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梅见张阿绣打呵欠了,便识趣的推开房门走出去了。
陈云梅回到另外一件房,在门口听见大姐在和母亲徐氏说话,便停止了脚步,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
只听陈云栀说:“娘,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前张阿绣只知道好吃懒做,但是经过上回被那士兵踹了一脚后,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我说她,她总是不怎么搭理我的,唯一的动作就吃,现在却还会弄这么好吃的螺蛳,你说她是不是中邪了啊?娘,你怎么不说话?娘,你说话啊?”
“云栀,兴许你三嫂她想明白了呢?”徐氏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接着她抬起眸子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猜测道。
“娘,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啊?那懒病是这么容易治的吗?娘,你说她是不是贪图你的那只玉镯子啊?那可是当年爹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啊,你可要藏好了,可不能被她给偷去了。”陈云栀轻声交代母亲徐氏。
徐氏皱了皱眉,心道,莫非最近那张阿绣对自己好,是有所图?
陈云梅听不下去了,便清咳了几声,才走进去。
“娘,大姐,你们在胡说什么,我瞧着三嫂人现在挺好的,而且——”陈云梅为张阿绣辩解道。
“小妹,你莫要被那懒女人的表象给骗了,我反正觉得这个张阿绣有点作假的嫌疑。”陈云栀训斥陈云梅道。
“好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先睡觉吧,明儿一早,还有很多活计要做呢。”徐氏发话了,如此,两个女儿也不斗嘴了,各自脱鞋子上木板床睡觉了。
天不亮,张阿绣就起床了。
她一边喝着糊糊,一边瞧着家里的茅草房子,心里很是着急,这夏天和秋天还能凑合着过,可若是冬天来了,她该怎么办呢?
这身体原主的相公去被抓去当兵丁了,她可是还要在这茅草房里过日子的。
只是一想起这一穷二白的苦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嫂,这是我家的扫帚,就这么一把了,你可不能拿走啊!”门外传来小姑子陈云梅稚嫩的嗓音,还有陈大郎媳妇宁氏的咒骂声。
“什么叫我家的扫帚?你可是女孩子家,等年龄一到,就会嫁出去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吗?也就是说扫帚,是陈家的,你虽姓陈,可到底是要嫁人的!所以,这扫帚,我非拿走不可!”宁氏一边呵斥,一边从陈云梅的手里抢扫帚。
张阿绣闻言,脸上挂满黑线,这古代竟然还有人拼命抢扫帚的?
于是张阿绣疾步走了出去,在看到宁氏凶悍的将陈云梅推倒在地后,她忙上前去搀扶陈云梅。
只是宁氏素来是个泼辣货儿,见张阿绣出来搅局,在看见从附近茅草房里走出来的陈云栀后,忙呼天抢的说道,“哎呀呀,我说三弟妹啊,你怎么可以推倒小姑子呢,你也太卑鄙了吧…”宁氏一边骂,一边还用扫帚指着张阿绣的方向,一脸的小人得志样。
张阿绣被宁氏这般颠倒黑白的说法气得差点血溅三尺,但是,但是,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一定要好好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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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4 哑口无言
“大嫂,明明是你推到我的,怎么硬是赖在三嫂的身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陈云梅见宁氏胡乱骂人还不算,还要颠倒黑白,真是可气。
“大嫂,我可是听说怀了孕的女人最好不要动胎气,否则啊小产是轻的,若是没了孩子,大哥说不定真要休了你,那岂不是…岂不是便宜了隔壁村柳寡妇?”张阿绣掩嘴笑道。
这些话还是张阿绣从陈云梅小姑娘那儿听来的。
“你…你说什么?”宁氏听到顿时恼羞成怒,双手叉腰,恨不得把眼前的张阿秀给推倒泄愤,但是,但是她不能那么做,她还怀孕着呢,她阿娘也说了,怀孕了的女人不能太使力的,否则很容易小产。
但是现在这个懒的出了虫子的女人竟然这般咒骂她,还有没有天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我…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大嫂,你没事的话赶紧回去养胎去吧。”张阿秀笑眯眯的说道,仿佛刚才那耸人听闻的话语,她压根就没有说起过似的。
“你…你…”宁氏气愤之余,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气得她肺都要炸了。
宁氏气不过,但是没有办法,谁叫张阿绣这张嘴巴突然之间变厉害了呢,闪人,绝对要闪人。
“三嫂,你好厉害,你以前都不敢冲大嫂她发火的!”陈云梅双眸发亮的看向张阿绣一脸的崇拜,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三嫂发威啊!而且还能把毒舌大嫂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多厉害啊!
