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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擦了擦眼睛,抬起头笑着对崔副将说:“我没事。”

崔副将点了点头,拱手道:“夫人,外面风大,您请回房歇息吧。”

梅子点头,转身回房去。

崔副将却忽然又叫住她。

梅子回过头,却看到崔副将欲言又止。

梅子温柔地笑了下:“崔副将,有话请讲。”

崔副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上前说道:“照理说有些事本轮不到末将插嘴,但是夫人此次身子不适,将军知道夫人是心事过重所致,很是担心,尽管战事紧张,却已经几次来信问及夫人的身子。”

梅子轻轻点头,继续听他讲。

崔副将继续道:“末将早年便追随将军,对将军的为人再是清楚不过。将军过去的确也经历了许多风浪,但——”

崔副将说到这里,低下头,言语间有些犹豫:“但是若论男女方面,将军却是一向光明磊落,这个还请夫人放心。只是有些事关系重大,将军不愿提起也是为了不惹是非。”

梅子想起自己初见到崔副将时那个冷然的头领模样,如今竟然听他向自己开解起自家夫妻两人感情的事儿,忽然觉得有些滑稽,更有些不忍,当下便笑道:“我知道的。”

64、你知道公主是怎么回事吧

梅子见崔副将明明冷然的面孔却作出苦心破口的样子,有些不忍,当下便笑道:“我知道的。”

她心内忽想起一件事,笑望着崔副将道:“你是怎么知道阿芒世子对我说过什么的?”

崔副将闻言一噎,但看来他这人很是老实,不解地答道:“难道不是这位阿芒世子说的吗?现在几乎所有的将军旧部都知道这个阿芒世子乱嚼舌根,害得将军和夫人失和。”

梅子万没想到此时竟然已经传遍军中,脸上顿时一红,轻声道:“这消息传得倒快。”

崔副将点头说:“那是当然!军中兄弟都很是关心将军的婚事,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大家都知道这位世子做的事了。”

梅子顿时觉得眼前发黑,她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小声问:“阿芒的父亲,哦,那位诚王爷,现在可好?”

崔副将想了想,如实禀报道:“这位诚王爷对将军很是愧疚,于是把这位小世子重罚了一通,禁足在府中多日。”

他看着已经渐渐走远的那个萧瑟的身影,不解地说:“谁知道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吧。”

梅子听了这话,想起阿芒刚才那萧瑟的背影,知道自己着实对不起他。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和他是没有可能的了,倒不如让他死了这条心。自从福哥为了自己差点丧命在狼爪之下后,梅子已经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情分,该断的时候必须断,不然哪天人家真为自己做了什么,反倒是对不起人家的妻小了。有些不忍,当下便笑道:“我知道的。”

这事过去没多久,梅子便接到来信,说是萧荆山马上就要回上京了,到时候会路过这里把自己接着。

梅子这几天脸色红润了许多,身段也略显丰满,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留在这庄院里日子过得太懒散的缘故。梅子并不爱懒散,于是便琢磨着每日无事出去地里采点野菜来。

这一日,她正在庄院附近的野地里弯着腰采灰灰菜呢,忽然就听到马蹄响。

梅子正采着野菜的手停下来,抬头看过去,心里便有些失望,却原来骑马过来的并不是萧荆山。

那人那马近了后,梅子这才渐渐看清,马上穿着一身蓝色男儿装束的并不是一个男儿,却是一个英姿飒爽如珠如玉的姑娘家。

那姑娘的马在梅子跟前停下,一手勒住缰绳,低头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梅子。

梅子也好奇,抬头看这姑娘。

梅子虽然在外面也经历了许多事,见识过了各样的人,但那都是或者好看或者不好看的男人家,哪里有什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呢!如今看到这位骑马的姑娘,心里不由得暗暗诧异,从不知道女人家也可以这样骑在马上大气骄傲的样子,也从不知道骑在马上的姑娘家也可以美得这样光彩四方。

那姑娘见梅子盯着自己瞧,瞧得连手中的野菜都忘记了,不由得笑出声:“你看什么呢?”

