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老娘看我吃东西的时候,总说怀疑自己生了一只猪,虽然人生出猪听来比较稀奇,像是Discovrey频道播放的秘闻异事,但她居然还埋怨我说,生了猪还可以杀了吃肉,养了我就只有操心。

可我现在这是什么状态?相思?不会吧!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在屏幕上见了一个男人就一见钟情到茶饭不思的地步。没错,他正是我梦中情人的类型,但这太小白了!

“小新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真和男人滚床单了吧?”正发呆,小珊这丫头怀疑的问我。

“死开!”我连忙吞掉嘴里的一块牛肉,“小小年纪这么色,天天惦记滚床单!珍珠发夹呢?拿来给我!”

小珊嬉皮笑脸的跑去拿礼物,看着她年轻苗条的身姿和那一把乌光水滑的长发,我无奈又羡慕的叹了口气。这时,那种有节奏的狗叫声又响起了,引的一只被寄养在诊所一天的小狗好奇的跑过来嗅嗅。我指挥它乖乖趴下,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按下接听键。

“大主管,关心孤残儿童来了?”我笑。

电话那端的,是我身边的怪异男女中唯一正常的人类,名叫江荣,但我们都叫她UU。她是个娇小玲珑的美女,大多数人以为她顶多二十三,实际上她是我的“发小儿”,已经是一个五岁男孩的妈妈,因为是娃娃脸,皮肤又特别细嫩,所以经常让人误会。她是幸福婚姻的代表人物,目前在CES公司任人事总管。

“生日之夜如何,小新?”她的声音里含着笑。

就猜她也知道,还有月月,贝贝,老白,一个不少,全是阴谋陷害我的人。而且我最怕他们含着笑意叫我“小新”,那会让我想起那个才五岁就猥琐得不得了的、粗眉毛、大饼脸的日本小孩。

“我一直以为你是好人!哼!”

“好吧好吧,我们是坏人,但好人情况如何?”UU的个性是精明能干中带着温柔女人味的那种。

“那个好人差点被我打死,可惜我没车子,不方便抛尸荒野。哼。”

电话那端不知道是笑还是叹了口气,“我和月月就说一定不行,可兔妈和老白他们硬说野蛮女友也有春天。不过算了,还是随缘吧,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你打电话就是来关心我身体成熟情况的?”我还在赌气。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UU笑道,“上星期我们去你家聚会,我好像把一张碟落在你家了。当时月月非要看,可是才拿出来,你就嚷嚷着开饭,然后我大概忘记拿回了。今天我们副总问我要,我才想起来。你现在帮我回家找找,待会儿我让公司司机来拿。”

本来我是一摊烂泥状塌在椅子上的,听到UU的话立即全身石化,心突如其来的揪成一团。

“什么碟?”我莫名其妙的紧张。

“就是一张银色的,背面印了――几个抽象化的字母。”UU艰难的描述。

“我是问什么内容?”

“就是我们公司大厦建成的剪彩仪式呀。你问这个干什么,不是A片,否则老白早就Q走了。”

“我昨天晚上无意中看了一下。”我口干舌燥,心里呯呯乱跳,似乎我的梦中情人正向我走来似的,“剪彩的人中有一个瘦高个,戴着无框眼镜,很斯文的男人――是谁?从哪里请的明星?”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用力回忆,直到我等得连气也喘不过来,UU才很不确定的说,“听你说的样子――大概是我们的副总裁林泽秀。公司有时候做产品广告,他确实是亲自当过模特,你说他是明星也没有错。不过我没看到你说的人具体样子,不敢保证就是他。”

我天旋地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满当当的挺热,可是又一下子变得冰凉,冷热交替,心脏好像打摆子一样发抖,禁不起任何触碰。

可这时候,UU突然怀疑的问我,“小新,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到――好奇。”我心虚的说,“我一直以为有钱人全长成奇怪的样子,没想到又有钱又靓仔的人也存在。”

