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刊登了一条,伦敦市一起重大的事故,那是一起缉毒案,当年控制整个伦敦市毒源的的毒枭家族被伦敦巡捕缉拿摧毁。

  上面印着一份通缉的名单和照片。

  其中有一张照片和温阮籍有三分的相似。

  沈旭东立马拿起那张昏黄的照片,同那张老旧的报纸上的黑白人像进行重合。

  温阮籍竟然是伦敦市的通缉犯!

  而就在这起事故发生后的两个月,正好是温阮籍从伦敦回国。

  沈旭东瞬间联想到了一些什么。

  “温阮籍是怎么死的?”

  沈旭东立马问下属,下属连忙拿着电脑查询资料,同沈旭东说:“死于心脏病。”

  下属说:“几十年前留在巡捕局的档案是这样。”

  沈旭东看向江妈。

  江妈说:“当时温先生是死在外边的,至于是不是心脏病我们也不确定,事情传回来,温小姐直接晕死了过去,尸体运回来的时候,胸口好像有个巨大的伤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穿所致。”

  “是枪击吗。”

  江妈摇头说:“我不知道,当时他人已经全都收拾好了,穿着干净的衣服,其余地方都没什么伤口,但是在殡仪馆时,温苒小姐醒来便去探望了,她解开了他的衣服,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伤口,后来温氏被安氏取代,温苒小姐彻底的疯癫了,那时她怀孕,本来以前她和安先生感情还算挺好的,虽然不是特别热络,可安先生对于她怀孕的事情还是很开心,经常会关心还在肚子内尚未出世的安夷小姐,可是在温先生死后,这样的情况,彻底的变了。

  那时的温苒小姐已经彻底的不行了,精神病非常的严重,经常在家里抱着温先生遗照走来走去,房间里也摆满了温先生的照片,差不多在安夷小姐出生后的四年,温苒小姐便被先生强制性的送去了精神病院,她在那住了还没一年,向夫人出现了,在向夫人出现没多久,温苒小姐便在精神病院跳楼自杀。”

  其实那一年的温苒并没有死,是被囚禁在了陂角岭。

  是谁把她囚禁的?

  安清辉吗?——

  兆叙的手用力的可不只一点点,向青霜瞬间有些呼吸不上来,她抓着兆叙的手说:“你掐着我,要、要我怎么跟你说。”

  好半晌她才缓过来,在那喘着气,抬着头对兆叙说:“他、他、依旧住在你们上次搜查过的旅馆。”

  向青霜说:“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我的命现在握在你的手上,难道我不想活命了吗?”

  居然还住在他们搜查过的酒店,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可是这个时候。她难道还敢耍他们不成?

  向青霜见兆叙还有些不信,她又说:“我没有骗你们,你现在去查就知道了。”

  兆叙说:“最好是这样。”

  安夷在外面等着,在兆叙出来后,安夷问:“她说了吗。”

  兆叙说:“说了。但目前还要去确定。”

  安夷歪着头问:“她会说实话吗?”

  兆叙说:“她应该不敢撒谎的。”

  “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要见到爸爸了?”

  兆叙说:“我现在就派人过去。“过了一会儿,兆叙说:“不,我亲自过去。”

  安夷对兆叙下命令:“我要活的。”

  面对安夷的话,兆叙也看了安夷,低声说:“是。”

  安夷站在那看着兆叙,之后她看了一眼关押着向青霜的房间门,她进入程凯怀里说:“走吧。”

  他说:“安夷,你不应该再对他有任何的感情,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亲。”

  从今天安夷对兆叙强调要活的,程凯就知道。安夷对安清辉如今的态度。

  程凯说:“你不要再对他有半分的幻想。”

  安夷软软糯糯的说:“头痛。”

  所以那几天都是程凯陪着安夷,那段时间,相对来说是最平静的时候,巡捕那边没了消息,安夷这边也很安静,至于向青霜,安夷似乎也没什么心情再去折腾她,她在等着,等着安清辉的回来。以至于那几天她连工作都不想处理。

  办公室内,安夷恹恹的待在沙发上,朝着窗外看着。她说:“爸爸要是说他错了,说以前对我的好是真的,我会原谅他的。”

  这个时候。新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里头后,便对安夷说:“安小姐,后天荣达集团的徐总有个晚宴,给我们发来了邀请函。”

  安夷的视线从窗户上收了回来,然后看向面前的秘书,她说:“不去。”

  她说了这两个字,便继续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缩在沙发上,目光看着硕大落地窗外。

  秘书又说:“安小姐,荣达集团和我们一直都是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不去会不会不太好。”

  程凯走了过去,拿过邀请函说:“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秘书如同找到救星:“是的,程先生。”

  程凯对秘书说:“后天我们会准时去的。”

  秘书松了一口气,便忙说:“好的,程先生。”

  安夷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头,她问:“几天了。”

  程凯说:“才两天而已。”

  程凯又说:“安夷,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程凯说:“他弃你而不顾,为什么要原谅他?”

