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37远修...

于盛优驾着马匹一路奔到城外,杀手的轻功很是厉害,紧跟着马匹之后,眼见就要追上来了,于盛优从药兜里掏出一把药粉对着杀手们洒去。

杀手纷纷闭气散开,眼见于盛优乘着机会又要逃走,领头的杀手一甩手,几十个夺命飞镖带着凌厉的杀气铺天盖地的向于盛优掷去。

于盛优回头一看,吓的慌忙压着宫远修伏在马上,却仍有几枚飞镖从他们的胳膊旁,腿旁擦过,顷刻两人薄衫上到处是血痕。

□坐骑被数十枚暗器击中,忽如其来的疼痛使它癫狂起来,抬着前蹄嘶吼着,于盛优再也架不住马匹,为了不被甩下来,只得松开缰绳,抱着宫远修,跳了下来,刚一落地,四个杀手就围攻而来,于盛优伸手入怀又是一把毒药撒去,杀手们急急后退,于盛优架起宫远修就跑。

于盛优一路扶着宫远修跑一路放毒药,使她后面的杀手不敢轻易接近她,可杀手们也不笨,使着追杀技巧将她赶到凡城江边,于盛优看着滚滚江水,往后退了两步,居然跑到死路上来了?

转过脸问:“远修,你会游泳么?”

宫远修脸色惨白,本就病重的身体,经过一路奔逃早已不堪重负了,他额头上滴着冷汗,喘着气摇头:“我不会游泳。”

靠!我也不会!

于盛优回身望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四个杀手,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手脚发抖的往后退着。

死了死了~前有追兵后无去路啊!

于盛优一怕就抽,一抽就没边,只见她的脑子里华丽丽的出现了一连串数据:

于盛优:30级魔法师。 (图片:自己穿着很美很飘逸很暴露的魔法长袍,胸 部忽然变的很大,手中还拿着扇子扇啊扇啊的)

攻击道具:毒药\春 药 (图片:道具栏为空)

血:剩余80% (图片:血液栏饱和度为80%)

综合攻击力:弱。 (图片,忽然变成Q版做了一个很囧的表情)

远修:100级武士。 (图片:远修穿着金色的铠甲,一身肌肉,英勇骑着宝马的举着宝剑)

攻击道具:长剑。 (图片:本服务器最好的屠龙刀)

血:0.5% (图片:血液栏饱和度为0.2%)

综合攻击力:更弱。 (图片:Q版远修做了一个很无力的表情)

众杀手:均为32级忍者 (图片:穿着忍者服的反面形象武士)

攻击道具:长剑,飞镖,手里剑 (图片:满满的道具栏)

血:100% (图片:满格的血液栏)

综合攻击力:强!很强!非常强! (图片:Q版的四个杀手笑的一脸狰狞)

啊啊啊!死定了!武力值差这么多!怎么PK啊!!

如此一对比之后,于盛优更本不相信自己能赢,她现在只有2个选择一个就是背着宫远修一起跳江!两个秤砣下去,不用说也知道什么结局。

一个是被抓,被抓的话……也许还有活路!

于是,于盛优对着步步逼近,已经将他们围起来的四个杀手们笑,一副有话好商量的表情道:“各位大哥。一路上来抓小妹我,实在是辛苦了。小妹我劳烦大哥们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的紧,小妹想了想,这就随各位大哥去吧。呵呵呵。”

杀手老大得意的哼了一声:“哼,算你识相。”

“呵呵呵,识相识相,当今最识相的人就是我了。”于盛优使劲的点点头,然后又讨好的笑:“众位大哥只要抓我就可以了吧,我家这个傻相公,这么大块头,身体不好也就算了,脑子还不灵,路上带着多不方便啊,就放着这里好了。哈哈哈哈。”

“哼,你说的对,带着确实不方便。”杀手老大阴笑了一下:“杀掉不就好了。”

于盛优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阴沉的瞪着他:“你敢!他可是宫家的人。”

“哼!就是因为他是宫家的人,才要杀他!他们两兄弟一路上打伤我们多少人!这次定要报这个仇!”杀手老大抬手一挥,四个人便一起攻上,于盛优拉匕首,挡开两把长剑,宫远修使劲全力拍出一掌,一杀手被打飞出去,宫远修早就因为高烧而全身无力,刚才那一击已使进全力,一掌过后,便虚脱的半跪下来。

正是这时,杀手老大的钢刀对着他直直砍去!