不知道这话UU信不信,反正她还没回答,我的诊所就闯进一女土匪,而且进门就大声嚷嚷,“原来你看上了碟里的男人,我记得,那是上星期聚会UU带来的碟,快找她打听那男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无婚配,收入有多少,房子多大,开什么车,生理上有无问题。你要知道夫妻生活和谐与否很重要,如果他那话儿太小,像一只口红似的,你很难‘性’福。”

“兔妈!”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叫,有我,有拿礼物回来的小珊,还有电话那端的UU。她叫得那么大声,估计诊所外有人路过,也会听到的。

“把电话给兔妈,我有话和她说。”UU极度好奇加焦急。

“兔妈兔妈,小新姐姐有看中的男人了?唉,真不容易,我还以为她在处女生涯中变态了,只爱漫画中的人物。”小珊的八卦之魂疯狂燃烧。

我则完全进入了植物人状态,脑子里全明白,可是肢体却僵在一边,感觉最深的秘密都给人挖了出来。

那梦中情人的影子是我在心底珍藏多年的,我无比珍惜。曾经以为永远不会遇到,想做为梦想把它埋葬,毕竟人家说成熟是梦想的结束,是生活的开始。

我二十九了,不可能不成熟。可没想到他却出现了,只是如此遥不可及。这还不如没出现过呢?看得到、摸不着,这不是馋人嘛!

而就在我发愣的当,兔妈从电话里传出的、很大的声音上判断出是UU来电,所以走过来,一把夺过电话,“UU,你下班后我们聚一聚,商量点事情。真是苍天有眼,于湖新看上某个男人了!看来我家贝贝判断的没错,她不是同性恋或者性冷淡,只是太理想化,接受不了现实。”

接下来一片混乱,兔妈和UU相谈甚欢,不过我的耳朵自觉回避了她们说的词义,而小珊对我审问,我也没有反应。

最后兔妈一脸坚定的放下电话,对我一拍胸脯,“小新别怕,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兔妈看中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魔掌。”

这是我的梦中情人好不好?我悲哀的想,随即想起了一件事,惊问,“是谁告诉你的?”

“西林呗。”

昨晚真该杀了他,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他的漂亮眼睛,看来他真是从小偷转行做牛郎的呀!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四章 半推半就

晚上,我被兔妈押着上了刑场,其实就是她家。

之前我曾苦苦哀求她说,碟中的男人只是我喜欢的一种形象,是我一个可悲的、超龄美少女的梦想而已。林泽秀,假如他就是UU他们公司的副总裁的话,他代表的只是一个符号,并是真爱。

“你不去爱一下,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爱?”她反驳我。

于是我又说,那只是偶像作用,比如,安东尼奥.班德拉斯我最喜欢了,可是我不能跑到好莱坞把他绑架回来。

可是彪悍的兔妈忽闪了一下她那对漂亮的大眼睛,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我,“为什么不能?如果是我看中的,就算他是火星叔叔马丁,我也要把他从火星上给弄下来。”

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她,心想这些富人家的孩子果然自信得没有道理。而她则用一种非常野蛮的方式对我,连拉带拽的把我在地上拖行,硬带到她家去,好像是要我卖身还债。

结果我发现现在的社会风气真的是不好,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如此挣扎,哭爹叫娘,一路上虽然引来了无数人侧目,可没有一位壮士施以援手的。我就那么给带到了兔窝,四下一打量,还好,只有女人,贝贝和老白都不在。

除了兔妈和UU,我另一个死党冷月也在。她和UU一样,在CES公司工作,但是她是财务总监,年薪过百万,人如其名,美得冷艳芬芳,总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信奉独身主义,对男人不屑一顾,可越是这样,越是追求者众多。

我一到,她们就张罗着看我拿过来的碟,当我指认出那个以色相勾引身为良家妇女的我的“罪犯”时,UU和月月确定我看上的就是CES的副总林泽秀。

“既然目标确定,我们拟定一下作战计划吧。”兔妈是急性子,所以单刀直入主题。

“说实话,我不认为这是个好目标。”月月向来实话实说,很直率,“如果小新喜欢斯文型男,我和UU会在公司内筛选一下,再给她介绍。你也知道,我们CES公司员工很多。”

