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子,哪个不爱美?!
“没听懂?”安静又说:“板寸,很短那种。”
于是一众女人又露出点可惜来,觉得这个小女孩子一定是失恋了,所以要剪短头发。
安静再次无谓地笑了笑。一群大人,比她还幼稚。
想着想着,校门口到了。
同学们三三两两进了大门。
她停放好车,往所在的高一大楼跑去。
一口气跑六楼。这设计太好了!
到底年轻,没有什么气喘吁吁。她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身上开始出汗。她拿下了帽子,脱掉了外衣。
空调送出暖风,呼呼呼的声音划过耳膜,挺舒服的。
安静不想写作业,有点懒洋洋地伸懒腰,对着窗外托着腮,有点昏昏欲睡。
暖气太盛,她顺手推开窗户,海风卷来,有点咸腥。走廊花坛种有一排绿植与不知名花。冬天也开放,传来淡淡花香。
她鼻翼动了动,嗅着一切味道。
然后,安静看到了一个男孩,朝她走来。
世界,在这一瞬间,静止。
少年长得好。眼睛大而深,会说话。眼睫毛很长。即使隔了一点距离,她都能看见,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数得清他到底有多少根眼睫毛。因为他的眼睫长而翘、浓密像一把黑色刷子,眼睫阴影覆在他眼底下,显得一对漆黑眼睛雾蒙蒙。
美好到了极致。
而他容貌也是英俊。鼻子高挺,山根高耸,与眼窝形成凹陷。嘴唇弧形秀气,薄厚适中,像两片花瓣。
他的脸型也生得好,轮廓突出,修长。他的下颚线条紧绷,但又因那对眼睛显得面部轮廓柔和。
嗬,还真是个美少年。
安静的眼睛,完全被他吸引。
校花林若薇从后门走了进来。
安静长得高,所以位置坐得很后。她的眼角余光,已经看到了林若薇。
林若薇是经过了刻意的精心打扮,才来的学校。
晚自习,对着装要求不高,不规定非要穿校服。所以,大家穿得随意。
一头及肩长发,发尾处吹得微微卷起,就连刘海都梳理过,一边别了一枚珍珠发卡。脱下驼绒色大衣,林若薇穿了一袭纯白色的刺绣冬裙。立在夜色里,像一朵美丽纯洁的白百合。
安静轻声笑。
刚才还在嘀咕,那个穿着蓝色运动服的板寸男孩子是不是走错了教室的一众女同学们纷纷切换了聊天模式。
“哇,林若薇好靓。”
“那条白裙子,我在最新时装杂志看到过,是香奈儿的。”
“啧啧,真有钱。”
“那也得看穿的人。”
男同学都不作声,但青春荷、尔、蒙已经挥洒得到处都是。想让人忽略都难。
“哎,那个第二组最后那个座位的男孩子是谁啊?好俊啊!”
“不知道,但怎么看着眼熟。居然走错我们十一班啊!”
几个女孩子还在叽叽咕咕。
安静看着美少年,走进了自己的班级。
咦?走错?!但美少年直直走到了安静所在的第二组倒数第一那个空的座位边上,说:“这位男同学,我是转校生。可不可以坐你这里?这边看起来是空位。”
确实是空位。班里,女孩子多出她一个,长得又高,所以她一直单坐。
安静挑了挑长眉,忽然笑得很灿烂。
美少年被她笑靥怔住,心莫名其妙跳快拍子。然后就听见她说:“这位同学,你是哪只眼睛有问题,觉得我是男孩子。”
碰巧安静好友陈莉也回来了,一走进教室,“呀”的一声,就跑到了安静这桌来,摸着她的头,尖叫:“小静,你发了什么神经?剪得那么短!”
安静:“……”剪短,原来除了失恋,就是发了神经……
美少年忍不住,笑了,眉眼有种静谧的温柔。
他看着安静,眼神狡黠,仿似有一种看穿了她的念头。
然后,也不多说,他已经坐到了安静的身边,与她共用一张书桌,说:“同学,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坐在这里。所以,以后请多多指教。”
说着还不忘伸出了手。
安静气得咬牙切齿,但面子上依旧云淡风轻,只是轻“哦”了一声。
她没有握他的手,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同学?”
