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紫御麒邪肆掀唇,腰上的手臂骤然的增加了力道,“看来是朕疏忽了,没能达到爱妃的要求,这就继续。”

凤宁暗道不好,正欲挣扎,肩上的穴位徒然让人一点,整个身子便瘫在了某人的怀里,随即听着一声悠然响彻耳迹,“爱妃的本事是朕忌惮的,可朕的本事爱妃却并未领教过,所以乖乖的听话便好,休要试图冲破穴位,到头来苦了爱妃,又要让朕心疼。”

第015章 哭笑不得的挑衅

好一句充满爱怜的话,却字字透着寒意,十六岁的花季,等同于叛逆,凤宁试着运气解穴,却在气息临近肩处穴位时,一阵旨强劲的涩痛顿时刺激了体内的每处神经,缓了气息散掉,那痛处便又消失了。

瞧着怀里的人儿蹙眉,俯首在她唇边啜吻,呢喃不清的话,喧泄**,“宁儿不听话了,朕可不是跟宁儿闹着玩的。”

凤宁散了功力,任由着他悠然的轻掀纱幔走向床榻,“您是陛下,臣妾侍寝是天经地义之事,陛下怎知臣妾不愿,如此为难?”

若是其他妃嫔,他自是不用多此一举,可当初她竟能悄然无声的离开且不自知,是他太过大意了,低估了她的本事,找到她,竟是以宰相纳兰青宏之女的身份出现,她是个危险却更是个谜,一个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女子,却敢在面对自己时波澜不惊且从容有应,她有着对世事皆不屑一顾的态度,这已足够让他对她泛起兴趣,更何况还有着不附合年龄的沉稳,置她于榻上,手指轻然穿过她的发丝,是那股冷香气息,“宁儿会爱上朕么?”

呃——?凤宁微怔,人说簿唇之人心狠无情,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句话来,兀自笑道:“爱陛下之人太多,只怕多了臣妾一个,陛下会透不过气来。”

余音未散,便闻得他接下话来,“如此,朕岂非还得要多谢爱妃的好心?”

唇叶生疼,淡淡的血腥气息吸入鼻里,随即齿间流转着浅浅的温热,果真是伴君如伴虎,且这只虎还是只脾性阴晴不定的虎,若非自己不惧,此时换作其他女子,定已惊得似花枝乱颤了罢,“臣妾不要陛下的多谢,只希望陛下让臣妾少受些皮肉之苦才好,臣妾虽非生得倾国倾城,但走在大街上也不至于随便即没入人群,若让陛下破了相,臣妾怎对得起父母呀?”

紫御麒无奈苦笑的俯视着凤宁,他才说了一句,她便回了一堆,明明生得一副让男人一见便觊觎的琼颜,却偏偏要说走在大街上随便即没入人群,这些莫名其妙的道理更是让他哭笑不得,此时的她更是偏过头去,泛红的唇似堵气般噘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轻含着她的耳廊,低言:“那我以后再也不伤你了。”情不自禁的想哄她,仿佛理所当然。

凤宁勾唇一笑,也在他耳际低声言道:“若陛下将穴位解开,臣妾自是感激。”

狭眸微敛,璀璨如星的眸子掠过一丝危险,吻着她诱人的唇叶,呢喃着略带威慑的话,“得寸进尺。”

林允不知何时离开了,临走时还顺便带上了敞开的窗扉,今夜无银月耀空,惟有清冷的轻风,飘飘然拂过皓翰的星河,却不曾扫走一丝光亮,庭中散落的轻雾,温柔的润着万物。

第016章 强人所难的令牌

次日晌午,凤宁在一身酸痛中清醒了意识,许久才起身轻唤,“翠娘——。牛。b.b.小。说。阅。读。网”