“那个林什么什么泽秀的,人品不好?”兔妈问。

月月摇摇头,“他是公司副总裁,与我们私下交往不多,共的也只有公事,不知道他人品如何。你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但他在公司口碑非常好,待人和气,为人公正,平时生意往来也很讲诚信,对总裁,也就是他的父亲非常孝顺,想来这样的人,人品差也差不到哪去。”

“有没有可能是人面兽心或者是衣冠禽兽之类的呀?”兔妈再问。

UU笑了起来,“要是林副总真像兔妈说的那样,他演技也太好了,而且他不是一时的演演戏,而是长年这么伪装,他没有累死而且还活得还很健康,简直是奇迹。你以为岳不群那么好当的?”

兔妈很严肃的“嗯”了一声,然后点点头道,“要这么说,至少目前看来,这个人性格本质还将就,就算将来发现有瑕疵,可以慢慢调教。那么他私生活怎么样?女人多不多?”

“像他这样的极品男人,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好像一群蚂蚁对着一块优质糖。”UU咂咂嘴,表示她的叹为观止,“不过没听说他对哪个女人特别好过,就是说他没有固定女朋友,参加什么聚会要带女伴的,经常更换,没有和谁特别亲密。我肯定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至少不是私生活很糜烂的那种。这个看面相看得出来,我老公教过我,林副总绝不是酒色之徒。”

“那他有没有生理缺陷?”兔妈以最平静的口吻问出最惊世骇俗的话题。

UU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我们怎么会知道?要不你去和他开个房,检验一下,兔大医生?”

“我并不介意,我是医生,人体对我来讲是科学,而且我也有把握他动不了我。”兔妈很认真的说,“不过你们大家都知道,我们家贝贝经常用跳楼威胁我,我怕他一进冲动。好歹是条性命,我何苦害他,再找一个也怪麻烦的。”

她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害得UU和月月大笑,而就我好像是透明的空气。她们说的是我的爱情,可我却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贝贝最会跳楼了,就和三国中的备备爱哭着收买人心一样。”月月笑得差点呛水。

“不提他,今天的主题是:于湖新泡林泽秀之可能性。”兔妈果断的一挥手,“既然林同学外貌好、家世好、人品不差、性格又佳、没有女朋友、为什么月月不赞成小新去追他呢?难道你认为女追男是不可以的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也懂得爱要争取,女追男没有丝毫问题。”月月道,“关键是林副总条件太好了。”

“这么说,你是觉得他条件那么好却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一定是有那方面的隐疾?”兔妈又拐到这个问题上。真是色兔一只啊!

“我可没这么说。”月月一摊手,“我是觉得他条件那么好,小新去追,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干什么要伤害她的自尊心?”说着她扭过头来看我,眼神很温暖,“小新你不要介意我这么说,不是我认为你配不上他,实际上以我对你的喜爱程度来讲,我觉得他配不上你。可这是个现实的功利社会,容貌和财富始终决定着人的判断。”

“还有啊。他也长得太好看了,女人嫁给一个比自己还好看的老公,那会有很大压力的。”UU补充了一句。

我拼命点头,哀怜的看着兔妈。

这样的男人让我想想就好,假如我去追他,遭到他的拒绝,不管这拒绝多么温柔,我也会受不了。所谓梦,可以深藏,可以埋葬,但绝不能破碎。

而实际上,我可以强力反抗,毕竟这是我的人生,但我又似乎有点半推半就,难道我内心深处真的自不量力的想去泡这样的极品男?期望上天有奇迹给我?所以,我才恨不得别人替我阻止。

人哪,总是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理智明明反对,但感情却同意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兔妈对我和贝贝有积威。贝贝人高马大,我又是练过武术的,但都不敢反对一个**萝莉,这就是心理威胁的优势啊!

