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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如雪大喜,这感觉——竟与天一令有些相似!难道这盒中藏着另一块天一令,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天一令?

梅如雪拾起地上的木盒,但要怎么样才能打开呢?她越发仔细的察看,将灵力汇聚于眼中…

那木盒上的雕刻如放大了般,嫦娥的头发丝都清清楚楚的看见,看到嫦娥的耳垂的时候,梅如雪心头不由得一跳,那耳垂上仿佛刻得有字?那字细如微尘。

忙集中心力看去,只见上面刻着:

自送别,心难舍,

一点相思几时绝。

凭阑袖拂扬花雪:

溪又斜,

山又遮,

人去也。

吾费尽心血,制此宝盒,以博佳人一笑,谁知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佳人竟毒如蛇蝎,害吾全族之人,吾如落九泉之下,必无法再有面目见吾之列祖列宗,吾设此九转困龙机关,让其永法开启宝盒,有缘之人慎之,慎之!

沧月绝笔!

天啊,搞了半天,这个意思,竟是一封遗书,不但丝毫没有透露开盒的方法,反而警告自己不要开启?

哎!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的不公平,摆在自己眼前的宝盒如此的诱惑着你,但是,为什么就是打不开呢?

梅如雪把那首诗念了又念,却丝毫头绪都没有,沧月?到底是谁?

梅如雪将所看的书籍在头脑中一一闪过,沧月,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啊?

忽然,她头脑中灵光一闪,在哪儿,仿佛看到过这两个字?是哪里呢?——既使有夜叉的头脑,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全存于脑中啊!梅如雪呆呆的望着窗外,已然有一个时辰了。

林清清走进来三次,她都没有发觉,林清清不由得跑到窗外看看,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吸引到她,如此聚精会神——说不定,还可发现什么异样立上一功呢!那位贵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建树的报告早就心生不满了!

当然,什么都没发现,除了满园的花儿,满地的落叶!

林清清正在花园探头探脑,梅如雪柔和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清儿,你可真勤快,看见院子里的落叶这么多,想要清理一下?也好,这院子也该打扫一下了!”

于是乎,林清清在院子中,扫了一个下午的落叶——前晚,刚好风比较大,那树上的叶子差不多落光了!

梅如雪想不到打开盒子的办法,心中的烦恼不已,也不再在盒子这件事上纠缠,或许,在别的地方可以找到线索?

沧月,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仿佛竟在哪里看到过这两个字一样?到底,在哪儿呢!可惜的是,脑中忽然少了一拍一样,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不如去看看皇上吧,听宫里人讲,他也有三天没回自己的寝宫乾清宫了!

梅如雪信步走到太和殿门外,司议太监见是皇上的宠妃,想要入内禀告,梅如雪阻止了他,正站在门外,侧耳而听…

朝堂之上,传来阵阵争吵,两位臣子正激烈的争论着。

一位年青些的声音激昂的道:“这些前朝余孽,本就应一举铲除,拖到如今,他们已成大势,在各处扇风点火,成立乾坤教,装神弄鬼,搞出个什么前朝太子,各地乡民响应者甚众,如今,曹大人还在为他们辩解,说什么怀柔政策,难道曹大人对那前朝尚有怀念之意?”

这句话说得极为阴狠,梅如雪忆起,这曹大人正是前朝投降过来的一位将军,身份本就惹人非议,难道,他还敢为这场内乱讲话不成,那可真是颇有胆识啊!

梅如雪偷偷从门边望过去,看见皇上斜靠在龙椅上,面无表情,但,她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耐——是非常的不耐,嘴角仿佛嘲讽之意一闪而过,看来,皇上对这位靖王爷已非常不满了!

第四十章 前朝之乱

正文 第四十章 前朝之乱 梅如雪又忆起初入宫时奇妃与靖王爷之间的暖昧,难道,皇上真的就不知道?还是,任由他们胡混?这个皇上啊,也不是自己能看透的人物!

镜心通巫术只能在人不经意间知道他一闪而过的想法,这变幻莫测的人心,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巫术能猜测的?

一苍老而又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靖王爷,此言差也,老夫自从归降以来,谨守本份,竭恭尽粹,说道怀念前朝,您家里死了只狗,还悲伤了两日未上朝呢,老臣难道对原来一些老朋友念想念想不可以吗?”

