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那个吹啊,心肝那个颤啊!
“肖彤啊,你说,我是不是从此潇潇洒洒,踏上了不归路?”
肖彤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林纾的肩膀,比了个十字,愿真主保佑你,阿门!
林纾刹那间想通了,梁子,是不能随便结的!不然,就要做好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
第三式
由于苏墨所带来的悲痛经历,实在是太过惨绝人寰,林纾一整个晚上都没缓过劲来。
她恨不得抓把刀子,冲到苏墨面前,学那些中世纪骑士进行一场绝对,无论是他死,还是我活(诶,怎么有点不对?),至少有个结果。
虽说从逻辑上来讲,她还能碰到苏墨的概率就相当于在大街上看到猴子跳舞,可一想到苏墨那个阴森森的眼神,林纾就觉得她的身体和心灵正遭遇双方面的折磨。
可是,愿望和现实之间总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林纾最后也只能趴在床上恶狠狠地切水果而已。
她是多么热切地希望苏墨就像是手机屏幕上的那些水果,来一次,砍一次;来两次,砍一双…但,连游戏,她的结局也不过是切到炸弹,尸骨无存。
一种莫名的伤感突然之间“击溃”了林纾。
“呐,我说啊…”林纾忍不住寻求安慰。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肖彤的磨牙声、薛冰的打鼾声,以及,柳嫣然优雅地翻了个身。
天地之大,竟没有我的安身之地!林纾泪眼朦胧。到头来,求人不如求己,古人果然是有大智慧的。
林纾盯着天花板,惴惴不安地想了一个晚上,是看《孙子兵法》还是重温《基督山伯爵》?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在这等高压之下,连最爱的BL小说也治愈不了林纾受伤的心灵。
可纵使林纾消耗了所有脑细胞,挖空心思,翻来覆去,得到的结果只是…第二天早上挂着的华丽丽的黑眼圈。
肖彤此时正“对镜贴花黄”,瞧了一眼林纾,扑哧一笑,“你这样子,活像纵欲过度的不良少女。”
“你才纵欲,你才不良!”林纾悲愤,不能理解她纠结的心情就算了,还如此说着风凉话,“你就和你家宁二去远方过幸福美满快乐无忧地日子吧,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宁二,原名宁逸远,因为太过小白,所以,林纾给他起了个绰号——宁二。在林纾眼里,他就是个柔体轻音易推倒的小正太,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征服”肖彤这御姐的,难不成凭卖萌?偏偏两人感情好得很,每星期六固定享受二人世界。
肖彤眼神中利光一闪,“你刚刚在想什么?要是打算说我家小弈坏话,你是知道后果的!”
只听“嘎吱”一声,一支画眉笔干净利落地断裂在肖彤的手里。
“不敢不敢…”林纾一阵恶寒,默默地爬走,觅食去了。
食堂离宿舍很近,一分钟的脚程,林纾目光涣散地走到窗口前,“一杯煎豆,一个蛋浆。”
食堂大妈一愣,继而善解人意,投来同情的目光,在递给林纾一个煎蛋和一杯豆浆的同时,轻轻说了句,“丫头,虽然年轻人精神好,可这晚上还是见好就收,劝劝你男朋友啊!”
林纾捏着拳头,悲痛地甩着面条泪扭头就走,大妈,你这是啥眼神啊…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啊啊啊!