“属下在。”鬼魅般的声音不知从何响起,又闻得凤宁静声吩咐:“准备浴汤,我要沐浴。”随即坐起了身子,轻轻的掀开了幔帘,脖颈处的点点艳红,仿佛见证了昨夜的缠绵疯狂。

“主子,昨夜陛下已为您沐浴过了。”

一惯不带温度的话入耳,凤宁这才注意到自己衣着干爽的亵衣,真是被他折腾糊涂了,双脚踏地,“吩咐竹兰进来梳洗。”

“是——。”

少顷着衣梳洗完毕,凤宁坐在椅凳上端起翠娘为她沏好的茶水,竹梅端着早点踏了进来,托几上还附着一碗黑色的汤药。

将早点摆放规矩后,竹梅端起那碗汤药跪在地上举过头顶,“娘娘,这是遗子汤,陛下吩咐奴婢传话给娘娘,娘娘愿意喝便服下,不愿意亦可。”

才起来,凤宁觉得自己脑子有些短路,猜不透那帝王又在玩什么把戏,遗子汤么?此生她没有为人母的打算,更何况年龄是在十六岁,接过竹梅手中的汤药,凤宁拧着眉头喝了下去,服下后,将碗搁于桌台上,带着一丝不悦,“有空告诉陛下,这药太苦了,问他下次可否做成药丸送过来。”

一旁的翠娘难得一怔,下次?难道主子打算住在帝宫不走了么?听着竹梅起身言道:“奴婢遵命。”

竹梅收拾了一下转身离开,竹兰又引身上前,“娘娘,今早媚贵妃娘娘差来侍婢,说您既然有恙在身,不必前去朝阳宫请安了。”

身子染恙?凤宁好好的看看自己,那里像染恙的样子?随即叹息一笑,他到是想得周到,给自己省了些麻烦,至于那媚贵妃何许人也,自是与她无干。

随即又见竹兰递上来一枚看似令牌模样的东西,瞧在眼里轻问,“这是何物?”

“这是进出宫闱的令牌,陛下吩咐说娘娘可以随时出宫,但在陛下位驾至芸然宫时,娘娘一定得在。”

绿灯呀,凤宁心忖轻笑,“这是个不方便的东西,于我没有用处。”本来以为自己进宫是父亲朝中某个对头的阴谋,没想到误会了,缓了父亲告老还乡之期,让自己进宫为妃侍君,都是那帝王的任性之举,如今拿着这令牌有恃无恐的随意进出宫闱,若落在某些有心之人手里,岂不是得不偿失么?隐在暗处看戏,一向是她的嗜好,可不愿意人前献演,成了别人的消遗。

竹兰倏然跪在地上,举着那令牌,“陛下吩咐奴婢一定得给娘娘,求娘娘开恩,不要为难奴婢。”

瞧她的模样,言词间带着几分惊恐,凤宁将令牌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黄金做的,应值不少钱罢,瞧着上面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围着突显的令字,一看便知这令牌不简单,作势随意的问道:“这令牌可有来历?”

竹兰垂眸应着,“回禀娘娘,这令牌来历奴婢不清楚,陛下只交待娘娘一定要收下。”

真是麻烦,凤宁言道:“你起来罢。”随即又将手里的令牌丢回她,“我收下了,这芸然宫中,你爱放那里便放那里。”说完起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竹兰大胆的抬起头,却也只看到娘娘踏过门槛的背影,倒是翠娘的身影映了个满眸,又瞧瞧手里的令牌,思忖着该放在那里好。

第017章 一草一木的留恋

苍穹之上,蓝天白云,一只鹰隼展开双翅,翱翔在天地之间——。。小说阅读网。

丹枫絮苑是凤宁闲来无事消遣的产业,前生未涉足商场,却还是在想这里用用从书中吸收的本事,经营的手段新颖,却不偏离附合这里本质的轨道,她始终相信,太过招摇,只会将弱点暴露于早而已。

