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嘴里刚才还呛进几个果核,陆永浩一嘴都吐在了李海王的脸上。一口吐出去,三王子旁边的随从齐刷刷地变了脸色,看着陆永浩都是一副“你死定了”的德行。
李海王似乎像看着自己新收养的顽劣猫咪一般,一脸的宠溺无奈,又掏出一块手帕抹了几下自己的脸,然后吩咐身后的侍卫:“把他的手用龙筋捆住,然后另一头绑在驼龙的马鞍子上,带他遛一会。”
陆哥哪能给人当狗遛?侍卫还没到近前呢,他已经拔出了那把短剑直刺向李海王。
可是李海王云淡风轻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在手心处祭出一道气流形成的盾牌,短剑碰触到盾牌的一瞬间,寸寸断裂,落到地上变成了一捧黄土。
“我们的王是整个帝国最有潜力的法师,你一个牝兽怎么可能伤害我们王分毫?”侍卫边讥讽着,边用皮筋将陆永浩的双手困得结结实实。
陆永浩原来满不在乎,不就是在地上跑个几个来回吗?
等真的开“跑”的时候,陆永浩把苦胆都吐出来的。
他妈这是什么坐骑?怎么个个都在天上飞?只见一排排的巨龙扑闪着巨大的黑色的翅膀,穿梭在密布的彤云之中。而他就像人猿泰山一样,嚎叫着晃来荡去。
陆哥是“怕天不怕地”的主儿,也需要是当年被吊在在树上眼看着妹妹被活活蹂躏致死的遭遇,他打那时起,特别惧高。人多的时候,还能强撑着装一装,飞机那是打死也不会坐的。
可现在,简直是加强版的“蹦极”啊!
那一刻,陆哥灵魂出窍,最后干脆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那帮儿子是什么时候把他放下来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泡在了水池子里,有人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一只大手正缓缓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陆永浩打了个楞,突然意识到哪儿不对了,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沉?这一脑袋红色的长毛是什么玩意?有几绺甚至滑落到了他的胸前,在缓缓流淌的水流中上下起伏。
“你醒了?”耳旁传来唇舌的热度,一只长指轻轻地缠绕住了他腮边的金发,暧昧地说,“这头发的颜色,你喜欢吗?”
每次晕高症发作,醒过来都会有一种轻微的自厌感,感谢这龟儿子,他现在只剩下抓狂了。
“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扭头一看,三王子也光着膀子,俩老爷们这么光着腚,泡在一个池子里腻腻歪歪的,让陆永浩又打了个寒战。
“我给你的头发涂抹了北方极寒之地火狐的血液,这样可以促进人快速地生长出浓密的红发。宫廷里很多的贵妇都用它来美容,你之前黑色的头发太扎眼了,还是这样好些。”
好些?陆永浩低头看了看水里的倒影,70年代香港电影里的黑山老妖都是这扮相,吓唬小孩都不用张嘴,顶着一脑袋的红长毛瞪圆眼睛就齐活了。
可三王子到底是变魔术的,就喜欢这超现实主义的长发飘飘,下一刻又搂住了陆永浩健硕的腰身,暧昧地在脐部画着圈儿:“宝贝儿,吓坏了吧?放你下来的时候,裤裆都潮了,本王看得都些心疼,以后不许调皮了,不然还要把你吊起来。”
陆永浩看出来了,这位满脸的体贴微笑,但是比那个面冷的二王子更能下黑手,要是跟他玩儿倔的,真能笑着给你上满清十大“淫”刑。
正好吓得不轻,都不用装柔弱了,陆永浩干脆往李海王的身上一靠:“哥,可不吓坏我了,尿裤子都是轻的,你再吊我一会,都能给你来场黄金雨!”
“小坏蛋,嘴那么硬,胆子又那么小,不过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样别扭的坏东西。”
李海王又耐着性子跟陆哥调了会情,就准备上正题了,手直往下摸摸索索的。
陆哥觉得这招特熟悉。
别看是混黑社会的,陆哥的社团里还真有像三王子这样矫情的人,就社团里的那几个狗头军师,念了几天书,耍流氓也透着文雅,老大组织集体嫖宿,一包房的小姐,都是事前付账的,搂着顺眼的就弄呗!偏不!别人都换俩了,他还在那拉着小妹妹的手,嘘寒问暖地打听人家家里有谁啊,有什么困难啊?怎么就不念书了,出来干这个了?等把小妹妹终于聊哭了,弄得大家以为这哥们准备来个希望工程,帮助失足的少女背着书包重返校园的时候,妈的!开始解裤带了,就着小姑娘眼泪汪汪的开始激情开嫖了起来。
事后有好事儿的问起:“玩个鸡,有那么费劲儿吗?”人家扶着金丝眼镜说:“得用情,有了情,才有了恋爱的感觉,弄起来才有意思,物超所值!”
