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珊平静不慌的样子,严秋诚收起灵符:“我知道,刚才试了,你确实和普通人没啥区别,一点法力都没有。”
赵珊泄气的看着对方,你一定要说出来吗?这人很不绅士,就是自己是鬼,但也是女鬼。
严秋诚看看一脸不满写在脸上的赵珊,嘴角一弯,侧身示意了一下:“跟我走吧,你不能在到处飘荡了。”只是运气好,像她这样身上存有阳气的鬼,是很多妖魔喜欢的增加功力与修为的美餐。
赵珊撇撇嘴,没吭声。自己能说不吗?要是说不,那灵符可不是玩笑,别人连自己几斤几两都知道,还是乖乖跟着的保险。
跟着坐上车,在一个门口鲜花绿树包围的白色小楼房停了下来。赵珊好奇的打量着这二层的楼房,有点欧式的风格,很像童话里公主住的房子。浪漫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下车后,老实的跟着严秋诚后面。一位50岁左右的女子打开门,招呼着严秋诚。严秋诚点点头,就进了屋。
女子关上门,就打开了话匣子:“秋诚呀,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你父母可念叨坏了,等会去后面。和你父母打声招呼,真是的,孩子大了,家都不回,你想让吴姨我操心呀。”
严秋诚点着头应对着,吴姨还是这么过度热心呀。家里的帮佣,却在他们家很多年了,一直没换人。对于自己这一家奇特的人,唯一不排斥的就是吴姨。
赵珊拉拉严秋诚的衣服,问道:“你带我回你家干嘛?不怕我赖着不走吗?”严秋诚憋着笑,赖着不走,这个鬼还不是一般的迟钝。
“不走,那就留下来。他是我的帮手,小刘。这位是赵珊,我妹妹说的那个不怕太阳的…”对着楼上下来的戴黑边眼镜瘦小点的男子说道。
“哦,你好…”赵珊很有礼貌打了招呼,小刘一愣,不是吧。还真有白天敢出没的鬼呀。
“我父亲了?得找他问问,该如何把赵珊送走,太久留下阳世,不是件好事…”小刘张大嘴看着今天有点过度热心的严秋诚,一般他去收鬼,可是毫不留情呀。不管对方是什么鬼,先收了再说。
带回来已经很意外了,还找父亲?小刘再次打量打量赵珊,嗯,长的是不错,算个清秀佳人吧。严老大都多少年没主动理过自己的父亲了,自从小筱的事情发生后。

穿越异世界 居然女为尊

吴姨听了,往赵珊那位置看了看。啥都没有呀,唉,还是去做晚饭吧。再过一阵子,就是吃饭时间了。
严秋诚和小刘去后面找严父,赵珊看看厨房,算了,现在的自己啥忙也帮不了。这手都抓不住任何东西了,看看客厅。中式的花格隔断,很古朴大方,却又不显沉闷。
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嗯,多久没进屋子了。做鬼就是好呀,飘到哪算哪,在哪里睡都无所谓。
严源文回来后,看到客厅沙发上的赵珊,忍不住一笑,哥哥真的把她带回来了,实话,自己在顶楼第一次看到这女的时候,感觉她太神似小筱。
所以故意去哥哥的寓所找他,告诉他有个白天出没的鬼,而且好像灵力很强,担心这鬼伤到人。果然按不住性子的老哥,今天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强烈抑制嘴角的抽动,还给带回了这个家。老哥都多久没回来了,噗…没想到小筱的影响还是这么大呀,装作看不见赵珊,路过她,拉开客厅通往后院的玻璃门。去找老哥,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后院有一个玻璃花房,严秋诚脸色不太好的站在一边。严父帮着妻子扶着花盆,夫妻俩正忙着修剪花枝。源文看看这僵化的气氛,唉,不该过来的。
小筱的死,父母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唉,可怎么讲,两边都是她的家人,很为难呀。严源文扯开个大大的笑容:“老爸,妈,哥谈什么事情了?今晚吃什么呀,我肚子都饿坏了。”
严母抬起头,笑骂道:“都多大了,没羞没臊的。一张嘴就喊吃。”放下手里的修花剪,严母拍拍手上的灰,看了眼儿子,朝老公使了个警告的眼神。拉着女儿回了屋,留下他们父子好好的谈谈。
到了晚饭时刻,许久没聚在一起吃饭的家人,都按时坐到饭桌边吃饭。吴姨特意准备了一桌比较丰盛的晚饭。可是压抑的气氛还是让现场显得很尴尬冷清,严秋诚头也不抬的只顾吃饭,严父虽然生气,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看到外面那透明模糊的身影,这女孩还真的很像小筱。
嗯,要帮这女孩离开是吗?严父有点失落的看了眼自己引以为骄傲的儿子,拿起桌上的筷子,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赵珊有点无聊的转悠到花房里面,嗯,干嘛要跟着来嘛,早知道就溜走了,真是的,好无聊呀。突然,赵珊看到花房北角落的角橱顶上放着个很漂亮的木盒子。好精致,嗯,摸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赵珊飘到空中,手试探着去触摸那盒子上镶嵌的一块黑玉。真的好美,呵呵,就感觉真的摸到了玉那温润的触感。可突然盒子自动打开,黑玉闪出惊人的光芒,将赵珊团团包裹住,一个黑洞式的漩涡在边上神奇的出现。
强大的气流把赵珊直往里面卷,赵珊挣扎着喊着:“严秋诚,严秋诚…救我一把…”什么是好奇心杀死猫,赵珊此刻算是知道了。自己是不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呀。
不是吧,做鬼还会要再死一次吗?