他看着她,眼底里还是那抹狡黠的笑意,若隐若现,视线沿着她的眼睛、鼻子、红润的嘴巴,一直落下,停在她下巴的那道美男涡上,视线久久胶着。
她也不打断他。反而是大大方方地随他看。
他说:“安安。”
安静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和我家猫一样名字。”
安安轻笑:“是吗?”


第5章 引人关注
如果成年后的自己,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和另一个十五岁时的自己见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哪怕是以一只猫的身份!会像科幻世界里说的那样,如果两个自己不小心撞到一起,就会从此消失?我不希望是这样,我不希望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被抹杀掉。我,与每一个我,都是特别的,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的。
我,为安静而来。我,是属于安静的。
——摘自《萌猫安安的日记》今天是哲学家的范,我就怀抱本书吧
厉安安,转校生。
一中这所学校,是**学校。进来读书的非富即贵,当然还有那些读书很好的学生。即使是那群富家子弟,也是鹤立鸡群,一个劲地比着谁更厉害。
安静注意到,厉安安的一双手,指甲尽管剪得很短,平整,但整齐之余并不干净。应该说,他洗得很干净,但还是有泥垢的痕迹。
她知道,他一定是学习成绩非常好,考进来的学霸,说不定还能保送上名牌大学。
十指里洗不净的泥垢,或许是因为贫穷。
厉安安穿一件朴素的深棕色厚外套,坐下后,脱掉了外套,里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毛线衣。即使穿得简单,但他整洁干净,衣服上还带着淡淡肥皂味道,是那种令人舒服的感觉。他英俊夺目,所有女孩子视线被他牢牢牵引。自然也惹得校草黄骏不满。
黄骏走了过来,突然说:“嗨,新同学,你的手指怎么回事?”他眼底闪过不可察笑意。
不怀好意而来。
厉安安静了一下,依旧保持得体微笑:“在老家里,经常挖番薯地瓜。”
十分幽默风趣。
一众女生听得咯咯笑。
林若薇若有所思,一双美目在厉安安俊俏脸蛋上停留,然后又转开。她一直只是坐在座位上观看,不失了自己身份。更多时候,她乐意看到这个新来的英俊男孩走过来向她献殷勤。
“老家?大山里来的?”黄骏嘲讽地笑,然后走开。
见班主任已经走了进来,一种同学散开,回到各自座位。
安静突然说:“如果我是男孩子,一拳打落他两只门牙。”顿了顿揶揄:“你真是男孩子吗?”
长得这么俊,女孩子也未必有此皮相。
安安只是笑:“一群半大孩子,不过是想博得关注。”
“说得你不是半大孩子一样。”
“嗨,校花林若薇又装作找书本,回头看你了。”她又说了一句。
难得,心高气傲的林若薇对转校生有意思。
安安将书包放进抽屉,取出纸巾,擦拭久经丢空、染上灰尘的桌椅,对林若薇未置可否。
“她可是大美女。很多男孩子追。”
“她打扮看着随意,实则过分精致。也是想博得关注普通女孩子一个。没什么特别。”
啧啧,瞧这话说得。花季少女,谁不想打扮美丽。花季少年,谁不想追逐美丽。
不过转校生看得通透,对级花毫无意思。
林若薇,注定博不到关注。
安安说:“你比她质朴有趣得多。”
十分完美,又何须再雕琢修饰。
安静挑了挑眉。
她有一双不用修就生长得弯弯细细长眉,眉色淡淡,带着黛色,像画过了眉,但又有许多细碎杂眉,精致得粗野。一双弯眉下,是一对黑不溜秋大眼睛,像某种动物,水汪汪,但更多是如梦似幻的少女感。
她是美在不自觉,常常显得没有自信。一双眼睛充满疑问,好像在说:我怎样才能得到关注与怜爱。
“剪板寸头,是为博得更多关注。”安安看透了她。
安静生气,一巴掌拍他脸上。
“啪”的好大一声。
俩人左右位置同学吓得跳了起来。
她指甲长,在他眼底下划了一道浅浅印子,渗了一些血出来。
而安安只是耸了耸肩,依旧微笑。
安静就是讨厌他这种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微笑。
前面位的眼镜君转回头,“安静,一回来就那么大脾气?”
