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邢辉倨傲地一笑,牵住她的手,大步走向餐厅。门僮迎上来,邢辉掏出一张卡,晃了晃,门僮忙一脸热情的笑,打开餐厅的大门。
西装男人在门外打了个好响的喷嚏。
“你何时变得这么厉害的?”林妹妹小心地跟在邢辉的身后,目光不敢乱转,余光不慎瞟到楚君威的身影还有他对面的空座,看来他今晚是被人放鸽子了,她的新闻也没了。
“都说不到北京不知官小,不去广州不知钱少,唉,不来丽园才知自己原来是根草。”林妹妹感叹道。
邢辉从菜单上抬起眼,“还挺押韵的”
“呵,一般一般,邢辉,你怎么会是这里的会员?”暖气一吹,冻僵的手和脚象活过来了,她随意四下看看,特意在楚君威的桌边停留了下,哇,许多女人都在看他,他有什么不开心的,脸拉着象个吸血鬼似的,阴森森得慑人。如果能打听到放他鸽子的女人是谁就好了,她也就可以回报社交差,以后不会再被这块冰冻着了。
“报社给的。”
“共产党真大方。”林妹妹撇撇嘴。
碗碗碟碟地端上来,色香味俱全。既然是共产党请客,林妹妹也就不客气了。
“你今天在这里等谁的新闻?”邢辉算是林妹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知道她现在的光荣使命。
“剪刀手。”林妹妹口齿不清地说,嘴巴里塞得太满了。
“呃?”
好不容易把口中的食物咽下肚,林妹妹猛喝了两口茶,“你不知道剪刀手是谁吗?就是剪获天下群芳柔心的那个人。”
“为什么不叫快刀手呢?”邢辉笑出了声,侧目看了眼楚君威,真是很有型的男人。
楚君威察觉他的视线,抬头射来一记寒光,邢辉打了个冷战。
“那个太血腥气,他还有一个号,叫草包男。”林妹妹低压着嗓音说。
“什么?”
“你知道,?他大概高中都没毕业,幸好有一张赚钱的脸,不做明星就得去做牛郎了,唉,反正不会饿死,这种男人不叫草包男吗?”
“妹妹,你和他有仇吧!”
“没有血恨深仇,只是一点小成见,我发誓不挖出他的绯闻,绝不回报社。我就不信他是柳下惠,要不然他是GAY?”
“啪!”邢辉拍了她手背一下,恨铁不成钢,“你懂得可真不少。不要做娱记了,再这样下去,你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我去向主编推荐一下,让他试用你几月,你好好把握住机会,就可以进来了。报社里现在差人。”
林妹妹眼亮了下,战地女记者的星光在眼前闪烁着。
林君威忽然站起了身,边打手机边走出餐厅。
“邢辉,我去去就来!”这也是个机会,要走也得写篇重量级的辣闻再走,林妹妹急忙追出餐厅。
隔着餐厅的玻璃门看到楚君威上了自己的保姆车,车窗半开,露出一位女子俏丽的背影。
没等林妹妹举起相机,保姆车扬长而去,消失在漫天雪花中。
“楚君威,你是属兔子的吗?”林妹妹气恼得大叫。
“唉!”邢辉走了出来,“他属兔子,你属乌龟,永远也追不上他的。林妹妹,你真的不适合做娱记,放弃吧!”
“别人能做我也能做。龟兔赛跑,最后赢得可是乌龟。”
“那是只懒兔子,这只是吗,能在娱乐圈混得这么好而不沾绯闻的,不只是兔子,还是狐狸,他会玩死你的,你怎么就看不清,傻傻的在雪中、在他眼皮底下、象个要饭的,等新闻等新闻,等他创造新闻给你啊,还真敢说。”邢辉不遗余力地讥讽道。
“喂,不要打击我,你和我虽是同行但不同类,你不懂…哎,好痛!”脑门上被重重敲了一下。
“你真是误入歧途,林妹妹,回头是岸,莫要固执了。”邢辉挡下一辆出租,把她塞进去,“下次你再象这样,我就不会有怜悯之心了。如果想去我们报社,给我电话。”
硬梆梆的话和车门一起向她摔来,林妹妹本能地一让。他气什么?