  程凯深怕安夷执迷不悟,将她拉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他对安夷说:“不要再对他心慈手软,他根本就没把你当成他的女儿,他只是利用你,把你当成他金蝉脱壳的棋子。”

  多么悲伤的两个字眼,安夷流着眼泪。看着程凯哭着。

  程凯不想再让她有一丝的幻想,所以程凯再次对安夷说:“不要对他心软!他爱的根本不是你!是她们!”

  她在他怀里伤心的哭着,为什么没人爱我,为什么,她要杀了他,杀了所有人,要杀了所有不爱她,欺骗她的人。

  晚宴的那天,程凯带着安夷出席了,作为刚继承安氏的,也是最年轻企业继承人,安夷无疑是最受瞩目的,一出场便被许多记者围住。

  谁都知道,安氏企业,和程家如今越来越亲密。又加上安夷和程凯的关系。

  程凯看向身边的安夷,便在众多的媒体前,一脸甜蜜笑着说:“自然是快了,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安夷害怕那些灯光,所以始终眯着眼,适应着,不过适应了好一会儿,她埋进程凯怀里。

  而沈韫正好在大厅内的人群中,他立在那,看到了那一幕,看着害怕闪光灯的安夷,被程凯带着离开。

  在程凯带着安夷到晚宴大厅时,程凯停住,朝人群比较密集的那一块看去,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沈韫,端着酒杯,在那同人交谈着。

  一旁的秘书对程凯和安夷说:“沈氏集团董事长,好像生病住院了。”

  程凯冷笑说:“那还真是挺有缘的。”

  安夷被抢了风头了,被沈韫抢了风头,所有人都主动去和沈韫寒暄着,攀谈着,而安夷这边虽然同样也有,可是不及之前。

  而沈韫,其实很讨厌这种应酬,可是因为沈氏如今由他接手,所以无论喜欢与否,都会应付着。

  可是才出洗手间,走到一处走廊时,走廊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第310章 番外:半年后

  半年后,因为时间太久,最危险的风头已经过去,还在国内躲藏的程世雄,终于能够得一丝喘息之气。

  可是程凯并没有因此而变的像程世雄一般开心,他甚至还在因为他的父亲程世雄当时带他逃离时,把安夷一个人抛弃在那而愤怒。

  两人为了这个问题发生了很多次争吵,程凯甚至很多次,都试图回A市。

  可每一次都被程世雄给拦住了。

  这一次同样是,拦住他的人,是程世雄的手下虚哥。

  外出回来的程世雄听到消息,立马便赶了回来,去了程凯的房间。

  房间内程凯正拿着枪对虚哥威胁:“别拦,你要是再拦我信不信我崩了你?”

  程世雄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了。程凯拿枪对着手下的这一幕,而虚哥不敢动,也不敢反抗,他也没想到程凯这次会对他掏枪。

  他看着程凯。

  两人都没发现程世雄正站在门口。

  程凯手上提着行李包,看着虚哥冷着整张脸。

  这时,在门口立着的程世雄终于说了句:“你这是做什么?”

  程世雄一出声,房间内的两人便迅速朝门口看去。

  程凯在看到程世雄后。他没有任何要遮挡的意思,他对程世雄说:“我得回A市。”

  半年了,他们在国内大大小小的城市躲藏了半年了,程世雄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他在门口冷笑:“回去救她吗?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你拿什么去救他?”

  程凯对于这件事情,依旧很激动,他说:“至少我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

  程世雄直接同他说:“我刚才出去就是去打探消息了。最后一批枪决的名单里,没有她。”

  程凯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看着他父亲。

  程世雄并没有骗他,他说的是真的,就连审判的名单里,都未有她的存在,她被摘的干干净净。

  “你现在能够帮她什么?她根本就不需要你来帮。”

  程凯说:“你是说??沈家?”

  程世雄说:“是的。”

  程凯拿枪对准虚哥的手,缓慢的放了下来。

  他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是啊,他现在能够帮她什么呢,他都是一个没有未来,甚至没有明天的人呢,躲躲藏藏,就像是一只生活在黑暗里的老鼠。

  虚哥见程凯把枪给放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程世雄。

  程世雄朝房间内走去,他走到程凯身边,望着他那张失落的脸。

  程世雄自然是知道他对那人的心思的,他叹了一口气说:“儿子,你只需要确定她没事就行了,而且你觉得现在回去,你还能够带她离开吗?你想让她跟着我们逃亡?甚至是不知去路,居无定所吗?”

