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麒看到施浩晨,马上便迎了上去,“施总,幸会。”
安凝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今年果然是犯太岁了。一个人的运气背起来,简直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一样,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厄运的尽头在那里。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在商场饭局上的施浩晨,听着旁人左一句“施总”,右一句“幸会”,就觉得好笑--都失踪了,又哪儿来的幸会呢?
安凝木的眼睛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她缓缓抬起头,却对上了施浩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其实他现在的表情也算得上温和而又亲切了,对着一堆使劲讨好他的人也没有表现出多少不耐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硬是把把别人的气势比下一大截。
席间,满桌子的人同样是围着施浩晨转。年轻貌美的服务员挨个地把MartellCognacGobeletRoyal添上,深红色的洋酒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中闪烁着摄人的光彩。
觥筹交错间,喝的是洋酒,喷的是口水,讲的是关系,办的是事情。
安凝木不知道这个项目,所以没有心思听他们胡扯。假如需要敬酒挡酒或者有人点名让她喝酒,她才会堆起笑容,将那杯洋酒一口气干了。
其实,安凝木的酒量很好,因为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安海融便带着她出入夜店、酒吧,无论是白酒、洋酒还是试管酒,她都可以驾驭。
只是,现在她遇上了一个施浩晨,就足以让她乱了方寸,耳边阴深深地回响着他的那句话“你,死,定,了!”整个人开始处于混沌状态,前尘往事纷扰而至。
可以醉,不如醉。
从头到尾,施浩晨也没有特有地为难过她,彷如她跟餐桌上的其他人无异。
直到酒桌上的众人开始办正事的时候,施浩晨才悠悠发话。
“你看人家GEG的小姐还没醉呢,你们怎么好意思提公事呢?”他的语气半假半真,一桌子的人都猜不猜他的意味。
GEG今晚来出席饭局的人只有三个,除了她其余两个都是男的。毫无疑问,施浩晨是明着点她名了。
安凝木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你妹,火不自觉地冒了上来。
酒桌上的人,皆已炼成了精,又怎么会看不出施浩晨的意图。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醉?
陈立麒并没有料到,自己随便找的一个人,居然合上了施总的眼,他不动声色地给了安凝木一个眼色,然后顺势说:“施总这是那里话,来来来,小安,敬我们施总一杯!”
r>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安凝木在心里将陈立麒诅咒了千百万次之后,终于拿起酒杯,“施总,我敬你!”
施浩晨扬了扬下巴,神情略带嘲讽,然后也一口气将酒干了。
其他人纷纷向安凝木敬酒,任安凝木再好的酒量,也是不能够不醉的。
打通权力之门有三件法宝:烟,酒,性。
所以,当安凝木被塞进那辆加长林肯时,没有人会感到讶异。因为她不过着充当了商业利益运转的润滑剂罢了。
安凝木半醉半醒,头一下一下地发胀,当她还没适应车里的黑暗时,一阵厉风在她耳边略过,施浩晨伸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掴在她脸上。
由于是毫无预兆,安凝木结结实实地挨了。疼痛感在脸色蔓延,所到之处皆是火辣辣的痛。
安凝木的酒像是突然醒了似的。她多么感谢自己的毫无预兆,要不然她定然会出手相峙。
先不说她能不能打得过施浩晨,假如让他起疑,更是极大的麻烦。
从来就没有人打过她,包括她那位呼风唤雨的父亲,以及自己同父异母的暴虐哥哥。但是,施浩晨却如此爽快地打了她一次又一次。
怎么说,他都算是她人生仅有的奇葩了。
“你他妈的真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了!”经他那一巴掌,安凝木本能地往一边倒,施浩晨眼疾手快又一把捉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拽了回来,居高临下,冷冷地在黑暗中审视着她。
他捉她头发时手劲很大,安凝木不得不扬起头看他,看到他那双快要喷出火的眼睛,她不紧觉得心惊胆战了。
以前,他掐住她的脖子,她没有害怕;他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没有害怕;他拿着枪指着她的时候,她没有害怕;他发了疯似的让她滚的时候,她也没有害怕。只是,现在,她倒是觉得害怕了。可能是当年年少轻狂,如今该有的都得到了或者得到过了,所以那份勇气渐渐便岁月磨灭掉了。
“我没有…”她很快进入角色,三年前她是怎样的柔弱似水,现在也就那样的一滩水。
施浩晨冷笑,“你还有没有的事?”他的手更加地用力,仿佛想要将她的一块头皮扯下来似的。
“啊…”安凝木吃痛,但却又不敢挣扎,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叫?等下我会让你
叫个够。”他的声音阴冷,比晚风还要冷上几分。
车子稳稳地驾驶着,窗外的景物快速倒退。

 

第四章

施浩晨一直钳住安凝木的手臂,力度大得可怕。
当电梯“叮”的一声,同时提示到达的时候,安凝木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站在门前,安凝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输入了“00000000”,然后门居然开了。
这是原始密码吧,怎么不怕非法之徒半夜进屋行凶呢?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无聊。他施浩晨是什么人呢,本身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主儿,又有谁这么脑残,敢挑战他的权威呢?
