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乳臭未干的小子,正值青春期荷尔蒙过量无处发泄吗?乖乖叫声姐姐,跟我道个歉,否则我会伺候得你很好看!”杨不凡冲他晃了晃拳头。对付他其实她完全没有胜算,可就是不想在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孩子面前求饶,被一个高中生年纪的人欺负,这也太丢脸了吧,她可是要扬言建立魔教的人,怎么可以输掉气势。

“哈!整个京城敢跟爷晃拳头的人我还真没见过,你…哎哟!”他猛地一捂后脑勺,站起身来,回头大吼,“谁!是谁暗算我!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只见二楼栏杆旁白衣一闪,现出一个人来。“我还以为谁家的狗在楼下乱吠,原来是太师府里的杜游杜少爷。”

“你…萧瑾!你怎么在这里?”

“哼!我倒是想问杜少爷来这里干嘛,不知杜太师是否知晓啊?”萧瑾扯出一丝凉笑,负手站在二楼凭栏处垂下眼眸看着他。

杜游脸色一变,生生忍住要出口的话,转身对小厮们一挥手,“哼!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天香阁大门。

杨不凡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又抬头看看萧瑾,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怕萧瑾碍…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声明:杜游不是酱油党啊绝对不是酱油党…

 


6

6、画师与画像 ...


“唉!”杨不凡握着那块“魔教教主”羊脂玉佩,叹了今天的第十八口气。

“杨姑娘究竟有何烦恼,怎至如此忧郁?”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被放在她面前,萧瑜收回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我能不烦恼嘛!前期准备工作没有做好,仓促之下就跟你哥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结果他对我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还…把我PIA飞了!唔…好丢脸,还害我被一个小流氓调戏…”她盘腿窝在椅子上,脸深深埋在手心做丢脸状。

“我大哥他果然如此对你?”萧瑜眉头微蹙,一张脸写满不解,“大哥虽然风流,但为人谦和守礼,从没看到他如此失态过…”

她抬起头愤愤道,“他…他哪里守礼啦?根本就是很没礼貌很没教养…坏到骨子里去了…”说着,一双手掌还使劲地在桌子上拍了拍,以释“叔可忍嫂不可忍”之精义。

“那…姑娘是否不打算…呃…泡我大哥了?”这个“泡”字一定不是什么好词儿,不然为何他说的时候突然感到脸上一股火烧火燎的炙热感呢…

杨不凡眨了眨眼睛,她要放弃么?如果放弃的话去哪儿再找这么一个武功高强身家丰厚的男人来养她?不是越坏的男人就越符合她的条件么?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既然是我要找来做魔教教主的,行事出格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正中我意呢。”

“魔教?是什么?”听起来仿佛很大逆不道的样子。

“呃…这个呢还真不好解释…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本武侠小说就有一千个魔教,每个人对于魔教的理解是不同的,有的人视它为洪水猛兽道德沦丧的邪教异端,有的人视它为逃脱世俗伦理禁锢的自由天堂。我的创教宗旨是——追求自我,追求幸福,追求梦想!凡是有梦想有追求的人都可以参加,我们格外欢迎那些为世间伦理纲常所不容的人,行事不拘常理的人,特别是有钱没地方花的人。嘿嘿…”

“嗯,这倒是别出心裁的教派,似乎大有可为呢。”

唉,大有可为吗?她苦笑了一下,现下八字还没一撇呢,连教主都还没弄到手,更别提教徒教众了。“萧瑜,你觉得我够不够格做你大嫂啊?”

他闻言一愣,凝神看了看她,面上一红,别开眼去看向门外,“姑娘国色天香,兰心蕙质,大哥能娶到姑娘是他的福分。”

噗!兰心蕙质?她不是向来就是一个头脑空空的花瓶吗?这个优点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他怎么知道的?想来那些提亲的官宦千金们比她更加兰心蕙质吧?对了,她差点忘了!“你大哥目前有没有选中哪家的千金啊?要是选上了,我可就没戏了呀!”