客厅吃饭的人看到后院的强光纷纷赶了过来,看到赵珊在气流里拼命挣扎着想出去。严秋诚一急,想前去关上盒子。严父一把拉住儿子,阻止了严秋诚的动作。
赵珊感到力气越来越薄弱,最后也失去了感觉。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赵珊被黑洞卷了进去,盒子的光芒越来越弱,最后自动关上,失去重力的落在地上。
严秋诚无法抑制自己浑身的颤抖,这又是一次,上次不是父亲拉着自己,小筱不会被那妖魔伤害到,可父亲救了自己,自己眼睁睁看着小筱不仅身死,而且魂飞魄散。
这次还是这样,赵珊被自己带回来,没想到不仅没救了她,还害了她。够了,真是够了…
严父看着儿子的表情,心里一阵悲哀,这盒子不会无缘无故打开,这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不是有缘的人,盒子是不会开启的。
赵珊居然是与这盒子有缘的人呀,当年自己年幼时,曾听祖辈说过,平时这盒子再普通不过了,但只要碰到本该属另一世界的人时,就会打开,送那人回去。
本以为是无稽之谈,没想到是真的。严父想去拍拍儿子的肩膀,却被严秋诚拦开…
“不要假好心,你满意了吧。难道小筱就这么让你们二老讨厌,连像她的赵珊,你们都不放过…真是…”严母一巴掌甩在了儿子的脸色,在自己儿子心里,原来他们如此不堪呀。
源文赶紧拉住母亲:“哥,你忘了,这盒子是…”严秋诚摸摸被打的脸颊,悲哀的笑开了,是,自己是知道这盒子的故事,可…父亲…真是好笑,异世界,那也只是传说,谁知道被吸进去是后果,不然也不会被家人把这盒子丢到角落里。
“我知道了,是我错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赵珊被你们送走了,不是吗?那我也走了…”严秋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严母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痛哭了下来。一个小筱已经让他们的儿子,不愿意在住在家里,现在又发生了赵珊这件事,这个家真的要永远这么下去吗?
严秋诚出门,直接上车,把车开的飞快,呵呵,救她,却害了这女孩。小筱,我是不是超级没用,谁都救不了…
严源文看到这样的结果,直接脱了力,垂下肩膀,还以为父母和哥总算可以和解了。现在添上了个赵珊,真是帮了个超级大倒忙。
那个赵珊被卷进去,应该没事吧。异世界的入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呀。
但愿这赵珊可以转祸为福,化险为夷吧。至于哥和父母的关系,算了,顺其自然吧。越帮越忙,严源文无力的抱起边上的爱狗,上楼睡觉去,好累…
“打不死你个酒鬼,又拿家里的钱去喝酒。赵五娘,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去喝酒,直接把你扒光了,扔出这个家,你听到没…碍…别倒在地上装死…”绿雯气的拿脚狠狠的踢地上躺着的女人,这个女人偷拿自己和少爷的钱,去喝酒…那是少爷治病的钱,这女人怎么颓废到这种地步…
赵五娘毫无反应的面朝上,躺在地上,头下压在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一跤后脑勺摔在了石头上,一命呜呼。
绿雯看人半天躺着不动,发现不对劲了。正想蹲下来查看时,很微弱的呻吟声,几乎不可闻,赵珊发现自己的脑袋后面像是被榔头敲过了一下,好痛…呜,哪有做鬼还这么倒霉的呀。
呜,好痛,那个该死的盒子。疼死自己了,好奇心杀死猫呀,赵珊试图着睁开眼睛,可感觉不仅后脑勺阵阵发痛,脑袋也阵阵发昏,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浑身无力,四肢不听使唤。
绿雯一看赵五娘没事,想想她偷拿了家里的钱,又是一肚子火,狠狠的再踢上几脚。赵珊无力的想躲也躲不开,只好讨饶的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脑袋疼的厉害,后脑勺好痛…扶我一把,拜托了…”