施浩晨将她拽进屋里,直直往主人套房走。
一路上光控的灯逐盏亮了起来,越是光明的地方,越是藏不住情绪。
安凝木旋即臆想到他想干什么,便开始挣扎。
他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更不需要理会她的小动作,因为这并不妨碍他做他想做的事。
一脚踢开浴室的门,他就恶狠狠地将她按到那个宽敞的浴缸里。他一只手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打开开关。
安凝木毫无预兆地被他按在水里,不过她没有挣扎,口鼻都马上咕噜咕噜地灌着水。她觉得自己的头几乎要爆裂,但是内心深处却仿佛变得更加轻浮。她甚至还觉得,将有天使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她几乎淹死在浴缸的时候,身子一松,自顾自地飘在水上。安凝木挣扎着起来。
剧烈的咳嗽过后,她才勉强抬头,施浩晨的声音冷冷地从她的头顶传来:“想死?没那么容易。”
夜色凉如水,她的身体不仅因为咳嗽而发抖,更是因为寒冷而发抖。湿漉漉的衣服贴着她的身上,极为难受。
经过他的一番折腾,她的胃开始翻滚,一口气提上来便感到恶心,她连滚带爬地扑倒马桶旁边,“哇”的一声就搜肠刮肚地吐了起来。
因为难受,她近乎是把头埋进了马桶,掐住马桶边缘的指节微微泛白。
她今晚喝得还真不少,而吃进去的东西几乎都吐出来了。过后,她只能软软地趴在一旁,像一团橡皮泥,连动一个指头的力量都没了,更别说搭理施浩晨了。
施浩晨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将浴缸的冷水都放掉,然后将花洒塞到她的手里,“洗不干净,我就把你的皮剥了。”
浴室恢复一片平静。
她的酒似乎
全醒了,缓缓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腿软得几乎站也站不稳。浴室里的镜子清清楚楚地将她的狼狈样子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果然是有报应的。
假如角色对调,她也会那样的恨他吧。但是,路是她自己选的,真不幸,他摊上了她,经历了一番爱恨情仇后,又在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安凝木扯掉已经被烟酒气味熏透了的衣服,走到蓬蓬头前洗了一个澡。
她将水温调得很高,滚烫的热水让她的雪肌通通变成了粉色,流水所到之处皆是刺痛。
安凝木蹑着浴巾走出浴室的时候,一阵厉风呼啸而至,瞬间她便撞上了墙壁。柔软的胸与结实的墙相触,被挤压得胸口发痛。
房间只开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幽幽清清的。
施浩晨明显也是洗过澡了,他的浴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她闻到他身上那清爽的沐浴乳的香味。
施浩晨粗`暴地扯下她的浴巾,捞起她的一条腿,以身体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一挺身,便埋进了她的柔软之中。
她的双手抵在墙壁上,指腹感受到墙壁上精致的纹理,指甲一下一下地抠着。突如其来的异物让她干涩的私`处涌起了火辣辣的生痛,那感觉就像裸`露的肌肤在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一般。
狠狠地抽动了几下之后,他明显地感受到她连冷汗也冒了,且身体是无可复加的僵硬。
他微乎其微地笑了一下,这起码证明她在离开他之后,并没有纵欲。
抽身而出,他将她抛向大床,松软而宽大的欧式大床让她深深地陷了下来,如同深陷沼泽,动弹不得,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施浩晨旋即压了上去,托起了她的臀,一插到底。有了刚刚的试探,如今总算是轻松了一点。
看着安凝木涨红的一张脸,他忍不住急促地抽`动起来。
安凝木承受不了他毫不怜惜的欢爱,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颤抖,像在惊涛骇浪之中浮浮沉沉的,身体与灵魂分离。