“姑娘不必担心,听说大哥他还未看过那些画像。目前都是家父家母代为挑选。如果姑娘对我大哥有意,少不得要找人画上一幅,送到我父亲手上。”

“唉?还要画像啊?嘿嘿…我这辈子还没画过像,我们那里都是用照相机的。嗯…那我要找整个京城最好的画家给我画一幅。你知不知道谁画像画得最好啊?”

“…”

“咦?我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瞧他那一脸羞赧的笑,直泛到耳根的红,她的问题的答案这么羞人吗?

“正是区区不才我。”他垂下双眸,面色微红,嘴角勾起羞涩笑意。

“啥?你?!真的哇!”杨不凡从椅子上蹦下来,这才凝神打量起他的书房。只见临窗一张无比宽大的书桌上果真摆着笔墨颜料之类的画具,墙上挂了不少字画,走近一看,笔法纯熟,果然是出手不凡。

“嘿嘿…小叔子,那嫂嫂我就麻烦你喽!”她搓着双手,眼睛笑得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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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动的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勾勒出线条,稍加渲染,便成就了一个活泼灵俏的红衣女子。

萧瑜放下毛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看着正趴在桌上睡得畅美的杨不凡,笑着摇了摇头。他捻起桌上的画纸,一幅一幅仔细打量,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意。

过了半晌,径自跑去会周公的那个人终于动了动,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透过迷蒙的眼睛看到书桌旁的萧瑜拿着画纸看得舒畅,便立刻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

“哇!这是什么?!”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画纸,“我在打哈欠呀!呜呜…谁叫你画这个啦…还有这个,我在睡觉,还流着口水…不行不行啦…这个绝对不能交到你爹手上去哇!不然我肯定在海选阶段就出局啦!…”

明明她刚才有摆出最迷人的微笑最优雅的姿态最动人的表情的,他到底有没有画上去啊?倒是画这么多她打哈欠睡觉流口水干吗呀!不会没有一张正常一点的吧?不要碍…

这张她在眨眼睛,不端庄,出局!

这张她在撅嘴巴,不娴静,淘汰!

这张她在揉肩膀,不自然,奥特!

这张…咦?这张不错哟!她满意地打量画中的自己,表情很自然,笑得很到位,坐姿很端庄,哈哈!就它了!

“那个…我说小叔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顺便帮忙把这张画裱一裱,然后偷偷放到你爹书房里去吧,嗯?”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她一脸狗腿状。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笑得如此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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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布帘的朴素马车缓缓地行驶在大街上,马车的主人一身蓝袍,通身素净的不带一丝纹饰,手执一册书卷,坐在马车里看得入神。

“殷无命,我们去哪儿呀?”

“我准备在东大街开一间酒楼,今天去看看房子,如果合适就赁下来,择日开张。”

“酒楼?嘿嘿…太好了!那你发个贵宾卡给我吧,我就可以去免费吃喝了。”

他抬眼瞅了她一眼,轻哼了声,又将视线拉回书上。免费吃喝?早就知道不能对她有什么幻想的。如果他开的是成衣店,她一定会说要他免费提供整年服装吧?如果他开的是胭脂水粉店,她恐怕会要他免费提供时下最新款的胭脂给她试用吧?真没见过如此贪财好利爱慕虚荣的女人,哼!

马车在东大街停下,杨不凡跳下车,抬头看着眼前的三层楼建筑。

“殷无命,这座房子也太大了吧?”如果用作开酒楼的话,比京城最大的酒楼聚贤楼的规模还要大啊。他究竟租不租的起啊?就算租得起,也承担不起这么大规模的运营成本吧?这厮万一把全部家底都赔进去,她吃谁去?看来,她的计划要加快速度了…

“进去看看吧。”他笑而不语,越过犹自发呆的她率先跨进门槛去了。

杨不凡见状赶紧跟上。

很快的,兴奋取代了担心占据了她的整个情绪。

“殷无命,殷无命!你看这个地面,不是普通的青砖啊,居然是大块磨光的大理石铺起来的!”看起来很闪亮,丝毫不逊色于二十一世纪的地板砖嘛!古人的技术可以达到这个水平了吗?