“厉害毛啊?我只是就事论事。大嫂这样的人,我还眼不见为净!”张阿绣望着宁氏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道。
“三嫂,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以前可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
“切,我就不能勤奋一回吗?”张阿绣嘻嘻笑道,接着她拉起小姑子的手往茅草屋子里走去。
陈云梅小妮子闻言咯咯的笑了。
徐氏本来听到大儿媳妇宁氏那么对小女儿说的话,心中有点儿气愤,可是她人微言轻,也没敢出来和宁氏叫板,所幸三儿媳巧舌如簧将宁氏给说的哑口无言了,这一会子,徐氏发现自己也没有多讨厌这个三儿媳。
如果这个三儿媳张阿绣能别那么懒惰就好了,哎,她又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啊。
她诚心的期盼三郎可以平安的回来。
“娘,你听听,我那懒三嫂的嘴皮子功夫见长啊!”陈云栀对于张阿绣的任何改变全当狗屁,反正她就是不待见这个三嫂。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徐氏第一次对着陈云栀说话的语气重了些。
“哎呦,娘,你也认为这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吗?”陈云栀恼了。
陈云栀该是听到了刚才宁氏对陈云梅说的话,所以才这般气恼。
“云栀,你这话可不中听,往后别胡说,娘可是疼着你和云梅呢,有什么好吃的,可都是紧着你和云梅的。”徐氏微微一怔后说道。
“娘——娘——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娘,对了,我们也去河里摸那个螺蛳吃好不好?”陈云栀挨近自家娘亲,撒娇的说道。
“这…你又不会凫水,去那河里做什么?”徐氏不答应。
“娘——”陈云栀还想再说什么。
忽然陈云栀看见张阿绣牵着小妹陈云梅的手一起进屋的时候,她马上眸底划过一丝幽深。
“娘,如果三嫂带我一起去,你可同意?”陈云栀巧笑嫣然道。
“婆婆,你和大姑子提到我做什么?”张阿绣纵然因为昨晚和大姑子的口角问题,但是她还是面上笑嘻嘻的说道。
张阿绣总觉的陈云栀这个大姑子给她的感觉阴森森的有点儿可怕。
“是啊,娘,刚才你和大姐提到三嫂做什么?”陈云梅看向自家娘亲徐氏问道。
“厄…你大姐她也想给家里改善下吃食,她说她也想去摸螺蛳…阿绣,你说的对,云栀和云梅这会子都是长身板的时候,所以是…是…”徐氏瞧着张阿绣的脸色,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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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5 想做小本生意
“婆婆,那我带大姑子去附近的小河摸螺蛳去。”张阿绣笑眯眯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将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去吧,小心一点。”徐氏转身伸手往墙壁上取下了一顶竹子编织的斗笠,“云栀,用它遮阳。”
张阿绣唇角抽了抽,果然儿媳是外人呐,不过,她不在乎,她本来就不和这一家子亲,不过,为了自己往后的日子可以好过一些,她愿意和她们好好的相处。
于是张阿绣带着大姑子陈云栀去了竹林附近的小河边。
当张阿绣将裙摆扎在腰间时,陈云栀的一张还算白皙的小脸立马绯红了,“懒…厄…三嫂…这…这样不太好吧,若是让男人瞧见了,我…有碍我的名声啊!”
