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好要一起努力的人,最后选择了另一条捷径。
即使她心里明白,各人选择,自己无权干涉,然而还是会觉得痛心、难过。
生于山区的单亲家庭,哪怕生活清苦,她的童年和少女时期依然过得很快乐,第一次产生类似这样大波动的情绪,是在成人生日那天得知喊了十八年的爸爸竟然是舅舅,而生下她的那个女人,如今正当着另一个女孩的妈妈。
木鹤的眼神渐渐有了聚焦,对面的巨幅广告牌上,C家化妆品的代言人秦栀笑颜如花,路面的积水里投射着七彩斑斓的模糊倒影。
其实,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从来就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又怎么谈得上失去呢?
只是觉得累,很累很累。
距离下一班公交还有十二分钟,木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警察值班亭,在手机里调了十分钟后的闹钟,单手穿过包包的带子,另一手将它搂在怀里,轻轻闭上眼。
霍斯衡来到的时候,就看到她抱着包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部白色宝马经过,没有减速,溅起一片水花,打湿了她的靴子,她没有任何反应。
他走过去,发现她睡着了。
霍斯衡握着手机,拨通某个号码,声音平淡:“拦住他。”
他在她旁边坐下,拿出口袋里折叠整齐的深灰色手帕,弯下腰,将她短靴上的水珠擦去。
站在一旁的张长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擦完后,霍斯衡叠好手帕,侧头,看她,眸色渐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木鹤对整个过程浑然不觉,闹钟响起,她从短暂的睡眠中苏醒,一睁眼就看到公交车驶来,停稳后,她提着行李箱上车,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公交车渐渐地远去了。
秋雨不约而至,肆意飘洒,渲染出梦幻般的迷离。A市最繁华的中心商务区,一栋蓝灰色高楼巍然而立,车灯直直地照出细雨纷飞的光路,两部兰博基尼一前一后护送着全球限量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在门前停下。
星宇传媒的总裁霍斯文,这个占据娱乐圈半壁江山的男人,豪门中的豪门,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慢条斯理地从车上下来。
皮鞋锃亮,一尘不染,米兰专属设计师定制的高级手工西装,剪裁得宜,勾勒出他颀长的身材,黑色短发梳得一丝不苟,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连走路都是拽得不行的霸道总裁步伐。
四个助理和保镖们众星拱月般跟在他身后,一行人乘坐专用电梯来到三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
特助艾米见他出现,迎了上来:“霍总,您有访客。”
霍斯文不耐烦地挑了挑眉:“谁这么没眼色,大晚上的还跑过来,是妞不好泡,还是酒不好喝?”
艾米早就习惯了老板的轻佻言辞,面不改色地接着说:“没有预约,只是说姓霍。”
哦,霍家的人。
霍斯文随口问道:“有我帅吗?”
艾米面露犹豫,斟酌着答:“不分……伯仲吧。只是他五官轮廓更深,好像是混血……”
霍斯文听到这里,如临大敌般变了脸色,不等她说下去,一阵风似的掠去了会客室,看清那站在落地窗边的笔挺身影,他又顿住脚步,整了整袖口,稍微平复情绪后才进去:“四叔。”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个只比他大两岁的男人,确确实实高了他一个辈分。
要说整个霍家霍斯文最怵的人是谁,无疑就是面前这位了,运筹帷幄,城府深不见底,谈笑风生间杀人于无形。
就拿最近发生的事来说,两个纨绔子弟为争女人险些闹得家里反目,不知他从中用了什么手段,竟让双方握手言和,还把其中一个给搞到非洲挖矿去了,关键人家是心甘情愿去的,出国前的践行宴上还对他感激涕零。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既达到目的,该得的利益一分不少,同时又让别人感恩戴德。
霍斯文觉得自己就算再投十辈子胎,都学不来他这样的心计。
霍斯文再次出声打破沉默:“四叔,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霍斯衡也不兜圈子,直接递过去一份资料。
霍斯文双手接过,认真看了一遍,是一个叫木鹤的女人的资料,只是,四叔要他看这个做什么?