施浩晨想起了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将她压在身下,除了愤怒和恨意,那抹代表处`子的血与紧涩的花`径,无一不让他失控。
她那时哭着求他放过她,而他不过是更加地用力,“别求我,我会情难自禁的。”在那么的一刻,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心理上,他也觉
得到达了极致了。
他的手自后伸到前面,勾起她纤细的腰,强迫她用双肘支撑着身体,跪在床上,此时的体位让他更加深入地攻陷她,抵达了前所未到的地方。
安凝木被他用力撞得几乎跌下床去,她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屈辱的姿势,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毫无保留的被侵略着。双`乳剧烈地晃动,臀部高高地翘起。而他控制着她的腰,在她身后横冲直撞。
“叫出来!”她一直咬着唇,房间里只听见他的低喘声和淫`靡的撞击声,这让他觉得十分无趣,便狠狠地在她雪白的臀上拍打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和尖锐的刺痛让她猛地收缩了一下。
如此的吸咬,舒服得让他头皮发麻,自喉咙深处发出低吼,于是便更加用力地抽`插。
“呜…”他顶得又深又重,她真的受不了如此毫无怜惜的索取,“别这样…”她的声音沙哑,像是刮着声道出来的。
“你都开口了,我能不这样吗?”他邪恶地说。
原本抵在她身体深处的火热源缓缓退出,那种感觉,就像慢慢地被厮磨,安凝木一颗心都提到嗓子上了。当他的坚硬几乎脱离她的花`径时,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因为他真的打算放过她。
毫无预兆地,他又用力插入,一捅便捅到更深的地方。
安凝木几乎死去又活来,频频叫喊□,一股温热的液体自她大腿根部流出,一室之内,尽是腥香的欢爱气息。
他的一只手伸到她胸前,狠狠地揉了几下。
“这么小,嗯?”他染上□的声音低诱魅惑,惹得她几乎软成了一滩水。而后又捏住她那抹嫣红,捧在指腹间玩弄。
她像触了电似的,狠狠地抖动着,明明他的手只是在触碰她那么小的一个地方,但那快感却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的神经。
她觉得自己像是黑夜中将要被侵蚀掉的一团,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
那个项目到底是没有拿下,陈立麒每每看到安凝木的时候,总是以堂而皇之的责怪目光看她,像是她做了极对不起他的事情。
安凝木自然知道,施浩晨是不会放什么好处给她的。要怪,就只能怪陈立麒的运气不好,找什么人去不好,居然找她。如果不是她,或许结果还不至于那么差。好歹这张订单,就够保GEG一年的底了。
把这么重要的订单弄丢了,上头自然不会放过陈立麒。
很快,总经理梁宇楠便找陈立麒谈话了。不知道他对梁宇楠说了些什么,总之,给安凝木带来了一个上68楼的机会。
68楼是公司高层的办公地方。上面的人,个个非富则贵,一般人并没有机会上去溜达。怎么说,安凝木虽然在心里暗暗骂那陈立麒是一个龟公,还是要感谢他的八婆,否则她都没有几乎踏入公司这片神秘的领土。
长相甜美的秘书小姐精确地说出了她的名字并向她问好,同时将她带到梁宇楠的办公室。
看着秘书小姐敲门的姿势和听着那句“总经理,安小姐到了。”,她龌龊地想,如此的一个极品,是男人也会忍不住的。
只是,梁宇楠并没有跟秘书小姐眉目传情,只是颔首。
“请坐。”在秘书小姐关上门的时候,他说。
安凝木回过神来,暗暗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的职业套装,脚下踩着细跟高跟鞋,让她这个人都平添了一份职场女性的味道。
她大抵都知道,他找她,无非是跟那张订单有关。于是她施施然坐下,“总经理,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宇楠双手交叠,“听说,施氏那边,你有份去跟?”