老管家钱老太从外面回来,一看赵五娘又被打,不用说肯定又是偷钱出去喝酒去了,一个女人没出息到这地步,也真是太…唉…
看到赵五娘在讨饶,钱老太哼了一声,哪次不是说下次再也不去喝酒了,可哪次算数的,这女人怕这辈子也脱离不了酒瘾了。
可仔细一看,那地上的石头有血迹,不好,看样子这次是真的伤的不轻。钱老太加快往前几步,拦住绿雯继续要往下打的手:“她后脑勺真的伤到了,快,去找个大夫来,伤了脑袋可是个大麻烦,打不得了…”
钱老太扶起赵珊,让她先进自己待的东厢房躺着。怎么说也是这家的女主人,柴房现在可睡不得,会被外人说闲话的,少爷到时候可就难做人了。
绿雯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一看赵珊刚才躺的地方,吓到了,确实伤的不清,自己只顾着打她,没注意,居然后脑勺着地,摔在了石头上,赶紧拿了钱,出门去请大夫。
城里回春堂的秋大夫经常给秦暮锦看病,一来二回,也就对这家熟了,听到有人伤到了脑袋,也不敢大意,拿起药箱,就跟着绿雯过来了。
到了进屋一看,赵五娘脸色苍白的躺在炕上,枕头都被后脑勺不停渗出的血污了,赶紧坐下来先把脉,把完脉后,再仔细查看一下,还有只是皮肉伤,没伤到太严重。
从药箱里拿出跌打药后,清洗了伤口,包扎好。再开了付药方,吩咐了些该注意的地方,钱老太松了口气,拿了诊金付给秋大夫,将秋大夫送走。
赵珊也被暂时安置在了东厢房里,迷迷糊糊的,赵珊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终于感觉脑袋的疼痛好了些,那昏沉沉的酒醉感也消失了,撑着睁开眼睛,努力的想爬了坐起来。
好容易坐正,抬眼一看自己在的地方,傻住了,这是哪里呀…

穿越后的第一顿“竹笋爆肉丝”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靠窗的地方放着个长条形条案,上面摆着些简单的物件。屋角叠放着两口暗红的老式大木箱,自己正对着的墙上,贴着幅胖娃娃抱鲤鱼的年画,褪色的厉害。
呜,诡异的地方是,屋子的窗户居然是用窗纸糊的,不是玻璃的。赵珊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居然是血肉之躯,摸摸身子,也是实实在在的,这是怎么回事呀?谁来告诉她,这里是哪里,还有自己怎么会又是人了?
绿雯端着熬好的药,进屋一看,人好好的端坐在炕上,一边掐自己的脸,一边四处看,走过去,嘭的一声,把药碗放在靠炕边的高脚凳上,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赵五娘像猴子一样的抓耳挠腮,摸自己的傻样子。
赵珊一看古装打扮的、分不清是男还是女的人,左眼下有颗泪痣,眉眼细挑,细柳眉,不大不小的樱桃口,眉目之间有几分强势,是个不可惹的主,不张嘴说话比较好。
“家主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来。绿雯可就难做人了…”说完,转身出去,赵珊浑身一颤,呃,好凶的人。
乖乖的喝完药,别的先不管,摸摸心口跳动的心脏,赵珊嘴角淡淡的笑了,呵呵,这就叫做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伤的并不是很重,没几日也就下地行走了,可底下赵珊闹得笑话,却是让别人吃惊不已。先是,绿雯让她去买几只生蛋的鸡回来,赵珊不敢回嘴,拿着绿雯给的钱出了门。
一路上,到处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穿着古装行走的人,赵珊也不敢多问。因为自己是半路借身的魂魄,按照路人的指点,去了集市。
到了集市,看到有卖鸡的摊位,问了价钱,小贩说:“刚脱了胎毛的小鸡不贵,回去养养就好,算你30文一只,如何?母鸡更贵些,要40文一只的。”
赵珊想了想,嗯,不贵,买5只母鸡的好,绿雯说要养了吃鸡蛋,那就买5只。
“给我5只母鸡,加在一起,算便宜点,行不?”小贩一听愣住了,用来报晓的话,一只就够了,这赵五娘怎么了?