不过,他的话好象是有点道理。
“妈妈,我想去《人民日报》打打临工,好不好?”第二天,林妹妹起得极早,乖巧地在厨房中帮着做早餐。
方宛青正在盛稀饭,不小心,手被烫了下,“你被周刊炒鱿鱼了?”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去党报工作比较高尚壮重。”
“你会背几条共产党章程?”
林妹妹闭嘴,她不是光荣的共产党员,那个章程横的竖的,她没见过。
“不要这山看着那山高,党报对记者的要求特高,不能犯一点差错,你是不会犯错的人吗?”
她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但小错偶尔为之。“妈妈,当我没说。”
“不要在外面听阵风,到家就给我吼成雨。人要有自知之明…。”
“妈妈,我今天还要去影视城,先走啦!”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妈妈的唇枪舌剑来临之前,林妹妹逃也。
雪后开晴,阳光映着雪,雪衬着阳光,到处都是明晃晃的,气温仍低得无言可说。
楚君威今天要拍一场湖边与女主邂逅的戏。导演让民工砸开了冰,在湖边铺上人造草坪、假的花树,感觉有点象《天下无双》里梁朝伟和王菲拍的桃花朵朵开一个场景,美需美,美得假矣。
配合场景,楚君威穿了一身休闲的装束,驼色毛衣、灰色长裤、浅色皮鞋,头发随意地梳向脑后,帅得冒泡,这是女助理形容的。
林妹妹看着他,握着录音笔的手直发抖。楚君威嘴唇都冻紫了,脸色也发青,女主冻得笑象哭,偏偏还一直NG。
导演快失去耐性了,讲话的语气重了起来。“你不要脸僵着,笑得自然点,趁现在阳光好,早点拍结束,大家就不要一起受冻了。”他对着女主吼着。
楚君威抿着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不帮女主说一句话。林妹妹撇眼瞪了他一下,不知那群少奶美女迷这个人哪一点,素质太差了。
“我…。。也想,可是嘴巴就是张…。不开。”女主一挤眼,眼泪流了出来,精致的妆一下化了。
导演气得摔开剧本,对天狂嘶。
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刚刚还好好的太阳忽然黯淡了下来,光线越来越暗,象是心情也不好。
“上帝,不会是日全食吧!”有人叫了一声。
太阳不是被云层遮住,眯着眼细细地看,是少了一轮,慢慢更多。天地间已经半明半暗了。
“对,对就是日全食。”人群开始惊呼起来。
“快,拍下来。”一脸沮丧的导演忽然来了劲,激动地把摄像机对准天空,人群围了过去,在镜头里看比肉眼看舒服多了。
林妹妹没见过日全食,兴奋地睁大眼,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她挤进人群,也想看个清楚。
“挤什么?”林妹妹不小心踩着谁的脚,被人推搡了一把,她扭过头。
微明的亮光里,她看到楚君威眼中冷酷的星光。她一怔,不由地后退一步,正好踏上刚刚砸下的冰,脚下猛地一滑,身子站立不住,她往后一仰。“咕咚!”她跌进了寒冷刺骨的冰湖之中。

四,穿越惊魂
四,穿越惊魂
“哒哒”的马蹄声,窃窃私语声,还有水流的潺潺声…。林妹妹缓缓睁开眼,正对满天繁星、一轮皓月,空气中飘浮着花草和树木的清香。她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到她是在一个湖边,湖水在月光下泛着鳞波,眼前是块广阔的草地,远处那隐隐的象是山峰,这是什么地方,导演换场景了?
北京也有这种干净的地方,办奥运会还是有好处的,空气质量高了许多。楚君威那群人跑哪去了,也不告诉她一声。林妹妹嘀咕着,发现采访包不在身边,她转过身来寻找,头不慎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吃痛地抬起头,不禁“啊”地惊呼一声。
一个硕大的紫檀棺木搁在她身后,映着月华,阴森森得让人惊惧。
现代戏里有棺木?现在不都是火化吗?她在做梦,一定是!她慌乱地闭上眼,梦中依稀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睛感到一丝光亮在向这边移动。
“将军,棺木在那边!”有个人压着嗓音,沙哑地说。
有人叫将军,看来是古装戏了,她跑进人家的外景中了吗?