现在这三王子跟撩拨小宠物似的逗弄自己,就是准备两毛钱花出三块的感觉。

第八章

陆永浩被捏住了身下的那根,连忙摆出一脸的苦涩:“李哥,咱们玩点别的呗,要不我给你按按摩,马杀一下鸡?我…我现在特殊情况,来不了那个!”
李海王捏着陆永浩的下巴摇了摇,撇着嘴角笑道:“你这套糊弄我那二哥还成,怎么就生不出来了呢?来,让本王用下面这根好好的给你治治。”
说着他站了起来,两腿之间银色的体毛盘踞的那团就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陆永浩彻底惊呆了…不是,他们家遗传怎么的?个个老二上怎么都是布满了疙瘩?
三王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惊讶之色,笑着说道:“怎么?我这儿跟你那个世界的男人长得不一样吗?”
陆永浩吓得一下跳到了水池的台阶上,干脆甩了甩自己的:“看着没?我这样的就是标准的,不是…你不是皇族吗?得了脏病得治,不然这疙瘩串得满身都是,别毁了你那闭月羞花的小模样。”
三王子果然比他二哥脾气好,被陆永浩损了也微微一笑:“这不是疙瘩,而是能让你生孩子的胎珠,在我们这个世界,只有真雄性的男子才会有这样的特征。而你这样有光滑又细小的生殖器,就只能成为种植胎珠的孕体,生下健康的男婴。不过…由于皇族的基因实在是太过强大,一般的牝兽就算怀了身孕最后也难以活着生下健康的婴孩。
所以皇室的血脉一向难以传承,我的父皇当年后宫三千,也只留下三个儿子。而我的二哥,前后让近二十个牝兽孕育了孩子,却没有一个生下来的,杯弓蛇影啊,不然他也不会被你的谎话骗得毫不生疑。”
陆永浩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儿给他们皇族生孩子,都得有一颗当烈士视死如归的心。那他更不干了!
三王子说着突然一扬手,一根无形的丝线将陆永浩的胳膊缠住,轻轻一扯,陆哥哎呀一声又跌进了池子里,滚了三滚,又滚进李海王的怀里了。
“宝贝,脸色发白是不是害怕了?放心,我又不是我三个那样的莽夫,我早已经寻访到了一种奇异的花草,它千年开一次花,再过二个月就是它的花期了,会让你平安地生下我的儿子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好好地调教一下你…”
陆永浩是很喜欢口活儿的。找个知情知趣的小妞,钻到自己胯下忙乎那么一阵,省心省力的,有点别太爽了!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又给别人“点雪茄的”一天。
李海王这三孙子惬意地靠在水池边的软榻上,将被定身动弹不得的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头,将那狰狞之物灌入他同样被定住的口中,惬意地在喉咙的深处打着旋儿。
陆永浩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唾沫顺着那恶心玩意儿直往下躺。
李海王看着陆永浩泛红的双眼,笑着将他的头又往下按低了几分:“舌头给我卷住,轻轻地从上往下舔…”
这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陆哥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在他年少时分,眉清目秀的小模样也挺勾人的,在街面混的时候,也有些个变态想要让他给吹吹,卖个屁眼什么的。
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他骗到弄堂里,用小刀插到对方的肛门里给豁口了,敢调戏他陆爷,就要有肛瘘的决心!