“…”

“快来看啊!这个楼梯的扶手和栏杆都是整块木板雕刻而成的,好漂亮好奢华啊!”雕花的细节精致而生动,料想其造价必定不菲。

“…”

“哇!二楼都是木地板啊!…这里靠窗的地方可以将下面街上的景色一览无遗呢,适合做一个豪华大包间!”

听着她聒噪的声音,殷无命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慢慢地在房子里踱步。“去三楼看看吧。”他脚跟一转,往三楼的楼梯走去。

杨不凡上到三楼,放眼望去,不禁吃了一惊。只见正对楼梯的是一条走廊,走廊两旁是分隔开的房间。

“原来这家酒楼是带客房的呀!那岂不是可以做客栈了?喂,殷无命,你这家酒楼准备叫什么名字啊?不如叫悦来客栈?龙门客栈?同福客栈?”

“…”

“要不叫丽晶大酒店?喜来登大酒店?假日酒店?”

“…”

“干脆叫京城大饭店好了!唉——等等我碍…”

她追上他,一起走进走廊尽头的房间。这间房一整面都是窗户,推开窗,东大街的街景立刻映入眼帘。

“哇噻!这简直是豪华全景房啊!太帅了!那个…那个不是天香阁吗?”

只见街的斜对面赫然就是天香阁的所在。

“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要是能够每天住在这里,不知道有多美!”趴在窗棂上,双手托腮,她一脸向往地望着脚下的人来人往。

他挑挑眉,转身向外走,脚跨过门槛的时候,扔下一句话,“那就住这里吧。”

“嗯…啊?”她蓦然回头,一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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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凡和非凡 ...


不是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实在太快…

一个穷酸商人居然转眼就成了京城最大酒楼的老板。这个变化轰得她连着几天坐立不安,趁他出门的时候跑到他房间东翻西找,担心他会不会为了筹措资金连自己的内裤都拿去当了。

殷无命新开张的酒楼既不叫悦来客栈也不叫丽晶大酒店,而是叫非凡楼!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念起来有点怪怪的,最后终于发现原来是因为和她的名字有一个相同的字,自己念自己的名字总是感觉很奇怪的,当然,她也没自恋到认为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正好参考了她的名字。

如果前两个勉强算得上是爆炸性的消息,那么最后一个就是原子弹级别的。殷无命通知她择日住进非凡楼,而且可以选择她最喜欢的那间,可以自己决定装修风格,可以自己挑选家具床品。吼吼吼…原来三楼不是客栈,而是自住的呀…

她决定采用奢华公主风格。家具要精致的描金雕花,床品要缀满蝴蝶结和荷叶边,颜色要衬托她花瓶气质的艳丽桃红色。至于设计图嘛,让小叔子萧瑜帮忙搞定,然后找裁缝照样缝制。

当她躺在新房间的床上,抚摸着桃红色的床品,她突然感觉自己在这陌生的时空里找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杨不凡冲门口喊了一嗓子,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动弹。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听脚步声慢慢接近床边,不意外殷无命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将双手枕在脑后,歪头看他。

“大白天随意在男子面前躺平,不端庄。”

她侧了个身面向他,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哟,哪里来的道学先生?”

“睡姿不雅言语轻佻。”

她翻身下床,站在他面前,“我从来就是这样,碍你什么事?”

“乖张任性,顽劣放肆。”

“你来就是为了教训我吗?”她叉腰挑眉,伸出一指猛戳他的胸膛,“教训完了赶快离开!”

他淡笑不动,任她行凶。“这里还住得惯吗?”