朝堂之中响起哧哧的笑声——连皇上浑厚的笑声都在朝堂之上响起,梅如雪也不禁暗笑——原来,那靖王爷对自己的父亲被严令回封地不满,竟借口家中死了养了二十年的老狗,虽然,说起这只狗,是先帝在靖王爷小时候赐给他的,是波斯名犬—雪狐,但也不足以做为两日不上朝的借口吧!他分明是在向皇上示威,不过用的方法却成为整个朝廷的笑柄,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同奇妃勾结一样…

直到太后下懿旨安抚,他才肯上朝议事!至于皇上当然不会下旨安慰他,对于这个表兄,皇上巴不得他天天不上朝呢!

皇上这个表兄,长得一表人材,但头脑中却真是一团浆糊!

这个老儿可真是敢讲,难怪,以他前朝降臣的身份,居然在朝中混了个让人不敢小瞧的兵部尚书的职位!

下面,和稀泥的来啦——是自已的父亲!梅祈初,他充分显示了和稀泥的娴熟与手段:“两位不必争啦,说道这前朝余孽,倒是真的应该好好的整治整治啦,不过,靖王爷所说的办法,却有些严厉过头,这样的话,可就使得不少忠良老百姓无辜受冤,曹大人的办法也不是不好,怀柔的手段当然也要使的…”

唠唠叨叨讲了一大篇,讲了等于没讲,却把两位朝臣哄得眉笑眼开!

梅如雪摇了摇头,这个父亲啊,真是一点都不像我!

她本未倒置了!!!

梅如雪看了看日头,知道他们快要退朝,如是到旁边的偏厅等候,她可不想,自己的罪名上又加上一条,干预朝政!——要干预的话,暗暗行事就好了,何必大张旗鼓,弄得尽人皆知,你以为你要当女王吗?

金铭下得朝来,早有太监禀告娘娘在偏厅等候呢,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她终究还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梅如雪在偏厅翻着宗卷,看见他进来,笑了笑:“皇上今天可议出个什么结果没有!”

金铭一听这话,脸上阴沉下来:“能议出什么结果,个个不是明则保身,就是满怀居心,唯恐天下不乱,如今这乾坤教加入的人众越来越多,各府上报,竟有数十万之众,比朕的军队还多呢,!”

“不知这教众何人为多?可有豪门贵阀,士子重臣?”

“豪门贵阀,他们身着锦衣玉食,还有什么不满?士子重臣,他们敢吗?”

“皇上,这就对了,参加乾坤教的一般为贩夫走卒等社会底层人物,臣妾翻看了宗卷,湖广两省最多,竟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皇上,您忘记了,湖广两省这两年年年水灾,百姓民不聊生,乾坤教又打出包食宿衣着的招牌,老百姓见有了活命的机会,还哪里管得了反不反判朝廷的罪名?”

这一番推理条理清晰,逻辑严谨,金铭对她不禁刮目相看。

“朕可是年年都有赈灾款往下拨啊!”

“在官府的层层盘剥之下,还能剩下多少到老百姓的手中?”

金铭面露凝重之色:“依爱妃所言,朕应该如何是好呢?”

“首先,我想,皇上要派一个钦差大臣,专施赈灾事宜,这个大臣应该刚直不阿,不会贪污受贿,我看,那兵部尚书曹大人就不错…”

“但是,曹大人可是一位降臣,他如果去,恐怕…”

梅如雪微微一笑:“就是降臣才好,不知有多少人睁大眼睛挑着他的错处呢,他如果贪污受贿,行差踏错,不用皇上查办,只怕不少的如靖王爷之类的忠臣就要上书弹劾了…”

金铭想起靖王爷被曹大人在朝廷之上讽剌得又红又青的脸,也不禁笑了,点了点头:“还是爱妃说得有理,如此一来,赈灾的事宜办妥,老百姓也就没有了造反的理由,这场灾祸可就平息下来了!”

第二天,金铭颁下旨意,着兵部尚书曹大人持上方宝剑,下湖广两省赈灾,如有不听其命令者,可先宰后奏…

一个月后,乾坤教不极而终,匪首四散,朝廷也没有再追究加入过乾坤教的老百姓,一场弥天大祸就在梅如雪一翻进言之下平息下来…

但是,这一举动,却被那只幕后黑手看得一清二楚,也给她自己带来了越来越多的憎恨。

接连几日的冥思苦想,都想不出打开那木盒的办法之后,梅如雪将那木盒丢在床底,看都不想再看到它——免得看了就发火,心律不齐。

一日她百无聊奈,走到慈庵堂叶姑姑处,同叶姑姑闲聊一阵之后,眼望屋顶,忽想起那屋顶玫瑰的特别之处,——脑中灵光一闪,知道了,沧月,不就是这副玫瑰图角落之处的签名吗?