可现在,自己跟这些个非人类明显不是一个段数的,眼看着这个流氓三横在嘴里的物件瞬变又膨大了一倍,自己都撤不下来嘴,活活的被这龟儿子喷了一嘴的珍珠奶茶。
陆哥一天三顿都少不了的主儿,从那天起愣是足有一天恶心得吃不下饭去。
原来这三王子的领地是在西方的驼龙之渊,但他并没有急于撤回领地,而是绕着弯路在游山玩水,暗地里派出大批的暗探打探着恶虎之渊的情形。
可是回来的暗探却说大王子峻海王将部队驻扎在恶虎之渊的边境后,便安营扎寨再也没有前进一步,李海王听了这消息,脸上的笑模样撤去了几分,大王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真叫人吃不准。
峻海王的母亲并不是当初从大陆四方搜刮来呈现给帝斯圣皇的牝兽,而是在宫廷里做粗使杂役的仆人,弯腰驼背,貌丑无比。当年圣皇出巡,在西方的狂蛇之渊被一种罕见的淫蛇咬住了脚踝。当时正好这丑人在树丛间采摘晚餐所使用的浆果,被蛇毒激红了眼的圣皇一把按住,宣泄了一起。
等蛇毒缓解后,圣皇看着自己居然在这种丑鄙之人身上快活过,厌弃得立刻命人将他拖到林子里弄死了事。
可就在这丑人被扔进林子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林中的群蛇居然缠绕在这丑人的周围,迫得侍卫无法近身。
随行的大法师知道,这丑人应该已经怀了圣皇的孩子,而且因为两人行欢时,身染淫蛇之毒,所以这个王子如能顺利生下,天生就会拥有操纵群蛇的异能。
正是因为这一点,那丑人才苟活下来,居然顺利地产下了圣皇的第一个儿子,只是那儿子长得也丑,刚出生的时候浑身的蛇鳞,差点被圣皇扔到湖里沉石淹死。后来随着他逐渐长大,那身蛇鳞才算逐渐褪去。
后来父皇最宠爱的牝兽——也就是他和拓海王的母亲出身于侯爵世家的莲夫人一连剩下了两个王子,让父皇更加无暇顾及那个名义上的嫡子了,他名为王子,其实跟他那个杂役的母亲一样,过着下等人的生活。
可是那个孽种,真的像一条毒蛇,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在他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居然偷偷地溜出了宫廷,混进了征讨蛮荒蜇国的大军中,在军中屡里奇功,最惊人的一役中,在帝斯国的军队落入圈套被包围在一条山谷里眼看着全军覆没之际,他一人号令百条巨蛇消灭了蜇国的上万的主力军。
据那场战役幸存下来的人说,那个孩子骑在一条巨蛇的身上,眼中透着恶魔一样的红光,冷静地指挥着他召唤儿来的群蛇,先是冲进蜇国的巨蜂阵中,再将整个军队包围分抄,化整为零,各个击破。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却在一片血雨腥风中彰显了王者之风。
从那时起,从出生起甚至没有被赐名的卑贱孽种赢得了战神的封号,更被圣皇钦赐领地,封为西方狂蛇之渊的王,他就是这么不露声色的第一点点地往上爬,等他和二哥警醒的时候,峻海王的实力已经无人能够撼动了。
现在这条毒蛇明明已经出兵,却守在边界不肯前进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饶是诡计多端的李海王也实在是看不透他这个行事总是出人意表的大哥。
陆永浩此时躺在华美的帐篷里,内心却是无比的欣喜。
因为就在昨天,李海王的侍卫给李海王呈上了一个物件——一把美国M1911短把手枪。
这把枪是陆永浩的心爱之物,是当年龙头老大云哥收留他时,送给他的亲爱之物。
当时被马桶冲到这鬼地方来的时候,连枪带裤子都消失不见了,没想到居然突然又看见了它。
陆永浩脑子转了几转就明白了,一定是那三王子试图寻找异世界的入口,又找人搜藏了那片湖底,找到了这把手枪,只是不是浸了水,这枪还好不好用了?

第九章

三王子虽然贵为法师,但是对于枪这东西研究得还是不透。左右翻转摆弄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冲着陆永浩一招手:“宝贝,这个是你的吧?干什么用的?”
陆永浩酝酿了一下,眼含热泪地说:“这是我妈死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大…项链坠,看见那个圆环了没?说着他指了指枪扳手那个地方,“这个地方可以串上一条链子,我们那胸前要是带着这玩意儿,哎我!倍儿美!”
三王子听了往自己的胸前比了比,因为他天生身材高大,配上这么拉风的“项链坠”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于是他随手把枪给了身旁的侍卫:“去附近的城镇,给它配上一条乌金的链子。”
然后又一把将陆永浩揽在怀里,亲昵地用鼻尖磨蹭着陆哥的脸颊,一副稀罕得不得了的神情:“你要是稀喜欢首饰,回去后我给你多打造一些。”
陆永浩最烦这种腻歪,脑袋微微一偏,突然瞟到了桌案旁的放着的一本书上。
那书是用黑色的兽皮做封,薄薄的几页地用兽筋扎在一起。三王子也顺着陆永浩的视线望了过去,伸出长指,敲了敲封面,笑着说:“这就是语言了你何时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圣书,想不想看一看?”
