻轻抵在安夷那颗小小的虎牙上,安夷顺势咬住,可是这次竟然没有咬多重,就轻轻的咬着,没有用丝毫的力。

  沈韫笑着说:“嗯,好了,没问题,牙齿没有咬坏。”

  他再次松掉了安夷,将她整个人护在自己怀里。

  安夷伸手去戳沈韫的下巴,沈韫握住,不准她戳,她又从他手心内挣扎出,继续戳着,沈韫又握住,两个人像是在玩某种游戏一般,在那反复如此着,而沈韫也一直在陪着安夷在那玩着。

  到家的时候,安夷明显放松了下来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屋内暖气开的很足。

  安夷身上就穿着一件短袖,身下穿着裙子,光着腿坐在沙发上,然后手上正拿着棉签棒,在那人很认真的给沈韫的手消毒着。

  沈韫低眸看着,任由她作弄着。

  她涂的小心翼翼,又很认真仔细,沈韫说:“可能要涂点消炎药哦,安夷。”

  她听了,立马去急救箱内拿药,可是她的手在急救箱上循环着,沈韫笑着说:“白色瓶子的,轻轻倒点就好了。”

  安夷听他的话,立马拿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给沈韫伤口上倒上。

  沈韫继续笑着,又说:“好了,可以包扎纱布了。”

  安夷又去拿纱布给沈韫在那包着,沈韫看着她那副模样,他夸奖着,嗯,不错,挺好的。

  安夷将沈韫的纱布缠好,这时沈韫的手机在一旁响了。

  沈韫看过去,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沈韫并没有接,任由手机在那想着,他继续在那夸着安夷:“不比医院的护士差了。”

  沈韫的夸奖,让安夷很受用,她抬起头来,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时沈韫的手机又响了,沈韫看了过去,只能将手机拿过,这一次他又继续摁掉,刚想再同安夷说话。

  沈韫的手机内窜出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短短的一行字:“沈韫,安夏自杀了!”

  沈韫刚想将手机放回茶几上的手凝住,他看着那一行字。

  很快,他再次将手机拿了回来,正当他要去查看时,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沈韫医院的电话,沈韫直接接听,老袁在电话内对沈韫说了的第一句便是:“沈韫!你未婚妻进医院了!”

  老袁这边接到消息,便一刻不停的给沈韫打电话过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今天见到的一个自杀的急救病人,竟然沈韫的未婚妻。

  沈韫暂时没有说话,他看了安夷一样,便朝着阳台外走去。

  他问:“人怎么样?”

  老袁说:“你不知道情况吗?”老袁已经很多天没见到沈韫了,他请了很长的假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沈韫对老袁说:“我没在家,在外面。”

  老袁说:“割腕自杀,不过抢救的及时,送来医院也及时,人已经缓过来了。”

  沈韫说:“没事就好,我等会过来吧。”

  老袁问:‘’你人在哪里呢?”

  沈韫说:“不用多久吧,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老袁还想要多问什么,沈韫又说:“我挂了。”

  沈韫没等老袁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站在阳台沉默了几秒,便推门朝里头走去。

  也没有急着跟安夷说什么,依旧走过去,让安夷将他没包扎完的伤口,继续包扎完。

  这时,不仅医院的电话打过来了,沈韫家里的,各种朋友的,一个一个接着打,沈韫任由响着,一个都未再接。

  他知道,是因为事。

  沈韫本来是下午要过去的,开始一直到晚上,他才出现在医院。

  而此时,安家,沈家把沈韫找疯了,就是没见到他人,直到晚上的六点,他出现在医院。

第229章

  安家人和沈家人当时全都在那,向青霜正由着家里的佣人扶着,几个人正站在安夏的病房前。

  这时,不知道是哪个佣人在一旁说了句:“夫人,姑,姑爷。”

  向青霜所有动作瞬间停住,然后便缓慢侧身朝走廊那端看过去,她的目光再也没有落在别处,就那样死死地定在不远处的沈韫身上。

  苏杭如和沈洵德都在这,还有沈家其余人,苏杭如的弟媳们。

  所有人都看着沈韫,可是苏杭如在看向沈韫时,立马又朝向青霜看过去,她刚想过去,便被她的弟媳一把拉住,苏杭如又停下动作。

  向青霜在看到沈韫那一刻,她直接将扶着自己的佣人给推开,她径直朝着沈韫走了过去。

  沈韫便也停住。

  向青霜走到他面前停住后,向青霜问沈韫:“你这几天去哪了。”

  她质问沈韫。

  沈韫立在向青霜面前,却只是低声询问:“安夏,没事吧。”

  向青霜看着沈韫,她没控制住自己,在沈韫问出那句话时,她狠狠往沈韫脸上甩了一巴掌,大声质问:“我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苏杭如没想到向青霜竟然会对沈韫动手,她又想冲上去,她的弟媳又再次紧抓着苏杭如说:“姐,你别过去。”

  一旁的沈洵德,还有安清辉都没有动。

  向青霜又一次说:“你给我说话!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这么多年,安夏对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你给她这样一个结果?”