霍斯文绞尽脑汁也揣摩不了他的心思:“四叔,这是?”
“把她签过来。”
语气不清不淡,却如同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将霍斯文炸得七荤八素,这真的是他那修身养性,清心寡欲,从不近女色的四叔吗?!
霍斯文好奇极了,那女人和四叔是什么关系?按理说,不就签个人,多简单的事,打电话说一声就是了,哪用得着亲自过来,除非……
某个念头也渐渐清晰:四叔的女人,就算只是个花瓶,他也要把她捧成娱乐圈最亮的一颗星。
霍斯衡一眼就看透他心中所想:“工作上不用给她任何特殊待遇。”
嗯???这又是什么走向?
霍斯文彻底看不懂了,他点头应着,又扫一遍资料,摸着下巴玩笑道:“她这样的学历,进娱乐圈纯粹只是玩玩的吧?”
霍斯衡一记眼风斜斜扫过去,他马上很有求生欲地问:“四叔,还有其他要求吗?”
霍斯衡不知想到什么,深棕色眸底闪现若有似无的笑意,用一句俄语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
前车之鉴太多,霍斯文在他面前总格外谨慎,说话前再三斟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他的坑里,尤其怕……看到他笑。
因为他一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十年前,当那个中俄混血的冷峻少年带着仇恨从莫斯科回到富春城,霍斯文就有所预感,他会成为霍家新一代的继承人。
从那时起,霍斯文开始有意识地学习俄语,所以,他能听懂那句话。
意思是——
他把人交给他,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她玩得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提示:您已唤醒最强金大腿(别污),请决定是否要抱?
木鹤:让我想想。
霍斯衡危险地眯了眯眼:“嗯?”
抱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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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我归有期(03)

第三章
次日下午两点半,木鹤准时到达A市Cbd的地标式建筑星月大厦,坐在星宇传媒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仍有一种处于梦境般的虚幻感。
大概是前天在客厅睡了一夜,昨晚又吹了风,她发起了烧,在小宾馆的房间里昏昏沉沉地睡了整夜,到第二天清晨,烧就自动退了。
她到外面吃了清淡的午饭,回来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星宇传媒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人员,随后,开门见山地向她表达了合作意向。
当时她握着手机站在街上,身侧人来人往,第一反应是:月老显灵了,自己用三年桃花运换的事业运要兑现了?
她匆匆回到宾馆,挑了最好的衣服换上,化了淡妆,遮住略显苍白的脸色,在镜子前确认了一遍遍才出门。
门外有脚步声经过,木鹤收回心神,拿起桌上的宣传小册子看了起来。
星娱传媒,虽然才成立两年,但势头很猛,强势打破了业内闻达传媒、天娱文化和东辰影视三足鼎立的局面,旗下影帝、视帝、天王荟萃,小鲜肉云集,传言是背后有靠山,财大气粗,连内部运营模式都和别的公司不同。
唯一为外界所知的短板是:女艺人中没有撑得起台面的当家花旦。钱和资源都舍得砸,偏偏跟魔咒一样,捧一个糊一个,连之前高价挖过来的小花,最近也深陷丑闻风波中。
因此,星宇进了广大女星的头号“黑名单”,当然也有不怕的,这年头和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再说了,万一呢?自古富贵都是从险中求。
木鹤出道时签的经纪公司因非法经营被查封了,后来她得罪人被打压,便一直处于野生状态,这两天以来,先是没了房子,同伴也丢了,孑然一身,情绪不低落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之际,星宇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实际上,星宇的人力资源部也是在昨晚才临时收到要将木鹤签下来的通知,并召开了会议。
“我们这次计划签的女艺人一共两位,分别是赵亦可和木鹤。”
被召集前来开会的十位经纪人手上都有了她们的资料,赵亦可是女团出身,外形出色,多才多艺,有三年的演艺经验,还拿过奖,人气和知名度都很高,作为前途无量的二线女星,公司肯定会力捧。
至于木鹤呢,实在是一言难尽。不管外形,还是气质,她都优于赵亦可,最重要的是,长相特别有辨识度,这是与生俱来的优势。不过,代表作品就一部网剧,还是女二,在人气、知名度上她是完全被赵亦可碾压的。
她身上还有很多负`面新闻,被包养、耍大牌、虐待助理、虐待流浪猫……做他们这行的,自然懂得眼见都不一定为实的道理,那些黑料真真假假谁也不知,何况粉丝压根就不关注真假。抹黑容易,洗白艰难,一旦被贴上负面标签,想要揭掉,难上加难。
想不通公司为什么要签这样一个女艺人,难道是想负负得正,以毒攻毒?
