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暗暗想着,这丫头也是笨人,这叫青森明明就是来打听底细,这丫头不用别人多说两句,就一五一十把底都翻给别人看,难怪东家夫人,想着借口把她赶出二小姐的身边,用她来祸害美人。这美人看来在哪儿,都是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东桐由着他们两个一问一答,自已这时也肚子饿起来,反正这美人是哑巴和聋子,不用去招呼别的人。东桐自顾自的坐上桌面,放心大胆吃起来。东桐暗想着,只怕这样的日子以后都不多,不如就此多吃几口,以后也多个回味。青森对着吃得大大方方的东桐,眼里有着吃惊,但听到那丫头还是当着东桐的面,数落着东桐,而东桐无任何反应,青森放下心来,对主子也有交待,对着吃得欢的东桐,青森的眼里有一丝不忍。

正文 第四章陋室

夜黑得深沉,东桐拥被坐在床上,想着现在才刚刚天擦黑,房内已无一丝光亮,这日子如何能过下去。想往院墙上靠,又想到白日里瞧到的这房间的墙上,全是黑黑的顏色,不知有多少年这房中不曾有过粉刷,东桐往床边挪动,以免不小心,靠得一身黑。东桐明白,自已现在是放在板子上的肉,如何砍是由着别人来的。
回门的那天,东桐从早上等到晚上,看着跟自已来的丫头,由早上还有点笑脸,到晚上时已变成恶脸,东桐就明白,东家是不管这个美人的生死,如此恶劣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难怪那美人要躲起来不见人。
东桐知晓自已的好日子,肯定是要过完了,只是没有想过这么快。说回门的第二日早上,东桐刚刚睡醒,穿好衣裳,那丫头就笑着带青森一起推门进来,东桐想着美人反正听不见的,就背对着他们把头发挽起。
东桐从镜子里,看到青森叫人把房内几个木箱搬出去,东桐快快的自已抱起小木箱子,抱着这小木箱,东桐的心里有些温暖,想着当初做木箱的人,还是诚意十足的,虽说箱子是粗劣些许,但在转角的地方都做成不伤人的角度,想来美人是有过对她好的人,只是那人去了哪里?
青森回头看到东家大小姐抱起自已的小木箱,跟着出房来,就领头在“菊园”里转过一圈子后,往有一排长条房子那儿走去,那排房子前空地里,有些丫头正手中拿着针线,边做活边谈笑,她们见青森和小厮们抬着木箱过来,东桐又跟在后面,大胆点的丫头冲着青森问:“青森哥哥、这东家大小姐要去那儿?”
小厮们将箱子抬进最侧的一房间后,东桐抱着木箱子,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着,耳朵却竖起来,听到青森答道:“冬主子说,让东家大小姐搬走,柔主子听说后,知你们这边还有空房,便好心让东家大小姐搬来和你们住,好多个照应。”
东桐听到那话后,又见小厮们放好木箱出来,东桐走进那间只能放上一张床的房间,因又在墙边放上东桐几个箱子后,只容得下一个人侧着身子穿行的房间,东桐只有把木箱放到床头,东桐走出来后,就听到跟着自已的丫头正对青森笑说:“青森哥、那我还是住我那间房?”