林妹妹下意识地滚向湖边的草丛,屏息,怕挡了人家的镜头。
前方的棺木里突地发出“咯”地一声轻响,那黑漆漆的棺盖缓缓向上掀了开来--------宁静的夜色中,这声响虽然轻微,却已足够夺人呼吸了。
林妹妹霍然睁开眼睛,正巧看到这一幅骇人的景象-------一双莹白如玉的纤纤玉手,缓缓将棺盖托开。
每根头发丝都竖了起来,林妹妹捂住嘴巴,身子抖得旁边的草丛都跟着颤动。棺盖越升越高…。接着出现的,是一绺如云的秀发,然后是一张绝丽的面庞,趴在棺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夫人!”几匹马来到棺木前,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高大男子跳下马来。林妹妹一抬眼,老天,那男人竟然戴着张笑面面具,她如被针刺,全身皮肤都收紧了,心头突突直跳,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脚底升起一阵寒意。
这拍的是恐怖片还是武侠剧,老天,好吓人。
棺中的女子,此刻已自棺中缓缓长身而起,她那纤弱而动人的美丽身躯,被裹在一件如她白皙肌肤一样纯白的长裙里,夜风吹动,裙裾飘飘,她柔柔地歪向面具男子张开的怀抱中。“大将军,怎么到现在才来?”她的语声也如三月春风中的柳絮那么轻柔,那般令人沉醉。
面具男子恭敬地对抱起棺木的女子,“夫人,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太阳突然不见了,然后刮起一阵大风,风沙阻住了眼,等兄弟们睁开眼,棺木就不见了。本将军和兄弟们分几路找寻,好不容易才找到夫人,不然还不知如何向小王爷交差呢。”
女子皱起秀眉,“我说怎么头晕晕、晃悠悠的,原来是被风刮到这儿来了,真是闷坏我了。”
“让夫人受惊了。”面具男人抱起棺中女子,她竟轻盈得如一根羽毛般。
“路上可有人碰到你们?”
“怎么可能,谁这个时候会到草原深处来,再说碰到也没人猜出是本将军,呵,夫人一个人在这里害怕吗?”面具男子小心地把美丽女子放到马背上,自己也一跃上马。
女子轻轻一笑,秋波如水,“怕?我不怕,我知道小王爷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不会弃了我的。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白莲这个人了,君问天该开心了吧!”她突地狂笑起来,笑得身子都在颤动。
“他会开心得流下眼泪的。”面具男子发出一声冷哼,侧身对跟着过来的家丁打扮的随从说,“去,把棺木推进湖中。”
“将军,棺木是空的,只会漂在水面,沉不下去的。”
“你笨呀,不会放几块石块吗?”
随从跳下马,把火把递给面具男子,向棺木走来。林妹妹把自己又往草丛中缩了又缩。
随从没有注意湖边的草丛有人,他咬着牙把棺木推进水中,然后捡了几块大石块放进棺中,盖实棺盖,水面冒出一串水泡,棺木慢慢地没入湖水之中。
“飞天堡那边有人察觉吗?”女子问。
“不会,小王爷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夫人不要担心,没有后顾之忧的。我们赶快回行宫,免得小王爷牵挂。”
“好的!”女子轻柔地一笑。
马蹄声远去了,天地间又静了下来。
林妹妹自草与草之间的缝隙外望,晚风把一切吹走了。
这场戏没有NG哦,好象很顺利。那女子是国内哪位女星,以前怎么没见过。
她躺在那儿不太想动,很久之后,缓缓坐起,心仍为刚才的镜头余悸。口渴得难受,她俯身湖畔,清澈的湖水倒映出她的身影,微卷的长发,清秀的面容,一袭夹衫随风飘荡,白皙的手臂俏皮地拨弄着湖水。
拨着,拨着,她突地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湖水,竟似已望出了神。
大雪纷飞…。砸开的冰,手冷得握不住录音笔,突然消失的太阳,她被推进了湖中…。。
林妹妹呆愕了一会,喃喃自语,她站起身,打量着身上的衣衫…。这么轻这么薄,她记起了女主角穿着风衣冻得青白的脸…。
老天,这不是梦,不是戏…。衣服可以更换,场景可以搭建,但这季节没办法改变…。她也被一阵风刮走了…。
她可怜的脑袋快速飞转,在数九寒冬,整个中国除了海南和福建,其他没有什么地方会有这么暖的天气。
可是,可是海南和福建有草原吗?