躺在榻椅上一目十行,这静心诀早已释然于心,搁下书册与手畔的桌几,叹息着起身走向窗前,院子里是她亲自种的万寿菊,犹记得那是圣母玛丽亚的花朵,此时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本就橘黄的颜色更是增加了几分艳韵,瞧在眼里,别样的心宁。

秋风拂落,迎着几缕清香,掠过曳面的青丝,不经意间闻得一声隼鸣,骤然抬眸,玉颜不禁敛了惬意的神色,兀自言道:“童儿。 ”

童儿是师父生前驯养的鹰隼,颇具灵性,师父曾言过,若非山府有事,否则童儿决不会离开,瞧着越来越近的那只大鸟,确是童儿无疑,难道是羽微山府有异发生么?

已开始萧条的枝头,让童儿栖在上面,起伏的枝条颤落了无数秋叶,“幻炅。”

恍然间,窗棂侧迷,人影突现,“属下在。”

望着天际炫眼的云彩愣神,随即有些涩然的半阖了丽眸,晚霞,怎么如此耀眼?平静的吩咐着:“带着童儿回羽微山府。”

“是——。”

幻炅离开了,童儿下一瞬间也扑翅飞走,先前的悠然已换作了满心疑虑,凤宁有些不悦的转身,恰好看到翠娘拿着账册踏过了门槛。

父亲在朝为官清廉一生,告老还乡之后亦是有些积蓄,可是钱嘛,谁会嫌多?看着账册上不错的收益,凤宁才浅浅了勾了勾唇,谁会与钱有仇?

翻阅完账册,才发现夜幕早已降临,斜眸透过窗扉,只见楼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宣哗与热闹都是生意不错的象征。

桌台上的烛火跳出了热泪,一行一行的坠落,好似温暖中蕴含的凄哀,少有的滞神,让翠娘的一声轻唤给拉了回来,“主子,晚饭已备好了。”

将账册垒在一旁,凤宁起身离开,雪纱袖拂过案台,椭圆形雕花砚台,漆黑的毛笔尖,皆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落坐在餐台边,桌上摆放精致的三菜一汤,少少的用了些,便吩咐翠娘让人撤下了。

站在院子里,与万寿菊一起沐浴着清凉的月光,嗅着满庭的芳香,略带感伤的思绪却随着幻炅童儿一起回了羽微山府,在那里生活了八年,就若她记性再不好,一草一木也都十分熟悉了。

当年翠娘去宰相府接自己的时候,只是将师父的一封信给了父亲,父亲一看之后便让自己跟着翠娘离开了,岂今为止,那信里言些什么,凤宁便不得而知,承认是有一点好奇,只是时间早已久远,那封信父亲还收着么?

蹲下身子,伸手轻轻的托着一朵开得正研的菊花,那层层叠叠的花衣着实赏心悦目,犹记得住的那家医院楼下有一个花坛。

第018章 帝王的诡异善变

花坛秋天的时候也会开满菊花,静静的观赏那花坛里清黄,橘黄,是自己每日倚着玻璃窗不倦的动作,偶尔清风慈悲,送来几丝醒神的清香,却只会将自己陷入更深的惆怅,尽管如此,却仍乐此不疲。

当然,自己亦清楚怅然的原因,因为花坛一旁,从儿科里出来的哭闹小孩都比自己幸福,至少有个妈妈哄着,而自己呢,总是孤独的面对着四面白墙,偶尔进来打针的医生、护士,也都是做完工作后便离开。

忆及小时看过的一部卡通,文中女孩与母亲相隔遥远,却彼此思念,而妈妈呢,只为忙碌的工作,自己的存在仿佛是一个负担,如此,她到是乐意像文中女孩一样,见不得还好,便可以当做相互思念,此生的母亲,深爱着自己,让她还来不急好好感受母爱时便撒手离去,还好,她是爱她的。

