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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去屏风后面脱呀……”

  “哦。”男人转身走向屏风后面,刚刚走出三步突然感觉自己宽袖一紧。扭头,便见小娘子红着脸,目光闪烁,指着他的衣襟说,“能不能再拉一次衣襟?像刚才那样?”

  刚才那就是古代霸道总裁的感觉吗?像模特大片一样嘤嘤嘤,好霸道,她好喜欢。

  苏枝儿目光闪闪发亮。

  周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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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去屏风后换了衣服,苏枝儿看着那件依旧挂在木施的外袍,赶紧把它扯下来塞进了床底下。

  太羞耻了,她一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件衣服了。

  她撅着身子刚刚把衣服塞好,那边男人正好从屏风后出来。似乎是嫌热,周湛然并没有系衣带,正露着他的八块腹肌。

  苏枝儿登时眼睛都直了。

  她是个颜控,小花的脸正好长在她的控位上。而小花不仅颜长得好,身材还一级棒。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那个,你把衣服系好,我们吃晚饭了。”

  苏枝儿刚刚降下去的热度又上来了,她赶紧奔出去叫珍珠把晚膳端过来。

  晚膳只有三菜一汤,不过也够两个人吃了。苏枝儿一向不是个喜欢铺张浪费的人,坚决在宫内行驶光盘行动,不一小心还获得了个勤俭节约的贤德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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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未来,热已至。

  吃完晚饭,苏枝儿又吃了一碗酒酿圆子,整张脸热得发烫。

  她就是那种比较容易上头的人,虽然这么一点点酒酿圆子肯定不会醉,但耐不住这是古代,东西都太纯粹和天然了。

  苏枝儿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向天空。

  晚间的燥热已经非常明显,听说古代还有避暑山庄这种东西,作为一名社畜,苏枝儿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此等高级待遇,就连五星级酒店都没有享用过,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去传说中的避暑山庄玩一玩。

  周湛然不喜欢用正餐,只喜欢吃点可爱的东西。

  他看到苏枝儿吃酒酿小丸子吃得那么香,自己也跟着来了一碗。

  前面的事实已经证明,男人是真的没什么酒量,虽然这酒酿小丸子真的没多少酒,但纯度不低。

  风又开始燥热起来,苏枝儿看到男人脖颈间留下的痕迹。

  并没有变浅,反而更深了。

  似乎是因为苏枝儿的视线太过炙热,所以男人突然倾身凑过来,呼吸灼热,带着酒香。

  “你好香。”

  苏枝儿的脸再次红成猴屁股。

  她觉得今夜的风变得格外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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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夜,两人吹了一会儿风就各自回去睡了。

  苏枝儿依旧睡在屏风后面的小床上,男人睡在属于未来帝王的大床上,房廊下的笼子里,鹦鹉也歪着脑袋,闭着眼睛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朦胧,微风习习。突然,鹦鹉被一阵响动惊醒,它摇头晃脑地看,机智的绿豆眼看到窗户前印出的一点微薄影子,透过细密的芦帘缝隙倾泻出来一点。

  屋内没有点灯,正在沉浸式睡觉的苏枝儿睡到一半梦到自家猫在舔她。

  她伸手撸了撸她的脑袋,猫儿不满意,轻轻地咬了她一口。

  苏枝儿回想着自己睡前应该给它留了粮食的呀,然后突然又猛地一下惊醒,她哪里来的猫?

  黑暗中,苏枝儿瞪圆了眼,男人趴在她身边,坨红着脸,唇瓣湿漉漉地盯着她看。

  黑发披散,白皮红唇,犹如妖媚。

  男狐狸来吸精气的?

  苏枝儿倒吸一口凉气,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同样湿漉漉的面颊。

  一个硕大的牙印。

  苏枝儿:……这是她的脸,又不是馒头!

  “饿了。”男人声音嘶哑。

  苏枝儿气急,“饿了你吃……唔……”男人倾身凑过来亲她,她被亲得喘不过气,偏偏这个时候周湛然还贴着她的面颊,唤她的名字,“枝儿……”

  耳朵都要怀孕了。

  苏枝儿咸鱼一般扑腾了两下,就被周湛然按住了。

  小娘子身形纤弱,平日里瞧着娇娇弱弱的,如今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整个人更添加了几分娇媚之感。

  显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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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想到之前跟闺蜜谈话,早已开了荤的闺蜜告诫她一定要在婚前验货。

  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是十八还是八呢?

