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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一见这种情形,就觉得自己非得找着时间教训他一番不可,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就算你是一个番外之人,不讲究这些,但你也不能如此的明目张胆不是?其实紫蝶的心中还是有些暗喜的,毕竟,一个美丽的女子,有人用倾慕的眼光时常望着你,自然会有些飘飘然的,但怎样飘飘然的感觉,都抵不上如果此事被王雨宁知道之后后果的恐怖,那比乡下泼妇骂街还要恐怖的唠叨,紫蝶一想起来,就有些心惊。

所以,她决定,一定要严重警告他一番。

她偷窥着铁影终于把放在她身上的眼光收了回去,在查都拿出几两银子,对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他点了点头,走向后门,看来,查都让铁影上街去买点东西。

她不由得一阵好笑,这了这里这么久,紫蝶早就知道,这两人,原来可是王子与臣子的关系。可如今却仿如一家人一般,而铁影仿若成了查都的侄子,楼兰王国在他们的心底已经是一个越来越淡的影子了吧!国仇家恨。到底在他们地心底还有没有留下什么铬印呢?

紫蝶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跟在铁影的身后向门外走去。她看见铁影通过长长地巷子,微笑着向迎面而来的人打着招呼,而有些年轻姑娘看到他,竟微微地红了脸,轻轻的垂下头。眼角却悄悄的望着他,他却视若未见,完全不是见到自己时那痴迷的模样。紫蝶恍然一悟,原来,铁影也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啊,怎么自己就从来没有发现呢?

可能,自己地眼中从来只有王雨宁一人吧!

她躲在大树后面,向前面慢慢走着的铁影望去,那挺直的背脊。..如青松一般,就连他的背脊,都有少女红着脸回头望着…

紫蝶不由得呲之以鼻。心中道,就这么一个青涩毛头小伙子。值得你们如此吗?咱家的王雨宁。多么稳重大方…

就是吃起醋来唠叨一点儿。

她跟着铁影忽然走向一个隐蔽的小巷,正奇怪呢。这小伙子,不在大街上展示他的风采,来这个小巷干嘛?却看见一位披红挂绿的大婶东张西望的望着,紫蝶听到她说:“刚刚还看到人影地,这一转眼又不知去了哪里?”

心中暗笑,来了听微门这么久,她当然知道铁影王子在媒婆中的行情,炙手可热。

她看见铁影走出了这个小巷,却直接向郊外走去,并加快了脚步,竟施展轻功,仿佛足不点地一般,向郊外飘了过去。

紫蝶见此,不禁暗暗吃惊,这铁影看来也有一身非同小可的武功,不可小瞧啊,看他这样地情景,竟比那查都不惶多让,他一个楼兰国的小王子,常年身处皇宫之中,竟学了一身如此好地武功,看来,这位小王子地身份并不是表面上看来如此的简单啊!

她看到铁影来到一个简陋地房屋前面,这房屋一看就是无主的空房,那屋子前前后后长满了杂草,久无人居的样子,他仿佛犹豫了一下,飞跃起身,竟踏着杂草走进了那间屋子之中。

紫蝶忙隐藏身形,等了许久,没见有人出来,慢慢挨近那间房屋,看了看那些杂草,看来铁影不想被人知道他来过这里,竟连一根草都未被踩断,紫蝶不禁好奇心大起,这间平平凡凡的房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会让铁影如此隐蔽的来到这里,如果不是自己跟踪,想来,听微门中,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地方吧!她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房屋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山坡,一道清泉缓缓的流了下来,房屋前栽着几丛兰竹,虽久无主人打理,但却长得绿绿葱葱,生机漾然,这并不是一个阴气沉沉的地方,相反,这个地方可以说得上灵气汇聚,五行消长,是个极为适宜居住的地方。

对这个异世大陆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风水极好的地方,可为什么,竟会莫名的荒芜?

紫蝶想到这里,好奇心不由得疯长了起来,也就不管这表面宁静的房屋布局的诡异之处,学着铁影的模样,踏着青草,走到屋门边,她犹豫了一下,听说一般入屋,都有机关暗器之类的,她侧过身,掌风到处,屋门呀的一声打开了,却没有见到有什么暗器射了出来。

她不敢大意,闭了闭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聚暗的环境,再睁开眼睛,发现这个房屋简陋之极,屋中摆着一张普通的大方桌,几张长条凳,可屋内却空无一人,那铁影,竟平空消失了。

她知道这屋内一定有机关,左右看看,却闻到一阵灯油燃烧的味道,她不由得一阵奇怪,大白天的,点什么油灯?