离他送她回家那天,她都有好一段时间看到他了。对于这位总经理,安凝木觉得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深不可测。
这位总经理,毕业于外国名校,刚回国就空降到GEG,加上其出色的外表以及洋派的绅士作风,一进GEG就成为了一众女性同胞垂涎的对象。
而安凝木,虽然说不上心动,但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少女情怀,对着他,她是可以很冷静地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滴水不露,可是,说到底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悸动。
世间上,有多少个女子不期待有翩翩王子的呢?
敛回心神,她的声音沉稳:“是的,那晚的饭局,我确实有参与。”
“陈经理说,你在饭局结束后,跟着施总离开?”他的声音不愠不火,实在听不出什么情绪。
跟着施总离开?安凝木暗自好笑,这个说法,实在挺和谐的。她何止跟着施浩晨离开,她跟着他回家呢。
她抬头,看到梁宇楠
的目光清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暧昧不明。
难道只是她心虚?
“我跟施总,是旧识,他只送我回家。而且,不在酒桌上就不应该再谈公事,这点,我相信总经理会明白的吧?”
梁宇楠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给你的组长交份报告。”
“为什么?”她声音尖锐起来。随后她便觉得失态。
她正襟危坐,“总经理,这件事本来就超出了我的工作范畴。”她在心里冷笑,陈立麒,你好样的,混蛋!
“哦?依你所见,此事应如何处理?”梁宇楠不动声色,只将问题抛还给她。
一股闷气堵在她的胸口,郁结不散,她缓缓深呼吸稳住自己的情绪。她一个小小的市场策划,又怎么斗得过公关经理?而且,如今形势非常清楚,就连总经理这尊大佛,也是跟那狗男人站在同一阵线。
如此的闷气,她几乎从来没有受过。一时之间,她无言以对。
梁宇楠用手指轻叩桌面,并不催促她。
这个办公室寂静得让人心生暴躁之感。
“既然安小姐没想到更好的办法,那…”
“那我辞职!”安凝木打断他的话。
此话一出,连梁宇楠也觉得错愕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合同,还有九个月才到期,假如你此时辞职,至少也是要在三个月以后,方可离职。”他出言提醒,换言之,这只黑锅,她还是也背。
“违约金,我会尽快打到公司账户,请提醒财务部查账!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工作了!”她一口气说完,特地将“工作”两个字咬重。

 

第五章

午饭的时候,冷妍妍神经兮兮地找她到星巴克。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还要活吗?没吃饭去喝什么咖啡!”或许是因为她心情不好,语气也特别糟糕。
幸好冷妍妍那神经大条也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劝说:“那里安静啊…”
安凝木瞥了她一眼,“吃饭要安静干嘛?”
“这样会吃得舒爽一点。”冷妍妍对答自如。
“饿了的时候,怎么吃怎么舒爽。”安凝木连头也没转,眼睛直直盯着电脑屏幕。
“安凝木你还是不是人啊,现在公司的人都在讲你的故事,你还堂而皇之地到餐厅吃饭吗?”冷妍妍终于受不了,压低声音对她说。
安凝木放在鼠标上的手一僵,这才转过头,问:“我有什么故事?”
还有二十分钟就午休时间了,所以办公室里头的人都开始放空了,还在认真做事的人确实不多,一般都是收拾东西、逛来逛去、还有聊聊八卦什么的。
冷妍妍索性将椅子滑倒安凝木身边,低声说:“公关部那边,说你啊,当…”
安凝木皱眉,“当什么?”