还不等林纾伤感完毕,手机“哗啦啦”地响了起来,正是哆啦A梦的片头曲。
曾经,肖彤威逼利诱让林纾换成稍微正常点的音乐,可林纾却坚持认为,这是能够证明她还拥有童心和纯真,然后林纾不屑地鄙视了一小下肖彤,“我才不要像你这样,在奔三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回不了头…”
当时肖彤一个手滑,差点在冲动之下将林纾推下四楼。
瞥了一眼屏幕,林纾的五官瞬间拧到了一起,“皇太后”三个字让她彻底回到了现实。狠狠心,林纾闭着眼睛,将手机与耳边保持十五厘米的安全距离,然后,开始通话:
“你个死丫头,限半个小时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老妈的声音依旧剽悍无比,显示出了她良好的身体状况,可林纾却在这尖锐女高音的叫嚣下,一哆嗦,手jian地按了结束通话键。
完了…
林纾几乎可以看到,在不远处,一场电闪雷鸣的猛烈暴风雨正等着她去挑战。可按照以往的记录,她挑战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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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当年高考后,自知没什么上清华北大的潜质,于是,依据就近原则,选了B市离家最近的一所大学。
坐公交车的话,林纾二十分分钟就能回家。对于林纾随时随地可以摆脱食堂,摆脱那些“不知名危险食物”对生命的“威胁”,宿舍里其他几个人羡慕不已。
但是,不定时地被传召回家,可不像她们所想的那么美好,林纾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公交车上,怀着无人理解的悲痛,在心底默默流下面条宽泪。
简单来说,这种悲痛源自林纾的老妈,施雨微,施女士,她的职业是一名光荣的高中语文老师。
在林纾的眼里,施女士可以说是婉约与豪放的完美结合体。在施女士的身上,你既可以看到文艺小清新那种矫情的特殊气质,又可以看到巷子里不拘一格的大妈的精神本质。
就拿两个例子来说吧。
第一次见到林纾,肖彤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深深以为她是个满腹诗书的才女,原因嘛,很简单,林纾二字。
提及林纾,就自然而然地会想到风云近代的文学家、翻译家——林纾,那个诗文书画,无一不通的奇才。肖彤觉得,既然名字相同,那多少会继承到一点点的优秀品质。虽然之后随着时间流逝,肖彤深深意识到凭借名字断定内涵,是多么幼稚无知的一件事。
而肖彤,并不是第一个被这个名字哄骗的人。林纾从小到大,遇到过数十位语文老师,而她的经历无一例外都是这样:先开始,老师们都是满怀期待地眨着星星眼;之后,却变得不无伤怀地向她投去哀怨的视线。尽管以林纾的思维回路一直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是,会造成这一系列事件的根本原因,还是施女士取的名字。
当年,施女士在怀孕期间,一直在读林纾翻译的那版《茶花女》,越发感慨林纾“耳受手追,声已笔止”的深厚功力,为表示对古人的膜拜之情,施女士才一意孤行地为肚子里的孩子取了“林纾”这个名字。
当然,施女士此后是否后悔过,便不得而知了…
而在林纾小的时候,还对知识有着强烈的渴望,时不时地会请教老妈一些学术性问题。
比如,某一天,林纾奋发向上,决定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打算翻些古典名著瞧瞧,于是问老妈,“话说,四大名著是《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和《三国演义》没错吧?”
老妈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西游记》?它什么时候能算进四大名著啊,明明是《□》呀!”
那时候林纾还没听过《□》这本书,还为自己的浅薄无知深深地懊悔了,于是千方百计地找来一本《□》,克服书上不时出现的“口口”,硬是看完了。那时候,林纾十岁,离成年还有整整八年…
就此,《□》给林纾留下了不可消减的毁灭性印象。
因此,对于施女士,林纾一直是怀着相当复杂的心情的。而这一次回家,林纾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绝不是普通地回家一趟吃饭这么简单!
林昊先生来开门的时候,施女士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经典琼瑶剧。
电视里的女猪脚正摆出一副半受伤半愤怒的表情,朝着男猪脚泪眼婆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然后双手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男猪脚看着她,满眼的苦楚:“你听我的解释!”而女猪脚却双手捂着耳朵,大叫:“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男猪脚紧紧抓住女猪脚的肩膀,“XX,你不要这样…”
林纾一个颤抖,连忙避开了老妈犀利的小眼神,看向对面的老爸,跟他来了一番间断而迅速的眼神交流。
林纾:什么情况?
老爸:今儿个叫你回来,有重大事件,小心应对!
林纾:发生了什么?透露一点吧…
老爸:恕我无能为力,好自为之吧!
林纾:我是不是你亲身女儿啊?!