青森望望站在门口的东桐,见她面上还是不悲不喜,好象早已明白自已会有这一天样的。青森转头对那丫头说:“你是东家的人,冬主子说,要你还是回到东家去。”东桐听到这话后,转身合上房门,东桐的心里是不喜这丫头的,很怕这丫头要是跟着自已,不知几时会从当面给自已一刀,这下这丫头不用跟着自已,东桐心里也松一口气。
东桐自然没有瞧到青森的诧异表情,青森要不是从没听过东桐开口,而东桐的脸上从来是没有表情的,那一刹那间,青森很怀疑东桐是不是听见的自已的话。东桐虽说是在不受父母欢迎的情况下长大的,但兄姐多少在成长时,还是会护着她的,东桐对许多事情想的,便没有那些久受磨难的人,想得那么的周全,要不这破绽也是不会出现的。幸甚的是青森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让东桐的聋哑的现实盖过去。
东桐合上房门后,知自已要做的事情很多,要等到这美人愿回来,还有也不能让这美人活活在这傅家给困死,总要找条活路走。东桐瞧瞧自已身上穿的色彩艳丽的料子,再瞧瞧这四周黑斑遍布的墙,就知是如何的不搭调,东桐想起来,就把箱子一个个打开,见里面衣裳件件是崭新的,却都是不合适穿着的。本来东桐已经匆匆忙忙翻过一次,这次东桐直接把几个木箱子都翻到箱底,还是没有找到一件能在种情境下穿的衣裳。
东桐用手捂嘴,怕自已无意中发出声音来,只能在这房中侧着身子,进进退退的走了许多次,把情绪才平下来,想着箱子的新衣,就能明白东家对美人嫁进傅家的心意,只是没想到美人如此美,还是无法拆散别的有情人,难怪阮柔会明示,让美人住到这么偏的地方来,防患未然的心真重。这美人虽不能言语,但这一张脸就够吸引人。
东桐再打开门时,门外有许多的丫头在候着,手里拿着活做,眼里却全盯着东桐门口看。东桐门一打开,众人的目光全扫向她。东桐的眼快快的瞧到一丫头的手里,正拿着一暗淡色的灰料子,正缝着边,东桐一瞧上去就知是棉布,而且是那么大块,做件衣应是可以的。东桐暗喜,再次进门,从木箱里顺手抽出一件红色新衣,再出门到丫头面前,把手中衣塞给她,在她怔愕中,从她手里抢过那灰料子和她手中的针线,东桐快快进门合紧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丫头拍着门,东桐靠紧门,只听到那丫头对人说:“静姐姐、这东家大小姐是啥意思啊,那是我要做给我娘亲衣裳。”东桐在房内无任何动静,只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玲子、想来那东家大小姐喜欢你手上的布料,和你换,你就接着吧,反正这事,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这料子在府里你不能穿,你让青森大哥去帮你换,可以换回三件你刚刚的那种料子。
东桐听到外面嘻闹声音顿起,有的丫头听后,笑着对玲子说:“玲子、这事情你做得好,明天我也拿着衣料在东家大小姐门口候着,看她和我换不换。”东桐听到静的话,明白原来这衣料如此值钱,东桐知玲子不会再来打扰自已。
东桐静下来,坐到床上,打量着美人的手,素手纤纤,东桐心里暗想着:“美人、你这手一定要能做活啊,我可是从没动过针线的人,只看过机器做这些事的人。在这种地方,不动针线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东桐想想后,在床上坐下,顺着那已缝好一大半的料子,学着针上去,针过一阵子,针眼粗粗,无法见人,东桐只有停下来不动手。
东桐在房内呆一阵子后,还是打开房门,只见那个给自已抢的玲子,手上拿着两块布料,等在门口,见东桐开门后,便把布料塞给东桐,东桐用力塞回给她,又进房,把自已做下的针线活,拿给玲子看,那玲子看后,接过来拆下来后,笑着对东桐说:“我做完给你,可好?”说完想起东桐听不见,一脸无奈的望着东桐,东桐听到她的话暗喜,从玲子手里接过来,对玲子摇头,示意自已要做。
玲子和东桐正比划着,有个年纪稍大的妇人走过来,打量着这两人后,看看玲子说:“玲子、东大小姐的意思,大约是要你教她。”玲子想想后,捉过东桐的手,在布料上比划做针线活的样子,东桐笑着望着玲子点头。

正文 第五章谜

傅冬半月后,回到菊园时,不曾再看见东桐的身影。直到有一天,在菊园外见到傅夏和阮柔两人时,想起东桐,叫来青森询问:“青森、东大小姐现在住那儿?”青森很是惊讶的望着傅冬,当日傅冬匆匆忙忙离开傅家有事外出时,传话的是阮柔,青森自然在不明白的情况下,只有听从阮柔的吩咐,又在阮柔的暗示下,把丫头房中最差的一间给东桐住。可是今天听傅冬这么一问,把东大小姐安置和丫头一起住的事情,看来冬主子是不知情的。