原来这副玫瑰图与盒子是同一个人所制?不禁连连敲打着自己的头,怎么这么笨,当然是同一人啦,同样的伏羲六十四阵,同样的雕刻手法?只是,这阵图之中,到底有什么关键在里边?

叶姑姑见她痴痴呆呆的望着屋顶,不由得担心道:“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妥?”

梅如雪回过神来,脸上现出柔和笑容:“叶姑姑,这慈庵堂是什么时候建成的?那上面的玫瑰花儿还那么鲜艳,一点都不褪色的?”

叶姑姑脸上却闪过一丝紧张:“娘娘,你问这些干什么…”言下之意,这可不是你应该问的!

梅如雪笑了笑:“叶姑姑,我只是随便问问,我那宫里头啊,皇上说也要翻修一次呢,我看你这慈庵堂修得这么好,那上漆的手法,雕刻的技艺都不是其它宫中所能比的,想让叶姑姑推荐一下知名的工匠,让我那宫里头也风光风光…”

叶姑姑舒了一口气:“娘娘想要,可能不成啊,那些个工匠啊,全都不在人世了…”讲了这句话之后,仿佛有点后悔,“娘娘还是让敬事房来给娘娘安排吧!”

梅如雪却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些个工匠全都不在人世了?

难道,一个都不剩?

什么样的工程会让他们一个不留?

湖底衣着简单短衫的尸首?

或许,全部葬身湖底?

第四十一章 安公公?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安公公?

安公公打量着这个房间,色调淡雅而又不单一,暗藏亮丽,这的确是梅如雪的风格,云淡风清,却暗藏犀利,望着乌木雕成的龙凤大床,他心底忽然一阵绞痛,痛得喘不过气来,甚至比被刘祥带到那位贵人面前,折断了手脚还让人痛苦…

听见有人声,安公公忙躲在乌木宝隔的折角屏风后面,人影一闪,佩环玲响,梅如雪娇柔的声音吩咐道:“清儿,去给我倒杯茶吧,今儿个不冲那卧雪含霜了,就冲那寂寞美人吧!”

林清清答到:“娘娘,那寂寞美人可没有了,要不,娘娘?”林清清想劝梅如雪将就一点,被她的眼神一扫,竟讲不出话来,嗫嗫道:“要不我去内务房领一些?”

梅如雪点了点头——要不是没有了,我还会叫你冲吗?

林清清不敢多说,急忙退下。

梅如雪将屋内众宫人谴走,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水饮了:“你到了我这里,怎么变得这么客气啦?还要我请,才愿意出来”

安公公静静的从屏风后转去,眼中露出复杂的光芒,沉默半天:“这段日子,你过得可好…”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问候。

话说出口,悚然惊觉,可是已经收不回了。好像自己心底下最隐秘的爱意就这样忽然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让他惊慌无措。他不敢抬头,怕看见她讥笑嘲讽的眼光。

许久,却没有听见她平时那调谐的语气,他抬起头,却看见她泪光莹然,听到她轻轻叹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公公沉默了,见到又能怎样,难道还回得到从前,却满不在乎的笑道,那口气那神态比街上流氓还流氓——差点就从嘴角流下口水了:“怎么,想不到娘娘对我心有所属,时常想着我?”也不知这纯洁的罗刹少主来到这异世之后到哪里学了这个调调儿?

但他的心却急跳如鼓,怕她说出一个不字…

梅如雪含泪笑道:“想着,当然想着,怎么不想着,想着同你打一架…”

说着,灵力运起,桌上茶杯忽飞,向安公公飞去:“客人来了,既然不自己倒茶,那我就敬你一杯吧!”

茶杯倏忽急至,安公公却手心轻转,化解了灵力,轻松的接过茶杯:“恭敬不如从命!”轻轻饮了一口。

看他举重若轻的样子,梅如雪讶然:“怎么,你的灵力增强了?”比自己强了这么多?

安公公却没有答她,伸手过来,闪电般的握住她的手掌,灵力源源不断的涌向她,梅如雪想要避开,却发现根本无法避开,安公公向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动,灵力源源不断向她体内输送,许久,才放开她。

梅如雪运转全身,只觉得灵力在体内冲荡,知道他把不少灵力渡给了自己:“你为什么?”