老爸:…(扭头进了厨房)
林纾:我…
饭桌上,林纾正夹起一个鸡腿,准备入口,突然被另一双筷子残忍地打落了。
“小纾呀…”施女士笑容满面地说。
林纾正襟危坐,以她多年的经验来讲,施女士接下来说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前几天,你小姨的女儿把未婚夫给带回去了,说是公司同事,长得还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恩恩…”林纾使劲点点头。
“听说隔壁王太太的孙子再过几天就是满月了。”
“恩恩…”继续点头。
“你也应该有个男朋友了吧?”
“恩…嗯?”林纾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施女士,见她一本正经地模样,又忍不住扭头看林先生,只见他正忙着从一大碗红烧肉里卖力地找着瘦肉,完全不管女儿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林纾只好自救地挣扎到,“妈,我才二十二呢,等大学毕业再说吧。”
“你已经二十二了!再不久就变成圣斗士,然后必胜客,接着,就是斗战胜佛了…”施女士越说越恐慌,“不行,你明天就给我去相亲!”
林纾惊悚地扶了扶差点掉下去的下巴:相亲…(老妈,你最近电视剧看多了吧?)
正当林纾无语凝咽的时候,林先生吧唧吧唧嚼完了瘦肉,突然开口,打断施女士,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少吃点吧,瞧瞧,肚子上都长了那么多肉。”
施女士顿时委屈:“我这两天都没有吃肉呀。”
林先生:“你最近能吃又能睡…这样子下去的话,那特殊阶段容易提前!”
施女士大怒:“你…居然说我更年期到了,你说,是不是嫌弃我了…给我说清楚!”
林先生一边赔笑着解释,一边迅速地悄悄向林纾打了个手势,快走…
林纾:…。老爸,你简直太伟大了!不过愿主保佑你,阿门…
默默地朝老爸发送完脑电波之后,林纾“蹭”地溜回了房间。
看来,回家的风险性比起以前大大地增加了呀!
第四式
“哎呦…哎呦…哎呦喂呀…偶的亲娘啊,手下留情,我可怜而脆弱的颈椎骨啊…”
周日清晨八点,林家上演了轰轰烈烈的“棍棒底下出孝子”活动。。/
施女士抓着钥匙,冲破房门的阻隔,一把掀开厚厚的冬被,对着蚕蛹般卷成一团的林纾,下手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林纾睡眼朦胧地被施女士拎出房间,随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开始“被”进行“党的教育”。
“你瞧瞧你自个儿,每天睡了就吃,吃完后就坐在沙发看电视,除了床上和沙发上的那印儿,全世界哪里还能找到你活着的证据?”
“好歹你是我施雨微的女儿,不要让我觉得我生了个猪一样的生物,好吧?给我有点干劲!”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变成这样…”林纾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施女士横眉冷对,一个眼神甩向了林纾。
“没什么…”林纾兢兢战战地继续缩成一团,瞧了一眼屋子里另外一个活物,没想到,林先生正“哧溜哧溜”咬着面条,还不忘为自己倒一杯啤酒,一副欢脱的模样。
林纾悲愤,死死地瞪着林先生。
似乎感受到了火炬般的灼热视线,林先生头一抬,看见了林纾被唠叨所困的窘迫样子,了然一笑,“女儿,来陪老爸喝杯酒吧。”
施女士原本已经有些力竭,听到这话之后,一个巴掌将林先生pia飞掉,扭过头,说得反而更加起劲了,“少和你爸狼狈为奸,女孩子就应该淑女点,不然,绝对嫁不掉…”
林纾一边洗耳恭听,惨烈迎接着施女士不断洒下来的颗粒状液体,一边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遍又一遍,“老爸,你是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中午给我去相亲!”最后,施女士以短短七个字作为结束语,惊得半眯着眼打盹儿的林纾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难道昨天施女士不是因为受到电视剧的刺激才说出那些话?难道她真要面临一次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的坑爹相亲?
她的初恋,她的初吻,她的初/夜,难不成都要葬送在相亲之上?
不要哇…林纾在心里呐喊着,老爸,救我!
