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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郑重点头。

  -

  今日,孝顺的大公子照旧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只是面色有点白。

  苏枝儿照旧要给大公子煮茶,她随便抓了几把扔进去,把煮好的茶递给瑶雪。

  瑶雪端着茶过去正堂,时不时偷偷瞧郑峰一眼。

  郑峰第二次看到这古怪的茶,皱眉,忍住,没喝。然后一偏头,看到老太太身旁摆着的绿豆糕,神色一顿。

  那绿豆糕上有古怪的符号。

  “那个是……”郑峰一向话少,更别说是主动问话了。

  老太太兴奋道:“你说这个?是个小丫鬟想出来的,我瞧着新奇,就多吃了几日。”

  “哪个小丫鬟?”郑峰状似不经意的问。

  老太太笑了笑。

  她本来没说苏枝儿的名字就是怕这安分了几日的小妮子故态萌发,没曾想自家这个沉默寡言,就连她这个做奶奶的都看不透心意的大孙子居然会感兴趣。

  老太太视线一转,看到站在旁边的瑶雪,抬手道:“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瑶雪微微睁大了眼,她绞着一双手站在那,却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头。

  郑峰看向她,淡淡点头,似乎失了兴趣,“哦。”

  -

  这日探望过后,极希望抱曾孙子的老太太又让瑶雪出来送郑峰。

  瑶雪跟在郑峰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

  突然,走在前面的郑峰问她,“喜欢狗吗?”

  瑶雪一愣,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温婉笑容,“我,我怕狗,小时候被狗咬过。”

  “哦。”郑峰点头,不再说话。

  马上要出老太太的院子,瑶雪突然近前几步,将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塞给郑峰,然后鼓起勇气道:“大公子,这是回春堂的金疮药。”

  回春堂是金陵城内最有名的药堂。

  郑峰面色变了变,却很快恢复,他颔首,说出来的话却让瑶雪瞬间白了脸,“下次不必做这样的事。”

  瑶雪多聪明一个人啊,立刻明白了郑峰的意思。

  郑峰在做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瑶雪虽然不知道郑峰在做什么,但她明白,她触到了他的禁地。

  “……是。”在郑峰冰冷的视线下,瑶雪低头,小脸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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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正在吃老太太剩下的枣泥山药糕。

  天气太热,这枣泥山药糕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了。老太太觉得浪费,就让小丫鬟们分着吃了。

  苏枝儿坐在美人靠上吃糕点,远远看到瑶雪白着一张小脸回来。

  嗯?不是去送情郎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瑶雪姐姐,我替你留了两块。”有小丫鬟平日里跟瑶雪关系好,专门替她留了两块枣泥山药糕。

  瑶雪摇头,“你自己吃吧。”说完,瑶雪突然抬头朝苏枝儿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就回了自己屋。

  苏枝儿不明所以。

  她得罪女主了?没有吧?难道就因为她吃了三块枣泥糕,女主却只有两块?不会这么小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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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枣泥糕,苏枝儿正准备吃晚饭,就被她妈叫了出来。

  为什么每次都不能等她把饭吃了再说?你们书里人就不用吃饭喝水拉屎了吗?

  “枝儿呀,成了。”老母亲抓着苏枝儿的手两眼放光。

  苏枝儿:???

  这是院内僻静一角,灯色昏暗,如果不是别人告诉她这是原身的老母亲,苏枝儿差点认不出来。

  主要是太不像了。

  老母亲生得很普通,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从脸骨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姿色平平。

  真的不像,原身是像她爸吧?

  一般来说都是女肖父。

  苏枝儿赞同地点头,就见面前的老母亲眸中光色更甚,“今晚丑时,我替你留门。”说完,老母亲就急匆匆走了,仿佛只是一个来告诉她任务的NPC,完全没有一点属于母女之间的亲情展示。

  苏枝儿:……到底要让她干什么?还有丑时是什么时辰?

  学渣苏枝儿一脸迷茫,然后决定不搭理这个NPC,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没办法,又没有手机,而且承恩侯府作为豪门贵族,作风严谨,一定不会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因此,苏枝儿除了吃,就是睡,还能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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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打着哈欠起身,照旧挂在美人靠上蹭主屋里吹出来的凉风。

  那边,孝顺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又来请安了。

  只不过,二公子郑濂那张风流倜傥的脸上红红点点的全部都是被蚊子咬出来的包。

  郑濂生得俊美,跟郑峰不是一个类型,他既会说话,又舍得花钱,活还好,深受小丫鬟们的喜爱。

  可现在,他这张脸居然跟猪头没什么区别。

  啧啧啧,真可怜,大概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又跟哪个貌美小丫鬟钻了草丛吧。

  郑濂作为古代海王,池塘里养了很多鱼。除了承恩侯府的,还有外头的。什么青楼妓馆,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等等。

  他胡闹惯了,老太太一直就想着要给他娶个能耐的正妻管着。

  这个想法盘旋在脑中多月,今日乍然一看到郑濂的猪头脸,老太太立刻就怒了,“你又去哪里鬼滚了!”