毫无悬念,赵亦可被金牌经纪人罗丽带走了。
剩下的木鹤成了烫手山芋,谁也不想接,最后以抽签的方式,分到了叶汐手上。
叶汐在星宇待了两年,一直不温不火,带的艺人也不多,她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或许也可以说是,安排。
其他人纷纷对她表示了鼓励,目光却隐含着同情。
叶汐连夜做了艺人的包装策划方案,法务部也将合同拟好了,她拿着一叠文件来到会议室,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垂眸含笑的年轻女孩子,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光,侧脸精致如画,盈盈动人。
叶汐怔愣一瞬,恢复公事公办的表情,走进去:“你好,我是你的经纪人叶汐。”
木鹤起身,落落大方地打招呼:“汐姐,你好。”
聊了几句后,便直入正题。
木鹤认真地看过合同,握着笔,在乙方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下手印,在契约生效的这一刻,她终于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真实感。
签好合同后,叶汐还要去忙别的事,告知待会有助理过来,就出去了,在门外刚好被助理谭绵拦住:“怎么了?”
“汐姐,”谭绵压低声音,“我们这位……到底什么来头啊?”
叶汐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来头?”
谭绵咬了咬唇:“我接到通知,说是要把她安排到金月湾。”
金月湾?!
叶汐也感到非常震惊,怎么会……
“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谭绵忍不住扬高音调,又迅速捂住嘴巴,“我再三一个字一个字地确认过了,真的是金月湾。”
多年的职业敏感告诉叶汐,事出反常必有因,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什么,可又具体说不出来,稳了稳心绪:“你先带她过去吧。”
谭绵比了个“OK”的手势,调整呼吸后,才推门进入:“木、木老师,你好,我是你的助理谭绵。”
木鹤笑意清浅:“你好,谭绵,叫我木鹤就好。”
谭绵看过她的照片,没想到真人比想象中还要惊艳,这个圈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可美人也有等级之分,她看得目光都直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自然轻咳一声:“木老师,我带你去……公、公寓吧。”
“麻烦你了。”
谭绵:不麻烦,不麻烦。
两人在等电梯时,遇见了赵亦可和她的助理。
“木鹤,”赵亦可面露惊喜地走过来,“真的是你啊。”
两位助理和其他等电梯的工作人员悄悄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她们是认识的?
木鹤知道赵亦可也是新签约的女艺人,却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出,一阵香水味扑面而来,闪躲不及,就被她亲亲热热地抱住了:“木鹤,好久不见啦。”
“以前我们在同个剧组,配合得多默契,我还没遇过别的比你更搭戏的呢……”
木鹤除了那部网剧是女二,其他演的都是小角色,而赵亦可并不是网剧女主,她又说和木鹤搭过戏,那么眼前这一幕就可以解读为女主角在给小龙套下马威了。
看到赵亦可的助理莉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谭绵心里开始紧张,又有一种隔空被人甩了一巴掌的愤愤不平之感。
空气里飘着火`药味,众人都等着木鹤的反应。
木鹤行事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同是初进公司,对方却想当众让她难堪,她也不打算当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是真的好久不见了。”她笑吟吟地感慨道,“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居然签到了同一家公司。”
言下之意:当初的女主角和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如今却来到了同一起跑线,谁混得更不好,一目了然。
赵亦可亲密地搂着她的肩,可眼底的笑意去了三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瘦。”
肯定是日子很不好过吧。
赵亦可在心底冷笑,就算进了同个公司又怎样?你签的是新人合同,我拿的是二线小花待遇,住的是高级住宅区,你拿什么跟我比?