浑身的血液全涌上了头顶,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夜鸟,怪叫一声,掠过湖面。
林妹妹打了个冷战,突地折身疯狂地奔跑,觉得有无数个黑影在后面追着。她咬着牙,拼命地跑,都处都是草地,没有路,无边无际,她看不到一星灯光,听不见一句人声。
她一直往前跑着,不问方向,跑到气歇,跑到脱力,跑到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五,骑红马的男人
五,骑红马的男人
晨雾微凉,东方发白。一缕金光穿过云层,照射在草原上。
“姑娘,怎么睡在这里?”耳边传来一声温和的问话,然后身上被一双温柔的手臂轻轻托起。
林妹妹缓缓睁开眼,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眨下眼睛。托着她的是位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的男子,一身浅灰的长衫,有一双清澈又秀逸的眼睛,鼻子坚挺、薄唇微翘,看来有些冷酷,但他一笑起来,就非常的温柔,也是古装打扮哦。
一匹高大的红色骏马站在他的身后。
这男人比林仁兄帅多了,属于极品帅哥。林妹妹目不转睛看着他,心中评定。
“姑娘,我不算吓人吧!”男子笑道,换了另一只手臂托住她。
林妹妹脸一红,忙从地上爬起。头有点痛,眼前金星直冒,她闭了闭眼,稍稍适应了下,才站定。
阳光下,她看清了四周的一切。
蓝天,白云,美丽宽广的草原,茫茫草海,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林海和青色的山峰,大大小小的湖泊象明珠一般缀落在草原之中。
“这…。是在哪里?”她紧蹙眉头,心中不祥的感觉象野生的草越长越密。
“飞天堡的草原中。”男子说。
“飞天堡是什么地方?”
“呵,飞天堡是蒙古国上都郊外最大的一块私人领地。”
“蒙古?”林妹妹倒抽一口凉气,她印象中,蒙古还在北京的北部,冬天比北京冷多了。眼前这个蒙古一定不是那个内蒙古自治区。
她突地打了个激零,眼瞪得溜圆。“…。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朝代?”
大帅哥纳闷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蒙古可汗是成吉思汗,中原…。”
林妹妹闭上眼睛,不要再问了,心中的预感兑现了,她很时尚地穿越了,一瞬过千秋。
这世上真的有比光速快的交通工具呀!
老天呀!如果穿越,就穿越到战场上去吧,圆圆她的记者梦。她平时对佛祖很尊重,也没怠慢过耶稣,他们为什么都不听她的祈祷呢!
人家嫌人生太平谈,穿越到古代做个公主、皇妃什么的,祸乱一把,她从没这方面的奢好。
在二十一世纪过活,很艰难,她情愿呀!
她现在该怎么办呢?她又是什么新的身份?过了二十三年,一穿越,成了流浪儿一般,不知自己是谁了。看这一身皱巴巴的旧衣粗布,不象是出身有多良好,搞不好还有孩子了。
方宛青虽然唠叨,林仁兄也讨厌,可是…。他们都爱她呀!现在,她与他们隔了近千年,她怎么活呀!
林妹妹嘴一扁,无助地蹲下身子,头埋在膝盖里,哭了。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哭。
“姑娘,姑娘…。。你怎么啦?”男子一直笑咪咪地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她的哭声让他呆住了,他局促不安地也蹲了下来,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位先生,不,这位相公,不,这位公子…这位少爷…”林妹妹抬起泪容,“你怎么称呼…。。你要去哪里?”
男子一怔,忙拱手,“在下韩江流,正要去飞天堡。姑娘,你家在哪里,我。。。。。可以先送你回家。”
“我也想知道呀!”她哭得更大声了。
“呃?姑娘是被别人掳到这草原中的?”