  是啊,他现在能够给她什么呢?

  以前他能够给她想要的,可现在他已经给不了了。

  他带给不了她光明。

  他如今躲躲藏藏的生活,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和可怕。

  程世雄将程凯手上的枪抽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虚哥,虚哥退去了一旁,程世雄的手拍了拍程凯的肩膀说:“别多想了,现在保重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听我的。”

  程世雄沉吟了半晌,手便从程凯肩头放了下来。

  之后两人出了房间,虚哥走了上来对程世雄问:“要不要找人看着他?”

  程世雄朝前走着,他说:“不用了,他应该会心死的。”

  他的儿子他非常了解。

  虚哥说:“虽然现在风头过去了,可并不代表绝对安全。”

  程世雄说:“等再稳定几日,便彻底离开国内。”

  虚哥立马说:“我明天就去安排。”

  国内终究不是一个能够久待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虚哥准备出门去办事,可是在经过程凯房间时,他却觉得不太对劲,门竟然开了半丝缝隙,静悄悄的。

  莫名的,汪虚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朝着程凯的房间走去,他将开了半丝缝隙的门给推开,房间内竟然是空的。

  汪虚左右看了一眼,确认人确实没在里头后,他立马狂奔着,朝着程世雄的房间奔去。

  程世雄正在穿衣服,他今天也得早起,在汪虚毫无预兆冲进来时。他停住穿衣动作,朝汪虚看去。

  “老爷!人不见了!房间是空的!”

  接着,他拿着一封信说:“床上留下的。”

  程世雄看了一眼,他走了过去,从汪虚手统领信封接过,很快他将信封打开。

  里头是几行字。

  “放心爸,我会安全回来。”

  汪虚着急的问:“要不要现在派人去追?”

  程世雄将信封给叠好,阻止汪虚说:“不用了,让他去吧。”

  汪虚看着程世雄。

  程世雄对汪虚说:“我们就在这等他回吧。”

  程世雄将信封塞给了汪虚,便沉默的走到床边,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程世雄的脸,被烟雾缭绕着,模糊着,看不见表情,只看见他的白发,在烟雾间,若隐若现着。

  汪虚站在那,也不再说话。

  程凯坐的货车回的A市,那辆货车从D市一路颠簸着开了整整三天,那三天程凯不敢从车上下来,饿了就吃面包饼干。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没有光的货车箱内昏昏欲睡着。

  当那辆货车一路从D市经过H市G市S市,经过三站城市,行走了三天三夜,终于疲惫不堪的行驶到A市的物流站时,在车厢内昏睡的程凯被人喊了醒来,他提着自己的东西缓慢的从货车箱内钻了出来。

  他站在A市的天空下,左右环顾着,接着,他便抬头看自己头顶的天。

  天上下起了无根细雨,天气是阴霾暗沉的。

  有细雨滴落在程凯脸上,他伸手摸了摸,他低头凝视着手指上的水珠。

  他好像,真的回来了。

  终于。

  载着他回来的司机,小跑着朝程凯走来。走到他身边后,便压着声音说:“凯哥,我只能帮您到这里了,您自己小心点,A市还是很不安全的。”

  程凯看了那司机一眼说:“我知道了。”

  他便不再多说,便拿着自己的行李包朝前走,一个人冒着这绵绵细雨离开了A市的物流站。

  那司机站在后头朝他看着。

  不过很快,他又追了上去,追到程凯身边说:“凯哥,您去A大吧。”

  程凯停住,看了他一眼。

  程凯到达A大后,他脑袋上戴了帽子,帽子压的很低,明明是闷热的天气,他却裹的很严实。

  教学楼内此时出来许多的学生,其中便有两个熟悉的女孩子,手挽着手,正并肩朝楼下走着。

  其中一个女孩子,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乌黑且柔顺的垂在肩头,她的唇是水蜜桃一般的粉红色,巴掌大的脸上,是一双纯净无邪且装满笑的眼睛。

  她正在和身边一个个子稍高的那女生说着话。

  两人都背着书包。

  只听见两人在聊。

  安夷,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最近新上映一部电影哎,听说超好看的。”

  “那我们要买爆米花吗?”

  “好啊,我正有这个意思,再加冰可乐怎么样?”

  女孩子秀气且有些稚气的眉皱了两下,她似乎在顾及什么,考虑什么。

  不过很快,她说:“嗯!好!”