  向青霜现在根本管不了哪些人在了,就算是苏杭如在那看着,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替安夏,替安夏问个交代,问他为什么,三番两次要这样对安夏,以前的,她都可以不计较,可现在,她就不得不去计较了!

  她看着沈韫,等着沈韫开口说话。

  等着他,回答她刚才质问的一切。

  可是沈韫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对向青霜说:“可以让我见安夏吗?我会亲自同她说这些的。”

  向青霜指着病房的方向,她说:“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同她说,你结婚,同别人结婚了,你对不起她对吗?沈韫,如果安夏今后有什么事,全都是你,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你根本就逃脱不了干系的!你把她害成现在这样,你不会良心不安吗?!我们安夏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三番两次伤她这么深?”

  整个走廊全都是向青霜的质问声,几乎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瞧着。

  沈韫站在向青霜面前却始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而就在这时,一个护士从安夏的病房走了出来,站在所有人的身后,轻声询问了句:“谁是病患的未婚夫?”

  所有人停住,回头朝那个护士看过去。

  那护士看到沈韫,猜着应该是他,便说:“病患、病患说让您进去。”

  沈韫看着护士,

  沈韫应答了一声,说了句:“好。”

  他便别过向青霜,径直朝着安夏的房间走去。

  向青霜回头冷冷看着沈韫。

  沈韫进了安夏病房后,安夏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手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另一只手腕上,插着针管。

  沈韫立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差不多两三秒,他走了进去,在安夏病床边坐下。

  安夏的眼睛不知道落在哪一处,就算是沈韫进来了,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沈韫见药水接近没了,便伸手将药管调至关掉。

  靠在那的安夏,突然轻声问了句:“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她,对不对。”

  沈韫的手还落在药管上,在听到安夏的话,他侧脸看向安夏。

  安夏说:“在国外那三年,你真有忘掉她吗,沈韫。”

  安夏忽然抓起床头柜上的一盏茶,朝沈韫身上砸去,她尖声说:“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

  安夏的动作特别大,手上的枕头,活生生从她手臂上崩了出来,鲜血横流。

  安夏坐在那喘着气看着沈韫。

  而沈韫,对于安夏的话,竟然没有任何一句反驳。

  安夏哭着说:“沈韫,你摸着你的良心跟我说,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因为我才盯上你的吗?你明明都不爱我,你为什么还同意要跟我一起出国?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真的看清楚她的面目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这里头最深心计的是你沈韫!因为离开我,她会看你一眼吗?沈韫,她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安夏哭着说:“谁给我下的毒你知道对不对?天台上,她推我下去时,你下意识反应,第一句话,冲口而出的是一句安夷,你担心的根本不是我,你担心的是她,你担心的是她杀人犯法!”

  安夏大笑着说:“沈韫,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竟然连她半根指头都比不上,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在等时机,得到她,是不是?”

  安夏多希望沈韫会反驳一句,在这个时候,哪怕是随便反驳她一句,至少她都还是有希望的。

  可沈韫,却没有,依旧是一句也没有。

  安夏忽然恶毒无比说:“你以为你现在骗她打了结婚证,她就会爱你,就会喜欢上你吗?”

  安夏冷冷笑着:“她就是个神经病,她根本就不懂爱的,一张证书在她眼里根本就是废纸,离开了我,你在她眼里依旧是什么都不是,你还不如程凯呢,程凯可能都比你在她心目中重要!”