“呃?”她一愣,生生收回手指的动作,“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她本来就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老天根本没有给她习惯的时间,就强塞给她陌生的一切。对于这里,她到底是个归人,还是过客呢?无从知晓,她也不愿去想。

“喜欢就好,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真的?嘿嘿…”这厮怎么突然从黄世仁变成观世音了?这么理解民间疾苦的话都说得出来?要不要趁此机会多提些要求呢?

“对了,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桶里,等会儿帮我洗一下。”他转身欲走,没有停留的打算。

“咦?”

“哦,对了!从今往后三楼的打扫也交给你了,每天早晚各一次即可,不必太辛苦。”他走到门边时,不忘给她回眸一笑。

“你…”她将手指关节攥得咯咯作响。

事实证明,黄世仁就是黄世仁,永远都不会变成观世音的。

杨不凡扫完整个三楼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殷无命已经笑眯眯地坐在餐桌旁等着她。

哼!笑面虎!皮笑肉不笑!笑掉你的大牙!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默默地坐下来吃饭。

“多吃点。”一块肉被夹到她的碗里。

这算什么?嗟来之食么?她夹起那块肉想要愤愤地扔回去,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突然注意到这块居然是她爱吃的红烧肉,烧的恰到好处,色泽鲜红,五花三层,瘦多肥少,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终于咽了咽口水,把肉送进嘴里。算了,等他夹胡萝卜的时候再扔吧。

不过,殷无命很识相地没有给她夹胡萝卜,反而将一盘子红烧肉的精华统统送进了她的碗里。

哼!算他识趣!

吃完饭,一碗黑乎乎的液体被摆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药。”

“干吗给我喝药哇!你…是不是要起什么歹意?”

“如果你不想每个月肚子痛得死去活来,就乖乖把药喝了。”

“哈?”是痛经的药哦?

她捏起鼻子尝了一口,脸立刻皱成一团。“好苦,我不要喝!”

“嗯,那…”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吃完饭把一楼二楼也扫一遍吧,劳力有利于气血运行,跟喝药有殊途同归的效果…”

她二话没说,端起碗一饮而尽。

殷无命,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虐公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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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药渣的故事 ...


红罗帐里,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女子的娇喘。透过帐子,依稀看到床上交缠的人影,一片引人遐想的旖旎风光。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正在进行的好事。

罗帐猛地被撩开,白衣凌乱的萧瑾带着怒气冲下床,砰地一声拉开房门。

“最好让我知道你找我有特别紧急的事,否则…哼!”他一把抓住面前人的领口,用满身的怒火煎烤他。

被抓住而动弹不得的小厮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萧大公子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浑身打了几个冷战,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递上一封信:“萧…公子…您的信…”

他伸手接过,松开小厮的领口。那小厮一得到自由,连忙飞奔而去,连滚带爬地跑下楼。

萧瑾转身回房,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长指微动,打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一张粉色信笺,信笺一出,顿时香气扑鼻。他脑中警铃大作,立刻催动内劲,闭了自己的鼻息。

玉珠也披好了衣裳,挂起罗帐,坐在床头不动声色的看他。只见他看着信笺,脸色由红转青,由青变黑,黑中带紫,紫中带绿,一时间变化了许多种颜色,好不精彩。看完信,他将信笺用手大力揉成一团,愤愤地扔在地上,“杨不凡,你好本事,居然坏我兴致…哼!”说罢,看了一眼闲闲地坐在床上的玉珠,起身摔门而去。

玉珠美眸微斜,瞄了一眼他的背影,表情丝毫未变。缓缓起身,弯腰捡起那张被团成一团的信纸。

只见信上歪歪扭扭的笔迹写道:

“亲爱的瑾,

你在天香阁玩得还开心吗?你的开心就是我的快乐,谁叫人家这么喜欢你呢。

对于男人来说在外头找乐子虽然是很爽的一件事,但是要注意保重身体哦!不然小心会变药渣哦!唉?你不知道什么是药渣吗?呵呵…那我讲那个故事给你听好了。

从前哦,有一个皇帝,他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妃子得了病。皇帝着急得不得了,赶快找了御医。御医看完诊,开了一个处方:壮汉八条。几天以后,皇帝出巡回宫,看到生了病的妃子容光焕发,非常高兴。忽然,他看到旁边站着八个瘦子,就惊讶地问:这些是什么人?御医说:启禀皇上,这些都是药渣。

