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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四人暂时已经忘记了敌我关系,把梅络的唱词当做的呱嘈之声统一加以抵制。

夫妇两人面现失望之色,心想,以为他知道解救的办法,却原来又落得一场空。

梅络仿佛明眼人一般,笑道:“其实,这位小公子中的毒却也好解得很…”

夫妇两人大喜,同时道:“真的…”

石老二心中忽升起一种感觉,这梅络怎么有点像妖精一般…?

梅络摇头晃脑:“小公子所中之毒本为蝎毒,如果是一般的蝎子,却也好解,可他所中的却不是普通的蝎毒,他所中的是一种在芝兰草之中长大的蝎子之毒,芝兰草本性温和,本没有毒,但种它的人却把它种在烈焰之土上,使它产生了一种无药可解的火毒,这种芝兰草喂大的蝎子因而也沾上了它的毒性,使得如果一只普通的蝎子毒液入体,人的奇经八脉会如火焰炽烧般,剧痛无比,那感觉,就好像将人置身火炉,烤得你全身的皮肉裂开…”

说道这里,那小儿胖乎乎的小脸上露出恐怖之极的神色,显然这种痛苦他早已领略了。

夫妇俩心痛的望着小儿,妇人用手抚了抚小儿的头,安慰着他,急切的问:“先生如果能救得了小儿,我夫妇愿下油锅,上刀山,万死不辞的跟着先生…”

梅络谦逊的答道:“两位言重了,小公子所中之毒本人自然会为他解,我岂是求报答之人,只要两位以后在江湖上广为宣传听微门,本人就感激不尽了!”

第四章 崛起

第二卷 第四章 崛起 搞了半天,还是要人去帮她卖狗皮膏药?

如此一来,听微门倒是真的慢慢的名声大了起来,因为,梅络帮的是江湖第一杀手,他们说的话自然信的人多,而且,那石老二在白道中的名声不错,本身也是一个多口兼八卦之人,在他们的广为宣传之下,想不出名,也难。

再加上梅络再接再厉,又行了几次侠仗了几次义,而且帮的都是来头不小的人物,一时间,听微门在江湖中的地位直线上升,直逼武当少林,雪山华山,隐隐成为武林一大派。

武林总是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加上听微门是如此特殊的一个门派,在梅络的巫术帮助下,简直没有什么秘密能瞒得了他们,因而朝廷中人渐渐的有一些想要探听对手秘密的官员,一些想要打听丈夫养了几房秘密小老婆,私生子的官员太太,一些想要知道下属是否忠心的在上位者,一些想要升迁的下属们,纷纷偷偷摸摸,躲躲闪闪的来听微门放下黄金白银,珠宝首饰,以求一偿所愿…

听微门在门主的示意下当然是来者不拒,黄金白银一一收入瓤中,一时间听微门车水马龙,进进出出全是一些看起来有点面熟,但又说不出在哪儿见过的人物——在容易术如此流行的时代,他们当然是尽可能的化妆,尽可能的隐瞒身份,毕竟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被人发现自己探听别人的隐私,可不太好。如此一来,各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就经常性的出现了,例如:夫妇对面不相识,上下属互相拍打着肩膀介绍着假名,父女之间眉目传情…

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消息如流水般汇入梅络的脑中,包括朝廷的,边境的,皇上的,太后的…

她知道了如今皇上和太后没有了以前的疏离,亲如民间母子,知道了如今皇上最宠爱的玉妃娘娘的贤淑,她执掌后宫,成为六宫统率,获得了宫内宫外一致的好评,而宁亲王却因身体原因被招回京城,颐养天年,却从来没有人提起过那位艳绝后宫的梅妃娘娘,仿若她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梅妃已成为了宫中的禁忌,如千年来禁之如口的巫蛊之术一般,连提都没有人愿意提起,至于想,在人们的脑中她的形像仿佛也越来越淡…