梅子见这姑娘问自己,这才回过神来,当下脸上也有发烫,抿唇笑着不好意思地道:“我看你呢。”

那姑娘越发奇怪,摸了摸脸说:“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梅子拾起掉在地上的灰灰菜,抬头笑道:“你脸上没什么,干净得很。我看你,是觉得你真好看。”说完她歪头笑了下,补充说:“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梅子知道自己在村子里也算长得不错的了,可是见了这姑娘,她才知道自己顶多是路边长得顺眼的野草野花,而这位呢,便是如同晨间的露珠般晶莹透亮,便是那映衬在露珠上的朝阳,让人看了心里就舒服。

那姑娘一听梅子这么说,倒很是惊讶,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随即便笑起来。

梅子被她笑得莫名所以,不解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那姑娘笑得前俯后仰,最后捂着肚子说:“哎呦,听你这话,我心里可真受用啊!还从没有人这么夸过我呢。”

梅子更加不解了:“你本来就长得很好看啊,难道别人就没夸过你吗?”梅子的妹妹朱桃从小长得讨人喜欢,别人都夸她的。

那姑娘终于止住了笑,抚着肚子叹息说:“还真没人这样夸我,你啊,是没见过真正长得好看的人是什么样儿。”

说着这话,那姑娘翻身下了马,打量着梅子问:“你是不是那个叫梅子的?”

梅子连忙点头:“是啊,我叫梅子,你怎么知道的呢?”

那姑娘得意地笑说:“我不但知道你叫梅子,还知道你是萧大将军的夫人呢。”

梅子一听这话,眼前一亮:“你认识他?”

那姑娘越发得意,点头说:“不但认识,还很熟呢!我这才偷偷地跑过来,就是特意看看你的。”她背着手上下前后打量梅子:“没想到萧大哥娶了这么好玩的一个夫人。”

梅子听这姑娘原来是萧荆山旧识,莫名地竟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了,又见那姑娘打量的目光肆无忌惮,禁不住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姑娘的目光最后落到梅子手上,弯下腰盯着那灰灰菜问:“那是什么?”

梅子提起灰灰菜,答道:“这是灰灰菜,可以吃的。”

那姑娘诧异地“哦”了声,摸着脑袋小声嘀咕:“难道萧大哥回到家乡就吃这种东西过活?”

梅子听到这话,忍不住好笑,认真答道:“当然不会只吃这个菜。平日我们庄稼人会用这个沾了熬熟的面糊吃,我们叫做沾片子的。”

那姑娘摸了摸下巴:“沾片子?这个我倒没吃过,好吃吗?”

梅子点头:“自然好吃了,改日做给你吃你就知道了。”

那姑娘听了眼前一亮,猛点头说:“如此甚好!”

梅子见她那肌肤就如同白玉般,美得很,但一对眸子亮晶晶却是露出馋样子,不由得又是喜欢又觉得好笑,心想这人真是好玩,只是不知道她又是做什么的,怎么就和萧荆山熟识呢。

那姑娘察言观色,看出梅子的疑问:“我叫明珠,是当今皇上的小妹子,嗯,也就是别人口中说的公主啦。”说完她还好心地问梅子:“你知道公主是怎么回事吧?”

梅子当然知道,事实上她一听这个姑娘是个“公主”倒是吓了一跳,眨着眼睛无措地问:“你既然是公主,那我是不是应该跪下给你行礼?”梅子大约听说过见皇上要很多礼节的,但她不知道见公主应该如何。

这位明珠公主“噗嗤”一下子笑出来,摆着手说:“不用不用,我平日最烦那些繁文缛节了,再说你是我萧大哥的夫人,那就是我的嫂子,嫂子见小妹不需要讲究那么多。”

梅子心里愈发喜欢她了,再加上她口中那声“嫂子”,也亲近了几分,便好奇地问起这位明珠公主怎么会来这里。

明珠公主歪头笑道:“我这是特意过来看你的啊,早就听说你了,今日见了你,发现你真是好玩,怪不得萧大哥竟然娶了你。”

说完她故作叹息地说:“本来我还想着,再过几年我要是还嫁不出去,就跑到山里去嫁给他。”

梅子一听,禁不住笑起来,这个明珠公主倒是好玩,竟然把这个嫁娶的事如此放在嘴上。

明珠公主见梅子笑,认真地说:“我这么想的时候也在琢磨,是不是隐居在深山里就不能骑马逛街了。可是想到一直没人娶我,我就觉得不能骑马逛街也得嫁啊!”