林妹妹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以前的事全部不记得了。”她只能这样讲,要是说实话,会吓坏这位还算和善的公子。
“那名字也不记得了吗?”韩江流细声细气地问,象怕吓着她似的。
“好象…。。好象是妹妹…。”她嗫嚅地看着他,手抓住他腰间的丝绦,怕他突然转身而去。
他是她穿越后遇见的第一个人,就象刚出生的孩子见到娘亲一般,不管丑与美、好与坏,都得跟着。他看上去也不算坏人了,笑起来的时候让她想到邢辉。
“妹妹…。”韩江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这…。真是你的名字?”
林妹妹无力地低下眼帘,对于这个问题,她已经没有多余气力解释了。
朝江流同情地一笑,以为她记不起来了。
“姑娘,你若相信我,就请随我去飞天堡,那边人比较多,说不定有人认出姑娘呢!”
“若认不出呢?”她忙问。不会是把她又送回这里吧!
韩江流笑了笑,“若认不出,你就随我先回四海钱庄,日后,我再慢慢为你找寻家人。”
“四海钱庄是不是民办银行?”
“呃?”韩江流直眨眼。
林妹妹回过神,苦笑了下,她又犯傻了,成吉思汗时是公元一千二几年,离二零零九年近千年,哪里会有银行。
“就是人家把银子放进你家里,你付利息,然后你贷给另一个人,收人家利息这一类的机构…。不,是地方。”林妹妹绞尽脑汁,也不知有没有表达清楚。
“呵,是,差不多,姑娘你…懂得可真不少。”
连幼儿园小班算起,读了二十年,懂得自然不少。有什么用,又不能造架时光机,把自己送回二十一世纪。
“那你说话算数哦,如果没人认识我,你一定要对我负责。”林妹妹啧啧嘴,这话讲得有点暧昧,“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不太会做什么…。但帮你的孩子上上课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绝对不会误人子弟。也不会白吃你家的饭。”虎落平阳,她没什么好选择的,辅导高中以前的学生一定可以胜任,其他的,她没把握。
韩江流惊讶地一挑眉,然后笑了,“我还没孩子呢!”
林妹妹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哦…。。我以为古代的男人成婚都比较早…。。。”
“古代?”韩江流一怔。
“就是…。象韩公子这么帅的男子,一定有许多千金小姐想嫁,你应该早就美人在怀了吧!”她吞了又吞口水,终于勉为其难地说出一通理由。
“呵,我是个例外,可能美人们不喜欢我这个类型。”韩江流玩味地倾倾嘴角。
柳眉一拧,林妹妹坚决地摇头,“怎么会,韩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温雅俊逸,你这样子最是惹女子青睐了,一定是你眼光太高。”为了让他收留她,她大言不惭地大吐阿谀奉承之词。
“好象是读过几天书,就是有点贫嘴。”韩江流宠溺地一笑,看穿她的心思,“放心吧,没人要你,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的安身之处,对你负责。”
她不好意思地对他吐下舌,“那…我们走吧!”
“姑娘,韩某冒犯了。”韩江流一作揖,扣住林妹妹的腰身,一跃,把她放到马背上,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古代还是君子多,明明是助人为乐,还说成冒犯。她不由地想起昨夜看到棺木里女子被面具男子抱上马的情景,他们不象是陌生人,听讲话的语气,象是主仆。其实,她有点不太确定昨晚见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突然之间发生这么多事,她的脑细胞不够用。
“韩公子去飞天堡谈生意吗?”马缓缓地在草原上行驶着,到处可见开满野花的小山坡。没有被污染过的空气,清澈得如镜子般。韩江流很绅士地尽量不碰着她的身子,握住马缰的手臂也张得开开的。
“是去看位朋友,他的妻子刚刚过世。”
“哦,真是不幸。那韩公子要多住几日,好好安慰他啦!”
“他不需要人安慰的,我只小住两日。”
“四海钱庄与飞天堡相隔多远?”
“近一天的路辰,呵,四海钱庄就在大都。”
大都可是很热闹的地方,是蒙古的首都,元朝时,迁都北京,大都就成了陪都。林妹妹历史学得不算好,好也只会记唐朝和宋朝的事,那时候风流人物多,文人雅士如云。记得成吉思汗,还是因为毛泽东那句“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还有金庸老爷子的《射雕英雄传》,郭靖就是在蒙古长大的。
成吉思汗是个好战而又有野心的人,算有本事的一代君王,蒙古在他手中,前所未有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