  郑濂赶忙告饶,“老祖宗冤枉啊!孙儿这是半夜去替您采莲藕,被蚊子咬的。”

  老太太皱眉,不太相信。

  郑濂赶紧让自己的小厮把新鲜莲藕端上来。

  那小厮一本正经,“这是我家公子给老太太连夜挖的藕。”

  老太太半信半疑。

  郑濂指天发誓。

  郑濂并没有说谎,这还真是他挖的藕。

  昨夜,郑濂按时赴约,等了一个时辰却没等到娇俏小娘子,反而被蚊子咬成了猪头。

  二公子怒从心中起,暴走之际不甚跌入荷花池,好不容易爬上来,发现手里拽着半截藕。

  “难得你有孝心。”老太太让赵嬷嬷将藕收起来,然后又提起让郑濂娶正妻的事。

  郑濂哪里舍得自己的单身贵族生活,连连摆手就逃了,留下郑峰一个人独自面对老太太的催曾孙子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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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来了,苏枝儿照旧要煮茶。

  其实她也好奇的尝过一口自己煮的茶,太他妈难喝了,也不知道这大公子是不是受虐狂。

  苏枝儿煮茶一直是一个人,郑濂看到守在茶室门口的瑶雪,避开她,从窗户翻了进去。

  苏枝儿正在等茶开,不想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害得我好苦啊!”

  苏枝儿一扭头,看到一张凑近的猪脸,吓得花容失色,“猪啊!”

  郑濂:……

  瑶雪听到里面的声音,问,“苏枝儿,怎么了?”

  “没事。”

  瑶雪并不想管苏枝儿,她还在想着昨天的事。

  她似乎是惹了大公子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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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室内,苏枝儿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想起来这位是二公子。

  “您,要喝茶?”

  “喝茶?”因为外面有人,所以郑濂说话的时候也压低了嗓音,“你觉得我现在喝得下茶吗?”

  喝不下茶?苏枝儿想了想,把身旁装着绿豆糕的盘子递给他,“那要不,吃点绿豆糕?”

  “苏枝儿。”男人恨得咬牙,“女人欲擒故纵确实能引起男人的兴趣,可如果过了,反而会得不偿失。”

  苏枝儿:???她就给个绿豆糕,怎么就欲擒故纵了?还得不偿失了?她还舍不得给呢。

  苏枝儿自己塞了一块绿豆糕进嘴。

  郑濂看她吃得面颊鼓起,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却明艳至极,忍不住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正好茶好了,苏枝儿倒了一碗出来。

  外头的瑶雪算好时辰敲门。

  苏枝儿朝郑濂看一眼,郑濂要脸,恶狠狠瞪她一眼,“本公子再给你一个机会,今晚还是老地方。”话罢,郑濂一把抢过她的盘子,拿着那盘绿豆糕翻窗走了。

  苏枝儿:……

  她似乎有点懂了,这位二公子居然是她的……偷情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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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茶照旧古怪至极,郑峰没喝,出来的时候碰到自家弃兄先逃的二弟郑濂,正拿着一盘绿豆糕在吃。

  郑峰随意瞥一眼,双眸瞬时顿住。

  上面的符号让他觉得熟悉至极。

  “哪里拿的?”

  “茶室。”郑濂话罢,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郑峰一向知道郑濂的荒唐,他皱眉道:“是该找个人管管你了。”

  “大哥,”郑濂不服,“怎么连你也这样。”

  郑峰目不斜视往外去,郑濂跟上来,瞥到痴痴望着郑峰的瑶雪,脸上露出笑来,“大哥,这么一个大美人倾心于你,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初见到瑶雪时,郑濂很是感兴趣,甚至于他没有拒绝苏枝儿贴上来,就是因为想着这小丫头能替他将瑶雪约出来,却不想……郑濂眯了眯眼。

  现在,郑濂对瑶雪已经一点都不感兴趣了,他要先收拾这个小妖精!

  那边,郑峰皱眉,“别坏了姑娘家名声。”

  郑濂嗤一声,“一个丫鬟罢了。”

  有什么名声。

  郑濂又想起茶室里那个明媚的小妖精,哼,以为欲擒故纵这样的把戏对他有用吗?