梅子见她说得情真,不解地问:“你这么好看,怎么会没人娶你呢?”

明珠公主捂着胸口叹息:“你总是说我好看,弄得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好看了。可你是真没见过什么是美人儿啊,你如果见了我家皇嫂和我家姐姐,就知道什么是天仙美人了,和她们一比,我什么都不是!”

梅子歪头想了想,但最终摇了摇头:“我是想不出,比你还好看的人应该是啥样呢?”

她这话刚说完,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响起,转头一看,竟然见到一群人骑马而来。

梅子一时还没看清楚,倒是明珠公主转过头一看便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萧大哥,在这里,嫂子在这里呢!”

梅子这才看清,只见最前面的那个人高高骑在马背上,衣衫飒飒昂首而来,正是自己盼了许久的那个身影。

萧荆山远远看到这边情景,命手下人先去庄院前等候,自己催马过来。

梅子见他走近,当着明珠公主的面倒没好意思扑上去,反而是明珠公主跑过去笑道:“萧大哥,你怎么才来呢,我看嫂子盼你盼得眼睛都绿了。”

萧荆山看了眼梅子,便笑着对明珠公主道:“你不在上京好好地做你的公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明珠公主一撇嘴:“得,咱们两三年没见了,你可别一见面就开始教训我,我在上京听烦了,来这里散散心顺便找你家这位小娘子玩玩不行吗?”

萧荆山望着她的目光倒有了几分无奈:“罢了,我不说就是,只不过你这个风风火火的样子,不要把我家娘子吓坏了啊。”

明珠公主闻言偷笑道:“才几年没见,你倒是变了一个模样,一心只记挂着自己娘子怕被人欺负了去。”

梅子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没有这个意思的,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65、梅子,你总算还在

原来如今那个彭王爷已经投降了,前头部队先走一步押解着彭王爷去上京领罪,如今萧荆山是过来特意接梅子一起的。谁知道中途遇到这么个明珠公主,明珠公主巴巴地想看看萧大哥在乡下山里娶的夫人是什么模样,便偷偷地跑过来了。

当下有个明珠公主热络地拉着萧荆山说动说西问他打仗时的见闻,倒是一时之间把梅子冷落一旁。萧荆山看了眼旁边的手里犹自握着野菜的梅子,翻身下马,提着缰绳道:“先回屋去吧。”

明珠公主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梅子,拍着脑袋说:“哎呦,我忘记了,早听说嫂子最近身子不好,咱们还是先回屋去吧。”

这时候小丫鬟萍儿和崔副将也都过来了,见了礼后,将众人请进宅院。

明珠公主也是一个好事的,拉着萧荆山问这问那后,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梅子身上,便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成亲的。一连串的问题只问得梅子脸红耳赤无言以对,过去的那些事自然是不好提起的,幸好萧荆山在一旁,淡言几句给解了围。

转眼已到傍晚,萧荆山定下的是明日启程前往上京,于是众人先在这个庄院里歇息下,跟随的将士便在庄院外就地扎营了。

这天晚上庄院的厨子自然是尽力而为,把庄院里能做成菜的全都端出来了。偏偏这个明珠公主还不消停,她依然记挂着梅子说的沾片子。

梅子听了,知道她好奇,便要起身去给她做。

萧荆山放下碗筷,扫了眼明珠公主,拉下脸说:“宫里都是山珍海味,你怎么巴巴地就惦记这个?”