  沈韫目光淡漠的听着。

  安夏恶狠狠笑着,她嘲笑着沈韫这些行为,这些可笑的行为。

  而沈韫就在这时,对安夏说了句:“安夏,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我都不会进行反驳。现在我要怎么做呢,我想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我,而在我选择做这些事,我就已经想好,我们的关系会彻底破裂结束,甚至以后连朋友都可能不是,如果你对我有恨,一切都请对着我来,我不会有任何的还手,甚至是反抗,至于安夷,你说的没错,结婚证,都是我诱逼她的。”

第230章

  没多久,沈韫便从病房内出来了,他走到向青霜面前,只对向青霜说了句:“对不起。”

  这大概是她唯一能够给的交代,唯一,能够给的。

  他说完,也没有多停留,便继续朝前行去。

  这时,站在那一直没说话的沈洵德,突然站了出来,对远处的沈韫说了句:“你给我站住!”

  沈韫停住,但是他没有回头,只是微侧脸。

  沈洵德问:“你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你给我现在说清楚!”沈洵德依旧不死心说:“你现在立马带着她给我去民政局!”

  沈韫对沈洵德同样是一句:“抱歉,父亲。”

  他说完,便又继续朝前走着。

  沈洵德简直要被沈韫给气死过去,他甚至不顾在场这么多人,大声着骂着:“混账东西!你这个混账东西!”

  这段时间,沈家和安家这边都隐瞒的很好的,各有各的心思,沈家怎么可能让这么大一个丑闻宣扬出去,而安家这边,是还没想好该怎么给程家那边一个交代。

  安清辉什么都未对沈韫说过,只是等沈韫走后,他才走到安清辉身侧,对他说:“洵德,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难听的话我也不说了,这件事情你我两家也都脱不了干系,安夷和程家是有婚约的,一但程家那边知道,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管是对你家,还是我家,现在这些都可以不管,我只要求一点,你们沈家,能够把我女儿给还回来。”

  刚才沈韫可没说过要把安夷送回沈家的话。

  而这时,苏杭如突然走了上来说:“清辉,这、有孩子了,这可怎么办。”

  安清辉皱眉。

  向青霜当即看着苏杭如。

  苏杭如说:“孩子……得打掉吗?”沈洵德没想到妻子,竟然在这个时候问这样一个根本不需要问的问题,他说:“当然要打掉!不然,你还想留着吗?”

  苏杭如立马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这样问一下,毕竟,这个孩子现在也不单单是我们一家的问题了。”

  可是明显,刚才苏杭如如此问,显然是很在意孩子的。

  向青霜没想到事情还没解决,苏杭茹竟然将关注点就落在了孩子身上。

  她冷声说:“孩子你们还想生下来不成?就不怕沈家也出个疯子吗?”

  向青霜完全是冲动之下说出的这句话,按照她平时的处事方法,她都不会如此说的,她之所以会如此不顾情面说出来,完全是被苏杭如的反应,给刺激到了。

  原来她对安夏的喜欢都是假的,她竟然打起了那个孩子的注意。

  苏杭如的话刚才本就不该如此说的,只是她当时有点急切,所以随口说出来了,说出来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而沈洵德立马怒斥:“这个孩子一定得拿掉!”

  苏杭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不再多说。

  而在安家和沈家这边的大动静一闹,程家那边确切的消息便得了下来。

  因为两家都瞒了,程家到现在才知道,人竟然是被沈韫拿走了。

  程凯一得到消息,便立马扣住来给他传达消息的人说:“你说什么?人在沈韫那?”

  那小弟说:“是、是的,老大,而且,而且我们从安家那边的佣人那套出消息说,安小姐怀,怀孕了,还、还和沈韫扯了结婚证。”

  这个时候程世雄回来了,一脚踹开了门,程凯立马转身看去。

  程世雄说:“你个丢人的东西,自己女人都守不住!”

  现在沈韫是不可能,也不会把安夷交给任何人的,包括安家的人。

  沈韫回到家,安夷正趴在门口往猫眼外看着,沈韫没有反锁,只是正常锁了而已,因为他知道,她是不会自己出这所房子的,沈韫正要将门打开,不过听到门那边的动静,他笑了。

  他竟然直接把钥匙抽了出来,对门那端的安夷说:“安夷,可以帮我把门给打开吗?”

  沈韫说完,等待着那端的动静。

  而那端的人似乎是听见了,手本来是趴在门上的,接着,便缓慢的移到门把手上,安夷直接将门给拉开,然后看向站在外面的沈韫。

  沈韫走了进来,然后回头反手将门给关上,他弯身对安夷说:“无聊吗?”

  安夷质问:“你去哪了。”

  像个被人背叛的小媳妇样。

  沈韫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自己这样一句话,他想了想说:“嗯,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安夷说:“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去约会了?”

  沈韫噗嗤的笑出声,他说:“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