  受到闺蜜如此大胆风格的熏陶,苏枝儿并不认为婚前性行为不好,虽然她知道周湛然一定有十八,但说不定这只是她的错觉呢?

  只是一定要是今天吗?她好紧张,非常紧张,尤其紧张。

  大家都是新手,难道不应该先看个图片缓解一下压力,并学习一下方法吗?

  苏枝儿身上薄薄的衣物被剥了下来。

  她恍惚间想到自己还没成婚,礼王好像说成婚前会验明正身……“等一下。”苏枝儿的脑子突然清醒,她正要义正言辞地推开男人时,发现男人早已歪着脖子抵着她的下巴睡着了。

  苏枝儿:……衣服都脱了你给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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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睡到天亮,苏枝儿不是那种有心事的人,她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昨天晚上男人那张充满风情和情欲的脸。

  不行不行,太羞耻了。

  苏枝儿立刻用力摇头,企图把那张脸从脑袋里甩开,因为甩得太用力,所以不小心砸到了旁边男人的鼻子。

  “唔……”男人闷哼一声苏醒过来,他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那里正有两道鼻血缓缓流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用手给小花抵住。

  周湛然委屈地垂眸,看着小娘子慌里慌张的给他收拾。

  好不容易把鼻血停住,苏枝儿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赶紧一把扯过被子全部裹到身上,并一脚把男人踹下了床,怒斥道:“流氓!”

  周湛然:……两行鼻血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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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按照流程,领人过来收拾床铺,冷不丁看到床上的血迹,登时面色一白。

  终于,终于出事了!

  郡主没有守住!

  珍珠看向苏枝儿的视线充满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苏枝儿正在往周湛然鼻子里塞纸团。

  “不能呼吸。”男人乖巧坐在旁边,鼻子里被苏枝儿用力塞了两个纸团,依旧帅得天人共愤,跟那些去头可食的完全不一样。

  “你用嘴呀。”苏枝儿说完,顿时面颊一热。

  虽然她真的非常非常纯洁,但经历了昨天晚上差点没守住最后一线的擦枪走火后,苏枝儿现在脑袋里面的黄色废料还没完全消除。

  “用嘴呼吸。”她的声音低了一度。

  男人张嘴,吸了一口气,“哦。”

  好傻。

  苏枝儿看着小花的傻样,忍不住闷头笑了笑,可笑完,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男人按着她的手劲。

  周湛然是个疯子,可他没有在苏枝儿面前疯过。昨晚是苏枝儿第一次感受到男性的力量,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让苏枝儿明白,明日里在她面前温吞乖巧的男人也有会露出獠牙的一面。

  想想还有点小刺激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小狼狗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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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朝前,男人取下了鼻子里面的纸团,换上玄色常服。

  登基大典尚未举行,男人并未着龙袍。

  玄墨的黑色,将男人身上的绯色痕迹衬得一览无余。可周湛然像是没有发现似得,径直往外去。

  新帝一出门,尽职尽责的金公公赶紧迎上来,一眼看到新帝脖颈上的痕迹。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有红红的痕迹,殷红的唇瓣上被啃咬的小痕迹。

  金公公吸了一口凉气,登时更加高看了里头那位郡主一眼。

  要知道,新帝最是厌恶女子。

  一开始,金公公还在担忧新帝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想着成婚那日是不是要跟礼王商量着给新帝来点药物刺激,现在想来新帝已经长大,不必自己操心了。

  金公公不自禁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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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朝廷不太平,一些虾兵蟹将努力地站出来控诉周湛然,他们果然将定远侯这顶锅扣在了他头上。

  男人撑着下颌坐在龙椅上,由上而下地俯视着下面那些乱蹦跶的软脚虾,就像是班主任正在看某些不定性的学生。就差说一句,“别以为你们在下面做小动作我看不到,我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