这一天,听微门迎来了少见的清静的一日,查都在后院嘟嘟哝哝的晾着衫,他看上了听微门招来的一位洗衣娘丽娘,正想尽办法的讨人家欢心呢,那丽娘却把一大堆衣物扔给他晾之后,跑得不见人影。这种事情,梅络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有人做事,她才不管谁做呢,只要衣衫洗得干净,就算请一位猴子来做,她也会点头同意的,更何况是查都这位冤大头。

杀手一家亲中的那位小儿,苏云儿正在院子里逗着梅络新买的玻斯狗玩,自从梅络救了苏云儿之后,这三位江湖闻名丧胆的杀手,就主动的担起了听微门护院的责任,隔三岔五的往听微门跑,特别是那苏云儿,那杀人的小手复又回归成顽童好动的手,他把听微门当成了他的游戏乐园,院子里的蚂蚁窝,花园里的蜂巢,材房里的狗窝全被他翻了拆了个遍,对此,在没有烦到梅络头上的之前,梅络当然也就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至于他的父母,面目严肃的在院子里探头探脑,查看着暗藏危险的地方,唯一忽略的就是自己儿子把院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地方。

至于她的徒弟们,大部分是街上无父无母的孤儿,身带残疾,思想偏激,有的柔弱无助,胆小怕事,有的性格暴戾,动则打架闹事,不过有一点是全部孤儿都不愿意的,那就是,不喜欢人们叫他为瞎子,盲人…

对此,梅络请了十名师塾先生,每天教他们读书写字之前,每位师塾先生用各种语气大半是鄙夷的语气叫他们瞎子,盲人每人十遍,美其名曰锻炼他们的抗压能力,在这样的摧残之下,这几十名可怜的盲弟盲妹们,由开始的泪流满面,到最后的面不改色,这其间的艰苦自不为人知,只不过,这一番做为以后,每个人每天把门主梅络咒骂上千遍不止那是当然的,如果真的神仙有功德的话,这梅络的功德可能真要直落银河下九天了。

对此,识镜心通巫术的梅络自然是不与理睬的。在锻炼了徒儿们的抗压能力之后,师傅的抗压能力随之也得到了广泛的提高。

在十名的师塾每日必行的瞎子盲人的尊称声中,在满园的梅花香气中,在这暖洋洋的阳光下,梅络叫人搬了一张椅子,摆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自己躺在上面,享受着这少有的清静和安宁(当然,耳边师塾与徒儿们咬牙切齿的声音可忽略不计)。

暖暖的阳光照着,梅络几乎快要入眠了,耳边却隐隐约约传来争吵之声,隔着几重门,按道理说,常人无法听见这微弱的争吵,但梅络不是常人,而且他的听力特别好,无可奈何,只好从昏昏入睡中惊醒,仔细听来。

杀手一家亲两公婆苏明与容娘正一本正经的盘问着人家呢(自从他们两个来了之后,上门之人都要接受他们的严格审查才准入门,幸好他们不是天天都来)。

“尊驾是何处之人,找我们门主有何要事?”

“仅闻听微门大名,德某有要事想请门主帮手,望为德某通传。”

苏明与容娘眼光一闪,对面这人身怀绝世武功,却内息平平,已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如果不是自己杀手天生的本能,可能都会以为对面这人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客商而已。

听微门的安危就是自己的安危,苏明与容娘早已达成同识,他们拦住想要入内的这位德某,轻笑道:“不如客官把所求之事先告诉我们,由我们禀告门主,再由门主定夺见不见在下?”