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说定了哟…

对了,这个信纸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好浪漫的粉红色哟!听说是用一种花的汁液浸泡而成,很贵的,你一定要留着哟…

杨不凡”

“噗嗤——”玉珠捏着信笺,笑不可抑,“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药渣…噗嗤——”

她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

这个杨不凡,居然能把萧大公子气成这样,有趣,有趣!看来,这个天香阁,她倒是不必急着离开了。她要瞧瞧,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本事…

*****************

非凡楼内,人声鼎沸,人来人往,人气很旺。

京城里的王公贵胄富家子弟都蜂拥而至,要看看这规模赛过聚贤楼的新晋京城第一酒楼非凡楼有何过人之处。

二楼临窗一间豪华包间里,坐着两个衣着鲜明的公子。右边那人墨发白衣,长眸剑眉,俊美无筹,正是萧瑾萧大公子。左边那人一身紫袍,金冠束发,气宇轩昂,贵气逼人。

紫袍公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萧瑾,你可知这非凡楼的东家是何许人也?”

萧瑾微一思忖,“好像姓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以前没有听说过。”

“能有如此大的手笔,来历必定不凡。想必是外地的富商,初来京城,声名未盛而已。”

“六皇子觉得此处菜色味道如何?”

“更胜聚贤楼一筹。”

“味道再好,又怎比得上皇宫御膳?”

两人正谈笑间,忽闻门外有人呼唤。

“请问萧瑾萧大公子可在此间?”

萧瑾闻言一愣,应道:“正是。何事唤我?”

“小人有信交给萧公子。”

“进来吧。”

只见一个跑堂的小二开门进来,对着两人行了礼,把一封信交到萧瑾面前,然后又行礼告退。

萧瑾看着面前的信,呆在了当场。他怔怔地盯着那信封上歪扭如天书的四个大字“萧瑾亲启”,眉头皱得死紧,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大公子,怎么不打开看看呢?难道有什么不方便?是否需要我回避一下?”六皇子笑道。

萧瑾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到那封信上,内心一片纠结地伸手拿起来,抽出里面的信笺。

哼!又是粉红色,真是很不顺眼的颜色。

六皇子一边喝酒,一边诧异地看萧瑾的脸从白嫩变得青紫。

“到底是什么信能让一向云淡风轻谈笑自如的萧公子气恼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奇了。”

萧瑾晃了晃手中信笺,冲他诡谲一笑,“六皇子如果想看,萧某敢不从命?只是,我奉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否则我可担不起罪名。”

“我恕你无罪。”

“六皇子果真铁了心要看?”他眼中笑意更盛。

“非看不可。”

“不后悔?”

“绝不。”

“好。”手上运力,那粉色的信笺便平平地朝他飞去。

六皇子接了信笺,细细地读来。

“亲爱的瑾,

非凡楼的菜还合你口味吧?你今天那身白衣真是帅呆了,呵呵…

每天一个笑话的承诺哦,没忘记吧?既然你今天来非凡楼吃饭,那我就同你讲个吃饭的笑话吧。

从前有个孩子吃饭的时候特别不老实,他父亲为了教育他,就说,孩子啊,你爸爸我小的时候穷,没饭吃,抠出来的鼻屎从来不扔的。

哈哈…好笑吧?

不如我把明天的那个一起讲了吧。

有个人,他肠胃不好。一天,他去看病,对医生说:“我吃什么拉什么,吃西瓜拉西瓜,吃黄瓜拉黄瓜!”医生想了想,对他说:“我看你只有吃屎了!”

祝胃口好,心情好!

杨不凡”

萧瑾轩眉一挑,看向对面那个拿着信发抖表情怪异的人,“六皇子感觉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