青森想想后,婉转的对傅冬说:“冬主子,柔主子说暂时把东家大小姐安排在后面那排房子住,跟着她的丫头,打发回东家去了。“傅冬也就是随口一问,听青森如此一说,又对东桐住那儿后,东桐一点都不闹事,顺其自然的去住下,很难不惊异,青森自少跟着傅冬,自然能瞧明白傅冬的不解,便笑笑对傅冬说:“冬主子,那天我们搬房内东西时,东家大小姐自动跟着我们走的。她住在那儿,没听丫头们多说啥,哦,好象说,东家大小姐和一个丫头换过一块布料,没事也在那儿缝补着。”傅冬听后,点点头并没有多在意。
东桐在后排房子暂时安定下来,在陌生的朝代和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习俗,东桐尽量把美人的艳丽化作那种木头美人,把美人的清淡性子,掩藏起来。浑浑噩噩中保持着清醒。
东桐这阵子,对美人身处在这个时代,虽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可是也明白,美人手无缚鸡之力,又顶着一张绝色的面孔,以美人现在的样子,出了菊园怕是也活不长久,沉下心来,东桐学会简单的缝制活,手给扎了许多针眼,东桐脸不变色的继续着,想活着就要学会自立。至少在傅家的人惦记着东家大小姐之前,要学会一般的自立能力。
东桐尽量穿最素色彩的衣裳,常常在门前空地呆着,小心的打量着做事的丫头,任凭她们总是当着自已的面,谈论着傅夏和阮柔的亲密,或者说傅冬其实不是给派去做事,而是受不了面对木头样的东家大小姐,找个借口去外面的。东桐有时可以看到那个叫静的女子,会在那些女子为他们的冬主子,打抱不平时,静会瞧多几眼不言不语的东桐,而玲子有时会说:“你们别说了,东家大小姐也可怜,你看她现在除去不要和我们一样去做事,别的还不如我们。”
东桐利用一切时机,想打听着这个朝代的事情。可惜丫头们说来说去,都只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东桐除去知晓傅家是个大户之外,在这个朝代很有些能力外,别的都是些没有多少用的费料。时间久后,东桐反而在闲时,就呆在自已的房中,拿着小木箱子,反复研究着看,总觉得这小木箱子里藏着美人最深的秘密,等到东桐在无人注意时,拿到一块薄薄的刀片,东桐便慢慢顺着木箱的缝隙,刀片慢慢伸进去,为了防止外面的人注意自已,东桐都是在她们说的最高兴时,关上房门,才做这事情。
东桐总算拆开这个小木箱,才知这个小木箱四周并不是实木,而是有空隙的,空隙里面放着几张纸,东桐瞧到当中一张纸如同出生纸一般,而另一张纸是空白的,不过性别注明是男。东桐深觉得奇怪,放的如此保密珍重,就是这样的两张纸,东桐又瞧到当中一张纸写着几行字,东桐激动的手都抖动起来,仔细瞧后,明白那字自已看得明白,是一个父亲的言语。
女儿、你几时能打开这个夹层?越早越好,我想尽法子,准备两份出生纸,有一天你想自由时,它们就是你新生的证明。对不起,女儿、我不能带着你一起走,我们努力过,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东家把你带走,我只有自私的自已走,把可怜的你留下,想着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见到你,我心如刀割般痛,我没能保护好你,害你给人害成哑巴。这些银票是我多年来存下来的,我全留给你。父东桐这才明白,另外几张是银票,东桐翻看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东桐想着大约是那个丫头挨骂的哭泣声音。东桐把拆开的木箱,找布包好,又把美人父亲留下来东西,藏好后打开门,到外面瞧着只有静在空地里,坐着缝制着衣裳,东桐想想后,自已现今没有别的路好走,就试试吧。东桐从木箱子里面,拿起一件衣裳,到静面前,塞给静怀里,静吓得站起来,指着手里的衣裳摇头说:“东大小姐、这衣不能换你,是主子的。”
东桐微笑摇头,想想后,看看静身佩戴的值钱的东西一眼,静拿起瞧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你要换这个?”东桐还是摇头,静看一眼东桐,想想后对东桐小声说:“东大小姐、你不会是想我帮你拿衣裳换钱?”东桐点点头,静指着东桐低声音叫起来:“东大小姐、你听得到我们说话。”