望向墙壁上的油灯,走过去摸了摸,那油灯上面尚留了少许的温热呢!

紫蝶想了一想,从怀里摸出一块火石,点燃了那油灯,微弱的灯光下,却没见到发现什么异状,她再想了想,手握油灯,上下一摇,纹丝不动,左右摇了摇,那油灯卡的一声,竟慢慢的转开…

想不要,这机关做得如此的巧妙,这异世之人人心必竟比半神人诡异得多。

随着油灯的转开,后面墙壁竟露出一个暗门,深深幽幽的,长不见底…

紫蝶犹豫着走了进去,这条甬道看来不长,站在这边,竟能看到对面那出口散发的白光,只是不知道,它要通向哪里?

仿佛这条甬道诱惑着召唤她一般,紫蝶慢慢向前走去…

走入那片亮光。

她踏入亮光,原以为会看到或是杂草从生的出口,或是封密的小室,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一脚踏入的却是那样的一个世界…

一幢幢的房屋,耸入高云,路上行驶的,却是小房子一般的怪物,人人穿着奇装异服,有的还露出脐眼,长裤却剪成一个个的破洞。

街上依旧有小商贩,却卖着自己前所未见的东西,忽然,一个人向自己直走过来,边走边向旁边之人讲着什么,看着他眼中豪无焦点,紫蝶知道,他看不到自己…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又是另一个异世大陆?

“滴滴滴…”的铃声响起,一个人拿起手中的小盒子放在耳边,大声的说道:“老婆,今天我加班,就不能回去了,晚饭你自己吃吧,小心啊…”说完,对着那小盒子亲了一下。

紫蝶惊奇的看到,那个人,短头发,衣着古怪,但却让自己熟悉得深入骨髓,那不正是王雨宁?

她大喜,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得到,正想上前打声招呼,却见旁边娉娉婷婷的走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郎,亲热的挽住他的胳膊,娇嗲的叫了一声:“雨宁,怎么,今天可是你老婆的生日,不回去陪她?”

王雨宁拧了拧她有脸,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管什么生日,今天我们到那里去吃?”

紫蝶望着眼前这一切,茫然失措,这是王雨宁吗?老实的书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紫蝶觉得身子飘了起来,来到一个极高的楼旁,隔着窗户望去,却看见,一个女人对着满桌的菜肴,呆呆而坐,眼中的失落让她黯然神伤,她看到,那个女人,正是自己幻化出来的那张面孔,美丽高贵,她忽然明白,那个女人不就正是自己?

紫蝶的心一阵紧缩,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无名幻境,可心中的痛疼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难道,在另一个世界,王雨宁竟是如此的模样,那深情款款变都变了质?

她只觉得全身如撕裂一般,心痛如绞,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个个表情平静,由一个起点奔向另一个终点,她心想,这王雨宁是他的本心变了,还是因为他所身处的这个世界,本就是个无情的世界?

两种想法在她的心中,互相争斗,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心中发闷,忽然之间,一声大叫,眼前一黑,就此没有知觉。

第三十六章幻境

第三十六章幻境 黑暗之中,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带着豪无保留的尊敬与崇拜:“主人,您的太虚幻境让两个夜叉族的女人都失了心防,伤了心脉,灵力大为受损,您的计谋真是高…”

清朗的声音冷冷的道:“怪只怪这两个女人学这异世大陆的一样,讲什么情意,陷入情关,要不然要对付她们,以我现在的功力,倒是挺难的。”

“主人,看来她们竟如此的不堪一击,夜叉族也不过如此吧!”

“哼,魔影,你由那眉紫衣身上幻出,出生于这里,当然不知道,那眉紫衣,在夜叉族之中是多么的威风,在我最强盛的时候,她居然能接我十招,可如今,到了这异世大陆,一个小小的太虚幻境,就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情关,这情一字,可真是伤人啊!只要他们之间互相猜疑,我们岂不是就有了机会?”是不是也…?”声音有些迟疑,但充满了不容置疑。

“别乱想,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象她们一样的,魔王之子怎么会为情所困?”

声音有点犹豫:“可是,主人,您为什么一次次的放过那归夕呢?”

有点恼羞成怒:“那关你什么事,问那么多,你只不过是我魔力凝成的一位小妖罢了,怎么知道我的计谋?”