安静揉了把头发,“他想非礼我。”
一直微笑的安安变哈哈大笑。
班主任不高兴了,用惊堂木敲了下桌面,“嘭”的一声,然后说:“厉安安同学,请上来做自我介绍。”
厉安安的自我介绍很简单。只是说了自己的姓名,至于兴趣爱好就是看书读书。
听起来很无趣,但安静知道不是。
他这个人心智成熟,比班上所有人都有趣。
底下同学纷纷捂着嘴笑,有些调皮胆大的女同学甚至还指了指眼睛,示意他破相了。
厉安安也就好脾气地笑。
说完,他又回到了座位上,学着大家样子拿出课本看明天要上的课。
这时,前面的眼镜君换了一副度数更深的眼镜,突然转了过来。吓得安静跳了起来,一手拍胸脯,一边看着他厚得如同汽水瓶底一样的眼镜片说:“陈君,你是要闹哪样?”
陈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安静,我懂你为什么要剪短头发了。”
噢!安静扶额,陈君又要来发神经了。
安安不说话,头也没抬,但安静知道他一直在安静听,因为他很久没翻过书页了。
陈君说:“见识过初三那年,一群男孩子为了看你,几乎要将教室窗玻璃挤破,就知道,你这美貌已经不堪重负了。难怪要剪成男孩子头。罪过罪过,让我想起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玛莲娜,因为太美丽所以遭罪。”
安静:“……”有可比性吗?陈君和她从初中开始到升高中都是同班。她眼角余光看到了安安的肩膀微颤,他居然敢笑她!
“陈君,你确定,那些男孩子来围观的是我?不是班里的校花林若薇?”安静揶揄。然后又补充:“讲真。我剪短头发不是为了杜绝男孩子骚扰。因为从没有人来骚扰我好吧。是因为其他的事。”
她不过是想博得父母关注。
升了高中,她样貌长开了,人也更高了。甚至连胸衣的尺码都不合适了,可是妈妈一直没有在意过她。她换了好几次发型,或长或短,或卷或直,带风情的,纯情的,可爱的,所有的发型她都试遍了。袁茹也没有发现。
后来,有一日,当袁茹煮好饭菜,用完餐后,照样回书房工作时,她气鼓鼓地跑进了书房,而袁茹只是让她别打扰自己工作。
安静爆发了:“妈妈,你多久没有看过我了?!”
袁茹才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乖,先拿妈妈的卡去买几套新衣服。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爱美。”顿了顿又看了她一眼,说:“等周末,我去和你换一批胸衣。”
自然,周末袁茹又是加班。安名澜也加班。
家里,只有安安一只猫陪伴她。
步入青春期后,她感到了越来越委屈。
“那是什么原因。无端剪短,总有原因吧!”陈君不通情趣,打破砂锅问到底。
安静烦了,推了一把他肩头:“哪有那么多原因。就是烦,就剪咯。”
陈君“哦”了一声,装作很知道的样子,对一直没有翻过书的安安说:“你没有见过她长发的模样,就是被男孩子们烦到了,才剪的。”
安静:“……”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啊?!