包月剧情介绍1

第二卷 包月剧情介绍1 梅如雪化身梅络与太后和玉妃的斗争从宫内延伸到宫外,罗刹族与夜叉族的斗争被人利用,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包月剧情介绍2

第二卷 包月剧情介绍2 梅络入宫,

发现玉妃娘娘与太后不和

有一神秘武功高手与太后在密室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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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书《誓不为妃》上传 新书《誓不为妃》上传,各位喜欢本书的朋友,3月PK拜托了,靠你们的手把本书送上青云路,虽然路不好走

第二卷 第五章

第二卷 第五章 第五章德某的到来

德某狭了狭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苏明与容娘同时感到了对方的压力扑面而来,忙运转全身劲力,暗自准备。

那位自称为德某的小老儿却笑了一笑,如柚皮一般的脸笑得如朵菊花开放一般:“怎么,听微门不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吗?却让两只拦路狗拦着?”

苏明与容娘听到这话,两人同时笑(如果是以前,他们早就如疯狗般扑上前与来人打在一处,但在每天看着十位师塾艰苦训练徒儿的过程,两人的抗压能力同时增加了不少)。

“先生何必着急,我们虽是狗,却是非常忠心的狗,您只要对我们讲出您所求何事,我们自然会帮你转答…”

德某人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们,很少有人把这样的称呼不当一回事的,如果你一掌打过去,对方绵软而不受力,估计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德某人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对方马上勃然大怒,他可以借机与之吵闹打架一番,可如今,对方笑吟吟的望着他,语气恭敬而有礼,却让他无从着手。

三人正僵持着,德某人却见一年青人背着手慢腾腾的从内院踱了出来,只见他双眼无神,眼角却神采飞扬,嘴角微微上翘,他扯动嘴角道:“请这位德某人进来吧!”

他将德某人三字念得特别的响,响得德公公心中微微一颤…

德公公怀着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跟着这位年青走进院内,他把劲力布满全身以抵抗随时会来的袭击,周围的阳光暖洋洋地,一个调皮的小男孩蹲在地上挖着蚂蚁窝。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换来的是身旁地年青人嘲讽的笑意,他那双眼仿佛能看见般朝德公公微眯:“德某人。我是该叫您德大人呢,还是…?”

德公公心里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是从宫中出来地?杀机陡现。左掌暗提,年青人却豪不在意的向挖蚁窝的小男孩招了招手:“苏云儿,去,给德大人端把凳子,沏壶好茶来。”小男孩应了一声。轻脆的嗓门是如此的天真可爱。他屁颠屁颠地搬来一把老式红木椅,殷勤的冲了一壶好茶摆在桌面上。

这一切带正常不过了,德公公感觉不到一点杀意,他全身放松下来,施施然坐在红木椅上,左手准备去拿那杯茶,却听见红木椅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刚刚还好好的宽大的舒适的红木椅,连声轻响之后在德公公并不肥胖的屁股下四分五裂…

德公公用劲力勉强保持着坐姿不摔倒。眼中利芒陡现,左掌翻起,发出一道劲力攻向坐在对面的年青人…

年青人双眼已盲。自然看不到这一击,他仿若不知般。转头对住那小男孩。却刚好避过了这一击:“苏云儿,你又调皮了。快给德大人换张好椅子。”边连声向德公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小猴儿崽子就是这样的调皮,每来一个比较特殊地人,他总是要捉弄人家一下。”

言下之意,你是比较特殊的…

小男孩向德公公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鬼脸,还临空翻了一个跟头,走了。

难道我一个成年人还同小孩过不去吗?德公公心想,再说我可没感觉到任何的杀机啊。德公公站在桌旁,面色平静,等着下人过来换了那把坏椅子,平静地坐了上去。

还好,没有一个人把同样的游戏玩上两遍。

“不知尊驾有何事相求,可否告之在下,在下就是听微门地门主梅络了…”

德公公古井无波,在来之前,他早就打听好了,这听微门是一个年青地盲人当门主,有这样的气势与风姿地盲人大概也只有面前这位了。

“在下为一位塞外大客商的管家,听说贵门有一门武功能从内息中听得出人本身武功的强弱,甚至一天之中做过什么事都可以从血液的流动中听得出来?”