  “拖下去,杀了。”男人轻启薄唇,神色慵懒,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杀戮感。

  此话一出,立刻有神色肃穆的锦衣卫从两边出来,架起那几个大臣就拖出去了。

  大臣们懵逼了,开始嚎叫。

  那些被蛊惑的正准备站队发表自己感言的其他大臣们见状,纷纷默默地缩回了自己试探的脚。

  打断他们的脚也不敢试探出去了。

  这招杀鸡儆猴实在是太绝了。

  那些大臣是被活活打死的,蒋文樟还没塞住他们的嘴,让他们尽情的嚎叫,叫得殿里的大臣们两股战战,恨不能跪下求饶。

  云清朗站在最前面,皱眉看向周湛然止。

  身为信任内阁首辅大臣,云清朗清楚的知道恩威并重才是最佳手段。这些大臣们心里明镜一般,刚才那些被拖出去的定然就是残留的某些势力的余党。

  其实云清朗一直在暗中调查,他发现之前铲除太后后,朝中还留下了一股势力。虽然微薄,但潜伏良久,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云清朗试图追查,没有线索。

  他曾怀疑过是定远侯,可现在定远侯却突然死了……难道此事真是新帝做的?因为定远侯正是那股隐藏在后面的叛乱势力?

  云清朗心中百思不得解,突然,他注意到了男人露出的脖颈。

  那里红白一片,三道痕迹非常明显。

  分明就像是被人抓出来的。

  周湛然靠在那里,身姿慵懒至极,他正对上云清朗的视线,仿佛是无意的,也像是在故意等着他。

  男人伸手,微微扯开衣襟。

  脖颈处的痕迹更加明显。

  云清朗心中一涩,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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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完全不知道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当她下朝回来看到男人的时候发现他脖子上的痕迹不褪反重。

  她有点疑惑并羞愧,难道她用的力气太大了?可她真的是不小心的嘛。

  苏枝儿低头瞅了瞅自己的指甲,不如她还是把指甲给剪了吧?

  午后,苏枝儿坐在院子里把自己的指甲剪了。

  被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漂亮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苏枝儿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美手,然后高高兴兴的进屋去找周湛然,不想正看到男人撅着身体站在她的梳妆镜前面……抓脖子?

  男人的指甲也很长,他不会修剪,不舒服了才弄掉点。

  此刻,那尖锐的指甲顺着苏枝儿划出来的痕迹继续加深。

  男人抓完,左右看看,十分满意地站起来,然后一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枝儿。

  周湛然:……

第77章

  自残!

  这是苏枝儿的第一反应,难道周湛然又疯了?最近有什么事情又刺激他发疯了?难道是压力太大了?

  没错,没错,毕竟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作为一名成功的贤内助,一位帝王身后的女人,像这种时候她就应该鼓励他,安慰他,并告诉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苏枝儿努力镇定下来,用对幼稚园小盆友的语气跟他道:“乖,先把手放下来。”

  男人沉默着,放下了手。

  苏枝儿慢慢靠近,表情认真,态度谨慎,犹如面对即将要跳楼的轻生美少年。

  她终于走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后十指相扣,贴心询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这个时候的苏枝儿感觉自己身上散发着圣光,只差一件黑袍就能成为拯救苦难的修女了。

  周湛然缓慢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消化苏枝儿说的话。半响后,他点头,“有点不开心。”

  “你有不开心就要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人类都是需要好好沟通的,不能再这样折腾你自己了。”苏枝儿满脸都是心疼,力求将自己最真诚的感情表露出来,“你看,这都抓红了。”

  苏枝儿伸手拨开男人的衣领子,露出那块被抓红的地方。

  男人肌肤白细,三条痕迹又红又肿,衬着黑发看起来有点可怖。

  苏枝儿又去看他的表情和眼睛,却并没有发现发疯的征兆,难道已经发完了?还是憋住了没发出来?

  不行,憋坏了怎么办?

  苏枝儿左右四顾,想到一个主意。

  她抱来她的大白塞给男人,语气依旧温柔,“喏,给你,发泄娃娃,随便你打还是踹还是拧还是咬。”

  周湛然:……

  男人慢吞吞地垂下眼帘,捏着大白软绵绵的身体,眼睫遮住漆黑双瞳,面色不明。

  苏枝儿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瞧这意思是不满意?

  “还不开心呢?”苏枝儿凑上去,继续柔声细语的哄,“要怎么样才能开心呀?”

