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空心菜”、戚长发之徒)

水笙(水岱的女儿,“铃剑双侠”之一,狄云后来的伴侣)

戚芳(戚长发之女、狄云师妹、万圭之妻)【被万圭杀死】

空心菜(戚芳与万圭之女)

万震山(“五云手”、梅念笙大弟子)【天宁寺中被戚长发杀死】

言达平(“陆地神龙”、梅念笙二弟子)【天宁寺中被戚长发杀死】

戚长发(“铁锁横江”、梅念笙三弟子)【天宁寺中毒而死】

吕通(太行山寨主,在万震山做寿当天前来万府闹事,被狄云击退)

吕威(吕通之弟,犯案因万震山暗中通报官府为官府所擒,死于官府手中)

鲁坤(万震山大弟子)【天宁寺中毒而死】

周圻(万震山二弟子)【被丁典、狄云杀死】

万圭(万震山三弟子)【天宁寺中毒而死】

孙均(万震山四弟子)【未写明结局】

卜垣(万震山五弟子)【天宁寺中毒而死】

吴坎(万震山六弟子)【被万震山杀死】

冯坦(万震山七弟子)【天宁寺中毒而死】

沈城(万震山八弟子)【天宁寺中毒而死】

桃红(万震山的小妾,后因知晓了万震山的秘密被逐出家门)

丁典(和凌霜华相恋,将《神照经》授给狄云之人)【中凌退思的“金波旬花”之毒而死】

枭道人【死于丁典之手】

宝象(血刀门 血刀老祖之徒)【食用被金波旬花毒死的老鼠中毒而死】

善勇(血刀门 血刀老祖之徒)【死于丁典之手】

胜谛(血刀门 血刀老祖之徒)【死于丁典之手】

凌退思(荆州知府、两湖龙沙帮大龙头、凌霜华之父)【天宁寺中毒而死】

凌霜华(凌退思之女)【被凌退思盖棺活埋闷死】

梅念笙(“铁骨墨萼”)▲【被三个弟子围攻伤重而死,临死前将《神照经》和《连城诀》交给了丁典】

侯景(史上“侯景之乱”主角)▲

萧绎(梁元帝) ▲

菊友(凌霜华的贴身使婢)【中箭而死】

马大鸣(“万胜刀”门)【死于丁典之手】

耿天霸(山西太行门“双刀”)【死于丁典之手】

水福(水岱之家仆、被汪啸风杀死)

汪啸风(“铃剑双侠”之一、水笙表哥)【天宁寺中毒而死】

北四怪“风虎云龙”▲

血刀老祖(血刀门第四代掌教)【死于狄云的无意一踹】

陆天抒(“落花流水”之一、“仁义陆大刀”)【血刀老祖所杀】

花铁干(“落花流水”之一、“中平无敌”、江西鹰爪铁枪门掌门)【最后死于财宝中毒】

刘乘风(“落花流水”之一、“柔云剑”)【花铁干误杀】

水岱(“落花流水”之一、“冷月剑”)【求狄云将他打死】

▲表示仅是小说提及人物

一 乡下人进城

  托!托托托!托!托托!

  两柄木剑挥舞变斗,相互撞击,发出托托之声。有时相隔良久而无声息,有时撞击之声密如联珠,连绵不绝。

  那是在湘西沅陵南郊的麻溪铺乡下,三间小小瓦屋之前,晒谷场上,一对青年男女手持木剑。正在比试。

  屋前矮凳上坐着一个老头儿,嘴里咬着一根短短的旱烟袋,手中正在打草鞋,偶尔抬起头来,向这对青年男女瞧上一眼,嘴角边微微含笑,意示嘉许。淡淡阳光穿过他口中喷出来的一缕缕青烟,照在他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之上,但他向吞吐伸缩的两柄木剑瞥上一眼之时,眼中神光炯然,凛凛有威,看来他年纪其实也并不很老,似乎五十岁也还不到。

  那少女十七八岁年纪,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黑溜溜地,这时累得额头见汁,左颊上一条汗水流了下来,直流到颈中。

  她伸左手衣袖擦了擦,脸上红得像屋檐下挂着的一串串的红辣椒。那青年比她大着两三岁,长身黝黑,颧骨微高,粗手大脚,那是湘西乡下常见的庄稼少年汉子,手中一柄木剑倒使得颇为灵动。

  突然间那青年手中木剑自左上方斜劈向下,跟着向后挺剑刺出,更不回头。那少女低头避过,木剑连刺,来势劲急。

  那青年退了两步,木剑大开大阖,一声吆喝,横削三剑。那少女抵挡不住,突然收剑站住,竟不招架,娇嗔道:“算你厉害,成不成?把我砍死了罢!”