看来这位小妖出生未久,不知人性险恶,尚天真可爱,直爽直言。

紫蝶睁开眼睛。阳光刺眼,铁影担忧的望着自己,自己正躺在房屋之外的杂草之中。仿若自己从未走入过那间房屋,而那场梦。却从来没有发生过,紫蝶疑惑地望着铁影,铁影不等她开口,就担心的道:“紫姐姐,你怎么跟在我后面。竟无缘无故的昏了过去…”

紫蝶望着铁影,坦白地脸望不出一丝的作做,她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幢小屋,荒凉,腐败,推门走了进去,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原来屋子中间地大方桌与凳子的地方。布满了灰尘,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而那盏油灯。紫蝶走上前摸了摸,一丝的温度都没有。上面蛛网连接。许久都没人碰过了,更谈不上刚刚才点燃了。

她用擅长的通心之术探了探铁影的心。却未发现一丝一豪地不对劲,难道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发梦,这个梦来得太古怪了一些,一个不知在何处生存的王雨宁,一个背叛了自己的王雨宁,难道真的能对自己造成伤害吗?

而眼前老老实实的王雨宁不是眼睁睁的在自己的面前吗?

那样一个王雨宁又对自己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将那情景丢在一边。

可心里,却不由得怀疑,如果真的到了那样地一个地方,王雨宁会不会真的背叛自己?这个想法如毒蛇一般的咬噬着她国。

看着她久久不出声,铁影不由得担心地望着她:“紫姐姐,你还好吧!”

紫蝶展现一个笑容,如朗月拔开乌云一般:“我当然很好,不要管他了,告诉姐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铁影脸色一暗,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紫蝶看了,不由得一声暗赞,这个铁影长得真是俊美。..

“今天是父母地祭日,我来这里,本来是想向父母地衣冠冢拜祭一番的。”

紫蝶早已知道了答案,但听他亲口说出来,不由得一阵暗自伤神,这位国破家灭地王子,心中也是苦的吧,虽然常常扮出一份开心的样子。

铁影带着她,走向屋后,果然,屋子的后面有一个小小坟堆,上面用楼兰文字刻着楼兰女王与亲王的名字,他在这里,也只有用如此的方式向自己的父母表达哀思了吧!

铁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默默的向另一个世界的父母暗自祷告,脸上的神情如大理石雕刻一般,这一时间,紫蝶仿若看到一个在楼兰朝堂之上身披盛重的祭祀礼服举行着祭祀大典的王子,脸上的神色庄严,神圣,眼光随随便便的望着下跪的百官,却带着一丝睥睨一切的漠然,这一刻的他,才真正像个王子吧,而不是一个见到媒婆脸红如霞的少年。

紫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同情,这个王子,想毕每当午夜轮回之时,想起原来在楼兰国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尊贵,心中是否尚有一丝的留恋呢?这一刻,紫蝶不由得将他偷偷望着自己的无礼渐渐的抛出脑外…

两人回来的路上,铁影望了望紫蝶,在旁边的路边买了一串苏云儿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递给了她,紫蝶不由得一愣,心道,想不到自己与苏云儿久了,沾染了他喜欢吃冰糖葫芦的习惯他竟也知道?这个,是连自己的丈夫王雨宁都未曾注意的啊!

她接过冰糖葫芦,垂头掩饰着眼中的情绪,忽略了他眼中那温柔的微笑,将冰糖葫芦轻轻的放入口中,那甜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直透心底。却夹杂着一股酸酸的味道,这股味道让她一惊,今天为何仿若一切都不对劲呢?

她疑虑着与铁影走入听微门,看到熟悉的人与物,蔬影花枝的桂花树下,坐着正与查都争论不知什么的梅络,看到自己这位同样遗失在这个空间的侄女儿,她才相信,今天的这一切,真的只不过是一场地梦而已,没有那奇怪的耸入支端的房子,没有可在大路上随便移动的房子般的马车,而王雨宁背叛,同样也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是吗?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一场梦?

王雨宁急匆匆地从衙门赶回,家中。还有等待着自己的娘子呢,他不是没有察觉出来,那位生得出奇俊美的铁影对自己娘子地思慕。只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娘子。可眼下,不知道怎么地,心中却有一丝慌乱,只想快快的回去,看一眼自己的娘子…

他坐进等在门口的小轿之中。催促着轿夫快点前进,冬日的傍晚,很快地暗了下来,街道上的人影慢慢的少了了下来,只剩下零星的人影在街道上急急的走着,想必我自己一样,赶着回家吧,家中也有稚儿妻女等着吧!