想不到这德老头打听得还挺清楚的啊,梅络心想,心里却不由地升起一丝紧张与激动,终于,可以得到他的消息了。

“当然,您有什么请求尽管说来,本门一定会尽量帮助您的。”带有一点卖弄又扑充了一句,“为顾客提供满意的服务是我们一向的宗旨。”

这句话最近被列入听微门的至理名言,梅络要求每一位接侍的下人们时不时来这么一句,使得这句至理名言传播的速度如野草般疯长。

德公公犹豫半晌,面有难色,看来尚在犹豫该不该将自己的私隐道之如口,梅络施展灵力,也仅仅只能看到思想的片段,其中,那个人的身影是如此的忧愁与孤单,他如今不是风光无限吗?既喜得鳞儿,又新封皇后,朝内那股反对他的宁王爷的势力也土崩瓦解了?

德公公道:“我的主人最近的行为大异常人,我怀疑他遭到什么刺激,但我却发现不了什么,不知门主可否移驾…?”

梅络暗暗叹息,难道我还能去皇宫吗?那个地方,自己是再也不能踏足了。

“不知你家主人现在身在何处,只要你能把他带来这里,我一定能找出原因的。”

“不,他不能出来,只有你前去才行…”说着,德公公从怀中拿出一个绢包,打开来,里面放着几十粒指拇大的粉红色的珍珠,每颗珍珠粒粒混圆,梅络在宫中呆过,当然知道这珍珠的价值,一粒珠子,恐怕也要价值千金,何况这么多粒?看来,为了他,这位德老儿算得上忠心耿耿,连老本都拿出来了。

梅络笑了笑,将绢包包好:“那要我什么时候启程呢?”

德公公脸上大喜:“门主答应了?如果门主方便,三日之后,我来接门主,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去的时候,可要委屈一下门主,蒙上双眼,坐在马车之中…”

梅络了然,扮作恍然大悟状:“当然,当然,我种事情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您放心,这种事,我们早有经验,就按照你所说的办…”

梅络脸上的表情十足十的仿佛知道德公公是个背主偷食的人一般,德公公心中苦笑,却也放下心来,不知怎么的,这门主的作派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听着德公公越行越远的脚步,梅络脸上现出深思,苏云儿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梅大哥,那个小老儿很讨厌啊,你干嘛还帮他?”

梅络喃喃道:“帮他,也是帮我自己啊!”

第六章 入宫

第六章 入宫 门主梅络这三天很静,总是呆呆的望着一杯茶上的清烟,却从来不喝它,仿佛这杯茶里面有什么玄机一般,苏云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已经晃了几十趟了,如果换了从前,早就被门主一个暴栗敲了过去。今天,却没有什么反映…

苏云儿趴在桌上,认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眼前这杯茶,没发现不妥啊,那么,不妥的就只可能是门主了!

苏云儿想来想去,想起门主自从见了那位姓德的小老儿之后,那脸上的颜色就没有好过,自然而然把那德姓老儿恨了一通,苏云儿年纪虽小,爱恨却很分明,早就把这梅络当成自己除爹娘之外最亲的大哥了,三天两头见不到这位大哥,他的心底就不舒服,在苏云儿的缠功之下,梅络无可奈何,总结了一番,把这种现象称为独身子女综合症,提议苏明和容娘再接再厉,生多一个,当然,他不知道,千年之后,这个称呼响遍了异世大陆的东方…

梅络走到后院,徒儿们学得不错,有了不少自己的风范,至少骂上头,可以面不改色,还反过来把人气得半死,抗压能力提高不少,梅络不禁有点沾沾自喜,自己这套教学方法看来还要广为推广才行。三天,就在梅络时而腾来腾去,时而发呆中渡过,终于,傍晚之时,来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厚厚的门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露,看来经过了特制,马车直驶入听微门院内,德老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准备迎接梅门主…

苏明与容娘两人表情冷漠的接待了他,叫他在院内等候,茶都没奉上一杯。看来,还记恨着以前两人的口角。德公公当然不与他们一般见识,自然在旁悠哉游哉的赏花,傍晚,如果看得见的话。

一扇房门陡开,门内走出一人。只见他满脸络腮胡子,眉毛粗如扫把,脸上一颗斗大地痔,只有那双眼睛,暗淡无光,表明----他确实是听微门门主梅络…

德公公张大了嘴巴,看来还没能适应梅络的新面容,过了良久,方问道:“梅门主?”