可是兔妈不但不阻拦我跳火坑,反而推了我一把,“长相不是问题,如果咱们小新钓到他,之后不喜欢他的相貌,给他毁容好了,由我来动手。看,事情多简单。”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五章 我想试试

“真的要这么做吗?”沉吟了半晌的月月终于开口,“我知道我这话不中听,可是我必须表明我的态度,我并不赞成这么做,因为成功的可能性真的不大。你们也知道男人,一个月赚个五、六千块就要找年轻漂亮身材好的女朋友,何况CES的少东?他有几十亿身家,荣登过时尚杂志评选的十大钻石王老五,多少绝代佳人盯着哪。而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是因为心地好、才有华而被男人真心爱上?”

“月月说得也对,不过嘛――”UU显然处于矛盾之中,她似乎不舍得我被拒绝、受伤害,又看我好不容易对个男人有好感,不忍连一个机会,连一次努力也不做就放弃,所以很犹豫,“如果这件事的阻碍单指外貌的话,我倒不觉劣势很严重。这世界上真正丑的女人和美的女人都非常稀少,大部分是普通的、平凡的女人,关键在于打扮。知道童话《灰姑娘》的真正意义吗?有一双好鞋,一件好衣服,坐一辆好车,女人就会吸引王子的。”

“此话大赞。”兔妈一拍掌,“所谓的美人不就是装扮出来的吗?如果素面朝天、衣着寒酸,说不定走在街上还不如普通女人。咱们家小新又不丑,这个问题好解决,年纪问题可以隐瞒,先把林泽秀拐到手再说。对了,你们那公司不就是做这一行的吗?那就好比染缸,把小新扔进去,几天出来就变样了。”

CES公司,原名pisces,公司取最后三个字母,只因为创始人是双鱼座的,而鱼又代表财富。它并不是ConsumerElectronicsShow(是全球规模最大的消费科技产品交易会之一)的简称,但同样代表着消费。它从一家杂货铺子起家,经过三代人的努力,现在是亚洲三大奢侈品代理公司之一。

他们卖的东西都是最昂贵和奢华的,拥有大部分世界名牌奢侈品的代理权,象征着品味奢华和上流社会,代表着时髦和潮流,从东京到曼谷、从香港到上海,繁华都市的年轻姑娘荷包空空,都是因为这些美丽诱人的商品,而那些姑娘还很快乐,并孜孜不倦的追求。

对CES,我只是大致了解,因为之前从没想过会和这公司有瓜葛。我是土里土气的小民,不是一个买个包包就要四、五十万的大财主,兔妈倒是有些像。

不过现在她却说,“咦,我突然有个主意,你们想办法把小新安插进公司,这样她和林泽秀相处的机会就多了,不是吗?”

听到这个我差点崩溃。CES是什么公司,是可以随便进的吗?再说了,如果进入后是打扫厕所的,又要如何和林泽秀相处呢?

难道天天追着他说:先生,您需要不需要方便?来嘛,开不了大,至少开个小。等我把马桶洒上点香水。先生,这个牌子的厕纸超级柔软,不会伤害您尊贵的屁屁。

这样他会对我感兴趣吗?这样只能让他以为我是花痴,性骚扰他,然后暴扁我一顿,再扔出公司。没错,我是武艺高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CES这样的公司,保安应该很多吧?

“不行,我去不了!”第一次,我表示反对。

月月说得对,这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是蛤蟆,谁是天鹅一目了然。我昨晚只是对男天鹅有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想到兔妈今天就给风风火火的提上日程。而我的脑子还稀里糊涂的,根本没办法反应兼反对。

兔妈是好意,她本身就是个热情兼热血的人,而且为人仗义极了,尽管这次有点过头。

可当我正沮丧,心里的天平倾斜到回归本我,不要犯傻的一侧时,没想到UU接过话来道,“不,如果你想进公司,我就有办法,你别忘记我在公司是做什么的。唉,以权谋私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呀。”说着她笑了起来。

月月也点头道,“没错,以我们两个的职位和职权,安插你进公司是没有问题的,关键在于你同意不同意兔妈的方法,真的去追求一个看来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你知道,努力之下获得奇迹也是可能的,但那种概率太小。小新,这是你的人生,你的爱情,你的梦中情人,你得自己做主。”