木鹤仍然是笑意盈盈的:“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赵亦可浑身一僵,指甲几乎掐进手心,她助理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谭绵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在心里狠狠地给木鹤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之前赵亦可被人扒出开了眼角、削了下巴,虽然她本人和粉丝都极力否认,但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代言也丢了几个。
“你比以前漂亮多了”这句话,对赵亦可来说,是直接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啊。
赵亦可示威不成,最后反而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谭绵松一口气,悄悄问道:“木老师,你们以前是不是有过节啊?”
直接过节是没有的。
“没,”木鹤摇摇头,“她以前还夸过我。”
谭绵:啊,夸你什么了?
木鹤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她夸我,说的比唱的好听。”
谭绵“噗”的一声笑了。
***
木鹤回宾馆拿了行李,跟着谭绵来到金月湾。
A市是一线城市,寸土寸金,而金月湾是坐落于金山之上的特级住宅区,私密性和安全性绝佳,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
乘坐专属楼梯来到顶层,输了密码,开门进入屋内,展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极为宽阔的客厅,高级灰冷淡风的装修,极具设计感的灯具,真皮沙发,长桌,一整面的落地窗,正对着西子江,还有一个露天大阳台。
从进门那一刻,谭绵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喃喃自语:“这么大的客厅,居然只有三件家具。”她里外走了一圈,惊叹极了,怪不得面积这么大,原来是占据了整层顶楼。
三个客卧,一个主卧,还有家庭影院,健身房,棋牌室……
谭绵推着行李箱来到主卧,面积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同色系的风格,竟然只摆了一张大床,看起来空荡荡的,连带着温度都低了不少。
大概,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吧。
任务完成,外面天色也黑透,谭绵和木鹤聊了会儿就打算走了。
木鹤送她出去,等她进了电梯才转身回屋。来到厨房,厨具一应俱全,全没用过,新得跟刚买来似的,拉开冰箱,里面只有两瓶矿泉水,好在她还带了面包和牛奶,晚餐算是有着落了。
解决晚餐后,木鹤去整理行李,主卧大是大,却没有衣柜,她只能暂时把衣服堆在床角。
将东西归置好,她揉揉发酸的腰,拿着睡裙进浴室。
浴室也出乎意料的大,除了玻璃门外,其他三面墙和天花板都是镜面,洗手台上放着未拆封的洗漱用品,木鹤还发现了剃须刀和须后水,猜测应该是上一个住在这里的男人留下的。
她没有细想,走到花洒下,镜面是自带除雾功能的,上面清楚地映着她比例极好的身体,细密的水流沿着那线条优美的脖颈流到精致锁骨上,肤若凝脂,白皙如玉。
雪肤被水汽蒸出了浅浅的粉色,木鹤弯唇一笑,纯真又柔媚,她看着看着,忽然产生了表演欲。
在她想着台词,酝酿情绪时,屋子的大门开了,男人带着一身寒意走入,他解开衬衫扣子,径直走向主卧,才走了几步,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他贴墙而走,轻推开虚掩的门,冷冽目光直抵亮着灯的浴室,隔着磨砂玻璃,一个女人的背影闯入视野中。
霍斯衡面无表情地看着,眸底暗藏的危险之色越发的沉。
在他悄无声息地靠近时,听到浴室里的女人清了清嗓子,冷声命令道:“你给我站住!”