  周宝宝想了想,道:“一起睡觉,开心。”

  苏枝儿:……

  她觉得他没疯,是禽兽上身了。

  被苏枝儿恶狠狠捶了一顿的周宝宝终于结束了他的忧伤生涯,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说,“开心。”

  苏枝儿满意了,回去睡觉了。

  -

  郑峰一拿到那块令牌就赶回了承恩侯府。

  郑濂收到消息,已经在书房内等着郑峰。郑濂神色略焦躁,不知在想什么,只一个劲的在书房内踱步。

  “啪嗒”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郑峰进来了。

  男人素衣加身,面色苍白,疾步进门后立刻关上书房门。

  郑濂迎上前去,“大哥。”

  “拿到令牌了。”郑峰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郑濂却是面露难色,他将自己的思虑告知郑峰,“一个巡防营,怕是不能做什么……大哥,你难道想用巡防营逼宫不成?”

  郑峰当然不会那么傻,他撩袍坐到椅上,“我要用巡防营去杀大金王子。”

  郑濂露出不解之色,他以为郑峰会直接让巡防营跟新帝对上。

  “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用巡防营去杀大金王子?”

  虽然郑峰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但手里还是有点暗人的,刺杀大金王子这种事情不是暗箱操作更容易成功吗?

  面对郑濂的困惑,郑峰虽然有点鄙夷自家二弟越来越弱智的头脑,但为了获得胜利,也为了让郑濂成为此次行动的参与者,难得耐心解释道:“巡防营虽是定远侯的兵,但它更是大周的兵。”

  郑濂听懂了,郑峰想用这件事挑起周湛然跟大金的矛盾,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可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他就是将定远侯府这颗棋子彻底抛弃了。

  “大哥,大嫂她……”

  郑濂想起李绸儿,刚刚死了爹……他的脸上露出怜悯之色。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妇人之仁?像你这样怎么成就大业?”郑峰眼神凌厉地扫向郑濂,怒斥道:“怎么,你在那些女人怀里泡久了,连骨头都给泡酥了?”

  郑濂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他原本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扭曲凶狠之色,像一股绞紧的藤蔓。从前的郑峰意气风发,温润如玉,是整个金陵城内所有少女的梦。

  可现在的郑峰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他被野心吞噬,表面或许依旧能维持一点君子风范的体面,可那股子失心的癫狂早已从他的双眸之中泄露出来。

  欲望、野心,侵袭着他的身体和思想。

  明明从前的大哥不是这样的,他记得小时大哥拉着他的手,从饿殍之中走过,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他说,“我一定会让这个国家变好,让大家都能安心生活。”

  那些稚言稚语,直到如今郑濂都记得,这也是他心甘情愿跟随郑峰的原因。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的大哥已经不像他的大哥了。

  小时那个对着他说要把人民的幸福安康放在第一位的大哥已经在这条路上变成了欲望的奴隶。

  郑濂忧心至极地看着自家大哥,他觉得此局到如今他们已经可以算是全盘皆输了。

  还能如何呢?

  天命如此,到底也没有天降神兵神将,来帮助他们扭转乾坤,赢得这场暗战。

  “大哥,不如我们放弃吧。”郑濂再次提出了这件事,郑峰抓着令牌的手猛然一紧,青筋爆出。

  “你真以为我们能全身而退吗?咳咳咳咳……你怎么这么蠢!你以为周湛然那个疯子没发现我们吗?你以为我们还有活路吗?”郑峰一连串的发问难倒了郑濂。

  郑濂的面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他确实想的太天真了,精心谋划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可能说停就停,全身而退呢?从他进入这个局的第一天起,他身后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见郑濂被说动,郑峰和缓了几分语气。

  他捂着自己咳得撕心裂肺的胸口坐回椅上,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郑峰依旧坐姿笔挺。

  “你喜欢那个叫苏枝儿的丫鬟吧?”郑峰话锋一转。

  郑濂面色变了变,声音也跟着艰涩起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丫鬟了,而是长乐郡主,也是新帝的……皇后。”郑濂这无疾而终的爱恋或许在苏枝儿看来就是一场花心公子的过客游戏,她根本就没有当真。

  或许连郑濂自己都没有当真,因为他依旧喝酒蹦迪泡吧,可夜深人静之际,他搂着怀中温香软玉,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

  跟他说,“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呵,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就连他大哥这样的人都只是为了得到定远侯府的支持而迎娶的李绸儿。

  “周湛然是个疯子,你觉得那个苏枝儿是真心想要嫁给他的吗?”郑峰面色沉静,眼尾朝郑濂的方向瞥过去。

  郑濂皱眉沉思,“大哥是说……她是被逼迫的?”