  真是幼稚。

第3章

  苏枝儿没有攀高枝的念想,尤其那个人还是个海王。也没有安全措施,谁知道会不会有病啊,咦~

  苏枝儿赶紧把茶室消了消毒,然后一日三餐加下午茶,晚上安安稳稳躺上自己的小床床睡觉觉。

  翌日,整整熬了两夜,还喂了整整两夜野蚊子的郑濂脚步虚浮的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皱眉看他,“又去挖藕了?”

  郑濂:……

  老太太又问,“藕呢?”

  郑濂说,“吃了。”

  老太太:……

  老太太当然不信郑濂是去挖藕了,她觉得这个二孙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一定要管管了。

  老太太决定上强硬措施,开始给二孙子找对象。

  那边,郑濂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安排终身大事,他盯住了苏枝儿。

  “本公子突然想吃藕,你,去给我挖。”刚刚煮好茶的苏枝儿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吃块糕点,就被郑濂给堵住了。

  苏枝儿歪头,“二公子,我是老太太的丫鬟。”

  “所以呢?”郑濂冷笑一声,“你一个奴婢,敢不听我的话?”

  苏枝儿:……这该死的封建主义堪比奴隶制社会。

  行吧。

  “奴婢去吩咐厨房做……”

  “不。”郑濂阴测测的打断苏枝儿的话,“我要你亲手挖。”

  苏枝儿:……

  明白了,她的情夫来为难她了。

  而且看起来非常像是欲求不满。

  “苏枝儿,是你先撩的我,现在却又不想了?呵,本公子是你想撩就撩,想抛就抛的吗?这世上只有本公子甩别人,还没有人敢甩本公子呢!”郑濂猛地逼近她,阴沉着脸说出这番话。

  苏枝儿忍住,没说,“你看,现在不就有了吗?”这句话。

  面对封建邪恶势力,她选择屈服。

  -

  夏天日头极大,幸好那个荷塘旁边有树。

  苏枝儿挽起裤脚,踩着绣鞋,就那么下了水。

  二公子领着一众小妾、丫鬟,搬了一张躺椅坐在那,悠闲地看着苏枝儿挖藕。

  苏枝儿:……腐败的资本主义。

  郑濂看着在池塘里热得香汗淋漓,小脸被晒得通红的苏枝儿露出快意的笑。

  一旁的小妾贴心的替他喂过来一颗葡萄。

  郑濂潇洒地摇着折扇,张嘴,把葡萄吞进去,然后……卡住了。

  小妾还在柔情似水的给郑濂剥下一颗葡萄,一抬头,发现自家二公子面色涨得跟猪肝一样,配上那满脸蚊子包,更像猪了。

  “二公子,二公子你怎么了?”

  郑濂伸手去抓喉咙,又使劲拍胸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动静太大,苏枝儿扭头看去,看到郑濂的样子。

  小妾哭着嚷,“二公子被葡萄噎住了!”

  噎住了?

  苏枝儿看着二公子周围的小妾、丫鬟们乱作一团,却没有一个人会海姆立克急救法……好吧,这是古代,没有这种东西。

  苏枝儿淌着泥水从荷花池里出来,努力地拨开人群。

  眼尖的小妾看到苏枝儿,赶紧把她拦住,“你要干什么?”

  苏枝儿没理她,却不想这小妾猛地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尖锐的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

  这小妾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惯苏枝儿的狐媚样。

  苏枝儿皱眉,一把甩开那小妾,快速走到郑濂身后,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抱住他。

  “快放开二公子,你要干什么!”

  众人围拢过来,苏枝儿赶紧下手。

  郑濂一怔,还没反应,只觉腹部被重击几下,他猛地咳嗽,喉咙里的葡萄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苏枝儿也被这些小娘子们拽开了。

  “住手!”郑濂嘶哑着嗓子把苏枝儿从女人堆里捞出来,他看到她脸上被抓出的血痕,还有胳膊上的掐痕。

  苏枝儿肌肤白,又嫩,平日里磕着碰着都显得清晰,更别说是别人故意虐待。

  郑濂成日里厮混女人堆,哪里不明白这些女人的招数。

  他只是不喜欢管而已,再说了,看一堆美人为自己争风吃醋也挺快意。

  可现在,他却真的生气了。

  “二公子,你看看她,把人家抓得好痛。”那个领头的小妾柔弱无骨地攀附到郑濂身边。

  郑濂神色平静地低头看她,捏起她的胳膊。

  小妾得意的朝苏枝儿看去,脸上笑容还没完全舒展,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胳膊就断了。

  小妾的面色瞬时惨白,她惊声尖叫起来,“啊!”