梅络一笑:“怎么样。不会引起怀疑吧!你看,我知道,这一次定是一个有点难办的差事。..如是,改变了一下面容。如果确实没办好。也不会拖累您与我地门人不是?”

德公公连连点头,无话可说。确实,今次的差事如果这位梅门主知道真相,可能有多远跑多远,连这听微门都解散算数,当然,自己绝对不会给他知道真相地!

梅络走入马车,门帘放了下来,里面黑蒙蒙的,德公公想要给他蒙上面罩,转眼一想,他本来就是一个盲人啦,还蒙面罩,岂不成了秃子梳头,多此一举?

马车隆隆,走了大半日,梅络闭目养神,在车内似睡非睡的打着盹,德公公仿佛心怀忧虑一般,一路上闭不言,只听得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在青青的石板路上响着。

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德公公望了望梅络,这梅络仿佛已睡熟般,连眼都没睁开,他走下马车,有人轻声问道:“来了吗?”

德公公轻声答:“来了!”

马车又隆隆地开动,向不知明的地方驶去…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廷院之中,梅络缓缓的睁开眼睛:“到了吗?”

德公公点了点头,伸手想扶住他,他却揭开门帘,走了出去,站在廷院之中,梅络呼吸着空气中丁香花儿的香味,只有这里才有满园的丁香花儿啊,很久,没回到这里啦!

梅络知道,这里是西福宫,自己原来的住所,不过,如今,这里却没有了以前的热闹,透着荒凉与寂静,恐怕,主人不在了,这里便变成了一个冷宫吧!

德公公轻声道:“等一会儿,主人就会自己一人来这里,到时,你用你的独门武功听一听,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妥!”

梅络点了点头,由德公公陪着,走进寝宫,一股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少许霉味,看来,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如它地主人一般,被人遗忘…

梅络轻轻抚着绫蛸帐,这绫蛸帐用寒蚕之丝制成,不但能遮挡蚊虫,而且帐中隐隐有光华透出,富贵如比,这是他特地令朝臣从西域商人手中买来的,但如今上面却沾满了珠丝,如蒙尘的珠宝一般,又有谁会记得它原来地烂灿光华?

德公公看着身边这位络腮胡子,他的手抚着绫蛸帐,没有神采眼中看不出神情,但德公公总是觉得,身边这位听微门门主来到了这里,仿佛融入其中,给人地感觉就像----他对这里非常熟悉。

但随之,梅门主一个踉跄,笨手笨脚差点跌倒打消了他地想法…

两人身体忽然紧绷,因为两人同时听到了外面的人声,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一声叹息在门外响起,来人却不走入门,只是在门外徘徊…

德公公拉了拉梅络的衣袖,示意正主儿到了…

梅络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敢运用灵力,怕探到的是自己不愿意的结果…

门外的人徘徊着,轻轻的自言自语:“你到底去了哪里?”

那低低的浑厚的男声带着数不清的思念,带着无尽的哀伤,梅络从来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有如此多的哀伤,梅络的心随之仿佛也沉浸于这哀伤之中一般,鼻子发酸,差点落下泪来,他,终究还是记挂着自己的。

身形微微一动,却抖动了身边的绫蛸帐,门外之人查觉,猛地冲了进来,惊喜的叫道:“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德公公迅速的在自己脸上蒙上一块蒙面巾,带着梅络,向窗边飞速的冲过去…

来人察觉到他们的企图,如电闪雷鸣般,冲向窗边,堵住窗口,看到眼前的两人,却大失所望,一位络腮胡的男人,一位蒙面老人,明显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啊!