霍斯衡停下脚步,微怔后,浑身的冷意和戒备尽收。
这套房子是他在A市的下榻之处,平时很少过来住,主要是由霍斯文负责打理。
霍斯文肯定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所以才自作聪明地把她安排到这里。
雾里看花的朦胧,也遮掩不了玲珑有致的身体线条,尤其是那截细腰,盈盈不足一握。
半遮不露,最是勾人。
他眼中分明有着最香`艳的风景,表情却还是没什么变化,微微偏头,眸色晦暗不明,慢条斯理地抬起手,长指轻捏着扣子,扣上。
刚扣好第二粒扣子,她的声音再次传来:“衣服脱掉,到床上去。”
霍斯衡动作一顿,淡淡瞥一眼不远处的深灰色大床,继续从下到上,将衬衫扣子一粒粒扣回去,紧实的腰线、八块腹肌,渐渐隐没在黑色布料下。
他一丝不苟地系好了所有扣子,衣摆却没去管,随意地散乱着,添了几分不正经的邪气。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四周沉入静寂中。
一会儿后,一声低而绵长的“嗯”打破安静,像极了某种……
霍斯衡原本正低头沉思,漫不经心地循声看过去,只见她忽然转过身,那柔软的晃动直直地撞入眼中,他瞳孔一缩。
“亲我。”
这次不再是命令式的语气,而是清软中带着娇羞。
霍斯衡轻扯唇角,桃花眼中不易察觉地划过一丝笑意,如同暗夜流星。
又过了几秒,大概是没有得到回应,她又羞又气道:“亲我呀。”
他唇角弧度更深,抵唇,低低地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一束柔光倾泻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性感木鹤,在线指导脱 衣
禁欲衡少,一丝不苟系扣子
这到底是羊入虎口,还是金屋藏娇,抑或是该死的甜美爱情?
关于霍斯文和他四叔名字的问题,只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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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我归有期(04)

第四章
木鹤穿着粉紫色睡裙从浴室出来,想到刚刚那几句略显羞耻的台词,颊边浅浅的红晕霎时透过了耳后,她轻拍了拍脸,微微发烫。
她是第一次模仿这种风格的戏,表现得比想象中好,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柔媚的眼神和声音,入戏太深,媚态天成,幸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不然多少觉得难为情。
房间里温度偏低,木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余光瞥到门开着,奇怪,她明明记得洗澡前关了门,难道是没关好,被风吹开了?她走过去把门关上,转身走向大床,迅速钻进被子里。
被子是新的,清冽干净,她本想睡前好好梳理一下这几天的奇遇,结果刚闭上眼,睡意就潮水般袭来,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当她跌入梦境深处时,正对着床的那面墙蓝光微闪,随后出现一条缝隙,缓慢而无声地打开后,露出一间隐蔽的衣帽间,男人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那扇门渐渐合上,又变回了墙。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凝视着床上的人,白净的脸枕在柔和的光影中,清透无瑕,黑长浓密的睫毛安静垂下,眼睑处印着清影。他的目光再次从她的额头逡巡而下,鼻尖、红唇、脖颈、被子下和缓的起伏……
他的侧脸隐藏在半明半暗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大概是觉得冷,木鹤翻了个身,微蜷缩着,随着她的动作,睡裙领口大开,春光乍泄,明晃晃的白皙肌肤,再没有任何遮挡,直接入了霍斯衡的眼。
他的眸色一点点地变深。
木鹤浑然不觉,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霍斯衡走近床头,在墙上敲了一下,控制面板出现,他的长指轻点,直接将室内温度调高了5度。
空气开始升温,他身上也沾了暖意,再次看向床上,她微蹙的眉心已经松开了,他弯下腰,她在他的身影笼罩中,睡颜重新恢复恬静,呼吸均匀。
也许是她睡得太熟,霍斯衡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睡意,他似笑非笑地微抿薄唇,提起被角,遮住了那一片春光。
然后,轻关上门出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窗外,繁星孤月,静悄悄地点缀着寂寥的秋夜。
木鹤一夜好眠,她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在陌生环境里醒来,也没有丝毫不适应。洗漱好,简单吃过早餐后,她捧着水杯站在落地窗边,望着天边橙红的朝阳,微波粼粼的西子江,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