眸光渐渐的柔和了下来,腰间的衣袂随着轻风翻飞,摇曳在唇畔的一缕发丝,掀起玉颜上温柔的浅笑,手中的万寿菊知道,此时的她正忆及美好,随即不由自主的浅吟唱起来,‘好喜欢您妈妈,我好爱您妈妈,温暖而芬芳,我重要的妈妈,只要您将我呼唤,我就会感到快乐,妈妈,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的妈妈,紧紧的抱住您,亲亲的亲吻您,永远陪在我身边吧,七叶树下的小道上,两人手牵着手散步,我们一起歌唱的话,就会感到非常开心,树荫下闪耀着的那双美丽的眼眸,用那柔和的微笑,将我包围——。’

余韵随风缱绻了许久,徘徊游离在四周,收回托住万寿菊的手,缓缓的起身移步,再看到椅凳上悠然落坐的紫御麟时,凤宁并无感到太多的惊讶,方才便已感到周围多了一股气息了,此时到是费解他寻来的原因占得多些。

瞧着他端起翠娘为自己沏的茶饮着,那泰然的模样仿佛那茶本就是为他而沏似的,衣着上等青莹丝帛,与昨夜那件玄袍相较,凤宁到觉得这套更怡人一些,却兀自多了几分清冷,凭添了些骇人的唳气,依旧银带束丝,黑发如瀑,狭眸是一惯见自己时的似笑非笑,不能怪自己总猜想他是在算计着什么,毕竟他除了是个生得祸国怏民模样的男人之外,还是个权力的最高统治者——帝君。

裙摆摇过门槛,凤宁面无表情却从容的盈了盈身子,“臣妾见过陛下。”

持茶盖掠茶的手微滞,紫御麒有些意外的打量着凤宁,头一回于他见礼,可从几番交谈的遭遇来看,他可不认为凤宁对他存在恭敬之心,可那张平静的脸让他瞧不出任何异样,将茶杯搁置于台,伸手去扶她时,却让她避开了,带着几分簿怒,冷冷的言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有胆子抗了朕的圣旨,如今朕连碰都碰不得了么?”

他是危险的,不用举手投足一挥袖,只一个凌厉慑人的眼神便足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019章 月光下彼此威胁

男人于女人来说,都是贪恋其怀里的温暖,然她,却恰恰相反,他怀里的冰冷可以让自己减轻一时的痛苦,除此之外,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臣妾岂敢,陛下不是说臣妾染恙在身么,离陛下远些自是为陛下好。 ”

鹰眸投来一束炯光,森冷的气息在身边流淌,侧对着他,凤宁直觉着身后一阵冰寒,斜眸瞧到翠娘,她竟有些面色苍白,心下微怔,翠娘的本事虽比幻炅略逊一筹,虽未亲自涉足江湖,但自觉着在江湖上也算个高手,此时被紫御麒慑住,定然是见识过紫御麒的手段罢,“陛下的怒意太过明显,就不怕吓着臣妾么?”

余音未散,便觉着肩处一痛,凤宁转身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住了,再斜眸见他时,已欺身到身侧了,随即腰间揽上一只手,凤宁苦恼的忖着为何他总找自己麻烦,难道这是他的嗜好不成?却不知道这是紫御麒惟一能抑止她的手段。щωψ.∩īυβЬ,ηet

“等等——。”靠在他正欲带着自己离开的怀里,凤宁有些郁闷的言道:“等等,陛下。”

紫御麒终是停住了步履,强势的盯着怀里的女子,只见她叹息着朝一旁的翠娘言道:“翠娘,你留下,等幻炅的消息,届时入宫诉于我知道。”

翠娘微微的躬着身子,“是,主子。”