  同伴又说:“那看完电影我们再去玩密室大逃脱怎么样?听说很恐怖很吓人很刺激呢。”

  “好呀,可是我很怕鬼的。”

  “哎呀你不用怕,都是假的,假的!”

  “假的也吓人啊。”

  她们同所有刚下课其余学生一样,正叽叽喳喳聊着今天晚上的课后安排。

  忽然女孩的同伴脚步忽然一顿,她看着不远处一个戴着帽子,看不见脸的人。

  女孩抬头问同伴:“怎么了?琳琳?”

  女孩同伴的手在抖,她竟然有些无法控制的紧扣着女孩的手,她可以肯定是他,她虽然跟他见的次数不多,女孩的同伴刚想立马拉着女孩离开。

  可谁知,女孩竟然朝她所看的方向看过去了,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戴着帽子的男人身上。

  他也正看着她。

  女孩不解,偏头看着,认识的?

  那个男人在她视线看过来时,竟然摘掉了脸上的帽子,女孩看到了他完整的一张脸。

  可是女孩的眼睛里全是陌生。

  她还问身边的同伴:“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

  同伴也看过去的,她的脸色相当紧张,她压低声音说:“我们快走吧。”

  “他是坏人吗?“女孩又问。

  女孩的同伴说:“是的,坏人。”

  接着,她很快拉着女孩离开,女孩任由同伴拉着朝前小跑着。

  不过,在小跑着时,她又回头看了那个奇怪的男人一眼。

  好吓人,她不认识他,可是他一直在盯着自己。

  那一眼过后,她立马害怕的扭过,不敢再往后看那个人,在后边跑着,迅速随着同伴离开。

  他们跑的很慌忙,跑到校门口时,校门口停了一辆黑色且低调的轿车,轿车旁边站了个司机。

  两人停住。

  女孩忽然高兴的松掉同伴的手,朝着那辆黑色轿车开心的跑去,司机将车门给拉开,看不见里头的人,只见到里头伸出手一只修长的手,正好落在女孩的脑袋上。

  女孩不知道在跟车内的人开心的说着什么,说了好一会,那双手抚摸了两下女孩的头。

  接着女孩又从车旁边离开,朝着同伴走去。她又同同伴说了几句话,接着,便没再同同伴前行,她转身又飞快的朝着轿车跑去,那双男士的手,再次伸了出来,接过女孩的书包。女孩进入了车内,很快便趴在一个气质温雅的男人怀中。

  车门被关上后,司机也上了车,之后车子在人潮中开始缓慢朝前行着。

  透过车窗户,可隐约看到里头那个温雅男人,正低头吻着怀中的女孩。

  女孩乖乖的,任由他亲吻着。对他相当的依赖,且和他无比的亲密。

  她的世界是纯白的,无烦恼的,且美好的。

  她被那环抱住她的男人隔绝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像温室里最珍贵的花,细心保护着,呵护着,养护着。

  程凯站在校门口的人群中远远的看着,他看着这一幕,笑了。

  女孩的同伴还在校门口,无比警惕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程凯看向她,对于她的视线他并没有特殊的反应,很快,便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他的身影便被淹没在人群中,再也寻不见。

  女孩的同伴在那看了好一会儿,在确认他离去后,才转身,进入了校园。

  车子回到家,男人牵着女孩下车,女孩一直都在叽叽喳喳和男人说着什么。男人认真听着,时而微笑,时而应答,之后才问了她一句:“今天有认真听课做笔记吗?”

  女孩立马回:“有的有的!”

  “那晚上得自己把教授布置的任务完成怎么样?”

  正当两人说着话,佣人从里头出来催促着说:“小韫,快带着安夷进来吃饭吧,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沈韫笑着。暂时放过了她,便牵着她进屋内,今天是祖母八十大寿,不过没有大办,就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家里的人早就来齐了,沈韫带着人进去。

  一家人不知谁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所有人都在仰头大笑着,桌子上的饭菜早就上齐了,沈韫带着安夷入席。

  一家人便在那说的说话,吃的吃饭,笑的笑。

  晚上,沈韫抱着怀里的女孩,坐在书桌边,正教着她课业。

  女孩认真听着,可是才认真不过十分钟,便趴在沈韫怀里熟睡了过去。

  沈韫低头看了她一眼,良久,并没有喊醒她,亲自替她处理。

  书桌上一旁还摆满了许多文件,同女孩的书本一同摆着,都是需要批阅的。

  可是他暂时并未去理会,只是着手着手上的女孩的课业。

  屋内灯光暖黄,窗户上投着两人的倒影。

  差不多一两个小时,男人抱着女孩从书桌前起身,去了床上。

  没一会儿,是女孩子的娇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