“你们到底是谁,尽敢擅闯皇宫,不怕朕治你们的罪吗?”金铭冷笑道。

听到他的声音,梅络心中涌起丝丝柔情,他雄浑的声音还是如此的熟悉,丝豪未变,但自己,却已不是原来的自己…

德公公知道皇上的武功全部都是自己所传,战胜他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唯一困难的就是怕他认出自己。

速战速决,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摒弃金铭所熟悉的昆仑派武功不用,却用上了武当派的武功,攻向金铭,只求他让开一条路,让自己与这位梅门主可以溜走…

满以为以自己的功力,攻向自己的徒儿,他还不立刻闪开,让出一条路,却发现,自己的徒儿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功力击在他的身上如击在绵花上一样…

德公公大吃一惊,忙摧动功力,以十层功力全力向金铭击去,金铭微微冷笑,不为所动,随手一挥,将他的十层功力化为乌有。

正在此时,却见身旁的梅络动了,手指连点,十指中射出十道光剑攻向金铭,金铭噢了一声,脸上终于露出惊异之色,忙闪身避开,光剑在空中交错,暴出灿烂光华,把金铭从窗口逼开,梅络一拉德公公从窗口中跃出,几个起落,走得远了。

金铭却没有追出去,呆呆的站在窗口,仿佛尚未从震惊中惊醒,因为,在这一片光网之中,他感觉到了灵力,属于半神人的灵力,他心中不感相信,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道,她还没死?他又是谁?

第二天,整个京城的衙门之中同时接到来自皇上的圣旨,捉拿全城长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还附有犯人图样----虽然皇上亲手画了一张图样出来,但经过当时并不怎么样的印刷技术印刷之后,这图样还是变形得厉害。

一时间,街上的络腮胡子的男人人人自危,代表着威风的络腮胡不再成为流行,而变成的罪犯的象征,衙役们一见到络腮胡子便两眼放光,手脚齐动,一涌而上,铁链随之上身,牢房里人满为患者,为清一色的络腮胡男子。

第二天,街上再也看不到络腮胡的男人,个个下巴发青,光滑无比,就连唇上短髭都被剃得干干净净,个个扮翩翩秀才斯文状…

十天半个月后,终于,这一场风波平息下来,络腮胡才重新开始流行,不过,要长成以前那模样,只怕要三两个月吧!

第七章 皇后遇刺

第七章 皇后遇刺 玉妃娘娘坐在去寒山寺的銮轿之中,今天,是她去给小皇儿祈福的日子,她知道外面是数不清的侍卫与宫女,全部按照最高的母仪天下的皇后的等级配制,她终于成了六宫之主,可掌握六宫之中所以人的生死,但她的心底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皇上,对自己越来越冷淡,生下皇儿之后,虽有一年的产褥期,不能侍寝,但如果是以前,他还是会时不时来宫中看看自己的,可如今,他有差不多半年了,竟从来没有踏入过宫中,可全国各地的秀女,还是不断的被送入宫,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不知所踪,皇上才会性情大变?

玉妃娘娘想起自己向母后哭述的时候,母后那不以为然的目光,在上位者,当然不会只专宠一个,他是你的男人,但他也是皇上,是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只守着你一个,他不是封了你做皇后吗?还有什么满意的?说罢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太后不耐烦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己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贵为皇后又怎么样,和皇上的相敬如冰,难道是自己铲除了所有敌手之后的结果?也许,回复以前的玉妃一样的身份,皇上会多看自己几眼吧!如果那人没有跌落护城河,在那人的帮助下,皇上是不是会多来自己的寝宫几趟呢?皇后娘娘的后位,对自己真的是如此的重要吗?玉妃第一次对自己高贵的母仪天下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玉妃娘娘抚着手上地玉琢,冰凉沁心,她的心仿佛如这玉琢一般,凉意透骨。

皇儿,柔柔软软的皇儿。现在是自己唯一地依靠了,玉妃娘娘收拾起心情,一心一意想着那小小的身子。依依呀呀地儿语,脸上终于露出微笑…

銮轿停了下来。寒山寺早就已经清场,寺内香客与俗人全部被赶出寺门,剩下的只是六根清静的和尚们。..

