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四个也是一脸茫然。

  管智明始终不甘心,道:“请问小哥,你这剑术总共几招。”

  “两招。”

  “两招?”五老又是一齐出声,管智明还不相信,盯上一句:“真的只有两招?”

  一灵懒得理他,从他颈后看过去,明里似乎看金凤娇两个,其实眼光大半在万小霞身上。心中色心生出,眼光里竟将三女都剥光了衣服,细细比较,不由呼吸加快。

  

  第二十二章

  

  管智明却是死缠烂打,身子略移,挡住了一灵视线,一灵大怒,道:“我看我两位美人,干你鸟事,你以为你长得高啊。”

  换了常人,放着敬老尊贤的理儿不说,光凭五老吓死人的实力,就决不会发燥火,偏偏无论是融入一灵体内的还是寄居体内的,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说发火就发火,全未把五老放在眼里。

  说来也怪,小子发狂,五老却是宽容得很,连戴海生也不过鼓鼓眼睛。

  管智明甚至微微弓了弓身,道:“请问小哥,那另一招,又叫什么名字。”

  “苦海神灯,这样吧,我演给你们看看,免得你们又疑心生暗鬼,又当成什么龙伸爪蛇甩尾巴的。”

  一灵大不耐烦,拔出剑,将“苦海神灯”演了一遍。

  他剑一动,五老眼中齐放光芒,那份惊喜,就好比瞎子突然见了太阳般,一灵剑招使完,方要收剑,赵肃突然冲上来,抱着他手,激动的道:“使完它,求求你,四十年未见了啊,让我们看清楚。”

  一灵给他吓了一跳,甩开手,道:“你干什么?跟你说,这一招就这么多,别疑神疑鬼的,以为我又留了半截子。”

  赵肃的举动引起了金凤娇几个的担心,齐奔过来,金凤娇老远就叫:“一灵,做什么?”

  一灵迎过去,这次却没搂两女的腰,因为万小霞也正迎面过来。道:“没事。”回头看看一脸迷惘的五老,笑道:“这五位老人家年纪大了,脑筋有点不大清爽。”

  这时顾大娘和万小霞也走了过来。顾大娘对五老道:“少主的仇,你们还报不报了?”

  五老对视一眼,管智明道:“当然要报,只是……”看着一灵,一脸的迷惘。

  他们的话和五老的情形都落在一灵眼里,一灵看一眼万小霞,心中一动,走到顾大娘面前,正色道:“顾大娘,说句实话,金龙瑞到底是不是你或者你们的人害死的?”

  顾大娘老眼一瞪,道:“不是。”

  这时管智明接口,道:“王小哥,金龙瑞确实不是我们害死的,若是,我们绝不否认。”

  他这话,金凤娇几个都信,确实,以五老如此实力,实在已用不着否认。

  一灵点头:“我信你。”回身看向刘世荣道:“刘老伯,刘梅小姐是不是真的没回府?”

  刘世荣走上两步,道:“是。”看着顾大娘和五老道:“你们说小女杀了云飞,我不知道,也不相信,这事既然闹出来了,我是要问一问的,看小女在你们万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起始我以为你们万家不过是一家殷实商户,没想到竟是拥有如此多武林绝顶高手的武林世家,但不管你万家有多狠,我刘家多么不堪一击,小女若受了委屈,我这做爹的是一定要替她讨个公道的。”说到这里,心中激愤,眼眶有些红了。

  一灵看着顾大娘和五老道:“你们的话我信,刘伯伯的话我也信。这样好了,都给我个面子,谁也别再逞强斗狠,咱们静下心来查一查,看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鬼。”

  五老一齐点头,道:“这主意好。”顾大娘虽有点不甘心,但五老即开了口,也只有点点头。

  刘世荣道:“如此甚好,这样,以你们的实力,反正龙潭虎穴也不怕,不如就住到我家里去,我说一句,小女若受了委屈,我要讨个公道,但小女若真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一定给你们个公道。”