这时候,她的老爸——一个英勇的国家警察——一个人民的好战士——义无反顾地扔下了手中的面碗,“腾”地站了出来。
林纾感动得内牛满面。
而施女士则是一回头,上下扫了扫林先生。
只听到林先生轻咳了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女儿啊,你爸有一个老战友,他儿子三十岁不到,在学校当老师,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人不错,长得俊秀,工作也稳定。你看,已经约好了,下午去见见,怎么样?”
“老爸…”林纾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向林先生,你神马时候叛变了,就这样把我给卖掉了…你,你,你…
已成定局,悔不当初啊!
事情到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施女士揪了一把林纾蓬松的“毛发”,皱了皱眉,再看看她身上小熊维尼的睡衣,额上的“沟壑”越发深了些。
“给我去收拾干净。”施女士摆出杀猪般的姿势,想了一会儿,还是颓然道:“算了,还是我来吧,你根本就不具备人的审美思维。”
老妈…我真是你亲生女儿吗?我真的不是你从垃圾堆里捡到的吗?我要看出生证明!
其实林纾的五官并不差,短发也能够显得整个人精神气足足的。只可惜,林纾根本就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的习惯,导致皮肤粗糙,头发也经常处于鸡窝状。
等到一个多小时之后,画着淡妆,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针织线衫,搭配着简单的牛仔裤,外面套着米色风衣的林纾,才让施女士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林纾却…
“妈,外面可是寒风凛冽,我绝对会冻死的,我抗议!”
“抗议无效。”施女士凉凉地驳回,“你要是敢穿原来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跟北极熊一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纾泪目…
为避免林纾的临阵脱逃,施女士亲自押送林纾前往刑场,到达尚意的时候,正正好十一点半。按照施女士的话来说,女人约会,踩点到才是明智之举。
“结束后你就直接回学校吧。”说完,施女士就风一般地走了。
可是,施女士忽略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林纾…她是个超级路痴。
对林纾而言,尚意为求新颖而设计的迷宫格局,简直是致命伤一般的存在。等她好不容易找到402包厢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一刻钟。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推开门,林纾低着头诚惶诚恐。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请坐吧。”
挺绅士的嘛,林纾在心底满意地点点头,声音也不错,只不过怎么那么熟悉?还是看看相貌如何吧,抬头,顿时,林纾的钛合金双眼被刺瞎。
那一刹那,林纾脑海里唯一的一个念头是…原来,猴子真的可能在大街上跳舞!
+++++++++++++++++++俺是惊恐的分割线+++++++++++++++++++++
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苏墨会神奇地出现在这个包厢?穿越了不成?
在对自己的RP进行了无限的致敬后,林纾一步一个颤坐到了位置上。
反观苏墨,淡然得很,闲闲地开口,“要是我没记错,我们星期五刚刚见过,对吗?”
林纾正襟危坐,愁眉苦脸地偷偷瞥了一眼苏墨,依旧是完美的侧脸线条,挺直的鼻梁上还是那副平光眼镜,一闪而过的邪魅让林纾心惊肉跳。
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林纾弱弱地开了口,“苏老师好…”
苏墨一歪头,“善意”地笑了笑,“这不是在学校,不用这么拘谨,叫我墨哥哥,阿墨,墨墨都行。”
天雷滚滚…林纾一脸震惊地望向苏墨,最近自然灾害太多了吗?台风、地震还是泥石流、海啸?能让苏墨的脑子扭曲成如此地步,得多强的不可抗力呀?