东桐一下子呆立起来,赶紧恳切的望着静,对静点点头后,静见后深吸一口气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好,我帮你这一次,你可不要害我?”东桐笑着点头,对静用上恳求害怕的眼光,静打量着东桐,把衣裳藏好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我本来就是想有这么清冷的一双眼的人,不会是个呆子的。没想到你连冬主子,这么精明的人都骗过去。”
当静过几天后,把一些碎银偷偷的送来给东桐时,对东桐说:“东大小姐、这是衣裳换来的钱。”东桐微笑着抓过一大把碎银,塞给静的手里,静放下一半后,收下另一半对东桐说:“这些算我的压惊钱。”静说完要走时,给东桐拖住,东桐再拿多几件给静,双手合十的恳求着静,静望站东桐许久,对东桐叹息说:“东大小姐、东家没有给你钱,带过来吗?”东桐点点头,对静比划着最后一次,静想想后,接过去,对东桐说:“好,最后一次。”
东桐没想过自已这回赌对了,其实静就是把衣裳换成钱,不给自已一文,自已也是没有法子,那知静会把钱给自已送来。东桐想着要是输了的话,怕是从此之后,在傅家的日子,美人会过得生不如死,静走后,东桐的身上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正文 第六章朋友

傅家有新的喜事,阮柔有喜,丫头们谈论时,仿佛那个有喜的人是自已一样的高兴。东桐还是会站在自已门口处,晒着太阳,听她们笑着说。静偶尔会小心的瞧着在一旁听着的东桐,眼中有同情的色彩。东桐瞧见后,便会脸无表情的扫过静一眼,让她收起眼中的神情。
静帮东桐以衣换钱后,因东桐无法言语,反而有时会对东桐说说心里话。东桐此时才明白,为啥静会如此大胆帮自已,只因静年纪稍长,已定下要出傅家门的日子,家中已帮她看中一户人家儿子,静不想嫁过去,想要那人入自已家,当然是要给那家许多钱,东桐让她帮着拿衣裳去换钱,这是送上来给她钱的机会。
东桐听到静的话,喜出望外的瞧着静,原本担心静不肯再帮自已,听静这一番话,就知还是有大把机会,让她帮着自已换掉这些不实用的衣。东桐现在只有在静的面前,敢露出一点表情,静笑着瞧东桐,对东桐说:“东大小姐、我的爹娘虽是一对一,家里穷苦,才让我出来帮人做事。但我瞧着我就比你好,至少我爹娘是选人来的,我和那人也见过,两人也说定过,以后就我们两个一起过。”东桐只有笑着望她。
东桐在房内清点着箱内的衣物,把一些好的衣物,拿给静去换时,东桐的眼中有对静的担忧,静笑望她说:“东大小姐、我是转过几手,让人换的,要不你这几箱的衣物,全在最近让人换出去的话,傅家知后,那怕是你让我去做的,他们也是饶不了我的。”东桐扯扯静身上的衣,对静点点头,静想想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你还是留点那些衣服,你就是有想法,你这张脸去哪里,都太打眼。”
房前空地里,喧哗的声音惭起,有高兴的叫着的,有恭喜的,东桐知静今日要离开傅家,昨日夜里,静悄悄来过,对东桐说过:“东大小姐、因柔主子有喜,傅家开恩,我可以早点回家,我是来和你告别的。”东桐知自已在这里唯一能当朋友的要走了,很是不舍的握着她的手。
静凑过东桐的耳朵,往东桐手中塞进东西,悄声说:“这是我的谢礼,你让我可以实现我的心愿,那我最后帮你一次,这种东西染上身上后,水冼不掉的,菊园后面就有,到时你想做啥就做啥吧,没多久傅家会为柔主子,做喜事的,那天人多。”静悄悄的走后,东桐小心的放好手上的东西,暗喜自已是哑巴,要不以静的性子,怕是不会肯为自已做下这些事情的,也不会说这些话的。
东桐再瞧仔细手中的草,将它揉搓后,按在自已的胳膊处后,马上皮肤变得黑沉沉的,放下衣袖。东桐暗喜后,打开房门,走到空地前时,静瞧到东桐后,笑着对空地的丫头们说:“哟、东大小姐都出来了,你们以后瞧着她又聋又哑的,可怜着就少当她面说她些,反正她也听不到,少理她,让她随随便便走走,免得阻碍大家的眼。”
玲子对静打量几眼后,对静说:“静姐、你别这么说,东大小姐真可怜,她在这儿住这么久,都没有人过来理过她。”静提起东西,笑着说:“好、我不说,再会,我成亲时,我家太远就不请大家,你们的心意我收到就行。”静远远的再瞧多东桐一眼,转身离开。东桐望着静远去的身影,知道现在只有自已了,唯一的朋友也远去,但转而想着还好,东家给的大多数衣,都让静帮着换成碎银。