其实,也不是冷妍妍想故意卖关子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虽然是她一个社会女青年,不严格的话还可以归咎为猥琐系的,不过她还是不想将那两个字说出口,尤其那对象正是她的好姊妹。
“三陪。”冷妍妍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对她做了个口型。
辨认清楚冷妍妍的口型,她将鼠标一摔,“谁说的?”
那鼠标异常脆弱,感应灯忽忽地闪了两下,居然就罢工了。
冷妍妍收起来她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刚才不是说了吗,是公关部那边传出来的。”
安凝木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真的逼我开杀戒。”
“姑娘,你清醒点吧。还开杀戒呢,你不被人指点到手花脚划就很不错了。而且,你在他们眼中,无论是杀伤力还是防御力,都是负数!”冷妍妍直言。
安凝木想了想,还是将刚刚跟梁宇楠的谈话告诉了她。
冷妍妍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安凝木勾起嘴角,出来混的,始终都要还的。
午饭时间,她们没有到星巴克,而是一如往常地去了餐厅。
安凝木依旧不太会有筷子,怎么折腾都只能夹起几粒饭,最终她决定放弃,拿起一旁的匙羹,满满地舀了一口饭。
“你可够强悍的!”冷妍妍看着她胃口不减,不禁赞叹。
“有什么强不强悍的,你看现在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安凝木使劲地咀嚼口中的饭菜。
冷妍妍将盘子里的青菜夹到安凝木盘中,“虽然说,他们不能对你怎么样,不过这个劲爆的事,一般人都会很感兴趣的。你这样贸贸然地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心理承受能力什么的果然不同于常人。要是我,就跑到一边躲躲风头了。”
听了她的话,安凝木放下匙羹,一副长者的口吻对她说:“你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相反,你昂首挺胸站出来,反而会让别人觉得你越有什么。你看现在,有谁敢过来打听一下的,倘若躲起来,旁人定然会臆想得更加离谱。”
“那你还辞职?”冷妍妍不假思索地说。
安凝木瞥了瞥嘴,“我辞职是因为我不爽!”
冷妍妍想了想,还是对她说:“其实,总经理也不像是那么不分是非的人呀,你看,他要你写报告,虽说是让你背黑锅,但是却证明了你是清白的。”
“你又发什么花痴,你现在应该帮着我呀,怎么帮那臭男人说话呢!”安凝木白了她一眼。
冷妍妍那个无辜啊,小眼神一闪一闪的,“木木,你不识好人心。”
“少恶心我了!”安凝木作势便要打她,冷妍妍灵活地躲过。
“说实话,就为了那一口气,就要赔那笔违约金,多不值得啊!你要是真的想给点颜色他们看看的话,不妨来招借刀…”她没把话说完,只是将手摆在脖子前,作了一个姿势。“以你的姿色,搞定梁宇楠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啊…”
刚端起奶茶的手不禁一抖,安凝木没好气地说:“牺牲那么大,我才不要呢!”
前车之鉴,说什么她都不会再以情感作赌注了。因为她知道,无论是输是赢,那代价都是非常沉重的。至于违约金,她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反正安海融每个月都会扎一笔钱到她的户头,那钱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她决定用用它们。
很明显,冷妍妍会错意了,“你能搞定他,那是你走狗屎运了!”
安凝木只是一笑,为了这么一点事而费尽心思,不值得。
*****
意料之外的是,在下班的时候,安凝木居然接到了梁宇楠的电话。
当时她正在收拾东西,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安凝木第一个反应就是,麻烦来了!不过她不敢不听,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安凝木是大大地迟疑了一下,居然不是施浩晨或者他身边的人!经过早上的事,安凝木对梁宇楠,可谓没有一丁点的好感。反正都是要辞职的人了,她就拽拽地说:“总经理,现在是下班时间了。”
电话那头,梁宇楠声音温润如水,“那,我是私事,可以吗?”
这头的安凝木再次怔住。
当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他的迈巴克上了。
安凝木自然不会傻到没话找话说,所以只是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无聊之际,她又想起今日在他的办公室,他听到她说辞职后的反应。她说完那句气话的时候,梁宇楠似乎是笑了,想笑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