安安终于忍不住,嘴角掀了起来,回应陈君:“我相信。她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
算了,爱怎么曲解就怎么吧。
安静戴上了耳机,听英语。她跟着轻松朗读。她说英文,舌尖一直卷着,好像舌底装了小弹弓。说得流利快速,像小弹簧一样嗡嗡响,说着英语但吐词像法语一样轻盈甜润。
莫说安安,她身边的男孩子都听入了迷。纷纷侧过头来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她,就是美得不自知。
但安安,喜欢这种感觉。
他也取出耳机听了起来。
不是英文课本朗读,而是一首歌。
非常轻快动听,娓娓道来,恬静安宁。
男歌星有着非常温柔清澈的歌喉。听的人会沉醉。
他将耳塞取下,也取下了安静的耳塞,换上他的。
安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廓,安静全身一震,感到酥酥麻麻痒意,从薄薄的耳朵直至心底。是一首旋律优美浪漫,歌声甜蜜温柔的歌曲。简单的歌词,没有华丽的修辞,但真的是很好听。
她的唇瓣绽开一缕淡淡笑意。
安安俯近她身边,轻声说话。歌曲抒情,音量不大,他说的话,她能听见。安安说:“我知道你是想引起谁的关注。你的父母,对吗?”她眼睛黑白分明,根本没有掩饰隐藏,她说不是因为男孩子,就不是;她不想引起男孩子注意,还能是谁呢,只能是父母。她的心事,不难解读。
安静心中一震,只当没听见。
她闭起双眼,安静聆听。
安安一笑,也就没有打扰她。
那首歌的男演唱者声音很美,歌词也很美,简单的美好,带着点淡淡的哀伤和魔幻,娓娓道来:
“无意中遇见你,我并未意识到,生命将从此改变。看见你伫立,我不知道自己会在意,空气中有种特殊的气氛。梦境是我的真实,唯一真实的梦幻,幻想已是常态,我试着活在梦境里,仿佛注定就该如此。梦境是我的真实,一种完全不同的真实,我梦见夜晚中相爱,而相爱如此自然,虽然这只是梦幻。
假如你真的存在,亲爱的请别抗拒,为我展现爱的新方式,告诉我这是真的,告诉我该做什么,我对你有种特殊的感觉。梦境是我的真实,唯一的真实,或许我不再愚昧,我将拭目以待,我将见证真实的到来;梦境是我的真实,一个我沉醉的奇幻世界,我梦见拥抱你整夜,拥抱你似乎很自然,或许这就是我的真实。
无意中遇见你,我并未意识到,生命将从此改变,告诉我那是真的,感觉如此新奇,我对你有种特殊的情愫,梦境是我的真实,一个我沉醉的奇幻世界,幻想已是常态,我试着活在梦境里,虽然这只是梦幻;梦境是我的真实,我喜欢梦见你靠近我,我梦见夜晚中相爱,而相爱如此自然,或许这就是我的真实。”


第6章 惹是生非
安静和我说起,对我的第一印象。那种感觉,还真是有点微妙啊!从她娇嗔着说我讨厌,我就知道,她一点不讨厌我,而是喜欢上我了。她为我着迷,从第一眼开始。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叫心有灵犀。因为,我也是一样,从第一眼开始,我就被她迷住。这一生,都没有办法解脱,她是我唯一的解药。
——摘自《萌猫安安的日记》今天心情粉红泡泡满溢,我也有一颗萌动的少女(猫)心
下了晚自习,回到家里后,安静把鞋子一脱,就躺到了沙发上,手拿起遥控器到处乱按。
过了很久,也不见安安出来迎接她。安静心里不爽,又一把从沙发上跃了起来,在客厅叫:“臭安安,你给我出来。”
还是不见那只猫。
安静劲儿起来,到处找。最后在自己的卧室里找到了它。
它正躺在她床上呼呼大睡。
它身下压着一本世界时装杂志,翻开的页面是意大利一个老品牌换新总监的访谈。涉及很多专业性东西,总监谈到对品牌的理解,自己的风格等等内容。
“呦,安安,你出息了啊!还想当时装设计师?还是想当老佛爷卡尔拉格斐肩上的那只猫?得了吧,人家那只可是毛色雪白的纯种猫。就你一只小灰猫?也就只有我喜欢你啦!”
在安静不断的嘀嘀咕咕下,安安终于醒了。
它睁着一对圆圆绿色玻璃似猫眼,表情无辜地看着它。
居然在卖萌了?最近你蛮多表情嘛!安静又说:“安安,你知道不,今天我们班上来了个特别惹人讨厌的转校生。”见它目不转睛看着她,又觉得对着一只猫说谎好像不地道:“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只不过他一副凡事将我看穿的样子,我不爽。”
安安“喵”了一声,抬起了身体,往她怀里拱。“因为喜欢你,才会那么了解你呀,笨猪。”可是说出来的全是喵喵喵。厉安安觉得作为一只猫,有些生无可恋了。
“咦?”安静两手托起它的圆脑袋,说:“安安,你的眼底怎么也多了条划痕,还出血了?还好,不算深,不用涂药了。”
厉安安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过来,平行世界里的两个他,可能有时是会相通的。例如身体上的伤会重叠。又例如,他刚才进入了睡眠,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安静和自己的初见。他是一个转校生。
安静看着它,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
安静脱下衣服,打算去洗澡。
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只剩了一套纯白内衣裤。安安“喵”了一声背转了身。“啧啧。”安静走到它面前,弯下腰来逗它:“帅安安,你还挺绅士嘛!”