但也不吭声,拿了个鸡笼,装了5只小母鸡,收了赵五娘130文钱。赵珊提了鸡笼,往家走,不时低首看看这鸡没错吧,不是小贩再三保证是母鸡,自己真以为是公鸡,鸡冠和鸡毛多鲜艳,这地方是哪里呀。
绿雯看赵珊回来了,也没多少话,丢了碗饭在厨房,还有些冷菜,让赵珊自己去热热。赵珊看看绿雯那凶狠的眼神,老老实实去厨房自己热饭去。
刚把那饭和菜汤热好,就着剩下来不多的冷菜,正坐在那灶台沿那,端着碗吃饭。绿雯气汹汹的提着个鸡毛掸子,进来就是一棍子。
“让你去买鸡,买下蛋的鸡。你买了5个只会吃食拉屎的东西。没出息的东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碍…公鸡母鸡都分不清…”绿雯一边打,一边骂。
赵珊护着包着纱布的脑袋,蹲下身子:“没错呀,下蛋的鸡不是母鸡,难道是公鸡吗?我没听过公鸡下蛋,母鸡打鸣的。先别打,好歹打我,得要个合理的理由吧。”
绿雯一气,这女人居然敢记自己几天前的仇。“那难道还是女人生孩子,男人做事不成。有本事,你给我生去…”
赵珊一个躲闪,逃进了院子里,嘴里囔囔着:“本就是女人生孩子,男人靠边站。我没买错,没有,你是成心打我…要我生,我也得找个男人…”
绿雯一听,嫌少爷的身子骨弱是吧。天借了她胆子了,今天居然敢这么反嘴。“你们这些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家里有了,还想外面的。你个倒夜香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没买错,没买错…打人也要讲道理,你个男人。再打,小心我还手。”赵珊边躲边喊,绿雯一气,丢开手里的鸡毛掸子,上来就是给赵珊一个扫堂腿,再来一个擒拿手。
赵珊脚下一绊,摔了个嘴啃泥,被绿雯反扭着手,压在地上,“呃,好痛,胳膊要被扭断了。呜…我错了…别打了。”
绿雯这才松了手,眉眼一挑:“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大女人还哭哭噎噎的。你脑子不是给石头摔坏了吧,公鸡母鸡都分不清,拿去退了…再买错,当心你的皮…”
扭着身子,就回了屋。赵珊留在院子里,咬着牙齿,眼泪直流。呜…胳膊要断了,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呀。男人打女人,一点都不留情。
赵珊等身子骨的痛感消失了点,提起鸡笼,重新往回走。路上开始注意行人,呃…光着膀子卖猪肉的女人,怀抱着个忸忸怩怩的男人,逛街的花花女。
来来往往的人群,女人多,男人少。女人粗声粗气说话,男人居然提着帕子一扭身,笑个花枝乱颤。碍…这是哪里呀,难道真是公鸡下蛋,母鸡打鸣。
受了视觉刺激的赵珊,不再去看,低首赶紧往前走,到了集市那,小贩还没走。赵珊走过去,看清对方的身份,嗯,女的。扯开个笑脸:“大姐,帮我换一下□。我在家没听清,买错了。”
小贩一看赵珊那脸上没擦干净的灰土,唉,她家的男人呀,也只有赵五娘吃得了这罪。看看那头上裹的纱布,小贩不敢怠慢,可不想被赵五娘家那公老虎掀了自己的摊子。
“都换成下蛋的鸡…我方才给弄错了。”赵珊试探性问着对方,小贩笑笑,把母鸡都给抓回竹编的大笼子,塞了五只公鸡进来。
扯开嘴,嘱咐道:“这次不会错了,放心,是五只下蛋的公鸡。记住,回家刚开始时,喂些豆饼,还有记得弄些小石子沙子啥的,弄个砂坑在鸡窝里。再喂些青草啥的,城里比不得城外,不可以随便放养…”
赵珊弯腰说了声谢谢,真是公鸡下蛋。那绿雯说的男人生子,也是真的!慢慢的往回走,刚想弯进巷子,就被个人给拦住了。
“呀,五娘,有几日没看到你了。怎么,不去喝酒吗,走,呀,有鸡呀。正好做下酒菜…”几个人热情的拖住赵五娘,赵珊吓得一躲,下酒菜不要。