“哎,那你就在岸上等着吧,我自己摸螺蛳。”切,这儿又没有人,就算有,也顶多是蛇什么的东东。
张阿绣撇了撇嘴,双手麻利的沿着黛青色的岩石,才一会儿的功夫摸到了很多的螺蛳,放在青草遮下的篓子里。
陈云栀瞧着她摸了那么多螺蛳,不由得心也痒痒的了,光看的话,她真是没有定性了,于是她也想下河去摸螺蛳。
“云栀,你瞧这是什么?啊,好像是河蚌哦!”张阿绣摸到河蚌简直开心死了。
“什么是河蚌?”陈云栀不懂,因为她没有听说过。
“哎呦,就是河蚌,可以吃的。”张阿绣发现在古代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吃纯天然,没有污染的东西。
陈云栀接过河蚌看了老半天,只觉得腥味儿,将河蚌往篓子里一扔。
随后她也学着张阿绣的样子,将裙摆扎在腰间,羞答答的下了小河,先是扭捏了一阵,接着也放开了,这才发现她也是摸螺蛳的好手。
她瞄了下四周,只有风吹竹叶的声响,没有陌生人出现,也就放心和三嫂一起摸螺蛳了。
半天下来,两人的“战利品”颇为丰盛。
回去之后,徐氏把陈云栀好一顿夸奖,可把陈云栀得瑟坏了。
“大姐,这个是什么?”陈云梅捏着一只小河蚌问道。
“三嫂说这是河蚌。”陈云栀揉了揉发酸的胳膊笑道。
张阿绣面对陈云梅的询问,点点头附和了。
“婆婆,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摸螺蛳过日子吧?”张阿绣见婆婆今晚的心情不错,于是微笑着问道。
“阿绣有什么打算?”徐氏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张阿绣问道。
“娘,我想和云栀一起做点小本生意,一来为云栀和云梅做点嫁妆,二来,我们的日子也可以好过一些。”张阿绣刻意的加上云栀的名字,她是担心婆婆不答应她出去做生意,毕竟在古代,女人家抛头露面啥的不太好。
“这…让我好好想想。”徐氏没有马上拒绝,只是笑着说道。
“大嫂,我们这么穷,哪里来的本钱?”陈云栀问出了难题。
“这些螺蛳和河蚌就是我的本钱,如果你们信我,我明日去镇上的酒楼走一趟,把这些螺蛳和河蚌卖掉,咱们就有做小生意的本钱喽。”张阿绣自信的笑道,全身散发出一种夺目的光彩。
让大姑子陈云栀看了,心中有点儿妒忌,三嫂真的比她还漂亮啊,哼,等她长开了,一定比三嫂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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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 他看不起她
第二日一早,张阿秀带着陈云栀一起去镇上。
依旧骄阳似火,所以张阿秀把衣服改良了下,袖子减去一截,露出一段洁白无瑕的藕臂,相当于现代的中袖。
裙摆也弄的短了一些,还自己加了一层花边,绕来绕去,还好,她的针线活还算过的去。
初始,婆婆徐氏瞧见她穿这样的裙子说她了,不过,被张阿秀说的哑口无言了,“婆婆,这剪下来的布料,我有用处,你瞧这是什么?”
当徐氏瞧见张阿秀的手中捏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鼠时,她简直不敢置信,张阿秀什么时候这般心灵手巧了?
当然,更别提陈家两女儿了。
如此一来,徐氏更不敢小瞧张阿秀了,所以大早上的,徐氏破天荒的给张阿秀烙了一张大饼。
张阿秀瞧着热乎乎的大饼,心道,不容易啊,果然这人间最难相处的是婆媳关系。

张阿秀和大姑子陈云栀在半道上遇到同村的陈三狗,就搭了陈三狗的牛车。
陈三狗刚才看到张阿秀主动和他说话,差点要晕陶陶了,为毛?
因为陈三狗第一次看见穿着这么露的女人,偏偏长的那么美。
“看什么看?”陈云栀火了,虽然她不待见自家三嫂,可是呢,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张阿秀。无论如何,张阿秀是她三哥的媳妇啊。
“云栀大妹子,你和你三嫂去镇上做什么?”陈三狗好奇,所以问道。
“找找活计吧。”张阿秀见陈云栀瞄了自己一眼,马上说道。
“哦,这样啊。”陈三狗相信了,于是沉默的开始赶车,一路也没有再说话。
一个时辰后,三人到了镇上,张阿秀朝陈三狗微笑道谢。
等张阿秀姑嫂走了,陈三狗还傻兮兮的在看着美人儿窈窕的背影。
忽而陈三狗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哎,不是说懒的出虫子吗?怎么还想着去寻活计做?”