  苏枝儿也被吓到了。

  她后退一步,想走,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还被郑濂的另外一只手拽着。

  “就是这只手喂的葡萄?”郑濂笑着,神色却是冷的。他抬脚,把小妾踹进了荷花池子里。

  瞬时,剩下的小妾和丫鬟们都惨白着脸闭上了嘴,谁都不敢再多话,甚至恨不能把呼吸都闭起来。

  苏枝儿看着在荷花池里挣扎的那个貌美小妾,突然想起来了。

  郑濂虽然看似是个风流公子,但身为承恩侯府的二公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一个风流公子?

  他的阴毒,比起郑峰来只多不少。

  而且不巧,这个人还是个男二。

  作为男二,自然是为女主痴,为女主狂,为女主“哐哐哐”的撞白墙。

  夏天日头大,苏枝儿折腾了一晌午,再加上被郑濂这一手徒手掰断小细胳膊吓到,只觉眼前发黑,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郑濂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朝身旁的丫鬟们横一眼,“还不快去请大夫!”

  -

  苏枝儿是在一个陌生房间里醒过来的。

  屋内被装饰的很漂亮,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什么花瓶,挂件,屏风一堆叫不出来名字,一看就知道能拍卖出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东西。

  这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任何一个房间。

  “你醒了?”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苏枝儿立刻警惕起来。

  郑濂从屏风后绕出来,穿了件墨绿色的绸子衫,人模狗样,衣冠楚楚地摇着扇子,看向苏枝儿的眼神复杂又饶有兴趣。

  苏枝儿分明在他眼中看出了一句话。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苏枝儿:……大事不妙。

  “时辰不早,奴婢该回去了。”苏枝儿起身,套上自己的绣鞋就要走,不想却被郑濂用扇子拦住。

  上好的象牙骨扇,抵着苏枝儿的细腰,成功挡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倾身过来,似笑非笑,“你救了我的命,就不想要一些赏赐吗?”

  苏枝儿咽了咽喉咙,偷偷看一眼郑濂风流出色的脸,“想。”

  郑濂脸上笑意变淡,眸中厌恶之色顿出。

  他就知道,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

  “要什么?”郑濂收回了自己的扇子,语气冷淡下来。

  苏枝儿赶紧道:“想让您离我远一点。”

  郑濂:……

  郑濂看到满脸诚恳之色的苏枝儿,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幻听了。

  “你再说一遍。”

  苏枝儿叹息一声,“二公子,从前是我年纪轻,不懂事,我现在明白了,您高高在上,就是那天上的天鹅,我就是那池塘里头的淤泥,我配不上您。”苏枝儿觉得自己十分诚恳的祈求这位腹黑男二远离自己,奔向属于他的女主。

  可是男二不愿意,他甚至因为惊奇,所以差点发出夹子音。

  “你再说一遍。”

  苏枝儿:……这位二公子是鹦鹉吗?

  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

  苏枝儿最后总结,“二公子,奴婢高攀不上您。”说完,苏枝儿赶紧提裙跑了,就像身后有狼在追。

  郑濂:……

  郑濂真是第一次碰到在自己面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人了。

  哪个女人看到他不急吼吼地贴上来?

  郑濂越想越气,一转头看到桌子上的葡萄,想起今天少女从后面抱住自己的温暖。

  郑濂早就身经百战,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今天的拥抱格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他也说不上来。

  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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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觉得很糟,非常糟,糟糕透顶了。

  郑濂似乎看上她了。

  时不时就让自己身边的丫鬟给她送贵重的珍宝首饰,虽然苏枝儿都没要,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苏枝儿知道,这是郑濂最常用的追人手段,就跟现代有钱人追小女朋友一样,不都喜欢送包包,送别墅,送车车什么的嘛。

  糖衣炮弹是永远的神。

  而面对对糖衣炮弹完全不感兴趣的苏枝儿,郑濂的兴趣更加大了。

  他看着眼前一件件被送回来的珍稀物品,冷笑一声。

  如果不答应,那一定是钱花的还不够多!

  除了糖衣炮弹,郑濂每天还对苏枝儿进行精神压迫。每日过来请安的时候一定要特意路过茶室看她一眼。

  苏枝儿:……她脸上又没花。

  因为郑濂的“偏爱”,所以最近不仅众人看她的视线变了,就连老太太都对她产生了明显的敌意。

  “听说是苏枝儿不知廉耻,自己勾引的二公子的。”

  “是啊,我听说那天晚上她从二公子院子里头出来,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呢。”

  那日里,苏枝儿晕过去后,在郑濂的院子里醒过来,身上的衣裳确实被人换了。

  对于这件事,苏枝儿也是如鲠在喉,不过鲠着鲠着她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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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有思想的新女性,肉体只是皮囊,精神属于灵魂。

  看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这样一想,苏枝儿心情又舒畅了,再多吃一点肉吧,最近厨房里做的樱桃肉实在是好吃的一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