想想绿雯,打了个冷颤,赶紧躲开几个人的拉扯:“我身子不舒服,许是忘了些事情。以后喝酒的事情,莫再提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趁着几个人发愣的时候,直接进了巷子,提着鸡笼小跑步往家赶。
后面的人看到赵珊像有恶鬼在追的样子,还有那头上裹的纱布。互相拍着肩膀,大声笑了起来。赵珊听到这取笑的声音,头也不回,只顾往前走。
要活下去,不管这是什么地方。赵珊敲了下门,绿雯啪的一下打开门,看看赵珊老老实实提了个鸡笼站在门口,哼了哼:“家主难得呀,今日不喝酒了…”
赵珊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尴尬的回道:“以后,再也不会喝了。我好好干活,养家便是。”
绿雯眼神闪了闪,侧开身子放赵珊进门:“可是你说的,别忘了。家主可要说话算话,下次再喝,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跟在身后的赵珊,腿肚子一软,这真的是女为尊的世界嘛。碍…
绿雯直接去准备晚饭,赵珊傻傻的站在那。绿雯费力的拿着打火石点柴火,咳咳…一阵阵烟呛得绿雯不断的咳嗽,赵珊在边上看得眉头一紧,上前直接推开绿雯,麻利的折断枯枝枯叶塞进灶膛,小心地划开火石。拿火叉拨了拨。
赶紧添进劈好的木柴,火叉再拨弄几下。火慢慢的在灶膛里亮了起来,赵珊抬头一看绿雯站在边上:“是先做饭还是烧菜…”实话,下午那饭菜实在不敢恭维,饭有点糊味。菜居然炒得半生不熟,还咸死人。
绿雯愣了愣,冷面回答道:“做饭…”赵珊再添了几根木柴,拢拢火后,拍拍身上的草木屑,先往锅里加上水,盖上盖子。
拿起一边的淘米筛,打开米缸,从水缸里舀水进木盆,挑拣出米粒里的沙土,石子等,放进木盆,熟练的把米淘干净。再将淘米水倒在另一个木盆里,留着晚上洗碗碟用。
将米再淘两次,放在一边,晾去多余的水。之前还好自己查看了一下厨房,大概知道东西放在哪,可没那胆子去问绿雯那小子,想想那鸡毛掸子,身子就阵阵发冷。
看样子,之前的赵五娘确实是怕死了绿雯。嗯,自己以后少做错事,就该好些了吧。看看厨房里的菜,只想叹气。一些青菜萝卜,还有几只鸡蛋。一些干辣椒,还有腌在坛子里的咸菜。
这家真够穷的,就做个青菜萝卜汤,辣椒炒鸡蛋。再来个小咸菜,留着明天早上。赵珊想着,手就开始忙活起来。
挑拣菜叶,洗菜…看到一边的水烧开了,把米倒进锅里。查看一下灶膛,嗯,先不加柴。回身继续忙着切菜,打蛋花…等一切都弄好了,拿上三个盘子放边上。
将另一个灶膛烧开火,回身加了下柴火给这边的灶膛,掀起锅盖,拿铲子划了下米,米现在可不能粘底。看边上的锅也热开了,将边上的油罐打开,一愣,满脸通红…

原来真是个倒夜香的

陶瓷罐子底部还沾点油,有点油渣。这可怎么做?绿雯端着水盆进来,看到赵珊对着油罐发愣,嘴角一撇嘲讽道:“家主前几日买油盐,油盐倒是没有。买了一身的酒气,怎么才几日。就忘了…”
赵珊一听这话,脸红的更是尴尬。这赵五娘究竟是个什么人呀,买油盐酱醋的钱都能拿去吃酒,不怪被绿雯给打死,死得好。她不死,自己也活不了。
“呃…以后我定不会再去吃酒。”赵珊呢喃了几句,低首一看锅热过了头,正冒出青烟,赶紧舀点水,盖上盖子。呼出口气,这晚饭可怎么做?难怪绿雯的菜做的那么难吃。
算了,做锅什锦汤吧。一锅下,汤不汤,菜不是菜的凑合一次吧。想着,赵珊重新刷了锅,加了水。到灶坑那添柴烧水,边照顾那锅饭。
绿雯瞥了几眼,将木盆放在一边,掀开灶台上的烫罐盖子。葫芦瓢舀了点水出来,倒在水盆里,试试水温,正好。再舀了几瓢,瞪了眼赵珊,转身进了主屋。
赵珊摸摸鼻子,抬起身子看看灶台上的情况。用火叉拨弄了下锅膛,起身给烫罐再加满水。等那锅里水开后,熟练地打着蛋花,直到打出沫来,慢慢倒进锅里。看着蛋花很快在热水里,弥漫开散,用汤勺搅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