安公公转过身,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以后,你可能更加危险了,我不能再出现在你身边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夜叉与罗刹的恩冤会延续到这异世大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她…

梅如雪望着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忽然觉得,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寂寥而孤单,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再也没有办法接近,两人之间如同隔开了百丈鸿沟?

安公公没有回过头来:“你不要再查那湖底的案子啦,你解决不了的,即使你是夜叉巫女,也没办法同她对抗…”

梅如雪轻声笑道:“你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胆小,罗刹少主的威风去了哪里?”

安公公摇了摇头:“我知道劝不住你,总之,你一切都要小心…”

说完,头也不回,从窗口跃走。

梅如雪看见他倏忽而逝的身影: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的害怕?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刹少主畏手畏脚的,是人,还是…?

梅如雪看见安公公安然无漾,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喜悦,这喜悦是如此的强烈,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或许,自己也不知道,渐渐的,这个自己的敌人已经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安公公在屋顶飞驰,一定要尽快赶回去,不能让她发现,要不然,她念不念同族之谊都很难说,想起一见面的时候,她将自己的手脚打断,还想要了自己的身命,在看到自己身上转世带过来的皇族的标志之后才罢了手,不仅治好了身上的伤,还用神之眼泪传送灵力给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帮夜叉族的巫女…

她说这些话时,风情万种,高贵华丽,眼角含笑,但眸中却无丝毫的笑意,清冷冰凉,安公公知道,她一定会说得到,做得出的。

安公公又想起了梅如雪,那含泪的双眼,心内一阵温暖,她,心中毕竟还是有我,既使为此丢了性命,那又有什么?本来,这就是一个残缺的生命…她要拿,就拿回去吧!

安公公忽然释然了,那远处的明月仿佛变成了梅如雪那姣洁的脸庞,高贵而无所畏惧,——既然你要查到底,我一定会帮到底…

无所畏惧的夜叉巫女啊,我一路跟随着你,终于,也在你的心中留下了我的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皇宫有着从来未有的安静,就连朝堂之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金铭每天下朝之后就让梅如雪去乾清宫陪着他,或下棋饮酒,或品评诗画,——又或,比武论剑?

对如梅如雪武功的恢复,在她一翻巧辩之下——诸如看了不少武功秘笈,忽然找到了恢复武功的方法等等种种不可思议的说法,金铭丝豪没有怀疑,又或许,不想怀疑吧!

日子过得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人庸懒,庸懒而舒适!

梅如雪好像也听从了安公公的劝告,对湖底惨案不再去查探,对那沧月的秘密也不再感兴趣,那只使楼兰国灭国的小盒子一直放在床底,落满了灰尘!梅如雪,这个半神人,如今仿佛也像很多普普通通的宫妃一样,沉迷于皇上的宠爱,沉迷于高高在上的宫廷生活!

但激流暗涌,这一样无法避免的争斗,始终都要开锣的!

第四十二章 鲁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鲁班? 这是皇宫最为空闲的一个部门,专管皇室宫殿的修建与维护,名叫缮工房,照道理,这个部门也应该有不少的事情做,比如给宫墙漆漆油,换换宫瓦?一年前,这个部门一年四季还是忙得不可开交,但自从皇上在最为得宠的梅妃娘娘的建议下下令节省宫廷开支,控制宫廷各宫娘娘不必要的浪费之后,这个部门变成了天下最清闲的部门——这道圣旨一下,意味着,以后搞搞维修就得各宫娘娘自掏腰包!

娘娘们当然不乐意,如是缮工房由人来人往,肥得流油的地方变成除了几只苍蝇飞来飞去,几个管事太监整天忙于打牌开赌的地方!

王公公今天的手气特别不好,再输下去,他真的连裤子都要输掉了!

刘公公望着王公公面色煞白的样子,心中得意非凡,今天他是大赢家,一连差不多赢了十几把,望着眼前堆得如小山一般高的银子,他的心也跟着飞扬,他想再赢几把,把对面的王公公身上的衣服全赢过来——因为他怎么都不会忘记,去年冬天,他被王公公赢得只剩下了一条底裤,在冷风中吹了几个钟头,感冒发烧几天几夜的情景——最重要的是,竟花了自己一百两银子找御医看了才好,那白花花的银子使出去,心疼得…一个星期没说话。

还好,回乡学了几手赌术,今天终于能报一剑之仇了!

周围围着的几个小太监看着两位主管大人已经拼得眼红脖子粗,一个个都不敢看刚开盘时那样大声吵闹,——刘公公的脾气不好,王公公的脾气更加不好!