她俯身,胸前曲线若隐若现。肌肤细腻,白皙如雪,一切朦胧美好。
少年,多么美好一个词。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尚未成长成大人,眼神清凉如水,唇色嫣红,脸庞一激动就会飞起两片红,一切都还是个迷,引人去探讨。
安安心里念头转得飞快,而安静已经走了过去,站在浴室门口,踢掉了拖鞋。
在家里,她总是不爱穿鞋子。
“哒”一声响,她已经解开了胸衣的扣子,白色的棉质胸衣掉到了地上。她走进了浴室里。
安安趴在床上,又睡着了。
洗漱完毕,安静躺在床上看书。
安安蜷缩成一团在她脚边睡觉。
后来,安安睡醒了,发现安静还在看,好奇心被勾起,跳到了她怀里,看了眼书,咦?埃及艳后!安安十分感兴趣,于是和她一起看。
一直到凌晨,袁茹才回来。
袁茹先到安静房间看她,发现她居然还在看书。
书带有书套,看不出是什么书。安静一向是个懒人,居然包书封面?袁茹眯起了眼睛,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将书抽起。拿开书套,是一本标着“世界名著”字眼的《埃及艳后》。
“妈妈,我没听见你敲门。”她笑笑。
安静从来不会说带刺的话,但她说出的字眼里也会夹骨头。
袁茹大致浏览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只是重点说历史,说艳后栖身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政/治需要,和她施展治国的才华将埃及发展壮大的过程。看出了妈妈的想法,她笑得更甜:“艳后后来老了,年老色衰,不然搞不好还会将自己裹进地毯里,往屋大维面前扔去的。”
作为一只猫,安安的内心戏还是很足的:原来,你的初衷是想看看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内容,结果是整本书翻烂了都没有看到不可描述的内容。啧啧!
袁茹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才终于发现,无论她愿不愿意承认,女儿触不及防就长大了,她已经进入了青春的叛逆期,她很难对付。想找到好的沟通交流方法,但深呼吸了好几次后,袁茹感到失败。
“放心吧,妈妈。我只看历史。我不看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你这么急着跑进来,不就怕这个么。”安静眼尾一挑,露出一点眼白来看她。
那个姿态,已经隐隐见风情。
袁茹的担忧更深了一层。
她坐到了女儿床边,想了很久才说:“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可以提前想想。”
啧啧,这做律师的,就是有条理有规划,就连家人过个生日想要什么礼物,都可以提前提上日程,好好想想。以免到了,手忙脚乱。
安静笑了笑,将安安抱紧,轻抚它的柔软毛发,一下一下的,见它露出十分享受的模样,才说:“我想要《天方夜谭》图文版。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看过的那个版本。我嚷求着同院的姐姐借给我回家看,可是她不肯。我只要那个版本。”那时候,她还没有回到安家,她还在养父母家中过日子。那些日子不太好,袁茹多次询问过,她也回答过一些,但看来,妈妈是记不住了。
一个十多年前的绝版书,去哪里找?袁茹心下烦躁,她在和自己过意不去。“再说吧,妈妈尽量找找。你也早点睡。”然后就站了起来,离开了她的房间。
“没意思!”安静收起了甜美笑靥将书往地上狠狠一扔,“嘭”的一声,吓得安安跳了起来。
安安:《天方夜谭》?儿童版有什么好看的,直接买原版,多的是不可描述的内容,看得人鼻血可以喷出好几升。嘿嘿,我比较期待不可描述的图文版……
安静瞪了它一眼:“别喵喵喵叫了。无聊,睡觉。”顿了顿又说:“对了,窗户开着,你发/情了可以跑去找隔壁单元的那只纯白小母猫玩。偷偷告诉你,那只是纯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