说着抬手让梅子坐下,吩咐说:“不用做了,那个有什么好吃的,再者你身子才好,也不用太过操劳。”

明珠公主听了,很是委屈,嘟着嘴说:“我是的确没有吃过嘛,在宫里的东西都吃腻了的。”

她可怜巴巴地瞄了眼梅子,小声嘀咕说:“不过你要是心疼嫂子,那我就不吃了呗,忍着就是了。”说着无精打采地用勺子喝了口粥。

梅子见她说得可怜,便起身笑道:“罢了,我倒不用亲自动手,告诉厨子怎么做,人家能做好的。”

萧荆山点了点头:“也好,你快去快回。”

其实这沾片子是往年吃的粮食不够的时候才会去做的,就是用各色杂粮米面做成稀糊糊,用野菜片子沾上面糊放锅里一煮,煮好了再用现成的调味汤汁一蘸就可以吃了。这个吃法原本是为了节省些粮食的,如今这公主要吃,梅子也只好说了方法让厨子照样做。

片刻之后,梅子回来了,厨子动手做的沾片子也上桌了,明珠公主挽起袖子率先尝了一个,吃完乐滋滋地说:“味道果然不错!好吃!”

梅子抿唇笑道:“这沾片子既取了灰灰菜的酸甜新鲜,再沾上这些调味汤汁,味道自然是不错的。”

明珠公主白了眼萧荆山道:“还是嫂子对我好,萧大哥实在藏私,回到乡下吃这么有意思的东西都故意不让我吃。”

梅子听了,“噗”地笑了,解释道:“如今你吃着味道觉得不错,那是因为厨子取的米面都是上成的,就是这调味汤汁都是用了秘方特意做的。平日里我们在山里,不过是一些粗糙的杂粮,哪里又有如今的味道呢。”

明珠公主想想也是,自己也笑道:“原来我倒是冤枉了萧大哥的。”

这顿饭吃完,明珠公主因了这口味独特的沾片子,对梅子印象又好了一分,拉着梅子说起各种事来,又向梅子吹嘘自己在上京有多少马,都是什么什么品种,又开始说自己吃过什么什么美味,都是什么滋味。明珠公主说得那叫一个涂抹横飞,只听得梅子大眼扑闪着看她,几乎不敢相信。

明珠公主酒足饭饱一番吹嘘,见这小小的嫂夫人听得不敢置信,自己也很开心,最后拍着胸脯说:“等到了上京,美食,美酒,美人,绝对让你眼花缭乱。我还可以带你去皇宫里玩,你知道皇宫是什么样吗?”

梅子听着好玩,眼里都是期待:“皇宫?我只听说过,当然没有见过啊。”

明珠公主拉着梅子的手慷慨激昂:“你既然是我萧大哥的夫人,那就是我的嫂子,放心,好玩的我都带你玩。我还去玩过开赌局,还有那个勾栏院……”

萧荆山倒是没走开,一直稳稳坐在一旁喝茶,此时听到这明珠公主越说越离谱,凉凉地插嘴:“明珠,你不要把她教坏了。”

明珠公主说得兴起,此时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尊神,当下捂了捂嘴巴,眼珠转了转,小声地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

梅子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好奇地问:“勾栏院是做什么的?也像皇宫一样好玩吗?”

萧荆山脸都沉下来了,瞪了眼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赶紧看看外面天色,叫道:“哎呦,这么晚了,我还是赶紧歇息去吧,我走了。”说完提着裙子溜之大吉。

当下屋里只剩下梅子和萧荆山,梅子自和萧荆山重逢了后,还没机会单独说说话儿呢。当下梅子看萧荆山脸色不好,也便没有开口再问那个什么勾栏院的事,只低着头不说话。

萧荆山放下手中茶杯,沉声开口说:“以后少听她说那些。”

梅子心里觉得这个明珠公主挺好玩的,听她说那些很有意思,都是梅子不知道的呢。可是梅子不愿意和萧荆山顶嘴,的,当下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梅子点了点头后,萧荆山忽然站起来,走到梅子面前。

梅子正有些奇怪,自己便被他胳膊一伸大手一拉,于是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啊”,梅子便到了萧荆山怀抱。

伏在萧荆山怀中,梅子这才感到他胸膛有力的起伏剧烈得很。

她小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膀,将小脸埋在他胸膛里。

萧荆山低下头来,不满地小声埋怨:“她可终于走了!”