又赢了一盘,哎…,这是刘公公的叹气声,声音之中带着得意。

又输了一局,哎…,这是王公公的叹气声,声音之中带着…?

在刘公公将王公公的上衣赢回来之后,几位小太监更加不敢喝彩了,小心翼翼的望了望王公公,一个个竟脚往后退,准备开溜——谁都知道,一般情况下,王公公输了之后,马上,立刻会找一个出气筒,而这个出气筒下场之惨…哎,简直难以言谕!

刘公公神彩飞扬,不满地看着那几个随时准备撤出战场的小太监,眼一瞪:“怎么,几位,有事?”

那几位小太监忙收住移动的脚步,陪笑道:“不不,没事没事…”

他们几个的月钱可在刘公公手中拽着呢,虽说东扣西扣下来,没剩下几个,但总算有几个,得罪了刘公公,那…

有那新来的不识相的小太监,自觉聪明,竟想尿遁:“刘公公,我饮得水多,想去方便一下?”

刘公公老油条人精子,怎么会被他欺骗:“忍着,等我们玩玩这一局再说!”

那小太监还想再说,诸如就快尿裤子了之类的话,刘公公眼中冷芒一闪,那眼光锋利如刀:“小林子,看来,净身房给你的那一刀只怕没给弄干净,有了后遗症,是不是肾不太好?”

声音如抱着孙子玩耍的老头子一样,柔和而又慈蔼——话里面内容的含义不明却征兆不妙之极!

小林子的脸不禁也变得和王公公一样面色煞白,一时间尿也憋了回去!

王公公恨得牙都在发痒——他知道刘公公今天一定会报上次被除裤之仇——连几个小太监都被留在这里,以做见证之人(这几个小太监一定会把今天的事广为传播!就像自己以前所做的一样!)

王公公看着今天身上尚剩下的唯一的一件衣服——裤子,难道真的要离自己而去?

有人就说了,你输不起难道不赌不行吗?可糟糕的是,王公公在别的方面人品不怎么样,比如经常欺压良善,扣压份例,但却是一个赌品极佳的人,只要赌着上来,绝对不会出现赢了就跑,输了就走的情况,江湖上对这种人也有一种说法,统一叫这种人为乌龟王八蛋!王公公为了不当这个乌龟王八蛋,看来只有当净身光猪了!

刘公公摇了摇骰子,打开一看,是四四五点大,虽然不太理想,不过还不错!——量那王公公怎么也掷不到,这种灌了水银的骰子,我可是跟赌圣轩辕笑花了三千两拜师银练了三个月才练成功了,就凭你,用一般的摇骰手法,哈哈…

王公公手拿摇骰筒,心里已不抱任何希望——他要赢我这条裤子,就让他去赢吧!反正,这条裤我也穿了几天没洗,够臭的啦!反正,除了裤子里面还有条底裤呢——他不会连我的底裤都给赢走吧?

忽听一年轻的男子轻脆的声音响起:“啊,这位公公的手气真好,不如,我也来参加一份呢!”

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居然有人敢横生枝节,刘公公与众人转眼望去,只见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年轻的小太监,面相平凡,穿着也平常,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太监衫——一看就是宫中成千上万的太监最为平常的打扮,即什么品级都没有的小太监!

王公公一见来了救星,马上眼睛露出希望之色,也不管此人仿佛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忙想邀请他参加,多一个人输,就少了一份风险,多了一份承担!

这边刘公公早出了声:“今天老子就和老王赌,不同人家开局,你想来,明天请早!”他要把报仇的心愿坚持到底!

这位小太监微微一笑,平凡的脸上一对眼睛竟变幻出琉璃般的光彩,整个人舒展开来,仿佛春花开放一般:“天下赌者为一家,您老又何必在意同谁不同谁呢,有钱您老也不赚?”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锭黄金,足足五两重!

刘公公看了看黄金,金灿灿,明晃晃,扎着人的眼睛,又看看老王暴出几条肋骨的上身,以及下面的裤子,在银钱与报仇雪恨之间反复摇摆,最终,贪财的念头上了上风,毕竟,与王公公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怕他跑了不成?这位小太监就不同了,一看就是在宫中随便乱逛一不小心撞进来的新手,对于这种水鱼,可就杀一次少一次啊!

刘公公点了点头,道:“好,我就同一赌几局,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小太监神态却有点不耐烦:“我不能出来太多时间,也不同你多赌,就连赌五局吧!怎么样?”

第四十三章 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