院子里的万寿菊随着夜风轻轻的摇摆,送走的缕缕清香飘得很远很远,翠娘看了一眼那两人消失的方向,随即转身关上了门扉,轻声的门棱扣合之声,瞬间隐入潮冷的夜间。

“朕不喜欢不听话的人。”飞跃过脚下重重碍物,良久,紫御麒倏然冰冷的言道。

穴道周围硬是酸涩的疼,真是冲不开,胸口堵着一口怨气,“我也不愿意受人约束,更讨厌让人威胁,就若你是帝王,我也不会因着你坏了自己的原则。”她不会蠢到天真的以为他会给她人权,在这个朝代,是妄想,是奢望,如此,做自己就行了。

风在耳迹哮过,青丝已拂了满面,少顷落入一处幽静,迎着那双邪眸,听着他轻言:“你太过放肆,敢屡次顶撞忤逆于朕,想知道朕会如何处置你吗?”

唇角扬起的弧度,溢着诱惑的味道,鼻尖灼热的气息抒予着**,已经历了人事,能读不出他饱含森冷话里词间蕴藏的暧昧么?无奈的移眸别处,原来是芸然宫到了,“陛下,臣妾还是那句话,您后宫佳人无数,何苦为难臣妾一人,您如此没有节制,只怕臣妾明日真的要染恙在身了。”

唇角扬起的弧度,溢着诱惑的味道,鼻尖灼热的气息抒予着**,已经历了人事,能读不出他饱含森冷话里词间蕴藏的暧昧么?无奈的移眸别处,原来是芸然宫到了,“陛下,臣妾还是那句话,您后宫佳人无数,何苦为难臣妾一人,您如此没有节制,只怕臣妾明日真的要染恙在身了。”

垂眸看着她,狭眸微敛,轻笑道:“这话,惟有你宁妃敢说。”言毕,已将她轻柔的置于榻上,“爱妃可有向朕认错的打算?”

第020章 潜意识里的害怕

凤宁眨着清澈的双眸,凝视着那张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颜,“臣妾认错,陛下今夜便会饶过臣妾么?”

紫御麒饶有兴趣的俯着身子,看着身下此时已被危险迫近,却还有心思与他讨价还价的女人,她——果真是有趣,也许他自己也未觉查到,他的笑里,少了些消遣,多了几分宠溺,缓缓的摇了摇头,意料之中没在她眼里看到失望,有的,只是自己逐渐凝聚的身影。

没见过到了狼嘴边的羊能逃脱的,除非是聪明的羊遇到只笨狼,她不是笨羊,可紫御麒也不是笨狼,腰间的衣袂已被解开,凤宁盯着那张如同妖孽般越来越放大的脸,在唇叶相触的瞬间合上了眼帘,不若昨夜的霸道与疯狂,更多的是怜惜与温柔,凤宁不禁迷离了双眸,心下泛起了一丝——害怕。

亲吻移到盈盈半睁的丽眸上,带着沙哑之声呢言:“宁儿,把眼睛闭上。 ”

从暝灵城到羽微山府,需耗时旬月,但以幻炅的本事定然事半功倍,现下已过了数日,可怎么丹枫絮苑还未有任何消息传来?

闻得几声婉啭雀鸣,移眸透过雕花的窗棂,三两只麻雀停落在枝条上,眨眼之间,又四处飞散。

一手合上书卷,丝帛锦袖掠过椅沿,收回淡淡的眸光,微微叹了口气,身畔沏茶的竹兰徒然的跪倒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真是让凤宁吃了一惊,疑惑的言道:“这是做什么?”

竹兰垂着头,声音里有着了丝惶恐,“奴婢该死,没能侍候好娘娘,让娘娘叹气了。”

冷冷的勾起唇角,在这朝代,在这帝宫,连叹声气都与奴婢性命相关,“你起来吧,与你无干,我只是觉得有些百无聊奈而已。”

起身离开榻椅,听着身后竹兰起身的衣裙稀碎之声,将手中的书卷搁在案上,“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了。”成日在芸然宫待着,自己进宫为妃,让爹爹担心不已的帝宫,她还没有见识过。