“哎呀,这是人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干系?”陈三狗赶着牛车离开了。
岳阳楼,是姑苏镇上历史最悠久的酒楼,来此的人都是图他家的菜色丰富,但是又价格实惠。
此刻,岳阳楼门前,张阿秀呆在门口,仔细想了下,就想进去,却被陈云栀一手给拉住了。
“三嫂,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在这儿吃饭啊!”她很着急,偏偏三嫂还胸有成竹的样子。
“嘿嘿,你就信我一次吧,很快,我就能风风光光的帮你找个好男人给嫁出去了。”张阿秀笑眯眯的开口道,她这话把陈云栀说的面红耳赤了,也忘记阻止她走进去了。
“三嫂!”她呢还扭捏着。
“掌柜的,我想见你们老板!”张阿秀走到掌柜的面前,标准的八颗牙微笑,笑的灿烂夺目。
“你…你是谁?找我们老板做什么?”掌柜的不明白眼前的姑娘找自家公子做什么?难道是来找茬的?
“不是来找茬的!是来给你们发财机会的!就看,你们呢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了!”张阿秀说的信心满满。
“就你?就你这种寒酸样?”掌柜的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实在是眼前的两个女子穿着简陋,好像是哪里来的乞丐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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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7 土方子
“秦叔,出什么事情了?”一袭青色长衫的美男搀扶着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妪从门口走了进来。
“见过老夫人,少爷。”掌柜的在看见青衣男人后,立马点头哈腰的说道。
“这两位是?”他一脸不解的问道。
张阿秀抬头望向来人,心道,好俊的男人!
但见他一身青衣着身,袖口用苏绣针法缝制出了一朵又一朵娇艳的银色梅花,宛如脆嫩的新生,带着雨后清新的甘甜,就犹如他的气质一般,清新醉人,一如甘甜的美酒,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兼具书生气质的独特,真是看不出来眼前的男人会是这家岳阳楼的少东家!
他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软的好似绸缎,藏青色的发带挽起,清风微微的吹过,带出了发丝飘扬的弧度,白净无瑕的脸上是淡然的笑容,俊眉扬起,一双平静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少爷,她们是来找茬的!”掌柜的,也就是青衣男子口中的秦叔,他一脸鄙夷的说道。
“厄,这位公子,事情不是像你家掌柜的所说的那样的,我…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张阿秀心中鼓励自己,机会掌握在自己手中,美男是可以看,但是还是正事要紧!
“咳…咳…”青衣男子身边的老夫人一直在咳嗽,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娘,你要不要紧?”青衣男子皱了皱眉,又道,“这都看了那么多大夫了,怎么娘这咳症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缓解的样子呢?”
“磊儿,娘老毛病了!”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慈祥的笑道。
“两位姑娘,这里有点碎银子,拿了离开这儿吧!”老夫人平日里喜欢给庙里捐点香油钱,所以人很和善,如今见着两个身穿打着补丁衣物的女子,便让青衣男子将她悬在腰间的一只褐色的荷包取了下来。
陈云栀只知道自己被眼前美男摄到了,真是好好看的男人,不由得芳心暗许。
但是她也知道门第有别,便羞涩的再也不敢去看他了。
反而张阿秀落落大方的笑着说道,“谢谢老夫人,但是我们不能要!我们想自己赚钱。这位老夫人,冒昧的问一句,你这个咳症多久了?”