陆永浩抻着脖子看了过去,只见书面上除了一大段看不懂的如蝌蚪目字,还有一枚醒目的图案。虽然画工拙劣,陆永浩还是一眼看了那图案正是自己身上纹的刺青饕餮。陆永浩连忙又翻了一页,让他惊异的是第二页不再是蝌蚪文,而是他熟悉的汉字。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双瞳日辉映蒂斯大陆之时,切记千万不要…”
可话写到这里戛然而止,书页的另一半书页上被人用蛮力扯掉,他急切地再往下翻,却发现剩下的几页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了。陆永浩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喉咙似乎被人用力地掐住,怎么都喘不上来气。
那歪歪扭扭的汉字…竟是自己的笔迹!
甚至那个“时字”的日字旁写成了“目”,都是他平时的习惯。陆永浩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自己并没有穿越到什么异世界,而是什么人跟自己开了一个恶作剧吗?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的字迹出现在这本所谓的圣书上呢?可是这些异兽和这些非正常人类又不是一句玩笑和设计能解释的清呢。陆永浩转过身子问三王子道:“这本圣书怎么缺了一页呢?”
李海王这么狡猾的人怎么看不出陆哥的异样呢?他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问道:“怎么,你看得懂第二页上的字吗?”
陆永浩知道如果不说实话,三王子恐怕不会给自己看缺失的那半页。于是点了点头说:“我看得懂,这就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文字”。可是三王子眼睛一亮后,微微叹息道:“这书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撕毁的,我发现这本圣书时就已经是残缺不全的了。这书页上写的是什么?”
陆永浩眼珠子转了一圈,胡诌到:“牝兽生子需三年后挑选吉日良辰再开始造…哎呦!”
话还没说完,大腿根就被三王子狠狠地掐了一把:“又跟我使坏呢?生不出的话,我就天天把你按在床上,一直做到你能生为止…”说完一低头,准备照着陆永浩的嘴唇来上一口。
陆永浩都没敢躲,不亲这孙子的嘴巴,就得含着他的臭鸡巴,权衡利弊后,闭着眼睛想象这孙子挺着大奶子,翘着白肥臀的小模样倒也能凑合着亲。
李海王真的比他二哥烦人多了,每天夜里不把陆永浩全身上下摸个遍,就不带睡觉的。那劲头,跟大牢里放出的劳改犯似的,什么猥琐来什么。
等到大“项链”送过来的时候,又过了三天,陆永浩哆嗦着嘴唇真想放下男人的自尊,狠狠地哭一场。可他心里没底,不知这枪对付这帮子非人类到底有没有用。
没人的时候,他悄悄卸下了子弹匣,里面是一排子弹,外壳泛着金光。这子弹是当初云哥专门替他定做的,据说金属独一无二,是用金子融合着白钢做的。当时陆永浩真想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大笑一场。
自己干的是脏活,用这子弹简直是不打自招,大白于天下,这开瓢的脑袋是我陆永浩蹦的瓤子。
可云哥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儿,布满褶子的嘴里扔出一句说:“你爱用不用,但是必须给我带在身上!”
得!就这一句话,以后每次社团开会,老人家必定有意无意地检查自己是否带了这把枪。
弄得最后,他出去开嫖的时候,忘了带避孕套。都不会忘记带着枪。
现在看出着特制的手枪子弹的好处了,一点水也没进。每一个机关,零件都是那么油光雪亮,试着拉一拉扳机,随着撞针摩擦的声响,都能感觉到枪膛里那些小东西呼之欲出的爆发力。
想必是二王子发现了他这弟弟的诡计。这几日来派出了大批的侦查兵追寻着他们的踪迹。
所以李海王也急于回到自己的领地,这几日除了必要的饮水补给,驼龙都没有沾过地。
陆永浩清楚,如果真的到了他的领地,就算手拿冲锋枪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么赶路,别说人,畜生也受不了啊!