头脑在刹那一片空白,于盛优转身,不顾身后的攻击,甚至连手中本来紧紧拽着的匕首也放开了,只扑到宫远修面前,脑海里来来回回转悠的竟只有一个念头:

至少……

至少,他不能有事!

一把剑自身后疾驰而来,穿透它的肩膀。

‘噗嗤’一声,是利器割开血肉的声音。

“啊--!”于盛优仰头惨叫一声。持剑的人却没有丝毫犹疑,转瞬便把剑拔了出来。

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几个呼吸之间就染红了于盛优的衣服。

于盛优疼的全身战栗,她的鲜血喷溅在半跪在她身后的宫远修身上,他仰着头看她,她的脸因为疼痛变得扭曲,眼前也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能看见,看见他英挺脸上溅着的自己的血,看见他紧紧拧着的拳头,看见他死死睁着的眼睛,还看见……

于盛优的眼前越发模糊了,从身体中流出的血已经由热转冷,一如她心中此刻的感觉。但她还是扯动唇角,露出一抹颤抖的笑。她想叫一叫,叫一叫宫远修的名字,只是叫一叫。

然而,杀手已经围了过来。

身子重重的颤抖一下,于盛优转身,声音不自觉的尖利:

“别过来!”

杀手置若罔闻。

将宫远修护在身后,于盛优明亮的眼睛终于蓄满了泪水。

她在哭,是因为怕,更害怕他们会让他尝到这种由心底而生的恐惧滋味;

她在哭,是因为痛,更痛苦他们会让他尝到这种让灵魂战栗的痛苦感觉;

她在哭,因为软弱,是因为——因为她终究软弱得无法保护他!

于盛优张开双臂。她的双臂一点都不强壮,甚至还在不太冷的风中颤抖,然而,她却始终张着,不曾移动半分。

眼泪爬满了于盛优的脸,她的眼睛很酸很疼,可却不敢眨哪怕一下。

“别过来!”她说,眼中竟渐渐泛起了一丝狠厉。

杀手们被她的眼神瞪的愣了一下,杀手老大冷哼一声,下命道:“上。”

于盛优动作迅速的捡起剑横在脖,对着他们吼:“妈的!来呀!要死一起死!”

于盛优脸颊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她冲着他们使劲吼:“妈的!除非我死了!不然谁也别想碰他!妈的!来啊!有种过来!操你妈!操你祖宗!操你二大爷……”

于盛优的身体一直颤抖着,她的血一直在流,脏话也一直骂着。

然而,说着说着,她终于哽咽了,声音里也渐渐有了绝望。

杀手老大冷冷的看她,并不急着行动,他们都知道,她失血太多,撑不了多久就会倒下。

于盛优的声音渐渐低了,她的喉咙开始火辣辣的痛着。

“我日你妈……”于盛优微动嘴唇,喃喃着说了一句。

没人听见。

“娘子……不哭。”身后,一双温暖的手臂轻柔的抱住她的腿:“娘子不哭……远修保护你。”

宫远修半跪在地上,双手抱住于盛优,仰着脸,他俊俏的脸上满是她的鲜血,他的眼里也有泪水,一滴泪珠滚落,合着脸上的血,变成红色的泪水,他哭泣着只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娘子,不哭……远修保护你!保护你!”他使劲的撑着地,想要爬起来,却一次一次的失败。“不哭……远修把他们都打走!”他喃喃着,双手用力的扣着地上的泥土,头撑着地,膝盖颤抖着想爬起来:

“我保护你……娘子不哭……”

“坏人……”他奋力的挺直身体。

“都打走!”咬牙,握拳,吃力站起来。

“远修都打走。”宫远修瞪着眼睛吃力的往前走一步,却无力的跌倒在地,灰尘扬起,发出很大的声音,可他又握起拳,颤抖着挣扎的想站起来……

于盛优失声痛哭,早已没有力气的双手再也托不动宝剑,她跌跪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冲下她的面颊!她一把抱住宫远修,像是用生命里所有的力气抱住,哭着骂:“笨蛋!笨蛋!笨蛋……”

“娘子……”宫远修的手指很温柔。他将她的泪拭去,看着她一直流血的伤口问:“疼不疼?”