  金凤娇插口道:“还有我哥哥的死,也绝不能由你们说了算。”

  刘冲笑眯眯道:“是个好主意,咱们就住刘府去,咱们少主的命,刘家老爷的公道,金龙瑞疑案,三桩事,咱们不闹个水落石出,决不出府。”

  一灵大喜,道:“如此,请。”眼光向万小霞一溜,偏偏顾大娘又看见了,老牛眼一瞪。一灵不由吐了吐舌头。

  金龙瑞灵堂设在刘府。金凤娇到哥哥灵前,哭得昏天黑地。水莲柔悲痛不如金凤娇,但加了一份歉疚,也哭了个发昏章二十一,只一灵一滴眼泪也没掉,头倒扎实叩了几个,边叩头边嘀咕:“大舅子啊,你阴间有灵,可千万莫怪我娶了你妹妹还夺了你老婆,我向你的英灵保证,对你妹妹和你老婆一样好,决不让她们哪个吃亏就是。”

  一会儿,万小霞由刘冲陪着,也来给金龙瑞上香。金凤娇始终疑愤不消,本要阻止,却给一灵拉住了,俯耳道:“这是在你哥哥的灵前,不要乱来。”金凤娇不甘心的伏下,却又瞪他一眼,道:“什么你哥哥,我哥哥也是你哥哥。”

  一灵点头不迭:“对,对,我哥哥也是你哥哥。”气得金凤娇掐他。

  万小霞上了香过来,对金凤娇道:“金姐姐,你莫太伤心了,小心哭坏了眼睛。”

  她说要别个莫哭,自己眼里却含了一泡泪,金凤娇本想给她个脸色看,看她这个样子,倒不忍心了。相处虽然不长,但万小霞的天真纯善、柔弱斯文几乎是写在脸上的。对这样一个女孩子,谁也不忍心去呵责她。何况金凤娇只是心直口快,内心里其实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一灵在一边盯着万小霞的泪脸,心动魂摇,感叹:“老天,真真我见犹怜。”顾大娘不在边上,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看,却突然屁股上一痛,差点跳起来,原来他虽缩身金凤娇背后,金凤娇看不见,却躲不开水莲柔的视线,掐了这好色郎君一下。

  金凤娇、水莲柔两个都正伤着心,又是在刘府,这姑嫂共事一夫的烂糊糊便揭不开锅。因此一灵独居一室。一灵是一夜也离不得女人的。若光是金凤娇两个到也罢了,究竟已尝过了味道,偏偏钻出个万小霞,这下可刺激得一灵坐卧不宁,那份罪,可真受大了。金凤娇两女一门心思伤心,他却一门心思打万小霞的主意,偏偏顾大娘母大虫似的,盯得死紧。

  一灵早看出来,赵肃五个武功虽强极,对他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尊敬,其实现在整个刘府上下,除了一个顾大娘,每一个人都对一灵心怀敬意,尤其是刘世荣,敬意之外,更多了一份感激,万家如此神秘,五老武功如此之强,若不是一灵,威震江南的刘家真要栽一个大跟头,只怕还要连带上其他三家一齐遭殃。

  但偏偏就是一个顾大娘便阻止了一灵一亲芳泽的机会。

  对于女儿杀夫逃归,刘世荣当然不能全由顾大娘等说了算,要调查一番。万家远在衡阳,刘世荣抽不开身,便差人送书到衡阳,委托那一带的朋友代为调查。远路迢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金龙瑞遭害的事,刘家是地头蛇,查起来倒方便些。然而查了几天,却查不出半点头绪。疑点仍然只指向顾大娘一面。但一灵在中间和稀泥,而没有他撑腰,至少架是打不起来,因为顾大娘一面实力实在太强,可以说,若无一灵,五老中任出一个,便可就刘、张、金三家一锅端了。对这一点,金凤娇是既骄傲又恼火,骄傲的是心上人真真了不起,恼火的则是这混蛋实实不肯出力。