所以在天上连续飞了二天后,驼龙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提不起翅膀,接二连三地着陆了。趁着着陆的功夫,陆永浩想着自己以前的情妇跟自己撒娇磨钞票的贱样,拽着三王子的胳膊一通的摇:“好几天都没洗澡了,人家都不愿意让你亲我了,让我在那湖边的瀑布旁冲个澡,我很快的!”
小港台腔一放,自己震得脚脖子都转筋,偏偏三王子还就爱听着调调,吩咐侍卫检查一下坐骑后,带着一件大斗篷,伸手一个公主抱,就把自己抱到湖边去了。
看看这四周的环境!三面环水,一面峭壁,峭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一股急流喷射而出,似龙吐水,奔腾呼啸而下,水帘沿着提起的翘石层层跌泻,瀑雨纷飞。
在巨大的水声掩映下,一声枪响算个啥?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美人要洗澡,三王子自然不会叫随从看护,他已经脱了衣服,跃入水中,转身笑着示意陆永浩脱好衣服跳入自己的怀中。
陆永浩解扣子的时候,脑子里转了无数回,这一枪放出去,无论成功与否,自己都是凶多吉少了,要不要搏一搏呢?
正犹豫呢,三王子色眯眯地说:“小坏蛋,害羞什么,一会本王会用舌头把你脏脏的小屁股好好洗一洗!”
妈的!犹豫个屁!要是活着得像个娘们似的任人肆意玩弄,他宁肯干死狗日的,再痛痛快快地见阎王!
想到这,他猛地举起了挂在胸前的那把枪,对准三王子敞开的胸口就是枪。
李海王何等精明?早在陆永浩眼神露出凶光的时候就心生警惕。当他举起枪时,李海王也祭起了光盾。
完了,陆永浩那一刻绝望地想着。可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子弹撞裂了那小片光盾,扑哧一声,射进了李海王的胸膛。
李海王对这个结果也很意外,直愣愣地看着胸前的窟窿冒出殷红的血,又抬起眼一脸震惊地瞪着陆永浩。
陆永浩手没停,一连开了数枪,而李海王顺势倒在了水里,在被水淹没时,盯着陆永浩的眼神异常地狰狞,可惜他很快沉到了湖底,只有一串串血沫泛着泡儿地往上涌。
如果有可能,陆永浩还想一梭子把孙子的下面打出筛子来,但时间紧迫,他们不回去,时间长了,随从们肯定会生疑寻访过来。
陆哥得手之后。转身朝着湖边的一片茂密的黑森林疾跑而去。
当他狂奔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在他的头顶,一大群飞鸟,;连成黑压压的一片,正从那片密林里惊恐地逃窜而去…
陆永浩也是狂奔了许久,才发现这林子的不对劲。
太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一颗颗叫不上来名字的参天大树,静静地矗立着,偶尔会有几片墨色的叶子悄然无声地掉落在地上。
陆永浩停下脚步,举起手里的枪,眯缝着眼儿,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突然,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传入了他的耳膜。
陆永浩的神经一阵紧绷,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移了过去。
等他慢慢饶过一块巨石,食指被吓得狠狠地连扣了三下扳机。
妈的!怪物也得有个自尊吧?长成这德行就偷蔫的自绝算了!还他妈跑出来吓唬人!
只见那石头会面趴伏着一只人面蛇身的怪物,浑身泛着青色的鳞片冒着腥臭的味道。可是那一枪过去,在怪物的身上蹦了点火星子,就完事儿了。那怪物本来自己抱着肚子哀嚎,这下可好,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像了陆永浩。
陆永浩是准备再扣动扳机的,但是,当他看清那怪物从乱发里露出的那张脸时,惊得只说了句:“不…不可能啊,你…你是…”

第十章

那张露出的脸,要是不搭配那诡异的兽身,模样倒还算周正。微微上挑的眉毛下,是一双同样微微上挑的凤眼。陆永浩看他第一眼觉得怪顺眼的,又是说不出哪里眼熟。
再看第二眼,吓得后脖颈直蹿白毛。这张脸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云哥的客厅书房里排满了他年轻时的照片,别看老头现在老的像颗起了皱的猕猴桃,可那年轻时的模样真是透着帅气。个头高挑不说,眉宇间有种江户时代,古典东瀛阴柔之美,连身为男人的他,有时候都有看走神的时候。
不过,陆永浩有时对于老头的自恋不大理解,一时忘形就会调侃着说:“云哥,挂这么多照片,是不是在借年轻时的俏模样,准备给我们多招几个大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