顿时,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而我――茫然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像被切除了脑蛋白,而实际上是脑子里给塞满了棉花。

“再提醒你一句。小新,你要有个清醒的认识。”月月轻声说,“你和林泽秀的身份地位和家庭背景相距太大,俗话说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相差大了,就算他没有觉得你高攀,你还是先会有一份配不上的心理,久而久之,压力大了要爆发,什么事都会发生。到时候,爱情无能为力,那是最脆弱的东西。不过也有例外的,这就需要大家有这份EQ了。”

“我的EQ貌似很低。”我惭愧的低头,在六道目光下被迫思考。

相较于我的年龄,我真的有一个不太成熟的个性,为此我老娘总说我长不大。也正因为这样,因为人的内心往往会反应在脸上,在眼神中,所以我是罗莉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至少七、八岁,和刚刚大学毕业的小珊差不多的感觉,经常被人觉得医术一定不牢靠。

我还不会说话,不懂应对场面上的事,容易冲动,凡事都想得简单,什么事都要分事非曲直,实际上我很“单蠢”。现在听月月这一分析,我和林泽秀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和他根本就不相配,我的心应该冷却下来才对。

可是刚好相反,不思考就罢了,现在细一想,我心里昨晚只是闷烧的火,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雄雄燃烧了起来,烧得我非得头破血流才能平息,天平又倾斜到疯狂不理智的一侧,而且速度特别快。

我知道这是很白痴的、很自不量力行为,没有成功的希望,还可能带来羞辱。可是我二十九岁了,从来没有对个男人一见钟情过,也从没有做过违反常规的事,中规中矩,平凡的生活。但这一刻,我突然想试试,想抓住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想做点不顾一切的事。

当我老去将死的时候,没有深深的爱过一个人,没有被一个人深深爱过,没有被抛弃,没有为爱而落泪,没有试过真正努力一次,那么不管我活得多么优雅自在,也一定会后悔我今生的贫乏。

至少,我要经历其中的几样。

“我想接近他看看。”一向声若洪钟的我,此时声音细若蚊蝇。

但这句话一说出,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点淘气犯难的感觉,有一点打破常规的叛逆感觉,不得不说,很紧张,却也很爽。同时,突然又很后悔,可是话却收不回。

“这就对了嘛。男人而已,恋爱而已,不要想得多严重,要死要活的。”兔妈大力拍我的肩,“真的不能成功,咱们就回来,看不见那个林泽秀,两眼一摸黑,不是照样过日子?了不起把老白从包养他的那女人手里解救出来,和你从了良。”

我像一只小菜鸟得到领导夸奖一样感动的点头,心里有着面对未知未来的兴奋和惊惶,在唯一清醒的瞬间,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我的诊所怎么办?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六章 色与情不能两全

初夏清晨的凉爽空气中,我仰望着那座不算太高,却很有威仪感的CES大厦,要使用内功压抑,才能控制自己不发抖。

这已经是上次做出“追男计划”两星期后的周一了,我即将成为亚洲三大奢侈品代理公司的一名候补员工,试用期三个月。而我的诊所也没有关闭,因为我不忍心让小动物们没处医病,所以改为晚上开业。

这样我会很辛苦,不过既然色与情不能两全,我也只好辛苦自己。(色,是指我进入CES公司的目的。情,是指我对弱小动物的同情。)

因为是我第一天上班,平常作息时间在下午三点到凌晨三点的兔妈破天荒的早起,开着她的切诺基送我过来的。她不是买不起更高级的车,是因为这车结实有力,看谁不顺眼,撞一下比较方便。悍马在她看来没有个性,如果大街上允许开坦克,她倒是认真考虑过买一辆。

我家离CES公司比较远,我没有车,也不会开车,穿着这身行头更没办法做公车或者骑自行车,我说叫出租吧,兔妈觉得那显得不隆重。其实她是怕我我临阵脱逃,特意押我来的,因为我在做出决定后的两周内,心意反反复复了不下一百次,患得患失,一会儿想豁出去,一会儿又胆怯,不停的我追、我不追之间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