静走后,东桐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人的视线,果然在菊园偏远的地方,看到静给的那种草,此时的东桐也不理,这种草用后会不会不好,东桐只知要快点多采些放回房中收起来,丫头们现在忙忙碌碌的常不在房中,东桐把黑色染上身子上,能给衣裳盖得住的地方,又备好要染上脸和手、脖子的草后,便把小木箱子木块每次一小块的丢出去。
菊园只有玲子会来瞧瞧东桐,不过忙起来后,玲子也是没空来瞧东桐,东桐反而松口气,大着胆子,有时会走出菊园,慢慢的傅家最边远的地方,东桐也会去转转,转着听到人声音,东桐便会快愉躲藏起来,东桐还是在有一日,刚躲藏好后,阮柔和身边的丫头走过来,在离东桐不远的亭子坐下来,东桐只有继续蹲着在树丛里面。
阮柔笑着问丫头:“美子、有没有东大小姐的消息?”东桐在树丛中听后,倒吸一口气,自已都这样了,这个阮柔还要斩草除根。美子笑着答说:“小姐、你现在有喜,菊园的丫头们,都现在出来帮着做事,没人理东大小姐的。”阮柔四下张望后,对美子说:“美子、东大小姐这么艳丽,要是让夏瞧到后,会不会动心?本来那东大小姐该嫁的是夏的”
美子轻笑起来,对阮柔说:“小姐、你这样才是夏主子喜欢的,不管怎样东大小姐和冬主子也不清白,小姐、你要是瞧着东大小姐不舒服,夫人疼小姐,小姐想法子让夫人,把她赶出去就是。”阮柔白了一眼美子说:“美子、这话不要乱说,东大小姐在傅家要是病死啥的,只是她命不好,绝对不能赶走的。”美子陪笑着:“小姐、你心地好。”
阮柔和美子走后,树丛中的东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摸摸头上的汗水,又弯腰从侧面偷偷的转出去,远远的瞧着傅家的大门,想着傅家是不能呆了,这大户人家死一个没人管的人,不算是怪事,阮柔迟早找到机会,是不会放过美人的。
东桐慢慢的回转自已的房间,记起静说的话,想着静的言外之意,怕也是想自已快点出傅家的。阮柔娇俏可人,傅夏对她亲近备至,谁知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安全的感觉,那美人曾只差最后一脚,就是傅夏房中人,怕是阮柔心里一定要除去的一根针。
房中没有镜子,冼脸也只能去井边,东桐留下一个装菜的碗,盛上水当镜子瞧,心里暗叹息,就是要穿,也不要穿在如此美人身上,现在左右为难着,真要出傅家的门后,外面的风霜,对东桐来说,想想就有些怕,可是不出去,是死路一条。
东桐在心里叫着:“美人、你出来,我要回家去。”

正文 第七章喜花

菊园清静无比,东桐悄然无声的慢慢转出菊园,顺着侧面转往大门侧边,正要多走几步时,听到有人走进的说话声音,东桐一时急起来,就往树丛里一钻,等了许久,谁知说话的人,就是不挪动,东桐慢慢的累起来,便挨着树丛坐下去.
东桐不知不觉中睡着,只要想到这阵子的夜里,总是哭泣不停的女子,东桐就觉得傅家是很难呆下去的地方,昨夜辗转反侧就是不敢睡,一睡那女子就哭,蒙住头后,东桐又呼吸不畅.东桐醒后,有人还在这附近的亭台楼阁说着话,东桐想着这一时是无法离开,不如静静的听送上门来的悄悄话。
傅夏爱怜的瞧着阮柔,小心翼翼的扶持她在亭子里坐下后,对阮柔说:“柔儿、你现在身子不便,隔两日要举行大喜公告,你这几天就在房内多休憩会,不要不放心下人做事,想着要帮着娘亲打理这些事情,反而累坏你。”阮柔望着傅夏一脸的甜蜜,甜美的对着傅夏说:“夏、你心里有我,我就不累。”
东桐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听到别人夫妻的情话,想动都不敢动,呼吸声音都放轻,又听到傅夏对阮柔说:“柔儿、听说喜花是开两朵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两个宝宝,这样你一定要听我的,出入要有人陪着,不要累坏自已。”阮柔娇羞无比的声音说:“夏、这事还要傅叔过来才知,要是真是如此就好,我也想为夏多添宝宝。”
东桐僵坐着,好不容易那两个情话绵绵的人走后,东桐伸长脚,按了许久后,脚才不麻木后,又见四周再也没听到人的声音时,东桐钻出树丛。想着东家不会不知傅夏和阮柔的情深,这种情况下,还把美人嫁进来,真不知东家是如何想的,也不知美人是不是真的心里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