于盛优哭着,她扯动唇角,用力的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泪水的笑容是那么的苦涩,她轻声道:“……有点疼,就一点点。”

“远修给你呼呼。”宫远修轻碰她的伤口,低头,亲亲在上面落下一个吻,他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滚烫,碰在她刺痛火辣的伤口上,就像是被打了一个烙印,火热的疼!她的心痛成一片。

于盛优咬牙,嘴唇已咬的出血,紧紧的抱着他,看着一步一步的走近的黑衣杀手,于盛优满脸泪水,再顾不得什么,只知道用力抱着宫远修,反反复复的哀求着:

“求求你们,别杀他。求你们了……”

没有人听从她的乞求。

一个杀手拉开她的双臂。

她哭喊着挣扎:“远修!远修!”

另一个杀手一把抓起宫远修,连睁着的机会都没有,便一把将他投入滚滚的舟江之中!

他的身影渐渐沉下去,青色的衣衫在水面上漂浮着,黑缎般的长发在江面上如水草一般飘荡着,宫远修睁大眼,江水温柔而冰冷,不可阻挡地没过他的四肢,口鼻。身体慢慢地往池底沉去,他试着抓住些什么,却只是徒然,四肢渐渐麻痹,耳朵也只能听见轰隆隆的水声,只有眼睛,还能看见江面。

江面上是女孩满脸泪水,奋力的往前爬着,两个黑衣人压住她的双手将她捆着,她望着江水痛苦,她的泪水像是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的落入江中,落在他的心上。

他抬手,想抓住她,想让她不哭……可他却……那么的无力……为什么,他这么弱!为什么他不能保护她?

宫远修在水中浮浮沉沉,意识开始逐渐消失……

浪花在岸边拍打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于盛优僵住,

远修说:“我不会游泳……”

她的眼睛惊恐的睁大,水中,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

她的眼泪终于停住,她的身子,终于冰冷。

38幕后黑手出现

七月的暴雨,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一下就下了三天。

明明是下午,天色却阴暗的像是在黑夜里一般。

山路边的树叶被雨水冲刷的翠绿,树枝上的花被暴雨无情的打落。

这场雨一过,

夏日的风顿时变得冰凉,穿的薄了,甚至有些冷意。

干燥的土地吸收了太多雨水,变得泥泞不堪,一辆马车驶过,马蹄踏在路面上溅出泥水,鲜嫩的落花被踩进泥里,转瞬便零落成泥。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

那之后,没有奇迹……

他落水,

她被抓。

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乞求,如何期盼,没有奇迹……

没有人来救他们……

就连远涵也没有。

于盛优靠着车壁躺着,她的双手被反绑着,一身狼狈,肩甲骨致命的伤口也无人包扎,几缕头发合着血块沾在脸颊上,她的安静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让人以为她已经死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这三天,她无数次后悔,自己没有一开始就带着远修跳下去,那样的话,就算死,至少也能死在一起。

至少也能相拥着沉入江底。

不会像现在这样……

丢下他一个人,在冰冷的江水里独自挣扎……

他是那么害怕寂寞,他是那么害怕一个人,他是那么怕黑。

车外忽然‘轰鸣’的一阵雷鸣……

啊……他还那么怕打雷,她记得他第一次抱住她,是在洞房花烛夜那晚,她不愿嫁他为妻,指天破誓,引来一阵响雷,他是那么害怕,猛的扑过来,哆哆嗦嗦的,紧紧的抱住她,从此便粘上了她,怎么甩也甩不掉,像是一个甜蜜的包袱一样压在她身上。

可是……

可当他张开双臂抱住她的时候,当他用清澈透明的双眸眼巴巴的瞅着她,当他一笑起来,干净纯洁的像一个遗落人间的天使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