  那青年没料到她竟会突然收剑不架。这第三剑眼见便要削上她腰间,一惊之下,急忙收招,只是去势太强,噗的一声,剑身竟打中了自己左手手背,“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那少女拍手叫好,笑道:“羞也不羞?你手中拿的若是真剑,这只手还在吗?”

  那青年一张黑脸黑里泛红,说道:“我怕削到你身上,这才不小心碰到自己。若是真的拚斗,人家肯让你么?师父,你倒评评这个理看。”说到最后这句话时,面向老者。

  那老者提着半截草鞋,站起身来,说道:“你两个先前五十几招拆得还可以,后面这几招,可简直不成话了。”从少女手中接过木剑,挥剑作斜劈势,说道:“这一招‘哥翁喊上来’,跟着一招‘是横不敢过’,那就应当横削,不可直刺。阿芳,你这两招是‘忽听喷惊风,连山若布逃’,剑势该像一疋布那样逃了开去。阿云这两招‘落泥招大姐,马命风小小’倒使得不错。不过招法既然叫做‘风小小’,你出力的使剑,那就不对了。咱们这一套剑法,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躺尸剑法’,每一招出去,都要敌人躺下成为一具死尸。自己人比划喂招虽不能这么当真,但‘躺尸’二字,总是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的。”

  那少女道:“爹。咱们的剑法很好,可是这名字实在不大……不大好听,躺尸剑法,听着就叫人害怕。”

  那老者道:“听着叫人害怕,那才威风哪。敌人还没动手,先就心惊胆战,便已输了三分。”他手持木剑,将适才这六招重新演了一遍。只见他剑招凝重,转重进退,俱是狠辣异常,那一双青年男女瞧得心下佩服,拍起手来。那老者将木剑还给少女,说道:“你两个再练一遍。阿芳别闹着玩,刚才师哥若不是让你,你小命儿还在么?”

  那少女伸了伸舌头,突然间一剑刺出,迅捷之极。那青年不及防备,急忙回剑招架,但被那少女占了机先,连连抢攻,那青年一时之间竟没法扳回。眼见败局已成,忽然东北角上马蹄声响,一乘马快奔而来。

  那青年回头道:“是谁来啦?”那少女喝道:“打败了,别赖皮!谁来了跟你有甚相干?”刷刷刷又是连攻三剑。那青年奋力抵挡,怒道:“你道我怕了你不成?”那少女笑道:“你嘴上不怕心里怕。”左刺一剑,右刺一剑,两招去势极是灵动。

  其时马上乘客已勒住了马,大声叫道:“‘天花落不尽,处处鸟衔飞!’妙啊!”

  那少女“咦”的一声,向后跳开。向那乘客打量,只见他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服饰考究,是城里有钱人家子弟的打扮,不禁脸上一红,轻声道:“爹,他……他怎么知道?”

  那老者听得马上乘客说出女儿这两招剑法的名称,心下也感诧异,正待相询。那乘客已滚鞍下马,上前抱拳说道:“请问老丈,麻溪铺有一位剑术名家,‘铁锁横江’戚长发戚老爷子,他住在哪里?”那老者道:“我便是戚长发。什么‘剑术名家’,那可是万万不敢当了。大爷寻我作甚?”

  那青年壮士拜倒在地,说道:“晚辈卜垣,跟戚师叔磕头。

  晚辈奉家师之命,特来叩见。”戚长发道:“不敢当,不敢当!”

  伸手扶起,双臂微运内劲。卜垣只感半身酸麻,脸上一红,道:“戚师叔考较晚辈起来啦,一见面便叫晚辈出丑。”

  戚长发笑道:“你内功还差点儿,你是万师哥的第几弟子?”卜垣脸上又是一红,道:“晚辈是师父第五个不成材的弟子。师父他老人家日常称道戚师叔内功深厚,怎么拿晚辈喂起招来啦!”戚长发哈哈大笑,道:“万师哥好?我们老兄弟十几年不见啦。”卜垣道:“托你老人家福,师父安好。这两位师哥师姊。是你老人家高足罢?剑法真高!”

  戚长发招招手。道:“阿芳,阿芳,过来见过卜师哥,这是我的光杆儿徒弟狄云,这是我的光杆儿女儿阿芳。嘿,乡下姑娘,便这么不大方,都是自己一家人,怕什么丑了?”

  戚芳躲在狄云背后,也不见礼。只点头笑了笑。狄云道:“卜师兄,你练的剑法跟我们的都是一路,是吗?不然怎么一见便认出了师妹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