他却听见一呼救的声音,一声声的传了过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这空旷寂寥的夜空之中,仿若撕裂着人心一般。

那声音越来越近。纷哒地脚步声朝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忽然。轿子一震。停了下来,有人在轿外急急的道:“求求你们。救救我…”

那声音脆若黄莺,如雨打芭蕉一般的可怜,王雨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地妻子,她的声音也是这样地轻脆,却带有一种不染尘世地清远,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暗的笑了,竟把那轿外地求救的女子轻轻的忽略。

又有几人跑了过来,一个粗鄙的声音带有一些淫猥:“小娘子,你求救又有什么用,你的相公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你跑到哪里,都是我的人…”

又是一场赌徒卖妻的老戏,这样的戏,一年之中不知要上演多少场,王雨宁一声暗叹,却不出面,敲了敲轿门,轿夫小高揭开轿门,王雨宁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小高点头表示知道。

他没有问那颤颤的扶着轿子的女子,而是向那几个大汉问道:“他丈夫欠你的银子,明天来衙门来取,今天,这位女子,我们大人说了,你们不准动她。”

那粗鄙的声音冷笑:“你们大人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王雨宁叹了口气,自己官微言轻,想来讲了出来,他们都不会理睬的,看来,只有把自己的父母抬出来了…

他走下轿子,向对面之人拱了拱手,微笑道:“这位兄台,不知天尊双杰的名头够不够您卖这个面子呢?”

说完,左手微微抬起,露出手下面一块黑色玉制的石头…

那群人脸色一变,那粗鄙的声音竟带了一丝颤抖:“你说什么?天尊双杰?”他看了看王雨宁手中的石头,脸上竟挤出一些笑容来,“既然是他们老人家要的人,我自当双手奉上…”

恋恋不舍的望了望那名女子,带着一帮人径自走了。

王雨宁知道自己父母早年的名声已经深入所有武林之人的内心,天尊双杰,代表的是无可避免的死亡与追杀,也代表了睚眦必报,他们的武功可能不是武林之中最高的,再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武林世家的子弟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尚惊心胆战,何况是这些街痞流氓?

见惯了自己夫人如空谷幽兰般的美貌,看到这个女子我见犹怜的形态,王雨宁还是楞了一下,但也仅仅是楞了一下而已,他对旁边的轿夫说道:“你把这位夫人送回家吧!”

这位女子听了这句话,明显的一怔,复又泪如雨下:“大人,妾身已经没有家了,妾身的丈夫把妾身卖给了别人,妾身已经不能再回那个家了…王雨宁一皱眉头,忽然笑道:“我虽然不能收留你,但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留你…”

那女子望着王雨宁澄净明亮的眼睛,眼中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失望,口中柔顺的道:“妾身听凭大人吩咐…”

梅络一大早起来,就发现院子里又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美得不得了的弱质纤纤女子,一问,才知道是王雨宁收留的,而王雨宁早就躲得不知去向,梅络心中不由得一叹,他怎么办事也不经大脑的,自己的老婆住在这里,又带回来一个,紫蝶心中会怎么想?

又思考着是不是把这名女子打发到别处,可别让紫蝶发现了!正想着,紫蝶就在身后出现了,梅格望了望她的表情,没有表情,不见喜怒,可有的时候,没有表情也就是表情。梅络忽然心中微微有些期待,紫蝶姑姑会怎么样对待这名女子呢?她身为一个半神之人,是否也像这俗世凡尘的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紫蝶死死的睁住那名女子,眼中散发出来的是无尽的悲哀,脸色苍白,她忽然口一张,一口鲜血竟吐了出来,梅络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住:“姑姑,你怎么啦?”

紫蝶喃喃的道:“原来,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梅络用通心术探向她的脑中,却发现她心防关闭,她的心中除了漫天的悲伤之外就没有了别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一见那女子竟会伤了心脉?”梅络急问道。

紫蝶苍白的脸忽泛起一丝微笑,她笑着对梅络道:“我们夜叉族之人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异世的…说完之后,竟昏了过去。

梅络按着她的脉搏,发现跳动微弱,几不可闻,她知道,紫蝶这次所受的莫名伤害伤她的心脉极大,如果不敢快医治,只怕会危及生命,但自己却连她受的是什么伤害都不清楚…

她望了望那位王雨宁带回的女子,她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眼中满是惶惑,却没有触犯了什么事情的不安。

梅络想了想,紫蝶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一旦动情,便是至死不渝的,她的感情,比自己还强烈千倍,看来,事情可能还是出在王雨宁身上,但此时此刻,他却不见人影。

王雨宁急急的赶回来,心中的悔意快要将他淹没了,他拥住自己的妻子,泪如雨下,如想不出什么办法。

那名他救回来女子,却静静的一个人离去,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第三十七章 决战

第三十七章 决战 “主人,现在该怎么办?”