“苏老师,您别开玩笑了。”林纾讪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苏墨眉一挑,笑得越发欢腾了,“我没开玩笑哦。”
再看了一眼纠结得五官皱巴巴的林纾,苏墨又甩下一句话,“既然小纾接受不了,那就算了吧,我一向不会强人所难的。”
仿佛有多委屈一般。
林纾沉默,直觉告诉她,这种形势一边倒的情况下,多说多错。
“请问,两位要点餐吗?”服务员恭敬有礼地打破了一室尴尬,让林纾缓缓地松了口气。
“把菜单拿来吧。”苏墨也回以服务员礼貌的微笑,然后又转过头对着林纾露出极其“无害”的笑容,“这儿的法国菜相当地道,可以试试。”
作为一名吃货,林纾对尚意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一直苦于钱包厚度而迟迟没有下手。今天这次相亲,虽然天时、地利、人和,统统不具备,但能蹭到一顿饭,也算是圆满了。
当然,面对苏墨,能不能消化得了,又是另一个深刻的问题了。
可是…为什么…菜单完全看不懂?这是一长串七扭八扭的字符是法语吗?虽然林纾知道尚意里都是高级货,可有必要连菜单都这么高级吗?
林纾一咬牙,瞥了眼苏墨,心想,敌不动,我不动,内心再狂躁,此时也要装出一副神态安详,微笑恬淡的样子。就等着苏墨先点单,然后来一份同样的。林纾顿时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而沾沾自喜。
“小纾,你的菜单拿倒了了哦!”可是苏墨却完全不懂“女人心”,极其残忍地打破了表象。
林纾面无表情地迅速将菜单颠了个倒,内心癫狂了三秒,“我撕了你这魂淡!”
然后,再换上谄媚的微笑,“苏老师连法语都懂,可真了不起啊!”
“我不懂。”苏墨淡淡地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拿倒了,还…”林纾囧,明明翻菜单翻得不亦乐乎的。
破罐子破摔,至少死得明白点。
苏墨一推眼睛,笑道:“我知道你拿倒了,是因为页码,你的标在了上方。”林纾瞥了瞥那不起眼的小数字,默然。
“至于我为什么看得懂菜单…”苏墨拖长了语调,将手里的菜单摊开在林纾的面前,“因为菜单有两个版本,我拿的,是中文版。”
你妹的!林纾怒,菜单明明是你递给我的,苏墨,你耍我吧!
林纾真想拿浓硫酸泼到对面某人的脸上!让你笑得灿烂,让你笑得开花儿!
我,我,我…
“呵呵,苏老师,您真有意思。”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在战斗力无法取胜的情况下,忍!
一顿饭吃得林纾心律不齐,当年高考都没这么蛋疼,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林纾默默地长长舒了一口气,拿着包就准备溜。
不料,“小纾准备去学校吗?顺路,我载你一程吧。”
“这…就不用麻烦老师啦。”林纾皮笑肉不笑。
“干嘛这么见外,我们都这关系啦。”
究竟神马关系啊…林纾狂汗,老天,请让这个错误终结吧!
“不了,还是不麻烦苏老师了,离这不远就有公交站台,我自个儿会学校就行了。”林纾淑女状继续僵硬微笑。
转身,轻轻地关上了门,接着,林纾狂奔逃出了尚意。
外面寒风凛冽,林纾裹紧了小风衣,瑟瑟发抖,不忘打个电话给施女士,“老妈,您想害死女儿我吗?”
“@#¥!%&…”
施女士:…(发生了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公交车依旧没来,可林纾已经冻得手指发麻,这时候,一辆车缓缓地停在了面前。
窗户摇下来,露出林纾这个晚上想痛打无数遍的脸,“小纾,虽然美丽冻人不假,你这脸蛋也红得挺喜庆。但是,听老师一句劝,保重身体,你没必要为老师做这么大的牺牲,知道吗?”
说完,又一脸“悲痛”地将窗户摇了上去,扬长而去。
留下林纾在寒风中萧然凌乱。苏墨这个奸险小人…
正是苏墨让林纾了解到,相亲这事儿吧,要慎重对待。
第五式
“你们绝对不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林纾推开宿舍门,半死不活的模样,嚷嚷道。
可没想到宿舍其他三个人正围成一团,连头都没抬半分。
“要不要这么华丽丽地忽视我?搞什么毛线呢?”林纾神色哀怨,一时间也忘了诉苦。
在苏墨那里受到的打击已经够沉重的了,结果到宿舍都待遇冷清。
柳嫣然缓缓地抬起头,“你说对了,我们正在搞毛线。”说完,空出道缝儿,让林纾挤了进去。