梅子一听这话,倒是忍不住笑出来:“人家不过是多说了几句罢了。”

萧荆山俊脸依然是不满,“哼”了声说:“这个没眼色的家伙一直拉着你说啊说。”

梅子看他这个样子,倒有几分小孩子赌气的架势了,心里觉得好笑,但又不好笑出来,只伏在他怀里抿着唇儿偷笑。

萧荆山也不再说其他,将她整个人抱住,大手抬起她的脸庞端详了下,柔声问:“你这些日子还好吧?”

梅子被他这样火热又温柔的目光看着,倒有些脸红,小声道:“崔副将不是时常给你送信过去嘛,我早就好了。”

萧荆山见她脸色里透出诱人的红润,眸子越发炙热,声音暗哑地道:“这些日子不见,你身子好像丰润了一些。”

梅子眨着水灵灵的眸子,点了点头道:“这倒是的,估计是在这庄院里闲来无事太过懒散的缘故吧。”

萧荆山见她因为丰润越发添了几分娇憨之色,忍不住低低地笑出来:“比起当初嫁给我的时候胖了许多,以后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抱不动你可怎么办呢?”

梅子听他这么说,扭了□子不满地撅嘴道:“你当初还说要我养胖一些,如今倒是嫌我胖怕抱不动了?”

谁知道她刚说完这话,就被整个凌空抱起,等她惊魂稍定,这才发现自己被萧荆山打横抱在怀里呢。

梅子吓了一跳,小手紧抓着他胸前衣衫:“快放下我啊!”

萧荆山俯首低声道:“不放。”

他不但没放下她,还把她抱到了榻前,顺便帮她解开了衣衫。

当梅子上衣被解开露出白嫩晶莹的肌肤时,她感到一些凉意,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在他怀里扭动。

萧荆山连忙也脱下自己的衣衫,让她娇嫩的肌肤贴在自己火热厚实的胸膛上。当他那道疤痕带来的粗糙感轻滑过梅子胸前一团娇嫩上的小樱桃时,梅子身子颤抖了下,情不自禁地靠他近了几分。

就在梅子的不自觉中,她的衣衫已经尽数褪去,她被放到了榻上,不着一丝。

萧荆山抬腿上来,低首凝视着她,眸子火热。

梅子几乎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萧荆山却强行让她看着自己,凝视了她片刻,开口嘶哑地问:“你想我了吗?”

梅子脸上绯红一片,只闭着唇儿不说话。

萧荆山知道梅子肯定是不好意思说的,也便不再逼她,只低下头亲了亲她胸前犹自因为喘息而颤巍巍的那粉团儿,暗哑地喃道:“我想你了,这些日子总是想你。”

梅子情羞,又不舍得将他推开,双手便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肩膀。

萧荆山含住那颗小樱桃便不舍得放开,轻轻啃吃,啃得那里红润濡湿,啃得梅子娇喘不已。半响他终于放开这里,凑到梅子耳边低语:“你心里是不是怪我?”

梅子此时已经两眼迷离,半睁着眸子不解地喃问:“怪你什么?”

萧荆山脸上有些黯然:“我一直把以前的事瞒着你,害你胡思乱想了。我忙着自己的事,都没顾上你的身子,害你生病了。”

梅子见他这样,心里便疼,连忙摇头说:“没有的,这都是我自己想不明白,不怪你的。”

萧荆山坚毅刚硬的脸庞伏在她两团柔软间,神色间有几分感动和歉疚:“梅子,你不怪我,我却怪我自己,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他喃喃地说:“这些日子,我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你,担心你的身子,又担心你胡思乱想,我总怕一回头你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