“我给罗刹族去除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想必他们现在能够一斗了吧!你想办法把听微门门主就是梅如雪的消息通知罗刹族的公主,我倒要看看,那位皇宫之内的皇上,到了最后,到底帮谁…”

“主人,您的功力恢复了?”

“我要是恢复了,还用得着伤如此多的脑筋来设计他们?”“那,主人,那归夕呢?”

“她…到时候再算吧!”

太后宫中,一位内侍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她陡然站起身来,脸色阴鸷:“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梅如雪真的没死?”

内侍低下头,恭声道:“我打听得清清楚楚,梅妃就是梅络,而且,她和皇上还有联络。”

“不可能,皇儿不会与她联系了,皇上已经不是…,”她摆了摆手,让那名内侍退下,叫道:“让宁公公来见本宫。”

那声音凄厉尖锐,竟吓得旁边传询之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一个小宫女忙急匆匆的跑出宫外…

太后喘着气直跌的做在宽大的椅子上,眼中一片迷茫,皇上,不是自己的儿子吗?为什么会与那梅如雪暗中联络?难道,连他也背叛了自己?

宁少雄急急的走过来,正要向太后行礼,太后一摆手道:“不必多礼了,想必你已经知道。那梅如雪如今化名梅络…”

宁少雄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才起身道:“太后娘娘,此事我已听说了。但奴才想,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她已不是以前的梅妃娘娘,我们是绝对不会让她走入这宫庭的,只要我们暗中行事,一定能让她束手就擒地。”

太后冷冷的道:“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上次不是用地底宫殿困住她,又怎么会让她重伤?而你却讲得如此的轻松?”

宁少雄垂下头。声音柔顺无比:“太后尚不知道,奴才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马上派了不少人去打听,却知道梅妃娘娘如今可不是一个人在外,而是收了不少门徒,听说,关系还挺和睦地…”

太后也笑了:“关系和睦,不错不错,这就说明。她在外面,还有了牵挂,具我所知。她的心肠一向都很好地…”

说完,轻轻的笑着。拿起手中的茶杯饮了一口茶。宁公公抬起头来,也笑了。走上前,帮太后捶了捶腿。

第二天一早,捉拿要犯的衙役们包围了听微门,将听微门的所有人等,一个个地锁上铁链,押入的牢房,连苏云儿都没放过,梅络站在远远的人群之中,她能带出来的,也就是紫蝶了,紫蝶还是昏昏沉沉的,趴在她的背上…

她看见听微门被朝廷的一纸封条封住才知道,原来自己所经营的,只不过是一个随时被可能破灭的梦而已。

她把紫蝶安置在南郊地小屋里,自己向皇宫飞驰而去,她知道,该来的一切,始终会来的,还不如自己迎上去。宫殿,太后坐在高高地龙椅之上,旁边站着的是宁少雄与皇上,对于皇上屈居于她之下,她没有丝豪地不自在,而皇上站在她地下首,却也没有丝豪的不满,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

她摇了摇手中地绣花团扇,脸上是一派的高贵清华,仿若此处,不是地底宫殿,等的也不是那夜叉巫女,而将要进行的,不是一切激战一般宁少雄担心的望了望太后,想要开口讲几句,却眼光闪烁,不敢开口,太后一眼望见,眼角一派的慈蔼:“宁公公,你有什么要对本宫讲?”

宁少雄心中不由得划一阵寒流,他知道,往往太后的声音越平静,她的心底的杀机越盛。

宁少雄喃喃的道:“娘娘,奴才担心那梅妃不会上当,必竟,她来过这里,上过一次当的…”

太后冷冷一笑,道:“其它的人本宫不敢评断,但夜叉族的巫女一定会来的,有两百人在我的手上,夜叉族又是以悲天悯人在八部众中出名,她怎么会置这些人的生命于不顾呢,况且,我已向武林之中散发了消息,过了今天午夜,她如不来,听微门上下两百多人就会在缚神殿处死,我就要看看,对这两百人的性命,她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我就赌一赌她的良心,来到这异世之后,是不是变得狠了一些?”