  “这是自然。”

  郑濂双眸一亮,他懂了。

  一个新帝,当然有三千佳丽囤后宫,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会有,这样的人怎么能允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她一定是被逼的!

  “现在就是机会,你若想要她,这次的事情就非做不可。”郑峰起身,轻轻拍了拍郑濂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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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小花很忙,自从上次因为他对自己耍流氓,苏枝儿生闷气之后,她已经三天没看到他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到了……还没得到就不会珍惜了!

  苏枝儿生气的在后面……挖坑。

  是了,虽然她生气,但另外一方面还是觉得按照小花这时不时发个疯的征兆,他们依旧需要在皇宫里埋一点金子,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这是她跟小花两个人的小秘密,所以她一个人也没告诉,自己扛着锄头和金子就出来了。

  今日的皇宫格外安静,似乎是少了许多巡逻的人。

  苏枝儿没放在心上,她努力地挖坑。

  她挖坑到一半,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伴随着几道惊恐的声音,“走水了,走水了!”

  苏枝儿抬头,正望见不远处熊熊燃起的大火,浓烟滚滚,几乎遮天蔽日。

  苏枝儿立刻扔下手里的锄头过去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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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湛然确实料到郑峰想用大金王子做文章,因此他早早就将大金王子和公主从那个宫殿里挪了出来。

  现在烧的只是一个空殿而已,可他没想到他依旧失算了。并且这次失算丢失的东西可比死掉一个什么大金王子让人悔恨的多。

  是了,悔恨,周湛然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体会这种情绪。可自从遇到苏枝儿之后,他的情绪越来越多,他像一颗开了花的石头,有了自己的情绪和欲望。

  金公公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身上深色的太监服被冷汗浸湿,整个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火光下,男人的脸阴沉至极,双眸沉黑的犹如深渊地狱,翻涌着无数情绪。

  跪在不远处的珍珠哆哆嗦嗦地看到男人眼底弥漫出来的红色血丝,像毒蛇的蛇,吞噬了男人的理智。

  “啊……”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外面惨叫声不止。

  郑峰能从皇宫里将人掳走,那一定是在宫里藏了暗线。

  周湛然冷戾着脸,努力强迫自己坐在椅子上。

  半个时辰后,蒋文樟满手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拱手道:“主子,查到了。”

  他身后的两个锦衣卫拖着没有了人形的一个太监出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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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发誓,她再也不看热闹了。

  当时,她扔下锄头去看热闹,刚刚走出一段路就被人给拦住了。拦住她的人穿着太监服,苏枝儿没在意,在路过这个太监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手来抓住她,并叫了她的名字,“苏枝儿。”

  要知道,现在整个皇宫的人看到她都要叫一声“郡主殿下”或者“女主子”,你这个小太监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的?当心小花把你脑袋拧掉!

  苏枝儿正想告诫一下这小太监祸从口出的道理,没想到一抬头看到小太监的脸,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周湛然。

  男人垂眸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放心,我带你走。”

  走?走去哪里?去看热闹?

  “不要害怕。”

  苏枝儿刚想说她一点都不害怕,后颈突然一疼,一道冰冷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走。”

  然后她就被兜头套上了一个麻袋,味道太yue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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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是在马车里醒过来的,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人垫着她的脑袋给她喂了一点水。

  苏枝儿努力地张开嘴喝了,然后就觉得刚刚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又昏沉起来。

  这水真神奇,喝了睡得好香。

  苏枝儿摸索着抱住水壶,自己喝了好几口。

  正在给苏枝儿喂加料水的郑濂看着自己喝水,自己睡觉的小娘子沉默了一下,然后终于是伸手吃力的把水壶从苏枝儿的怀里抢走了。

  因为苏枝儿太过随遇而安,所以把郑濂搞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