张阿秀想起现代自己幼年时代也是经常咳嗽,祖母便炖了冰一糖梨水给她吃,几日的功夫,她就恢复健康了。
现在见岳阳楼的老板不太相信自己的样子,不如选择亲情这一招,她看的出来,青衣男子是个孝顺的,如果她张阿秀治好了他老娘的咳嗽,那这事就成了。
“姑娘,你有办法?”青衣男子名唤楼惜磊,此刻他听到张阿秀的话,那双黑如电漆的眸子豁然一亮,笑着问道。
“我有办法,但是是土方子,并不能保证对老夫人是否有用的,如果你们信我,可以暂且一试,到时候我可以亲自帮老夫人煎药,不出七日,老夫人的咳嗽症状也许可以缓解!”张阿秀一方话说的滴水不漏,她都说了是土方子,那就是说因人而异,这方子可能对其他人没用,对老夫人有用呢,反之,亦然。
“娘——你要不要试试这位姑娘的土方子?”楼惜磊笑着征询娘亲,不过,看向张阿秀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正文 008 亲自熬药
“咳…咳…真…真的管用吗?”楼老夫人有些担心,毕竟眼前的人不是大夫,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说出来的话,她如何能马上相信。
“老夫人,你不需要担心,因为这土方子吃了的话,对你的身子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你相信我,让我试试吧,我也是看在你儿子他孝心的份上,才大着胆子提出来的。”张阿绣说的句句在理,倒是让楼老夫人没有话说了。
陈云栀吓了一跳,这三嫂什么时候知道稀奇古怪的土方子了?不是来这酒楼找人合作做生意吗?怎么帮人去瞧病了?再说三嫂她又不是大夫,她真是不晓得三嫂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
张阿绣发现了陈云栀老在瞧自己,便冲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楼惜磊淡淡一笑,心道,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兴许这位姑娘的法子管用呢。
“娘,不如就试试看吧,刚才…”他瞅了瞅张阿绣还不晓得姑娘姓什么呢?
“但问姑娘贵姓?”他问的彬彬有礼,声音如清泉水流。
“小女子免贵姓张,全名张阿绣,公子,你贵姓?”张阿绣落落大方的问道。
也不晓得古代是不是这么问名字的,先这样了,她想,如果能哪天穿越回现代,那就好了,也不晓得,还有没有那么一日了?
“楼惜磊。”他薄唇轻启,“但问张姑娘,你那土方子需要什么药材?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不是什么精贵的药材,只需要冰(禁词)糖和水梨就可以了。你这儿有吗?”张阿绣浅浅一笑,娇媚可人。
楼惜磊闻言,目光犀利,凛洌桀骜,漂亮的黑瞳泛着缕缕寒光,玛瑙般的黑瞳里还映着一片金色的影子,灿若朝霞,光芒曜人,“冰一糖?水梨?如此廉价之物?”他不相信了。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秦叔,你亲自吩咐下去,让人一边陪着张姑娘熬药。”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和母亲隐居在此三年多,应该不会有人来暗害他们的。
不过,还是要防一下的,他略略扬眉。“张姑娘,请吧。”他呢已经把张阿绣当成战乱之后的某门权贵之家的落魄闺秀了,而张阿绣身边的陈云栀则被当成了丫鬟。
张阿绣皱了皱眉,这死男人还是不相信自己啊,罢了,反正能治好他老娘的咳嗽才是要紧事,治好了,也就等于得了他一半的信任,等下和他谈生意更顺了。
张阿绣在小厨房一番忙活后,终于将成品做出来了。远远闻着香气四溢,近看简直是一捧雪,雪白的梨子里糖水融如雪,玉雪冰晶,暗香盈袖,看着煞是精巧夺目。
楼老夫人还以为是苦的中药味呢,等她手中端着那么一碗好看的糖水梨子,顿时笑的眼眉弯弯。
倒也不需要张阿绣劝说,主动喝了下去。
“娘——”倒是楼惜磊担心自家娘别被歹人给害了。
“磊儿,不碍事的,冰一糖和梨子都是我们自己提供的。娘想试试看,这咳嗽老咳起来,怪难受的。”楼老夫人满意的咂了咂嘴说道。
张阿绣心中一喜,只要到时候这土方子管用,这生意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只是当张阿绣抬头,瞧见了楼惜磊看自己那抹幽深的目光,竟然让她有点儿毛骨悚然,他,可是不相信她?
正文 009 打发她们
“老夫人,这个方子,你如果信的过我,可要连着用几天才有疗效哦。”张阿绣才不管眼前的男人用如何的目光看自己呢,她有个目的,那就是一定要搞定来古代的第一桶金。
“张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对了,磊儿?你说为娘要不要试试看?”楼老夫人有点儿不相信,可是刚才她也喝过了那汤汁,确实比一般大夫开的药方不苦,还甜呢,她是不是可以相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