玉妃娘娘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下銮轿,远处青山如黛,近外寺院巍峨,让人心情平静的佛唱在空中萦绕盘旋。香烛地青烟在空中弥漫着,也许只有这里,才是人间乐土,才没有数不清的争斗。

玉妃娘娘走入寺院门口,三圣的佛像摆出有求必应的姿态慈蔼的望着下跪之人,左手的莲花佛谒仿佛预示着某个不知明的希望。

玉妃娘娘合什而告,为了自己的唯一的依靠皇儿,为母后,也为皇上…

旁边地小和尚下一下的敲着木鱼。念着经文,在让人昏然入睡的吟唱声中,玉妃娘娘让贴身宫女把手中地香烛插入香炉之中。又虔诚的合了合什。才走出院门…

斋菜早已准备好了,为了迎接皇后娘娘。原来简陋地斋堂桌上椅上全部铺上了代表皇家地明黄之色。明黄丝绸软垫铺在散发着檀木香气的木椅上,桌上是线条优美地木制茶壶。晶莹剔透的的茶杯,寒山寺的主持把平日不用的镇寺之宝也拿了出来。

玉妃娘娘今天身着代表皇家身份的九凤朝阳朝服,庄严富贵,衬得她如花中之王牡丹一般艳丽,举手投足之中却带着柔媚入骨的风姿,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连六根清静的和尚们也不敢多望,微闭双眼,合什念经,怕的就是心动神摇。贴身宫女们早就将手壶,软垫摆在玉妃娘娘的手边,脚下,服侍着她坐下…

身披朝廷赏赐的金丝珈纱胡须花白的老主持殷勤的迎上前来,合什向皇后娘娘行礼:“娘娘是想先食用斋菜呢,还是先去观赏一下寒山寺的风景?”

玉妃嫣然一笑,戴着镂空黄金甲套的左手在发鬓上优美的抚了一抚:“弘一大师,既然到了您的地界儿,就由您作主好了。”

弘一大师恭敬的合什:“娘娘,不如就由老纳带你观赏一下寒山寺的佛光圣景吧!”

寒山寺的后山上,山顶悬崖,护栏新砌,玉妃娘娘与弘一大师并肩而立,宫人与侍卫们在身后护卫,前面是奔腾翻涌的白云,皎洁的白云遮盖之下的是无底的深渊,太阳在白云上放射出万丈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真如佛光普照一般…

玉妃娘娘久居宫中,很少看见如此的佳景,不禁心旷神怡,衣带飘飞,真有一种将千山万水踩在足下的感觉。

她望向足下翻滚的白云,虽然踏在坚实的土地之上,整个人也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真如神仙飞翔在空中一般啊。

风起风灭,白云在身边围聚散拢,发鬓上沾了一层薄薄的水气,玉妃娘娘示意身后的贴身宫女拿来一方丝帕,轻轻抹去发鬓的水滴…

忽然,翻涌着的白云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影倏地翻滚着来到玉妃娘娘的脚下,刀光忽现,蒙着白巾的杀手直飞起身,手中的利刃直刺向玉妃的酥胸…

玉妃连连后退,嘴角噙着冷笑,纤手慢挥,一条细若微丝的光芒从镂空的黄金指套中直刺入杀手的胸口,杀手眼望玉妃,现出惊诧之色,那眼眸之中,竟带着微微的蓝色…

玉妃脸上却现出惊慌之色,腰若柳摆,踉跄后退几步,眼看就要跌倒,后面的宫人早就涌上前来,扶住玉妃,更有宫人誓死如归,用身体抵挡着杀手的攻击,因为她们知道,如果玉妃损伤一丝一毫,连累的不仅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