“是,娘娘。”竹兰轻声应着,眸光随着她消失在了门槛外。

出得芸然宫,各处景致都带着秋意浓厚的色彩,踩着紫色卵石铺少的小道,斜眸欣赏着两侧映入眼帘的植物花草,不禁勾起唇角,兴味笑笑,帝宫就是帝宫,就若是冬季白雪皑皑,亦会有着一片姹紫嫣红罢。

几步开外,有棵枫树,看大小应有几十年的树龄罢,此时满树的秋红醉人眼眸,曾有段时间,她很喜欢将枫作书签夹在书中,明明那枫叶没有特别的含义,可翻开书本看到时,总会有着一丝莫名的感触,不禁捋袖,随即玉指轻抬,捻来一叶在手,依旧那般打量,意义,果真还是没有,也许是诗情画意中与枫叶联系在一起的书籍看得多了罢。

风掠起裙角轻摆,举步行来,皆是精雕细凿、鬼斧神工,不难看出宇硕的开国大帝建造这帝宫时,心思用得何其巧妙。

不远处有一条长长的曲廊,模样堪用四通八达来形容了,定然与帝宫各处都联系在一起的通道罢,如此一来,这帝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了,收回眸光,望着一侧墙角的一纵翠竹扬起了唇角。

第021章 掬水于手的诱惑

步履轻移,入得眼来的皆是翠绿,记得前生大学校园里,图书馆后山上也有一蓬绿竹,她总欢一个人静静的呆在那里,看看书,晒晒太阳,温暖一下那颗冰冷的心。

伸手触着一片竹叶子,缈袖随风扬起,心下微微有些感叹,人生的际遇有多么的变幻莫测。

“听说陛下已有半旬日日临驾芊华宫了。”一女子的声音从墙的另一侧传进了凤宁的耳中,打乱了她此时心下的宁静,有些不悦的拧眉,却又听到另一个不同的声音说:“我知道,你说的是护国将军的二小姐,如今的华妃娘娘罢。”

“对啊,不过媚贵妃娘娘那儿,陛下也是常去,看来皇后娘娘之位就在这二位娘娘之中了。”

“我想也该是了,你瞧与华妃娘娘一同进宫的宁妃娘娘,听说陛下才吩咐了两个宫婢在芸然宫侍候,真是可怜呀。 ”

“唉——,后宫就是这样了,不知有多少秀女与贵嫔和宁妃娘娘处于同一被冷落的环境,可妃子如此受冷落了,惟有宁妃娘娘一人。”

“你说宁妃娘娘好歹也是宰相大人的千金,陛下怎么能这么冷落她呢?”

“这可能与朝政有关罢,我们这些做婢子的那知道那么些原因呀。”

“行了,别说了,快将这些衣裳拿到媚贵妃娘娘的寝宫罢,不然晚了又得让人罚了。”

“知道了,你也快去忙罢,我走了——。”

“好——。”

凤宁靠在墙壁,听完了两个宫婢之间的对话,挑眸望向天际渐渐下落的夕阳,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帝宫并非无趣,只是她成日待在芸然宫里,有趣的东西她都接触不到,可能还是与自己懒散的缘故罢,毕竟她最怕麻烦了。

玉指微分,指间的枫叶飘飘然的隐在了竹叶之中,轻携绣裙举步离去,在绯色的霞光中荡起涅色的涟漪。

回到芸然宫,竹梅竹兰已备好的晚膳,简单的食用了一些便让她们撤下了。

“娘娘,这是陛下让林总管送来的水果。”竹兰捧着果盘放在桌几上,轻声的说着。

凤宁刚拿起静心诀准备阅览,闻言抬眸一看,那盘子里整齐的叠放着白色的果肉,果肉上散落着如黑芝麻一般的小点,原来是火龙果,将静心诀搁在手畔的桌几上,举步后又落坐在餐台边,拿起一块果肉放进嘴里,少顷吩咐,“备好浴汤,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