宁少雄望着她轻言浅笑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忙扮作去看那听微门两百人呆在偏殿中老不老实,趁机离太后远远的。

太后望了望站在下首的皇上,他还是对母后一派尊敬有礼的模样。

“皇儿,听说你与那听微门主尚有些来往,哀家倒不知你还有这样的动静…”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漠深寒,金铭相信,如果自己的回答稍有不慎,太后必定会马上对付自己,既使,她认为自己真是他的亲生儿子。

金铭恭敬的答道:“娘亲,孩儿只不过听到听微门在朝廷百官中颇有些口碑,与官员们多有来往,所以孩儿才注意上他们的,却想不到,他就是那失踪已久的梅妃娘娘。”

金铭久违了的一声娘亲,将太后叫得心中一软,他毕竟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太后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却没有再去询问他,难道,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如此的防范吗?

时间渐渐的过去,看着冉冉燃烧的香,宁少雄知道离午夜已经不够一刻钟了,而梅妃却还没来到,他望了望太后,难道真的要将那两百人处死?

年青之时,他跟随太后,一次性将那修筑地底宫殿的沧月的族人几千人沉入湖底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害怕,但最近,却不知为什么,也许年纪慢慢的增长,夜晚不断的恶梦,却让他对当年的事渐渐感觉到害怕,如果真有地狱,自己死后,会不会受到九层地狱之火的炽烧?

太后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扫了一下下面站着的两个人,上一次,也是这两个人站在这里,还多了一个罗刹少主,将那归夕引入殿堂,到最后,却让自己的侄儿坏了大事,这一次,碧落已魂飞魄散,他再也不能帮助你了,归夕。

太后冷冷一笑,我就赌你还有没有良心,可不可以置这两百人的死活不顾!

她看了看燃着的檀香,挥了挥手,对宁少雄道:“等檀香燃尽,你就在偏殿点上断魂香…”

宁少雄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断魂香一经点上,那两百人将豪无生还的可能,心中竟暗暗祈祷着,梅妃娘娘的到来。

檀香燃尽,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她冷笑:“想不到夜叉族的巫女,对人命也是如此的轻贱,看来,来到这异世每一个半神人的心肠都变得如铁一般。”

她挥了挥手,宁少雄从案桌上拿了一枝碧绿色短短的香出来,他用手小心的拿着这支香的尾部,仿佛手中拿的是一条随时会转身而噬毒蛇一般…

他走到偏殿的门口,却放下那碧绿色的檀香,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绸布紧紧的蒙了口鼻,拾起檀香,推开偏殿的门,正想走进去。

一个人影如风一般的闪过,檀香却被人一夺,手中一空,他身一闪向来人攻去。

来人早已站在的宫殿的中央,豪不在意的拿着手中的檀香,面向太后,笑吟吟的道:“不知如果我现在点燃了这根檀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只见她身穿一件白色丝质长裙,长裙隐隐的绣了同色的牡丹花,头上插了一只碧绿通透的凤凰金步摇,整个人还是那样风华绝代,站在大殿的中央,仿若仙子一般将要乘风而去。

太后暗自吁了一口气,也笑道:“如果你想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不防点燃了那只香。”

梅如雪随手一丢,那只香嗖的一声,钉在了墙上,仅仅露出短短的一截,太后目光闪动,却一笑:“想不到归夕的灵力又增加了不少,想来,比我这个紫月又高了不少。”她又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不过可惜的是,你又来到了缚神大法的阵中,难道你以为,今天还会有一个碧落帮你吗?”

梅如雪笑了笑:“紫月公主,怎么,你难道认为,今天不会有人帮我吗?”

太后看着她模样,像是看着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她轻轻一笑:“归夕,啊,梅妃娘娘,这样叫你可能尊敬一些,怎么到了生死关头,你就收起你那可怜的夜叉族自尊心吧!”

梅如雪脸上忽现一丝有趣的神色,叫道:“碧落,你还不动手,等着打赏啊!”

太后心头剧震,仿佛没有反映过来,她叫道:“碧落在哪?”

慌乱的情绪使声音有些变形,如老鸦的叫声一般。

只见自己的儿子,皇上,向梅如雪拱了拱手,笑了笑:“谨尊夜叉巫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