  拖了几天,一灵快憋疯了。不说搂着两位美姐姐颠鸾倒凤,就是摸摸手搂搂腰,两女也以这样对死人不敬,大加拒绝。

  这日黄昏,一灵吃了饭,不想上灵堂里去,一个人在刘府花园里逛。想去找万小霞,又怕给顾大娘赶出来,心中火烧火燎,实是极不好过,正乱转圈子,突然眼前一亮。

  一丛翠竹旁,立着一个女子,穿着水湖绿的宫装,恰与身旁的竹子同色,若不经意,还真看不出是个人来。

  这女子约摸三十来岁年纪,相貌虽不能与万小霞诸女比,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尤其那种成熟少妇的风韵,较万小霞这种青毛桃少女,另有一股撩人的味道。

  这女子想必也是来园中闲步,躲藏不及,这时见一灵直勾勾看过来,慌忙转过身。

  一灵心里正撩得慌,也不管这女子是谁,反正看见了,先撩拔撩拔再说。

  情魔对付女人,自有一手。也不走过去,却背了手,吟诗道:“‘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好诗,写得好,不过若无那丛竹子,尤其若是竹子上不倚着那位佳人,这诗人空有满腹之才,怕也只吟得出‘日暮倚石头’的句子了。”

  他说的有趣,那女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一灵忙作下揖去:“夫人请了,小生王一灵有礼。”拿腔作势,倒象唱戏。

  那女子慌忙回身还礼,却又忍不住好笑,不由发嗔道:“你这人。”

  一灵笑道:“我这人可是有福的人,别人好意去找也找不着的美女,我瞎走竟也遇上了,这样的福气,连我自己也佩服呢。”

  那女子又是扑哧一笑,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一灵的脸上溜来溜去,道:“你胆子真大,你可知我是谁?”

  一灵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夫人是位大美人。”

  那女子幽幽的看着一灵,突然转身,道:“你若真有胆子,那就跟我来。”

  一灵大喜,所谓色胆包天,怎么会没胆子,紧紧跟上。

  分花拂柳,到了一栋小楼前,那女子直走了进去。一灵这时早忘了这是在刘府,这女子也许是刘世荣的姬妾,万一闹出来了可是个大麻烦,一头跟了进去。

  那女子一直不曾停步,入房,上楼,直入香闺之中,一灵亦步亦趋跟着。方入房中,那女子突然地转身,眼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一灵,道:“你贼胆真大,怎么可以跟着我上来?你想偷什么?”

  这话里充满着无穷的诱惑,一灵跨上一步,猛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我想偷你。”触手处,只觉丰润无比。

  那女子嘤咛一声,双手撑着他胸,喘气道:“你敢。”

  “我当然敢。”一灵笑着,伸嘴吻去,那女子慌忙躲闪,但如此近在咫尺,又如何躲得开,闪了两下,终于给一灵吻住了嘴唇。

  两唇甫接,那女子身子顿时软了,撑着一灵胸前的手慢慢的环住一灵脖子,身子紧紧帖了上来,口唇微张,放一灵舌头进来,更热情如火的吮吸着。一灵大乐,只觉怀中的身子丰润绵软,而又火热妖娆,比水莲柔两女,另有一番动人韵味,激情狂涌,一面拼命吮吸,一面将双手去她丰臀肥乳上乱摸。而那女子一双手也在他背上激情的抚摸着,正觉受用,猛地背心一麻,然后是一路麻下去,那女子一双手,熟练无比的从上点下,几乎点遍了一灵督脉上的全部穴道。

  一灵全无防备,顿时全身僵硬,瞪大眼睛看着那女子,惊道:“好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那女子却仍是笑嘻嘻的看着他,道:“做什么?抓登徒子啊。擅闯闺房,调戏良家妇女,这条罪你是逃不脱的了。”

  一灵苦笑:“原来姐姐不是对我有意,而是设陷阱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